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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剪钟情-凤女四嫁-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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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丝落了,情丝断了,可至少她还活着,不是吗?
 辉凛天从青丝飘落的那一刻,就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了。三魂七魄已经飘离,只剩下了一具躯壳而已。
 他回到了她们曾经历过的一切,重温一遍她的痴笑怒骂,她的一颦一笑,他们初遇,他们相爱,他离开她痛心,他们凤飞絮的坟前相遇,他们针锋相对…
他就像一个看客一样,只能看着,痛着,焦急着,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挽回不了。
 一切,都结束了。
 剪刀落,九天转身,美丽的脸庞圣洁而淡然,她双手合十,一步步朝着他们而来,万千青丝在她身后地上被风一吹而散。
“阿弥陀佛”,九天走到四人面前,双眸微闭,“给我们彼此五年的时间,可好?从此之后,贫尼法号忘尘”。
 五年,五年的时间足够他们忘记一切,足够天下休养生息,足够她,安排自己的计划。
 大风起兮,五颗心齐齐 zhui落 ,碎了。
 持续了半年之久的四国之战终于结束,没有人知道为了什么结束,也没有人知道彤国jun营大婚之夜发生了什么,彤国王妃却奇迹的消失了。
 彤国王爷彤景岚搬兵回朝,他却一个人留了下来,留在苍凉的边境山下,一间茅草屋,承载了一个传奇男子的居所。
 慕国太子慕蓝枫放弃太子之位,却控制了朝中一切大权,慕国稳定,他只身一人消失。
 耀国皇帝耀无凡班师回朝之后,终日神情恍惚,太后无奈,宣布万年垂帘听政,耀无凡终日不出宫门一步,甚至有人传说耀无凡早已不知所踪。
 辉国皇帝辉凛天返国之后大权交与皇弟,封为代政王爷,他终日郁郁寡欢,于一个月后离开皇宫不知所踪。
 一座光秃秃的小山,一座残败的太平庵,四座简陋的茅草屋,定了天下安宁,五年,藏了传奇枭雄,五年。


第128章大结局(中)

5年后,一列商队从山下经过,风chen仆仆的样子就连马匹都有些走不动了。
 突然,前方不远处几间茅草屋,让商队的人看到了希望。
 待到近前,平凡的茅草屋突然变得不一样起来。经历了五年的茅草屋有些狼狈,却依旧坚ting的立在那里,带着一股无法言语的执着。茅草后面不远处,一片开垦的天地种了一些简单的蔬菜和粮食,透着一种生机bobo的气象。
 屋前,一块不大的石桌上,两名男子沉着的下着棋,一个满身寒气不易亲近,一个却温和仿若春风化雨,很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这样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怎么可能静下来对坐着下棋。
 石桌旁边,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不顾泥土的肮脏,正拿着一把锄头在给屋前的花锄草,那仔细认真的模样,好似是对待自己的心上人一般。
 还有一个男子,拿着一根树枝在一棵树下练剑,剑气偶尔带起飞叶无数,将一张邪肆的两旁映衬的更加feng流几许。
 四个男人,同样粗布麻衣,同样的打扮简陋,完全就是一副边境小村村民的装扮,可是偏偏这四人生的器宇轩昂,个个带着不同凡响的非凡气质。就连商队的老板本来要讨口水喝,找个地休息一下的话,都无法开口了。
 如此简单的一方天地之中,四个男人敛尽光华,只作天地间的一个平凡人。
 舞剑的慕蓝枫率先发现了这一商队几个人,倏地收了剑,走到他们面前来,邪魅的脸上带着温和有礼的笑,只是,丝丝的忧愁却从那笑意中,透了出来。
“你们是要去往慕国的商队吗?”
那商队的老板点点头,“路过此地,可以讨口水喝吗?”
 “进来吧”,慕蓝枫侧身将他们让了进去,“你们随便坐一下,我去给你们倒水”,转身往其中一间草房走去,斜眼看见满身污泥的耀无凡时喊了一句,“快到时辰了,你还不去换件yi服”。
 耀无凡抬头看看正当午的烈日,扔下锄头也跑进了其中一间草房。
 院子里,辉凛天和彤景岚还在下棋,有一下没一下的跟商队聊了起来。
“你们是彤国的商队?”商队老板没想到这个满身冰冷的人会开口,显示怔了一下,才回道:“对啊,从彤城要赶去慕国,卖些铁器什么的,也能养家糊口”。
 彤景岚眼皮都没抬,继续问道:“如今彤城,还好吗?”
商队老板点点头,“挺好的,如今四国安定,没有征战,彤城现在发展的也不错,比四国征战前都繁荣了呢,也多亏如今皇上的英明神武,不过可惜了,我们的战神王爷失踪了,这要是哪国再挑起战争的话可怎么办啊”。
 辉凛天落下一子,淡淡的说道:“放心吧,几十年内,没有战争了”。
 这时候,慕蓝枫端着几碗水大步走了出来,耀无凡也换了身yi服再次出来,虽说是换了身yi服,可并没有比之前的yi服好到哪里去,仍旧简陋的粗布麻衣,在衣摆处还带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补丁。
 五年的时间,五年的等待,五年的思念和自责,消磨了他们的锐气,教会他们如何收敛锋芒,让他们宛若一个平凡的男人一般,看尽了世事沧桑,尝尽了酸甜苦撒。
“咚…咚…”
突然,不远处一座小山上突然传来绵延悠长的钟声,坐在桌前下棋的两人突然起身,四眸复杂的望向不远处的小山。慕蓝枫更是放下水便急速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喊,“你们自己喝,我们有事先离开”。
 四个人,火急火燎的出了院子,上好的轻功突然都展露无疑,四道身影如箭一般朝着那小山上飞驰而去。
 商队老板看着四道消失的人影,连连感叹,他们,难道是隐世的高人?
 太平庵中的钟声依旧,回荡在山林中一圈一圈的散开来,惊了栖息的鸟儿,惊了觅食的小兽。当最后一道钟声响过之后,那四道身影已经齐齐立于庵门之外。高大的身影,在庵门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烈日当空,却阻不住他们急切的神情。
 太平庵内,平庄师太望着那立在庵门外的四道身影,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一个个上了年纪的师太从大殿做完功课走出来,一个个都习惯了门口焦急张望的四个人,个个双手合十从他们身边走过,走进旁边不远处的膳食堂。
 彤景岚四人紧紧盯着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每一个师太,直到最后一个走过之后,他们四人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一丝失望。
 其实,早就习惯了失望,五年来,每到太平庵中钟声响起的时候,他们都等候在这里,只为,能见那日思夜想的人儿一面,可是五年了,不管是早课的钟声,还是膳食的钟声,不管是祈福日得钟声还是祭祀节的钟声,他们从来没见过那个身影,若不是平庄师太不时的告诉他们她的一些消息,恐怕,他们都ren不住怀疑,她是不是还在。
 平庄师太暗叹一声,因年迈略显笨拙的身子朝着他们四人走来,四人忙恭敬的低头见礼,五年的时间,将四人身上的贵气不羁狂妄傲然,磨平了许多。
“阿弥陀佛”,平庄师太为这四个男子的执着感动,却,无力回天,“五年来,忘尘从未踏出房门一步,四位施主何苦呢?”
四人不语,脸上仍旧带着执着。
 五年来,这样的对话不下百次,可是每次,他们仍旧是这样执着的坚持着,就为了见九天一面,可是每一次,他们都带着失望归去,然后第二天,依旧满怀希冀的上山。
 平庄师太无奈的摇摇头,“忘尘托贫尼转告四位施主,明日午时,她在此处等你们”,五年之约还未到,只是忘尘…已经等不及了。
 四人顿时大喜,失望的脸上被喜悦所取代。
 等待了五年,守候了五年,失望了五年,终于,他们等到了。
 烈日炎炎下,这样的喜悦好似划开的春风,荡漾着温煦和暖意,不热也不冷,很舒服很舒心。
 这一ye ,恐怕没有人能入睡了,四个男人被喜悦填充着,祈祷着时间能过的快一些,庵内的一个女人,也在祈祷着,时间快一些,她等不及了。
 第二天中午,四个男人还未等到钟声响起,便急匆匆的到了太平庵门前,依旧是粗糙的麻布衣衫,却没了补丁,洗的已经泛白发旧了,可是却很干净。
 四个人高兴的一ye 没睡,把自己所有的yi服都翻了出来,找了一件最完整最干净的穿上,虽然不似以往的华衣美服,可是他们知道,这样朴素的衣衫,是九天想要看到的。
 硕长的头发四个人研究了整晚,该要怎么来绑,不是不会,而是想要更整齐一些,就连胡髭,他们都剐的干干净净,没了锦绣衣衫,没了金银玉石,他们依旧风采卓绝帅气凛然,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带着怎样激动和雀跃的心度过了一整晚。
 就像一个个初至青chun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无比兴奋的期待着心爱姑娘的约会一样,局促不安而又期盼无比。
 庵门前,四人紧紧盯着那未开的庵门,张望着,恨不得能穿透那庵门,可是,时辰未到。
 烈日下,四个卓绝挺ba的男人不顾汗水淋漓,站在一座太平庵前翘首以盼。
 彤景岚浑身的戾气已被消磨了许多,依旧能看出满身的不易亲近,绝美的脸上却柔和了许多,他在庵门前走来走去,不时的朝庵内看看,可是,明知道什么都看不到,就是ren不住要看。
 耀无凡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往日的狂妄不羁如今懂得收敛,俊帅的面庞看似平静心里却已经激动的不成样子,好在,他还有那份定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急躁,因为,他想给天儿一个好印象。
 慕蓝枫不住的在原地踏步,双眸紧紧盯着那扇破旧的庵门,望眼yu穿却始终不见心底的那个人儿走出来,看看日头,他们才来了半个时辰而已,为何却好似过了十几年了呢?
 辉凛天看看日头,双眼再次垂下,带着无与伦比的紧张和焦急,他急切的想要见到小天,可是怎么办,他又害怕见到。五年过去,他沧桑了许多,她一定还是如当年一样美丽,她会嫌弃他吗?
 四个男人,各怀着不同的心思,看着头顶的烈日一点点朝着头顶移dong,他们的心,也一点点灼烧了起来。
“咚…咚…”终于,庵内响起了膳食钟声,四个人立刻站成一排,紧张的(www。kanshuba。org)看书吧着自己的衣裳头发,甚至拍打莫须有的灰尘,直到那扇破败的庵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四个人,四双眼睛,齐齐紧张的盯着那扇缓缓开启的门扉,一张张俊逸的面庞上带着激动和急切,甚至,见面的第一句话都已经到了嘴边。
 烈日当空,汗水淋漓,“吱呀”的木板摩擦声就好似一把重锤,碾压着四个人的心,碾过来碾过去,折磨着四道绷紧的心弦。
 门打开,站在门内的人,顿时让四张俊帅的面庞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失望之中,带着淡淡的痛楚。
 一个小男孩儿,一身灰色的衣衫,一看就是拿僧袍修改的,头发梳的很整齐,jing致的脸蛋好似仙童一般,却冷冷的瞪着面前的四个人,没有一丝的表情。
 四个人失望归失望,却也没想到开门的会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这,不是尼姑庵吗?
 小男孩儿冷冷的瞪着四人,不卑不吭也不怕生,他说:“你们就是彤景岚,耀无凡,慕蓝枫,辉凛天吗?我叫凤孤”。
 四人微怔,开始认真打量眼前还不到他们腰际的男孩儿,心里突然堵了什么东西。
 小男孩儿继续说道:“我娘让我在这里等你们”,冷漠的脸蛋微微扬起,看着四个人没有一丝表情,“对了,我娘叫,凤九天”。
 辉凛天身子倏的一僵,望着小男孩儿心头突然疼的厉害,慕蓝枫一双凤眸满是不可思议,chun角慢慢泛开一抹苦se至极的笑,彤景岚也笑了,笑的满面泪流,笑的身形不稳,耀无凡双拳紧紧握起,青筋爆突,双眸却茫然中带着一片死灰。
 凤孤好似早就预料到了四人的反应,脸上依旧冷冷的,没有一丝变化。
 一阵微风拂过,粗糙的布衫沉重的荡了一下,无数发丝却ling乱了起来。
 许久,辉凛天fu着xiong口,幽幽的问道:“天儿她,是不是…不会来了?”在这个孩子出现的那一刻,所有的事情都明白过来了。
 五年,天儿用五年的时间编织了一个网,将他们五个人都牢牢的困在了这个网里面,别人进不来,他们出不去,挣扎着,困惑着,却始终逃tuo不开。
 凤孤点点头,语气依旧冷然,“娘说,今生已无缘,待到来生续”,从他出生起,耳边就是他们四人的故事,娘亲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让他从小就刻入了骨髓中。
 四人脸色终于绝望起来,先前的激动和兴奋全都被如今的一片死灰所取代。
“娘说,我是你们其中一人的骨肉,可是娘在我身上种了子蛊,若是想要验血,我能同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血融合”,娘还说,他是天下安定的保障,他们四人纵有天大的ye心,也不可能弃自己的骨肉于不顾吧。
 这下,所有事情都明了了。
 九天五年前的那一晚,便算计好了,她会怀上身孕,他们四人其中一人的,五年的时间,她偷偷的将孩子养大,然后让他出现,他身上带着子蛊,根本无法验明是他们四人中谁的孩子,只要他在,他们就不能征战,否则,第一个死的,是他们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彤景岚满脸泪痕却大笑不止,狂妄却悲戚的笑声震撼山林,小山和破旧的庵门都摇晃了起来,“凤九天…哈哈哈哈…好一个凤九天啊…”
慕蓝枫何尝不是红了眼眶。他们痴痴的等待着她,她却仍旧不相信他们,她以为,他们心中只有天下,何必呢,一个五年,她何必费劲心机编织这一张网呢。
 辉凛天踉跄着倒退了几步,扶着一棵大树才没有倒下去,苍白的脸色煞如死灰。小天,小天啊,你是对自己太没信心,还是对我们太不信任?这五年来的守候和等候,还不够吗?
 耀无凡瘫ruan的跪倒在地,双眸无神,脸上无悲无喜宛若心死,可是,一缕红丝却从他紧抿的chun角缓缓流了出来,滴在泥土之中,幻化成滴滴相思和悲戚。
 凤孤上前一步,迈出庵门的门槛,站在四人面前,突然扯住彤景岚的袖子,抬头仰望他,“走吧,娘不会出来的,娘说,她许你们来生,只要此生再无战乱,她许你们来生”。
 彤景岚微微低头,看着还不到自己腰际的男孩儿,苦笑蔓延泪水不止。
 来生,呵呵,来生。
“凤九天65045;”彤景岚突然大喊起来,喊声带着浑厚的内力传遍四ye,“你记住,你许我们来生65045;”
今生已无缘,待到来生续
 今生,他们五人之间经历的太多太多,已经走不到一起了,真的走不到一起了。她永远带着防备和不信任,他们更是没法看着她走进其中一人的怀抱。
 来生,只愿来生了。
 慕蓝枫深深的看一眼庵门内透着的庵堂一角,率先转身,刹那,泪水已流满,天儿,来生吧,但愿来生我能先找到你,但愿来生,再还你今生欠你得情。


第129章大结局(下)

辉凛天将耀无凡拉了起来,四眸相对,都带着沉痛无比的决绝。耀无凡狠狠的擦擦嘴角的血渍,蓦然转身,没有一丝的犹豫。
 天儿,你说来生,那就来生,来生,记得我。
 辉凛天终是不舍,可身子已经不由心,缓缓转身离去,踉跄的脚步仿佛毫无希望。
 小天,我尊重你得决定,只是来生,能否再信我一次?
 彤景岚身上的戾气顿消,只余满身的冰冷和疏离,他一只手牵着凤孤,缓缓转身,面上的泪水已风干。
 阿九,阿九,今生不见,来生再见。
 四个男人,一个小孩,五道寂mo萧瑟的身影,在地上拉的长长的,任yan阳再灿烂,却始终换不会往日的种种欢笑和快乐。
 他们走的很慢很慢,慢到烈阳渐渐西移,慢到午膳过去庵门关闭,可是,他们仍旧没有走出那一片狭隘的天地。
 山林里很静,很静,午膳方过,就连庵堂内的诵经声都还没有响起,满天满地,静的只有他们极为不舍却又不得不舍的脚步声。
 突然,一道悠扬的琴声打破了这怪异的安静,将脚步声生生给止住了。
 庵堂后面的一座阁楼上面,一道灰色的身影盘膝而坐,悠扬婉转的琴声如泣如诉从阁楼上飘了出来。
 一双历尽沧桑的眼眸,透过万千阁瓦,贪恋的看着远处那几近看不见的身影,红chun苍白而无力的缓缓开开合合。
 风沙漫延,扰乱晴天,丹心照明月。
 遥望城外,兵器相见,浮生又一劫。
 君独守皇宫已非昨日威严,谁在此哽咽。
 故人一直就站在君的面前,不问也不怨。
 琴声很美,却透着无尽的苍凉,歌声更亮,却带着无端的哀求和忠告,每一字每一句,都好似杜鹃气血狐死悲鸣,句句乞求字字诉衷。
 四人猛地回头,离的太远,他们已经看不到远处阁楼上的苍凉身影,可是这声音,他们知道,是她。
 今生,她终究还是见了他们一面,只是这一面,见不如不见。
 歌声仍在继续,将他们四人的平生和ye心,傲然和不甘都唱了出来,可是,独独没有他们为了她放弃天下的那份决心。
 君本意yu,寿与天齐,留万代功名。
 故人西辞,不问情意,有何难说明。
 打乱了君一统天下的约定,谁可以同行。
 原来不需要用战争去平定,要先得人心。
 蓦的,凤孤朝着庵堂的方向,猛地跪了下去,自从出现便冰冷漠然的小脸上此时布满了泪水,这首曲子,不止是唱给他们的,亦是给他的,这一去,娘亲早就告诉他所要选择的生活,他将会站在顶端俯瞰天下,而娘亲最担心的,便是天下。
 这一曲,娘亲在告诉他,不要四起征战,而他,听从。
 狠狠的在地上磕下三个响头,凤孤猛地起身,小小的身子迎着山风头也不回的离去,背影jiao小,却带着十分的决绝和坚强。
 四个人,早已再次泪流满面,为她的这一份不舍,为她的这一曲送行。
 再转身,留恋不再,脚下大踏步的离去,甚至有些慌乱。
 山林中,歌声依旧,缓缓荡漾开来。
 故人,发已衰白,风chen覆盖,不奢求重来。
 只盼君能收起战台,断头换不来。
 最后的城墙破开,登高望海,一片烟火海,
 无能为力,尸遍满地,故人心已远。
 手一挥,膝一跪,拿玉杯赐天下无罪,
 没有人,喊万岁,只有故人看君落泪,
 君萧萧,拨剑鞘,还以为就此一了百了,
 人在生,责在身,与谁同归都不可能。
 五年前,一场红yan之战,让四国一度动荡不已,诡异的收尾,成了四国之中最大的谜团,五年后,本消失无踪四个一怒征战为红颜的男子相继回归宫廷,以雷霆之势夺回大权,四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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