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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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公……”
“闭嘴猎美高手最新章节。”他可能觉得自己这种冷冰冰硬梆梆的态度对一个小孩儿有点苛刻,补充了一句:“幻术与别的不同,剑术可以闭门苦练,其它道术也可。幻术却要广见博识。”
这几句话说得冷冰冰干巴巴,说是安慰,不如说是训斥。
我当然知道幻术不可闭门造车,比如说,你要变只大象,可是你从来没见过大象,就算知道口诀你也变不象。再或者,你要把一个容貌平庸的女子变成美人,可是你从小到大见得都是庸脂俗粉,那你咋变?变得再美也只和你自己见过的那个一样,那能美到哪儿去?还有亭台楼阁,兵甲列阵……
可问题在于,这对我来说都还很遥远,这次出行本来没我的事儿,白宛那么期待欢喜,走路都快脚不沾地了,雀跃得跟个怀春少女似的,突然间她就不去了,而出门的却临时变成了我,这事情怎么想也想不通。
可这些疑问想从这位冰人师公处得到解答,基本是不可能的。
“师公,能不能,停一下马……”
“师公,停一下吧。”
“师……”
“别找麻烦。”
我心一横牙一咬,也不要面子了,大声说:“我要解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背后那冷冰冰硬梆梆的家伙身体震了一下,然后下一刻,马就停下了。
他一手把我拎下马,根本正眼都不看我。
不看正好,他要是看着我,我还难为情呢。
前后都是山,一点人烟都没有。我跑到一棵大树后头,赶紧解决了生理问题。再出来时真是一身轻松。
他一语不发又把我拎上马。不过这回他似乎想到,我还是个小孩,大人能忍得饥渴捱着辛劳,小孩儿却受不了,马速比一开始慢了些,到正午时停了下来,取出干粮食水递给我,放马在溪边饮水吃草。
“这马真俊。”我把嘴边的饼渣抹了抹,这饼是庄里带出来的,倒还适口,可是我一路上颠着,不太有胃口。
“它叫飞燕,跟随我多年了。”
他等我吃完了,过了一会儿才说:“走吧。”
嗯,他这人也没想象中那么恶劣,最起码没让我一咽下东西就再骑马,要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刚吃的东西会不会给颠得吐出来。
就算是好马,这时间久了也让人吃不消。山风吹在脸上,起先觉得刺刺的疼,后来就麻了,木了。两股也是,马鞍是好鞍,一样磨得生疼。我咬着牙忍着,可这个不是忍着就能挺过去,疼得反而越来越厉害。
等傍晚时我们到了一个小镇子上头,他拎着我下马,我脚一沾地,人就瘫了,根本站不住。
我想站起来,可是两条腿好象不是自己的,抖得象筛糠一样。我忍着不出声,可是眼泪却没憋住,唰一下就淌了满脸。
他看我一眼,伸手把我一拎——这次没揪腰带,是拎着肩膀,好歹体面点,也舒服点。他要了两碗汤面。小店里头没什么精米细面,那面条里掺了杂粮面儿,清汤寡淡的,我只吃了两口就咽不下去。
天色暗了下来,天上乌鸦呱呱的叫,四周远远的可以听到蛙聒虫鸣。四周人生地不熟,我觉得一阵惶恐,腿这会儿不抖了,可是疼得更厉害了。
店里伙计端了热水进来,师公拿了一个小瓶子出来:“上点药女种。刚骑马就这样,习惯了就好。”
习惯?难道是等到磨出茧子来?
我一想到自己腿根长茧子就打个哆嗦。更何况,我现在腿都并不拢,再习惯几天,我非成了个罗圈儿腿不可。
他出去了将门带上,我把裤袜鞋子脱下,两腿间倒还没破皮,可是磨得红肿起来,那里的皮肤已经肿得透亮,热水一淋上去,疼得我呲牙咧嘴。洗洗擦干,把他给的药抹上。那药膏带着股儿青草似的味儿,抹上之后先觉得一阵清凉,疼痛倒真消了不少。
是好药啊。
屋里两张床,隔着一道帘子。我觉得挺别扭的,不知道师公大人是不是也有同感。吹熄了灯,屋里一团昏暗。我全身酸得很,躺在那儿一时睡不着。
“师公,咱们要去哪儿啊?师傅说要访您的故友,明天咱们能到么?”
他一声不响,我换了几个问题,都没撩得他说话。我在炕上翻来覆去,估计已经过了三更了,。疲倦渐渐漫上来,我迷糊了一觉,天刚亮又被喊起来洗脸梳头吃饭上路。
好在师公改了办法,没让我再跨着坐在马背上,改成了侧坐。这样自然是坐不稳的,他一手揽在我腰间,马也比昨天走得更缓慢从容。
我起先还挺得住,没让自己靠他怀里。可是马一跑起来人的平衡就不那么容易把握,先是倚后是靠,最后整个儿都陷在他怀里头。
头三天特别难熬,后来渐渐的还真习惯了。师公这个人倒是很会抓紧时间,看我差不多适应了骑马出行,就会分段分段的教我法术口诀,赶路背诵两不耽误。这么一天能学两三段,几天下来倒也学了好几样新的幻术。
“师公,点石成金难学不难学?”我索性把脸也缩在他怀里避风。
他眼睛看着前方,冷冷地说:“不难。这只是旁流末技,不值一提。”
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钱当然不算很重要。而且幻术里的点石成金又不是真把石头变成了金子,不过也是障眼法而已。
我继续在心里默诵他新教的幻咒。
世人都说眼见为实,可是对幻术来说,眼睛耳朵反而是最好欺骗的。
“下午我们会到雷家庄,记得不要乱走动乱说话。”
我一下来了精神:“到了?是师公你的故交?你这故友是做什么的?咱们要在那儿停留多久?”
他又不说话了。
其实他人不坏,真的。这几天一路同行下来,我感觉他挺细心挺体贴的,就是脸太冷了,不愿意说话的时候你再问也没用。非说不可的时候也是惜字如金,能少说一句是一句,能少说一个字是一个字。
可是真的习惯了,倒觉得他这样寡言冷漠的性子……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甚至……
我觉得和他一起,还挺踏实的。
雷家庄建在半山,门墙极高,雷家庄三个字写得遒劲淋漓。师公放慢了马速,雷家庄的大门正缓缓打开,有人从里头迎了出来。
“纪兄!”
师公下马抱拳还礼:“雷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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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胃又造反,拉得俺都虚脱了。。。
第一卷 第四章 出行 三
雷庄主笑容满面,和冰人师公绝不是一路人。我本为觉得冰人的朋友肯定也是冷冰冰的,没想到全不是那么回事儿。雷庄主笑得象弥勒佛似的,满面红光,还长着一个大肚子,衣襟都快撑裂了。
“哟,这是谁家的小闺女儿?”
“她叫齐笙。”
我乖乖的行个礼:“雷庄主好。”
“真是个伶俐丫头。”雷庄主还很慈祥状的伸手摸我的头,摸得我一身恶寒。怎么说我的心理年龄毕竟不是五岁啊。
“你又收徒弟了?”
“徒孙。”
多说两个字舌头会长疔啊?
我也只能腹诽一下,雷家庄极大,墙高院深,阶阔堂齐,和青鸾夫人那里大不一样。这里人也多,就算不说话不出声,走动的时候做事的时候也有股子人气,显得比青鸾庄热闹。
“这么说,白宛这丫头收徒弟了?呵呵,时间过得真快,我总觉得她还是个小丫头呢。”他转过头去说:“劳顿了一路,先歇着。晚上咱们好好说话。你上次说那青酒好,那半坛我留着呢,等下挖出来,晚上把它喝了。”
喝酒当然没我的事儿,不过我洗了个澡换了衣裳美美睡了一觉,感觉整个人又活过来了,绝不象是在路途上焉焉巴巴的样子。
看着天都黑了,我肚子也饿了,但是却没人来给我送饭穿越之吾心唯道。
我出了门转了一圈,扯着一个小厮问:“什么时候开晚饭?”
他知道我是客,挺客气地说:“姑娘饿了?我去厨房取些点心来。咱们庄上一天两顿,刚才吃饭时姑娘睡得香,叫了你可是没叫醒,厨房那里给姑娘留着点心和汤呢,我这就去取。”
呃……
他倒挺麻利,没一会儿就提了个食盒来,里头有点心和汤,都还热着。我掰了点心泡汤里,吃得倒香。他也没离开,就在一边儿等着我吃完了好收碗碟。
“姑娘吃好了?”他端了杯茶进来,一边把碗碟再收进食盒里:“姑娘要是闷了,就去我们姑娘屋里坐一坐玩一会儿。”
“你们庄上有几位姑娘?”
“两位,就住您东边的院子。”
他话没说完,外头就有个脆脆的声音问:“咦?齐姑娘睡醒啦?”
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我下午象睡猪一样贪懒贪觉了?
小厮急忙应了一声:“二姑娘来了。”
那位二姑娘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皮肤白皙,眼睛水汪汪的,端着一个小盒子推门进来。
“哎呀,你吃过了,我还带了点心来呢。”
她倒不见外,把盒子放桌上,掀开盒盖,里面整齐的码着两样点心,一股芝麻糖的香气在屋里弥漫开来。
“多谢多谢,我也挺喜欢吃芝麻糖的。”
人家也是一片好意,我给她倒了一杯茶,这位二姑娘笑眯眯地说:“我下午就过来一次了,你正睡得香呢,所以也没吵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几岁啦?”
“我叫齐笙,五岁多了。二姑娘你呢?”
“我九岁零四个月,你喊我雷芳好了。”
我客气了一下:“雷芳姐姐。”
这位二姑娘落落大方,说话爽利,又爱笑,我倒觉得和她挺谈得来,有点一见如故的意思。
“你是纪前辈的徒孙吗?那你的师傅就是白宛夫人了?”
“嗯。”
“白宛夫人是不是相貌很美?”
我有点惊讶:“你没见过我师傅?”
“没有。上次他们来时是三年前啦,我那会儿正好去了舅舅家,等我回来纪前辈和白宛夫人已经走啦,没得见。”
“嗯,我师傅是挺漂亮的。”我想了想,从案上抽了张白纸,提笔蘸墨,在纸上绘了个简单的人形,只有墨线,但是大体轮廓就是白宛夫人的形貌。
“哎呀,你还会画画儿,”她捧着纸细细看:“这就是白宛夫人?可真是个美人儿啊。怪不得……”
她说了半句不说了,我有点好奇:“怪不得什么?”
她看看外头,凑近了我小声说:“我听说,喜欢白宛夫人的人可多呢,但她一个都看不上,不肯嫁。对了,你这图画的真好,赶明儿帮我也画一张。”
“我画的不行,乱画的驸马在化妆最新章节。”
“你可别谦虚,我看这画就好,比我家里挂的那些什么图画都好。你放心,我不让你白画。”她很豪气地一挥手:“我那儿好吃好玩的你尽管挑,咱俩换。”她急不可待地把腰间的荷包解下来,给我看里头的东西:“你看这个小玉猴儿好不好?你喜欢不喜欢?”
那只玉猴儿莹润精致,即使不看玉的成色,光看这雕工也是难得。她戴在身上,一定是很喜欢的东西。
“我可不图你的谢礼,你要不觉得我画得粗,那我就给你画一张。”
她笑了,又忙着追了一句:“对了,把我姐也画上。你还没见她吧?我领你去,我姐姐长得可比我好看,她也肯定会喜欢你。”
真是急性子,说风就是雨。
我有点无奈,不过既然在人家家里,也就客随主便吧。
她拉着我出了门,穿过一片花圃,前面有两个丫鬟迎而过来,手里挑着灯笼。看到我们,她们便避到一旁,行礼说:“见过二姑娘,齐姑娘。”
雷芳摆摆手:“咦?你们这是上哪儿去?对了,姐姐呢?”
“大姑娘这会儿不在房里。”
“她去哪儿了?”
“刚才庄主差人来请大姑娘去半山亭了。”
雷芳嘟起嘴:“怎么只请大姐姐?”
那个丫鬟忙说:“因为有客人来了,庄主请大姑娘过去是要和她说剑法,二姑娘不是还没学呢么。”
“那我也要去听!”
我被她扯着朝前赶,这雷姑娘相貌清秀,可是力气实在大得恐怖,她拉着我一只手跑,我觉得手腕上跟上了个铁箍似的,脚底更是不由自主被她拉着跑。
远远的能看见高处有一个亭子,灯火隐约。雷芳跑得极快,不过转眼间的功夫就到了亭子下头,这亭子一半建在山岩上,一半是悬空在水面上,还没进去,我就闻到一股清冽的酒香。
“爷爷!”
雷芳终于松开了我的手,踩着石阶上了亭子。我转了两下手腕,也只能跟在后头走了过去。
雷庄主笑呵呵的,脸比白天显得还红。我师公一袭白袍,只是眼睛显得比白天亮了一些深了一些,倒看不出来喝了酒。一旁侍立的是个相貌秀美的少女,十四五岁年纪,正是豆蔻年华,不用猜也知道她一定是雷芳的姐姐。
“你这丫头毛毛撞撞的,还不快见过纪前辈?”
雷芳到了长辈面前多少规矩了些,朝我师公行礼:“雷芳见过纪前辈。纪前辈,白宛夫人怎么没有来?”
雷庄主脸一板:“小孩子怎么恁多话,真没规矩。”
雷芳看来一点儿都不怕他:“我可不小了。爷爷,姐姐都学霹雳剑法了,我怎么还学入门剑法呢?”
雷庄主瞪她一眼,不过看起来是宠溺多于责怪:“你这性子象只活猴儿,现在可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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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肚子止住了。。。。呃,俺怎么越睡越晚了?不行,要早睡!
大家端午快乐,多插艾草,多吃粽子,快乐过节!
第一卷 第五章 雷家庄 一
雷庄主摸摸鼻子,对我家师公说:“纪兄见笑,这俩丫头自小没娘,让我给惯得不成样子,哈哈,可没有你家徒孙这么乖巧。”
他虽然这么说,可脸上一副老子很自豪老子很光荣老子的孙女儿很了不起的样子,说着谦虚的话,笑容却很欠扁。言若有憾,心实喜之。
我师公没和他继续这话题,指着身旁的圆凳对我说:“坐。”
雷庄主半点亏不肯吃,马上招呼他的两个孙女儿:“来来,都坐都坐,反正都不是外人。”
雷大姑娘朝我一笑,显得温婉和气,和雷芳那莽撞样子完全不同。
“这位就是齐笙姑娘吧?一路上辛苦,对了,我们庄上一日两顿,怕你不习惯吧?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来?”
我说:“我吃过了,刚才吃了好多点心,还喝了汤呢。”
“嗯。”
她显然是把我当小孩儿了,也没和我通名,转过身去替我师公和雷庄主斟酒。
我看了一眼,玉白的杯中盛着淡青的酒液,有一种甘冽的,象山泉一样纯澈的香气。不过我面前的杯里只是淡蜜水。
我把一盘果子拉得离自己近一点,埋头剥壳。
他们继续谈天,主要是雷庄主说,我师公听。雷芳只坐了不到一刻钟就开始无聊,两只脚摇来摇去,雷大姑娘不着痕迹的瞥她一眼,雷芳收敛了些。可是没老实一会儿,又开始乱晃。
“齐笙姑娘,听说,你是白宛夫人的徒弟?”
我嘴里塞满东西,朝她点点头。等把嘴里的果子都咽下去,答了句:“是啊。”
雷芳抢着说:“姐姐,小笙她还会画画,刚才我说我没见过白宛夫人,她就画了白宛夫人的肖像给我看。你要不要看?”
她嘴上问着要不要,但已经从怀里取出卷叠的画纸来。我倒没注意她什么时候把画掖在身上的。
雷大姑娘朝我笑笑:“想不到齐笙姑娘多才多艺。”
“雷姐姐喊我小笙吧,我哥哥姐姐都是这么喊我的。”
雷庄主插了一句:“正是,你们小姑娘家家的不用那么多客套,多多亲近才好。咦?这张画是画的白宛那丫头吗?给我瞧瞧。”
他抢在雷大姑娘之前把那张纸接了过去,展开来瞧,嘴里说:“哟……”
说了这一声,就顿住了没再说庶妃有毒,暴君掀榻来接招。我仔细端详他的神情,可是这老家伙只怕已经老成精了,从他神情中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糟,不会给他看出来破绽吧。虽然上面只有简单的寥寥几笔,可是这画功,怎么也不象五岁孩子会有的吧?
雷大姑娘探头去看,怔了一怔,轻声说:“白宛夫人果然是貌若仙子。”
雷庄主拈着胡子,没出声,又把画儿折了起来,递回给雷芳。
雷芳得意洋洋的说:“小笙答应了替我也画张像,对了,咱们明天就画吧?”末一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点点头,继续剥果子吃。山风吹来,亭子里微微有些凉意。我觉得那酒香在鼻端萦绕
雷庄主笑呵呵地问:“小笙学了多少法术了?”
我想了想,扳手指说:“五,六,嗯,七……”我转头看看师公:“师公,我记不清了。”
雷大姑娘似乎很有兴趣:“都学了什么?”
雷芳也兴致勃勃:“快快,你使个好看的。”
我还没说话,我家师公冷冷的声音响起来:“幻术并非杂耍,不是让你们寻开心用的。”
呃……我缩缩脖子,雷大姑娘很尴尬,雷芳一脸纳闷:“为什么不能用来寻开心?”
我师公扫了她一眼,怎么形容这一眼呢?虽然现在是夏天,可是这一剑有如冰刀霜剑,又冷又利,看得雷芳立刻偃旗息鼓老实下来。
雷庄主很心疼自己孙女儿:“你啊,对孩子别这么严苛。小孩子嘛,正是该玩该笑的时候。”他对雷家两姐妹说:“不早了,你们去睡吧,明儿别误了时辰起身。”
雷大姑娘和雷芳站起来应了,我也跟着起身。
“师公,雷庄主,那我也去睡了。”
雷庄主笑呵呵地说:“去吧去吧,当心脚下,摔着磕着可不许哭。”
雷芳拉着我一只手,我心有余悸——刚才被她用力拉扯过的那只手还火辣辣的疼。我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出来,靠雷大姑娘近一些,甜甜的问:“雷姐姐,你叫什么?”
“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