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后-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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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的滋味,竟让他欲罢不能。本想浅尝辄止的,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心中闪过一个想法,这个女人,他要了!
不同于“她”的沉醉,她骇然地睁大眼睛,急急想要推开“她”,却被禁锢住,动弹不得。
好半晌,他才眷恋地离开她的唇畔。看着她大口喘气的样子,他低沉道:“等我……”
她不明白“她”的意思,一得了自由,便直直往山下跑,一路未停。直到进了房屋,关上房门,她心中犹是慌乱。她……她竟然被一个姑娘吻了!这个认识让她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明明是有违伦理的事,可她为什么会觉得……会觉得羞窘呢?不过,那个姑娘的个子好高,让她有种奇怪的感觉。抬手抚上嘴唇,她喃喃道:“蓉……”
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他嘴边带了浅浅的笑意,童家村……吗?
☆、阿满从军
最近东齐不大太平,虽说九公主嫁到南楚,现更是贵为国母,但仍阻止不了两国边境的摩擦。围绕领土问题,战事频发,大小战役不少。
上头打仗,下头就得跟着遭殃。童家村不过是个小村落,赋税一再加重,哪能经得起呢?阿翠正为这事犯愁,年前已欠下赋税,现如今又要征税,他们哪儿来的米粮可交啊?田里的秧苗才刚插下去,要到秋天才有收成。思量之下,她只得让阿满去一趟城里,和地主老爷说说,看能不能缓缓。
阿满一早就出发了,路途有些远,得抓紧时间。他是徒步去的,马车那种东西,乡里人用不起。才走了半个时辰,原本晴朗的天空就下起了大雨。雨势滂沱,电闪雷鸣,阿娣在屋内瞧着心惊。这么大的雨,阿满哥不会出事吗?抵不过心中的担忧,她拿了伞,准备追出去。
“你去哪儿?又要出去瞎转吗?”阿翠见了,神情颇为不悦。自己本就有一堆事要烦心,她竟还来添乱。
阿娣急着解释:“不是的,我是想给阿满哥送伞,这么大的雨,要是淋出病可怎么办?”
闻言,阿翠方缓和了神色,却仍是板着脸:“那还不快去?走远了,我看你怎么交代。”
阿娣忙应了一声,拿着伞跑了出去。打着伞,路因雨水的冲刷而变得十分泥泞,她走得很艰辛。偏偏阿满走得快,直到过了驿站,阿娣才远远瞧见他的身影。
“阿娣,你怎么来了?”阿满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将伞盖过他头顶,她替他挡着雨,回道:“雨下得这么大,我是来给你送伞的。”
看着她衣服上的泥渍,阿满内疚起来,接过她手中的伞,他替她撑着。
阿娣送完了伞,就要回去,但阿满不放心:“现在雨这么大,路不好走,你跟我一起上城吧。等我办好事,再跟你一起回去。
想想也有道理,阿娣遂跟着他一起往城里去。这是她第二次上城,之前赶集的时候去过一次,但她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城里的人也不知是怎么了,争相围着她说话,把她吓得厉害。自此之后,阿翠便不让她上城了。
地主老爷的宅院很大,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敲了门,不久就有人走出来。仆役瞧是府里的佃农,便摆出一副了不得的样子,问清缘由后,将他们二人带往偏厅。又是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去通知管家。
所谓上行下效,小的狗眼看人低,上头能好到哪儿去?管家确实验证了这句话。他一瞧见阿满那身粗布衣服,就目露不屑,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说什么赋税不是他们要收的,而是上头指派下来,又说什么人人来求宽限,那赋税还能缴得起来吗?诸如此类的,总之一句话,不给缓期。
见阿满着急的模样,阿娣也急了,本是垂着脸候在一旁,此刻却抬了头,恳切道:“管家大人,您就宽限几天吧,我们……我们一定会缴纳的。”
管家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人,方才粗粗一瞥,粗布麻衣上都是泥水污渍,他当是个鄙陋的村妇呢。本想出声斥责两句,却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回过神来,立马换了脸色,谄笑道:“这位姑娘,你也是童家村的?”
阿娣不明白他为什么笑,只是讷讷地点了点头。
管家见她点头,忙搓了搓手掌,绕着她上下打量起来:“啧啧,真是个美人胚子,要是老爷见了,一定高兴得合不拢嘴。”说不定他还能趁机讨一番打赏呢。
阿满意识到不对劲,忙将阿娣护在身后:“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管家见他这副举动,皱起了眉:“藏什么?还想不想赊税了?我这不是在帮你们吗?老爷最近正在烦心呢,十五姨太得病去了,他非得再娶一个更标致的。这下好了,有这么个美人,别说是十五姨太,就是宫里的娘娘,怕都要给比下去了。”看着阿娣,他赞道:“我赵管家敢担保,要是她从了老爷,别说是赋税,就是吃穿用度,那也得跟着沾光,吃香喝辣绝对少不了。”
阿满皱眉:“大人,老爷他都六十多了,怎么能……”
“唉,我说你怎么说话的?六十多怎么了?六十多就不能娶小妾了?仔细你的嘴巴,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阿满一脸气愤,强忍下来,语气强硬道:“我不会让阿娣给人做妾的,赋税的事,我们自己会想办法。”说完,拉着阿娣就往外走。
阿娣被他拉着,脚步不稳,一个踉跄就摔了下去。外面还在下着大雨,泥水溅了她一身。
阿满见了,急道:“阿娣,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阿娣蹙眉,隐忍道:“我没事,阿满哥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走得这样急?”
阿满一脸不平:“我……我就是给那人气的,谁不知道地主老爷一把年纪,姨太太都十五个了,怎还打你的主意呢……”
看着他挠头的模样,阿娣笑了,阿满哥果然是个好人。可是,赋税的事该怎么办呢?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她有些担心。
阿满扶她站起,回道:“这你不用担心,我和大姐自会想办法。”
阿娣才想回话,脚踝却一阵疼痛,站也站不住。看来,是扭伤脚了。
见她这副模样,阿满一脸歉然。挠了挠头,他蹲□,低道:“上来,我背你。”
犹豫了一下,她嗫嚅道:“回去的路还很长呢,阿满哥不会累吗?”
阿满浅笑:“不累,上来吧。”
就这样,阿满背着阿娣,一路往回走。雨下得很大,阿娣趴在他背上,替他撑着伞,时不时拿袖管给他擦汗。
回到家后,阿翠得知事情搞砸,越发忧心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官衙来了人,朝廷征兵,每户需出一名男丁。这个消息无疑是记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阿翠犹是愁眉苦脸,一改往日强悍的模样。服兵役这件事,对全家人来说,都是一段不好的回忆。几年前,家中长男就是因此出事。如今阿满已经成年,若应了这征召,万一出什么变故,那家里的香火就得断了。
为此,阿翠偷偷拉了阿满说话,让他出去躲一阵,等风波平息了,再回来。阿满自然是不愿的,要是自己走了,大姐必得负全责。一切都登记在簿,哪容他说逃就逃。他就一根直肠子,见不得别人替他受苦。最关键的,应征入伍后,他能领到一份津贴。有了这份津贴,赋税就能缴上了。他不想阿娣去当小妾,也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所以,他那颗本就不怎么聪明的脑袋,做出了乖乖应征的决定。临行前,他还特意嘱托了阿翠,让她照顾好阿娣。
大娘受不住打击,在阿满走的第二天,就病倒了。村里没有大夫,阿翠急急雇了辆驴板车,去城中请大夫。好在这病治得好,一番诊治,买药,竟将津贴用得所剩无几。这下可好,拿什么去缴赋税呢?
☆、紫衣,巨狼
就当众人为赋税的事发愁的时候,催缴期便到了,赵管家亲自来征收。见她们缴不出税收,他便提出了老爷的想法,让阿娣嫁过去做妾。
这下阿娣可慌了,阿满哥不在,谁来保护她呢?
阿翠似乎也不大同意,她好说歹说,希望地主老爷能给缓缓期,但管家摆明了不干,非得将阿娣弄回去。为了省事儿,他甚至连聘礼都带好了。
大娘病刚好,乍听这事儿,气道:“呸,一把年纪了,还想这勾当!”
管家被她吐了口唾沫星子,他哪受过这种待遇,忙怒道:“你个死老太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赵管家也不是好惹的,要是你们今天交不出赋税,我就砸了这里!”说着已招来家仆,家仆们拿了木棍就是一通乱砸。
大娘病才刚好,哪经得起这番惊吓,气得喘不过气来:“你们……你们这群没天良的!”
阿翠见了,忙上前扶住她:“娘,没事吧?”转头怒瞪管家:“你们再砸试试看,要是伤着我娘,我非得跟你们拼命!”
见她那副豁出去的样子,管家让人停了手:“我说大嫂,你也别犟了。咱家老爷那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交不出赋税,就是打断你们的腿,他也做得出。不就是个姑娘吗?去了府上做姨太太,那还不好吃好喝供着?回头定少不了你们的好。”
阿翠怒瞪管家,复又瞪向阿娣,都是这个女人的错!自从她来了,家里就没消停过。现在阿满从军去了,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真是越想心中越有气。
大娘气得打颤:“你们这些……造孽的东西,一准没好下场!”
管家怒了:“真是个嘴硬的死老太婆,看我今天不替老爷教训教训你。来人,给我打!”
家仆们听从吩咐,拿着木棍就往大娘身上打。
“娘!”阿翠想也没想就扑了上去,棍子结结实实地砸在她身上。她吃痛地皱起了眉,怒道:“你们是想闹出人命吗?”
阿娣见他们动手打人,也急着上前:“大姐,你没事吧?”
阿翠一把推开她,怒道:“都是你!要是你不在就好了!”
闻言,阿娣讷讷地松了手,都是……她的错吗?心中恐慌起来,果真是因为她吗?她知道自己没少添麻烦,但没成想……竟被厌弃至这个份上,她该怎么办?
看着满屋闹腾的人,大娘终是受不住刺激,晕了过去。阿翠替大娘挨了很多棍,早就疼得冷汗直流。阿娣瞧着,心中焦急万分,再也忍不住,她出声制止道:“别打了,别打了!我嫁!”
管家这才让人停下:“早答应不就没事了吗?行了,聘礼我也带来了,咱们简单些,明儿个一早我让人来接你。纳个妾而已,不费事的。”
人走了,留下些医药钱。听管家说,赋税的事大体可以作罢。
阿娣心中煎熬,她不想给人做妾,但她也不愿大娘和大姐受到伤害。如果嫁给地主老爷,就能免除祸害,那么她是必须答应的。两年来,自己吃穿用度都受她们关照,若不是她们收留,她岂能安然活到现在?何况阿满哥对她那么好,她不能不知恩图报。
隔日,管家支了人过来,穿衣打扮,那些丫鬟们将她仔细装点。向阿翠道了别,去探视过卧病于床的大娘,她就坐上一顶小木花轿,由家仆抬着,往城镇而去。一路敲锣打鼓,倒也热闹。
阿娣手里拿了支珠钗,那是从头上取下来的。虽然她愿意嫁,但她不愿让自己受辱。等到了城里,她……她就要自尽!心中暗暗下着决心,不料轿子猛地摔到地上。猝不及防之下,她摔下座位。外面响起嘈杂声,不等她掀开轿帘,轿子猛地被砍成两半!
讷讷地看着被拦腰截断的轿子,她心中震惊不能言语,若自己没有摔下座椅,恐怕也要如同这顶轿子,被砍成两截了!想想心中就一阵后怕。转移视线,她望向远处,不禁捂住了嘴巴,全身因恐惧而颤抖,这是什么景象?!方才还活生生的人,怎么全都被砍死了?!一个不留!那死状真是凄惨无比,说是大卸八块都不为过!
一阵山风吹来,浓重的血腥气呛得她直反胃。旁边,传来类似野兽的低呜声。她屏住呼吸,迟疑地转头看去,赫然对上一双兽眼!那是一匹独眼巨狼,灰色的毛泛着油亮的光泽,它看着她,龇牙咧嘴的模样骇人至极!
她被骇得无法动弹,眼看狼的鼻子已挨到她身上,浓重的鼻息彰显力道。会被咬死的!她会被活活吃掉的!她心中惊惧万分,拿着珠钗的手早就布满汗渍,颤抖不已。
出乎意料的,它并没立刻杀了她,而是向另一边走去。
她视线跟着发生偏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身边已站了个人!那人一身紫衣,面若冰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多么冰冷的人!这是她对他的第一感觉。那视线中除了冰冷,便只剩倨傲,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入他眼。
那人傲然看她,手缓缓搭上剑柄。会被杀掉!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有这种感觉!蓦地,手中珠钗朝向对方,她眼神凌厉,霸气十足道:“你不能杀我!在报仇之前,谁都不能取我性命!”
话一出口她就愣了,报仇?她要报什么仇?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有那么一瞬间,谁借了她的口说话。心底深处涌现一股力量,虽是一瞬间,但她确实感受到了,那到底是什么?
巨狼本是龇牙咧嘴,凶煞气十足,可听到那声怒斥后,就立刻收了视线,低呜一声跑到主人身边。
男子冷傲地看她,那一瞬间,她的眼睛确实发生了变化,整只眼睛都黑了。沉默地看着她,他按于剑鞘的手渐渐放下。唇畔微动,他的声音冷得能使六月飘雪。
阿娣愕然,让开?他是要自己让开吗?视线转向周围,难道说,他残杀这么多人,只是因为他们挡了他的路?心中惊惧,她立刻起身跑到一边,可不能被劈成几段了。不过才站稳脚步,那顶轿子就碎成了木屑,她都没见他拔剑!
看着那人无声离去,身旁跟着那头独眼巨狼,她的心再也遏制不住地狂跳起来。手中珠钗掉落,她整个人无力跌坐于地,大口喘着气。方才那一瞬间,她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平稳呼吸后,她立刻想离开这里,回童家村去。
“都是你!要是你不在就好了!”蓦地,脑中回响起这句话。她停下脚步,不可以回去。若是回去了,地主老爷一定会追究责任,那大姐的情况就堪忧了。倒不如自己从此离开,让人以为是在半路出了变故。
脱下喜袍,她横下心来,往城镇而去。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到城镇的时候,已是晚上。她走了一天,肚子饿得厉害。闻着街边酒肆传来的饭菜香气,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真的好饿啊……
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一处无比亮堂的地方。大楼前挂了两个红灯笼,门前尽是穿着艳丽的女子,挥着香帕招揽男子,感觉很热闹。
“飘香楼……”她喃喃念着,这是什么地方?
看着男子们争相往里走,似乎很开心的样子,难道说里面有什么好吃的?想着,她便也向里头走去。才到门口,就被人拦下。
“我说姑娘,这地方可不是你该来的。”
“是呀,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娇声斥道,身上的香气浓郁得让她蹙起秀眉:“为什么我不可以进去?”她疑惑道。
“哟,敢情是来找茬的?”女子嗤笑一声。
屋里,妈妈刚送客人出来,听到声音,便上前斥道:“都杵在这儿做什么?赶紧招客啊!”
“妈妈,这姑娘硬要进屋,碍事得很。”
闻言,妈妈向她看去,原本皱起的眉蓦然舒展。她神色惊异,抬起阿娣的脸,仔细端详了会儿,越瞧越高兴:“姑娘,你是要进去对吧?那敢情好,来,让妈妈带你进去转转。”
“唉,妈妈,你这是做什么?”旁边女子娇声唤道。
回头瞪她一眼,妈妈不悦道:“叫什么?还不赶紧做事?”
阿娣跟着妈妈来到里头,只见整个楼亮堂得晃眼。女子们衣带飘香,楼上楼下到处走。男子们喜笑颜开,也不知为的哪般。
来到某处华丽的屋子,妈妈关了房门,问道:“姑娘,你叫什么?”
阿娣见她长得和蔼,遂笑回道:“阿娣,我叫童阿娣。”
“原来是阿娣姑娘,对了,你家里有人吗?比方说爹娘,或兄弟姐妹的。”
阿娣犹豫了一下,自己既然要离开,就不能再给大姐她们添麻烦了,遂摇头道:“没有,就我一个人。”
妈妈眼睛放光,喜道:“就一个人?”
阿娣点了点头,复又羞窘道:“大娘,我……我肚子饿了……”
闻言,妈妈立刻笑道:“叫我妈妈就行了,肚子饿吗?等着,妈妈这就让人准备吃的,准让你吃个饱。”
看着妈妈忙碌的身影,阿娣心想,自己还真是遇着好人了。
☆、燕青
一连几日,阿娣就这样在飘香楼住下。妈妈待她很好,让她穿好看的衣服,吃好吃的东西,住漂亮的屋子,但就是不让她干活。她心中愧疚,遂对妈妈怀着感激之情。
这一天,妈妈一反常态,在她面前愁眉苦脸起来。阿娣心中担忧,遂开口询问,不想竟是关于债款之事。
妈妈看着她,露出为难的表情:“你也知道,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年前边关打仗,咱们这地方僻远,生意上也起了波动,亏空不少。妈妈我没办法,遂只能向人借钱,可如今……”说着就叹了口气。
阿娣听了,忙关切道:“让妈妈这么犯难,是欠了很多吗?”
妈妈面露难色:“倒还真不是一笔小数目,不过最要紧的,还是那债主,妈妈可得罪不起啊。”
阿娣疑惑道:“为何?”
妈妈不答反问:“醉楼,醉楼你听过吗?”
阿娣讷讷地摇了摇头:“醉楼又是什么?酒楼吗?”
妈妈有些诧然:“你没听过醉楼?真是怪了,生为东齐子民,竟有不知醉楼的。我跟你说,那醉楼呀,可是皇城数一数二的好地方。在那里,吃的、穿的,但凡支用物什,都极尽奢华。豪门子弟在那儿一掷千金,就是皇亲贵胄,也爱悄悄上那儿,真正是个醉生梦死的地方。”
阿娣不禁叹道:“醉楼真那么厉害吗?”都能让人醉生梦死,想必那儿的酒一定了得,也许是独门佳酿什么的。要不,哪能招揽这么多客人呢?
说着说着,妈妈便露出向往的神色:“咱东齐有句话,那就是不到醉楼,不能算是知道女人。”
阿娣不解,为何又与女人扯上关系?
回过神来,妈妈复又叹道:“不瞒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