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罩我去战斗-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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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仗并不是非打不可,听闻当日国内阻挠声很大,张含亦不主战,陛下……为何这般一意孤行?”
麒麟嘿道:“听闻那位四王妃,摄政王亦不是非娶不可呢,又为何一意孤行要娶?”
“我……”
“还想说你为了她心无旁骛?”
卓颂渊颓然道:“你就不想着万一……”
麒麟更笑:“万一朕死了,摄政王便不必担心誓言破碎,更能好好的心无旁骛啦,岂不圆满?”
卓颂渊见她毫不忌讳,自己炮制的假婚事,亦被她当作笑话来说,恼极只能将她往怀中一揉。三天前在母后的水榭,不敢赏看一眼的……如今尽握手中。小东西长大了,好些地方都有了长足的长进……揉之别是一番软腻……有致。
“朕虽蒙摄政王教导,但终究是被赶上架的鸭子,并非那块料子。那个位子坐得朕累心累身,毫不顺畅,大约也并不能让国人满意。那些人大约都是瞧在摄政王的面上,(人W-Γ-S-H-U)那一仗若是不打,辽皇胆敢来欺侮朕,国内朝中,朕就没有别的麻烦了么……”
“他们……”
“哼,您是想说他们都悄悄听命于摄政王您罢?难为您费心,想着管我,便管上一把,有一日您若是不……想管了呢?朕又无别的能耐,再不唬他们一唬,朕在他们心中,就还是一只纸捏的兔子罢了。”
“他们还敢欺负你?”
“欺负朕,朕是不怕的,朕就是要告诉天下人,谁欺负朕,朕就揍谁!你看朕若不揍辽国,别说日子未必能有今日之好过,朕哪里还敢撂下繁杂政务,千里迢迢过来宠幸自己的爱郎?”
卓颂渊酸涩问:“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麒麟淡问:“那您觉得是为的什么?”
他不语。
麒麟平静道:“您的身子……很让人难忘呢,朕无论经了多少醉生梦死,经了甚样的妙人儿,过得再怎么荒唐……终觉得缺了许多滋味,想着什么时候能再与摄政王度一夜春宵呢?朕紧赶慢赶,也勉强算是赶上了这一夜。真好啊。”
卓颂渊手一顿,黑脸嘲弄道:“陛下该当多多保重身体。”
麒麟越说越过:“可朕宫中的那些可人儿……当真很难相拒呢。”
“不是说政务累身累心?”
“是累,朕记得上一餐认认真真吃的饭,还是新年的时候。每个月初,朕都发誓说,待朕忙完这个月,一定要好好放松一下,故而每个月底朕就兴奋无比,因为——朕马上又能说这句话了,呵呵呵。”
卓颂渊抱歉地低首吻她的肩,说好要一同承受的事情,他却食言到了如斯地步,而且在漫长的将来,亦要默默地永远食言下去了。
麒麟身子轻轻一挣,挣不开他:“所以啊,就更想要人抚慰嘛。那一个个漂亮得蜡一般的可人儿,就是欠了许多温度,不比摄政王这般有血有肉。好在只要朕不挥手打发人,他们总是贴心贴腑,不离不弃的。”
卓颂渊真是要被岳麒麟这家伙气死了,方才她分明还是生涩得一如当年,真好意思将自己说成个荒淫无度的女皇。气得冷声道:“陛下当真好情趣。”
她仍不依饶:“摄政王费尽心血让朕坐上这个位子,不就是想让朕能享尽人间最好的福分么?还有什么滋味,能比得上床笫间……方才摄政王不也承认了,被朕宠幸得很舒服呢。”
卓颂渊忍不住脱口而出:“陛下这个样子,沈公子不介意么?”
麒麟身子一滞,忽然轻笑起来:“他呀……朕不知道。一心人并不难求,可朕想寻一个能听朕细细讲梦的人,安安静静地听,不一定要他懂得,只要睡在他身边,做的都是好梦,这便够了。想到这里,朕又觉得好生艰难。”
卓颂渊不说话。
“皇叔?”
“嗯。”
“朕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顺道……”
“怎么?”
“朕三月后大婚,你能来么?”
他声音低得几乎不可闻:“我不知道。”
麒麟道:“喜帖就在书房的桌上,上面未有填那人的名字。朕是想让皇叔帮朕掌掌眼,那个人……可以么?”
“你又何苦……”
在皇叔跟前卖可怜,麒麟最是拿手:“朕无爹无娘,除了皇叔再没有人管朕了。朕觉得自己好可怜啊……后面的路那样长,朕不知娶那样一个人究竟足不足以抵御岁月。皇叔若是觉得他好,朕便娶,皇叔若是不同意,朕便不娶。皇叔……”
卓颂渊心似被碾碎般,却又不知道怎么拒绝这个可怜小孩:“我……”
“您若是不去,我便不婚了。反正后宫里那些可人儿……”
卓颂渊咬唇道:“我去就是。”
麒麟回首往他唇上一嘬,又回转去,甜蜜道:“谁都及不上皇叔好。皇叔可还记得朕给你唱的阿西的故事,天亮的时候,雪人化了。皇叔,你是天底下待朕最好的人,朕舍不得你……可你这些年教给朕的东西,朕都明白了,梦终归要醒,春光亦是要走的。夏天又快要到了,也不知道质子府的那口井可好呢,真想去看看,可惜待到天亮,朕便要回去了。”
卓颂渊浑身血气本来全都凝在那处,身子沉下去,被她方才那么一嘬,水蛇般的身子在怀中一扭,又说了那样的话,他体内的血气竟是重又翻滚起来,揽着她的腰肢,在后头猛力……一送,身子从便沉入了她……
麒麟正憧憬着皇叔到了燕国要领他吃什么喝什么,忽地被他……她惊声道:“颂渊……”
卓颂渊身下蛮横冲撞,更奋力去嘬她的脖颈肩头,直将小东西撞得连连惊呼。
麒麟既受不住,又心疼他这般生猛,断续劝着:“颂渊……颂渊……你悠着点儿……”
卓颂渊也不知为甚要这样欺侮她,他只知道小东西要娶别人了。他假大婚的时候,麒麟送来那十坛子白露霜,他只道那是麒麟终身不娶的决心,还很为小女孩在的傻气担忧了一阵。
如今她出落得这般曼妙动人,却终是要娶了。待所有的尘埃落定之后,她会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听取甜言蜜语,在自己的国度里养儿育女,治理她的天下,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女皇,而后将她的皇位传给她的孩子,忘记过往所有的云烟。
这正是他期望的,可他现在正在欺侮他的小东西,只因为她就要朝着他期望的方向去了。
麒麟身子里亦被她翻搅起一片浪涛来,虽说因为他的蛮横而微痛,她正想请求皇叔轻柔些,隐约却觉得背上微湿,她咬着牙轻哼,想要歪了头吻住他,看看他现在的模样,却被他竭力按住了脑袋。
他的声音几乎像是在后头逼问:“舒服么?东西你舒服么?还要不要了?”
麒麟的声音微泣:“要,我要的。”
暮春的雨停停落落淅沥了一夜,此刻天光渐明,雨却再次落了起来,砸在窗前的雨点子很温柔。
麒麟只记得皇叔从未这般粗鲁待她,似是受了鼓动的猛兽一般,似要将她七魂八魄全都撞得四散而去,她身子软得几乎要蜷缩一团,他终是深深发将出来,滚烫若岩浆般注入她。
卓颂渊慢慢从前次的冲动中缓过神,亲吻她的耳垂,又替她清理身子,麒麟只是不理,就这般沉沉睡去。
麒麟缓缓从皇叔怀中睁开迷蒙眼睛,发现天已大亮,雨亦停了。他一直在背后凝望着她,全无睡意,他待她这般粗鲁,她都不想回身看他。
卓颂渊知道她醒了,抱歉地俯身吻她:“方才弄痛你了。”
麒麟不想理他,只是轻道了一声:“嗯。”
“现在还觉得我是世上最好的人么?”
“哼。”
“东西?”
“还觉得是,不过朕要走了,这一夜……谢谢你。”麒麟这就想要起身。
卓颂渊却将麒麟往怀中搂得死紧,她不但挣不开,喘息的空间都很小。
“放开。”
卓颂渊一动不动。
麒麟叹息:“朕总是要回去的。”
皇叔仍是不动,过了一会儿骤然猛咳了数声,麒麟知道他近日咳血,急欲回头去看个究竟,他却早就用那块帕子拭净,紧紧攥在手心。
麒麟不忍逼问,只是笑叹:“皇叔既是舍不得朕,早早为甚不肯这般无赖呢?”
卓颂渊有些蛮不讲理,他这会儿什么都不想听,只想揽着她,混蛋便混蛋罢。
麒麟由他拥着,感受肌肤紧贴的温度,缓声道:“不要放开,我便不走了,我不理你娶没娶过河东狮,我留下来嫁给你为妻好不好?天天疼你爱你,同你相依为命。春天里百花盛放,我们就去晋云山里住,我去河里捉小溪鱼,回来亲手煎小鱼给你吃。阿鹿他们出去玩得不知时日,我便立在门前唤他们,‘阿鹿快点领着弟弟妹妹回来,再不回来天要黑了’……”
麒麟忍泪说着,直说到泪水汹涌,皇叔却将眼睛埋在麒麟的肩窝里,坚不答话。
卓颂渊许久不答,麒麟亦没有追问,由着他缓缓将手松开。
麒麟离开的时候,坚不让他起身相送,自将濡湿的肩头拭干,又披了衣衫俯身吻他:“那个唤作还魂丹的小糖果,朕给皇叔留了好些,就在无念那里。皇叔每日多吃几颗,气色便会好些的。记得三月后,朕在燕京等着皇叔,皇叔不来,朕便不娶。”
雨住的早间春光骀荡,天光漫漫。晚樱一夜落尽,花枝静默,鸟雀的啼声绵长清亮,带着明媚的尾音。光阴没有尽头。
卓颂渊暗叹小东西愈发狠心,可想象这狠心又是自己给的,便只能溺在她温软如蜜的吻中,点头应了。
麒麟细细密密吻他的眉眼,这个傻子,说什么不能同生共死,全是老男人的悲观意气。朕乃天降祥瑞,岂能因了前路险阻而饶过他!
麒麟大步出门上马,金雪莲虽是生在艰险高山,看那远处亦有风筝扶摇,不也乘了青云去那最高处?
这一夜虽甜,却终是未及诉尽所有。走过的路,听过的风,喝过的酒……来日再见,总要与他一一道来。
98小结局(上)
燕国的女皇陛下在美食方面的禀赋;近来被她自己发掘得淋漓尽致。
昨日麒麟亲手宰了一头牛,入刀的手法虽则差了点儿;她取用的部位还是很讲究的。
牛腱子肉乃是鲜目的暗红;结实柔细、油脂夹杂在肌理之间,看起来油亮亮的。在刀工上;她亦是忍不住考究了一把;对肉质的纹理走向作了好一番计较,将伺弄好的牛肉切成肉粒;再一一穿在了铁丝上;烤串儿吃。
孜然和香料自然是没有的;油盐也不可能揣在身上;牛肉原汁原味还算是美味,那牛血就实在难喝了点儿。
麒麟不是很怕腥的人;这会儿煮沸了强灌下一碗,也不知怎么的,竟是一劲往外泛酸水,幸亏只是干呕,不曾真的把肚子里那点存货全都吐出来。
杀牛吃肉喝血她也是不得已。已近了八月中,启北的雪山之侧却冻得刺骨,牛肉牛血可以让身子迅速热起来。
因为天冷,她身上背的那几颗馒头硬得足可以丢得死人,草根她昨天也是挖来试过一试的,说实话,那东西只能当零嘴嚼着解闷。甜鲜的滋味还是有的,可那口感终归是糙了点儿,如果过一下油,做成椒盐味的兴许还能勉强吃一把。荒郊野外的,除非捕个过路的小兽吃吃,可入腹的东西着实不多了。
可这天寒地冻的,除了她燕皇陛下,哪个傻不啦叽的小兽还会跑出来闲逛呢?
这头牛还是前几日她管路过的那个孤村里买的。她离开楚京的时候,将小白夜骑了出来,留给皇叔的乃是夜骢。她舍不得让小白夜驼行李铺盖,便另买了头牛来驼。这头牛才替她驼了几日行李,到头因为实在食物匮乏,她又特别容易饿,身边的肉干全啃得一块不剩,这头可怜的牛就沦落成了她的食物。
对牛的遭遇,麒麟感同身受。人生何尝不是这样潮起潮落?四年前的这个时候,她大约还躲在楚京质子府的枯井之下吃西瓜读棋谱呢。何其风雅惬意无忧的年月,风一吹就过去了。
口腔里牛血的腥味依稀,她又想起那一年在鹿洲吃海鲜,皇叔也曾笑话她好养活,好日子过得,茹毛饮血也过得。那天他第一次为自己梳了头,麒麟那时候只有十六岁,傻乎乎的。两情缱绻的时候,皇叔也曾在她耳畔细语,告诉自己他那个时候只想给他的小东西梳一世的头发,她这个傻子却懵而不知,只一心想让他从了她。
麒麟又烤软了两颗馒头,裹着牛肉一齐吃饱了。大约是在苦寒之地的缘故,她困顿得厉害,急需昏天黑地睡它一场。
小时候父皇说她是天降祥瑞,说她是带了运气来这个世上的,她一降世,风也调了,雨也顺了。好运气就当使在刀刃上,皇叔的性命全在明日一举……青狱山太险,秦将军帮不了她,舅舅帮不了她,除了自己,再没人帮得了。
比起过往,此刻的确是她这辈子过得狼狈的时刻。铺盖亦是从村中买的,麒麟是很怕冷的人,然而这会儿被子还算厚实,这会儿烤着小火,身子总算暖和,心底亦是暖的。
思念起那个人的时候,心便会慢慢泛起了滚烫的烟波。
颂渊当是在来的路上,又或许,已经到了她的燕京。这一次,无论无论是生是死,终归是要同他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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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时候,楚国皇叔卓颂渊接皇帝旨意,八月末替皇帝陛下去往燕国,观女皇大婚之礼。
丞相前后预备了许多礼物,又拿着礼单子与小皇上一一探讨,询问他可知道燕女皇喜欢什么,这个还是那个,打算让鸿胪寺捎带了去给女皇陛下。卓成义皱眉道:“丞相要送的不是桃子便是螃蟹,这个天气,这些鲜货待到了燕京,早已臭了。”
丞相想想也是,索性将那些吃食统统送去了摄政王府,卓成义奇问:“呃,亏得朕有好吃的还时常想着您呢,皇叔又不喜欢吃那些东西的,丞相拍马……是不是拍错人啦?”
丞相禀道:“老臣有好吃好喝哪一回不是同您分享?你我君臣又非这一朝一夕的交情,来日方长嘛。王爷却是泼出去的水……嘿嘿,他吃下肚子,老臣的心意不就等于送到女皇陛下跟前?如此……两全其美。”
卓成义听了将头猛点,女儿女婿在岳哥哥手里效命,丞相这个老狐狸果然愈发会做人了。口头却不忘嘱咐:“丞相莫要同皇叔多言,皇叔这会儿心底里还是酸溜溜的,且让他酸到燕国再作计较,他心头只顾一味酸着,倒正好忘了许多病痛。”
卓颂渊这两个来月过得确然有些泛酸。麒麟真的是成熟了,熟到与自己缱绻罢,穿上衣裳,可以连一丝留恋都不存地去和别的男人成婚。
同样奉旨赴燕的薛云鹏行前见王爷惆怅不语的样子,未免要探问一声究竟,问了一惊一乍:“这个陛下太过分了,您自打被她救下来一直都想娶她,她不知么?她居然傻呵呵将王爷当个家长,要您过去替她掌眼看人 ?'…87book'听闻她连闽皇宋福气都邀了去喝喜酒的,四海的客人等着看女皇陛下大婚,王爷一个客人,难道好意思说长道短,说‘沈谦不好,踢了重选’?”
卓颂渊沉吟不语。
“王爷打算怎么办?”
卓颂渊无奈笑叹:“我能怎么办。眼见她娶了良人,我便也能放心了。”
薛云鹏煽风点火:“那个沈谦算什么!不过是个土豪,陛下就算要娶,也当娶个门当户对的。”
卓颂渊苦笑:“怎样才是门当户对的?”
“至少也得文武兼修,风华绝代……堪配得起女皇陛下的。”
卓颂渊说了句他的真心话:“天下哪有配得起她的男人。”
薛云鹏笑着指指皇叔:“可不就是王爷您。”
卓颂渊笑声更冷:“我哪里又配得起了。”他能到了燕国,不客死途中令她失望,便是万幸了。
薛云鹏气哼哼地:“哼,王爷心中的嫂嫂自是完美无暇,其实岳麒麟那厮可损了……”
卓颂渊厉声呵斥他:“云鹏你注意用词。”
薛云鹏气的踱了开去。他一个常在花丛过的人又怎好意思告诉王爷,燕皇陛下上回见还当面损他一炷香什么的……切,那分明是她姐姐瞧不上自己,欲加之罪,谁还没个丢人现眼的头一回呢!
那个女王一般冷艳的岳骐骥,此番要是再遇上,她是不是娶了旁人他不管,他薛大人终是要向她展一展自己的雄风的!
楚皇卓成义将皇叔送出楚京的时候,卓颂渊心中倒很有些淡淡伤感,他们叔侄一程,此番说不好就是永别了,他的命数恐怕就在今冬……
怎料卓成义那个送行阵势,就像在送一个就要出征去的将军。他给燕女皇大婚的贺礼更是备得惊天动地。卓颂渊哭笑不得相劝:“皇上,你岳哥哥是自己人,这个样子反倒见外了……”
美玉珍玩之类的多送一些也不为过,可送人家几车的绮罗锦缎算什么意思?燕国也不缺这个,简直像个土财主嫁女儿的阵仗,用不用这样?
太皇太后在旁乐呵呵的:“不见外不见外,这些都是我选的东西。小四啊,我们家已经亏欠了人家粉团儿,再不好失礼了,回头倒丢了我们大楚国的面子。”
卓颂渊憋闷得可以,母后说的倒也属实,母后选的礼物他亦不方便相驳,只好由得他们一祖一孙乐呵呵将动静闹得震天。他的凄凄别情,就在这样锣鼓喧天中,反被淡化了。
一行人顺利到了燕京,有褚良春一路照应,卓颂渊的身体还算能够应付燕国渐凉的夏末。
来迎他们的是右相沈读良以及镇国将军段延卿,段延卿身后另跟了一名素衣美男,眉眼气度倒是皆有些脱尘味道,绝不像是军中人士,一时亦摸不清什么路数。
同行的楚臣亦有不大明白事理的,嘀咕埋怨,说这燕女皇陛下太不懂礼数,楚皇陛下虽未亲临,摄政王殿下亦是极尊贵的身份,燕皇竟是不知出来亲迎。只找了些臣子出来糊弄人罢,找什么人不好,找的还非是摄政王的情敌段延卿,当今天下谁人不知,楚国的四王妃当年私奔嫁给了燕国的段将军!楚国乃是当今天下第一大国,这种招待法,简直有些怠慢他们的意思。
沈读良客套地解释,因为陛下现下人不在京中,长公主不多时就会到的。
那无知楚臣继续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们的陛下这都要大婚了,难道自行吃喝玩乐去了,那皇夫总是在的罢?”
沈读良与段延卿面面相觑:皇夫是谁?陛下走的时候并未给他们指示啊,又不好明着告诉客人,只回头询问那位素衣男子,男子但笑不语,一派云淡风轻模样。
卓颂渊看得心中一脉冰凉,这便是沈谦了。
薛云鹏窃窃道于卓颂渊:“快看快看,那个就是沈谦,好生年轻,有财有貌,气质出尘啊,来者不善。”
卓颂渊不见麒麟,心头焦灼,又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