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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皇叔罩我去战斗-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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醴泉以中和之。孤问了褚神医了,神医也说,确然如此。你说这世上的事是不是巧了,那戎醴泉正是在燕西行宫不远处,我们成亲时亦要去那处的。”

卓颂渊稍顿:“为何唤作戎醴泉?那泉源可是在戎国?”

麒麟笑点头:“你放心,那戎醴泉于寻常人不过是普通得很的一口泉,源头生得又险,戎皇即便铁了心与我为敌,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封了它的。再说,孤哪里等得及成亲再为你入药,已然派了喜宝入燕取水去了。孤即便回不成这个国,也是要同你生死厮守的啊。”

卓颂渊为她因发誓而嫣红的小脸动容,搂紧了贴在身上,他本来暗觉有甚不妥,却因那身子实在温软动人得无法释手,便也无暇去想那些泉不泉的,直接贴着她的耳畔探问:“东西,可以么?”

岳麒麟绕了一通正事,皇叔居然还有这心思,连嗓音都微微泛着烫意。

麒麟心中不免有些奇异的感受,当日她巴结不上、送了一堆这鞭那鞭却不为所动的……那个别人的叔叔,如今正贴着她的耳畔,问她可不可以……果然自作孽不可活,那些鞭难道他都熬汤喝了?好生有用的样子,早知道该当少送一些的。

她一时顽皮,有心逗他一逗:“孤自然极想要皇叔,可是孤这人没什么用处,昨夜同你情炽意浓,这会儿仍是四肢酸软,只怕无力承欢。要不我们歇战一夜,明晚再补你……”

卓颂渊初初尝得了小东西的甜头,以往他只是疼爱着恋慕着,如今那道他往日不肯逾越的门,却是轰然而塌。

麒麟听似求饶,可她求得又实在不够,他哪肯饶她,手上娴熟无比滴解了麒麟那件外衫,又俯身以唇挑开麒麟中衣胸衣,用绵密裹着火热的吻一路往她胸前沟壑间侵袭:“明晚又用什么补我?”

他的意思就是夜夜都要!

每天宠幸皇叔,这主意固然不错,不过麒麟更是叹惋:“在楚京安逸之日,孤曾见过薛府藏书楼里还有那种三十六式图……”话没说完,却见这道貌岸然之人已然瞪起了眼睛,她连解释,“我当日又未去读,不过想着,我若与皇叔初试告捷,不定还能多学几招。皇叔一惯矜持,浪费多少时日,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卓颂渊自己的衣物亦扑簌落地,只将她身子一囚:“一同慢慢摸索也别有一番甜蜜。”

岳麒麟被他气息挠得咯咯笑,继续逗他:“好痒,你就是这般摸索的?孤又累又痛你就不心疼,人说牛刀卷刃,只怕杀鸡都不能使了……哪还能好好宠幸皇叔?”

卓颂渊听她语气轻松,显是歇养一天元气回升的样子,已然以膝盖轻挑开她双腿,一手探那处幽径入口,触着那一抹潺潺……得意笑了:“我是心疼你方才……身子岂是瞒得了人的?”

麒麟一下被拆穿,面上大窘:“啊……是么,我……我就是怕力不从心,不能好好宠幸皇叔。”

“不用太子受累,本王宠幸你就是。”

麒麟被吻得周身愈加乏力,每一处渴望却似又为他张开,已然不能答出整句,只有断续低声细喘,却还嘴硬道:“这如何使得的。”

“使得。”

她还欲逗弄他,轻盈的身子滑溜溜左闪右避,就是不顺他的意。卓颂渊反被这小东西撩得更为兴起,呼吸益发急促,甚至溢出一声难耐的轻吟来。麒麟已然有些不舍,却听皇叔俯身舔她耳垂,缓缓哀告:“求你了,东西。”

麒麟甜甜一笑,本想笑他一句“你也有今天”,结果一愣神,皇叔已然趁势侵了过来,一个挺身锲入了她。

……

起初只是有大雨点子颗颗砸在营帐顶上,帐外慢慢就起了风,雨势渐大,雨线想必亦很粗。帐内的空气本当有些寒凉,然而帐内之人浑然未觉。

他被她细细密密包裹着,每一次深触,都如触炭火,激得他愈发勇猛,麒麟略有些分神:“仿佛下雨了。”

卓颂渊不快地深深抵住麒麟的身子:“只许想着我。”

麒麟被他这一搅,搅得心神荡漾:“方才那处……颂渊……”

卓颂渊会意去满足她:“嗯,这样可好?”

麒麟粉面含春,身下急剧收缩,寻机欠身咬他耳朵:“颂渊你别顿下,我仿佛快到了……”

卓颂渊被那阵阵j□j相逼,只觉受用到了极致,闻言自是更为骁勇。

她就像是暗夜里盛舟的深流,而他撑舟行船,辗转相探,直探得每一处角落都如被夜火照亮。

“我也是,搂紧了。”

云雨,风雨,麒麟依言搂紧这相依的爱人。伴着潮涌和晕眩,热浪似要将这肃杀雨夜一道淹没了去,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是年何年,不知此身此地。

帐外的雨收了些,小雨滴答淅沥,帐内亦觉有湿气弥漫。

卓颂渊搂着麒麟说了许久的话,说彼此旧年岁月,说来日憧憬、家国报复。麒麟看事识人的观点虽极简极直接,倒也给他许多宽慰,有些柳暗花明之处,堪堪又似有了方向。

偶亦谈性说爱,麒麟素喜直言,卓颂渊便也惯了,丝毫不以为怪。

麒麟恬然睡去时还体贴地同皇叔耳语:“颂渊,你若是想了,便唤醒我……我总是好好爱你的。”

“嗯。”皇叔与麒麟额头相抵,真是说不完的柔情蜜意。

那刻一切坏事仿佛都已过去,一切好事情似是方才萌动的春芽,都才刚刚开始。

**

约莫四更天的时候,有人在帐外唤卓颂渊。

“王爷?”是无尘的声音。

二人确也是才完了一场激战,小东西娇声讨了两声饶,累得径直就睡去了。卓颂渊生怕吵醒麒麟,压低声问:“何事?”

“薛大人请您即刻起身去中军帐,说有贵客至。”

卓颂渊有些不解:“是何贵客?”

无尘答:“夜黑小的着实未曾看清,薛大人不曾高声称呼此人,但大人神色倒很有些恭谨客气。他摈退众人,便将此人请入了帐。奇的是薛大人连将军都已请回避了,大人面色不好,又是很急的样子,也不及详说,只让通传说,有人要同您做笔买卖,来者不善,请您即刻去了便知。”

买卖?

“知道了,告诉薛大人我即刻就来。”

卓颂渊迅速披衣起身,替麒麟掖好了被子,看她娇美睡容,嘴角甚至含着一丝餍足的笑,望得他心头益发柔软,俯身往那红唇之上,啄了一口。

行至门前,终是不能忍,转头望了眼他的小东西。

这才大步出得帐去。

**

薛云鹏已在中军帐前等着了,见着王爷,急急将他让进帐中。

王爷入内多时,起初尚听得几声寒暄,后来渐渐却没了声息。薛云鹏待得焦躁,踱来踱去,好容易听得王爷在内隐约的长长的叹息,又仿佛听见王爷在道:“陛下切莫行那玉石俱焚之事,且容本王想想。”

薛云鹏摸摸面颊,竟发现面上被天上落下的水给打湿了。

适才刚收拢了涟漪的寂寂四更天,再一次落起了小雨,雨声悱恻

91生别离(上)

麒麟再醒的时候;闭着眼睛也可感知帐外隙进内室的光亮;纵然是楚北冷冽的天;依然闻得见雨后鸟语,已然是新的早晨了。

身侧无人;身子却有温热的微湿之感;是有人用柔细的布沾了温水;在为她清理昨夜荒唐的痕迹;动作温柔悉心到了极致。

麒麟身上微痒,淡笑着去瞧那个细心的爱人;却摸见他一脸的胡茬子,她爱不释手一番摩挲,探臂将他脖子一搂:“小坏蛋;这是要在北营立威么;今早怎的这般禁欲了。还不快上来……”



卓颂渊只一瞬不瞬将她望着,仿佛已经这样望了多时,又似乎少望一眼,眼前这个小人就会消失不见一般:“乖,今日事情很多。”

麒麟见他一脸肃然,目中竟然满是血丝,小手探去抚他下巴:“怎么了?之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颂渊你放宽心,有什么不妥说出来,孤这人没什么能耐,贵在遇事不慌,许能为你开解一二?”

卓颂渊却吩咐:“麒麟,你这就起身拟诏,命王彦张含在国内讨贼逼宫,二位大人见信起事若成,你少则五日,多则十日,必得归还燕京了。”

麒麟奇问:“戎皇为了帮我堂姐,不惜压上举国兵力抵挡舅舅和你,颇有殊死一战的意思,至今都还未破,我便明着拟诏回国,仿佛不大妥当罢?我不怕涉险,可为了讨他一个奸贼,却令王丞相张太尉一干人等押上身家性命不说,燕西南全境血流成河,民生涂炭,更让舅舅和你折损那么多兵力……即便我最终登了那个位子,也坐得于心不安的啊。你许是连日等得心焦,放宽心,退一万步……”

卓颂渊一把掩了麒麟的唇:“成功在即,何须退路?”

麒麟更奇:“成功在即?难道你说动了戎皇?可情之一字……虽说上回我同成义见他私会堂姐之时,觉得他待堂姐分明是无心的,然而事实胜于雄辩,他肯冲关一怒为红颜,便表明他是有心的啊。”

卓颂渊喃喃:“他是冲冠一怒,但并非为了……旁人的事情我们就无须管了。总之各取所需,戎皇今日便当举旗讨贼。”

麒麟追问:“怎么个各取所需法?说来听听,我也好学学。”

卓颂渊眉头一蹙,叹息道:“早说了计谋之事,多为诡道,为君者习之无益……”

麒麟急急揣测:“我与皇叔同甘共苦可以,你若是为我付出了什么要紧的东西……我当不起的啊!”

卓颂渊柔柔摩挲她的面颊:“别胡说了,你什么都当得起……”他撇开眼睛,去给她寻衣裳,“快起来,一国之君岂有赖床的道理。”

麒麟一跃起身,一把抓牢了皇叔:“你有事瞒着我。”

卓颂渊也不答,只默然为她穿妥了衣衫,麒麟调皮,穿衣的当口还时不时挑逗皇叔,想逼他卸下防备,不管不顾与自己欢好。岂料皇叔这日正经得很,每一个动作都极尽欢喜讨好,却每一个动作皆不含□,将她从头到脚,呵护得似一个小婴孩。

他特意未给麒麟束胸,麒麟惊呼:“这怎么成?”

卓颂渊为她着好了那身杏黄蟒袍才道:“从今起,东西便真真正正是一个小姑娘了了。”这身太子蟒袍却是女装款式的。

被这身蟒袍一装点,镜中的岳麒麟威严里透着矜贵,然而她一笑,就又顽皮灵动起来,侧身踮脚吻他鼻头,面庞羞红:“哪里还是小姑娘哦,孤就算要当皇帝……也是皇叔的女人啊。”

卓颂渊闻言心头一时酸软难抑,在后头环住她的身子,面颊贴着她侧边的额头,与麒麟耳鬓厮磨,紧搂半天,方才缓缓吐出一声:“东西,对不起……”

麒麟几乎窒息,慌乱问:“怎么你就对不起我了?你将我弄得欲生欲死……我很欢喜的呀。”说着面上更红。

卓颂渊咬了咬下唇,依旧缓缓道:“对不起。”

麒麟泪都快急出来了:“究竟怎么了颂渊?”

“东西,我暂时……不能随你回燕了。”卓颂渊吐这一句话,吐得十分艰难。

酝酿一晨的话,终是这么道出来了。

岳麒麟大惊失色:“不能是什么意思,皇叔不……不是早就同孤说好要一起回去面对的么?没有你我怎么办?”

卓颂渊只不语。

麒麟急着哄他:“你不想嫁给孤也不要紧的,你先跟我回去。”

卓颂渊摇头:“不是,东西你听我说……”

麒麟眼眶通红,自顾自琢磨道:“孤不要听你说。我知道皇叔过去受过情伤,遇感情事总是比寻常人思虑得多些。那个阿玉为甚不要皇叔,孤是不管的,孤只知自己许是太爱皇叔了,恨不能朝朝暮暮相伴。孤的性子一向都急,从一开始迫着皇叔从了孤,到现在……孤也知道自己一向迫得皇叔太紧,你跟孤回去,我肯定不迫着你了,你一时若不想嫁,便不嫁好了,孤终归是等着你就是了。”

卓颂渊偏开脸,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眼睛,反将她抱得更紧:“小东西,不是这样的……”

麒麟泪汪汪的:“那就是孤不够好?孤哪哪儿都配不上皇叔,连在榻上,都是皇叔……孤也不会那许多姿势,但是这个我会学的呀,你不喜欢我宠幸你了?”

“怎么会不喜欢……”卓颂渊将脑袋埋进她的发间,将怀中小人环得愈发紧了,恨不能揉进身子里去。

麒麟茫然可怜道:“那你抛下我,是不要我了吗?”

卓颂渊心上像是被小刀子一下一下剜:“不是,不是的。云鹏会在你登基大典之后一个月方才归楚,有不明之事你大可以问他,他必不会藏私的。”

岳麒麟根本不听:“薛大人如何可以替代你……你若是不欢喜小娃娃,我们便不要小娃娃好了,这也听你的就是。我们有一个成义就够了,我一定好好待他的……”

卓颂渊方欲说话,麒麟忽然恍悟:“是成义!一定是成义出了什么状况对不对?”

皇叔说起薛大人,显见得此前一切都安排妥了……麒麟隐约记起之前外头有过一回动静,是无尘在外有急事通传,被他折腾得太过困乏,她是一字未能听清。

皇叔同自己这般恩爱,若不是因为家中急事,绝不会抛下自己的。现在回想起来,既然这里一切顺遂,如此急报,当是楚京有难才是。

卓颂渊见她神情肯定,顺势点了回头:“是。昨夜接急报,成义病了。”

麒麟的泪更凶猛了:“什么病!孤得同你一道回去看看他!”皇叔如此揪心,眼中竟是血丝遍布,人都变得憔悴了,小肉包子得的必定不是什么小疾了。

麒麟听他承认是小肉包有事,心思早飞去了小伙伴那里,自己的国事家事,显然是有点抛诸脑后的意思。

卓颂渊适时教导她:“你盼报仇日久,等的不正是这一刻?此际正当是一鼓作气,刻不容缓之时,你居然一心撤走,将众人为你所做当作儿戏不提,一切岂不是前功尽弃?”

麒麟缓缓转过身子,见皇叔神情焦灼到了极点,也知道自己方才过分了。她分明也是难过到了极致,却依旧放软了笑容,抚着他的眉眼,倚着他的身子,咬紧牙关劝他:“嗯,嗯,你说得对,是我鲁莽了。颂渊你放宽心,我一定好好照你说的做,遇事也会多多参详云鹏的意见。成义还那么小,他定然会好的,待他好了,你再来寻我便是。”

卓颂渊听她这般懂事,心头更酸:“嗯。”这便将小人儿按坐在镜前,“因陋就简,我再伺候东西梳一回头。”

麒麟傻呆呆地:“颂渊你心里不高兴,你去打点回楚京的行装就好啦,这里让喜望来。”

他握起梳子:“我来。”

青丝如瀑,数不尽的一丝一丝掠过他的指缝,仿似小东西的——那些未曾到来的、无尽无垠的、无他相伴的……岁月。

麒麟见镜中人的面上仍是一派凄怆,却是脉脉望着她,仿佛恨不能将她身心全都望穿的模样。

她也脉脉望去,二人眼神胶着,一时痴缠到了极点:“原来皇叔满脸的不高兴,是因为不能早些嫁给孤,所以难过了呢。”

卓颂渊本想硬起心肠,然而此刻满心不忍,也怕麒麟不能高高兴兴回国,反而艰难道了声:“可不是。”

麒麟强忍着离别疼痛,继而安慰他:“成义肯定没事。你受了那么多的苦,遭了那么多的罪,等你回来,孤娶了你,日后便换孤来疼你宠你。到时候孤人前装模作样的,人后就天天伺候夫君,就同你这般待孤,好不好啊?”

卓颂渊正为麒麟绾发,闻言手中顿了顿,才道:“好。”

麒麟眼睛转来转去,忽转到那只盛金雪莲的盒子,忍不住问:“咦,那盒子好像让谁给动过了。”

卓颂渊手上又一滞:“不曾动过的。”

麒麟笑:“一定是你悄悄打开看过了,是不是?算算喜宝再过两日就能取水归来了,你身上有毒都如此勇猛,孤真是不知道,待金雪莲入了药,你身子好了,会不会更厉害呢……”

卓颂渊面上又一滞,才轻点她鼻头:“以后可不能那么调皮了。”

麒麟只道皇叔因为成义的事无心玩笑,亦郑重道:“听你的,我以后严肃些,道貌岸然些。我时时刻刻想着你,想着你平素所教,学你的样子为政、治下……不过你可不要因为孤这般听话,就无休无止地欺侮孤,到时孤等得急了,孤是可要派人去楚国提亲的。”

卓颂渊俯低了身子去吻她,声音黯哑:“好。”

“到时你若不肯嫁我……哼哼,孤另娶他人你可不要哭哦。”

卓颂渊声音更黯:“好。”

喜望在帐外唤:“太子,神医让我将药给您端来。”

麒麟命他进来,却是厨子李郑重其事陪着喜望一道入内的,麒麟闻闻那药,甚是奇怪:“孤已然许久未曾服药了,怎的今日郎中忽然又想起来给孤熬了一碗?”

喜望自知早已不为麒麟所信,吓得连忙伏地哀告。“奴才试过药了的,太子放心,真的是神医给您熬的药啊。”

厨子李亦在一旁证道:“太子安心服用,正是那庸医所开新药……服之保管太子从此魂梦安稳。”

卓颂渊淡笑:“的确是我让神医开的新药,谁让你近来睡得又不怎安稳的?”

麒麟见他们个个如是说,闻闻那隐隐泛着异香的汤药,赞了声“好香”,便在皇叔殷切的目光中,将那碗汤药一饮而尽。

厨子李望望眼前这个盛装的年轻的女储君,由衷而赞:“太子如今出落得雍容漂亮,先皇若是在世,必会欣慰的。”喜望亦是伏地而赞。

**

从这日起,麒麟发现皇叔忽而变身成了一个超级无敌麻烦罗嗦的大叔,每日拉了她东嘱咐西嘱咐,大到什么人可委以重任,什么人可用,什么人不可轻信,什么人要多加防备,什么人要斩草除根……小到月事的时候,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又不可喝。

完全是一派说一句便会少一句的样子。

麒麟听得一刻不得喘息,几乎抓狂:“颂渊你有完没完,又不是以后不见了!你这个傻子,说那么多,其实只需早早料理完了国事,早早来嫁了我,不就万事称意了?你可不要咒成义病不能好……”

皇叔置若罔闻,鉴于他一贯以来待她都是这个苦口婆心德行,麒麟并未觉出什么异样来。

而麒麟每每在营中见着薛云鹏的时候,薛大人总是匆匆而避,有一次麒麟硬生生一把揪住他,却见薛云鹏双目通红,一派刚哭过的样子,一见麒麟,更是泪水夺眶。

麒麟拍拍他肩:“薛大人莫哭,皇上吉人天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薛大人点点头,这才以袖拭泪,一言未发转身走了。

麒麟望着那尊孑孑背影,愈发觉得这位薛大人可怜。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如今皇上急病,薛大人竟是比他亲叔叔还要伤心欲绝。往后给成义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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