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红星传奇-第6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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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本是没有一分钱军饷的陕西抗日特区政府地方部队,如果不是为了抗日,为了配合中央主力作战,教导师早就回师陕西了。委员长请都请不到苏皖边区。没有军饷的教导师向苏皖边区日军发起攻击,享有国民政府全额军饷的韩德勤部偏安兴化,谁好谁坏、谁对谁错,天下人有目共睹。为何蒋委员长神目如炬却偏偏是非不分呢?第五战区自顾不暇,哪里会有余力关注苏皖地区,又如何会诬告教导师?只有苏鲁战区副总司令韩德勤部卑鄙诱杀正在前线与日军交战的八路军苏北支队东灌沭独立团团长汤曙红,制造摩擦,破坏团结抗日,惧怕八路军教导师兴师问罪,才会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蒙蔽蒋委员长,诬告八路军教导师。
刘一民接着写道:“蒋委员长是所有中国军队的统帅,包括八路军、新四军在内的所有中国军队都受蒋委员长领导。作为统帅,最关键的是要处事公道、赏罚严明。新四军四支队司令员高敬亭,抗战以来接受整编,出大别山抗日,在国军纷纷丧师失地、纷纷转进之际,迎着日军攻击锋芒向皖中、皖东挺进,打伏击,炸军车,杀得小鬼子屁滚尿流。如此英雄,竟然被安徽省保安司令部污蔑为扰乱皖省。试问向日军进攻的抗日英雄是扰乱皖省,在鬼子攻击面前退缩进大别山的安徽省保安司令部又该当何罪?是高敬亭有罪还是丧失安徽大部分国土的保安司令部有罪?可惜蒋委员长心中自有尺度,不追究丧师失地之辈责任,反而听信诬告,大笔轻轻一挥,将有功之高敬亭判为处决。天理何在?高敬亭冤案未雪,韩德勤部又制造新的冤案。汤曙红本是沭阳汤沟一小学教师,抗战军兴,汤曙红脱下长衫,组建武装,与日寇誓死拼杀,本应受到蒋委员长和国民政府嘉奖褒扬,不意竟被韩德勤部王绪五沭阳县常备大队以谈判解决抗粮事件为名诱往汤沟残杀。身为统帅的蒋委员长不但不下令韩德勤处置杀人凶手,告慰忠魂,反而听信谗言,污指汤曙红烈士违犯军纪,煽动抗粮,往烈士英名上泼污水。如此决断,让人何以信服?”
写到激愤处,刘一民运笔如飞,接着说道:“八路军教导师北上抗日以来,取得的战绩全国人民有目共睹,日寇闻我之名,战栗如筛糠。韩德勤畏敌如虎,置苏北沃野沦陷敌手于不顾,偏安兴化一隅。撮尔小丑,竟敢怀摩擦之心,行摩擦之实,在强抢民粮、败坏国军形象之后,诱杀我教导师苏北支队东沭灌独立团长汤曙红,撮尔小丑,欺人过甚!教导师威名岂容制造摩擦之人轻视?抗日英雄岂容撮尔小丑诱杀?搞摩擦者,死!职代表八路军教导师数万精锐向蒋委员长保证,如韩德勤在两日内不交出杀人凶手王绪五、周法乾并幕后真凶,职将亲率精锐,将沭阳县常备大队予以缴械,活捉王绪五及周法乾,公审处决,并缉拿幕后真凶,替国军剔除垃圾,告慰烈士英灵。韩部如胆敢抗拒,以破坏团结抗日、制造摩擦论处”。
可能是激愤过度,刘一民连用几个撮尔小丑来形容韩德勤。公平的说,这对韩德勤也不公正。但刘一民激愤之下,哪里还顾那么多?
电报发出后,刘一民当即下令随骑兵旅行动的王老虎特战一中队前往汤沟,逮捕王绪五、周法乾,解除沭阳县常备大队武装,将王、周二人押送半城镇公审。
蒋介石也好,毛泽东、朱德也罢,谁都没有想到刘一民竟敢给蒋介石发出这样一封电报。
蒋介石的回电还没有到,主席和总部的电报就到了。主席的电报上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不怕摩擦,敢于制止摩擦,才是我军本色。但应注意斗争策略,不要扩大事态,迫使韩德勤交出凶手即可。大敌当前,应当积极维护和推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不能挑起事端。事实证明,刘一民同志不愧是经得住考验的我党高级干部、我军高级将领。
朱老总的电报表扬刘一民立场坚定,但又批评刘一民年少气盛,对蒋介石言辞过于激烈,不留面子。严令刘一民冷静处理,莫被仇恨冲昏头脑,使事态扩大。最大限度,在韩德勤拒不交出凶手后,可以对沭阳县常备大队实施缴械处理,但不得对韩德勤部发起攻击,除非韩部主动攻击我军。
蒋介石可能是气过头了,没有给刘一民回电。倒是宋美龄、何应钦、李宗仁、陈诚、张治中的回电雪片一样飞来。
宋美龄的电报很有讲究,先是询问刘一民身体好不好,接着就说倪华在重庆很好,由她和大姐、二姐照顾,刘一民尽可放心。然后,宋美龄笔锋一转,就骂刘一民愣头青,说话不知道轻重,辜负了她和蒋委员长的一片苦心。汤曙红事件真相如何,可以调查。但刘一民作为蒋委员长信任的将领和倪华表妹的爱人,对蒋委员长竟敢如此言语不敬,论公是以下犯上,论私是泯灭亲情。让人失望之极。
宋美龄要刘一民向蒋介石赔礼道歉,说是刘一民的电报言语无礼,态度蛮横,出言威胁,而且胆大妄为,竟然指责委员长用人不当,暴露出想要当苏鲁战区司令长官的野心,已经成了天下笑柄。倪家女儿和宋家姐妹的脸都让他丢完了!如果刘一民胆敢不道歉,倪家就没有这个女婿、宋家就没有这门亲戚,刘一民这辈子休想再见到倪华。
何应钦的电报很强硬,命令刘一民立即执行委员长命令,迅速撤回山东。否则,将以违抗军令论处。
李宗仁的电报就象是和事老了,上来先问他的桂林老乡唐星樱女士母子平安,接着又问美女记者黄薇工作好吧,然后解释说自己忙于指挥随枣会战,精力有限,对廖磊的安徽省政府和保安司令部的工作过问较少,高敬亭一事实属意外,是新四军军部要对高敬亭执行纪律,第五战区只不过是代转蒋委员长而已,请刘老弟见谅、包涵。再接下来就是叙旧了,竟然在电报上回忆开了和刘一民在徐州相见的往事,为陈瑶光壮烈牺牲唏嘘不已。
说了这么多虚话,李宗仁才切入正题,说是韩德勤对汤曙红事件并不清楚,确实是怕刘一民问罪,才向委员长报告,希望委员长能让刘一民撤军会山东。这也是韩德勤不愿意因为汤曙红事件影响友军团结的无奈之举,并不是要诬告刘一民。以刘一民在蒋委员长心目中的地位和倪华在蒋夫人心目中的地位,天下又有谁能诬告得了刘一民?蒋委员长严词申饬,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刘老弟年轻,还摸不住委员长的心思,急怒攻心之下,对委员长出言无状,惹委员长生气。其实,这事大可不必意气用事,完全可以向于学忠报告,要于学忠责令韩德勤调查事实真相,还汤曙红一个公道。如果实在不愿意和于学忠、韩德勤说话,他可以居中调解,先让韩德勤把王绪五和周法乾关起来,待查明事实真相后再作处理。
最后,李宗仁恳切地劝说刘一民,韩德勤部处于苏北敌后,外物援兵内无粮草,独立支撑苏北抗战局面,实属不易,不能因为一个偶然事故就以偏概全,更不能以武力威胁友军,扩大事态。那样只能让日军看笑话。以刘一民的胸怀和眼光,不会看不清这一点。
陈诚的电报别树一格,他先是说自从在西安认识刘一民后,以后中国总算是出了个没有党派成见的一心抗日的英雄,今日拜读刘一民给领袖的电报,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刘一民原来也不过是个囿于党派之见、拥兵自重的凡夫俗子而已。与过去中原大战诸公相比,实属以五十步笑百步。对领袖不敬就是对国家民族不忠,这样的人,战绩再大,也不值得学习和效仿。接着,陈诚话头一转,说他代表所有中央军将领,质问刘一民意欲何为?是友是敌,单凭刘一民一言决之!八路军教导师纵然是战斗力再强悍,二百万中央军也要誓死捍卫领袖尊严!
张治中是国军中和刘一民相交最深的将领了,他的电报和李宗仁的电报差不多,都是劝解。只不过张治中为人更加忠厚一点,责备刘一民这封电报过于草率,无论怎么说,都不能以这种口气和蒋委员长说话。要是这封电报被日军侦知,必然会成为日军攻击我军的把柄,徒惹人笑话。无论怎么样,都要克制克制再克制,万万不能枪口指向韩德勤部。那样,后果十分严重。轻则,军委会将对刘一民予以撤职处分,重则取消教导师番号,宣布为叛军。请刘一民务必三思。
张治中最后告诉刘一民,他将向蒋委员长报告,请求批准派他来苏北调查处理汤曙红事件。在他抵达苏北之前,请刘一民务必约束部队,万不可轻举妄动。
看完宋美龄等人的电报,刘一民嘴角一撇,说了声“切”,就随手撂到了一边。
这次,刘一民下定决心,非要王绪五、周法乾的人头不可。因为他知道,按照现在的发展趋势,到年底必然会爆发反共高潮,中国军队会陷入内耗。国共双方争斗不休,哪里还能顾上打小鬼子。只有以雷霆手段取王绪五、周法乾项上人头,才能震慑那些想搞摩擦的家伙,让他们老实一点。就这,还不知道有效果没有呢!
至于宋美龄威胁的让他一辈子见不到倪华的话,刘一民哪里会害怕。倪华在八路军办事处,可能很快就去美国了,宋美龄能拿倪华怎么样?
想起倪华,刘一民就觉得这丫头傻,怎么刚到重庆就被宋美龄知道了。后来想想就笑了,八路军重庆办事处四周都是特务,倪华那么出色,根本隐瞒不住。再说她到重庆必然要设法和美国大使馆的人接触,说不定还得利用宋美龄的招牌呢!
可能是见刘一民概不回电,担心刘一民对韩德勤动武,于学忠给刘一民也发来了电报,说是到山东后没有见到刘一民,甚为遗憾,时刻盼望着刘师长早日凯旋,共商山东抗日大计。
于学忠通报说,他已经命令韩副总司令捉拿王绪五、周法乾,押送山东苏鲁战区司令长官部,由长官部军法处依法审讯,弄清事实真相。如果确实是王绪五、周法乾陷害抗日将领,必定严惩不贷。
于学忠最后说,他刚到山东,诸事都不熟悉,需要向刘一民请教的问题很多。本战区的事情最好由本战区解决,同属一个作战序列,以后还要配合作战,最好能够坐下来冷静商量,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能搞不团结。
可能是确实担心韩德勤部的安全,后来,何应钦又发了个电报。这次,何应钦除了重申必须执行蒋委员长军令外,告诉刘一民,蒋委员长已派张治中亲自来苏北处理汤曙红事件,要刘一民稍安勿躁。但是,汤曙红事件处理完后,八路军教导师务必撤回山东,巩固山东防区。所遗留的苏皖地区防务,交由第五战区和苏鲁战区韩德勤部负责。
第760章 汤沟擒顽(一)
这场电报往来、没有硝烟的战斗,比的是政治智慧和意志力。
刘一民虽然是急怒之下给蒋介石发的电报,但并没有胡搅蛮缠,说的话都在理,只不过情绪激动了点而已。
刘一民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电报是发给蒋介石的,搞不懂蒋介石出于什么考虑,竟然让这么多人知道了电报内容。中央和八路军总部不用说了,刘一民的电报虽然是通过国军驻教导师通讯联络组发的,但都同时抄报了中央和总部,他们自然是看了电报,知道的很清楚。刘一民想不懂的是,蒋介石为什么要把电报转发李宗仁、何应钦、陈诚、张治中,并让他们给自己发报。
刘一民现在不是刚穿越时候的热血青年了,那个时候,他别的不考虑,只考虑打胜仗就行了。现在不一样了,作为一个战略区的主要领导,军事斗争只是他要考虑的一个方面,根据地的政治、经济、文化以及方方面面的关系他都得考虑。按理说他是逐步成熟了,但是在这残酷的战争年代,又处于国共合作时期,他考虑问题就不得不讲策略了。
抗战时期国共双方摩擦与反摩擦斗了几个回合,基本上把抗战结束后国共决战进行了预演。八路军、新四军抗战时期牺牲的团以上干部,很大比例都是死于搞摩擦的国军部队手中。毛选中就曾点了几个摩擦专家的名。现在由于刘一民的横空出现,不但多出了个兵力庞大、战斗力强大的教导师,而且刘一民还和倪华结婚,这样一来,国共之间的团结和斗争就显得更为微妙。刘一民激愤之下,给蒋介石的电报中喊出了搞摩擦者死,那可不单单是要取王绪五、周法乾项上人头,更是一种鲜明的政治态度。这才有了宋美龄连骂带劝带威胁的电报,才有了主席电报中说的实践证明刘一民同志是我党经得起考验的高级领导干部和经得起考验的我军高级将领。
正是因为这种原因,刘一民知道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成了国共双方瞩目的焦点。既然他要利用汤曙红事件因势利导,尽力化解国共摩擦,自然不会在具体处理上感情用事。因此,他给王老虎的命令是活捉王绪五和周法乾,押回半城镇公审,而不是格杀勿论。假如韩德勤真的把王绪五和周法乾抓了起来,公正处理,刘一民恐怕也不会再说什么。
现在,刘一民根本不会给宋美龄、何应钦他们回电,他一边静观韩德勤的反应,等候王老虎的行动结果,一边严令山东各部队加大对交通线日军的袭扰,严令南下各部队加快行动步伐,尽快完成作战计划,控制苏北和皖东北。
汤沟镇位于涟水、灌云、沭阳三县交界之处,战前属于沭阳县第五区。
据史料记载,汤沟是历史上的地震陷落地带,秦时曾发生过一次强烈地震,这里遂陷落成一片汪洋。宋朝以前称“大三湖”、“硕获湖”,宋元时期将其东南改称“硕项湖”,西北改称“桑墟湖”。汤沟当时就形成于两湖交界之处。后因黄河多次改道入海,泥沙在此屯积,地势逐渐增高,宋代以后,原来的大湖渐成水陆相交、沟湖密布、水甜土香、物产丰富之地。当年,这里湖洼相连,野草丛生,湖鱼聚集,燕莺争相在此栖息繁殖,世人称汤沟为“燕莺窝”。
古时这里有一条通往古硕项湖东西走向的天然无名大沟,当时居于沟北侧的移民多以汤姓为主,因称之为“汤沟”、汤家寨、“汤家沟”,以盛产驰名中外的“汤沟酒”著称于世。
由于水陆交通便利,加上宋朝时汤沟就开始酿酒,到明朝末年汤沟大曲经当时的滨海县殷福商号远销日本和东南亚一带,名声大振。清代戏剧家洪升北上曲阜寻访孔尚任时,途径汤沟,酒酣之际,写下了“南国汤沟酒,开坛十里香”的佳句。抗战爆发前,由于义苑糟坊酿造的汤沟大曲荣获莱比锡国际博览会银质奖,国民政府实业部把义苑糟坊命名为义苑永记酒厂,汤沟镇就更加热闹了。十三家酿酒作坊争奇斗艳,南来北往的客商运来外地商品,拉走汤沟美酒,把汤沟古镇装点得豪情风流,繁华无限。
抗战爆发后,汤曙红走出汤沟镇,拉起了抗日武装,后来发展成了八路军教导师苏北支队东沭灌独立团,汤沟就是他的大后方。前几天,汤曙红还率领部队在五丈河伏击日军运送给养的船队,把小鬼子的汽艇都打翻了,大张了汤沟人的志气。留在汤沟的东沭灌独立团青训班、宣传队趁势扩大宣传,又是演讲,又是张贴标语、演出节目,把昔日的商业重镇渲染成了抗日基地。不料,国军沭阳县常备大队突下杀手,将汤曙红诱杀在汤沟家中,连八路军的青训班和宣传队都被抓了起来。镇子里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氛。
天一黑,双沟镇镇公所的院子里早早就挂起了灯笼,明幽幽的烛光把房间里照的若明若暗的。沭阳县常备大队大队长王绪五和镇长汤大猴让伙房弄了两桌子菜,开了几坛酒,叫来了王绪五手下的中队长、小队长和汤大猴的弟弟汤三猴,准备好好喝一顿。
王绪五这个时候的兴致很高。这家伙,本是汤曙红的妹夫,竟然参与设计诱杀妻哥,而且还亲自部署执行,简直是没有人性。
桌子上除了酒菜,还放着一个木托盘,托盘上摞了两摞明晃晃的银元,放着一把带皮枪套的勃朗宁手枪。
就听王绪五开言说道:“弟兄们,前天周法乾小队长击毙了土八路的东沭灌独立团团长汤曙红,抓了61个独立团的人,立了大功。夏铸禹夏县长说了,徐淮行署主任、三十三师师长贾蕴山将军传下话来,说我们干的好,打出了我们沭阳县常备大队的威风。今儿晚上,我们喝庆功酒,奖励有功之臣。周法乾!”
坐在第二桌的周法乾喊了声“有”,就站了起来,朝着坐在第一桌上席的王绪五一抱拳,大声问道:“师傅,有什么吩咐?”
一看这不伦不类的架势,就知道沭阳县常备大队都是一群什么货色了。
就听王绪五咳嗽一声,故作威严地说道:“弟兄们,大家伙都看到了吧,这托盘里明晃晃的银元可都是夏县长发的赏金,哪个想要,就得听老子的话,老子让打谁就打谁,老子让抓谁就抢谁,老子让抓谁就抓谁,老子让杀谁就杀谁。都听清楚了没有?”
听着手下参差不齐的回答声,王绪五倒也不觉得缺少军人的雄壮之气。他也没见过真正的精锐部队是什么样子,觉得回答成这样就很好。
王绪五这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喊周法乾近前,拿起桌上的托盘,又说道:“弟兄们都知道,汤曙红是我老婆的哥哥,但是我还是执行命令下令杀了他。为什么呢?这里面有两个讲究,一个是咱弟兄们现在是常备大队了,不是练把式的了,也不是绑票的了,得执行上峰命令。另一个么,那就是汤曙红闹的太厉害了,抢了老子的地盘,断了老子的财路。就冲着这一点,别说是我老婆的哥哥,就算是老子的亲爹,老子也照杀不误。大家都看清楚了,这枪是汤曙红的佩枪,听说是八路军教导师长刘一民送的,崭新的勃朗宁,枪身的烤蓝蓝汪汪的,看着让人眼馋。银元总共两摞,足够盖房子娶媳妇了。今儿个我就当着大伙的面儿,奖给周法乾。”
说完,王绪五就把托盘递到了周法乾的手里。
周法乾看都不看同伙们射来的贪婪的目光,端着托盘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激动的大喊:“师傅,徒弟的命是你的。只要你说一声,风里来雨里去,上刀山下火海,徒弟绝不皱眉。就是你想要刘一民的人头,徒弟也去把他拧下来给你老当夜壶。”
周法乾这小毛贼,从王绪五嘴里听了个八路军教导师长刘一民,就想着刘一民是八路军最大的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