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丑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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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是他被迫娶进门的少夫人,关于她的种种他也不是全无所闻,传言因为样貌丑陋而被珞王抗旨拒婚。当初徐多福来文府宣旨时,今上为怕他会再次拒婚,还特地给了他旨意,如若抗旨,文府上上下下不留一个活口。其实,有没有这道密旨,他都不会抗旨。他的正室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早就不在乎了。女人算什么,她们就算嫁给你,她们的心就一定会在你的身上吗?又或者对你是真心,对别人也是真心,这样的真心你能要吗?
浅显的道理早在许久之前他便看得一清二楚,也正是因为那一幕将他原本幸福美满的生活撕开,露出丑陋的内里。
父亲对她的宠爱,可谓是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他每每被她与父亲牵着手出游时也是一脸的满足。但他没想到的是,在她心底的那个人一直都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另外的一个男人,当她生命即将消逝时,她想起的仍旧是那个男人。
他恨,父亲的怒而不争,他恨,她的水性杨花,如果是深爱那个男人又为何要嫁给自己的父亲,再生下他呢?
他常常看着女人们凑上来的笑容,心底都在轻声地询问着:“这是她们的真心吗?”如果不是真心,他又要来做什么!
常挽妆是他的一个意外,也是一个必然。身为文府的唯一继承人,他迟早都会娶一位正室,正室是谁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只是他不甘心的是,他的正室为何偏偏是被迫娶进来的,偏偏是今上赐婚的,偏偏跟皇室有所关联……
他筹谋着,也许常挽妆会受不了他的风流多情,于是刻意地不出现在婚礼现场,让她独自一人去承受那些不堪,刻意地在她回门时新纳妾室,让她备受冷落。他合计着,也许这些种种会让常挽妆自愿求去,届时他算是完成对文府祖先的交代,也算是对今上的一个交代。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常挽妆并非传闻中的丑陋,她的样貌虽比不上白缘君或向元柳,但总归是清清秀秀,看着让人觉得舒服。除了样貌,人也算是极为聪慧的,治家的手段也是有的,再细细看来,她确实是文府少夫人的不二人选。
如果……不是跟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话,也许他会认定她是他一生的妻。
熟睡中的挽妆并不知道他心中盘算的小九九,沉溺在过往的梦中,好不容易才养好的伤口再一次的疼起来,她想抓住什么东西来安抚自己,却什么都抓不住。
痛苦的神色一直出现她的脸上,代替了泪珠,却一样教人心疼。文睿渊悄悄地将那人揽到自己的怀里,让她可以睡得更加舒服。微凉的手指挽起她散落的发丝,又轻轻地将她脸颊上残留的泪痕擦拭干净。这样安静地窝在他怀里的常挽妆,没有平日里对他时的云淡风轻,显得更为真实。
忽然被涌入一个安稳的怀抱里,挽妆的眉头不知不觉中缓缓舒展开来。车帘外的日光渐渐升起,照耀在不断前行的马车上。
“少爷到了。”驾车的小厮稳稳当当地将马车停下,一旁等候着的内侍随即上前,问清这是文府的马车后,便由他请文府少爷和少夫人一起下车。
文睿渊没有作声,只是好笑地盯着怀里的人。这样都能熟睡,也不知道他究竟娶了个什么样的夫人!
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半响挽妆才缓缓地睁开双眼,迷糊地朝四周打量了一番,尔后停在那双含笑望着自己的双眼上。
文睿渊!怎么会是他!她揉揉自己的眼睛,文睿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
“你什么?”文睿渊将头垂地更低,几乎就要接触到她一般。“看见为夫就是这种见鬼的模样吗?”
“不是……你怎么会在这里?”面对他的接近,挽妆不由自主地朝后退缩,却发现她根本用不上劲,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竟然是窝在文睿渊的怀中。
“今上的旨意,我能不出现在这里吗?”她的惊慌失措,看在他的眼里都变成笑料,他任由她尴尬地想要逃离,自己只是静静地看着。
“齐华哥哥也给了你旨意?”挽妆错愕地看向他,她没想到齐华竟然还叫文睿渊一起前往,莫非是因为害怕自己一个人独自去面对齐珞与季兰吗?可惜,就算文睿渊此刻出现又能如何呢?终究是强扭的瓜,他就一定会维护自己吗?指不定会和季兰一起来嘲笑自己,岂不更雪上加霜!
文睿渊瞄过她一眼,轻轻地说道:“夫人你投怀送抱,为夫自然是不介意,但公公还在外厢候着,若是赶不上皇家出巡的时辰,咱们怕就是要被责罚了。”
被他这一顿的奚落,挽妆迫不及待地从他的怀中离开,径自掀开车帘,狠狠地剜过上前的从云一眼,才施施然地下了马车。
文睿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状似十分无奈地跟在她的身后,也下了马车。
跟随皇家出巡,自然要坐皇家的马车,不比后宫专用的奢华,但也算一等一的精致。挽妆在从云的搀扶下,由那位接待的小内侍指引着,重新登上皇室的马车。
刚进去坐好,便瞅着文睿渊也跟了上来,她便朝一旁挪了挪身子,与他中间空出好大的一处地方来。文睿渊隐隐含着笑容,也并未说什么,径自透着车帘看向外边。两人之间的气氛异常,受苦的只有从云一人而已,她虽猜不透她家小姐为何要对她怒气冲冲,但大概能猜到必定是跟姑爷有关,可她只是个小小的婢女,姑爷叫她出去她能不出去么?她只得默默地将挽妆的怒意全盘接受进来,以至于漏掉了她家姑爷一旁上扬的嘴角。
☆、第二十九章 避暑(4)
他之前的模样分明就是在戏耍自己,挽妆自然是不愿意再与他说话。而文睿渊自顾自地闭目养神,对常挽妆的怒意视而不见。
这丫头经不起逗,却可爱地要紧。
两人一路上皆无语,直至马车再次停了下来,小内侍掀开车帘,露出讨好的笑容凑到挽妆面前说道:“文少夫人到了,请下车。”
挽妆朝他点点头,从云从自己袖口里掏出一封红包递给那小内侍。他先是推搡了几下,尔后装作盛情难却地收下。果真宫里的传言都没错,这常挽妆算是最好伺候的,不仅不挑剔人,给的封赏也很足。
小内侍满意地出去,从云这才搀扶着挽妆下车。待她们主仆晃悠悠地下车后,文睿渊才慢悠悠地跟着下来。
虽说是城郊的行宫,但这刚到午间的日头还是异常毒辣的。文睿渊潇洒地打开折扇,晃晃悠悠地扇起来,这么看来还真有几分的风流书生模样。
“妆妆小姐……”银泰步履匆忙地从远处赶了过来,他还是没能习惯改口。话音刚落,他便瞅见文睿渊大大咧咧地站在常挽妆的身侧,好一对璧人才是。
虽说常挽妆的容貌不及文睿渊那般的出色,但清清秀秀的,总归还有几分气度在,配上文睿渊也恰好十分。
不过,那文睿渊确实也能担得上这京畿第一风流公子,这等的样貌,这等的风姿,稍一举动便立即吸引住他人的目光。都说女人是红颜祸水,不知这文睿渊又叫个什么祸水。
“走那么急做什么,瞧你这一头大汗的。”挽妆好笑地看着气喘吁吁的银泰,他比起徐多福来总是显得咋咋呼呼,不够沉稳,也许再长几岁才能沉淀下来。
“我师傅让我过来传话,太后身子还没有见好,又是舟车劳顿的,今儿就不见人了,让你们都自己歇着的。午膳会有随行的御厨稍后奉上,晚上陛下要举办一个宴会,记得准时参加。”
“我知道了,替我多谢你师傅。”挽妆朝他点点头,这也是往常的惯例,只是从前都是去向太后请安,在太后那里用午膳的。
“还有,我师傅让我转告你……”
银泰的话还没说完,挽妆就听得身后传来的一个熟悉声音。“妹妹也住这个院儿?”
挽妆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再度转身时却了无痕迹,照常的云淡风轻。“姐姐也来凑皇家的热闹?”
常季兰拉过身后的齐珞,站在挽妆的面前,语带挑衅:“我可不比妹妹嫁了个白丁的夫君,我是堂堂的珞王妃,是皇室中人,自然要随驾避暑。”
这想必就是传闻中抢嫁给珞王的常挽妆的庶姐,果真是有几分姿色,但对于见惯了各种各样美色的文睿渊来说,充其量不过是还可以。只是,这说话的口气冲人得很,实在是难讨他的好感。
“季兰!”齐珞听得季兰这般说话,脸上赔着笑容,朝挽妆说道:“妆妆不必在意。”
挽妆避开他的目光,语气轻淡地回道:“王爷不必烦恼,我等小民自是不敢与王妃斗气。”
“妆妆……”挽妆这样的话语,齐珞哪里听不出其中的怄气,无奈地再次唤了一声。
“王爷,”挽妆忽然抬起头,将身边的文睿渊紧紧地挽住,颇为强硬地说着:“王爷,如今挽妆已经出嫁,还请王爷记得日后称呼挽妆为‘文少夫人’。”
齐珞不可置信地望向她,尔后将目光转向她身旁的文睿渊身上。眼前的这两个人似乎比他与季兰更加的般配,他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挽妆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当着别的男人的面。
她分明是在硬撑,从一开始的僵硬到后面的故作强势,桩桩件件均不曾逃过文睿渊的双眼。李齐珞,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抗旨拒婚的那个男人,就是他让常挽妆变成人人皆知的“丑妇”,就是他让常挽妆变成今上硬塞给文家的老姑娘,就是他让睡梦中的常挽妆也暗自垂泪的人。
常季兰的咄咄逼人,纵使他是局外人也感受得到,常挽妆却要用自己柔嫩的双肩来承担起所有的不堪。他的心中闪过一丝的心疼,是的,想着常挽妆往昔度过的那些处在被人讥讽的岁月,他就跟着疼起来。
文睿渊悄悄地挽紧常挽妆,面带微笑地对常季兰与李齐珞告辞:“多谢王爷与王妃对我夫人的关心,不过我夫人昨夜没有休息好,今日又颠簸了这许久,需要先回房休息,我等就先行告辞了。”
前面半句还听得尚好,后面怎么越听就越觉得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起来,周遭的人都红了脸颊,窃窃私语起来,大抵在议论文少爷并非像传闻一样冷落常挽妆,瞧这个情形是恩爱有加才对。
常挽妆瞬间红了脸颊,想狠狠地朝他瞪去,又碍着齐珞与季兰还在,只得作罢。
“走吧,夫人。”文睿渊状似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心疼自己的少夫人,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将她抱在怀里,大步流星地朝院内走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一堆人。
“这……”季兰看得是目瞪口呆,而齐珞却看向一旁的从云,眼神里询问着是真还是假。
头上简直是万箭横飞,从云自然也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火速地跟了进去。
众人又是一片低声议论,常季兰狠狠地扫过众人,满意地得到他们的噤声才朝院内走去。
屋外众人除却搬东西的内侍外,只剩下齐珞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人,以为会一直都在原地,从没想过她也会选择离开。有些人,将真心给了他,就以为会一直深陷其中,从没想过她也会离开得如此潇洒。
方才的那一幕,在齐珞的脑海里不断地重复上演,藏在衣袖里的手握紧了拳头,却又无可奈何的松开。
曾经以为,那并不是他的爱情,为何在确认失去时仍旧会感到伤心绝望呢?
☆、第三十章 避暑(5)
“可以放我下来了。”语气冷清,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文睿渊挑过眉,看向还窝在自己怀里的常挽妆,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哪有刚利用完人就马上拆桥的。
“还不放我下来!”挽妆泛着红霞的脸颊不自然地偏向另一方,躲开文睿渊的探视。
“你说的!”
“对,我说的!”
话语里一点让步都没有,文睿渊隐藏起自己嘴角的笑意,双手随之一摊。果然,不出意外地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小姐……”赶过来的从云守在门外,没有吩咐她也不敢擅自踏入只有文睿渊和常挽妆两个人呆的屋里。脚步刚停下,她就听到这声尖叫,那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是属于她家小姐的声音,但是她家小姐人前总是娴静十分,从未如此失态过。
“你……”
那人气鼓鼓地瞪向他,他却只是笑,再也掩藏不住的笑。“是你叫我放开你的。”
他很无辜地回话,看在挽妆眼里却是一只万分狡猾的狐狸。
“可你也不能这样将我摔在地上啊。”
文睿渊扫过一眼像只猴子似的挂在自己身上的常挽妆,再扫过一眼她身下的地面,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的确是存了捉弄之心,忽然地就放开了手,但是常挽妆动作甚为迅速地就挂在他的身上,所以哪里有她所谓的“摔在地上”一说。
脸上的红霞更浓烈了,还带着滚烫的热度。挽妆的语气已经没有放下那么强硬,却仍旧不肯认输地嘟嚷了几句。“要不是我动作快,怎知现在不是在地上?”
“那你现在还要挂在为夫身上多久?为夫倒是真不介意夫人的此番亲密行为,但为夫这腰若是伤了,夫人日后怕就要吃苦了。”
明明是下作的话语,在他讲来却似云淡风轻的正常无疑,偏生又是一副极为诚恳的表情,煞有其事地显得她颇为强悍。
不过,目光一转,她果真还挂在文睿渊的身上,这般的姿态任是谁瞧见都会相信他的说辞。更甚者,文睿渊还极为配合地低下头,将与她之间的空隙拉得很近,几乎都要碰触上一般。
她偏过头,讪讪地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许是太过于匆忙,脚下一个踉跄直直地就往地上栽去。
屋内只有她与文睿渊两个人,依那人的脾气定是抱着双手在旁边看笑话的,挽妆可没指望他会出手相助。罢了,她被人嘲笑的还少么?何须在乎再多这么一次!
就在她闭上双眼,准备接受这注定的命运时,腰忽然被人揽住。
“夫人就这么心急?”
依旧是戏谑的话语,依旧是戏谑的眼神,然而他的手却强劲有力地将她紧紧地揽住。
“我……”是应该感谢他的及时出手,还是继续与他争锋相对呢?挽妆还来不及做出自己的判断,门就被人大力地推开。
“王妃您不能……”从云跟在季兰的身后,瞧她那架势是没能阻止住常季兰的破门而入。
而她们的吵闹早就被文睿渊听得一清二楚,常挽妆的这位庶姐还真是对妹妹“关怀备至”,才分别不到一刻就急冲冲地上门了。
眼前的这一幕,比之前的暧昧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分明就是恩爱的小两口,在外人的眼中看来。
常季兰本有些挫败,因之前文睿渊竟然当着她的面将常挽妆抱入院内。她听的传言分明是文睿渊一点都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这位皇家赐婚的少夫人,而文睿渊在成婚第三日就纳了风月楼的花魁白缘君,这是京畿内人人皆知的笑谈。没有道理,会在这短短数日,他们的感情就好成这样。或许,这只是一场戏,是常挽妆向自己示威的一场戏!
常季兰回到自己屋内,左右思索,越发地肯定那只是一场戏。哼!她是谁?竟然蠢得用这样的伎俩来获取短暂的胜利!可知她连这么短暂的胜利也不会留给常挽妆的。
对身后齐珞的呼唤充耳不闻,常季兰三两步就冲到挽妆所住的屋子外面。这个院子本就是常挽妆素来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的地方,从前她随今上避暑时,一直都住在这里。就因为如此,当常季兰成为珞王妃后也要住进这里,哪怕是与常挽妆比邻而居。
从云见到来势汹汹的常季兰,本能地上前阻挡,可她那点小力气哪里是常季兰的对手,又不出意外地被常季兰推开了屋子的门。
“哟……妹妹这可是好兴致呢!”常季兰轻声咳嗽了两声,假意回避眼前的场景。
挽妆脸上的红晕一层胜过一层,滚烫得可以在上面煮食鸡蛋。文睿渊瞧着暗笑,手上的劲道却不松分毫。挽妆已经站稳了,本想离开他的钳制,哪知她越动他就揽得越紧,就是要与她对着干。
“王妃大驾光临,我等本应迎接,也该让你们姐妹说些私房话,但王妃也看到了,我家夫人似乎更倾向与我……”文睿渊面不红心不跳地将这样的话语说完,听得常季兰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不知如何收场。
常季兰的目光扫过挽妆,挽妆此时也明白了,文睿渊忽如其来的反常,定是瞧不惯常季兰,刻意地讥讽于她。这样好的戏码,她作壁上观即可。
“妆妆……”屋外再次传来熟悉的声音,文睿渊感到被自己揽住的挽妆随着那声音逐渐僵硬起来。
那人慢慢浮现出的身影,与从前一样,只是脸上的神情在瞧见她之后瞬间暗沉下去。
“你们……”齐珞没想到看到的会是这样的一副场景,他还没有从先前的冲击中醒转回来,又瞧见这样的场景。心,在那一瞬间就难过起来,常挽妆再也不是当初宠爱着的那个小女孩,她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夫君,有了自己的生活,这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如果,当初他没有抗旨的话,是不是如今在她身边,揽住她的人是他呢?第一次,他开始有悔意。
“王爷可要记住了,常挽妆是在下的夫人,王爷要再唤她的闺名怕不太合适吧。”文睿渊冷冷地丢出这句话来,在齐珞惨白了脸颊后,似十分甜蜜地扭过头,向挽妆说道:“妆妆可要休息片刻,为夫抱你上床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呆愣的从云看去。那般凌厉的眼神,从云立马复活过来,向齐珞和季兰堆着笑脸:“王爷王妃,我家小姐和姑爷要休息一会儿,就不送二位了。”
是个聪明的丫头,文睿渊想等回府后得让裕成给点赏钱。
虽是心不甘情不愿,但人家赶人的态度如此明显,纵使常季兰再不依不饶,齐珞脸上也挂不住面子,当下拉着她便朝自己屋那边走去。
待闲杂人等都离开,房门被从云重新带上,屋子里又只剩下文睿渊和常挽妆两个人时,常挽妆便从他的钳制里挣脱出来,坐到桌边,自顾自地倒上一杯凉茶喝起来。
文睿渊也坐到另一侧,也倒了一杯凉茶喝起来。
“你是生意人,”挽妆冷眼瞧着他的一举一动,将自己手里的茶杯放下,思索再三地说道:“想必你也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