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绝代商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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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矮胖守卫出来了,“人我给你带来了,现在你们有一炷香的时间!”
槿安看矮胖守卫身后,站着一个高挑秀气的孩子。
她长着一张瓜子脸,浓密黝黑的眉毛,不像普通女孩子那样的细柳眉,眸子水润润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鼻子挺挺的,什么都好,可就是一脸臭气。
她双腿岔开着,根本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很难想象陈标德在老家的时候也是有名气的富贾之家。
她梳着丫鬟们常剪的齐刘海,额前一撮黑亮的头发显得她更加英气飒飒。
“好特别的女孩子。”槿安心里不由慨叹。
槿安上前了一步,试图拉起她的手,毕竟在槿安心里,此时此刻是把她当亲妹妹看待的。
岂料那娃子高傲的躲开,手指轻刮了下自己的鼻尖,用一种鄙视全世界的眼神瞪槿安,仿佛在说,“想害我没那么容易!”
槿安看向那个矮胖守卫,问,“她能听得见吗?”
“听得见,就是不会说话,你拉着她到一边说去吧,省的挡在大门口,被人瞧见不好。”
槿安想想也是。
就对陈晟祥悄悄的说了一句话,“你娘让我来的。”
她就乖乖听话了,跟在槿安身后,走到宅子外面的墙根底下。
“我骗了你,其实,是你爹让我来的……”话还没说完,陈晟祥转身就要走。
“哎你别走啊。”槿安一把拉住。
陈晟祥唰的一下回头,漆黑的眸子更加冰冷,像寒潭深处的一把冰箭,射向槿安。
“你是因为不能说话,才练就了这么冷冰冰的眼神吗?你以自己的眼神可以射杀人而自豪吗?光有锐利的眼神有什么用,你要是有一颗同样锐利的心,我就服你!”不知为何,槿安看见她这副模样就有些生气,谁不是辛辛苦苦的活着,谁不是饱尝了艰辛,谁又何尝容易过?
“反正是你爹让我来的,他死了,临死前有些话让我交代给你,你若是不愿意听,尽管走便是,我不阻挠。”槿安说着,放开了手。
陈晟祥再没有迈开步子。
再听到“死”字的那一刻,陈晟祥的心像是被针尖扎了一下,刺痛无比。
“他死了,他就那样死了,无声无息,一个招呼也没有打,他就是那样自私,私自做任何决定,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心情,就连死也是如此,不经过别人的允许,不……告个别。”陈晟祥的心快要崩溃了,可脸上仍旧淡定非常。
槿安见她没有走,就继续说。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女子是无法捐官的,但是你爹却……”槿安查看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才放心的说,“你爹给你捐了个七品知县。”
果然,陈晟祥也惊住了,显然,她对此事并不知晓。
接着槿安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听完了整个故事,槿安故意炫耀了下替他筹备了二百四十两银子的事。
虽然没指望她能跪地谢恩,但怎么得也应该有所表示一下下一丢丢吧?最起码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应该带恶意了吧?
可是这个陈晟祥还真是奇怪的很,被一个毫无交情的陌生人雪中送炭捐了二百两银子,竟然无动于衷?
槿安有些气,小声嘟囔:“你以为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那可是押掉了四年的自由和酬劳换来的,槿安啊槿安,再让你多管闲事,这下管了个白眼狼,吃亏了吧。”
心里头正埋怨着,只见陈晟祥伸出手来,仿佛要索取什么。
槿安愣住,“干嘛?”
陈晟祥厌烦的歪头,一副不想看她嫌弃她猪脑子的表情,然后懒洋洋的抬起双手,比划了一个长方形,然后右手非常有力的在那个长方形上槌了一下。
槿安不知所云。
陈晟祥的表情更鄙夷了,纤长的眼睫毛都快瞅编成了一条麻花,他懒得再比划,抬起手就往槿安身上摸。
“哎你干嘛啊!你这人怎么……”槿安反射性的将陈晟祥的手扇掉,将衣领拉紧了些,没好气的说,“虽然大家都是女孩子,可也不能动手动脚啊。”
陈晟祥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
她再次耐心的重新比划了一下那个长方形。
这下槿安恍然大悟。
“收据吧?你说的是不是收据?”槿安有些小激动。
陈晟祥像看一头猪一样看了一眼槿安,不耐烦的点点头。
“啊,我猜对了,真的是收据。”槿安开心的笑,折腾了大半天,总算搞清楚了。
她把手伸进自个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块手帕,展开,拿出里面的两张收据,说,“这是收据你收好,至于那二百多两银子,我现在没带在身上,今天来,一是想找到你,二是先告诉你一下,让你有个思想准备,跟主子提前说好,至于啥时候上京,我认为宜早不宜迟,你最好这个礼拜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下个礼拜我把钱给你送来,你就上京。”
陈晟祥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有几分意思,她斜眼看着槿安,有一种想戏弄她的感觉。
“啊?你在比划什么?我看不懂。”槿安看见陈晟祥又开始比划了。
猜了半天实在猜不出来,陈晟祥一把抓住槿安的小手,她的力气大的惊人,一点都不像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她在槿安的手掌心上拼起了字。
陈晟祥的手指纤细修长,轻轻划在槿安手心上,痒痒的,槿安难受想笑,可怎么也抽不回手,只好由着她去。
她拼了三个字:卖身契。
槿安明白了。
她疏忽了,原以为有了这二百两就可以了,竟忘了陈叔当时是把他闺女卖到高家去的,这样一来,就得赎出卖身契,只有赎出卖身契,陈晟祥才有机会脱身,才能名正言顺的上京,否则,迟早会被高家的人抓回去。
“哎呀,我真是笨,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槿安拍了拍自个脑袋瓜。完全没有察觉某人正在偷笑。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运了,摊上你这么个事,”槿安心里骂道,可骂归骂,谁让她答应了一个死人呢,谁让她答应人家的事非的逼着自己做到呢?
“赎身的银两你不用担心,这个包在我身上,你把捐官凭证收好就行了,下个礼拜我还来高家,到时候肯定把一切都解决了。”
陈晟祥听了这番话后,眼里有异样的光闪过,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竟然意志力如此坚定,而且,平白无故,就可以傻乎乎的帮助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实在是傻的可以。
“快点快点!时间到了!陈晟祥必须进府了!”矮胖守卫大喊道。
“好了,你进去吧,等我的好消息。”槿安说。
陈晟祥看了她一眼,就转过身去,走进了高宅。
槿安见她进去了,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这小丫头,长的还挺壮,要不是额头上那一撮齐刘海的门帘髻,还真辨别不出来呢。
槿安走出了巷口,她不知道,在她的背后,有一双深邃莫测的眸子正盯着。
陈晟祥双手撑在砖墙上,一个漂亮的飞身骑上墙头,一直目送着槿安走远。
“好端端的姑娘,怎么就成了哑巴了?”槿安一路琢磨着,为她惋惜。
已经是黄昏了,有些凉,槿安裹紧了衣服,本想走路回去,可转念一想,万一回去太迟,爹娘会担心,所以决定再雇一辆黄包车。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全黑了,陈氏也没有多询问什么,她对槿安太放心了,知道她最乖巧,肯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没有堇平的家很奇怪,陈氏和初耀华之间的话也少了许多,晚上,陈氏搂着槿安入睡的,一晚上,她都紧紧的抱着,生怕槿安也会离她而去,不知为何,陈氏的怀抱特别暖,槿安也喜欢往里面钻。
娘两就这么搂着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收拾好东西,又要去方家了。
刚到静舒堂,槿安就感觉不对劲,就算平时方明哲过怡养阁吃饭,可现在这个点也应该回来了啊,偌大的静舒堂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平时最活跃的泥鳅也不见人影,更别提那些丫鬟了。
槿安找遍了书房的所有角落,还是没有,眼看快九点了,教书的先生就快来了,这个方明哲真是不给人省心。
刚迈出静舒堂的大门,就和一个丫鬟撞了个满怀。
“慌慌张张,怎么了?”槿安问道,对方是在厨房帮佣的一个小丫鬟。
只见她小脸发红,喘着大气说,“发生大事了!咳咳——”
“不急,你慢慢说。”槿安拍着她的背,好让她理顺气。
“今早上家宴,不知是老爷跟少爷说了什么话,小少爷惹了脾气,把一桌子饭菜翻了个底朝天,我进方家这么久了,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事,听说老爷的脸都气绿了,当时就甩了少爷一大巴掌,要不是太太求情,恐怕就动用家法了。”
“有这么严重?”槿安急了,这个方明哲,天生就是折腾分子,一天不折腾就皮痒痒。
“现在他人呢?”
“好像被关进暗房了。”那丫鬟一双丹凤眼竟发红了,像个粉嫩桃子似的,很快就要滴下泪来,“少爷那么尊贵的身体,怎么能承受得了暗房的阴黑潮湿?老爷也太心狠了吧?”
“行了,你先别哭了。”槿安也不知该怎么安慰这位小丫鬟,没想到,方明哲这个家伙,竟也有人心疼。
“人家是看少爷可怜嘛、”依旧梨花带雨。
“恩恩,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少爷翻了桌子,老爷太太肯定还等着你上菜呢,还不快回去膳房准备。”槿安说。
“哎呀,光顾着跟你说了,膳房里还有活儿呢。”那丫鬟甩着大辫子走了。
槿安决定去暗房。
暗房是方家惩罚下人的地方,只有犯了重大错误才会被赶到暗房面壁思过,堂堂少爷竟也被赶了去,看来这次方明哲犯下的错不小。
暗房位于花园南边,是一间陈旧却坚固的小房子,里面一天都照不见阳光,窗户被木条订的死死的,锁也是上两把。
“少爷……少爷……”槿安趴在门边上小声的喊。
里面传来干柴攒动的声音,接着便是方明哲的说话声,“你来干什么!快回去!”
“凶巴巴的干什么?有人来看你还不好啊?”槿安撬开一处窗户,漏了一个小缝,对着里面的人讲。
“来看我自然好,可那也得分是什么时候,现在爹正在气头上,万一你被他发现了,吃不了兜着走!”他语气有些急促,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哎呦喂,我的大少爷,你也知道老爷正在气头上啊,翻桌子的时候你怎么不想到这个后果呢,只图一时痛快,现在好了,被关了吧,我看啊,就你这臭脾气,关一关也好,省的以后惹出大祸端。”
槿安来暗房之前从静舒堂带了点方明哲爱吃的小点心,她正从窗户上的小孔往里面递。
“咦,凤梨糕的味道?”那家伙仰起头,鼻子拼命的嗅来嗅去,看到窗户里槿安的小手,两眼瞬间眯成了一条缝,睫毛忽闪忽闪作感激状,“好槿安,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关键时候还是你记着我,看看那个泥鳅,这大中午的不知道又跑到哪里撒野去了,完全不管少爷我的死活了,早上掀翻了桌子一口饭也没吃,现在又快正午了,我的小肚子都咕咕叫了。”
方明哲迫不及待的接过凤梨糕,一口就吞了下去,像头饿疯了的小狮子。
“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哎,我有正事要问你,你为什么早上发那么大火?”槿安一直放心不下这个,方明哲虽有些少爷脾气,不过也不至于对着爹娘翻桌子的地步,他虽不爱讲究礼数,不过在爹娘面前还是很孝顺的。
方明哲愣了一下,大大的咽下一口凤梨糕,脸色立马变了,“这事不用你管!”
槿安气的说不出话来,“方明哲!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啊!是大太太!大太太交代了,让我规劝你,可是……我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不知道,怎么规劝,等会根本就没法交代嘛,你看看,因为你,又害我被大太太责骂。”槿安故意说的凄惨一些。
方明哲果然上当了,他最怕的就是牵连了槿安。
“我娘也真是的,让谁来不好,偏偏要让你来规劝。”方明哲小声嘟囔。
“快说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槿安真等不及了。
“那我说了,你可不许笑。”方明哲突然还有些难为情了。
“平白无故的笑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笑?哪里笑得出来?不哭就很好了。”
话虽这么说,不过槿安心里打了个问号,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事嘛,怎么还和笑扯上关系了?
只听方明哲吞吞吐吐的说,“爹和娘,他们……他们……要给我介绍……介绍一门亲事……”
什么!
槿安瞬时有了精神,像是天上突然掉下个冰雹砸到了脑袋,她瞪着双眼,不敢置信,“亲事?!”
怪不得呢。
槿安抬头看方明哲的表情,他低着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两张唇瓣嘟着,满脸的不开心。
看见他这副模样槿安就想笑。
“哈哈哈……”终于忍不住了。
“你……初槿安!你笑什么!不许笑!我说了不许笑,你还笑,还笑……”
“好好好,我不笑了,扑哧……不笑了,……这下保证不笑了啊……”槿安拍拍脸,强忍住,“我说,方少爷,你也有十多岁了,也该到了选亲的年纪了,太太和老爷呢,也是为了你好,方家产业这么大,他们当然想早点让你成亲,最好啊,给方家再添个人丁。”
“怎么连你也这样说……”方明哲有些不高兴了。
“明摆的嘛,订亲是大事,早早张罗了也好,省得将来你娶不着媳妇,方家可不能没有少奶奶哦。”槿安说着,完全没有看见方明哲的脸由白变黑了。
“走开!”忽然他大声咆哮道。
槿安怔了一下,顷刻才反应过来,瞪着两眸子,同样的大嗓门,“吼什么吼你!我哪里说错了嘛!好端端的又发你那大少爷脾气,亏得我还好心送你凤梨糕,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干脆饿死你好了!”
“饿死就饿死!”方明哲的牛脾气也来了。
“赔我!赔我的凤梨糕,有本事你把刚才吃的吐出来!”槿安故意气他,这个家伙,不煞煞他的威风就不行,要不然总以为她初槿安好欺负呢。
“我只是生气你竟然跟娘站在同一个战线,我才不要订什么狗屁亲呢!”方明哲拳头攥的紧紧的,剑眉蹙成一团,很少见过他这个样子。
“怎么了?那家姑娘不合你的意吗?”槿安认真的问道。
虽然前几天跟方少爷之间有些微妙的不合常理的感觉,但槿安认为那只不过是他一时犯了少爷脾性。
女孩子往往比男孩子成熟早,懂得的东西也就更多一些,槿安觉得他对她有那些反应都是正常的,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丫鬟,也会遇到同她一样的尴尬。
至于那个吻,完全是个意外。
“什么合不合我的意?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方明哲一气之下将盛装凤梨糕的碟子扔了出去,碟子打在墙上,哗啦一声裂碎了。
“你看看你!话就不能好好说嘛,脾气这么大!我看啊,像你这样的大少爷,有人要就不错了,你还挑!真不知人家那姑娘是怎么想的,竟同意嫁给你?你说你不愿意,说不定人家也是被逼婚的呢!”槿安趴在窗户口说。
“那样才好呢!我巴不得她是被逼婚的,这样我抗婚成功的机率就更大了。”方明哲说到这句话时,嘴角竟浮起了一抹笑。
“你要抗婚?”槿安问道,“方少爷,我看你适当的闹一闹也就行了,抗婚这种事,向来都是女方,古往今来,我还没听说过哪家少爷要抗婚的。”
“我就是要抗婚!古往今来没有,那就从我这里开先例!我就不信,我不愿意娶的人,爹娘真能逼着我娶她进门!”方明哲越说越激动了。
“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你若是一直这么不依不饶的,只会让问题更加严重,依我看,你就先跟太太老爷说个软话,把你放出来。”
“我不,我不出去,爹既然把我关在了这里,我是绝对不会出去的!除非他答应我取消这门亲事。”方明哲看上去异常坚定。
槿安见劝他不住,也没法子了,收拾好饭盒,叮嘱了方明哲一些事情,便离了暗房。
思前想后,她觉得这件事她不能不管,于是就去怡养阁找凝月,想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探个究竟。
怡养阁里安静极了,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错了事,太太本就心情不好,若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错,那可是会面临被驱逐的危险。
槿安把凝月拉到一个不起眼的墙角处,询问起她今早上的情况。
原来镇上有个姓蒋家的,世代做官,官职虽小,可在这小村子里也算有些名气,蒋家有个小姐名叫蒋千瑶,相貌甚美,端庄贤淑,今年十一岁,同方明哲一样。近几年方家的生意在外人看来,还算顺利,实则内部已有亏损的迹象,方老爷为了维持家业,才想到了攀亲这个办法。
起初大太太是不同意的,他心疼儿子,蒋家小姐虽相貌佳美,但蒋家做官时的声誉却不怎么好,听传闻蒋语恒,也就是蒋千瑶的爹,以前做过保甲,现在世道变了,很多官职都改了,目前任的是什么官,上头还没批下来,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升了。
当官的不同于做商的,商人讲究和气生财,但当官的却常有官架子,大太太不愿意方明哲将来受制于人。
但方老爷不这么想,他相信方明哲的实力,一定可以将蒋家制服的服服帖帖,若是他没有这个本事,那么就不配做他方家的子孙,活该效忠他人。
“凝月,这些话,你是怎么知道的?”
“少爷和老爷吵成了一锅粥,我能不知道吗,全府里的丫鬟估计都听见了。”凝月拽着槿安的袖口说,“槿安,你有没有去看少爷,他怎么样了?我想去偷偷看一眼,可是又怕太太有事叫我,脱不开身。”
“你放心吧,他挺好的,我中午给他送了吃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