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罩我去战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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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伺候得太过惬意,岳麒麟的脑袋仍是木的:“皇叔的意思是……”
回神时分,岳麒麟早被原路塞了回去:“趁四下无人,太子不如回去擦干了头发再来。”
按说她这般惹是生非,皇叔不该是那个最嫌恶的么?现在他反倒一副陪玩的架势,居然替她查遗补漏,设法遮掩,她不领情怎么成。
岳麒麟懵懵回房,取了块干布抹头发,抹完将头发再次绑妥,这才重往前厅走。
前厅极为亮堂,喜望骤见主子露面,吓得口不择言:“太子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看到喜望夸张的脸,她再回首望望,灯火之下的卓皇叔一脸的肃然冷峻,好像方才只是她做的一个离奇的梦。只有在她的舌尖上,尚留一丝牛乳糖的津甜。
做戏便当学皇叔做全套,她拉过喜望劈头骂:“钻出来?我还要问你呢,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前院闹鬼了么?孤睡个觉你们玩那么大动静?”
喜望急冲她使眼色,往卓皇叔那个方向努嘴,又指指外头。
外头的禁军多出平日一倍,岳麒麟暗暗意识到今夜动静之大,偷觑卓皇叔,他的面上却依旧是无波无澜。
喜望径直将岳麒麟拖至门边,附过她耳畔小声泣道:“您出门为何连奴才都不知会一声?摄政王爷一晚上镇守此间,另外还出动了两支禁军,奴才同隋将军两个也都急疯了,真以为87book小说下载您被刺客绑了。今晚上事可是闹大了,不论您去了哪儿,奴才一会儿只一口咬定自己该死没细细找,您记得装傻到底,一口咬定自己就在屋子里睡觉,哪儿都没有去过,千万别再节外生枝了啊。”
岳麒麟瞥他一眼,算这小子今日有良心。不过有皇叔一番话垫底,她并未理睬喜望,仍是假作大发雷霆:“什么乱七八糟的,孤半夜起来唤你你不在,唤喜宝,那小子也不在。孤不过半夜起身,想吃一碗面条,到你口中竟成了节外生枝,孤真是将你们一个一个宠得无法无天!”
喜望眼泪直飚:“奴才难道见鬼了么,太子分明不在房中,隋将军亦是亲自去您屋中寻过一遭的!”
“孤是鬼?”
喜望不敢点头,哭着预备面条去了。
隋喻从外头进来,冷眼看岳麒麟扯谎,板着脸孔道了句:“殿下从小爱玩捉迷藏,不料如今仍是童心未泯。”
姜毕竟还是老的辣。皇叔自始至终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淡淡道了声:“人没事就好,往后质子府布防事宜,仍要有劳隋小将军更加费心了。”
说得隋喻面上一阵青白。
卓颂渊告辞的时候,岳麒麟亲自将他送出了门,欲言又止,被皇叔抢了先:“太子深夜受惊,明日便在府上歇息罢。”
皇叔这是嫌她不省心,不要她进宫读书的意思么?方才那样又给糖吃又给揉胳膊,究竟算得什么?岳麒麟心底愈发难受,耷头耷脑应了声:“哦。”
卓皇叔看她一时一变的脸,颇觉有趣,脸上重漾起层薄薄笑意:“这阵既是秋乏,明早便好好补一觉,后日清晨本王再来接太子入宫。”
“皇叔……”
“怎么?”
“没……”岳麒麟泪花闪烁,关于那颗糖的来历,她终是没好意思问出口。
“不是说饿了?吃些东西便早早歇下罢。后天见。”
岳麒麟觉得今夜一定是自己回府的方式不对,皇叔待她好得毫无道理,还设法在人前替自己遮掩。
皇叔如此厚待自己,后日相见,该不该主动求个坦白从宽?
可岳麒麟自问不能与人言的秘密又何止帮薛云鹏断案这一桩,她哪里坦诚得过来!
心底已然烦透了,肚子更是饿极,隋喻却还没什么眼色,铁着脸截了岳麒麟到一旁质问:“殿下究竟去了哪里?”
岳麒麟知道今夜之事对隋喻是不太公平,将他吓得不轻,所有的责任最后还得着落在他肩头。可说句公道话,隋将军你要是布防严密,我岳麒麟能从围墙日日潜出去又潜回来?哼,真是好意思给我甩脸子。
岳麒麟给他面子,好脾气地讪笑:“不是说了么,孤哪儿都没去啊。”
“殿下装傻的本事臣是知道的,可您今天在摄政王跟前装的这种傻,难道自己不心虚么?”
“隋将军,孤犯不着对您扯谎,虽说近来咱们相处总算融洽,不过……将军难道就无瞒孤之事?你我兄弟横竖也回不到当年,彼此不拆穿过得不是很好?”
隋喻语塞。
“孤吃面去了,隋将军今夜辛苦,也早早歇息罢。”
岳麒麟转头进了前厅,闷声吃过喜望端来的面条,又闷声回了屋子。喜望难得见她安静成这样子,丝毫不敢扰她,只默默沏了壶茶送在了岳麒麟卧室之外的条几上。
太子的卧房等闲无人敢进,除非有她的吩咐,这是向来的规矩。太子的女儿之身若是败露人前,他们几个都得丢脑袋。
喜望无意发现条几上多了只青瓷小罐,托在掌间暗叹精美,岳麒麟恰巧自里间走出来,本来就不大高兴,发现喜望竟在她屋外玩,喝斥他:“手拿何物?”
“呃……一个罐子。”
“什么罐子?哪儿来的?”
喜望奇问:“此物难道不是太子放在这里的?”
岳麒麟不说话,接过小瓷罐细琢磨。
喜望凑近了看:“这是什么宝贝啊太子?”
岳麒麟将小瓷罐晃了晃,琅琅小声作响,罐中像是盛满了小小颗粒,于是她打开罐盖,嗅了嗅。
喜望探究地等着答案,却发现岳麒麟脸蛋绯红,一下将罐子藏在了身后,抿唇道:“不用你管,孤……孤困了。”
27分糖记
岳麒麟歇了一日重新出发去上书房;喜望双手递给她两套煎饼果子:“白纸包的是您的,油纸包的是给摄政王的。”
她早将喜望埋怨了又埋怨:“皇叔时常与孤同车,你让孤在皇叔跟前端个馄饨碗成何体统,从明天起给孤换成干的!上回真是狼狈到家了。”
喜望谄媚:“太子轻功了得,自小就能马上端汤不洒;那叫一个四平八稳,有甚狼狈之处?”
“孤又不是卖艺练把式的;再说不是伤了手么?”
喜望点头:“噢对,您这两天吃东西皆是用的左手;那……您怎么吃的馄饨?”
岳麒麟面上轰然烧烫:“喝……孤喝下去的。你记得为皇叔也预备一份早餐。”
今日岳麒麟上车时就握着那两个纸包,里头的煎饼果子还在呼呼冒着热气。岳麒麟厚着脸皮同卓颂渊寒暄:“皇叔早;您……可曾用过了早膳?”
无念竖着耳朵听王爷又打算编什么瞎话;喜望自里头追出来唤:“太子!换错了!给您的煎饼果子是错的!”
岳麒麟从窗里递出那个白纸包:“错的,什么错了?”
喜望将自己手中那包换给岳麒麟:“刚刚奴才给的匆忙,给您的这只是搁了芫荽的。”
“荒唐!你明知孤不能吃芫荽!孤差点死在你手上。”
喜望也是满脸的汗:“奴才万死,这原是给薛大人预备的。”
无念心底一颤,岳麒麟这混小子怎么对得起王爷,果然同薛云鹏暗通款曲……这三个人的关系岂不错综复杂?王爷的身体……
前夜分别时,薛云鹏匆匆啃了一只凉白馒头,岳麒麟瞧着他可怜,问他回府可有一碗热汤饭吃。薛云鹏摇摇头:“回府?本官十来天无暇回府了,吃的最好的东西大约也就是太子前晚捎来的乳酪,这两日恐怕也回不去,得趁热打铁将那钱秃驴的案子同刺客案一并问个水落石出。”
“大人如此辛苦,薛夫人不在家中炖些好汤替您补补么?”
薛云鹏眼泪一甩:“夫人 ?'…87book'本官哪有什么夫人。楚国外患不绝,抚平内乱亦不过五年,皇上尚幼,王爷辛劳,我们做臣子的惟一心替国分忧,何以家为?”
岳麒麟不了解他,这厮没事就是爱现,他这会儿兴起演得逼真,其实他不娶亲,平日挂在口上的说辞是:“本官娶谁合适?娶谁不得伤了一城闺秀的心?”
忠良,难得的忠良。岳麒麟听了心下感动,想起薛云鹏是曾夸过府上馄饨,昨夜临睡专门嘱咐喜望:“往后府上有什么好吃好喝,全替孤多预备一份给大理寺的薛忠良送去。”
喜望疑惑:“薛忠良?他是哪个?”
岳麒麟道:“就是大理寺卿薛云鹏!你也跟人家学着点,别总那么有眼无珠。”
喜望想不了那么周全,自然不会讲她昨夜失踪之事同薛云鹏联在一块儿琢磨。可要给薛大人送煎饼的事,当了皇叔的面说,简直不打自招么。
岳麒麟狠狠瞪了一眼喜望,只漏叮嘱一句,这小子就将自己卖了。这会儿无所补救,只得挥挥手:“还不快送去!”
喜望应声走了,岳麒麟转头对着皇叔不过意地笑:“都怪孤耽搁了时间。”
无念知道王爷不可能开这个口,忍不住冲里问:“太子殿下,薛大人最近在您府上搭伙了么?”
岳麒麟笑道:“没有没有,孤上回瞧着薛大人怪可怜的,衙门里也没一个厨子,遂让无念买煎饼果子的时候给他也捎了一份。”
无念心里哼了声,你可能不知道,薛云鹏府上的厨子,比王府的好上百倍。
车里头更是极静默。
马车缓缓开动,面酱里裹了小葱的气息,煎炸充分的馃子闻起来饱含油香,饼皮用的是清香的黑豆面,烘得松脆宜人。
岳麒麟将油纸包塞到皇叔手中:“我让他们给皇叔也预备了一份。”
无念听见这句,心下才释怀了几分,催马上了路。
车厢里悄无声息,只闻得岳麒麟咬下第一口饼的“咔嚓”声。
岳麒麟发现皇叔正在望自己,惊吞下头一口,差点噎着:“皇叔如何不吃?可是用过了?”
卓颂渊不答:“太子慢点吃。”
“孤独爱这些市井小食,皇叔不要见笑。”
皇叔态度倒很和气:“这也是卷饼么?闻起来很香。”
“皇叔想是没听过北国的煎饼果子?隋喻近来在东四巷找到了一家燕国老夫妇开的煎饼铺,喜宝一早去买来的。”
“嗯。”卓颂渊仍握着那个纸包不动。
岳麒麟心底颇难过:“皇叔就算吃过了,就不能给孤面子尝几口么。”
卓颂渊笑着拿起嗅了嗅,抱歉地坦承:“本王也不能食芫荽。”
岳麒麟大惊:“皇叔也不能吃?孤一吃芫荽,小臂上就会泛一颗一颗的小红疙瘩,又红又痒,呼吸整日不畅,难道皇叔也是么!”
卓颂渊微点了下头。
岳麒麟傻笑:“皇叔,孤还是头次遇见与孤一样的人!”
卓颂渊看着这傻小孩,忍了忍笑:“是自小就这样的么?”
岳麒麟回想:“倒不是自小,孤小时候很爱吃芫荽,那时隋喻还笑孤是头食草小牛。大约五年前,孤生了场大病,病愈便成了这个样子。皇叔您呢?”
“很久前的事了……记不得了。”
“这也记不得,您看孤的记性就极好,五年前的事都记得……皇叔待自己真是太疏忽了。”岳麒麟并不在意,二话不说夺下皇叔手中纸包,又撕下手中半个煎饼塞去:“莫要嫌弃!”
卓颂渊握了这半个饼,手悬停空中,一时不知如何安置。
岳麒麟还在那儿一劲解释:“孤又没咬过……皇叔快尝!”索性把着皇叔的手,替他送了饼到唇边。
卓颂渊动作滞了滞,依言咬了口慢慢嚼下:“很好吃。太子伤臂看来好些了?改日当让薛大人登门道谢才是。”
岳麒麟生怕他将话题引到那晚失踪之事上去,咬着饼直点头:“皇叔赐的大内敷药果然不同,何况皇叔前夜……前夜您还赠给孤那么多糖,吃多了怎能不好。”
“少吃些,小孩子吃多会坏牙的。”
皇叔真是一本正经,岳麒麟眯眼睛笑:“那是那是,幸好孤不是小孩了。皇叔您快吃煎饼,不要嫌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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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师傅是丞相,老头儿未至,卓成义倚在椅子里往嘴里抛糖吃,赵公公从旁劝告:“皇上吃了两天了,就少吃些罢,坏了牙就不好了。”
卓成义不理,依旧一颗一颗大嚼:“好吃好吃。”
赵公公只好换个法子劝:“今日燕太子要进宫读书的,皇上不如留几颗给您的岳哥哥?”
卓成义听着颇有道理,立时收了糖罐子。
是时有位老臣要告老还乡,早早等在宁远阁外,欲见小皇上最后一面。皇叔未至,赵公公便只能引了小皇上先去会那老儿。
入了宫卓颂渊径直往宁远阁,岳麒麟随后便抵了书斋,小六子捧了糖盒颠颠就来了:“这是皇上留给您吃的,您稍待,皇上去了宁远阁,不过丞相随后就到了。”
岳麒麟呆捧那个糖盒,取一粒嚼在口,一样的奶香四溢。她闷闷嚼了数颗,想起昨天自己傻呵呵抱着那只青瓷罐子,一天才舍得吃上两颗。
丞相见到书斋里惟岳麒麟一人,神情尴尬:“呃……老臣见过燕太子殿下。”
岳麒麟倒是热情:“丞相当了皇叔之面不便打听段夫人下落,私下若是欲问,孤却是可替丞相打听一番的。”
丞相气得吹胡子:“臣不认得那个不肖女!”
岳麒麟自顾自夸那段延卿人中赤兔,马中吕布,老头儿倒精明:“太子骂人甚是高明,骂那姓段的是个孽畜,竟是半个脏字不带。太子尽管骂,老臣教女不当,现如今绝不会心疼的。”
岳麒麟递了颗糖送去:“丞相吃颗糖消消气罢,甜能忘忧,莫去想那些过去的事情了,结局又不得更改,岂不徒增伤悲。”
丞相不屑地将糖接来吞入口中,白眉毛展了展:“这糖老臣昨日磕了整整一天,已然将一盒糖全磕完了。燕太子此话有理,怪不得老臣近年嗜甜不已,连豆腐脑也只爱吃甜的了。”
连丞相也有糖吃!皇叔……好周到啊。
岳麒麟在吃食上是个极包容的人,接口道:“孤在闽质子府上食过甜豆腐脑,也是极可爱的食物。”
丞相摸胡子:“是罢?可有的人就是顽固不化,为甜豆花好吃还是咸豆花好吃这桩公案,老臣前两个月还同钱大人为此差点打起来。”
岳麒麟本还想替咸豆腐脑也辩上两句公道话,听见钱大人忽而顿住,问:“哪个钱大人 ?'…87book'礼部郎中钱大人 ?'…87book'”
“正是他。”
岳麒麟又问:“孤好像听闻钱大人是岭南人来着?”
丞相沉吟:“咦,对啊,他真是忘本!今年春上还赠了臣一罐蜂蜜,说用来临豆腐脑绝佳,后来居然又不爱了!”
岳麒麟还想问,小肉包已然挪到了面前:“丞相早,岳哥哥早。岳哥哥尝过牛乳糖了没有?与你们燕国的乳酪很是不同呢。是不是很甜很好吃?”
丞相也抢着夸好吃。
皇叔真是一视同仁,待丞相竟也是一样的。前夜还……发了场极好的梦,自己果然是个天真的蠢蛋,皇叔待自己已是仁至义尽,怎会如此上心一只萝卜头呢。岳麒麟酸溜溜道:“甚好甚好。”
那一天岳麒麟有些神思恍惚,下午皇叔问她晚上可愿同他上圆觉寺吃一碗素面。
卓颂渊早想带岳麒麟见一见知恩法师。小姑娘尚是长身体的年纪,这孩子过得糊里糊涂,知恩法师医道高明,请他勉励医治看看,总比让毒性久留体内而不作为来得好。
岳麒麟看起来整个人都不大好的样子,闷闷托辞身体不好,不愿行路。
卓颂渊遂用那碗面来引诱她:“圆觉寺素面里用了一种南山香蕈,鲜美有奇香,太子上初去南山时还是春季,想必未曾享用到罢。”
岳麒麟吞了口口水,忍了忍道:“孤胃口不佳,皇叔不如带着丞相一道去吃罢。”
卓颂渊暗暗生奇:这同丞相有何关系?
遂继而诱她:“去不去?本王处仿佛还有一罐酸乳糖。”生怕她坏了牙,本打算过几日再送给这家伙的。
岳麒麟皱皱鼻子:“皇叔不如给丞相吃罢。”
这小孩今日如何就同丞相杠上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么?
卓颂渊依旧好言好语:“那太子好生休息,我们改日再去。”
夜里他放心不下,散步去质子府探病,不想喜望一脸尴尬:“太子……去了隔壁闽质子府,隋将军陪了一道去的。”
卓皇叔踏入闽质子府,眉头骤然便紧了起来,岳麒麟这破孩子,正同宋福气有说有笑坐在院子里吃豆腐脑,同他俩围坐一起的,不是丞相又是谁!
岳麒麟还笑:“不行不行,孤晚饭吃得饱极,哪还吃得了那么多甜食,看来必须来碗咸豆腐脑压一压。”
丞相直摇头:“太子才吃了五碗,小孩子还不如老臣这老头子。”
五碗……这叫做胃口不佳?
28酸乳糖
第二天岳麒麟独个坐车进的宫;无尘说皇叔晨间抱恙,今日连早朝都是临时请托丞相主持的。
岳麒麟本欲登门探病,孰料无尘道:“王爷说,不能误了太子功课。太子还是去上学吧,一会儿王爷还要会客的。”
岳麒麟扭头上了车;被看一眼很稀罕么!
她这日到得有些晚,书斋里一派争执之声;却是丞相与小肉包在高声争论,细细一听;居然在说皇叔的事情。
“皇上多有不知,王爷最爱吃的东西自然是糖了。”
卓成义不服:“丞相诓朕;皇叔从不吃糖!这糖是镇西将军前些日子从西边带回来献给朕的;怎不见将军献给皇叔呢?那天碍着皇叔在场,朕却怕他又用‘不以物喜’之类的话来训导朕,未敢多食,前日想起才打开吃了,一发不可收拾,前日丞相正巧来这儿,朕才分了那许多给丞相吃,皇叔要是爱吃糖,朕必须分给皇叔啊。”
丞相眉毛胡子大动:“臣再谢皇上赏赐,然而臣以为,皇上您是太不了解王爷了。您当事叔如父,方能报王爷之恩啊。”
小肉包冤枉不已:“皇叔根本就不嗜甜,上回他来赴朕摆的家宴,分明只爱吃几口岳哥哥赠的香草做的鱼羹,那天的点心做的是流沙包,皇叔还说太甜了觉得腻。”
丞相已经是面红耳赤:“皇上此言差矣。咱们做长辈的,往往口是心非,王爷怎会不爱吃糖呢?老臣不会空穴来风,前几日臣是亲眼听见,王爷管镇西将军要糖来着。不然老臣怎知皇叔与臣乃是同道中人呐?”
臣相争得尿急,出书斋出恭,小肉包眼中泪光盈盈,看起来委屈极了,见岳麒麟踏进书斋,他一把攀至她耳畔哭诉:“岳哥哥,是薛爱卿喜欢吃糖!一定是的!皇叔真是将他宠上天了。”
岳麒麟抿唇忍笑劝道:“皇上凡事要往好处想,那薛叔叔岂是那么好哄的?”
小肉包点头抹泪,狠戾道:“所幸朕还另备了一份礼物给薛爱卿,他想同朕抢叔叔,朕就给他送大礼!”
听得岳麒麟脊背生寒,同皇上抢叔叔的人是不是都会倒霉?
那小肉手又捧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