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废后,倾世名相-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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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走至一旁,转身与跟他身后过来的唐饶道:“她今年已满十六,是时候找个中意的男儿嫁了。”他似没听懂唐饶说得话一般,出口继续说着他的打算。
“阿爸,月儿喜欢蓝逸哥,这你和阿妈都是知道的,别看她一天笑呵呵的,可她心里装着心事呢!”唐饶垂着头低声道。
“可蓝逸不喜欢她,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唐青脸色变得阴郁,斥责唐饶道。
“那还不是大妹害得!”
唐饶嘟哝道。
“别给我提她,从她背弃蓝逸感情那日起,我和你阿妈便没有了她这个女儿。”唐青很生气,自打唐婉生下来,他们一家人没少疼爱她,就是族人也尤为喜爱她,教授她蛊术,她聪明好学,一学就会,而蓝逸是族里最为杰出的小伙子,不仅蛊术好的没话说,就是医术也精湛了得,郎才女貌,真真是天生的一对,可谁知,那臭丫头十五岁那年,有日爬到山顶,回来后,就变得失魂落魄,说要出山,找自己喜欢的男子去。
震惊,当时不仅他们一家人震惊,就是看好她和蓝逸感情的族人,没一个不震惊的。
蓝逸不知道,他为了能哄唐婉开心,接连几日在屋里研究一种新的蛊术,突然间听到家人说唐婉要出山,还说什么唐婉根本就没喜欢过他,恍神间,那经他研制的尚不成熟的蛊术,侵蚀到他身上,后来,经过族里长老联合救治,他人虽没出什么大事,但一张俊逸的容颜全毁了。
感情遭到背叛,爱人毅然离去,自此后,蓝逸那毁了容的面孔,便多了个难看至极的铁制面具。
他不再喜欢与人交流,每日不是研制蛊术,就是修习医术。
唯有小月儿到她身边唧唧叨叨,他才会偶尔给其一个含有笑意的眼神。
然,那眼神深处,却有着掩饰不住的伤痛。
“阿爸,哥哥,我回来啦!”突地,一娇俏的黑影在山中跳跃,向唐青父子俩这边奔了过来,“唉,月儿何时才能变得稳重些呢!”唐青的话语,听似有些不悦,但细细听之,他那语气里,有的尽是chong溺。
唐饶抿唇笑了笑,道:“我听阿爸的,阿爸要怎样,就怎样吧,我想月儿会知道阿爸的苦心。”
与父亲说完话,唐饶望向唐月奔来的方向,边挥手边扬声道:“阿妹!这边,我们在这边呢!”
唐月提起轻功,极力加快速度,朝自己阿爸和哥哥身边飘来,这时,她看到一抹蓝色颀长的身影,站在她能触目可见的山丘上,正直直地望向她,皎洁的月色下,他那遮掩在面具后的目光,是那么的伤痛,那么的忧伤。
“蓝逸哥哥又想起阿姐了么?”身形顿住,唐月望向远处那抹蓝影,低喃道。
“阿妹,这边,快些过来,阿爸有话和你说!”
见唐月身形停了下来,唐饶不由喊道。
“哦。”唐月朝哥哥和阿爸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再次望向那抹蓝影,却什么也没看到。
幽幽叹了口气,她对着明月许下了她的誓言:“伟大的月神,您听好了,我今夜就出山为蓝逸哥哥找到阿姐,求您保佑他在我不在的日子里,每天开开心心的,月儿求您了!”双手合拢,唐月虔诚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的是,她刚才对月神许下的誓言,被那抹消失不见的蓝影,全听在了耳中。
月色如流水般从她身上缓缓滑过,张开眼,唐月又恢复了她的快乐,朝远处的阿爸和哥哥喊道:“阿爸,哥哥,我回来了!”
夜风轻拂,山丘上那消失不见的蓝影,在唐月再次奔向自己阿爸,哥哥身边之际,重现出现在山丘上,蓝衣飘飘,墨发轻扬,眸色中溢满忧伤,“月儿,谢谢你这么多年带给我的快乐,傻丫头,在你阿姐抛弃我那刻,我便不再喜欢她,你又何苦为我寻她回来?”
☆、114:打算
抬起手,蓝逸修长的指尖,轻抚上那冰冷而丑陋的面具,忧伤的目光,一时被无尽的恨填满,“唐婉,为了爱你,我将我的所有都给了你,换来的却是你的无情背叛,你说,我该不该亲自找你讨回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心!”心这个字眼,蓝逸咬音极重。
打那狠心无情的女人离开后,他每日每夜都在痛苦中受着煎熬。
为了挽回男人的尊严,他强制自己研制最为恶毒的蛊术,待有生之日用上,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他成功了,出山,对,他今夜也会离开这生他养他的故乡。
唐月一落至唐青父子面前,唐青便把他的意思与其说出,登时,唐月小脸拉下,撅起嘴巴道:“阿爸,月儿还小呢,不急着嫁人。若是阿爸嫌月儿闹腾,那月儿就到山外面玩去,待阿爸想月儿了,月儿再回到阿爸身边。”
“去山外做什么?”唐青一听唐月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是想去找你阿姐对不对?”
唐月跺了跺脚,道:“没有,我才没想着找她呢!她不听话,伤阿爸,爸妈和蓝逸哥哥的心,我讨厌她!”
“月儿,阿爸知道你最听话了,不像你阿姐被个山外的男子迷了心神,背弃你蓝逸哥哥的感情,偷偷离开了万象山。你和她不一样,知道么?在阿爹和你阿妈心里,你和她不一样啊!”唐青说得语重心长,“阿爸不妨告诉你,在你阿姐离开后有过很长一段时间,阿爸和你哥哥,及族里的几个后生出山有寻过她,可找了近乎有一年的时间,我们都没有找到你阿姐的影儿,她是铁了心不让咱们找到她,听阿爸的,千万不可偷偷溜出山,让阿爸和你阿妈为你忧心!”
“嗯,我知道的。”唐月嘻嘻一笑,怕唐青不信她说得话,又点点头,“我听阿爸的,绝不偷偷溜出山去玩,即便一不小心跑出去,也会乖乖地回到阿爸,阿妈身边来。”
女儿俏皮的应话,并未让唐青的心放下来。
到后半夜后,大家伙从篝火旁起身,用泥土将火堆埋好,陆续散开,回家休息。
唐月收拾了几件衣衫,给自己打扮成男孩的样子,蹑手蹑脚走下阁楼,就听到阿爸的声音,在厅堂响起,“月儿,阿爸料到你会来这么一出,怎么?阿爸晚间与你说得话都忘了不成?”唐青坐在竹椅上,一双锐利的眸子定定地望向唐月。
“阿爸,月儿估计是闹着玩呢,你别说她啊!”唐饶是个护妹的,看到唐月嘟起嘴吧,眨着雾蒙蒙的大眼睛,一副要哭的样子,不由劝唐青。
“你瞧瞧她的穿着,和肩上背的行囊,像是闹着玩吗?”
唐青手指唐月,忍住心下的怒气,沉声道。
“她阿爸,月儿还小,有什么事好好与她说叨就好,别对她发脾气。”阿妈坐在一旁的椅上,劝了自家男人一句。
“阿爸,阿妈,哥哥,我不是闹着玩的,蓝逸哥哥心情一直不好,想到山外散散心,我不放心,就私自做了决定,陪他一起到山外走一圈,阿爸阿妈放心,我一定会很快回来的!”蓝逸哥哥,对不起了,我先拉出你做个挡箭牌,待我顺利出山后,阿爸他们即便知道我欺骗了他们,也没得法子,见一家人都沉默不说话,唐月跺了跺小脚丫,急急道:“阿爸,蓝逸哥哥在约定的地方等着我呢,要是我去得晚了,
他等不急直接走人,可怎么办好?你和阿妈,还有哥哥都知道,阿姐伤他至深,若是他在山外出个什么事,到时咱们一家人岂不是罪孽更加重了!”精灵古怪的小丫头,知道用攻心术,让自己的阿爸,阿妈和哥哥答应她离开万象山。
唐青站起身,叹了口气,道:“咱们家是对不起蓝逸啊,多好的小伙子,就被那死丫头给毁了!”听阿爸这么一说,唐月知道自己出山有望了,于是再接再厉,施行她的攻心术,道:“阿爸,你放心,我一定会和蓝逸哥哥平平安安地回来,其实,想到有段时间不能见到阿爸和阿妈,还有哥哥,月儿的心好痛痛哦!”说着,她的眼泪便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去吧去吧,记得一定要注意安全。”
唐青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正堂。
唐饶上前,拉住唐月的手,叮咛道:“别只顾着贪玩,忘记了安全,一定要跟着蓝大哥,他毕竟年长你很多,万事都想得周到些。”唐月抬起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点头道:“哥哥,月儿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月儿一定听蓝逸哥哥的话,不会乱跑的。”
阿妈眼眶泛红,却还是强忍着泪水滑落,温和地笑着道:“阿妈的小月儿,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知道么?要不然,阿妈的眼睛一定会哭瞎的。”
唐月倚在阿妈的怀里蹭了蹭,抽噎着道:“阿妈放心,月儿很聪明,而且蛊术那么厉害,没有人能伤到月儿的。”说来,蓝逸将他一身的医术,也倾囊教授给了唐月,在他心里,唐月就是他的亲妹妹,无论他有多恨唐婉,但对唐月的感情却至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阿妈抚着唐月的头发,道:“去吧,记得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说着,阿妈松开唐月,忍不住拿衣襟拭泪。
“阿妈,我会的,我会平平安安地回来,阿妈不哭,阿妈不哭哦!”唐月将整个身子再次依偎进阿妈怀里,难过地说着,她也舍不得阿妈,舍不得阿爸和哥哥,可她更不想再看到蓝逸哥哥再伤心下去,她要找到阿姐,若是找不到,她不会回来的,但是,她会写信给阿爸和阿妈,还有哥哥报平安。
唐青站在正堂们外,望着天上的明月,也是心酸得不行。但听着厅内母女俩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硬起心肠道:“又不是出去不回来了,哪有那么多话说。时间不早了,让月儿上路吧,免得让蓝逸等得久了。”蓝逸是个好小伙,如果他能走出唐婉带给他的阴影,喜欢上月儿也好。
可他会喜欢上月儿么?
自唐婉偷偷离开万象山,时间匆匆划过这么些年,他始终没有跨过心里那道坎。
唉,孽缘啊!
叹了口气,唐青蹲在了地上,吧嗒吧嗒吸起烟斗来。
阿妈的眼泪忍不住又落下:“孩子这么小,从没出过远门……”唐青放下烟斗,起身望向厅里,道:“有蓝逸一路上照顾,她能出个什么事,放心便是。”出声安慰了阿妈几句,然后与哥哥道别,走至门口,唐月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唐青,“阿爸,我这就走了,你和阿妈还有哥哥多多保重身体!”语落,她松开阿爸,小跑着没入月色中。
在她身影消失的那一刹那,一道蓝色的身影,由他们家的阁楼顶,紧随其后,飘离远去。
“傻丫头,蓝逸哥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低喃之语自那抹蓝影口中无声溢出,与前面的娇俏身影,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前行着。
待东方泛起鱼白,唐月已到了万象山脚下,顿住脚,她回头朝家的方向望去,“阿爸、阿妈,哥哥,我对你们撒谎了,对不起,对不起!”连说两个对不起,她才收回视线,提起轻功,继续朝前路飘去。
天下之大,她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根本不知到哪里去找阿姐。
起初,她还兴致勃勃,想着凭她聪明的脑袋,肯定用不了多久,便能找回阿姐随她回万象山,然,一个月,两个月,半年,甚至到了现在有近两年时间过去,她连阿姐的半点消息都没打听到。
好在,每隔段时间,她会用他们苗人独有的法子给家里报平安,而唐青夫妇知道她在外一切安好,虽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在唐月报平安后,紧跟着就有蓝逸由山外传回的消息,说他和小丫头平安无事,这才让唐青夫妇放下心来。
毕竟一个没出过门的小姑娘,离家一去就近乎两年时间,要说家里人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路上带的干粮,在离开万象山没几天,就吃完了,但唐月是个聪明的,想着自己医术不赖,就边做起江湖郎中,边打听自家阿姐的下落,顺便为自己也赚了些许银钱。
八月天,天气炎热,依旧没有打听到一点阿姐的消息,赶了一天的路,唐月实在是渴的不行。
“阿姐,你在哪儿啊?我找遍雾国没你的影踪,现在到了朝国也有好几个月了,怎还是没有一点你的消息?你那么美,有人见过你,不会没有印象的啊?”晃悠着小脑袋,唐月步入一家开在路边的茶寮。
没等她坐下,就见一肩上背着个简易行囊的紫衣男子,步履虚浮,迈进茶寮,随之掀起袍摆在长凳上落座,声音冷然道:“酒!”男子一头银发,样貌生得尤为俊美,但其脸上的表情,却冷得跟寒冰一般。
好冷,唐月双臂抱紧,脚步缓慢走到一旁桌上坐下,这人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要不然,其周身散发出强烈的冷气的同时,整个人好似被浓郁的忧伤所覆盖。
可是,可是不能否认的是,此人气度非凡,举止间贵气天成。
“这位客官,咱们这是茶寮,没有酒的。”老板在柜台后面忙碌着,见来了这么位大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躬身笑着解释。而在这张桌上坐着的其他茶客,被身边人身上散发出的冷气场吓得,忙掏出银钱往桌上一放,提起各自的行囊,起身,步出茶寮,匆匆赶路而去。
其他几个桌上的茶客,虽没立时走人,但个个端起面前的茶水,急急喝了起来,想着赶紧解解渴,吃几口小菜填饱肚子就离开这,免得等会不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牵累到自个身上。
“酒。”
璟看着面前刚被斟满茶水的杯盏,薄唇轻启,冷冷吐出这么一字。
是的,唐月正在注视的紫衣银发男子,正是离开洛城的璟。
一年多时间,每个月里,他的头都要痛上那么一次,无论他如何克制,那痛都无法止住。
酒是个好东西,喝醉了,不仅可以让他忘记失去爱人的伤痛,同时也可以帮他止住头痛之症。
或许头痛之症不是止住,而是他醉得一塌糊涂,未加留意罢了!
赤日炎炎,唐月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面前的空杯斟满茶水,端起来就喝,却听到老板颤声道:“客官,咱这茶寮在这条道上有些年头了,从来没卖过酒,客官要是一定要喝酒的话,可以沿着这条道往右再走个数十里地,哪里有座小镇,镇上有酒楼,客官想喝什么样的酒都有。”
今个怎就遇到这倒霉事呢?祖祖辈辈住在这朝云山脚下,而他在这行人寥寥的道上,开间茶寮给家里赚几个小钱,哪有遇到过这般强势的可人,好好一杯茶水,生生被其用那什么内功给凝结成了冰块,就这还不为过,拿过放在一旁的茶壶,仅是挥手间,那壶小二刚沏好没多久的茶水,也被结成了冰,眼下可如何是好?
老板一脸堆笑,心下却突突地不行。
“客官,这是您要的饭菜。”说是饭菜,也不过是几样简单的小菜。
拿起筷子,夹了口小菜,唐月慢慢吃着,她可是又饿又渴,先吃饱了再说。
“酒。”
璟根本就不搭理老板嘴里说的话,启口再次吐出一字。
“喂,怪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咱们在这里又见面了。”来人身穿酱红色锦袍,手提一把宝剑,样貌生得风流倜傥,但其举止间流露出的气韵,却有着令人说不出的讨厌,唐月暗自白其一眼,继续自顾自地边喝茶边吃小菜。
“滚!”
“咱们可是有过数面之缘呢,怪人,你怎就这么讨厌我啊?”掀起袍摆,提剑男子在璟对面坐下,“我的名姓,你不会忘了吧?”没听到璟说话,男子接着道:“百里醉就是在下的大名,怪人,这回你可别忘了!”
璟一掌拍在桌上,“滚!”
他声音不大,但威力却十足。
“老板,我好心提醒你句,别看这人穿的人摸人样,实则,他就是个穷鬼。”百里醉这么说,就是不想让茶寮的老板给璟置办饭菜。
痛,头好痛!
突然,璟面前放着的茶盏和茶壶全被他一把扫在了地上,接着,他抱住头,一脸痛苦地趴在桌上,嘴里发出闷哼声。
“喂,怪人,你把人家老板的茶壶和杯盏都打碎了,用什么赔人家啊?”百里醉说着,起身走至璟身后,欲动手从其背上取下行囊,不料,璟猛地抬起头,袖袍一挥,百里醉的反应慢了半拍,身子生生向后退出数步。
“你是百里公子对吧?”百里醉一进茶寮,唐月就看其不顺眼,现在又看到他欺负人,不由起身,走至璟的桌子旁,望向百里醉,撇了撇嘴道:“人家这位紫衣公子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干嘛没事找事,给人添不痛快?”
“野小子,站一边去,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没你插嘴的份。”
百里醉稳住身形,挑眉斥责唐月。
“哼,你以为我愿意与你说话么?我好好的坐在那吃饭菜喝茶水,你倒好,一进来,就吵得不行,”说着,唐月明晃晃地白百里醉一眼,然后看向茶寮老板,从腰间掏出一粒碎银,也是她身上最后一粒碎银,递给对方,道:“老板,你看这银钱可够付我的饭菜,以及这位紫衣公子不小心打破你的茶具钱?”
老板接过唐月手中的银钱,连连点头,“够,足足够了!”手扶着桌子,璟缓缓站起身,晃悠着步出茶寮,然后提起轻功,就朝朝云山方向飘去,头痛得快要爆开,他不能倒在这里,不能让人趁他神智不清之际,拿走他背上的画卷,那是他的曦儿,是陪着他在江湖上漂泊的曦儿。
唐月见状,抓起放在自个桌上的行囊,撒腿就追向璟。
从璟的衣着以及他的言行举止间,唐月只觉此人来路不小,若是能缠上对方,跟在其身边,肯定对她找阿姐有所帮助,她可不会平白无故占人家便宜,若她所料不错,那人定是患了什么病症,否则,不会抱着头闷哼出声,且面部表情满是痛苦难忍。
璟与唐月先后出了茶寮,百里醉的眼里,精芒一闪,提剑紧追出门。
不料,没等他提起轻功,一头戴斗笠,面容被斗笠周围垂下的黑纱、遮掩住的颀长身形挡住去路,“不想死的话,最好不要打他们的主意。”淡淡的声音,自黑纱下传出。
百里醉脸色一沉,冷冷道:“阁下之言,未免有些太过狂妄了吧?”说着,他拔剑刺向对方,奈何,人家根本不与他过招,只是身形轻轻一闪,便错开了他的攻击,“我不喜杀人,但我不介意给不自量力之徒吃点苦头。”
语落,只见一团白雾向百里醉面门上袭来,“卑鄙,你竟敢使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方本公子!”百里醉挥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