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芳华之农门秀色-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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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礼佛,之后再去她那园子逛逛。”
朱妈妈心知,自家夫人即然打算出手了,肯定不只是简单的去逛逛园子,只是,既然夫人不肯说,她也不好问叶老夫人打算怎样做,当下便点头道。
“那老奴去安排下,明儿先让人跑趟慈光寺,把香油钱先添了。”
叶老夫人点头,对朱妈妈说道:“行了,我这没什么事了,你去厨房看看,让他们多做些羽儿爱吃的。”
“老奴已经让姚黄去了,夫人这要是没事,老奴去九爷那看看,九爷院里就红笺一个大丫鬟。”
叶老夫人点了点头,朱氏起身拿了一侧的薄被搭在叶老夫人身上。
就在朱氏打算轻手轻脚退下去时,叶老夫人却忽的喊住了她,“阿媛,你把姚黄拨到羽儿院里去侍候吧。”
朱妈妈怔了怔,稍倾,犹豫的说道:“夫人,可是九爷他不喜欢姚黄啊,您这样愣把姚黄给了九爷,万一九爷他……”
“他还敢拂逆不成?”叶老夫人略提了声音说道:“长者赐,不敢辞。他这么大,身边该也有个人教导他通人事了!”
朱妈妈还想再劝,但在看到叶老夫人脸上的坚持,她只得叹了口气,转身退了下去。
这家里的人怎么就都是倔性子呢?
老爷是!
老夫人是!
九爷……
朱妈妈摇头,暗自祈祷,九爷可千万别是,不然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只怕又要鸡飞狗跳了!
听到身后槅扇被带上的声音,美人榻上的叶老夫人缓缓睁开她才闭上的眼,脸上是说不出的疲惫和萧瑟。但很快,她却又是眉梢一挑,目光一历,咬牙轻声说道。
“下贱的东西,竟敢肖想我的羽儿,不给你点颜色看,你怕是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
青阳镇。
青果揉了揉刺痛不堪的太阳穴,感觉嗓子干得好似被火烧过一样,她下意识的张嘴喊了一声。
“凤梨,水。”
这一张嘴便把她朦胧的睡意全吓跑了,她的嗓子怎么变得这么沙哑难听?!
坐在一旁撑了下颌打磕睡的凤梨,听了青果的声音连忙站起身,不想因为一个姿势维护持的太久,一时脚麻了没感觉,她才站起便“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帐子里已然有些清醒,只是头还有些昏沉沉的青果,连忙撩了帐子,探身朝外看。
“凤梨,你怎么?”
“没,没事,奴婢不小心被绊了一跤。”
凤梨一边说着,一边连忙伸手去捏自己好似千万只蚂蚁在咬的脚,有心想要站起来,可是脚却是根本就不听她的使呼。
“姑娘,您是不是要喝水?您等等,奴婢马上就给您端过来。”
“噢,没事,我不急,您慢慢来。”
青果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等那阵刺痛稍微好些,她撇头看了眼帐子外的烛光,轻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凤梨回头看了看架子上的沙漏,抬头回道:“回姑娘,已经丑时三刻了。”
这么晚了?!
青果掩嘴打了个哈哈,等人再清醒一点,她便掀了被子翻身坐起了来,披了件衣裳下床,趿了鞋,朝坐在地上的凤梨走去。
“是不是坐着睡着了,脚给麻了?”
凤梨憨憨一笑,点了点头。
青果伸手把她扶了起来,然后半拖半抱的将凤梨给扶到屋子圆桌边上,让她坐在凳子上,这才探手取了桌上的用温水热着的茶壶,倒了杯水,一口饮尽。
嗯,这样好过多了!
“姑娘,厨房的灶上给您热着粥,奴婢等会就去替您取。”凤梨讨好的说道。
青果点头,听凤梨这么一说,好似是有那么一点饿了的感觉。似是为了应证这种感觉,她的肚子还“咕噜噜”的叫了一声。
凤梨趴在桌上吃吃笑了起来,“姑娘,您的肚子在叫着要吃饭呢!”
青果伸手弹了凤梨一个脑绷儿,没好气的说道:“反了你,敢这样跟你家姑娘说话,回头我就去跟庄婶说,让她再好好教教你规矩。”
凤梨连忙讨饶,好话说了一箩筐,这才换来了青果的不计较。
“行了,行了,限你五分钟之内,去厨房把粥端来,放到你家姑娘面前,这样,我就不计较你刚才的错误。”
凤梨二话不说,转身便以百料冲刺的速度跑了出去。
青果撑了下颌,正想笑话凤梨一番,不想一阵寒风夹着雪花猛的吹了进来,她的那声笑,半道便成了一个哆嗦。
电光火石间,青果忽的便想起件事。
她记得,她在江边接到了叶羽!
她更记得,她让庄婶在荷塘边的亭子里摆了酒席!
她还记得,她告诉叶羽,什么是火锅!
可是……
青果“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里。
可是,她不记得后面的事了!
不对,她依稀,仿佛,好像……青果的脸色越来越白。
她……她到底做了什么?
“姑娘,粥给您取来了。”
凤梨气喘吁吁的从门外跑了过来,将提在手里的食盒“啪”一声放在桌上,回头问道:“姑娘,您看看,五分钟的时间肯定没用到!”
“凤梨!”青果朝凤梨看去。
“哎,姑娘,奴婢肯定没……姑娘,您脸怎么这么红?”
凤梨看着自家脸红得好似儿个屁股的姑娘,怔怔的问道
青果抬手摸着自己烫手的脸,指着身前的椅子对凤梨说道:“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噢。”凤梨在青果身前坐了下来,没等青果开口,凤梨“嗷”一声喊道:“姑娘,您是不是想起自己的事了,所以脸才这么红的!”
呃!
青果抿了抿干干的嘴,问道:“我……我做什么事了?”
“姑娘,您说什么?”凤梨瞪圆了她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对青果说道:“您都忘了?您弹琴,您唱歌,九爷抱了您,这些事您都忘了?”
呃!
凤梨丫头,其实你家姑娘还叫人家九爷豆腐来着!只可惜,你没看着。不然,这会子提醒下,你家姑娘表情会更丰富!
“我……我弹琴?我唱哥?我……九爷……九爷他抱了我?”
青果的眼睛瞪得比凤梨还大还圆,大有你要是敢说“是”,我就把眼珠子瞪掉下来的意思!
只可惜,庄婶教导凤梨丫头的首条就是,对主子一定要诚实!是故,即使表进校要把眼珠子瞪下来,凤梨还是很干脆的点头,并且怕诚信度不够,还大声说了句。
“是啊,大家都看到了!”
大家都看到了?
青果不管喉咙干得如刀割,她再度咽了咽干干的口水,对凤梨说道:“你说的那个大家,是哪个大家?”
凤梨嘻嘻一笑,板了手指头说道:“嗯,庄婶,金莲姐姐,红莲姐姐,彩莲姐姐,还有园子里的下人,大家都看到了。”
嗷!
青果捧了脑袋发出一声如狼的嘶嚎。
她不用做人了!
她以后怎么见人啊!
“姑娘,你怎么了?”
凤梨想要上前查看青果,门外响起庄婶的声音。
“凤梨,是不是姑娘醒了?”
“是的,庄婶。”
凤梨连忙转身出去,迎了庄婶进来。
庄婶见屋,便看到青果捂了脸,整个人像驼鸟一样,半个脑袋都埋进了膝盖里。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摇了摇头,回头凤梨说道。
“你去睡吧,姑娘这里有我。”
“是,庄婶。”
凤梨屈膝一福,退了下去。
庄婶起身走到门边,将虚掩的门给关严实了,这才回身坐到青果身边。
“好了,凤梨走了,姑娘,您不用再难为情了,抬起头来吧。”
青果摇头。
庄婶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伸手去扶青果埋在膝盖的脑袋,绅了好些力,才把青果给扳了起来,等见到青果脸上那两陀鲜红的胭脂时,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会子知道害羞,下午那会子,怎么就跟只猴似的呢?”
“庄婶!”青果跺脚,“我喝醇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好了,好了,庄婶知道。”庄婶笑着伸手把青果给按坐下,起身打开桌上的食盒,对青果说道:“肚子饿了吧,把这碗粥喝了。”
青果现在哪里有心思喝粥啊,她迫切的想知道,自己下午到底做了什么!抬手将粥碗推到一边,对庄婶说道:“庄婶,凤梨说我下午又是弹琴又是唱哥的,还……还……”还了几个字,终是说不出那句“他还抱了我”。
庄婶笑了接道:“九爷还抱了你,是不是?”
青果脸一红,总算是没有再把头埋起来做驼鸟!
“庄婶,你告诉我,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庄婶便将青果下午弹的曲子说了遍,末了轻声道:“我问过金莲了,金莲说她也不知道您弹的什么?至于您唱的她更是没听过。”
青果血红的脸刹时一白!
她……她竟然唱了《沧海一声笑》!
庄婶将青果的脸色尽收眼底,默了一默后,轻声说道:“姑娘,老奴知道您天资聪颖,跟很多人都不一样,可是……”
青果朝庄婶看去。
庄婶轻声说道:“三十年前,南阳郡候府上的八小姐三岁能文,五岁能武,琴棋书画无师而自通,姑娘,您知道后来这位八小姐怎样了吗?”
青果摇了摇头。
庄婶翘了唇角,脸上绽起一抹讥诮的笑,轻声说道:“南阳郡候叶明一把火,活活把这八小姐给烧死了!”
“啊!”
青果捂了嘴,怔怔的看向庄婶。
庄婶点头,“没错,一把火烧死了!”
青果其实明白庄婶话里的意思,那位南阳郡候府的八小姐不也是天赋异禀吗?三岁能文,五岁能武这不奇怪。可是,琴棋书画无师自通!青果立刻便能断定,这位八小姐是她的老乡。只可惜……
“姑娘,庄婶不知道跟您怎么说,”庄婶一脸慈爱的看着青果,语重心长的说道:“姑娘,人常说,人要懂得藏拙,可同样,一个聪明人,她也必须懂得藏,藏起她的无双智慧,藏起她的与众不同!”
青果脑海里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暇思,这一刻尽数消失不见,有的只是一种深深的恐惧。她朝庄婶看去,目光里满是浓浓的打量和思量。
庄婶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是吓着青果,可是她如果现在不给自家姑娘提个醒,万一她家姑娘被人当成南阳郡候府八小姐那样的人,她要怎么办?就算,她肯替自家姑娘死,别人能同意吗?
“庄婶,我……”青果想了想,扯了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轻声说道:“庄婶,你相信吗?我在梦里总是会遇见各式各样的人,她们教我很多东西,比如开酒楼,比如建这园子……”
“庄婶相信,庄婶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庄婶笑着抬手摸了摸青果的头,“可是,庄婶信不代表别人信,姑娘,您懂吗?”
青果扯了扯嘴角,点头道:“我懂,事出反常必有妖,别人会觉得像我这样的是妖怪,就像那位南阳郡候一样!他们……他们也会把我烧死的。”
庄婶点头,一脸怜惜的说道:“姑娘您懂就好。”
“庄婶,你放心,我记住了。”
这必竟不是一个好话题,屋子里弥漫起一股沉重的气氛。
最后,还是庄婶想起了另一件同样的重要的事,打破了这份沉重。
“姑娘,九爷让老奴与您说一声,说谢谢您的款待!”
青果闷声道:“谢什么啊,我都不知道下回怎么有脸见他!”
“这有什么啊!”庄婶笑了道:“听说姑娘跟九爷的侄子差不多同龄,您就当是叔叔抱了侄女呗。”
“那怎么一样,我又不是他亲侄女!”青果无力的说道。
庄婶笑道:“那姑娘就把自己当成是九爷的亲侄女不就得了!”
“那怎么行!”
青果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便反驳道。
“为什么不行呢?”庄婶压下心头的忧虑,一脸轻松的看了青果,“这换成是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依着老奴看来,九爷也是拿您当侄女疼呢!”
青果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你妹,姐前世的年纪比他还要大好吧!他管我叫声姐,我还嫌他嫩了些呢!
只是,这话怎么能跟庄婶说!
青果摆手道:“不行,不行,这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是他拿我侄女,我也绝不会拿他当叔叔看!”
“姑娘,您可别儿糊涂啊!”庄婶见青果忙不迭的柜绝,情急之下,也不多想,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姑娘,九爷就算是有着克妻的名声,您和他也是天壤之别,您们不可能的!”
青果被庄婶的话说得当即怔在了那,好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反应。
良久。
青果抬手扯了扯自己僵硬的脸,对庄婶说道:“庄婶,你在想什么啊?我跟九爷……你怎么就会想到我跟九爷……我跟他不可能的啊!”
庄婶原本见青果僵着脸,还以为是自己说破了她的心思,让她下不了台才会有那反应。这下听了青果的话,长吁了一口气后,却是不由自主的问道。
“姑娘,您对九爷,真的没那心思?”
青果呵呵笑道:“庄婶,你哪里看出来,我对九爷有那心思了啊?”
庄婶抿了抿嘴,半响,犹豫的问道:“你没那心思,你每日去江边等九爷干什么?还有,今天又是弹琴又是唱曲的,你……你不是为了引起九爷的注意吗?”
“当然不是啊!”
青果顿时觉得她比窦娥还要冤!
她明明只是想要安慰叶羽,告诉他不要被谣言所伤而己!怎么就成了她是想要勾引叶羽了!
再说了,这事是她勾引就能行的吗?
她可是比谁都清楚,以她的身份,进叶府给叶羽当个端茶侍水的丫鬟还差不多!至于别的,还是别做白日梦了!
青果也没想跟庄婶解释的她的想法,必竟有些事,只会越描越黑,还不如让时间来证明。
“庄婶,你放心,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九爷又是什么身份!”
庄婶见青果这样说,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眼见天色不早,她起身对青果说道:“把粥喝了,早些睡吧,这大冷天的,可别又冻出个好歹来!”
话说开了,虽然青果知道明天怕是还要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但眼下,她觉得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再睡个美美的觉养足精神才好!
至于以后见着叶羽怎么办!
青果心里也有了主意。
她打算来个死不认帐,外加酒后失忆症!
她就不信了,她都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了,叶羽还能逮着她,让她一件一件的想起来?
这样想着,青果几口便将碗里的粥给干光了,回头爬上床,翻了个身,又进了梦乡。
……
归燕楼。
叶羽看着拎了个小包袱即使是低眉垂眼也难掩眉梢喜色,站在下首的姚黄,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蹙。
朱妈妈在一边看了,少不得叹了口气,上前道:“九爷,夫人体恤您屋里只红笺一个大丫鬟,便把姚黄遣了来侍候您,您看……”
叶羽收回打量姚黄的目光,对朱妈妈说道:“妈妈替我谢谢母亲,便说人我收下了。”
朱妈妈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说道:“是,是,老奴这就去回夫。”
叶羽笑着点了点头,让红笺送朱妈妈出去。
红笺和朱妈妈一前一后才走了出去,姚黄便抬头朝叶羽看来,唇角翘起一抹诱人的弧度,轻声问道:“九爷,奴婢一定会好好侍候您的。”
叶羽点了点头,回身往东厢房的书房走去。
姚黄看了连忙将手里的小包袱扔到一边,抬脚便要跟上前,不想叶羽却是步子一顿,回头盯了她,冷声说道:“书房里有红笺侍候着,你没有我的话,不许进来。”
姚黄当即白了脸,“那……那奴婢在这屋里当什么差?”
“你去跟豆绿学做糕点吧!”
叶羽淡淡的说了一句,扔下俏脸气得通红的姚黄,转身便进了书房。
☆、23进不了九爷的房
“怎样?人可是留下了?”
叶老夫人半靠在屋里铺了宝蓝色五幅团花的檀香木雕花滴水大床上,抬眼朝朱妈妈看过来。
朱妈妈点了点头,搬了个锦墩在叶老夫人身边坐下,然后拿了一侧的美人捶手势娴熟的帮着叶老夫人捶起脚来。
叶老夫人见朱妈妈点头,绷着的脸上神色便柔和了些许,她微微坐直了身子,朝朱妈妈看去,轻声问道:“你说,羽儿能把姚黄收用了吗?”
朱妈妈却是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叶老夫人不由便有些不高兴,拧了眉头说道:“你这是干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就我和你,你还有什么不能说,不敢说的?”
朱妈妈默了半响,稍倾叹了口气,摇头道:“夫人,九爷的性子看似温和实则坚韧,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您就让它过了吧!又何必九爷不喜,您自己也不快,还伤了母子情份呢?”
“这不是别的事!”叶老夫人略提了声音说道:“这是关系到他一辈子的事,我就是死,我都不会让他娶那样低贱不堪的人过门!”
说着,叶老夫人脸上便泛起一团不健康的潮红,整个人也呼哧呼哧有点喘不上气的感觉,吓得朱妈妈连忙上前帮她顺着气,待叶老夫人好点了,她急急转身去多宝架上取了一个大红色的檀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一粒乌黑色的药丸,又倒了杯水,侍候着叶老夫人服下。
药服下,朱妈妈又帮着顺了会儿气,叶老夫人脸上的潮红才慢慢的退去,她闭了眼乏力的往身后靠去,朱妈妈连忙拿了一个宝蓝色绫锻大迎枕替她垫在腰后。
“您看您,这都做祖母的人了,脾气怎么就还是这样急呢!”
叶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朱妈妈坐下。
“三岁看到老,我这脾气改不过来了!”叶老夫人自嘲的笑了笑。
朱妈妈便劝道:“您啊,还是改改吧,不为别人也为着您自个儿,您要不是吃在这脾气上的苦,何至于这么些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老爷他……”
“你别跟我提他!”没等朱妈妈把话说完,叶老夫人打断了她。
一时间,屋里静了下来。
沉默半响,朱妈妈眼见叶老夫人虽然脸色变了变,但胸前还算平静,她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夫人,老奴不跟您说,还有谁能跟您说这话?”
叶老夫人撇了脸,虽然脸色还是很难看,但总算是没有再喝止朱妈妈。
朱妈妈拿了被她扔到一边的美人捶,继续隔着一层薄被轻轻的敲打叶老夫人的双脚,尽管屋外寒风肆虐,但因着层里烧了地龙的关系,谁也不觉得冷。
默了一默,叶老夫人轻声叹道:“阿媛,我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
才说让叶老夫人改改脾气的朱妈妈,这时候却是轻声说道:“哪里呢,人家不都是说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吗?夫人这么一个大活人哪里就能没点性子!”
叶老夫人被朱妈妈的话逗得一笑,摇头道:“你啊……”
朱妈妈笑了笑,轻声说道:“都这么多年了,老爷他也早就知道当年是他误会您了,您为什么就不能递个梯子,让老爷下呢?”
叶老夫人哼了哼,没好气的说道:“他一句错了,我这么多年的委屈就白受了?他为了那个贱人,连我父兄都记恨上了,多少年不肯与他们走动不说,最后却为着那贱人留下的贱种……”
“夫人!”朱妈妈眼见得叶老夫人说着说着,又激动起来,连忙一把攥了她的手,轻轻的拍着,安换着情绪激动的叶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