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丑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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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动作迅速,那些人又以为文睿渊必定是手到擒来,自然没防备到挽妆的行为,等他们想拉住时已经来不及。那道身影奋力地一跃,只溅起了几朵水花,便被激流的江水吞噬干净,连马都没来得及哀嚎。
“该死!”领头的人呆呆地望着江水,不死心地张望着,其他的人也翻身下马,站在悬崖边上朝下面看着。
“给我搜!尸体也要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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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遇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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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不知道有多久。0挽妆依稀记得最后看见的一个场景是满天混浊的水,在眼前浮动着,淹没了所有,只有耳边在不停地响着水被搅动发生的“咕咕”声。
那一刻,她有了一丝的绝望,她伸出双手四处抓着,想要抓住任何能抓住的东西,可任凭她如何努力都只能抓到满手的水。水不断地灌入,她猛烈地咳嗽起来,对于空气的渴望让她拼命地想朝水面上浮动而去。
不知从哪里伸出的手,将她牢牢地抱住,制止住她上浮的希望,任她如何挣扎如何踢打都没有松开手。
她张开嘴,还没有发出一个字就被大口的江水灌了进来。她抓住自己的颈项,再这样地呛入,她怕就会葬身在此地。
熟悉的面容,此刻浮现在她的眼前,朝她淡淡地笑着,一如初见。他朝她慢慢地靠近,将唇映在她的唇上,然后大口的空气被渡了过来。她贪婪地呼吸着,可是空气越来越少,她睁开眼看见与她近在咫尺的睿渊,脸色青白,缓缓地朝后仰去。
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及时地抓住他的衣袖,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朝他游去,将他紧紧地抱住。
血色,从他的背部蔓延出来,晕染在江水里,开出一朵一朵暗红色的小花。
他……受伤了。
难怪她之前就瞧见他的脸色有些发白,语气有些无力,原来他受了伤,还撑着走到悬崖边上。0
“睿渊……”无声地呐喊变成水里一连串的透明小泡,往昔那双总是笑着上挑的桃花眼此时却是紧闭着的,她抱住他,歇了口气,咬紧唇,将他朝对岸游去。
她此生能遇上这样的场景,应该说是基本没有,她是养尊处优的官家小姐,幸好当年她好动,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爬树下水,以至于如今还能仰仗着侥幸逃命。
应该游出很远了,她从水里探出头,朝四周张望着,一片茫茫的江水,并没有追兵的影子,而远处依稀可见的对岸上,人高的芦苇迎风舞动,也似乎没有见到人影。
她将他拉出水面,他依旧昏迷着,连唇都失了血色。
“睿渊……”她唤着他,拍打着他的脸颊,除了因这般拍打而出红印外,他的脸色如同那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你醒醒,睿渊,你醒醒……”
任由她如何呼喊,他都没有再醒来,如今之计只能先将他拖上岸,否则他身上的伤定经受不住江水的寒意。
她费力地将他拖向岸边的芦苇之中,唇边涌过淡淡的涩意,她知已将自己的唇咬破,不过还算值得,至少她现在就快到了岸边。
对岸是一片荒凉之处,连个渔家都没有,她将睿渊拖上岸,再朝江的那一边看去,景色已有大不同,此地怕早不是他们之前跳下来的那处,应该是下游的某一处地方。
“睿渊……”挽妆顾不得自己已然精疲力尽,将一片芦苇压倒,再小心地将睿渊扶了上去。背刚一贴上,睿渊就轻轻地呻吟了几声,像是碰到了伤处。
她抱住他的头,将他的身子轻轻地翻转过来,背上触目惊心的一道伤痕赫然显现在她的眼前。被江水泡得发涨的伤口,那剑划得很深,抽出的时候将边上的皮肉都带翻起来,隐约露出里面森森的白骨。
血似乎已经流进般,虽然没有凝固,但已渗地很少。
她将自己的裙角猛地地撒下一块来,拧干些之后绑在他的伤口上,勉强将它遮挡住。
“睿渊,你忍忍,我带你去找大夫。”挽妆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让他的重量都靠在自己的身上,艰难地起身,一步一步地朝芦苇丛外走去。
这里十分地荒凉,看着太阳西沉,都不见哪里有炊烟升起,挽妆只得朝江水流淌的方向走下去。
这条江应该是通向荆州的,虽然不知道离荆州到底还有多远,但多走几步一定会有村子的,只要找到了村子就能找到大夫为睿渊疗伤。
“睿渊……你醒醒,你跟我说说话儿。”他的头毫无生气地耷耸在她的肩上,听不见他的回应,她心里的惧意更深切。从来没有感觉到,文睿渊在她的生命里是如此的重要,她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习惯了他的逗弄,习惯了他的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言论,习惯了他的所有。她……不想失去他,真心的不想失去他,她可以忍受齐珞在她的世界里消失,却不能忍受睿渊的失踪。
“睿渊,睿渊,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回到京畿就立刻把你的那几房妾室全部都赶出文家!”
“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就要文家全部的钱财都运到常府去!”
“睿渊……你再不醒的话,我就跟李齐珞走了,再也不要见你了。”
她说得嘴角都快干裂,他却还是没有声响。
“睿渊……”她的嗓子已经沙哑,她的声音已经哽咽,“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要怎么办?你不是说不会丢下我的么?”
恐惧弥漫在心间,竟比之前落入水中时更为嚣张,他紧闭不肯醒来的双眸,对她来说像是提前陷入黑暗之中。
“睿渊……你醒醒吧,我快要走不动了,你不醒来,是要我也一起昏睡吗?”
眼泪混着汗水,在脸颊上一颗一颗地滴落。挽妆用手擦拭干净,在夕阳的光晕下,艰难地行走在岸边,江水依旧翻腾不息。
那些追兵还不知道会不会追到这里来,她必须赶在他们到来以前找到大夫,赶到荆州,只要到荆州找到朱掌柜,他们许是就安全了。
日光一点一点地消退,最终全部湮灭在夜色之中。路边偶尔能听见虫子的鸣叫声,除了慢慢露脸的月亮以外,四周仍然没有一点像是有人家的火光。
挽妆不知走了多远,她已是频临崩溃的边缘,只不过靠着一丝的信念强硬地支撑住自己前行。这一刻,她终于再撑不住,脚下一软,歪着身子跌倒在地上,连带睿渊也随之摔在一旁。
“睿渊……睿渊……”她惊慌失措地抱起他的脸,紧张地看了看他的身上,背上的伤口似乎没有再渗透出血,但是……他的额头怎么会如此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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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遇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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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妆用手背再贴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还是那么烫,他怕是发起热来。0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在江水里泡了这些时候,发热也实属正常。
可是……挽妆抬头朝四周望去,不时有扇动着翅膀的萤火虫从身边飞过,空旷的地面上一片属于夜的宁静。
她只得循着月光,将睿渊搀扶到草丛深处的一株大树边上,让他靠在树边,这样似乎又动到他的伤口,他轻呻出几声,缓缓地睁开眼。
挽妆望着四周,凉意随着夜色也越来越深,就算是盛夏的夜里也会有些凉意,况且如今不过是春日里,怕是连常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受重伤的睿渊。这……该如何是好?她思来想去,并未注意到睿渊微微睁开的双眼。
越来越冷,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风干了,但毕竟还不是完全的烘干,仍有些湿漉漉的,被夜风这么一吹,就更加地冷。
她急得团团转,睿渊终于看不下去,声音微弱:“先生火……”
“咦”她后知后觉地转过身,才发现睿渊已经醒转过来。
“这里……打火石……”他艰难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示意她从中取出打火石。
毫无其他办法的挽妆顺着他的指示,将手伸进他的胸口里,仔细地摩挲着。0她的发丝就飘拂在他的脸颊处,痒痒的。
左右摩挲了一番,终于摸到那个小包,挽妆赶紧将它拿出来,欣喜地打开外面的油纸,果然是打火石。
她抬起眼,笑得满足,此时才发现她离睿渊如此的近,他的眼眸,那颤抖着睫毛似乎都扇在她的脸上。她的手,方才就在他的胸膛里摸来摸去。
想起这些,脸刹那间就红了。
她偏过头,话语声有些不自然:“我……我去拾些干柴来。”说罢也不再看他一眼,慌慌张张地就向远处跑去。
就这么扔下伤重的他,睿渊轻轻地摇摇头,不过能够将他扶到这里,她怕是吃了不少从来没遭受过的苦。她已经做得足够好,他开始相信她的心……也许是真有他的。
脸已经红得滚烫,她用冰凉的手背贴了贴脸颊,希望这样做能稍微地降些温,走开几步又停了下来,害怕走得太远寻不回来时的路,又怕有些什么东西伤了文睿渊,匆忙地就地捡了些柴禾,抱着回到树下。
睿渊又闭上了双眼,冷汗从额际上不停地落下,他那样子分明就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挽妆将柴禾对下,笨拙地打起打火石来。一次两次,连手都被磨破也未曾发现,终于将火生了起来。
“睿渊……”她挽起衣袖,为他轻轻地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冷……好冷……”他蠕动着苍白的唇,低声喃语。
他身上的热意似乎已经减退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深切的凉意。他蜷缩起身子,气息不稳地一直唤着“冷”。
纵使挽妆将火再烧地旺些,他还是觉得很冷,畏缩地朝她这边靠了过来。她就是比火还要炙热的地方,睿渊只觉得那里很温暖,于是紧紧地贴了过去。
“还冷吗?”挽妆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这似乎是她第一次抱住文睿渊。她忆起从前行宫避暑时,他那一次倒在自己怀里的模样,同样苍白了容颜,但那时并没有现在的惧意,也许是因为知道有御医在,也许是因为……现在她的心被他所占据着,所以她会更加的害怕,害怕他就此没了气息。
睿渊贪婪地吸取着这份温暖,他很久没有感到这样的温暖,即便是在人人都向往的温柔乡里,觥筹交错的繁花世界里,他也没感到一丝的温暖。他能记住的,只有母亲咽气前倒在那个明黄身影里,父亲站在梅花树下遥望的冰凉里。自从母亲离开后,他就没有再感受过任何一丝的温暖,空荡荡的文府里,唤着他“少爷”的下人虽多,他却感到很冷,很冷。
每逢年节时,难得回家的父亲总是带着众位掌柜们去百味楼吃饭,而他,小小的身子趴在窗檐上,望着天空里绽放的一朵一朵焰火,独自一个人吃着丰盛的饭食。
很凉,那些饭食已经冷却。下人说要端下去重新热过,但他却没有允许,心都是凉的,那吃下去的饭菜凉不凉又有什么意义呢。
“还冷么?”挽妆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裹在他的身上,搓热了自己的手再贴到他的身上。她什么也顾不了,眼下什么方法能让睿渊不冷,她都会去试。
“睿渊,你一定要撑下去。明天就能走到村子里,就能找到大夫,然后我们再托人去通知朱掌柜,他会接我们的。睿渊,你不能睡过去,公公还在京畿等着你回去……”
他那般难受的硬撑着,挽妆望着那燃烧起的火光,话语逐渐减轻:“睿渊……如果你不能撑下去,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不能丢下我,不能就这样丢下我……”
“我还没有打赢常季兰,还没有好好地和你相处,这里荒山野岭的,我怎么能走得出去,你真的不能就这样丢下我……”
眼泪,含着苦涩的味道,一颗一颗地滴落在他的脸上,他虚弱地睁开眼,想要伸手为她擦干眼泪却连手都无法抬起来。他……必须要撑下去,如果撑不下,下一个目标就是父亲,就是整个文府。他还想要带着她去过属于他们的生活,还没有完完整整地等到她的心,他也不甘心……不甘心……
火光在黑夜里燃烧着,映衬着惨白脸色的睿渊,映衬着泪痕纵横的挽妆。
月色逐渐消退,太阳从山的那边缓缓升起,天色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柔和的初日阳光照亮了整遍大地。
面对的火堆早已熄灭,冒着若有似无的袅袅轻烟。挽妆被树叶上滴落的露珠滴醒,她稍微动了动身子,一晚上没有移动过,有些僵硬。
怀里的人,她紧张地看着怀里的睿渊,她这么动了动,那人都没有半点反应。他的脸色依旧没有一丝血色,他的身子一片冰凉。
不会……
她将手颤颤巍巍地凑到他的鼻间,屏住呼吸地试探着,还有没有那一丝浅浅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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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遇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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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手指尖吹拂过来的呼吸很浅,但一下一下还算有规律。0挽妆那颗高悬心暂时先放了下来。
“睿渊……”她轻轻地唤着他,天色已经越来越亮,他们必须尽快起身,以免被那群人找到。
她小心地将他扶起来,他的头照旧耷在她的肩上,双眼无力地睁开扫过一眼挽妆后又闭上。他全身的重量仍然靠在挽妆的身上,昨日里挽妆也没吃什么东西,又经历了这些,早有些支撑不住,脚下也踉跄起来,两个人摇摇晃晃地朝前方走去。
江水在不远处流淌,浑黄的江水四处打着旋儿,像是才涨过水般,江面上还不时能看到一堆堆的杂草飘过。
两个人走得并不快,挽妆还不停地张望着四周,那颗心只稍微放下一会儿又悬了起来。她知道那群人的目标是睿渊,但究竟为了什么狂追而来,她却是不知,可这样的阵势不像是寻私仇,莫非是生意上的仇家?
生意上的仇家大抵也都是些商人,就算会有旁门左道,但不会有这么大的势力追到这里来。其中的缘由,究竟是什么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挽妆恍恍惚惚地抬头望向天空里的太阳,已然是正午时光。她未曾受伤还算能支撑得住,可睿渊身上有伤,哪里能撑得住这许久。
她扶着睿渊在路边一处大石头上坐好,自己跑到江边,舀了好几次才舀到稍微干净一点的水,双手捧好,小心翼翼地走到睿渊的面前。0
他的唇依旧没有血色,而且还干裂得厉害。水从她的指缝间流出不少,等到睿渊的面前时只剩下浅浅的一圈。
“来,喝点水。”她将水捧到他的面前,他费力地张了张嘴,算是润了润嘴皮。
四周是空旷的草地与远处连绵的高山,以及奔淌的江水,偶尔有鸟飞过天际,人却是半个影子都没有,更何况村落。
睿渊经过昨夜的折腾,热似乎减退了一些,但他伤得太重,也不知有没有化脓的趋势。他能撑到现在,挽妆知道怕都是快到极限了,她必须要尽快地找到村庄,找到大夫,否则睿渊接下来的情况会怎样,很难预料。
正在愁眉不展间,远处若有似无地听见有人高歌的声音。挽妆屏住心神,仔细地听着那声音,不是追兵,而是类似山歌模样的。她欣喜万分地扶起睿渊,忙不吃跌地朝声音的来源处跑去。
衣衫单薄的男子,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拿着钓鱼竿沿着江边一路而上,见到跌跌撞撞赶来的挽妆与睿渊也有些意外。
“姑娘你这是……”
挽妆当即搭下两行泪,楚楚可怜地对来人说:“大哥,我跟我家夫君出门探亲,哪知路上遇见盗贼,不仅抢光了银子还将我家夫君伤成这样。”
“姑娘你先别着急。”那人见挽妆落泪也乱了手脚,只得先出生安抚。
“请问大哥,这里离最近的村庄还有多远?我家夫君急需请大夫诊治伤口。”
“最近的村庄……最近的村庄是周家庄,还要走上一段才能到。但是周家庄没有大夫,大夫在附近的椿镇上才有。”那人说完,看看挽妆那柔软的模样,担心着她是否能走得到椿镇。
“这样吧,我本是赶最早的这场江水,好抓些鱼儿去镇上卖。我帮你送你夫君一起去镇上吧。”
挽妆听他这么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也不知该信还是不信,偏头看向睿渊。
睿渊虚着眼望了望四周,除了此人之外,再也没有旁的人,无论信与不信都只能走上这么一回,就算是被抓回去,一时半会的也不至于要了自己的性命。
见睿渊点头同意,挽妆才向那人施礼道:“多谢大哥。”
那人憨厚地一笑,脱下蓑衣,将睿渊小心地背上身,带着挽妆朝来时的方向返回。
虽然看似憨厚,但挽妆也不敢掉以轻心,警惕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也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风平浪静,一路之上。
道路逐渐开阔起来,而江水也越来越远,偶尔能见着路人穿梭而行。再朝前走了一会儿,就有林立的店铺及吵嚷的人群,想必这应该就是椿镇了。
“大哥。”挽妆忽然唤住他,他停下脚步不以为然地看向她。“我们已经耽搁您这么久了,既然已经到了镇上还是我们自己去找大夫吧。”
那人有些诧异,好一会儿才言语道:“既然到这里了,还是带你去见那位秦大夫吧。”
他不由得挽妆拒绝,背着睿渊朝一条喧哗的巷子走去。
这样古怪,想必是有什么问题才对。挽妆不动声色,跟在他的身后,随手捞起一截棍棒藏在身后。
与她心有灵犀般,睿渊恰好回头看了眼她,她便朝旁边偏了偏头,睿渊会意地将头偏向一方。挽妆便趁机狠狠地打了下去,那人毫无防备遭了这么一击,当下就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还能走么?”挽妆扶起随他而倒下的睿渊。
“走,离开这里。”睿渊被那人背了一段时间,正好歇了些体力。他俯下身,在昏倒的那人怀里仔细摸了一阵,掏出一个钱袋子塞进自己的怀里,才与挽妆一同离开。
马儿“嘚嘚”地响着,驾车的小厮甩动着长鞭从椿镇里出来。挽妆微微地掀开车帘的一角,开阔的官道上,由远及近地来响着马蹄声,马上的人正是先前追杀他们的那群人。
挽妆随即将车帘关上,与那群人擦肩而过,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还好睿渊掏出了这钱袋子,沉甸甸的,果真有不少的银两,并非寻常人家会随身携带的数量,不过正因为有它,他们才能顺利地租借到一辆马车,雇得个驾车的小厮,朝荆州的方向赶去。
“沿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