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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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寒冷刺骨冬夜,突然浇下冷水冰冷到了骨子里,那寒意便直接随着这液体钻进了心脏里,顷刻间,孟青夏整张脸和大半个身子便湿透了,冰水慢慢地向下嘀嗒嘀嗒,迎面而来寒意,肆意寒风作祟下,变得加刺骨了几分……
原本意识尚有些模糊孟青夏,终于被这一桶当头浇下来冷水惊扰了,她低低地闷哼了一声,整张小脸被冻得苍白,头发仍被人拽着向上扯,她只感到脑袋轰一声,整个人无力地跪那,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满脸满身湿漉……
睁开了眼睛,出现她眼前是一双已经不怎么干净得体靴子,缓缓地抬起了眼帘,见到了来人,孟青夏没来由地便笑了,管她笑得很虚弱,被冻了那么久,想必是已经生病了,可偏偏她这一笑,便已经足以让眼前人愤怒,感到了被她耻笑羞辱。
站她面前人正是东夷首领晏殊,这间帐子里除了她和他,便是晏殊那些部下了,包括此刻正拽着她头发强迫她跪他面前人,还有刚才一桶冷水浇下来那个。
这也难怪孟青夏会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了,因为和先前那跖高气昂东夷首领晏殊相比,此刻他,简直狼狈落魄得不像话!就像……嗯,就像是落荒而逃逃犯……
“岂有此理!狗娘养!”被眼前这么个处境好不到哪去黄毛丫头轻蔑地看待,显然是让晏殊感到颜面失,那张长满络腮胡子粗犷面庞立即凶恶了起来,暴躁地怒喝道:“你以为你还能笑得出来?哼!你也真他妈够狠!”
这也怪不得此刻这位东夷首领晏殊会如此痛恨孟青夏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女人摆了一道!然而后那一句“狠”,却是不情愿地多了几分叹服。
光是懂得利用他早想铲除绛心思是不够……果然毒不过妇人心,这个女人心狠得很,视人命为草芥,那十几万人命当诱饵,瞒天过海,蒙蔽了他,甚至连绛那样精明狡诈女人,都上了她当!她竟然不惜把那十几万将士推入火坑里,把他和绛都引入了陷阱里!这种事情,若是夏后氏白起还没死,还能主持大局,就是冷酷如夏后氏白起,也绝对不会干出这样视人命为草芥事!
若不是那些中原人死伤殆,他们九夷人也不至于轻敌上当,扣住早已经到来援军,眼睁睁地看着十几万大军穷途末路挣扎抵抗着,直到东西夷因为他野心和私欲发生了内乱,夏联盟援军才恰恰这时候到来……这世上会有这样巧合?!骗小孩子去吧!
那些死伤殆十几万中原人军队,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援军不是迟迟未到,而是眼前这个狠毒女人设下了圈套,早将他们当作了诱饵,等着看他们送死而拦住了援军罢了!
她不仅骗了他们九夷人,甚至连那些为了她而抛头颅洒热血夏联盟大军都给骗了,若是那些中原人,知道了自己性命这女人眼里,只是一颗颗随时可以抛弃棋子,为了今日要将他们九夷人逼到今天这样狼狈落魄局面,他们早就已经被这个女人给抛弃了,他们恐怕会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而如今九夷……东西夷发生内乱,又被狡猾中原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形势是一夜之间逆转,相互残杀发生了内乱、失去了绛九夷如今已经是军心大乱,溃不成军,才会突然之间,就被那些中原人逼到了如今这副窘迫境地,如今他们……确是落荒而逃!
晏殊也不得不承认,是他上了这个女人当,才导致了原本胜券握九夷,竟然被那些几乎要覆灭中原大军穷追猛打,溃不成军!
以晏殊这残暴脾气,这种时候,恐怕早就要将孟青夏折磨得生不如死了,但此刻,他们似乎并不怎么敢折磨孟青夏,甚至于……因为怕她死了,他们还必须得特意她身下垫了这些发臭旧毛皮……
管孟青夏处境不大好,但她竟然能活着醒来,似乎也并不是一件让孟青夏感到意外事,以至于她醒来时候,见到眼前这狼狈而落魄东夷……不,或许该称他为真正九夷首领了,孟青夏见到这位尊贵九夷首领竟然亲自来“关心”她死活时,她确是不能抑制地笑了起来。
至少照如今情形看起来,这场耗了整个冬季战争,似乎已经有了结果,昔日强大九夷人,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有今天下场。如今夏联盟,有赶来援军……甚至还有强大白起亲自坐镇,刚刚发生了内乱,又失去了九夷女巫绛九夷,此刻恐怕东西夷之间早闹翻了,如此溃不成军……哪里会是中原夏联盟对手呢……
绛已经死了,是她亲手杀死!
既然绛已经死了……那么白起,想必也会没事了吧……此刻晏殊越是狼狈,越是落魄,孟青夏心中就越是清楚,她要做,都已经做了……她替白起守到了现,如今有他亲自了,又有什么好担心呢……
她要,都得到了。哪怕,她现就是死了……心中也是无比畅!后赢家不是晏殊,也不是她绛,是她啊,孟青夏!
晏殊根本不知道孟青夏如今落了他手中,怎么还可以笑得出来,可偏偏,她越是如此目中无人,越是心情愉悦,九夷首领晏殊就越觉得刺眼!若不是后理智尚存,他恐怕早就让这个狠心女人死无葬身之地了!
若不是……迫不得已……
晏殊忽然也笑了起来:“臭娘们!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就算他夏后氏白起不乎一个女人生死,但你肚子里,还有他种呢!我就不信,我手里有了你,他还能再把我逼狠了不成!”
白起子嗣吗……
孟青夏嘴角微微地向上弯起,即便她看起来是多么虚弱,湿漉漉冷水仍嘀嗒嘀嗒地往下落,寒风灌了进来,寒意一阵比一阵凛冽,几乎带走了她所有体温,她脸色苍白到了极点,那张苍白小脸,消瘦得连下巴都尖削了起来,可此刻她嘴角弧度,分明是带了**裸讽笑,像是听到了什么莫大笑话一般……
晏殊打主意,无非是拿孟青夏和白起子嗣为质,威胁白起,孟青夏听到了这么个笑话,哪里能不笑呢……
“子嗣……晏殊大人您……真是蠢得让我大开眼界。”孟青夏没有说话力气,说完这句话,便伴随着剧烈咳嗽,但事实是,他确是蠢得让孟青夏都惊讶不已了,这种事情……若是那精明绛话,恐怕不会那样轻易地上当……
也是了,若不是有晏殊帮忙,事情又怎么会进展得这样地顺利呢,除掉了绛这样心腹大患,无论如何,晏殊也是有功劳啊,没有了绛九夷……根本什么也不是……
果然,此刻晏殊面色骤然一变,变得铁青和苍白了起来,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整张脸都因为恼怒而扭曲,他手顿时间一把掐住了孟青夏,那手背上,都是青筋冒起,龇牙咧嘴,一字一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给我……叫巫医来!”
孟青夏猛然间被夺去了呼吸,那张苍白脸,也顿时涨红,窒息感觉让她已经失去力气身体忽然间开始挣扎起来,脖子,几乎要碎了……
“晏,晏殊大人……中,中原人,打来了……夏后氏白起,攻来了……”
忽然号角四起,是战争开始讯号……晏殊身形踉跄了一下,面色白得竟然比孟青夏还难看……
048 带你回家(下)
战争号角将她淹没了,喉咙里空气渐渐地被抽离,孟青夏嘴角含着嘲讽笑意,眼前渐渐地陷入了一片黑暗……她赢了,她才是后赢那个……九夷人不会再有本事卷土重来,这场战争导致了强大东夷联盟土崩瓦解,整片广袤中原大地,甚至是那些漠北大大小小氏族,没有人会不知道孟青夏名字,就是这个疯狂狠心女人,竟然就这样,导致了一个强大政权体倒塌。
她不是个政治家,因为没有哪个政治家,会视人命为草芥,枉顾族人性命,只为了将对方逼入死地,她只不过是泄愤罢了,就像那个掀起了这场惨烈战争绛一样,她只不过是拿整个九夷泄愤!
然而即便如此,却仍是没有人可以忽视,确确,是这个女人,一个娇弱得甚至连把刀都拿不起女人,轻而易举地让一个强大政权体土崩瓦解,甚至有人怀疑,她会成为第二个绛,不,或许,她比绛可怕……
可怕吗……大概人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娇弱女人会有什么本事把一个强大政权体都弄垮了,此刻孟青夏脸色苍白着,闭着眼睛,她嘴唇抿得紧紧,瘦得下巴都是尖削,身子娇弱得即便是将她抱怀里,都会担心会因为用力过度,将她柔弱身子骨给折断了。
睡着得她,安静得就像一只温顺小猫,看起来有些可怜,滚烫身躯还发着烧,病得正严重,那张苍白小脸,简直没有半点血色,白起将她从九夷人那带回来时候,她浑身甚至还是湿漉漉,这样寒冷刺骨时节……
此刻她被裹厚重斗篷里,一只有力大手正紧紧搂着她,大概是身下马儿都感受到了主人暴躁和急迫,聪明如骄火,像是闪电一般奔跑着,好像灵敏骄火一向有种通灵本事,它知道,再不点,说不定那个家伙就会死了。
大火烧了整个九夷败逃之军驻扎营地,孟青夏身体忽然从那永无止境冰冷和黑暗中被抽离了出来,熟悉气息忽然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她大概是做梦吧,竟然梦到了白起了,此刻正将她从那黑暗中拽了回来。
事实上,孟青夏如今这么做了,就没打算能活着再见到白起,可她心中仍是存了些贪念,她杀了这么多人之后,说不定,还能再见到白起……这场灾难过后。
不是都说了吗,人死时候,灵魂都会来到自己想见人身边,即便是做梦,孟青夏也不怎么甘心错失了这个机会,她和绛所贪婪东西不一样,可说到底,有时候她确比绛还要贪心一些。
这股贪念,忽然形成了一种强大力量,迫使孟青夏那种昏昏沉沉境况之中,竟然还是努力地,缓缓地,挣开了那黑暗,撑开了自己眼皮,她睫毛微微地颤了颤,好像到了这种时候,那种感觉就加强烈了一些,是了,她感觉得出来,包围着她,是白起身上温度,那安心感觉,是白起给她……
孟青夏感到自己身体正颠簸得严重,寒风呼啸,速度很,但那寒意一点也侵袭不到她,她睁着眼睛,意识尚有些模糊,但那双漆黑水眸,却是前所未有温柔,她像是个懵懂婴孩一般,就算脑袋里空空如也,可目光却仍是流露出了无比依赖和贪恋,落那张她再熟悉不过英俊面容之上。
从她角度,看到是白起冷峻得不能再冷峻侧脸,那轮廓深邃而棱角分明,覆盖一层冰冷之中,就连空气,都随着这个男人冷峻和暴怒情绪而变得冰冷了起来,就连孟青夏见了,都有些畏惧呢……
“白起……”
虚弱声音从她喉咙间溢出,但顷刻间便淹没了风中,那声音轻得,连她自己都听不真切,可白起,却仿佛是听到了,听得一清二楚。
孟青夏看到了白起冰冷蓝眸里狂风暴雨般愠怒和威严,她都没见过这么生气白起,就是那日,白起将她从礼容那带回去时候,她都没见过白起像现这么生气,可怕得好像要把她给吃了。
“我是不是死了啊……”孟青夏确是糊涂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时候还说出这种会惹怒白起字眼,可若不是如此,白起怎么会这么生气呢,他生气,定是因为她又说谎了啊,从前她就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逃跑事,她不断地想要逃离白起身边,因为那时候,白起对她而言,是危险存啊,可现,她怎么会想着逃离白起身边呢……
但是白起一定不知道吧,他知道,仅仅是她一口咬定再也不会再做出逃离他身边事情以后,还这么做了,或许这一回,会逃离很久,很久……
白起一定是气坏了,孟青夏感到有些委屈,她已经从很早以前开始,就已经彻底把逃跑念头打消了啊,天知道她是多么没出息,她都忘了自己当年信誓旦旦,都忘了当年自己那点骨气,她现,沉溺于现实温暖,哪怕是永远地躲白起羽翼下,依赖着他啊。
“你死不了!也休想死!”白起恼怒声音几乎是暴喝出声,他搂着孟青夏大手越发地用力,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让她再也逃不了,他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她骨头都给捏碎了,那冰冷声音,带着狂风暴雨般暴怒,席卷着她,他脸色也冰冷到了极点,森冷话语,像是要刻进了孟青夏骨头里:“就算你死了,我也会用这世上恶毒咒语,令你生生世世,逃不开这个轮回!即便你逃得再远,逃到了另一个世界,我也会把你抓回来,重带回我身边!你就是死了,也休想摆脱我,你永远,是我人,是属于我!”
“哪里会有这样东西。”孟青夏嘀咕道,就像与白起撒娇那般。
“你忘了,我臣子中,有了不起巫师。你不会有事,青夏。”破天荒地,白起竟然这时候,仍是不忘了哄着这个孩子气小女人。
直到此刻,孟青夏才忽然笑了,果真是颇有孩子气,她就知道,白起是不会真生她气,就算白起再生气,也还是不忘了哄她啊……倒是她,有些生白起气了呢,他把他送她蓝色玉石都给摔碎了,后来她费了好大劲,想了无数种办法,都没能将它恢复成了原来样子,真好可惜,那么漂亮玉石,那蓝色,就像是白起温柔眸色,这还是白起送给她,作为妻子象征呢,现都摔碎了……
“咒语……嗯,微生说不定确会有那样本事。说不定可以将弄坏了东西,也变成和原来一模一样。”孟青夏微微地弯起了嘴角,她险些都忘了,其实她就是这样被带到了他身边啊,那永世轮回,说不定都逃不开呢,真好,孟青夏忽然感到,这不是诅咒,这是这世上,对她而言好东西。
“青夏,不准死,坚持住。”白起声音忽然放缓了:“等我带你回家。”
“嗯……白起,我还不想死。”孟青夏点了点头,依偎白起怀里,她屈从于这温暖,贪恋着这温度。
……
春天到来之前,这场耗了一整个漫长冬季战争接近了尾声,昔日强大而傲慢西域霸主九夷联盟忽然间分崩离析,化作一团散沙,九夷首领晏殊遭遇了部下背叛,死伤殆九夷旧部以晏殊首级为祭,向白起投降,并割让南部八郡,每岁上贡,献子民为奴,牛羊骏马、珠宝珍物为贡,九夷人退居漠北深处,俯首称臣,不敢渡黄河半步。
战败氏族和没落部落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权力变是再寻常不过一件事,昔日贵族将会沦为卑躬屈膝奴隶,九夷溃不成军,不再维持昔日联盟体,他们向白起俯首称臣,却又远没有那些臣子权利,他们年轻人不会获得与中原人一样运气得到赏识,往后每一年,他们还必须将自己子民,当作奴隶一样上贡给那些中原人,奴隶将会被公然买卖,像是物品和牲畜一样,毕竟贵族们一向很重视自己私有财产。
夏联盟这场战争中扩张了疆域,获得了九夷人臣服,然而这场恶战,即便是对胜利一方,也仍是带来了不可磨灭损失,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死伤是前所未有惨烈,而这时候,正是那些感到受到威胁漠北氏族们正蠢蠢欲动时候,也同样正是对整个夏联盟来说,百废待兴,恢复元气时候,通常这种紧要关头,白起一定会忙得不可开交……
孟青夏醒来时候,浓重药味都将她折腾得就连呼吸都使苦……
049 所谓诅咒
天气一天天地暖和了起来,回到王城已有月余,但这段日子,孟青夏却越来越嗜睡,整个人昏沉沉地,一天比一天,醒过来的时间要晚了。这让孟青夏不得不感到困惑,因为她还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病得这么久过……
孟青夏醒来的时候,白起正堪堪从外归来,他的身上仍然穿着接见大臣时的王袍,看来是刚刚才从繁忙的政务中抽开了身,见孟青夏醒了,白起深邃的蓝眸中毫不掩饰地闪过一抹欣悦之色,然后阔步上前,来到孟青夏的身旁坐下,探手将正费力地想要撑着手臂坐起身的孟青夏给扶了起来,让她在自己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他。
虽然有白起的帮助,但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孟青夏还是觉得有些精疲力尽,好像刚刚做了一件多么艰难而剧烈的动作似的,她让自己安心地依偎在白起的身上,头靠着白起的肩膀,半侧着身,轻轻地抱住了白起的腰,将脸颊贴在白起的胸膛,隔着那层层布料,她几乎都能感受到白起身上的温度,听到白起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怦怦,怦怦,怦怦……
这是孟青夏最近最常做的一件事,依偎在白起身上,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用耳朵听他心口传来的声音,唯有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感觉自己是清醒的,而白起也真实地待在她的身边,心跳强而有力,是她真实听到的,不是在发梦。
“白起,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好长的噩梦,我还以为自己就要一直梦下去,醒不来了呢。”孟青夏的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神情,近来的她,越发像是一个依赖白起的孩子,她也一点都不担心白起会笑话她,经历了这么多,颜面问题又算得了什么呢。
看着这个消瘦得越发娇小的身躯依靠在自己身上,孩子气地不愿意下来,白起的眸光忽凝,掠过了一抹复杂与深沉,但紧接着,他漂亮的嘴角微微地向上勾起,搂着她:“多亏了你,我才摆脱了那厄运,你的丈夫不仅不会有事,身体还强健得很,现在该好好休养的人是你才对。”
孟青夏温顺地点了点头,没有跟白起唱反调:“嗯,我在好好休养呢,你看我,哪也没去,大多数时间都在这躺着呢。只是总是发噩梦,我总感觉自己要睡糊涂了,睡的时间越长,那噩梦就越漫长……”
听着她在他怀里嘀嘀咕咕地抱怨着,白起的眼中闪过异色,随后轻抿唇角,若无其事地开口哄她道:“下次见你发噩梦了,我会早些把你叫醒。”
“可醒了就要喝那苦得连牛喝了都要呕吐的药了。”孟青夏轻轻皱起了眉,看起来是真的不大喜欢那药味,而通常这时候她醒来,白起都会强迫她把那药喝了,果不其然,孟青夏虽然疲惫困顿,可她其实在白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从侍女手中接过了药,准备一会哄骗她吃下去呢。
“这点苦头,你又怎么会怕?”白起这话倒是带了些挖苦的意味,药在旁边已经放凉了一些,他顺手就能端到孟青夏的面前,见孟青夏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白起方才用不容置疑的威严神情看着她,他的眸光幽深复杂:“若是不想再和这些难喝的药为伍,你就不该让自己冒险。”
“白起,我……”
白起轻叹了口气,口吻终究还是缓和了下来:“我此生,做的唯一一件后悔的事,便是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