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芳华之农门秀色-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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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
段世敏怒吼着冲了过来,张手便要去抓柳无颜。
却有一只手忽然伸过了过来,挡在了他和柳无颜之间。
段世敏霍然拧眉看去,“陆大人,你什么意思?”
陆离冷冷抬眼,稍倾,淡淡道:“小段大人又是什么意思?在下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不敢忘记了自身职责,还请小段大人不要干扰本官查案!”
若是段远坤在这,陆离说不得还要应酬一番,但段世敏……陆离轻垂的眉眼间难掩不屑讥诮之意。
而这边厢,柳无颜,却是突然拔高声音喊道:“我没有胡说!段大人还说,只要我侍候好他,他便赏我一个出身,你也是在边上听到的!可是,谁知道你父子二人狼心狗肺,知道我染上了病,就要把我杀了扔去乱葬岗,若不是我平时小意奉承,趁段大人不注意,偷出了这些信件,我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话落,一把将怀里一直揣着的信件掏了出来,对着陆离喊道:“大人,大人,这就是证据,是段远坤勾结西北候龚承安的证据!”
段世敏不顾一切猛然转身,朝柳无颜扑了过去。
陆离跟前,又岂容他放肆,手一推一拍,段世敏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胸口一甜,段世敏吐出一口鲜血,目光赤红的瞪着陆离。
“陆离,你敢伤我!”
陆离冷冷一哼,看也没看地上嘶声力竭的段远坤一眼,拍了拍手,掸了掸袖子,就好似他才那一拍一推是打死只蚊子一样,施施然上前,接过柳无颜手里的信,随意的瞄了几眼后,脸色一变,对他身后跟来的锦衣卫,喝道。
“将段世敏拿下,即刻押进大牢!”
“是,大人!”
便有锦衣卫上前,一把扣住了段世敏,拖死狗一样,带了下去。
陆离这边回头看了看耿鹏举和顺天府以及东城副指挥使,想了想,轻声说道:“世子,这事怕是还要随我进一趟宫!”
耿鹏举连忙道:“这是自然,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大人有吩咐,万死不辞!”
顺天府知事和东城副指挥使亦是连连点头,附合着说道:“世子爷说的有道理,大人,若有吩咐,我等亦是绝无二话。”
陆离点头,“我这就进宫向皇上禀明,你们回去吧,若有需要自会有人来传呼!”
“是!”
耿鹏举回头对一侧一直没出声的容晴说道:“岚岚,你先回府去,我随大人进趟宫,很快就回来。”
容晴一脸犹疑的看着耿鹏举,轻声说道:“爷,要不算了吧,谁都知道皇上重用段大人,万一……”
容晴余下的话没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很明白。
耿鹏举详怒道:“亏得我还常和人说,你是个蕙心纨质的人,怎的这个时候,却是这般的不明事理?皇上重用段大人那是因为段大人欺骗蒙蔽了皇上,皇上若是知道段大人是这样的人,他老人家还能重用他?”
容晴抿了抿嘴,一脸讪色的垂了头,默立在一边。
耿鹏举没好气的对身后的随众喝道:“送世子妃回府。”
“是,世子!”
容晴朝一侧的陆离福了福,一脸黯然的退了下去。
这边厢,耿鹏举对陆离说道:“陆大人,走吧,我们进宫去!”
皇宫
元狩帝握着十二皇子,像藕节一样的手臂,脸上的笑容挡也挡不住,他甚至抓起十二皇子胖胖的小脚丫凑到嘴边亲了亲。
谢静辰坐在一旁目光温婉看着,唇角同样挂着一抹浅浅的柔和的笑容。
因为天气越来越热,十二皇子穿的并不多,白白胖胖的小手,一会儿往嘴里塞,一会儿又将胖乎乎小脚乱蹬着,元狩帝不防,脸上被蹬得“啪”一声响。
谢静辰看得分明,吓得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抓了十二皇子的脚,轻拍了一记,“臭小子,这么小就知道欺负你父皇了!”
元狩帝却是哈哈笑着,对谢静辰说道:“十二这脚上的劲道足,等他再大点,朕要给她好生请个师傅教骑射!”
“学什么骑射啊!”谢静辰抱了十二皇子在怀里,拿了帕子去拭他满手的口水,轻声说道:“妾身可不舍得他去吃那个苦!”
元狩帝闻言,不由摇头道:“古人说,慈母多败儿,果真是如此啊!”
“我们小十二有个好父皇,将来就做个富贵王爷,没事吟吟诗,做做画,多好!”谢静辰亲了十二皇子的脸,笑了说道:“十二,你说是不是?”
十二皇子不明所以的,瞪了大大的黑水晶一样的眸子看着谢静辰“啊啊”的胡乱应着。
“看,我们小十二也说好呢!”谢静辰举了十二皇子胖乎乎的爪子对元狩帝说道。
元狩帝看得一愣,续而哈哈一笑,说道:“小十二才不知道你说什么呢!”
十二皇子趴在谢静辰的怀里,大脑袋忽然就拱了起来,嘴一个劲的往谢静辰胸前靠着,伊伊呀呀的喊着不知道哪一国的语言。
“怎么了这是?”元狩帝敛了笑,看向突然间就烦燥起来的十二皇子对谢静辰说道:“怎的好端端就发起脾气来了呢?”
“不是的,是十二饿了,要吃奶了。”
谢静辰喊了奶娘进来,让她把十二皇子抱了下去喂奶。
元狩帝看了眼退下去的奶娘,对谢静辰说道:“朕看这奶娘身子单薄的很,明天让内务府再另送两个奶娘过来吧?”
这两个奶娘是当初谢静辰离生产还有几个月时,便务色好的,便是这般,谢静辰也不敢马虎。隔三差五的也要让傅文博进宫给十二皇子把个脉!
元狩帝突然提起就要送奶娘来,谢静辰一颗心都要吓飞了,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摇头,轻声说道:“十二也大了,小傅太医说,这个时候的孩子,可以适当的辅以一些肉粥和鱼粥什么的,光是奶水反而不好!”
养孩子,自然是女人和太医强!
元狩帝原也不过是这么一说,听了谢静辰的话,他点了点头,说道:“那还是听太医的吧。”
“是!”谢静辰轻声应道。
看了看时间,元狩帝对谢静辰说道:“让宫人落栓,早些歇息吧。”
这样说来,元狩帝今晚就是要歇在柔福宫了!
谢静辰一边吩咐宫人落栓,一边侍候元狩帝宽衣。
元狩帝在女色上面还是比较节制的,特别是到了这个年纪以后,一个月也难得招个新晋的妃子侍寝,偶尔留宿在谢静辰和皇贵妃那,大多时候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今晚也不外如是。
“皇上,臣妾有一事,心里藏了许久,不知道该不该说。”谢静辰轻声说道。
元狩帝微闭了眼,闻着淡淡的百合香,手下是谢静辰充满张力的肌肤,闻言,手上顿了顿,稍倾,轻声说道:“什么事?说吧,说错了朕也不怪你。”
“臣妾谢皇上!”谢静辰先谢过了元狩帝,稍倾,轻声说道:“皇上,臣妾想请求您派个人去青州接了奶娘来京都可以吗?”
元狩帝眸子轻轻打开,看向一脸忐忑看着自已的谢静辰,轻声问道:“你不是说她不愿进宫吗?怎么这个时候,又忽然想接她进宫了?”
谢静辰默了一默,轻声说道:“以前罗姑娘安好,臣妾也就随着奶娘自已,现在……”
“现在怎么了?”元狩帝挑眉看向谢静辰,顿了顿,说道:“她只是与叶羽订了亲而己,真便是叶羽里通外国,也牵连不到她那去!”
谢静辰摇头,目光哀泣的看向元狩帝,轻声说道:“照说臣妾有了皇上您,有了十二,您和十二是臣妾最亲的亲人,可是……”她默了一默,脸上掠过一抹哀色,轻声说道:“臣妾还像十二那么大时便吃着奶娘的奶长大的,臣妾真的不放心,皇上,您……”
元狩帝抬起另一侧的手,揉了揉额头,轻声说道:“这事,朕知道了。”
至于答不答应,没有说。
谢静辰原也不过是试探一下元狩的态度,心里把元狩帝的话在心里反复的品了几遍,心里已经有了底,便没有再往说。身子往元狩帝身边凑了凑,将头埋上元狩的肩胛里,闭上眼睛睡了。
元狩帝手里有一下没下的顺着谢静辰的背脊,等到身边传来谢静辰均匀的呼吸声后,他却是缓缓的睁了眼,目光落在谢静辰吹弹可破的肌肤上,不由便长长的叹了口气。
年轻多好啊!说睡就睡着了。哪像他,总是要翻来翻去的转辗数番,才能入睡,好不容易睡着,却总是要一夜醒来好几次!一个人看着清冷寂静的慢慢的变白,变亮!
叶羽?罗青果!
元狩帝从来没想过,他的人生里竟然还能记住这样一个乡下人!
说叶羽里通外国!
元狩帝锐利的眸子里涌起一抹讥诮的嘲讽之意。
是那些人太聪明了,还是那些人真以为他老了?老得可以让他们随意糊弄!
叶羽若是要里通外国,又何必拼死带回那张大宛地形图!
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的证词,就能抹杀掉他的亲眼所见?
他还没老到两眼昏花是非不分的地步!
元狩帝满心忿忿,再难入眠。
身边的谢静辰似是略有所感,迷迷糊糊中,问道:“皇上,您还没睡吗?快睡吧,明天还要早朝呢!”
元狩低头,见谢静辰依然闭着眼睛,并没有醒来。
他拍了拍谢静辰的背,轻声说道:“睡了,睡了,就睡了。”
谢静辰翻了个身,寻了个更好的位置,重新睡了过去。
元狩帝抛弃脑海里的杂念,也打算睡时,外面却响起茹枥的声音。
“皇上,皇上……”
元狩帝翻身坐了起来,看了眼身边睡得香甜的谢静辰,将自已的被子推了推,做出让谢静辰觉得身边还有人的样子,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什么事?”
茹枥隔着门,轻声说道:“皇上,陆大人有紧急事宜求见!”
“陆离?!”
元狩怔了怔,难道是叶羽那审出什么了?
元狩帝想了想,对茹枥说道:“让他去御书房,朕马上就来。”
“是,皇上。”
茹枥退了下去。
元狩帝正打算喊了宫人来侍候,身后却响起谢静辰的声音。
“皇上。”
元狩回头,看到谢静辰已经走到身后,正看着他。
“陆离求见,不知道是什么事,朕要过去看看,你睡吧。”元狩帝说道。
谢静辰点了点头,也没问陆离求见是什么事,只是接过宫人递来的衣裳,侍候着元狩帝穿衣,末了又取了一件锦缎披风,替元狩帝披上。
“皇上,夜里凉。”
元狩帝点了点头,待谢静辰替他把颌下的绳系好,拍了拍谢静辰的手,轻声说道:“去睡吧,离天亮还早着呢。”
“臣妾送皇上出去。”
元狩帝也没拒绝,由着谢静辰送到宫门口,上了候在外面的龙撵,对谢静辰摆了摆手,示意,谢静辰进去。
谢静辰却是等元狩帝走远了,才起身一边往回走,一边让宫人关门。
“娘娘,奴婢要不要使个人去打听下?”含笑对谢静辰说道。
谢静辰摇了摇头,“不用了,吩咐下去,谁都不许去探头张脑的,不然本宫就把人交给慎行司。”
含笑身子僵了僵,稍倾,屈膝应道:“是,娘娘。”
柔福宫的殿门打开又关上,不多时,消息便传遍皇宫后院。
于是,这立刻又成了无数人的不眠之夜!
永和宫。
皇贵妃听了宫人的回禀,不由拧了眉头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怎的又开了宫门,还去了御书房?”
“说是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求见。”宫人轻声说道。
陆离?!
皇贵妃拧了眉头,“陆离不是和大理寺寺卿陈懋并刑部尚书冯挺主审叶羽的案子吗?这个时候,求见,莫不是叶羽那边出事了?”
话声一落,皇贵妃不由便拧紧了眉头,然后便来回的在大殿转起了圈圈。
叶羽是睿王一派,这是心照不宣的事,若是叶羽那边出事,会不会牵连到睿王?叶羽那到底出了什么事?
宫人见皇贵妃转来转去,上前轻声说道:“娘娘,您看要不要使个人去趟御书房?”
皇贵妃步子一顿。
使人去御书房吗?
皇宫后院,她们平时怎么弄都行,但一旦涉及到前朝政事,皇上便守得水泼不进,这么些年,不任她怎经营,御书房也好,皇上身边也好,愣是插不进去一个耳目!茹枥那个狗奴才,眼里只有皇上,根本就不卖她的面子!
使人去御书房,一定逃不过茹枥那个狗奴才的眼睛,他现下不一定会跟皇上说,但谁知道哪个时候,他就会落井下石来一笔!
皇贵妃摇头。
宫人默然退到一边。
就在皇贵妃快把永和宫大殿的砖踩出个坑来时,门外响起小宫人的声音。
“娘娘,王府来人了!”
皇贵妃一惊,连忙说道:“快让人进来。”
来的是睿王妃庄氏的心腹大丫鬟,一进宫,她便屈膝给皇贵妃行礼,皇贵妃一摆手免了她的礼,紧接着急声问道:“怎么回事?怎的这个时候让你进宫来?可是王府里出什么事了?”
“娘娘,王妃让奴婢来与娘娘说一声,今儿英国公世子遭人刺杀,不但惊动了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连锦衣卫陆大人都惊动了!”
皇贵妃悚然一惊,失声道:“你说什么,耿鹏举被人刺杀?”
“是的,现在整个京都城怕是都传遍了。”
“怎么好端端的就被人刺杀呢?难道是……”皇贵妃想起了一直视耿鹏举如肉中刺的继英国公夫人。
“这事说起来还挺周折的,听说跟漕运总督段远坤也扯上了点关系!”
皇贵妃顿时便有种,这简直比最精彩的戏剧还要精彩三分的感觉。
“怎么又跟段远坤扯上了关系?”
丫鬟笑了说道:“英国公世子爷带着世子夫人逛夜市呢,突然就看到一群人当街行凶,世子仗义出手救下了那个人,娘娘您说怎的?”
皇贵妃看丫鬟。
丫鬟轻声一笑说道:“却原来,世子爷救下的那个人原是小段大人和段大人的禁脔,因为那人染病了,段大人和小段大人便要将他扔乱葬岗去,他偷偷的藏了段大人与西北候来往的书信,想求自保,谁知道却被小段大人当街追杀!”
皇贵妃一瞬间抓住了重点。
她目光灼灼的看了丫鬟,问道:“段远坤与西北候的来往信件?”
“是的。”丫鬟重重点头。
皇贵妃脸上瞬间绽起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大半夜的跑一趟,你也不容易,回头让姑姑赏你几两银子跑腿钱,下去领赏吧。”
“奴婢谢娘娘。”丫鬟连忙屈膝行礼。
大殿里,皇贵妃怎样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笑。
御书房里的元狩帝,听完陆离的话,却是好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耿鹏举垂着脑袋站在下面,连眼睛都没动一下。
好半响,元狩帝才开口。
“信呢?”
陆离,连忙将柳无颜那边拿到的信双手呈给一侧的茹枥,再由茹枥呈给了元狩帝。
信不多,也就是三封。
但等元狩帝将这三封信都一一看完以后,他脸上的神情已经不是用难看两字能形容,而是你寻遍了这世上的语言也没法形容!
“混蛋!这个乱臣贼子,朕要诛他九族!”
“哗啦”一声,元狩帝一拂袖将御案上的笔墨字砚,一骨脑的掀翻在地,犹不解恨,目光吃人的瞪着陆离,“你即刻带锦衣卫去抓人,朕要问问他,朕哪里告诉他不好,要让他这样来辜负朕!”
“是,皇上!”
陆离抱拳退了下去,只是他才走到门边,却听到身后响起茹枥的一声惊呼。
“皇上!”
陆离霍然抬头,便看到元狩帝眼睛一闭,人重重的瘫在身后的龙椅上。
茹枥上前一边扶着元狩帝,一边高声疾呼:“来人,传御医,快传御医!”
陆离步子一顿,便要上前,不想一只脚却忽的拦过来。
陆离抬头。
耿鹏举垂了眉眼,轻声说道:“陆大人,皇上这有太医,您是不是应该遵圣意去办差?不然,皇上一会醒来,找您说话,您如何回话?”
陆离一怔,旋即明白过来,默了一默后,重新退了下去。
而这时,幽幽长长的宫廊下,太医院的太医正潮水般往御书房涌来!
☆、22女人就是麻烦
京都城的四月,春色已经很浅,相反却是被一股燥热笼罩。
下过一场雨后,碧空如洗,燥热退了许多,那些被雨水浇过的晚春的花,颜色越发的惨白了许多。
城外的官道上,两辆马车被数人围在中间,朝着京都城疾驰,溅起的泥浆糊了车后厢到处都是,却是没人停下来打理一二。
马车驶过官道,进了城门后,一路向前。
京都京畿重地,外七门,内九门,自是地广人阜,物华天宝。每天不知道要迎来送往多少人,又有谁会在意这样的一队人马!
是故,马车一路向前,等停在一家酒楼前,即使两辆马车里,只有第一辆马车里走出一个面相清瘦穿一身青灰儒衫的五旬老者,而后一辆马车却没有丝毫动静时,也不曾引起路人注意!
这样的马车,一眼看过去,街头到街尾随手一拎几十辆,无不是前面坐男子,后面坐女眷,有那讲究的人,女眷是不下车的!谁都只以为这只是一家来京都投亲的又或是来京都行商走友的!
“客官几位,是楼下大堂吃,还是楼上雅间?”有小二上前招呼。
青衫老者挑了眼,身侧随行的下人。
便有下人上前说道:“小二,我们要天字一号间雅间。”
小二顿时便一脸为难,说道:“客官,不巧了,天字一号间已经有客人了,您看,您要不换一间吧?别的间也好的。”
青衫老者才要开口,不想迎面走来一穿宝蓝色杭绸直裰的年约三旬的男子,突的便站到青衫老者跟前,失声道:“寿叔,你怎的在这?你不是在青州老家守老宅吗?”
被呼作寿叔的老者一脸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疑惑的说道:“这位兄台,你怕是认错人了吧?”
“哎,怎么会认错呢!”中年男子不由分说的挽了老者的手,指了楼上说道:“你看福伯也在楼上呢,走,我们上去跟福叔打个招呼。”
青衫老者身边的小厮,见中年男子不由分说的便要将人往楼上带,顿时急了,便要上前,不想青衫老者一听到“福叔”两个字,却是脚步一顿,脸上掠起一抹复杂的神色,对身后的小厮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燥。
“那我跟这位兄台去楼上看看,你们就在楼下用点吧。”司陡寿回头对身后几名精干的长随说道,走了几步,却不忘回头对他们叮嘱道:“呃,老爷那,你们别忘了照看下!”
“是,小的记住了。”
寿叔这才跟着中年男子往楼上走。
几乎是他们才上楼,楼上天字一号间的门打了开来,一抹身影站在门口,神色激动的看着楼梯间的二人。
恰在这时,寿伯抬头看去,四目相对,寿伯惊喜若狂,才要开口,却感觉胳膊上一紧,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说道:“寿叔,您慢些。”
“哎、哎!”
寿叔一迭声的应着,垂了头,由着中年男子扶了往前。
待进了门,寿伯一把扯住了门口的老年男子,颤声道:“哥,九爷,他……他还好吗?”
司陡福拍了拍自家弟弟的手,轻声说道:“九爷挺好的,没什么大事。到是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