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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残王废后,倾世名相-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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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云澜说话之人,是煜,也是魔尊幽冥。
  “你知道的,我并不想见到你。”当年,即便眼前这邪佞至极之人不出手相救,他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云澜眸中神光冷然,和站在他数步开外的煜目光对视,“可我已经来了!”煜戏虐道。
  “我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事。”云澜冷声道。
  煜轻笑出声,勾唇道:“我没说让你为我做事,我前来找你,只是想问几句话。”楚帝的曦贵妃葬身于火海,只有傻子才会相信!那女人功夫了得,且与楚帝的废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根本就不可能轻易地死去。
  消失,对,她自编自演,以金蝉脱壳之计,离开云国皇宫,匿迹江湖,消失不见。
  没隔多久,夜妖现于江湖,且才华、武功皆冠绝天下,实在是太过巧合。
  他会是她吗?
  再有,夜妖,曦贵妃,楚帝的废后,他们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关联?
  “夜妖是女子吧?”幽蓝的眸微微一闪,煜问云澜:“她就是曦贵妃,或者更为准确些说,她就是楚帝的废后,对不对?”这是他的猜测,一个大胆而疯狂的猜测,哦,不对,猜测是没错,但并不疯狂,因为以他的能耐,让死去多年的人重新睁开眼,完全是有可能的。
  云澜的心猛地一紧,但面上的表情却未显丝毫变化,他冷然道:“天下之人都知晓夜公子,如今的朝国夜相是男儿,你问我这话,是觉得我眼拙,还是你自个眼拙?”
  “眼拙?呵呵!”煜隐在面具后的脸上,没有因云澜的冷言冷语流露出不悦,他邪笑道:“璟王可是喜欢楚帝废后得紧,他记忆已恢复,没道理喜欢上男子的。”云澜脸色一沉,道:“他人的喜好,我怎知晓?再者,楚帝的废后死去多年,而他的曦贵妃也去世多年,你不觉得你的想法有些可笑吗?”不能让对方知道楚帝的废后,以及曦贵妃,还有夜妖是同一个人,这些年,他算是看出来了,对方恨璟,想尽一切的法子,使得璟深陷痛苦之中。
  她喜欢璟,并为了璟重生于世,他不能让眼前的魔鬼,再残害他们!
  “可笑?我可是一点都不觉得可笑。”垂眸朝修长的指尖看了眼,煜缓声道:“你还在恨我,恨我当年救你,所以,一直以来,不愿与我好好说会,你是妖,我是魔,咱们应该有很多共同的话题谈论的,却没想到,你这只妖,竟有着神佛般的慈悲胸怀,知道么?这样的你,我恨不得立时出手毁灭掉!”
  云澜目中浮出抹笑,那笑冷而讥嘲:“我根本就不需要你救,你心里该是知道的,但你却出手救我,让我欠你人情,不得不答应你做违心之事,是的,我恨你,但多年过去,那点恨早已被我遗忘!欠你的,我已还清,没想到你贵为魔尊,竟揪着我不放手,说说,你意欲何为?”顿了顿,云澜接道:“别说什么灭掉我的话,因为你也知道,我是只妖,若真动起手,谁输输赢,尚是个未知数!”有些事,云澜不想想起,也不愿想起。
  幽冥岛被一片深海环绕其中,云澜是海中一拥有三头六臂,身形巨大的水妖,是的,他拥有三颗头颅,六只手臂,有次他修习功法,不慎走火入魔,浮出水面,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等他醒来,发现自个恢复成正常的人身,躺在一座豪华的殿宇里。
  有人救了他,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魔尊幽冥。
  “本尊救你一命,作为回报,你必须帮本尊做件事!”
  邪佞的声音,居高临下的威严,完全不容云澜置噱。
  “你是魔尊?救我?我需要你救了吗?”他有三颗头颅,就有三条性命,走火入魔,折去一命,他还有两条命,哪需要人救?数百年来,他从不欠他人人情,但眼下的情况是,他被动地欠下了。
  “本尊知道你有三条命,也知道你不需要他人施救,但谁让你好巧不巧,飘到幽冥岛上,被本尊看到,一时善心大发,救下了你。认命吧,既已得了本尊的恩惠,就必须帮本尊做成一件事,否则,你往后的日子别想安宁!”
  在云澜心里,欠人的终须还,就算那份人情是他被动欠下的。因此,他前往朝国,步上朝堂,将煜给的所谓圣药,给了轩帝,才致璟记忆缺失,遗忘了凌曦。
  愧疚之下,他应下璟,与其传出断袖的癖好。
  “是么?要不我们现在就较量一番!”煜狂傲的声音,拉回了云澜飘远的思绪,他冷声道:“我没那个闲工夫,你走吧!”煜身形未动,语气渐显阴沉,道:“告诉本尊,他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说了你的问题很可笑,再者,我也说了我眼拙,你继续问下去,有什么意思?”
  云澜的语气,这会子倒显淡然很多。
  “你不说以为本尊就知晓不了答案吗?”煜沉声说着。云澜道:“说完了,就请离开。”
  忽然,煜邪笑出声:“你说,要是这京城的百姓,知道你是只妖物,会怎么对你?”云澜目中神光一冷,随之握紧双拳,言词犀利道:“我的身份我知道,也不怕他人知道,你想抖露出,尽管去!”
  “瞧把你紧张的,我不过随便说说罢了,你好自为之吧!”音落,煜跃出窗户,身形没于月色之中。
  妖,他是妖物,是不为世人接受的妖物,云澜脚步踉跄,后退两步,跌坐在身后的椅上,在没遇到她之前,他从未在乎过自己的身份,他就是他,是海中的一只巨型水妖,可遇到他后,他时常在想,若他不是只水妖,是和她一样的人类,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向她表达他的爱慕之情?
  现实却是,世间没有假设。
  人就是人,妖就是妖,再怎么变,妖终究不是人!
  那被他压制在心底的感情,夜深人静时,深深地折磨着他,总想多与她相处片刻,可又怕和她相处,怕一个忍不住,会在她面前做出出格之事。
  “我不会吓到你的,也不会让自己吓到你!”望向窗外寂寥的月色,云澜低语出声,接着,他嘴角泛出抹笑,那笑尤为苦涩。
  夜色深沉,璟坐在凌曦chuang边,握着她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
  “曦儿,等我……”直至东方渐显亮色,他才轻放下凌曦的手,俯身在其额头上印下一吻,掖好被角,起身步至屋外,带上门运轻功回了王府。
  旭日初升,凌曦的眼睛一睁开,立时从chuang上坐起身,“来人!”下chuang穿好衣袍,就见两个侍女推门而入,“为何不早些唤醒本相?”
  那俩侍女恭谨而立,其中一人道:“回夜相,云,云公子有吩咐过奴婢等,说夜相染了风寒,需好好休息,不让咱们过早唤夜相起身。”皱了皱眉,凌曦摆手道:“退下!”
  “是,那俩侍女屈膝一礼,退离而去。快速打理好自个的仪容,凌曦运轻功,飘向皇宫。
  朝堂上,轩帝端坐在龙椅上,深邃的眸子,从文武百官脸上一一扫过,道:“夜相还没到吗?”没等他音落,一抹青衫自殿门口缓缓步入:“皇上,微臣在!”走至殿中央,凌曦拱手一礼。
  轩帝颔首,抬手着凌曦免礼。
  凌曦谢恩,站到自个的位置上,朝璟的位置状似无意地看了过去。
  白衣落落,长身玉立,他对她投过去的目光,无丝毫反应,昔日早朝时,只要她看向他,他都会回她一个暖笑,今日,他却动也不动,只是专注地听着朝臣们上奏,听着皇帝询问百官政事。
  他真不打算理她了么?
  究竟是什么事,使得他有此变化?
  想着自个的心事,以至于轩帝连唤她两声,她都没有听到。
  “夜卿家,你可有事禀奏?”轩帝皱了皱眉,唤凌曦的声音不由提高,怔了怔,凌曦敛回思绪,步至殿中央,将滨州州府李仁是他国细作一事,当着百官的面,与轩帝重新禀了遍,接着,她又将朝臣中有李仁的同党道出。
  顿时,朝堂上像炸锅一般,文武百官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对方是那滨州州府李仁的同党,是他国渗入本国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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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揪出

  说来,李仁是他国细作一事,百官两日前隐约间有听到些风声,但也仅限于风声,毕竟皇帝没有在朝堂上明说。可今日皇上的chong臣,把他们听闻的事详细道出,并指出朝堂上也有他国细作存在,他们怎能泰然处之?
  生怕皇帝把怀疑的目光,落在自个身上。
  璟站在自己的位置,依然动也不动,轩帝道:“璟王,你对朝中出现他国细作,可有什么看法?”璟揖手,淡淡道:“找出便是。”
  轩帝默然片刻,望向璟,继续道:“你觉得哪个嫌疑最大?”
  “臣弟不知。”璟先后回轩帝的两句话,令文武百官如坐过山车一般,一颗心猛猛地提起,又瞬间落下,朝中谁不知璟王的脾性,昨日好端端地冷落右相,并着王府中的下人、将右相平日里的所用之物送回夜府,想来北地之行,二人间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从而璟王会把积聚在心底的怒气,爆发在朝堂之上,弄不好,大开杀戒也是有可能的。
  没有,璟王竟没就李仁是他国细作一事,勾*起与右相之间的不快,怒极杀人。
  他的声音淡淡的,冷冷的,且看都不看右相一眼,他们真得断了那种关系吗?
  百官躬身而立,眼睑微垂,暗自思量着。
  但,荣岳山此刻,却没想那些闲事,他为自个的身份有无曝露,依然高提起一颗心。
  夫人和俩孩子在天未亮之前,就已坐马车出府,是他亲眼看着马车驶出后门,只要城门一打开,他们便会脱离险境。
  如此一来……,心中幽叹口气,荣岳山暗道:罢了罢了,今日之劫若能躲过,是他之幸,躲不过,是他命数已尽,说什么,他也不会背叛主子!
  于璟的回答,轩帝淡然若水的脸上,未起丝毫变化,实则,他与百官一样,极为不解璟今日对凌曦的态度,往日在朝堂上,但凡二人中有一人看向对方,另一方则会投之以暖笑,今个璟却对投向他的那束目光,冷然以对。
  看来,北地之行,他们的关系必是生了变故!
  轩帝如是想到,片刻后,他的目光由璟身上收回,望向凌曦道:“夜卿家,你可有法子找出那李仁的同党?”
  “回皇上,根据微臣手中掌握的线索,朝中三位大臣极有嫌疑,”凌曦站在武官队伍之首,揖手道:“不过,为确保万无一失,还请皇上给诸位大人都上笔墨,着每位大人分别用左右两手,书写同一句话。”
  凌曦言语轻浅,可是在荣岳山耳中却如重鼓击打。
  暗中写与李仁的信件被发现了吗?
  否则,那青衫少年怎会有此一举?
  李仁面上的表情平静如初,但提起的心还是不免一慌。
  “准奏!”轩帝抬手,看向孙琦:“为诸位卿家准备笔墨!”
  “老奴遵命!”孙琦躬身领命,朝殿外高喝:“传皇上旨意,为各位大人准备笔墨!”
  约莫有一刻钟功夫,宫侍们抬着摆放有笔墨纸砚的矮几,陆续进到殿中。
  “夜卿家,开始吧!”见一切准备就绪,轩帝吩咐凌曦。
  凌曦颔首,面向朝中百官,启唇道:“各位大人就写‘务必谨慎行事!’这句话吧!”这是从李仁书房搜出的信中,每封最末尾着重强调的一句话,之所以让百官写这一句,凌曦有她的考量,那就是不管对方是以任何一种心态书写,皆能暴露出其身份。
  具体就是,百官中他所怀疑的那位朝臣,其书写的字迹,必会露出马脚。
  ——心慌则意乱。
  璟站在文官队伍之首,他亦是面向百官,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清冷至极,漠然至极。
  从早朝开始,到现在,他一个眼神也没给凌曦。
  提步,凌曦从每个朝臣身边缓缓行过,她看着他们矮几上的字迹,脸上神色莫辩,走了一圈,她手中多了三张写有字迹的纸张。
  “皇上请过目。”经过璟身边时,她身形微顿,看了璟一眼,奈何璟倏然转身,目不斜视,登时,凌曦的心中被失落,被酸涩填满,但她知道自个此刻所行之事的重要性,因此,压下个人情绪,将手中写有字迹的三张纸,双手呈上。
  孙琦躬身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纸张,至轩帝身旁,一一给其过目。
  片刻后,轩帝摆手,着孙琦收起那三张纸,徐徐抬起头,一脸严肃地看向百官,最后目光落在三人身上,沉声道:“户部尚书,翰林院李大学士,兵部尚书出列。”
  户部尚书姚崇安,及翰林院李大学士二人自矮几后站起,步到殿中央跪地,叩拜轩帝后,面上神色坦然,竟候轩帝训话,但兵部尚书荣岳山一到殿中央,先是看了凌曦一眼,然后“扑通”一声跪地,叩拜轩帝道:“皇上,你不能仅凭夜相之言,以及微臣与姚大人和李大人的字迹,就认定微臣三人有嫌疑。”
  轩帝皱了皱眉头,朝他看去,问道:“荣卿家,朕还没说什么呢,你怎就认定朕和夜相觉得你们三人有嫌疑?”
  张了张嘴,荣岳山不知如何接轩帝的问话。看他不说话,轩帝的面色一凛,正了正身子,冷声道:“拿下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姚崇安,翰林院李大学士书写的字迹,右手相对于左手,明显欠佳,且左手书写与他们平日里呈上的奏折上的字迹一般无二。
  由此不难看出,他们二人心中无鬼,才能坦然处之。
  而兵部尚书荣岳山,往日呈上的折子,一直是左手书写,今日在朝堂上写出的字迹,却右手强于左手,加之轩帝同时唤他与户部尚书,及翰林院李大学士同时出列,另外两人的脸上,未显出丝毫不安之态,也并未出言为自个辩驳什么,荣岳山却忍不住开口,明面上为跪在殿中央的他们三人辩驳,实则想要摆脱自身的嫌疑。
  作为一国之君,轩帝若是没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谈何坐稳江山?
  “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与滨州州府李仁并不熟识,怎可能是他的同党?”荣岳山对着轩帝连连磕头,“为官以来,微臣忠君为民,天地日月可鉴,从未生出过二心,还请皇上明察!”
  刚出列,他不该多言啊,可现在后悔有何用?
  轩帝望向他没有说话,只是挥手着户部尚书与翰林院李大学士退回队列。
  “微臣冤枉,皇上明察啊!”荣岳山的额头,此时已磕出了血,但他仍不停地磕着响头,以证自身清白。
  “孙琦,你拿着夜相呈给朕的信件,以及荣大人刚写的字迹,与他今个要呈上的奏折,让他自个看看。”良久,轩帝命令孙琦道。
  “老奴遵命!”
  孙琦躬身,从身旁宫侍打开的小木匣中取出两张信纸,然后拿着属于荣岳山书写的那页纸张,行至其身旁,道:“还请荣大人亮出今日呈给皇上的奏折!”现下,荣岳山半解半不解,因多言,他差点曝露身份,可书写字体上,他做得尤为稳妥,不该出现什么状况的。
  掏出袖中的奏折,荣岳山展开放到地上。
  孙琦蹲身,朝地上的奏折仔细看了眼,然后朝轩帝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信件及纸张齐放到荣岳山面前,站起身,回到自个位置上站好。
  “荣卿家,你可还有话说?”
  轩帝脸色阴沉,问荣岳山。
  “皇上,微臣冤枉啊!”
  荣岳山磕头道。
  “冤枉?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给朕喊冤枉?说,你是哪国派出的细作?”轩帝很少发怒,这一刻,他却真得怒了,面色居然阴沉如料峭的寒冰。
  他俯视着荣岳山,候其回话。
  殿中静寂一片,百官的目光齐聚在荣岳山身上,就在这时,威远候步出队列,行至殿中央,朝轩帝揖手道:“皇上,荣大人忠心耿耿,他不可能是他国细作,还请皇上明察!”他出列一开口,百官中相继又走出数名大臣,请求轩帝明察荣岳山是李仁同党,他国细作一事。
  轩帝阴沉着脸,盯着威远候,及那几位为大臣,未发言语,璟抿唇站在自己位置上,亦一语不发。
  “荣大人是不是他国细作,本相和皇上心里已有定数,诸位大人这是在质疑本相的能力,还是质疑皇上的英明,冤枉忠臣?”凌曦淡然的眸子扫过威远候,及其身旁躬身而立的那几位大臣,质问道:“忠心耿耿?对,以目前明面上看,荣大人是忠于我国,亦没做出什么贪赃枉法之事,但背地里,他都做了些什么,诸位大人可知晓?”
  顿了顿,凌曦接道:“自古以来,歼佞之臣,哪个不是嘴上常挂着自己对国家,对君王有多么的忠心,对百姓有多么的体恤,可实际上呢?他们之间有个共同之性:厚颜无耻,心黑手辣。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他们什么事不敢做,什么事又不能做?
  他们总是时刻揣摩帝王的心理,并采取种种伎俩以售其歼,直至讨到主子的欢心……”凌曦欲继续说下去,威远候截断她的话,替荣岳山辩驳道:“夜相,荣大人不是你说的那些歼佞之臣 ,他为官清廉,其心赤诚,同僚之间都是有目共睹的!”
  凌曦轻轻一笑,道:“是么?若是我说他所行一切,全是伪装,威远候信么?”
  “他为何要伪装?”威远候单手负于身后,目光炯炯,问凌曦。
  凌曦道:“为了能更好地潜伏在我朝堂之上,为了他主子的大计得以顺利实施,他什么不能做?”犀利的言语,清冽的眼神,致威远候不由愣了愣,凌曦注视他,继续道:“知道么?北夷之所以出兵对我北地百姓烧杀抢掠,全是他的主子在背后一手操纵,想利用北夷试探出我国的兵力,进而联手北夷蚕食我国,不料,却被被本相识破他们的阴谋,发现滨州州府李仁是他国派入我国的暗桩,进而得知朝堂之上,还有其同党。
  本相试问威远候,倘若这些种种,没被本相发觉,未来某日,我国的处境会如何?”
  威远候的脸上渐显愧色,慢慢的低下头,没再言语。
  “夜相,荣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出言污蔑?”荣岳山见威远候,还有其他几位与他昔日交好的大臣,被凌曦的一番言语,说得哑口无声,禁不住抬起头,冷着脸质问凌曦。
  “污蔑?你认为本相所言是在污蔑你?”凌曦走至荣岳山面前三步开外停下脚,俯视着他,道:“知道么?在本相请奏皇上着诸位大人书写本相说的那句话时,本相的怀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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