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后-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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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儿才觉得气顺了一些,就被他吻住双唇,惊诧间双手拼命推拒,奈何对方力气太大,她竟不能撼动半分。感觉到他正动手解她腰带,她心下一急,咬了他的舌头。
花蓉吃痛地离开她唇畔,眉头紧锁,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湘儿靠向池边,勉强支起身体,气得扬手就要挥上去。掌心已挨上他的侧脸,却蓦地停下,紧咬下唇,她五指暗暗收拢,握紧成拳。不知不觉间,杏眸已蒙上雾气,她直视着他,气息不稳:“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讨厌到……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双肩不住颤抖,她显得柔弱而无助,泫然欲泣的模样令他眉头紧皱。
花蓉心中怜惜之意愈甚,这种想要呵护一个人的感觉,这种想要吻去她泪水的冲动,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池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皇上,您这是在做什么?”
湘儿错愕地回头,这声音……果然是兰妃!此时,她正站在池子边缘,平淡地看着他们。
湘儿瞬间恢复了理智,忙离开池子,跪在她面前,行礼道:“花湘见过娘娘,娘娘金安。”
兰妃淡然看她,浅浅开口:“行了,回吧。”
湘儿低头应了一声,复又转身向花蓉请安告退,这才小步退出。
花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皇上。”身侧女子轻唤一声,试图唤回他的注意。
花蓉回过神,旋即笑道:“兰妃,你怎么来了?”嘴边带笑,可那眼神之中,却有瞬间的不耐与厌弃,被隐藏得极好,全然瞧不出踪迹。
…………
湘儿出了临溪殿,独自走在回粹玉阁的路上,身上衣物已经湿透,被风一吹就冷得打颤。搓了搓手臂,她继续低头走着。那人果然没有追来,也是,有兰妃陪着,想必很开心吧,又怎会管她死活?一个劲地胡思乱想着,她并未注意到前面有人,一头撞了上去。低呼出声,她急欲抬头道歉,却眼尖地瞥见那人袍摆的图案。紫菊青云?那不是苏家的族徽吗?想着,忙又低下头:“女官花湘,见过苏大人。”
“怎么这般冒失?”开口的是个中年男子,嗓音低沉内敛。
湘儿解释道:“只因不慎跌落水中,甚觉失态,才会瞻前顾后,只盼没人瞧见。冒犯大人之处,还请大人原谅。”说完便略微抬了头,不着痕迹地瞧向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气质十分沉稳。
苏子莫看着眼前之人,微微皱眉:“宫中不比别处,下次注意一些。”
湘儿低头应是,却不慎打了个喷嚏。完了,失态一次也就算了,现在人家前脚才训斥完,她后脚就又失态了,他会怎么责备她?
出乎意料的,眼前多了件外袍。湘儿诧然不已,忙道:“大人,不用了,我一点也不冷。”
苏子莫口气沉稳:“你既为女官,就该明白自己的责任,无故染病的后果,不用我提醒了吧?”
竟是被他气势所压,湘儿一时之间无法反驳,只得讷讷地接过衣物。直至那人迈步离去,她仍在晃神。
回到粹玉阁,不等她喝杯茶暖暖身子,就又打了个喷嚏,连带着头也沉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两天停更,事先说明
☆、病,情
掉到热水池里,又穿着湿衣服被风吹着,感染风寒是必然的。回到粹玉阁,湘儿由雪钗伺候,泡了个热水澡,再换上干净的衣物,倒头就睡。可即便在梦中,她也昏昏沉沉,难受不已。头痛得厉害,一个晚上就这么半梦半醒的。
翌日,雪钗进屋唤她起床,却是连唤数声都不见动静。觑眼瞧向床榻,赫然瞧见那苍白的面色,双颊则是不自然的绯红,额际汗珠不断流下。雪钗一急,忙伸手试探,好烫!这是染上风寒了啊!
承乾殿
花蓉正批阅奏折,平遥矿的事情已然得到解决,派去的人正在回来的路上。边关战事还是老样子,老狐狸是打定了主意要吞他边界。不过,他也不会让他遂意。奏折上说,最近一次交手,有个士卒连退对方两员副将,迫使对方收了兵。镇国公颇为赏识,说那人作战勇猛。待班师回朝后,他必得亲自见上一见,看看是不是可用之人。
手中朱笔起起落落,他边写边思考。
外头,李福低声禀道:“皇上,粹玉阁的人来报,说女官病得厉害,怕是不能来请安了。”
写字的手一顿,他皱眉:“病得厉害?”
李福应道:“是的,染了风寒,一直昏睡不醒。”
脸色愈发不好,他微点了点头:“嗯,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随意翻了两本奏折,却突然没了批注的兴致,她病得厉害?到底是病到何种程度?一直昏睡不醒吗?都怪自己,怎么就拖她下水了?还让她穿着湿衣服回去?越想,心神越发不宁,他干脆搁了笔,起身朝殿外走去。
粹玉阁
湘儿躺在床上,脸上绯红一片,额前几缕发丝,尽数被汗水润湿。热得难受,她干脆将手伸至被子外,希望借此冷却身上的温度。炽烫的气体不断从嘴中呼出,嗓子更是疼得冒烟。
雪钗候在一边,又是擦汗,又是替她掖被角,忙得焦头烂额。桌上的药还没来得及喂下,大人不喜苦味,即便是神志不清,也不肯妥协,任她怎么哄劝,她都不愿喝下。这可怎么办?御医说了,药得赶紧趁热服下,如此方能稳住病情。独自犯着难,却见门口进来一人。她目露诧色,忙行礼道:“奴婢见过皇上。”
微点了点头,花蓉开门见山道:“她怎么样?”
雪钗恭谨回道:“已经请御医看过,也开了方子,可是大人昏沉得厉害,就是不肯喝药。”
眉头皱起,他看向床榻:“不肯喝药?”
雪钗应道“是的,大人说药太苦。可御医叮嘱过,不能放糖和蜂蜜,会冲了药性。奴婢正为此犯愁,不知该如何劝她服药。”
叹了口气,他抬起右手:“把药给朕,你先退下。”
雪钗心中虽是不解,但仍听话地将药碗递上,躬身退了出去。
端着药碗,他踱至床边,只见她喘气连连,秀眉微蹙,嘴中更是时不时地呓语。
于床榻边坐下,他单手将她扶起,靠于自己怀中。才将盛药的汤匙送至她嘴边,却见她秀眉蹙得厉害,连带推搡起来,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花蓉勉强端稳药碗,还要腾出手稳住她。好不容易她安静下来,他再次喂药,可结果还是一样,她不肯喝。怀里的人不停闹腾,令他颇为无奈,她连在病中都要跟他对着干吗?
端起药碗,他将药含入嘴中,复又扶住她肩侧,低头凑向她唇畔,以嘴将药喂入她口中。
湘儿病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覆上自己双唇。紧接着,一股苦涩的液体流入口中,令她秀眉紧蹙,挣扎起来。直到液体滑过喉咙,她才稍稍安分下来,嗓子似乎舒服了一些,不再火烧火烧的疼了。
一碗药,他分了三次全部喂下。拿巾帕替她拭了拭嘴角,他重新扶她躺好。拿了湿毛巾,替她擦拭脸上的薄汗,动作仔细,力度轻柔。
湘儿只觉得脸上一阵清凉,脖子,手臂,手腕,这些地方都渐渐凉快下来,不再似先前那般难受了。
拨开她额前几绺发丝,他指尖滑过她侧脸。
脸上有什么东西凉凉的,很舒服,她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脸在他掌心蹭了蹭,嘴边露出甜甜的笑意。
任她抓着自己的手,他的眼神满是宠溺。
…………
睫毛微动,湘儿缓缓睁开眼睛,这里是……粹玉阁?奇怪,自己怎么像是睡了很久?想要坐起身,却发现手正被人握住。偏头看去,这一看,惊得她立刻坐了起来。皇上?他怎么会在这儿?而且还是躺在自己身侧!头突然一阵晕眩,她抚额回想,对了,自己好像病了,难道他在照顾自己?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自己就先否定了。一国之主的他,又怎么会照顾她这个小小的女官?还是别胡思乱想的好。
似是被她吵醒,花蓉睁眼醒来,见她呆坐一边,愣愣地盯着自己。他叹了口气,起身触向她额际,又比了比自己额上的温度:“看来是好些了,怎么样?还难受吗?”
湘儿看着他,答非所问:“皇上,您怎么会在这儿?”她没瞧错啊,这里确实是粹玉阁,不是乾元殿。
花蓉挑眉看她:“怎么?朕不可以在这儿吗?”
摇了摇头,湘儿恭谨道:“不是的,皇上能够驾临粹玉阁,是臣的荣幸。”
看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花蓉没来由地不悦:“跟朕说话,你就非得用这种口吻?”
湘儿神色有些不自然:“君臣之礼不得不顾,臣只是……”
“朕照顾了你一个晚上,你就跟朕谈‘君臣之礼’?”他逼视着她,蓦然开口:“朕不信你会不懂。”
湘儿避开他的视线,现在的她头脑不是很清楚,怕一个不慎,就会说漏什么。干脆撇过头,沉默不言。
寂静良久,他淡然而问:“何苦将自己的心守得如此严实?”
湘儿固执地不看他:“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又岂会知晓普通人的心思?”
“若朕不知,那你告诉朕便可。”他步步紧逼。
“就算告诉了又能如何?终归是两个世界的人,为此打破自己的原则,不值得。”
眯起眼睛,他眼中流露危险气息:“不值得?朕倒要听听看,你所谓的原则,究竟是什么?”
被他如此逼问,她大病初愈,又岂能抵住那份压迫感。理智渐渐丧失,她情绪有些激动:“我要的是唯一,你愿意给吗?给得起吗?明明有那么多妃子,为什么偏要来招惹我?看我泥足深陷你会很开心吗?是满足了你的成就感,还是满足了你的征服欲?”
面对这一连串的宣泄,他只是微皱眉头,静静凝视她,似要透过那双眼睛,看到她内心所思所想。沉默良久,他犹豫着开口:“你……是不是已经对朕……”
“没有!”湘儿急急打断他,“都说了是不可能的事!”
“是吗?”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嘴边带上浅浅笑意,“朕确实无法给你承诺。”
置于身侧的手不觉握紧,她撇过头,倔强道:“没人要你给出承诺,大家以后各过各的,一切遵守主仆之仪……”
“似乎已经不可能了。”轻笑出声,他执起她的手,“有个人已经闯进了朕的视线,吸引了朕的全部注意,朕的心渐渐被她占据。想要把她留在身边,想要永远占有她,这种感情,你能体会到吗?”
湘儿错愕不已,他这是在……怎么可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对她……
轻吻她指尖,他深深凝望着她:“朕希望你能明白,坐在这张龙椅上,朕有很多的无奈,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后宫的女子都不会只有你一个。可是,能够走进这里的人,只会是你。”将她的手抵住他心口,他眼神认真无比。
湘儿只觉得心跳得好快,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唯一吗?她是走进他心里的唯一一人?这句话就像块巨石,在她心中激起不小的涟漪。双眼蒙上雾气,原来被喜欢的人喜欢着,竟是这种感觉,高兴得都想哭了。
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花蓉沉凝道:“朕希望你能一直陪朕走下去,待朕扫清一切障碍后,凤藻殿的主人就会是你,而朕也会尽己所能,独宠你一人,这是朕唯一能做出的承诺。”
湘儿惊讶地捂住嘴,天呐,凤藻殿,那不是历代皇后的寝殿吗?他……他要封她为后?
“皇上,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凤藻殿,那不是一般的地方。”
花蓉反问:“你觉得朕像在开玩笑吗?”
“可是……可是我身份低微。”她仍旧不敢相信。
“待朕扫清所有障碍后,便绝对有能力左右一切局面。你要考虑的,是答应或是不答应?”
感受到他迫人的视线,她左顾右盼起来。答不答应?突然之间让她做这种决定,也太为难人了。她是喜欢他没错,但还没到不可自拔的地步,若现在抽身,尚不会觉得痛苦。假使答应,那就会越陷越深。万一他背弃此刻诺言,那她不是万劫不复?古来帝王皆无情,她能否寄希望于他,认为他会与众不同?
视线游走于他和床幔之间,她沉吟良久,终是小声嘀咕:“倘若你不守承诺,那我该怎么办?”
花蓉有些不满:“朕的心意,难道你一点也感觉不到吗?”
心中仍有迟疑,她缓缓开口:“那……姑且先答应吧。”
“姑且?”花蓉挑眉,“你还姑且答应?”
湘儿答得理直气壮:“那是当然,若你日后负我,难不成我还傻傻等待?届时,必得要寻那更好的,不能蹉跎了自己。”
花蓉抬手点上她额际:“朕承诺过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
☆、沙漠来的公主
“把手抬高一些。”湘儿站在花蓉身后,双手环过他腰际,仔细扣着腰带的环扣。
花蓉将手抬起,却不忘戏谑:“你可别系得太紧,朕的腰没你们女人细。”
湘儿面带窘色:“我上次那是没碰过龙袍,不知道怎么穿,才会……”才会因为过度紧张而系得太紧,这真要说起来,还不是他的错吗?现在倒好,寻她开心。
“看来,朕以后要多给你一些机会。”侧首看她,他眼中笑意满满。
湘儿忙道:“千万别,咱们还是保持些距离,免得你那些女人成天来寻衅。你在旁看着乐呵,却要我去应付,不干。”
花蓉眯起眼睛:“朕的女人?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难道你不是朕的女人吗?”
湘儿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们又还没……唔……”话还没说完,就蓦然被人吻住,惊得她睁大双眼。
花蓉揽过她的腰,将她紧紧贴向自己,惩罚性地咬住她唇畔,极具侵略性地入得她口中,压迫着那丁香小舌,几乎不留一丝空隙。
湘儿拼命推他,奈何力气没他大,只能白白给他占了便宜。
就在她快要被吻晕的时候,却听李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皇上,得动身去明德殿了。”
花蓉仍旧沉溺其中,半晌方才眷恋地离开她唇畔,语调淡然:“朕知道了。”
湘儿怒瞪他,恨不能把他瞪出个窟窿!
花蓉狐眼尽是笑意,周身却泛着危险的气息,他贴近她耳畔,语调暧昧:“信不信……朕今晚就要了你?”
湘儿瞥他一眼,只吐出两个字:“休想。”见他仍想有什么举动,她忙险险避开,冲着外头喊道:“李公公,这冠冕是怎么系来着?”
闻言,李福忙小步进来:“唉哟,你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学会?还是咱家来吧,可别误了早朝的功夫。”
湘儿将冠冕递到他手中,不着痕迹地看向花蓉,对他露出得胜的笑容。想对她来硬的?不可能。
花蓉也不恼,只浅道:“你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早晚的请安可别懈怠了。”嘴边带上浅浅笑意,复道:“以后晚上的请安,就改在乾元殿吧,离这儿也近些,大晚上的就别走远路了。”
湘儿目露诧色,只见他步态优雅地出得内室。奸诈!这个人太奸诈了!滥用职权!居然让她大晚上的去乾元殿?那还不羊入虎口!
同一时刻,宫门外,站了一群身披斗篷之人。他们全身都被遮住,脸也好,身体也好,全都瞧不真切。不过可以看出,为首者是个身形瘦小之人,周围几人身材高大,将其小心地护在中间。
站在宫门口,为首那人抬起头,一双蓝眸望向宫门:“总算到了,得快一些才行,不然就来不及了。”
湘儿用完早膳,正在排这几日的事务明细表。宫中部分宫女请去,宫里规矩,凡年满二十五,想离去者,可自行上报。如此,人事就得做些调动。新进的宫女也得加紧训练,一会儿再去趟教习坊,见见教习嬷嬷吧。
才写着,就听稚嫩的童声响起:“你在做什么?”
停笔瞧去,这不是十四公主吗?湘儿忙行礼道:“见过十四公主,不知公主来粹玉阁,可是有什么吩咐?”
花萱侧过头,狐眼偷瞟她:“本公主闲来无事,想上你这儿坐坐。”明明想装出大人的样子,奈何实在可爱得紧。
湘儿笑道:“雪钗,还不快倒茶。”复又对花萱道:“公主想吃什么糕点?要不尝尝我新做的水晶糕?”
花萱嘟了嘴:“那就吃一些吧。”
雪钗将茶和糕点送上,低道:“公主请用。”
花萱拿了块糕塞到嘴里,嚼了两口,竟是睁大了眼睛,忙又伸手再拿了一块。
湘儿笑着递上茶杯:“吃慢些,小心呛着。”真是小孩子,藏不住心思。
花萱边喝茶边吃糕点,似乎心情不错,也聊起话茬来:“今早我去承乾殿,听李福说,西诏来了位公主。”
湘儿微愕:“西诏?公主?”
花萱点头:“嗯,今早刚来,也不知来做什么的。”
搁下笔,湘儿思索道:“那我得赶紧让人去打扫元和殿了,没准要住下来的。”
才说着,外头便进来一名太监,恭谨道:“女官大人,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看来她真没猜错,果然是要住下来的。吩咐雪钗看顾好花萱,她方才跟着去往承乾殿。
待见到那名公主,湘儿首先便被她的蓝眸吸引住了。怎么会有这么熟悉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以前好像是见过的,这种蓝色的眼睛,不,是比这种还要纯澈的蓝色。
看着湘儿,花蓉浅道:“公主,这是朕的女官,她会带你去元和殿稍作歇息。至于那件事,朕会考虑的。”
湘儿看着眼前的公主,十四五岁的年纪,一头亚麻色短发,微卷,额前碎发编成了辫子,用发饰固定。皮肤呈浅麦色,看着很健康。身上服侍乃为西诏独有,窄小的上衣,腰细腿肥的裤子,腹部露出一截,外面是半透明的纱衫。总体感觉不若她想的那般妩媚,反倒有种少年般的英气。不着痕迹地打量完,她即有礼道:“公主,请往这边。”
一路将她带至元和殿,又安排了随侍的宫女,湘儿复道:“公主远道而来,如有什么地方不称心的,只管同我说。”
琉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我这几日便要走的。”语毕,脸上露出忧虑之色,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湘儿关切道:“怎么了?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琉摇头浅笑:“没什么,对了,你是这儿的女官?”
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