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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活色生仙-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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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姚自胜种的夜石藤发了芽。

    可是那时候还没人知道,夜石藤后来有多么可怕。

    那一天在各人心中发芽的,大概还有别的。

    我已经预备好,文飞若来找我,请我用幻光术再现白天他比剑的场景,甚至是别人比剑的招数剑路什么的,我也一定尽力的做到。

    可是他并没有来找我。

    后来想想,他大概那时候就想到了,还有更好的途径。

    或许,他还找过巫真?

    我不知道。

    但是过了这么许多年再看,巫真和他、和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不知他们何时就已经……

    那个冬天,真是特别的冷。

    而现今,又是一个冬天了。

    沙湖的冬天,似乎也是头一次来得这样早。(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相隔 一

    我能记得的,清晰的连贯的回忆,就到那次剑会之后,姚自胜和我一同去文府探病——我们压根儿没走正门。文家的人那些嘴脸我可不想多看,再说,月姨住的那样偏僻,穿过一道矮篱笆就到了她住的地方——之所以说穿过,因为那篱笆太矮也太松疏了,根本都不用翻过去跃过去,直接从篱笆间那一个个大豁口间走过去就行了。

    姚自胜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天气寒冷,积雪未融,他一路上抱怨过好几回:“京城这什么天气,鼻子都快要冻掉了。”

    我顺口问:“南奎天气如何?”

    “我们那儿从来不下雪,就算是冬日,穿件夹衣也就可以了。”姚自胜苦恼得皱着眉:“这辈子我还是头一次来北方,头一次见着雪呢。”

    “你和齐公子,是怎么认识的啊?”

    “哦,他被人下了毒,找到我家来求救,就这么认识了。我就和他结伴,一路到京城来了。”他扯了一下我的袖子:“那会儿你在涂家庄做客啊?那老头儿是你亲戚?”

    “涂庄主么?他是家父的故交。其实那回我也头次见他。”

    “哦……”姚自胜点点头,很恳切地劝我:“你不要觉得我们下手毒辣,那老头实在不是什么好人。他当年毒害主家子嗣,谋夺人家家产,干的亏心事儿,论起来死一百次都不够。”

    “我知道,我没怕你啊。”所以他可以不必解释这么多的,我从父亲那儿也听说了一些。

    他摸摸鼻子:“我看出来了,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虽然我不知姚自胜医术比他的毒术如何,不过单看切脉问诊,还真是象模象样。

    “夫人这病初起时只是畏寒,身上无力。并没有其他不适吧?”

    月姨点头说:“正是如此。”

    “后来夫人应该是服用了什么奇效的药物……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出自西域的奇药,才压制了病情,一直拖延到现在,虽然好不起来,但并没恶化得太厉害重生,庶女为妃。”

    月姨露出惊异的神情:“说的是……以前的郎中可没有看出这一点来的。”

    我忙问:“这是什么病?”

    既然他说的头头是道,连初始的病况和曾服何药都看出来了,那显见是比以前的郎中高明——文飞可说过那些大夫没个看得出这些的。

    “不怪以前的那些人看不出来。这不是病,是毒。”

    “毒?”

    我怔住了,月姨却似乎并不十分意外。

    “夫人曾被蛇咬过吧?”

    月姨慢慢转开头。看着另一个方向,过了好一会儿,才应了一声:“是……那是很多年前事儿了。”

    “那蛇带的是阴寒之毒。当时未能及时祛毒疗伤,后来虽然有奇药化解了一部分,可是残毒未尽,在体内越积越深,纠缠入骨。夫人的寒症……”

    月姨柔声说:“不打紧。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意外捡回来的,能多活这么些年,飞儿也长大成人了,我也没什么旁的牵挂,治不好便治不好,没什么的。”

    姚自胜瞥她一眼:“我几时说治不好了?我是要说。这寒症已经纠结多年,治起来难免多费功夫。当时那西域的药取自火蝎胆炼制,应该是十分珍贵的东西。可惜用的不得法,要不然当时就能根治了。现在要治这病,还得去寻火蝎。”

    “火蝎在哪儿?”

    姚自胜看了我一眼:“在西域,魔鬼海一带——我也没去过,不过父亲留下的手札里是这么写的。”

    我也没去过。但我听说过。

    魔鬼海,一听即知那里是多么凶险的地方。

    父亲说过那里。

    十去九不回的地方。种种传说惨事历数不尽。

    “不过是传说,当不得真的。”月姨说:“当年替我取药的人也并非从西域而来。”

    不过月姨这话当然没什么说服力。

    我们离开文家之后,半晌没说话。

    “那个蛇毒……”

    “那个火蝎……”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姚自胜笑笑:“我先说吧。那个火蝎,其实不一定要去魔鬼海才能拿到手。那里虽然凶险荒凉是片不毛之地,可也有些异族人在那里生活,他们会拿出一些奇怪的东西来附近集市换盐米火烛之类的。我父亲曾经游历到那里,他所见过的火蝎也是在那儿得见的。啊,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那是什么蛇毒,怎么如此厉害?纠结几十年无法去除?”

    “也是……”姚自胜摇摇头:“这个月姨不肯说,我也不好多问,不过这种蛇应该也不是中原所有,京城这儿更不会有这种蛇。”

    “是种什么蛇?”

    “这种蛇也没名字,产自月州一带吧……这种蛇很罕有,知道的人也极少。”

    我怔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文夫人……”我顿了下:“我好象听说过,文飞父亲的那位正房夫人,好象就是月州一带的人官榜最新章节。”

    是她出的手吗?

    可是月姨对她还能有什么危害?丈夫是她的,名分也是她的……要说为了情,也没见文飞的爹对月姨有什么怜惜顾念啊?

    当年的旧事,我不清楚。

    只是,我想让月姨……过得好一些。

    也许我从来没有见过母亲,月姨的温柔慈和,就象……

    如果我娘还活着,她大概……就象月姨这样吧?

    也许就是这个样子的。

    剑会之后,我决定去一次锦州。

    对父亲说的理由是,我想去锦都看一看,那里还有父亲的另一位故交,也是同道中人,不过修炼的路数与父亲不同。

    经过锦都再向西行,出了关……差不多还有小半月的路程才到达我想去的地方。

    那是离魔鬼海沙漠最近一处集镇。

    那个镇子很小,连名儿都没有。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荒凉的地方。

    虽然西出阳关,一路所见一路荒凉,可是这里……实在是太荒凉了。

    这里有家小客栈——说是小客栈,其实就是镇头的几间小土房,偶有过路客商在此歇脚。

    这土房破到什么程度,我就不一一的道来,只说一样……这房子没有顶。

    我进了那个门洞之后,还以为自己是进了院子呢。结果那人连说带比划,我才知道这就是屋。

    “这,这怎么睡?”露宿的经历也有过,可是……

    可是这里明明是客栈啊。

    那妇人显然不明白,这房子怎么就“不能睡”了?

    “这没有屋顶,若是下雨……”

    话一出口我自己也明白过来。

    这地方要下一回雨,那真是皇天开眼土地保佑。

    这里只会下沙子而已。

    我到的这里的第三天,客栈迎来另一个客人。

    姚自胜。

    后来……

    后来呢?

    我想不起来。

    姚自胜怎么受了重伤早早辞世,夜蛊是怎么从我们手上流传出去祸患无穷,文飞是怎么翻脸无情背誓成仇……

    ……还有,我最后死在谁的手中。

    ……………………………

    今天发烧,去医院打水,结果水没打进去,胳膊肿了,疼得不行。。回来吃了药睡了好久。(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相隔 二

    第二天有人拜庄,一张薄薄的贴子装在精致的木盒里呈了来。

    盒子是赤铁木,质坚如石,价比黄金。

    师公弹了弹盒盖,笑了笑:“好阔气。”

    盒盖上雕着一把剑。

    只有剑,没剑鞘。

    这是北剑阁的标示,我曾经在好些地方看见过,那些旗子上,大门上……

    “瞧瞧吧。”

    我将盒子打开,拿出拜贴递给师公。

    师公招手让我一起看。

    贴子写得很客气,说是久仰师公声名仪范,途经贵地特来拜会。不过后面跟的话就……后面写的是,令徒孙迷路被我收留……

    江湖人的脸皮真叫一个厚,把使诈掳人写得如此冠冕堂皇义正辞严。这话剥开来看,其实就是,你徒孙在我手里,我现在有事儿要和你做交易。

    后面虽然没写什么“你若识相则令徒无恙”“否则这孩子如有三长两短你自己看着办”这样的难听话,不过这还用得着写么?

    谁又不是傻子,也不是头一天出来混江湖。

    “请客人进来吧。”

    我小声说:“我到挂画后头去吧。”

    待客的那间厅堂,挂画后就是一间静室,外面的动静里头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北剑阁的人自以为拿住了我,奇货可居的上门来要胁师公。我若是堂而皇之站在这里,他们下面的话可就没法儿说出来了。

    师公点了下头。

    我进了静室,听着外面脚步声响,已经有人进来了。

    我从壁上的窥孔中朝外看。

    从我这个角度,看到的恰好是来客的正面。

    进来的那人披着一件漆黑如墨的狐裘,衬着一张脸有如美玉,一点也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惊世废物小姐:第一狂妃。

    无论何时,这人的风仪都是一等一的。

    堪称金玉其外。

    据说直到现在。北剑阁文阁主,也是许多女子的深闺梦里人哪。

    “纪兄,多年不见,你还是当年的样子。”

    师公只是淡淡的一拱手,毫不客气:“我徒孙呢?”

    文飞微微一笑:“齐姑娘当年也曾经到北剑阁做客,内子和她很是投缘,想多留她几日。”

    骗鬼哦。

    那个被他们带走的傀儡一直只会昏睡,投哪门子的缘。

    时隔多年,文飞的模样依稀还是旧时的样子。

    可是我却觉得我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人。

    在涂家庄的水阁里。那个翩然而至,象是从画中走出的少年……

    时隔多年再见,他已经不认得我。我也不再记得他。

    那一段过现在看来,就象一张旧画,纸早就在风尘中破损泛黄,画中人也早已经不是旧时模样。

    “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夫妻俩一向无利不起早。到沙湖这小地方来做什么?”

    其实师公不先开这个口,让文飞先说才好。这种事情就是这样,谁先沉不住气,就难免受对方挟制。

    当然,我现在没落在文飞手里。

    而且师公那脾气,也不会和人虚与委蛇。

    文飞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来。悉簌微响,似乎是纸。

    是的,就是纸。

    几张薄薄的纸。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过保存得极好。

    “纪兄是这里的地头蛇了,不知这图上画的地方,你见过没有?”

    师公低头看了看。

    我虽然能看见堂上的情形,可是那纸上绘的什么我却看不见。

    不过。能让文飞这么惦记的……

    要说财,他已经应有尽有了。要说势。除了惊雁楼也再无敌手。

    他还求什么?

    求天下第一人的位置?

    或者,象他从前说过的那样,求的是剑仙之道?

    不……虽然世上没人知道剑仙究竟该怎么得道,可是我却能断定,象文飞这样的人,到死他也只能在凡尘俗世里打滚。

    师公没有说话,文飞又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纪兄仔细看看,可不要一时大意,后悔莫及啊。”

    “这地方难道你认不出来?”师公抬起头来,向敞开的窗户指了一指:“你往那儿看。”

    师公在沙湖的云仙里建了这片山庄,依山傍湖,一早一晚时,烟霭浮动,云仙里名符其实。

    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的确也没有仔细的,好好看过这里皇后逆天斗苍穹。

    沙湖的冬天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已经下了第一场雪。

    我没看出什么不同,文飞显然也没有看出来。

    “纪兄就不要卖关子了……这与画上的山川图形,没有半点儿相似。”

    师公没说什么,伸手在那纸上点了两下。

    文飞低头再看,眼睛蓦然一亮:“这里……”他眉头皱了一下,似乎还是没想明白。

    我都想把那几张纸揪过来看一看上面到底画的什么了。

    “这不是一张图,看这儿,这是三四张图重印在一起的。”

    文飞恍然明白,眉头也舒展开来:“那就一事不烦二主,请纪兄将原本的图形重新绘标出来吧。”

    师公看了他一眼,唤人准备笔墨,铺开一张纸,果然按他说的描画出另一张图来。画好之后拎起纸,不知有意无意,朝我这边轻轻一抖一展。

    这么一瞬间,我已经看到了上面绘的图形。

    记得有一次替师公整理书案的时候,见过他的一张画,上头绘的是从高处俯瞰的沙湖。轮廓形状,隐约就和这上头的相仿。

    纸重新被摊在案上,文飞细细的将它和自己手上的那旧图比对。

    “果然是这里。”

    但是文飞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师公的,果然他又说:“纪兄好眼力,这么一堆错综的乱线中也能把原图绘出来。不知那剩下的几张图,又分别是什么地方?”

    师公抿了下唇。

    我知道他不耐烦了。

    我也不耐烦。

    师公又展开一张纸,对着那张旧图,细细的在纸上描画。

    其实师公知道,文飞知道,我也知道。

    文飞拿来的一定是至为要紧的东西。

    虽然他自己没办法解开其中谜团,不得不求助于师公。但是事后呢?

    师公已经算是看到了他的一个大秘密,他一定不会愿意这秘密外泄。

    所以他一定不会放开手上那个至关重要的筹码。即使他提的要求师公都做到了,文飞最终一定——

    杀人灭口。

    这是我第一想到的。

    或者,利用什么别的手段,一生一世的挟持要胁下去,令师公屈从于他。

    就象……文飞的父亲当时对付月姨的手段,毁其声名,断其后路……

    就象他当日对付我一样。

    好象有什么东西,争先恐后的从记忆深处涌了出来,带着陈旧的尘土血腥气。

    ——————————————

    退烧了,嗓子还没好。。呜呜。。(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相隔 三

    暗门上有人轻叩了两下。

    那声音仿佛山寺禅钟,从极远的地方传来,我手指微微蜷紧又伸开,睁开眼睛。

    一时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想不起自己是谁。

    师公在外面轻声唤:“阿宁?”

    我喉咙沙哑,手脚无力,勉强应了一声:“我在。”

    师公从外面推开了暗门,伸手进来。

    天光透进这一方小小的黑暗的天地,我定定神,扶住他的手掌借势站起身来。

    “你怎么了?”

    我往外看,堂上已经没有人。

    “文飞呢?”

    “他走了。”

    我点点头,只觉得眼睛酸涩生疼,胸口空荡荡的,象是所有东西被一把火烧尽,只留了残凉的灰烬。

    师公的手轻轻搭我肩膀上,我慢慢靠过去,头靠在他肩膀上。

    “我……想起来了好些过去的事情。”

    师公没有问我都想起了什么,只是抱着我。

    无数人在往事中来了又去,乱纷纷的就象外面飘的雪。

    那一天是四月初四。

    客栈的老板在黄历上的那一天折了一个角,大概是提醒自己那天不要出门,也别做什么事。

    那本黄历不知怎么扔在我住的那间屋的窗子下。

    我把它捡了起来,然后,黄历就翻开在那一页。

    正好是那一天。

    天气阴沉沉的,我出门时,客栈的掌柜还说了句:“姑娘,这天儿怕是要下雨,还是别走远的好。”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掌柜在柜台下面翻了翻,摸出一把旧伞来:“这个你带着吧。”

    我接过伞来:“那就多谢了。”

    上次有一队走镖的由南往北去。当时我已经和他们说好,等他们再由北向南回去经过这里时,托他们带信。

    信当然不能直接送到南奎,但姚自胜也有别的基业。

    信……总是可以交到他手上的猎美高手全文阅读。

    但愿,不要太迟。

    我已经到镇上去了两回,前两回都没有等到人。

    错过了这一回,只怕没有别的更好的机会了。

    况且……我也不放心父亲。

    百元居早就不再安全了,父亲说他会暂时住到栖云寺。

    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迁到了栖云寺。

    对于父亲来说,让他离开百元居,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那里有太多的回忆。

    都是我连累了他。

    可是父亲却只是笑笑说:“怕累就不会生儿育女了。”

    栖云寺是个极安静的地方。父亲以前还开玩笑说,等我和巫真出嫁了,他就去剃个度。在栖云寺做个逍遥僧。

    想不到……

    这次总算没有让我白来,镖局的人已经到了。他们在这儿修整一下,给马重新钉掌,给车上油换轴,要待两天。

    于镖头客气地迎我进去。

    “姑娘真是守信。”

    他大约没把我当初的托付看得太重。毕竟我没下定金。他们这一趟护镖,已经收了钱,回去时带封信也不过是顺便。

    我将信和一个锦囊一起交给他,他当着我的面用只盒子盛了。

    我又付了他一百两银。

    “请问姑娘,这里面是……”于镖头有些意外。按押送银货十抽一的话,这信和锦囊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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