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芳华之农门秀色-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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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暗暗的撇了撇嘴,心道:所以你就抱了!你前前后后十几个儿子,哪个儿子你上过手?小十二能让你上手,你也不怕折了他的福!
嘴里却是笑了说道:“哎,没缘份怎的就会投到婉嫔的肚子里,成了皇上您的儿子呢?肯定是前世的缘份,今生的父子!”
元狩帝呵呵笑着,很是满意皇贵妃的这番说词。
恰在这时,宫人奉了茶进来。
皇贵妃上前,亲自接过茶,揭开茶盖吹了吹,待温度合适了,这才递到元狩帝手里。
“皇上仔细茶水烫。”
元狩帝点了点头,接过皇贵妃递来的茶,示意她坐下说话。
待啜过茶,放了茶盏,对皇贵妃说道:“照说婉嫔已经产子,这位份也该升一升了!”
“这事,臣妾正想跟皇帝商议呢!”皇贵妃笑盈盈的说道:“您看,这后宫原是四妃,现如今淑妃一直空着,婉嫔要提位份,是让她填了这淑妃的缺,还是……”皇贵妃犹疑的看向元狩帝。
元狩帝脸上的笑僵了僵,稍倾,慢慢的敛了下去,整个人身上便忽然的笼罩起一股淡淡的忧伤,目光怔怔的看着地上大红的地毯。
皇贵妃见元狩帝脸色变了几变,脸上的笑便也慢慢的拢了起来,目光跟着一起,看向了地上的毛毯,好似那上面能突然间变出朵花一样!
良久……
“婉嫔升妃位,仍旧以婉字吧!”
“是,臣妾明白了。”
元狩帝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皇贵妃,轻声说道:“最近小五没有进宫来向你请安吗?”
皇贵妃笑了说道:“来了,昨天才来过。”
元狩帝点头,轻声说道:“小五是个孝顺的,你是有福的!”
“臣妾的福气都是皇上给的。”皇贵妃笑着说道。
元狩帝淡笑,摆手。
皇贵妃看了看外面的天,对元狩帝说道:“皇上等会还要去哪里吗?”
“不去哪,怎么了?”元狩帝看向皇贵妃。
“皇上若是不走,臣妾便让宫人封宫门,您好早些安歇,明儿一早不是还要上朝吗?”皇贵妃说道。
元狩帝点头,说道:“封门吧。”
“是。”
皇贵妃招了宫人上前,让她们去关了宫门不说,又让宫人上前侍候元狩帝梳洗。
一切完毕,老夫老妻往床上一躺,这个年纪了,也别想着能干些什么,无非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皇上,您说要是孩子永远不长大多好啊!”皇贵妃叹了一口气后,似有所感的说道。
元狩帝不由便侧了身,看着他这由来不知道愁为何物的贵妃,忍不住好笑的说道:“这又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小十二,想起了小五小时候的样子?”
“哪里啊!”皇贵妃也翻了个身,一手把玩着皇帝散在枕边的发,一边嘟了嘴埋怨道:“您不知道,昨儿小五进来把臣妾好一通训!”
元狩帝错愕道:“小五训你,这是怎么说起的?”
“哎,这事说起来,也是臣妾不对。”
皇贵妃便轻声说了起来。
原来是昨儿睿王进宫时,皇贵妃一高兴,便御膳房多上了几道菜,满桌子的菜,只不过挑了几筷子,最后全部都倒了。睿王看得心疼,便与皇贵妃说,其实不必这么浪费,拣自已爱吃的几道菜吩咐了御膳房做便是,省得满满一桌子,有的连筷子动都没动,就撒下倒了。
皇贵妃是什么性子?哪里能让自已的儿子训,当即便发作了,说,吃几道菜,你父皇都不来管,你个臭小子管什么?结果,睿王就说了句,父皇现在正恨不得一文钱瓣成两半用,您不替父皇分忧,还拖了父皇的后腿。把个皇贵妃给气得,差点就砸了桌子!
“皇上,真的是这样的吗?”皇贵妃说完,一脸羞愧的看向元狩帝,轻声说道:“臣妾真的不知道,国库已是这般空虚,不过,臣妾那还有从前皇上赏下来的不少东西,臣妾已经拿给小五了,让他拿出去看看能变卖多少银子出来。”
“胡闹!”元狩帝板了脸看向皇贵妃,“那是朕给你的东西,你就这样拿出去,你把朕放在哪里了!”
“臣妾把您放在心里了啊!”皇贵妃瞪大了眼,很是无辜的说道:“臣妾也心疼啊,可是再心疼,臣妾也不能眼见着皇上为钱犯愁吧?”
元狩帝看着一脸真诚看着自已的皇贵妃,默了一默,叹了口气,探手抓了皇贵妃柔如夷脂的手,握在掌心,“爱妃,朕没有白疼你。”
皇贵妃笑着往元狩帝跟前靠了靠,元狩帝另一只手轻轻的揽了她,手在她光滑如丝缎的发上捋了捋,沉声说道:“朕知道现如今便攻大宛实为不智之举,可是,朕一年比一年老了,朕曾经在先帝跟前发过誓,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拿下大宛,以慰先帝在天之气。”
“皇上您不老!”皇贵妃抬头,目光痴痴的看着元狩帝。
“怎么会不老啊!”元狩帝叹了口气,萧瑟道:“朕都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了!”
“您都有小十二了,哪里就老了呢!”皇贵妃嘻嘻笑了说道。
元狩帝的手便捏了把皇贵妃柔软的腰,一时间,帐子里气息便浓了浓。
就在皇贵妃想着是就势而上,还是把睿王托付的事先办了时,元狩帝却是开口了。
“说起来,朕在婉嫔那里听了件有趣的事,爱妃要不要也听一听。”
皇贵妃按上蠢蠢欲动的心,说道:“既是有趣,臣妾自然要听一听了。”
“婉嫔的奶娘,你知道吧?”
“知道,之前不还是被段远坤给告了一状的吗?”皇贵妃没忘借机上眼药水。有效没效不管,但有机会不上,那是笨蛋。
元狩帝点头,说道:“没错,就是她。前些日子不是递了牌子进宫求见婉嫔吗?”
“嗯,这事婉嫔与臣妾说过。”皇贵妃说道:“臣妾想着婉嫔也没个亲人,有个奶妈子能来看看也好,于是便安排了这奶妈子进宫,怎么了?可是这奶妈子做出什么以下犯上的事了?若是的话,臣妾……”
“不是。”元狩帝打断皇贵妃的话,说道:“这奶妈子是来跟婉嫔说,那个救她的罗姑娘,想要拿出五年的收入上供朝庭,却不知道要怎么做。想让婉嫔打听打听!”
“哎呀,还有这种事?”皇贵妃详做一脸兴奋的说道:“这可真是磕睡遇上了枕头,皇上这才愁着国库空虚没银子,这就有人愿意自动奉上银子,皇上这可是好事啊!”
“好事?”元狩帝看向皇贵妃,轻声问道:“爱妃觉得这是好事?”
“是啊!”皇贵妃点头。
元狩帝笑了笑,说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世人都恨不得往怀里搂银子,谁会那么蠢往外送银子呢?她这样做,不可能没有目的,朕不是三岁的孩子,不会上这个当!再说了,就凭一个乡下的丫头,她能拿出多少的银子来?”
皇贵妃轻垂的眉眼里便掠过一抹几不可见的讥诮,但说出的话,却是柔柔和和浓情蜜意。
“皇上,为什么这样说?一个乡下的丫头还能算讲出什么来?”
“你可不知道。”
元狩帝便将青果通过叶羽与十一皇子搭上线的事说了一遍,至于叶羽求他赐婚的事,则不曾提及。这必竟涉及到前朝政事,他是不可能会说与皇贵妃知道的。
“皇上,臣妾有两个猜想,若是猜错了,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你说,朕不怪你。”
“臣妾是想,会不会是小十一也知道国库空虚,故意安排罗姑娘这样做的呢?”皇贵妃看向元狩帝问道。
“十一?”元狩帝摇头,“应该不会,他才多大,若是他想这样做,他可以直接来找朕,何必还要拐拐绕绕。”
皇贵妃点头,“也是噢,那会不会是因为罗姑娘又遇上什么难事了,想借着奉上五年的收入,躲过这次灾难呢?”
元狩帝不由蹙了眉头说道:“她的产业有小十一的股份,这天下谁还能大过朕的皇儿去?”
皇贵妃冷冷的翘了唇角,能大过你的皇儿去的人多了去了,不说那些权臣重臣,便是这皇宫里稍稍有点头脸的太监,哪个不比你儿子大?!
“那臣妾也不明白了。”皇贵妃颓然的说道:“不过照臣妾的意思,还是觉得皇上应该收了这那什么罗姑娘这份银量的,回头皇上赐她一个有名无实的出身,再大肆褒奖一番,说不得便能引来一大堆人效仿。虽说杯水车薪,总算是多了项收入不是?”
元狩帝听了,脸上的神色不由便动了动。
皇贵妃趁热打铁,轻声说道:“依着臣妾的意思,什么郡主,乡君的也就算了,您赏她一个七品的县主,这样一来,皇上得到了实惠,她有了出身,叶羽叶大人那,对皇上也得感恩戴德!”
元狩帝默了一默,轻声说道:“朕的福顺怎么办?”
“皇上,您心疼福顺,那十一,十二呢?”皇贵妃难得的收了笑脸,一脸端庄的看了元狩帝,“皇上,臣妾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您心里不能光记着福顺,您得想想十一,十二,还有婉嫔!他们也是您的儿子,也是您的女人啊!”
元狩帝耷拉下的眼皮子便狠狠的抽了抽,顿了顿,他目光微抬,对上皇贵妃明媚的眼,笑了笑,说道:“是啊,朕不但是福顺的父皇,朕也是十一、十二的父皇!”
皇贵妃露出一个讪然的笑,轻声说道:“皇上,您罚臣妾吧,是臣妾仗着您的疼爱,僭越了!”
元狩帝摸了摸皇贵妃的脸,“睡吧,不早了。”
果然,外面响起三更的声音。
皇贵妃便温婉一笑,躺了回去。
三日后。
皇贵妃召翰林院文晋昭夫人入宫说话。
同一时间,宫中一青衣小太监手捧明黄圣旨,去了东市长兴坊的宝瓶胡同宣旨。
叶府。
魏氏领着叶家众人跪下接旨。
传旨的是乾坤殿的小太监,看见叶府内眷,他神色间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朝着魏氏揖了揖手,就殿开了手里的明黄盘龙锦帛。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罗氏之女,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是赐叶府叶羽为妻。占吉日三月十六!”
阴柔的声音如石沉大海般悄无息。
内侍扫了眼,跪在地上的黑鸦鸦的脑袋,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然后目光看向魏氏。
朱氏脸色有些苍白,双手扶膝怔怔的跪在那里,好半响也没有站起来。
魏氏看着,脸上闪过一抹惶然。
叶羽向皇上求赐婚圣旨的事,魏氏在叶明德那里是知道的,但朱氏却是被蒙在鼓里。
现哪今,赐婚圣旨已下,难道还能不接?
且别说这是羽哥儿自已求来的圣旨,便是这门婚事不是羽哥儿求的,她们还能不接抗旨不成?
魏氏扯了扯朱氏的手,示意朱氏上前接旨。
朱氏却仍旧木然的怔在那,一动不动。
怎么皇上好端端的就会赐婚?
魏氏眼见朱氏愣在那,想着,以朱氏对罗青果的厌恶,这圣旨怕是不会接了,回头她别一恼之下做出什么失礼的事,当下想也不想,便站了起来,伸手去接了圣旨。
“公公辛苦了。”魏氏笑着上前接了旨,朝跪在门外的总管使了个眼色,“我们老爷当值,羽哥儿又有伤卧病在床,还请公公不要嫌弃,去偏厅喝盏茶才是。”
小公公摆手,“天色不早了,洒家回宫复命要紧,改日再叨扰夫人。”
话落,招呼了身边的小公公,抬脚便走。
门口的管家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赔着笑脸说话,一边将早已准备好的荷包往内侍手里塞……
叶羽自沧澜嘴里知晓了前院的动静,惨白的脸上绽起一抹笑,目光幽幽的看着窗外,轻声说道:“也不知道另一道圣旨要什么时候送出去!”
沧澜不解的看了眼自家主子。
圣旨!还有圣旨吗?
“你去找傅文博来,你跟他说,我这伤口总是不见好,是不是他不舍得用好药?”叶羽忽然烦燥的对沧澜说道。
沧澜怔怔的看了床榻上的自家主子,默了一默后,翁声翁气的说道:“爷,这药是太医院院首董其庸,董大人从风务府拿来的药。”
不想,叶羽听了沧澜的话,没有舒展眉头,反而更是狠狠的瞪了眼沧澜,没好气的说道:“让你去,你就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话多了!”
沧澜还能说什么?
只能乖乖的垂了脑袋往外走。
才走到门口,便遇手里攥着明黄圣旨,气势汹汹往这边走来的朱氏撞了个正着。沧澜步子一顿,连忙闪到了一边。
朱氏几步进了内室,走到床榻前,将手里明黄圣旨对着叶羽狠狠甩了过去,怒声道:“你干的好事!”
叶羽捡起身边的圣旨,抬手将被朱氏攥起的几道乱纹给抚平了,末了,抬头对外喊了一声,“沧澜。”
“九爷!”
沧澜走了进来。
叶羽将手里的圣旨递给沧澜,“去放在香案上供起来,不然回头让皇上知道了,反添一桩罪名!”
“是,爷。”
沧澜接过叶羽的圣旨,喊了红笺进来,寻了一道红木架子,将圣旨供在了香案之上。一切做完后,两人又默然的退了下去。
朱氏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这一切,末了,目光腥红的瞪了叶羽。
“是不是,要将我活活气死,你才罢休?”
叶羽嗤笑一声,淡淡道:“我怎么觉得,您是要活活将我折腾死,折腾疯,您才罢休呢?”
“逆子地……”
“逆子?”叶羽冷眼看着朱氏,“既然知道我是逆子,您又何必找不痛快呢?您要分家,我如您所愿了。您要赶走七嫂,我也如您所愿了。您要让父亲悔不当初生不如死,我还是如您所愿了。您还想我怎么样?”
“我只要你别娶那个扫把星进门!”朱氏怒声道。
“然后呢?”叶羽挑了眉头,一脸讥笑的看着朱氏,“然后依着您的意思,娶一个您现时喜欢的,等您不喜欢了,再依着您的意思,休了她?”
朱氏张了张嘴,瞪了叶羽,“我……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
“您不用说。”叶羽摇头道:“您怎么想的,我都知道。您从前是怎么说的?您说只要我帮您把这家分了,您就一切随我,结果呢?”
“我……”朱氏张了张嘴。
叶羽摆手示意朱氏不必再多说,“您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实话告诉您吧,我不但向皇上讨了赐婚圣旨,皇上还会封淑贞一个七品的县主,说起来,这府里除了大伯母和三嫂,她是唯一一个有诰命的吧?”
朱氏身子晃了晃,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了叶羽。
“你……你是真的想气死我!”
叶羽笑了笑。
“您回去吧。”
朱氏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回的双福院,她怔怔的看着偌大空寂的院子,忽的便悲从中来!
为什么?
为什么谁都不明白她的心呢?
她是一个母亲啊,难道还会害了自已的儿子!
“夫人!”
魏紫见朱氏怔在那,上前,想要小声相劝,却被朱氏一声历喝。
“走开!”
魏紫身子一颤,不由自主的便退到一边。
恰在这时,一抹身影自长廊里走了出来,见了朱氏,略顿了顿,上前行礼。
“儿子见过母亲,给母亲大人请安。”
朱氏抬头,目光落在叶钰精致如画的脸上,她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看着叶钰的目光一瞬间如刀子般锐利。
叶钰拧了拧眉头,却是脚下未动,保持着之前行礼的姿势。
“从你父亲那里来的?”
叶钰怔了怔,待意识到朱氏是在同他说话后,连忙说道:“是的。”
“你父亲他怎么样了?”
虽然叶明霖是住在朱氏的后院,两人只隔了一道小门,但朱氏却是从来没有踏过那道小门,是故,叶明霖到底怎么样了,她一点都不知道。
叶钰顿了顿,轻声说道:“父亲前两日受了点风寒,这些日子喉中有痰,医生说要仔细点,不然怕是被氮堵了喉咙,便危险了。”
朱氏点了点头,对叶钰说道:“知道了,你有没有交待下人。”
“交待过了。”
“好,你退下吧。”
叶钰又揖一礼,这才转身退了下去。
只是,身后那道如刀的目光落在身上,委实叫他不安!但想着,自已怎么说也是七尺的汉子,朱氏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能把他怎样,是故,也没放在心上,转了几转,便离开了福双院。
而朱氏却是在叶钰砌底看不到之后,收了目光,看向叶明霖小院的方向,稍倾唇角绽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对魏紫说道:“我们去看看老爷去。”
魏紫几疑听错,怔了怔,直至朱氏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前来扶我。”
才醒过神来,连忙上前,抬手去扶朱氏。
☆、15你侬我侬
元狩二十三年,阳春三月,正是一年之计在于春的好日子。
青州府兴城县青阳镇的农户们正吆喝着耕牛在翻着沉睡了一冬的田地,青果也哪着爬上了经过改造后自家园子的二楼,有道是站得高就看得远,放眼看去,沿着园子西边一路向前,雇来的庄稼汉子如蚂蚁般散落在各处,正卖力的耕种着他们脚下的地。
“姑娘,等这边的地种上小油菜,到了四月里的时候,那连绵起伏的油菜花,怕是得叫人花了眼!”凤梨在青果身边说道。
青果点头,前世她呼朋唤友组团去罗平看油菜花,谁能想到,这一世,她只要爬个小楼,就将无边美景尽收眼底!
“可惜没有单反不然……”
“单反是什么?”凤梨好奇的问道。
青果恍然回神,正巴巴着不知道怎样给凤梨解释,突的便听到襄荷的声音。
“姑娘,那边有人来了。”
嗯?
青果响着襄荷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见官道上骏马奔驰,看方向似乎是朝她们这个方向来的。
这个时候,官道两侧劳作的庄户,也放了手里的活,抬头朝官道上飞驰的人看去。
正同丘呈站在堤岸边商议着育苗的罗小将,不由也抬头朝那一行人看去。
“大公子,这些人好似都是官家人。”丘呈一边打量着那行正策马奔驰的人,一边对罗小将说道,稍倾,凝了眉,“好像去的是姑娘住的方向。”
“出事了!”
罗小将转身一把撩了袍角往腰间一塞,下一刻,撒了脚丫子,便急急的往园子的方向跑去。
这边厢,青果还在同襄荷说着,也不知道这群人是什么来头,眨眼那群人便到了跟前不说,当先一骑还扯着他那鸭公似的嗓子,使出吃奶的力喊着。
“圣旨到,罗青果接旨!”
“这人声音真难听!”青果掩了嘴,对凤梨说道:“跟太监似的。”
话声一落,她看到襄荷和凤梨齐齐怔怔的看着她。
青果不由问道:“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话落,不忘伸手去摸脸,左摸摸,右摸摸,末了,见襄荷和凤梨还用那种诡异的目光看着她,干脆,手一摊,问道:“你们俩见鬼了?”
“姑娘,您不打算去接旨吗?”襄荷淡定的问道。
“接旨?接什么旨?”
下一瞬……
“真的是太监?是来给我传旨的?你妹,你怎么不早说……”
青果屁滚尿流的下了楼。
襄荷转身要跟着一去,却被一只手给一把拽住了。
“你……你扶我一把,我脚软。”凤梨颤了声音对襄荷说道。
襄荷很是鄙夷的瞪了凤梨一眼,但手还是握住了凤梨的手,连拖带拉的将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