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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残王废后,倾世名相-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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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凌曦坐回g边,“听我的,去休息。”
  “好吧。”
  半晌后,安顺低应了句,转身出了屋。
  “璟,要乖乖的喝药哦,要不然,我就带着毛球回云首村,再也不理你了。”说着,凌曦秀眉微拧,心下懊恼:她真是猪脑子啊,璟平躺着,药怎能喂得进去?起身,将药碗放回桌上,她到g前,扶璟靠在一方厚实的软枕上,并细心地掏出袖中的帕子,护在璟的脖颈间,这才再次起身端过药碗,坐回璟的身旁。
  药汁入了口,却又从璟嘴角流了出来。他没有咽入喉中,他真得在排斥喝药。
  滴滴汁液顺着璟的下巴,落至帕子上,“璟,乖,喝了药,身体就会好起来,听到了么,听到我说与你的话了么!”轻柔而略带些哽咽的声音,自凌曦嘴里溢出,“璟,别让我伤心好不好?看到你这样,我会恨我自己,恨自己又一次害得你深陷痛苦之中。”边用帕子擦拭璟嘴角流出的药液,凌曦边低泣声道。
  又试着喂了两口,还是不起作用,凌曦放下药碗,俯身轻轻地吻了吻璟的眉眼、鼻尖,再轻轻地含住他的唇。
  凉凉的,软软的,就是这张唇,曾无数次地爱恋过她,与她尽情相吻,痴缠。可如今,这唇的主人却感应不到,感应不到她的吻,感应不到她的爱。轻轻一咬,凌曦语声柔和而深情道:“我知道,你又耍无赖了,对不对?
  其实,怎样的你,我都很喜欢。谪仙般的你,无赖的你,冷酷的你,无论哪样的你,我都喜欢。这些话,我是不是与你说过啊?你喜欢听,对不对?我知道,你就喜欢听我说这些肉麻的话语,因为你是无赖嘛!呵呵……,还记得你第一次吻我么?
  那时,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好像还是我先吻的你,你呢?好笨拙,且有些抗拒,哦,不对,你不是抗拒,你是不想侵*犯我,可到后面,你的吻炽热而*,我能感受到你的爱,感受到你对我浓郁的爱意……”
  咸涩的泪水,落入璟嘴里,凌曦轻轻地笑了:“能遇到你,我真得很幸福……,我答应你,只要你醒来,无论你在我面前怎样耍无赖,我都不会说你。”回答她的,是静寂,是一室静寂。
  端起药碗,凌曦自己喝了口,然后吻住璟的唇,将噙在嘴里的药汁一点一点地渡进璟嘴里。
  昏睡中,璟的意识并未苏醒。
  然,他就似那荒原中久逢甘露之人,一旦遇到生命之泉,他的身体本能地开始了向水源挣扎,他下意识吮*吸着,一下比一下用力,想获取更多甘露,能让生命延续下去。噙在凌曦嘴里的药汁未洒出一滴,全缓缓地进了璟的喉中。
  两口,三口……
  用同样的方法,凌曦将一碗汤药,全喂璟喝了完。
  “无赖璟,你这下该满意了吧!”璟的脸色依旧苍白憔悴,凌曦轻伏在他肩上,喃喃道:“醒过来,醒过来,我喜欢你对我耍无赖!”安顺在门外等了很久,听屋里传出的那一句句话语,
  他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暗忖:“夜相如果是女子该多好啊,这样的话,王爷就有了王妃,来年,王府便会有了小王爷,亦或是小郡主!”可现实却是,夜相不是女子,安顺心里甚是遗憾,不过,只要王爷高兴,他这个做奴才的就高兴。
  说来,夜相和王爷在一起,真得还蛮般配的!
  “夜相,王爷可有服下汤药?”良久,安顺敲门,问凌曦。
  凌曦道:“你进来将药碗端走吧。”
  端走药碗?安顺疑惑,不知那碗汤药璟是否服下,推门而入,只见桌上放着一只空碗,登时,激动的泪如雨下:“夜相,王爷把药都喝了么?”他的声音微微有些轻颤。凌曦没有看他,回道:“都喝下了。”
  安顺似是不信,道:“汤药没有从王爷嘴里流出吗?”凌曦取过璟脖颈上放着的帕子,给安顺看:“就流出了这么一点,衣衫上一滴都没洒上。”于凌曦起初说的那些话语,安顺没大听懂,但他知道,知道这与他说话的青衫,与他家王爷之间的渊源,怕是特别的深,要不然,这青衫就不会说出那么多深情的话语,而自家王爷、也不会随之变得不再排斥服用汤药。
  回过神,安顺脸上流露出抹欣喜之色:“只要王爷能服下汤药,应该不日就会醒过来。”
  “御医开的药方不错,以后每日早晚各服用一回便可。”将璟露在锦被外的手盖好,凌曦语声轻缓,与安顺吩咐道。
  安顺点了点头,道:“夜相,你明日还要上早朝,要不,你把喂药的法子教给奴才,奴才好照着你的法子给王爷喂药。”他说的很认真,可凌曦一听到他这话,脸上瞬间泛出抹红晕,转过头,她背对安顺干咳两声后,道:“不用,我就住在王爷院里,每日起早喂他喝下汤药,再去上早朝不迟。”安顺“哦”了声,没再说话。
  “夜深了,你去休息吧。”
  凌曦久听不见安顺离去的脚步声,于是出声道。
  “夜相,你刚回来,怕是没用饭菜吧,奴才先吩咐厨房为你做些饭菜,再去休息。”安顺说着,就往门外走。
  “回来的路上,我用过了,这会子不饿,你去休息,不用管我。”
  温声说了句,凌曦抬手为璟捏了捏被角。
  “是。”
  安顺应声,退后两步,出了房门。
  “吱吱……,吱吱……”曦曦,曦曦,你这会该理我了吧,安顺拉上门离去,毛球大人登时跃起,落在璟的g上,小肥爪拉住凌曦的衣袖,仰起小脑袋,乌亮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凌曦。
  “毛球,你怎会回到京城?”
  抱起毛球大人,凌曦垂眸,柔声问道。
  “吱吱……,吱吱……”毛球大人连叫数声,看着它伸着小爪子指指云首村的方向,又指指自己,凌曦似懂非懂道:“你是说旭儿和阳儿担心我,让你来京城看我的吗?”母子连心,她出事,俩小定是感应到了,凌曦轻轻叹了口气,又道:“我说的对吗?”
  毛球大人连点小脑袋。
  “我很好,你立刻回云首村,将我的消息带给旭儿和阳儿,让他们放心,记住了吗?”凌曦叮嘱毛球大人,奈何毛球大人为难了,它说得话俩小主子又听不懂,凌曦笑了笑,道:“瞧你可怜的样子,”说着,她将毛球放到g上,然后到桌边拿过一张纸,提笔写了数行子,跟着将纸张折叠好,装进一根空心的细小竹筒内密封好,用绳子牢牢地系在毛球脖子上,道:“这不就好了么。”
  毛球大人朝自个脖子上看了看,上蹿下跳了一会,发现那竹筒并没有脱落,“吱吱”叫了两声,蹦到璟身旁,“吱吱……,吱吱……”主人,我要走了,有曦曦在,你很快会好起来,小主子们还等着我带消息回去呢!留恋的眼神深深地忘了璟一眼,毛球大人拖着肥硕的身子转向凌曦,“吱吱……,吱吱……”曦曦,你一定要照顾好主人,主人喜欢曦曦,很喜欢曦曦,“吱吱……”凌曦轻抚着它的小脑袋,微微一笑:“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璟,他一定会醒过来。”
  “吱吱……”毛球大人叫了声,用脑袋蹭了蹭凌曦的掌心,凌曦将它抱起到窗前,“路上要小心哦!”毛球大人贼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小脑袋跟着点了下。打开窗,没等凌曦放手,毛球大人“嗖”地就没入月色,没了踪影。
  遥望远方天际,凌曦呢喃:“旭儿,阳儿,娘没事,娘一切都好!”过了片刻,她关上窗,回到g边,和衣躺在了璟的身侧。
  不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她累了,连着赶了几天几夜的路,她着实累得不轻。
  翌日,天未大亮,安顺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夜相,你醒了吗?”抬手揉了揉额头,凌曦缓缓睁开眼,先是转头看了璟一眼,这才坐起身,望着门口道:“起了,你进来吧。”安顺应声,端着洗漱水推门而入,“夜相,这是洗漱水,我给你放到屏风后面。”
  “麻烦你了。”凌曦下g,朝屏风后走去,“厨房将药熬好了吗?”
  安顺道:“往日这个时辰都好了,我这就给王爷端来。”
  “嗯,去吧。”凌曦将布巾在水中打湿,提起来拧了下,走出屏风。安顺见她拿着布巾朝g边走,忙道:“夜相,等会还是我服侍王爷梳洗吧!”凌曦摇头:“不了,我来就行。”坐到g边,她轻柔地为璟擦拭着脸颊,“璟,睡够了,就醒过来!”她擦拭的很仔细,因为璟喜欢干净,甚至微有些洁癖,这些她都知道。
  等安顺端汤药过来,璟被凌曦已经收拾的妥妥当当,而凌曦自个,也已打理的一身清爽。
  如昨个晚间一样,凌曦用嘴渡汤药一口一口地到璟喉中,待碗中见底,凌曦温柔一笑,在璟的唇上深深印下一吻,笑着道:“璟真乖,早朝后,我再来陪你。”起身,走向门口,没等她拉开门,安顺的声音由门外传入:“夜相,你换洗的衣衫奴才着人从相府给你拿过来了。
  “有劳了。”门打开,凌曦朝安顺轻浅一笑,然后从侍立在一旁的下人手中接过包裹。见凌曦拎着包裹进门,安顺恭谨道:“厨房里的饭菜马上就做好,夜相用些再上早朝吧!”
  凌曦顿住脚,回头道:“简单点就行。”
  “是。”安顺应声,与侍立在一旁的下人转身出了竹苑。不多久,安顺提着食盒回到竹苑,凌曦换好衣袍,多少吃了些,就前往皇宫而去。
  文武百官看到她,皆惊讶不已。
  对此,凌曦神色浅淡,完全没有在意那投向她的各色目光。
  与以往一样,早朝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约莫一个时辰后,孙琦高喝一声,“退朝!”
  文武百官跪地,恭送轩帝出殿门。
  “夜卿家,随朕到御花园走走。”轩帝步下台阶,经过凌曦身边事,温声说了句。
  凌曦揖手:“是。”皇帝找她,为何事?不会还在纠结昨晚被她听到的那些话语吧?凌曦心下暗自嘀咕,跟在轩帝身后出了殿门。
  御花园中,风儿轻拂,花香四溢。
  轩帝双手负于身后,与凌曦一前一后慢慢地在小道上走着,“璟有起色么?”温润而关切的声音,自轩帝唇中轻缓道出。
  “昨晚和今早的汤药,王爷都有完全服用。”凌曦迟疑片刻,回其一句。
  “这就好,这就好……”轩帝心下微泛起不适,暗忖:“璟,在你心里,到底是喜欢夜卿家多些,还是喜欢那聂氏姑娘多些?要不然,怎他一回来,你就好好地服用汤药?”璟对汤药排斥,轩帝是知道的,且他自个也有亲自喂过璟喝药,奈何与安顺和那白衣女子一样,汤药刚一入璟嘴里,又被他从嘴角流了出。
  否则,璟也不会一直这么昏睡不醒,任生命慢慢流逝。
  “璟很在乎你,近些时日朝堂上也没什么大事,你就在王府好好陪他吧!”良久,轩帝止步在一株花树下,转向凌曦,眸色郑重道。
  凌曦与他视线相对,揖手道:“微臣遵旨。”轩帝摆摆手:“去吧,多与他说说话,好早些让他醒转过来。”
  “是。”凌曦行礼告退。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每每想起这句话,轩帝的心就绞痛的难受,夭红飘落,彩蝶纷飞,御花园中的景致,尤为醉人,但轩帝却没半点心思欣赏,他幽叹口气,修眉微皱,步出了御花园。
  一回到璟王府,凌曦就前往竹苑看望璟。
  “夜相回来了。”安顺见凌曦步入竹苑,忙于其行礼。凌曦颔首,道:“今日天气不错,你着人搬把躺椅放到院里,等会我抱王爷出屋晒晒太阳,再给他洗洗头发。”
  “是。”
  安顺爽快应了声,然后疾步走向一旁的厢房。
  “璟,是云澜救了我呢,我以为我要死了,是他突然出现救了我。”到璟屋里,凌曦扶璟坐起,靠在自己肩上,语声轻柔道:“他是我们的朋友,是我们永远的朋友,我昏迷着,虽然听不见,看不见,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关心,他人很好,等你醒来后,咱们请他好好地喝一杯,你说好不好啊?”接着,凌曦将聂瑾鸿与她的关系,以及她为何会遇险,全说与了璟,“璟,后来的几天里,我虽然还是看不见,但我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了,你呢?你现在可能听到我说的话?”
  “我决定了,不管你遇到的是什么难事,我都要和你一起面对,我不要你像我一样,遇到危险,璟,你答应我吗?答应将你心底的事告诉我么?”横抱起璟,凌曦到了院里,“安顺真是个细心的,他给躺椅上还铺上了被褥呢,璟,醒来,醒过来,求你了!”放璟到躺椅上,凌曦俯身,在璟额头上轻轻吻了下,安顺站在一旁,像是没看见一般,可有一个人,目中却明显含有恼意,不,说是敌意更为准确些。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走近竹苑的白衣女子。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对王爷行那轻浮之事?”清冷而带有敌意的声音飘入凌曦耳里,使得她不由皱了皱眉,起身,望向竹苑门口,凌曦登时惊愕在原地:那是她啊,怎么有另一个她出行在璟的王府中?
  片刻后,她目中神色恢复淡然:她就是那位聂姑娘吧!
  凌曦不是猜想,而是尤为肯定那站在竹苑门口的白衣女子,就是那什么聂姑娘。
  “你是聂姑娘。”轻缓而温和的声音自凌曦嘴里溢出,那白衣女子却冷眼看着她,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对璟行那轻浮之事?”她不再用王爷称呼璟,而是直呼璟的名字,好似在宣布她的主权,宣布璟是她的私有物一般。
  什么温婉,什么娴雅,什么端庄,在这一刻,全被她抛之脑后。
  安顺看向那白衣女子,皱了皱眉,道:“聂姑娘,这是夜相,你不可对他无礼。”他可没看出王爷有多在乎这位聂姑娘,且一直都温婉娴雅得很,怎就一见到夜相,像是见到仇人一般,夜相与她有仇吗?
  “在下夜妖。”凌曦没有理白衣女子脸上的表情变化,礼貌地报上名姓,她望向安顺道:“准备热水过来吧。”
  安顺点头,朝白衣女子轻瞥一眼,这才去了竹苑的小厨房。
  “你就是夜妖,“白衣女子将凌曦重头到脚打量了遍,慢慢朝躺椅这边走来,道:“王府不欢迎你,请离开!”凌曦凝视着她,道:“姑娘以什么身份与夜某说这句话?”说着,凌曦嘴角勾起抹好看的弧度。
  “我,我是……”白衣女子想说我是璟王妃,终了却没说出口。凌曦微微一笑,道:“你也是客,对吧?既然你我都是客,你就没权利让我离开王府,是不是?”白衣女子张了张嘴,顿时哑舌。
  冷眼注视凌曦良久,那白衣女子哼声道:“你不觉得你在璟身边,有悖伦理吗?他是男子,你也是男子,而且我听说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却与璟有着那种关系,想想,真让人感到不耻!”

☆、190:醒了

  “你很介意?”
  凌曦挑唇问道。
  “我自然介意了,”白衣女子道:“璟要娶妻生子,你这样与他不清不楚,到时置他的妻儿于何地?”
  “王爷的事你能做主吗?”凌曦浅声问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咬了咬唇,未作答。
  凌曦接道:“既然你做不了主,还请莫要说些不和身份的话。”安顺将热水放好位置,道:“夜相,奴才帮你吧。”他的语气尤为恭敬,这让白衣女子又不舒服了,暗道:在她面前,怎就不见这奴才这般恭敬有礼?
  想着,她没好气地与安顺道:“你带这位夜相离开,我来给璟洗头。”安顺站着没动,凌曦道;“聂姑娘,夜某是脾性好,但若是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礼,就别怪夜某不客气了!”长着她的样貌,来璟身边,肯定有着某种目的,别让她揪出狐狸尾巴,否则,定要其好看!
  “你,你……,你凭什么这么与我说话?”白衣女子手指凌曦,眸中水雾萦绕。凌曦没有搭理她,而是蹲在璟身旁,捏了捏他的胳膊,在他耳边柔声道:“你都瘦了,知道么?睡够了,就醒过来,要不然变得皮包骨头,可就难看死了!”轻柔而温和的声音,听得白衣女子隐没在眼底的敌意,豁然流露了出来,倏地,她眸光一闪,人忽然蹲到地上,抱住头,痛声喊道:“我头好痛,头好痛啊……”她脸色苍白,嘴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不多会,泪流满面,“璟,璟,我是曦儿,我是曦儿,我想起来了,我全想起来了!璟……”缓缓站起身,她身形晃晃悠悠,盯视着璟,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璟,你的头发怎么全变白了?”
  “是我害得你这样的吗?璟,是不是我害得你这样?”抓住璟的胳膊,她用力摇晃着。
  安顺被她突然间的变化,惊得目瞪口呆。凌曦则是像看猴子一般,看着白衣女子在那表演。
  目的没有达到,白衣女子松开璟,踉跄着走向安顺,抽泣道:“告诉我,璟是不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告诉我,是不是这样?”安顺看着她,良久才道:“王爷为何会变成这样,奴才不知。”
  “安顺,带这位聂姑娘回她自个院里,我要给王爷洗头了。”摇了摇头,凌曦转向安顺说了句。
  “是。”
  安顺躬身一礼,扶住白衣女子,就欲朝竹苑门口走。
  “放开,你放开我,我要找璟,璟,我都想起来了,璟,你让这奴才放开我!”
  白衣女子流着泪,边用力挣脱安顺的手,边望向璟哭诉道。
  “聂姑娘,你是大家闺秀,这样哭闹被下人们看到,不觉得颜面有失吗?”凌曦看向白衣女子,缓声道:“王爷现在昏迷着,你说什么他都听不到,”默然片刻,凌曦接道:“待他醒来,你想说什么,有的是时间。”
  大家闺秀?她现在可是聂凌曦,是那温婉如莲,娴雅端庄的聂氏嫡女,更是……更是楚帝的废后,是那躺在躺椅上昏迷不醒之人所挚爱的女子,白衣女子想到这些,瞬间止住哭声,任眼里痛楚的泪水滴滴掉落。
  “放开,我自个会走。”安顺听她这么说,松开手,白衣女子深望璟一眼,脚步虚浮,离开了竹苑。
  安顺见白衣女子离去,望向凌曦道:“夜相,还是奴才帮你吧!”凌曦摇了摇头,语声温和道:“不用,你瞧我这不是给王爷洗得好好的么!”说着,她撩起热水到璟的长发上,安顺站在一旁,没再说话。
  “璟,水的温度刚刚好,舒服不?”凌曦笑得柔和,手上的动作更是柔和,那一缕缕银发,被她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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