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女配求欢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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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死太监已经坐得快要入定了,知道的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鬼见愁,不知道的还真当他是代发修行的高僧呢。
聂谨言的坐姿很端正,挺拔的身体、收紧的双肩以及与优美脖颈成一条直线的头,都好似用模子刻出来的,一动不动。
只有细长眸子里,流溢出来的视线,微微低垂,落在他自己高挺的鼻梁上。
“聂谨言,你到底睡不睡?你打算坐一宿吗?”
温小婉就是想不通了,说起来这事明明是她吃亏的好不好,她都已经如此主动了,聂谨言就不能配合一下吗?
以前他们两个在宫里是偷偷摸摸的,她要求同床,聂谨言不同意也行。今晚终于光明正大了,这个死太监还是这个死出,未免说不过去了吧。
“我不困,你困……先睡吧,”
聂谨言轻轻淡淡地开口,如果忽略掉他语气里颤微微的一部分,还真会让人以为他不困呢。
“聂谨言,我们聊聊天吧,”那一次在慎刑司没逼他,可不代表着总不逼他啊,温小婉她决定循序举渐进,“圣旨不是要大军三天后出发吗?为什么又改成了五天呢?”
温小婉不在执着与‘上床睡觉’这四个字,聂谨言端着的肩膀也跟着放松了些,稍稍地褪去些警惕。
“本是定在三天后,但靖王爷说他还没有准备齐全,要求延后两天。”
聂谨言的语气有着淡淡的无奈,就如同刚才一遍遍拒绝温小婉要他上床睡觉是一样的无可奈何。
“要求延后?靖王爷是不是对如何排兵出行,还没有做出决断呢?”
温小婉把包在身上的被子松了松,露出她胸口那一抹雪白的嫩肉,聂谨言偏头过来时,刚好看到,好像触了电,又迅速地把头扭了回去。
温小婉浑不在意,还故意地挺了挺,可惜聂谨言已经拿后脑勺对着她了。
“你也知道靖王爷嗜衣如命,而晋安国已经有几十年没有打仗了,靖王爷上一套战袍还是十五年前,先帝带领皇子们做围场狞猎的时候制做的,他……他说了他宁愿撞柱子,也不穿过时十五年的战袍,皇上就均了他两天。”
温小婉也跟着无奈了,她就不应该高估了靖王爷的爱国心,排兵布阵什么的,根本不在靖王爷的大脑里,让她不能相信的是,“皇上竟然允了?”
聂谨言点点头,“允了,允他做完三套不同类型的战袍后,再出征不迟。”
晋安帝龙耀难道是疯了吗?有那一瞬间,温小婉都有一点怀疑晋安帝龙耀的性取向了,该不会是对靖王爷那一把胡子的老家伙,起了什么念想,要来一把年上吧?还是宠溺向的。
聂谨言与温小婉也是好几十天的夫妻了,温小婉一个动作一个表情,聂谨言都能猜个大概,虽然他不可能精准地猜到温小婉脑子里的宠溺‘年上’,但他见温小婉好久没出声,基本断定温小婉又胡思乱想了。
“真正的大军,还是三天后启程,由顺王和薄景云带队,给靖王爷的说法是中军压后,先锋先行。”
这个说法其实很微妙的,聂谨言挑起的唇角有丝冷笑,当今圣上真是一片算计之心。
这样的出征阵容,对外可以迷惑胡虏国,让胡虏国不了解晋安国军队的内部情况。毕竟前锋与中军的兵力各带一半儿的大军的。
不是靖王府内部的人,谁能知道说是兵力各一半儿,靖王爷带队的那一半儿里,至少有三分之一是靖王爷自己府里带出去的裁缝以及女扮男装的绣娘……
对内还可以甩掉他这个被按排在靖王爷身边,挂着靖王府总管的薄太后的探子爪牙,叫他与副帅薄景云错开行程,做不到单独联系的机会。
估计着这一点,当今圣上之前就想到了,就如薄太后玩阴招,把他按排到靖王爷身边一样的,当今圣上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玩了一把阴的。
多好的一举两得,连着聂谨言都忍不住要佩服当今圣上的这份算计了。
温小婉精通得是造锁破锁和如何勾引聂谨言,对其它事情懂得并不多,她想不到聂谨言想的那个深度,知道晋安帝龙耀和靖王爷之间的关系是纯洁的,还有一点儿小失落,哎,欣赏不到现场版的了……
她突然想起个事,就是白天靖王爷说要娶她做侧妃,被她坚持拒绝后,靖王爷竟然说要收她做女儿,还要把她记在正妃的名下。
温小婉虽然盘算不开排兵布阵、诡者政道这类的,但皇家的血统什么的,她却门清。在宫里这段时间,她接受了不少这方面的再教育。
她心里很清楚,做为王爷,为了兴趣爱好,可以娶一个门第低一些的侧妃,没有人会说三道四。当今圣上大概也愿意促成这段好事,但如果这位王爷,想认个女儿,还记在正妃名下,那就不一样了。
最主要的是想认女儿的这位靖王爷,他的膝下只有一子,并无多余血脉。
这位王府世子,还长年不在王府。
靖王爷若是突然认温小婉做了女儿,且记在正妃名下,靖王府这边的血统就会出现混淆,想来不愿意的人,会太多太多吧。
温小婉除了考虑这些之外,还不可避免地想到她和聂谨言。她真若是贪了靖王府的这份心,做了靖王府的郡主,她和聂谨言这辈子就没戏了。
“靖王爷说要认我做女儿,我拒绝了,”
做好事不留名这种事,温小婉从来不做的。
她牺牲这么大,聂谨言这个混蛋,还大半夜地晾着她,都不给她暖床,她一定要聂谨言好好感动感动,好好内疚内疚——自己这大把好前程,都是毁在他身上了,他要担负好自己的未来。
聂谨言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当时确实站在温小婉卧房外面的,但他当时的心情也很乱。
听着里面没有什么大动静,知道靖王爷不会难为温小婉,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温小婉那一脑袋古怪的衣样子,靖王爷也能容忍下来所看到的一切吧。
他是隐约听到靖王爷要娶温小婉做侧妃,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都紧张得跳出来。
直到听到温小婉亳不犹豫地拒绝,他才春回大地,紧揪着的胸口好受了些。
他紧握成拳的手掌,如胸口那般,慢慢松展开,也就忽略了后面靖王爷说要认温小婉做女儿的一段了。
如今听到温小婉说到这处,他连坐都不打了,整个人飞快走过来,好在理智还尚存一些,他不敢坐到温小婉的床上,只是站到温小婉的床边,低吼道:“你说什么?”
温小婉吐吐舌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人家差一点儿做了郡主,不过为了你这个死太监,人家推掉了,可你这死太监还连床都不愿意给人家暖。”
温小婉一片委屈,简直要做西子捧心状了。这年代,连太监都装柳下惠,果然人心不古啊。
聂谨言就算心底澎湃着多少激动,也都被温小婉这么一句‘死太监’和‘暖床’,气得荡然无存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和温小婉在某些方面置气,免得把他自己气到爆,温小婉还感觉不出来。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一定不要答应,靖王爷没有看着那么简单,”
皇室里任何一位,都没有表面看着那么和善的,哪怕他有一张和善的脸孔,谁知道靖王爷说这一番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在聂谨言看来,靖王爷多半还是在试探温小婉的。
温小婉若无野心还好,他与温小婉那出在靖王爷看来,温小婉不过是他聂谨言的小对食,没有什么威胁,不值一提的。
若温小婉存了野心,答应下来。无论是侧妃还是养女,温小婉都不会善终的。
好在温小婉自己够聪明……,聂谨言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他和温小婉初次相识的那一幕了。
嘉嫔想要复宠,指派温小婉去爬龙床,没想到温小婉竟然爬了他的……
也许那时和现在,没有什么会不同吧。
温小婉看似傻傻的一副样子,其实聪明的很,她永远懂得如何自保,摆脱不利于她的情况,而自己在她的心中呢?希望不只是一块挡箭牌。
瞧到聂谨言单薄的嘴角边漾起的苦意,温小婉乌黑的眼睛转了两下,她伸手摸了摸与她近在咫尺的聂谨言。
温小婉指尖的温柔,划过聂谨言冰凉的脸颊,圈圈点点地带出一串涟漪来。
聂谨言心头一跳,正想闪过,温小婉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聂谨言,你也知道我心思浮动的,所以,你……你要看住我啊,别把我放跑了。”
若是有一天,你看不住我,我就会跑开了。后面这句话,温小婉终是没忍心说出来。
这一夜,半月。外面月华流动,夜凉如水。
屋内的两个人、两颗心,像蒙了一层薄薄的月纱,明明一眼可望,却好似有那么一层雾气蒙蒙,看不透彻。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字数少了一点,生理期第一天,你们懂的,不舒服,很不舒服。
谢谢亲们的支持。
37漫漫征途
这一场漫漫征程;开始的时候是十分平淡喜感的,几乎是靖王爷自己的个人秀了。
温小婉因着靖王爷的特殊厚爱;自己独个分到一辆铺着厚厚被褥、外表装修华丽的马车,还分配了个小丫头侍候她。
温小婉觉得她这宫离得好、离得妙。以前在宫里时,光是她侍候别人了,如今离了皇宫,她水涨船高;终于也熬上了有贴身丫头的位份了。
靖王爷分给温小婉的这名小丫头,比温小婉小两岁多,十三不到,梳着两条粗粗长长的小发辫,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小桃。
小桃这丫头不错,听话乖巧,王府□出来的,手脚勤快,几乎是温小婉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温小婉想要吃的是松仁枣糕还是蜜糖藕粉糕了。
温小婉是个话多的主儿,却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说。
小桃是靖王爷派来的,哪怕看着人小单纯,但十三岁在这个时空里,都是可以嫁人生子的年龄了,哪有人会真单纯呢。
是以温小婉在小桃面前,还是很有主子模样的,不像在聂谨言那里胡说八道。
小桃捧着针线盒子做绣包时,温小婉就撩开马车帘子,瞧着行军队伍的前面。
靖王爷那个骚包货,因为连做三套行军骑服,所以连马车都不坐了,为了表示他是中军大元帅,他带了一串颜色不一的高头大马,做他的行军坐骑。
别的将军元帅都只有一、两匹爱驹做行军坐骑,靖王爷由于一个时辰换一身衣服的规矩,为了附和他每换一套衣服,都能找到匹配的坐骑,他这才把整个靖王府的马圈全搬来了。
事实是被靖王爷整个搬来的不只是靖王府的马圈,还有大半个靖王爷,除了靖王府后院的那些个女人没有动,别的东西几乎都动了。
也因着靖王爷每一个时辰换一次衣服的规矩,大军行动起来,速度缓慢。
温小婉坐在豪华马车里,并没有感受半点儿古代行路的风餐露宿以及马车的颠簸折磨。。这一路好像组团旅游。
“婉儿姐,你在看什么呢?”
小桃实在不理解温小婉每天抻个脖子出去,往前巴望着什么。
在小桃看来,车外面的风景都差不多,大军行过的黄土漫天,两边的树林绿草与别处并没有什么不同,她除了第一天的时候,跟着温小婉巴几次眼,对着外面再没有任何兴趣。
小桃刚来她身边的时候,叫她‘婉儿小姐’,她实在承 受'TXT小说下载'不住这么小资的叫法,极力阻止了小桃如此叫她,用一套宫里的方法教导小桃,终于使得小桃改口叫她‘婉儿姐姐’。
不知怎么的,看到小桃,温小婉就会想起另外一个经常叫她‘婉儿姐姐’的女孩子锦蓝。
温小婉看着是离开宫里没有几天,只是这十几日,对于深宫而言,也算是一段漫长的日子了。
谦美人被赐了一杯毒酒,估计现在已到三道轮回门了。
娴嫔的胎据说养得不错,皇后娘娘和齐贵妃都很上心,皇太后薄氏更是下了懿旨,定要保娴嫔这一胎安然,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为当今圣上,诞下皇长子。
温小婉听了这些,只觉得娴嫔倒霉的级数,估计着比她自己所猜想的还要严重。
这难道是想等着娴嫔的孩子成型了,足了些月份,再一鼓作气地把娴嫔连着娴嫔肚腹里的孩子都害了?
对于娴嫔,背后下手的那些人自然不会是要她的命,但如果大月份里流了孩子,调养的时候再不经心,以后……很难再孕了,或许倒霉,落个她初来时嘉嫔失子失宠那个下场也未必不可能的。
而她的主子嘉嫔,还有嘉嫔身边叫着她‘婉儿姐姐’的锦蓝小宫女,自求多福吧。
因为一个小桃,能想起这么多,温小婉觉得她还是很有感情,很念旧的。
听到小桃问她在看什么,她一点儿没隐瞒,笑嘻嘻地说:“你觉得……”温小婉顿了一下,引来小桃满眼八卦的眼神后,才说:“聂司公人怎么样?”
哪怕聂谨言从宫里挪到宫外,他聂司公的名头依然保留。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会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句‘聂司公’。除了靖王爷,靖王府上下,没有一个叫他‘聂总管’的。
小桃手里捏着的那根刚刚穿过锦缎的银针,毫无意外地扎了她自己白嫩的指头一个小血眼。
“喂,你扎到手了,”温小婉对于血腥的味道很敏感,连忙短暂地离开窗口,顺手拽过别在袖口的口帕,就要给小桃抹手指。
小桃连忙躲过来了,用不太自然的眼神瞄了温小婉一眼,看得温小婉很惊悚。
好一会儿,小桃张大了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婉儿姐姐,你连着看好几天了,都在看聂司公啊?”
温小婉并不觉得有什么,轻轻点头,难道她还能看谁?一个时辰换一套衣服的靖王爷吗?
“婉儿姐姐,你也觉得聂司公很可怕是吗?”
温小婉,“……”
难道她在小桃面前承认,她连着看聂谨言好几天,是为了练胆子吗?
这个该死的时空,想找个闺蜜谈谈私密事,都找不到。
难道她已经悲摧的只能在与靖王爷谈衣服的时候,说说自己心底的那点小秘密吗?
前面行走的大军再次停了下来。这一天总的来说,得停个六、七次的,所有人都习惯了。这是靖王爷下马回车换衣服的时间,也是他们可以做短暂自由休息的时间。
这一次与往次不同,靖王爷进了马车里,就没在出来。大队在休息短暂的一盏茶功夫,快速启程了。
温小婉很惊讶,又不好过去问。
直到晚上,大军入宿驿站,温小婉才从偷空来看她的聂谨言那里听到,靖王爷被他各色爱驹,把腰颠坏了,腰疼得要命,连每日必翻的衣样子,都没有动。
温小婉很不厚道地笑出来,她很清楚靖王爷这是什么毛病,就是她那一时空常见的腰椎间盘突出症。
还有一点不可全忽略,大军行走时带起的尘土,已经把靖王爷那三身新做的骑服,彻底蒙尘,折磨得不再光鲜。
行军环境比不得在靖王府,哪有地方给他浆洗,他又不肯对付,这回又颠了腰,内焦外困的情况下,他再也无法骚包起来,以后的行程,估计都得在马车里了。
“靖王爷让你明天去他的马车里,陪他说话。”
聂谨言坐到床边,手里拿着温小婉递给他的、盛着茶水的杯盏。
晋安国多年未开战了,专门为了迎接军队的驿站条件很差,这还是因为靖王爷的缘故,提前支会,里外修补过了,要不房顶都是漏风的,更别提什么桌椅之类的,有张床已经算是比较好的房间了。
“嗯,”温小婉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她瞧着聂谨言被风尘欺得也有些霜色的脸,拿铜盆接了点热水,投了一块布巾,递给聂谨言,顺便拿走聂谨言手里捏着的空茶杯,“擦擦吧,以后还有得辛苦呢。”
上千里的征程,大军连五分之一还没有开出来呢。这还是最好走的一段路,等着出了塘州,越往西北去越是难行了。
聂谨言抹了一把脸,他是无所谓的。这行程虽苦,但好过在宫里的勾心斗角。他未觉应付起来有何困难,最主要的是还有温小婉陪着。
温小婉这丫头看着不着调似的,平日里笑嘻嘻、没心没肺,心里却绵柔细软,心里若真装了你,定会见缝插针地对你好的。
聂谨言看了看手里拿着的温热帕子,这一天所有的辛苦,好像就荡然无存了。
“那一队到哪儿了?”
由薄景元和顺王龙啸带队的先锋军,肯定是比他们快不只一点半点儿了,温小婉很怀疑,等他们磨蹭到玉门关,前方的仗,是不是已经打完了。
“过到居明关了,”
靖王爷或许都不知道前方大军的一举一动,但这些信息,聂谨言绝对掌握在手中,不止这些,还有宫中的,以及一切关系到这次行军的所有细枝末节。
“只是差三天行程,竟然差了这么多,”
温小婉是路痴不假,但她背地图的本事,超强。看一遍地图,就能说出哪里是哪里。等真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她仍然什么也找不到。
“他们日夜兼行,咱们这儿……”
聂谨言挑了挑微薄的唇,没在继续说。
温小婉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她笑着安慰,“你骑马也辛苦,这样慢着点儿,还不错。”
聂谨言的武功是不错,但他毕竟不是常年行武之人,马术这方面,顶多算是会骑,绝对谈不上有多么耐久,这么长时间在马背上坚持,很不容易了。
在宫里,聂谨言熬得是心血,却不是体力。生活也算得养尊处优,而这次出行……
温小婉瞄了一眼自己的破床,据说这还是照顾她是靖王爷最宠信的女官,才单独分了一间屋子。
像小桃那样的小侍女,都是挤得后院的大通铺。连着靖王爷那么挑剔的人,住的地方都与以往天差地别,也不知聂谨言休息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
就在温小婉踌躇着要如何开口,问问聂谨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