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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活色生仙-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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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手来,石壁上映出的女子也抬起手。

    这一幕本来是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情景,从小到大不知多少次在镜子里在水面上看到自己的形貌,可是在这个黑暗寂静的地下石窟里,我忽然觉得……石壁上映出来的人,好象不是自己一样。

    那么遥远,陌生,仿佛是站在另一个世界里的游魂。

    “巫宁?”

    我回过神来,背上冷森森的都是汗意仙欲逍遥全文阅读。

    “纪羽……”我顿了下,不知不觉间对他的称呼变了:“当年我是死在什么地方的?”

    他怔了一下,过了片刻才说:“离此地不远——往西约摸四百多里地……”

    我也愣了。

    四百多里地?那……那岂不是……

    算一算,应该是那里。

    我就是在那里借尸还魂变成了齐笙的。

    原来前世我死去之后,就一直留在那个地方没有离开过吗?

    离此地不远——

    那时候我是要来沙湖?还是从沙湖离开?

    “我真是自尽的吗?”

    “是……”师公点了点头:“当时许多人亲眼所见,我一个一个找上他们逼问探查过。”

    我为什么会自尽?

    有什么……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我一直以为,我不会自杀,那我究竟为什么最后会做出那样的抉择?

    除非,我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比如,要是我活着,会伤害到我的亲人……会伤害更多我不愿意伤害的人。

    “那我自杀之后,再也没有出过以我的名义杀人的事了吧?”

    师公慢慢点了一下头。

    “你……既然当众自尽,那么之前冒你名的人自然不会……”

    我勉强一笑:“对,除非他们是傻子。才会冒死人的名杀人。”

    可如果,不是有人冒我之名的呢?

    那杀人的人,如果真和我有极密切的关系呢?

    我的手指点在石壁上,石壁里的那个影子也抬起手来,指尖我和相触,石壁冰冷而坚硬。

    “回去吧。”

    还有一个疑问压在我心里,我想要去找答案。

    父亲坐在静室之中,案上放着一册书。

    我在父亲身旁的蒲团上坐了下来,父亲将那册书合起,转头看了我一眼。

    “父亲。”

    “你想问什么?为什么不问?”

    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屋里没有点起灯,父亲的身形陷入朦胧的昏暗之中。

    我想问的,父亲一定也明白。

    当年我走投无路的时候。父亲在哪儿?

    为什么我没有去找他?为什么他没有保护我?

    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是……

    我之前为什么不问?

    按说我该在见到父亲的第一时间就问这个问题才对异世无冕邪皇最新章节。

    ……不,那时候我就在害怕。

    我害怕父亲只是我自己臆想的幻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后,也许连幻像都会消失。

    我更怕问出来的答案会令自己失望。

    是的。我已经预感到会失望。

    不管父亲是因为什么而一直对我袖手旁观的……

    我甚至一直逃避着不去想,不去问。

    我惧怕父亲的答案。

    “当年你也这么坐在我面前。”

    我抬起头来,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不管过了多少年,你的性格一点儿也没有变。当时走过的路,现在又重复一次。”

    “你是不是发现了当年于白屏和甄慧的斩蛟之所?”

    我一点都不意外父亲是怎么知道的,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也知道甄慧当年的幻蛟是怎么来的了?”

    我又点了点头。摸出我那对幻真珠来。

    一颗实心珠子,一颗透明的珠子,两颗珠子相贴相依。游走不定。

    这情形我看过许多次,以前只觉得,有如两条鱼儿,嬉戏相缠,亲密无间。

    可是现在再来看这据说是甄慧留下的珠子。它的确隐晦的显示出来,当时甄慧变出的幻蛟与真蛟厮斗搏杀的情形。

    “是不是还有一点没想明白?”父亲接着问:“为什么用潭水化出的幻蛟。却借用到了这只真蛟的力量?”

    “不……”

    我已经明白了。

    就在师公带我下地底,站在那块石壁前的时候。

    石壁外师公舞剑,石壁上的那影子也舞剑,虽然动作一样,但是两不相扰。

    但,我伸手去触石壁的时候,石壁上的那影子也同样伸出手来与我相抵。

    我用的力气越大,自己的指尖就越痛。

    是我自己在和自己较量。

    我有多大力气,石壁里那影子就会反给我多大的力气。

    那只蛟,其实就是如此。

    甄慧幻化出来的那只蛟起到了一面镜子的作用,那真蛟用多大气力去攻击,幻化的水蛟就有多大力气来反击。

    真蛟受的伤,其实是自己造成的伤。真蛟会疼痛,会力竭……那时候于白屏再雷霆一击……

    就是这样简单。

    “那蛟被斩杀后,于白屏剖出了蛟的内丹。这蛟传说中已经成妖,所以这内丹有着奇异的力量。”

    我没出声。

    父亲说:“可是那只用潭水幻化出来的假的蛟,也留下了一颗珠子。”

    幻真珠,一实,一虚茅山宗师。

    是真蛟与幻蛟留下来的最后痕迹。

    “它们同出一源,却相互为敌。可是又不能离开彼此……”

    父亲脸上终于露出了痛悔之色:“我一生中,最得意的事,我有一个极聪颖的女儿,她悟性奇高,甚至有望直追当年的幻仙师甄慧。可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我最终没能救得回她。”

    我心头一痛,低声唤:“父亲……”

    “你大概已经猜出来了吧?那个丧心病狂,顶着你的相貌,用着和你一样的功夫,杀死那么多人,手上沾满鲜血的……”

    “那个人……其实就是我自己吧?”

    父亲深吸了一口气,他伸手向墙壁虚点了一记,墙上显露出一片旧时光影来,越来越清晰。

    我看到了前世的我。

    就在山坳中的百元居,那旧时的庭院中。

    有柳枝的斜影拂过,父亲站在院中的树下,远远地看着一个方向。

    那是窗子。

    窗子里的我,正低头在写什么。

    树叶的影子又从眼前拂过……

    窗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

    和窗子里的我,同样的容貌,同样的装束,她站在窗外,看着窗里的我。

    我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我想起来了……很久之前,我变成齐笙,年纪还小,有一回和师公出门,在惊雁楼的船上,我做了一个梦。

    眼前的一切,正是我的梦中情景。

    我坐在窗子里头,发现窗外有人。

    可是当我抬头去看的时候,一瞬间又觉得自己其实是站在窗外的人,在看着窗里——

    那时候我就惊醒过来。

    我的声音还算稳,只是有些哑:“那个……也是我?”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两个我?

    父亲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悲悯与怜惜:“你想一想看,那些惨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

    我看着父亲,喉咙象是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第一桩,是江南宋家的灭门。

    那是在……文非背弃了我,和越彤成亲之后。

    ——————————————————————

    终于把最大的谜团写出来了。。改写了好几次。。

    其实大家也有猜出来吧?

    呃,对了,活色不打榜了,请大家如果有粉红票票,投给嫁时衣吧,拜谢。(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四十七章 镜子 三

    我记得,我站在文家的那间厅外,看着文飞和越彤拜堂。

    那时候我既不气愤,也不悲伤。

    我只是有些疑惑。

    为什么他会另娶,为什么他另娶之前居然没有想要告之我一声。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形,怎么会一点儿不愤懑一点儿不伤痛?

    还有……我已经差不多想起了许多事情,可是从文飞成亲,我第二次离开京城之后的事情,我却完完全全想不起来。

    仿佛有人持刀在这里重重划下,将巫宁的前半生与后面不堪的后半生一切为二。

    “那些人都是……我杀的?”

    身下的地板仿佛已经裂开了,我觉得自己在朝无边的黑暗中坠落下去。

    “不可能……如果,我真的……那我最想杀的人,应该是文飞和越彤才对。为什么他们夫妇俩偏偏没事?”

    “越家,据说是剑仙于白屏的后人,虽然不知真假,但是……传承多年的世家,自有他们的保命之法。”

    父亲的意思是,也许另一个我,对文飞和越彤下过手,只是没有成功吗?

    是的,文家也有数条人命据说是死在了巫宁的手上。

    也许那时候我想杀的是文飞他们两个人,误伤他人。也许……根本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杀一气,可是两个罪魁祸首却避了过去。

    我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这就是我一直在追寻的真相?

    没有比这更残酷的真相了。

    我情愿我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被人冤屈的,可是……可是兜兜转转,到头来却发现,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证明了自己的确满身罪孽系统很忙最新章节。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父亲那儿出来的,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山庄的外头。

    沙湖的这片山庄。看起来有湖有山,花木繁盛,远远望着烟雾缭绕鹤鸟出没,仿佛仙家洞府一般。其实沙湖这片庄园都是师公用幻术营造的,只是看上去很美。

    是的……所有的事情,远远望着的时候,总是让人无限向往。

    可是真正的一切摊开来放在面前,只让人感到绝望。

    是的,绝望。

    我坐在一棵树下,望着远处的沙湖。月亮升了起来,湖面上有一片雾朦朦的银光。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转过头来看到师公,丝毫不觉得意外。

    他撩起袍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杀了很多人……那些人,死在巫宁手下的……全是我自己杀的。”

    “就算你这么说,也吓不走我。”

    我看了他一眼。

    师公轻声说:“我相信那不是你的本意,如果你真想这样做,后来你又为什么要自杀?”

    “那也没有用。我只不过抵了一条命,可是死在我手上的人……”

    “你也救过许多人。当年在磊石关靖军巢逆,许多无辜百姓藏匿在山谷中躲避战乱,足足几千上万人,差不多都是老弱妇孺,跑也跑不了。也没什么抵抗之力。当时你若没有施幻术遮掩住谷口,那些人绝无生路。相比之下,你救的人更多啊。”

    “是吗?”我都不记得。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可是,这种事也不能这么算啊,又不是做买卖。借十个钱,再还十个钱。就不得不欠。不是说我救了一个人,转身就能毫无顾忌杀掉另一个人,然后行的善和积的恶就相抵了……”

    “那就多救些人,一个不够,救十个。十个不够,那就救上一百个。”

    我看着他,师公一点都不象开玩笑,极认真地说:“那样还不行吗?”

    怎么我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对他来说,落在水面上连个涟漪都激不起?

    “那能抵得过我做的恶吗?”

    “能让你心里觉得好受就行了。”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干脆又闭了起来。

    我一直以为师公是个极有正义感的人——

    可是他现在说的话,简直……简直就是就象一个丝毫也没有善恶是非观的人。

    就算我知道他一直护短,可是护到这地步,这也太……太没有原则和立场了。

    “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

    “我说的话,有道理吧?要是你也觉得不错,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我觉得啼笑皆非,然后才发现山风变得极冷,手脚都冻得僵冷。

    “冷么?”

    “嗯和姐姐大人同居的日子。”

    师公把外袍解下来给我披上,又把我的两只手拢在一起,包握在他的手中。

    师公的手温暖而干燥,驱散了夜风带来的寒意。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说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呃?我抬头看他。

    搞了半天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我咽了一口唾沫,要我自己把事实真相说出来——光是想,就已经觉得艰难而苦痛。

    “应该说,是另一个我……你知道,甄慧那时候……”我磕磕巴巴地把事情讲述了一遍。师公听得认真,时不时还会问一句两句。等我终于说完,只觉得口干舌燥,师公居然手掌一翻,托出一杯热茶来给我。

    我无言地扭过脸:“你这是给我画饼充饥么?”

    “不是,这是真的茶水。”

    我看了他一眼,接过杯子来。

    “润润喉咙吧,说了这么多话一定渴了。”

    我把杯里的茶都喝完,师公把杯子接过去:“好,我们再来说你杀没杀过人的问题。”

    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怎么知道人是你杀的?”

    我怔了下:“刚才已经说过了……”

    “不对,刚才那些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有什么凭据说那些人是你杀的?”

    这还要什么凭据?连我的父亲都是这样说……

    “你既没有亲身经历,也没亲眼看见,只凭臆测,这作不得准。如果你说你能幻化出另一个自己来作恶,那你现在倒是化一个出来让我开开眼界啊。”

    这是能说化就化的么?

    说实话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幻化出另一个自己来。

    “你看,你什么凭据都没有,凭什么说那些人就是你杀的呢?”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夜色中,师公的唇边似乎带了一丝笑意,显得略有些狡猾似的:“我只知道有人见了钱要没命的抢,没见有人要使劲儿把罪名把自己头上安的。”

    师公安慰人实在不怎么在行,可是我的心情却比刚才好了许多。

    “我不是开玩笑,”师公正色说,“许多事情不可能是你做的,就好比,我记得那是丁未年腊月里,一夜间有三家人被杀,还都说是巫宁干的。那怎么可能呢?这三家隔着千山万水,一南一北,就算是修剑道的到了能驭剑飞行的地步,那一夜间也绝不可能赶三个场子杀人。”

    我精神振奋了些:“真的?”

    “我做什么要骗你?”

    是,他是不从来没有骗过我的。

    “我看那些所谓的灭门惨案中,只怕九成九都是旁人硬栽到巫宁头上的。比如我若有个仇家,早就想下手了,可是杀了人又怕他的亲朋故旧不放过我,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混水摸鱼,反正这个人的名声已经这样糟,不差再多这一桩两桩的。”(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故人 一

    我以前总觉得没有是非道德观念的人太糟了——可是这人如果一门心思对你好,你做的好事是好事,你做的坏事也不是坏事,那感觉还真是说不出来的好。

    可见我也是个坏人。

    太好了,我杀人如麻,师公不分善恶……果然是一对坏人,这做好事做坏事都得有人陪着,一有人陪就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很应该做,做了也能吃下饭睡着觉。

    “走吧。”

    “去哪儿?”不是回山庄的路啊。

    “去找人。”

    师公打了个唿哨,他那匹座骑很快从远处朝我们奔过来,月光下,马鬃象银亮的缎子一般。

    师公在我腰间轻轻一托,扶我上了马,自己坐在我的身后驸马在化妆。

    和师公共骑的事,还是小时候有过,这会儿又坐到一匹马上,可是心情已经大大不同了。

    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气味儿一阵阵的往鼻子里钻,我骑在马上,一点儿没觉得冷,只觉得暖烘烘的,也不知道是他暖热了我,还是我暖热了他。马蹄声轻脆而有规律,在安静的夜间远远传了出去。

    师公在一个山边的小村子外停了下来,前方的一间茅舍亮起了灯,然后有人推门迎了出来。

    “见过前辈。”

    我怔了下,这人年轻斯文,居然是姚正彦。

    多日不见,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想不到是师公将他藏了起来。

    “前辈请进。”

    茅舍里陈设简陋,但是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我们坐下来,门帘一掀,有人用托盘端了茶出来。我一眼望见那人的脸,惊得站了起来。

    “芬姐?”

    竟然是雷芬。

    从她莫名失踪到现在,我和雷芳虽然谁都没说。可是心中都在猜着她多半已遭不测,谁成想竟然在这么个地方看到了她,而且,她看起来荆钗布裙,一脸温婉,显然过的还算安定平和。

    “小笙妹妹,坐下吧。”

    “哦,哦……”我急不可待:“芬姐,你没事儿吗?那时候你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会在这里?”

    她眼光闪了一下,低声道:“说来话长。”

    师公拉了我一把。我定定神,坐了下来。

    姚正彦和雷芬交换了一个目光,我才注意到雷芬梳的是妇人发式——

    呃。应该说,这不奇怪,毕竟雷芬嫁人了。

    可是……

    姚正彦说:“前辈忽然深夜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师公说:“雷家堡的变故,有些事我知道你们不知道。有些是你们知道而我不了解内情。若要把这事参详透彻,最好是坐下来把事情说开。要知道夜蛊这事牵涉太广,只怕是非明日便会找上门来。”

    雷芬脸色发白,深深低下头去。

    显见雷家堡的惨案,在雷芳和她的心中都是一道永远抹灭不了的伤痕。欢欢喜喜出嫁,一夕变故陡生。家破人亡。

    姚正彦点头说:“是,我也早就想和前辈好好说一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世人提起我们姚家。都想到一个毒字。其实,姚家并没有旁人想象的那么狠厉好斗。只是既然有了这个名声,那只要什么地方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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