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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湘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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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转身朝门外走去。待走到她身边时,略作停顿,淡道:“回去吧。”说着便要往门边走去。
  一瞬间,她慌了神。不可以,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她有种预感,仿佛不做些什么,自己就会失去他。急急抓住了他的手,她低低道:“别走,我知道你是在骗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她抓住了手腕,云羲停下脚步,却并未转头看她,只浅道:“放手。”
  “不放。”从未见他用如此冷淡的语气同她说话,她心中早已慌乱,“怎么能放手?你说过的,会娶我。可如今这是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来?告诉我……为什么?”忍不住哽咽起来。她不明白,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可怎么突然间,他的态度就变了。没见到他的这些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瞬间,她好像感觉到,他想要握住自己的手。可不过片刻的功夫,手便被松开了。刚才的一切,仿佛都只是她的错觉。他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背对她而站,他的语调更加冰冷:“没有为什么,你爹选择的人,不是我。而我选择的人,也不再是你了。”




☆、情何堪

  她愣愣地看着他,是爹的缘故吗?是爹在从中阻拦吗?顿时,心中安定不少。看着他的背影,她柔柔笑道:“原来是这样,太好了,我还以为……”她还以为,是他变心了。要真是那样,她该怎么办呢?松了口气,她低道:“你放心,我的事,我自会做主。”走上前,她轻轻执起他的手,柔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离开那个家,我也愿意。”
  回答她的,是无声的沉默。云羲再次松开她的手,背对她,语调冰冷:“离开卫家的你,对我来说,毫无用处。”
  表情凝滞,她愕然到不能言语。是她听错了吗?为什么……他会说出这种话?好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许久,她方才颤道:“难道……你接近我,说会娶我,都只因为……我是卫家的人?”
  云羲默然不语,半晌,方沉了声:“没错,一切……都只为了你的家世。”
  “骗人!云羲你骗人!”不想再听他说下去,她出声打断他:“如果只是因为这个,那你为什么还要替我挡那一箭?如此,你还能否认……没有对我动过情?”
  面对她的质问,他只淡然道:“那是一时兴起。”
  一时兴起?真的只是一时兴起吗?一切不过是个骗局?自始至终,都是她一厢情愿?思绪好乱,她分辨不出真假。昔日种种,均浮现在了眼前。
  五年前的花朝节,他们第一次相遇。那时,她戴着面纱,他戴着面具。五年后,他们再次相遇。她清楚地记得,当她被卫淑设计之时,是他救了她。或许就是从那时起,他们彼此间便有了交集。他教会她吹箫;他撞见她换衣;她醉酒后强吻了他;她被茶水烫着,他替她上药;在别院迷路时,他找到了她,更为了保护她,而被毒蛇咬伤;大火中,他将锦帕捂在她鼻尖,阻挡熏人的烟气;柳叶托信;并肩漫步湖边;她为他摔碎玉佩,他抱她回屋;明湖垂钓,他轻抚她眉线,她亲吻他侧脸;她为他跳祈月舞,而他则亲自喂她吃饭……
  这一幕幕的景象,全飞速地闪过脑海。明明就近在眼前,却又如镜中花、水中月,显得那么不真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了。或许是有那么个契机,又或许是长时间情感的积累。感情的事,本就模糊,又怎能探究得清楚?
  现如今,这记忆中的一切,原来竟都是假的!莫名的心痛起来,犹胜掉入冰潭之时……
  蓦地,她轻笑出声:“一直以来,你都是这么想的吗?”泪水涌上眼眶,她终是止不住哽咽道:“懦夫……你根本就是个懦夫……既然不爱,那当初……为何还要来招惹我?”
  是的,为什么要招惹她?为什么偏偏要在她动情之后,再如此决绝?
  看着他的背影,她潸然而泣:“不会后悔吗?做这种决定,你……不会后悔吗?”
  那人始终背对着她,没有只言片语。
  自嘲地笑了笑,她擦干眼泪,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平淡道:“我卫湘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话既已说到这份上,便足矣。你若毫无眷恋,那我也定会放下。”
  是的,要放下,一定要放下。他都不再留恋了,她又有什么理由去痴缠?起码,不能失了尊严。
  仰起头,强忍住眼中泪水。她理好衣摆,迈步朝门边走去。没有回头,没有其它的话语。直到迈出门槛,她都没再看他一眼。
  水袖之中,五指握得死紧,几乎已掐出伤痕。她逼着自己不去看他,因为哪怕再看上一眼,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抛弃所有的尊严,恳求他不要离开。
  在心底深处,她希冀着,他能出声挽留。哪怕是一星半点的关怀,都能使她不顾一切,抛开所有。
  殿门外,柴琪来回走动,神色焦急。一见她出来,便急忙上前询问:“湘儿,怎么样了?”
  侧头看他一眼,她深吸了口气,低道:“知道吗?有时候,隐瞒就等于欺骗。”
  柴琪微愣,看着她渐渐远去,却无法反驳。因为她说得没错,自己将云羲的事瞒了下来,本意虽是为她,但也算另一种的欺骗。
  …………
  整整一天,湘儿都把自己关在屋里。什么罚跪宗祠,什么逼婚入宫,这些她都不想理会,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姐,你开门啊!”门外,银妆叫道。
  “是啊,小姐,你就让我们进去吧。”金妆应喝道。
  “湘儿,好歹先吃些东西,别熬坏了身子。有什么事,跟娘说,别一个人胡思乱想!”蕙兰站在门外,紧张道。
  外面的一切,她都不想听。坐在床上,蜷缩着身体,抱紧膝盖,她静静地看着纱帐。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深吸了口气,她擦去泪水。
  枕边,是个打开的匣子,里头放着一叠信笺,还有几片柳叶。
  取出信笺,她细细摩挲着纸面。看着那熟悉的字体,眼泪复又流下。泪水滑过素颜,有种脆弱的美。明明越看,眼泪就流得越多,却丝毫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唯有触碰那些字句,心里才会好受一些,不会痛得……连呼吸都忘了
  狭长的柳叶,早已风干。看着上面那简短的字句,眼泪又滴落了下来,覆在柳叶上。
  匣子底部,是个碧玉镯子。那通透莹碧的玉身,仿佛翠得可以滴出水来。那是他送给她的镯子,也是他母妃的遗物。
  再也止不住地哭了起来,咬紧双唇,她不能让哭声溢出。那样,她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捏紧手中玉镯,她暗暗下了决心……
  明湖,湖面上飘着各式各样的画舫:或精致,或大气,或朴素,或小巧……
  其中一艘画舫内,坐着两名女子。一个是狐眼妖娆,另一个则是杏目含情。两人均生着极好的容貌,各具风韵。粗粗看去,实在难分上下。
  湘儿端着茶盏,啜了口茶,面上无波,平淡道:“公主能赏脸赴约,真是卫湘的荣幸。”
  花莲神色高傲,语调不屑:“你就是那堪比月姬的卫家小姐?”
  湘儿浅道:“世人谬论,不必当真。”
  花莲收了目光,开始审视自己的指甲,语意不明道:“你和三殿下,是什么关系?”
  平静无波的眸中,起了波澜,语调却仍是平淡:“我与他……已经没什么了。”
  眼角瞥向她,花莲浅道:“那你今日找我,又是所为何事?”
  递出手中的黑漆小匣,湘儿低道:“这是殿下的东西,之前……一直寄存在我这儿。但现在,我想……由公主来保管,会更合适一些。”
  “哦?什么东西?”花莲接过匣子,将其打开,是个镯子,她不解道:“这是?”
  深吸了口气,湘儿低道:“这是殿下母妃之物,希望公主能代为妥善保管。”
  挑眉看她一眼,花莲眸中神色流转,视线逡巡于她和镯子之间,若有所思。
  船舱外,一名婢女走了进来,附在花莲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花莲轻笑出声,复又悠闲起身,执起湘儿的手,浅道:“既然收了这么好的礼物,那本公主也不能吝啬。”
  湘儿不解地由她拉至舱外,刚想出声询问,却赫然瞧见远处的云羲。旁边,则是柴琪。
  神色凝滞,她脸色变得苍白,是他……吗?
  花莲拉着她往栏杆边走去,步态悠缓。看着码头边的二人,她嘴角微勾:“我们打个赌吧,看看殿下是在乎你多一些,还是在乎我多一些。”
  闻言,湘儿不明所以:“公主所言何意……”
  未等她把话说完,人便失了平衡,直直往湖中跌去。眼中景象疾速变换,她什么也瞧不清楚。唯一能看到的,就是花莲带笑的脸。




☆、决意

  “快看,有人掉到水里了!”
  “看错了吧?好好的,怎么会掉水里?”
  “哎呀,没看错。你瞧,就是那儿,两个女的一起从画舫上掉下来了。”
  明湖边,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起来,争相往湖中看去。湖面上,依稀可看见两个人影。瞧模样,应都是女子。
  湘儿被花莲强拉着,猛地掉入水中,惊诧之下被水呛到。急忙想抓住些什么,以稳住身体,却发现空旷的湖面,根本没有可依附的东西。调整好呼吸,她想要自己泅到岸边。哪知一个不慎,崴了脚。因着疼痛,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只蹙了眉,抱紧自己的腿。
  人渐渐往下沉去,在彻底没入水面之际,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不知是否是错觉,她瞥到了他的身影,很模糊。真的会是他吗?他来救自己了?不,不可能,他一定是来救公主的。自己对他来说,不是已经无关紧要了吗?
  想到这里,心便一阵抽痛,疼得她忘了动作,直直往水里沉去。
  阳光穿过水面,没入水中。视线模糊之际,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胸腔一阵发堵,她猛地咳了出来。
  “醒了!”旁边有人叫道。
  睁开双眼,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云羲。不知为什么,他全身都湿透了,水珠从发际滴落下来。看向一边,阿琪也在,正扶着花莲,神色焦急地望向这边。四周都是些围观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是他救了她吗?为何?不是说不会管她了吗?难道……他对自己还存着情谊?心中泛起丝丝甜意,她想开口道谢,却猛地被他按住双肩,吼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吗?我们之间,都结束了!”
  一通怒吼,让她彻底呆住。讷讷地看着眼前之人,她大脑一片空白。
  “云羲!”柴琪急忙上前,拉开他的手,质问:“你怎么能这么对她?”挡在他们之间,他查看起她的状况,紧张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看他,湘儿的视线直直落在了云羲身上。眼中,是满满的悲戚,仿佛一眨眼,泪水便会掉落。她深吸了一口气,却犹是气息不稳:“在你眼中,我就是这种人?”
  云羲别过头,没有看她。静默片刻,便起身往花莲走去。
  看着他将花莲打横抱起,看着花莲眼中得胜的笑意,她明白了。没有回头,亦没有回答,他用行动告诉了她一切。泪水开始在眼中打转,他果真是毫无留恋了。
  “原来是被人抛弃了,寻死觅活来的。”
  “真是,还把别人也拖下水,什么样的心肠哟。”
  “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瞧这衣服湿的,太不体面了。”
  围观者你一言我一语,对她品头论足,仿佛对这事情的始末,了如指掌一般。
  垂下视线,她忽然觉得很冷。衣服已经湿透,被风一吹,便凉得打颤。面对众人的非议,她缩在柴琪怀里,揪着他的衣服,隐忍道:“送我回去,马上……”
  担忧地看她一眼,柴琪脱□上外袍,将它披在她肩上。什么也没说,抱着她往人群中走去。
  “滚!”看着仍挡在面前的围观者,他忍不住吼道。
  闻言,众人皆作鸟兽状散去。
  抱着她上了马背,他小心地护住她,方扬鞭策马,往青衣巷而去。
  感觉到她在瑟瑟发抖,他单手执缰绳,单手将她的头按在胸前,用仅两人可闻的声音,低道:“没事的。”
  一路策马狂奔,很快便到了相府。将她抱下马背,他直往府内走去。门房处的仆役虽觉得奇怪,但瞧见那是五小姐,抱着她的人又是常有来往的柴家二少,便没有上前阻拦。
  到了花苑,柴琪没有停下脚步,想要直接送她回房。感觉到胸口的衣服被微微扯动,他低头看她,只听她低道:“放我下来吧。”
  叹了口气,他并未将她放下:“你这样,能走吗?”
  “能走。”她回答得很干脆,却仿若被抽干了力气,虚无得很。
  柴琪虽是无奈,但也只得将她放下,忍不住担忧道:“我扶你回去。”
  摇了摇头,湘儿低道:“我想一个人静静。”说着便要取□上所披外袍,交还给他。
  柴琪忙止住她的动作:“衣服你先穿着,别受寒了。”
  她也没再坚持,只轻道:“谢谢。”转身往内苑走去。因崴了右脚,一瘸一拐的。加上发髻凌乱,衣服湿漉,人显得很是狼狈。
  柴琪想要上前,却终究只能站在原地,定定地望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视线之中。
  来往的仆婢瞧见湘儿的模样,都或多或少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让她觉得厌烦。现在的她,不想看见任何人,不想听到任何话,只想找处安静的地方,独自呆着。等反应过来时,人已到了西院。西院吗?也好,起码是不受打扰的地方。
  打开隐门,她走到了场院中。院中有棵梧桐树,和她院里的一样。夏季的梧桐,枝叶繁茂,瞧着葱翠。她站在树下,静静地望着。原本酸涩的眼睛,也因此舒服了不少。
  毫无预兆地,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没有过多的震惊,因为她知道那人是谁。
  见她没有反应,十一有些不解地探了头。不意间,却瞧见那滑落眼眶的液体。那东西他之前见过,落在手上,温热温热的。他慌乱了,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愣愣地看着她。
  将头倚在他肩上,现在的她,急需一个怀抱,可以让她尽情地哭一场。好累,皇后逼她,爹逼她,就连他,也在逼她。真的很累,心疲累不已,她再也撑不下去了。压抑许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她转过身,扯住他的衣襟,低低啜泣起来。
  十一呆愣不已,像座石雕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哭声渐大,眼泪越流越凶,很快便打湿他衣襟。他只感觉胸前有些温热,却不知是何缘故……
  好冷,她在凉风中醒来。一睁眼,便瞧见当空月华。
  思绪回转,原来哭着哭着,她竟睡着了。好像有什么人正抱着自己,抬首看去,十一?此时的他,正坐在地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似是想靠一双手,阻挡那寒凉的夜风,模样瞧着笨拙。
  见她醒来,他扯动了嘴角,整个面部因此而扭曲。她知道,他是在笑。
  真是个笨蛋,不会将她带回屋里吗?心中滑过一丝暖意。或许,正是因为他的纯真质朴,她才能在他面前纵情大哭吧。对他,她不需在意别的,可以展现最真实的情感。
  深深叹了口气,她看向那清冷的月光。不会回来了,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会再回到她身边了。既然如此,那就彻底断了吧,不要再希冀……
  近日,未城传着一则消息,相府的五小姐,就要和太子殿下完婚了。空缺几年的太子妃之位,终于有了着落。
  不少人为此而摇头叹气,想来,那么美的女子,竟要嫁人了。未城的富家子弟尤为叹然,如此绝色,竟要嫁给那个羸弱、还带有腿疾的太子……




☆、大婚

  十月十八,是她进宫的日子。
  太子大婚,普天同庆,百官献礼,各地朝贡。作为皇位的第一继承者,如无变故,他将会是未来的皇帝,而太子妃自然就是皇后。为此,整个未城都热闹不已。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一同感受这喜庆的氛围。
  凤冠霞披,金钗玉镯,碧玺晶链,玛瑙珠钏,全是宫里运来的名贵物什。随便拿出一件,都是巧夺天工。
  用过糖水蛋后,便是净脸漱口。湘儿坐在椅子上,由宫里来的嬷嬷替其上妆。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几乎不需开脸。取了栀子花做的香膏,均匀地涂抹在脸上,脸越发水嫩,如同一块上好的烟玉,通透莹润。复又染上胭脂,一点一点地晕开。颊边俏红,将脸映得明媚。描眉点唇,十指是鲜红的蔻丹,额前是玲珑的花黄,妆容明净华贵。
  静静地坐着,她眸色沉寂,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喜气。嬷嬷利落地绾起她长发,并于凤髻上别上金簪和玉钗。耳朵上是一对明玉珥珰;手腕上是一对五彩玛瑙镯;手指上那枚水玉戒已经取下,换成了纯金的雕花戒;脖子上挂着一枚如意锁,专门在感业寺开过光。
  满身的珍宝,细细数来,怕也不是一双手能数得清的。明明戴着万分累赘,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却又不觉着庸俗。这些精美的配饰,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嬷嬷取了凤袍,替她穿上。那大红的袍摆上,有凤凰展翅飞翔。凤凰的周围,是皇室才能使用的祥云,由三种颜色组成。五色和四色的云纹,只能由皇上和皇后使用。
  穿好凤袍,便要戴上珠链面罩,这是皇室的规矩。面罩大体同普通面纱,用以遮掩口鼻。水晶珠链,晶莹非常。偶尔晃动,便会折射出细碎的光芒,璀璨迷人。走起路来,更会发出清脆声响,轻轻浅浅,十分悦耳。
  嬷嬷替她戴上凤冠,瞧着那贵气的模样,雍容端庄,美得让人挪不开视线。就是在宫里当差多年的她,也不禁为之叹然,果真是富贵的面相。
  蒙上喜帕的一瞬,湘儿阖上了双眼。该结束了,是的,一切都该结束了。就是忘不掉,也不能再放任自己去思念,她必须逼着自己去忘记。而要忘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去接受另外一个。她只能用婚姻这种外在的东西,来约束自己,彻底断了自己的念想。让他们之间,变得再也不可能。
  再睁开眼时,眸中已恢复了平静。她由金妆搀扶着,迈出房门,坐上软轿,去往前厅。听嬷嬷说,今日来迎亲的,不是太子。想想也是,太子素有腿疾,不能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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