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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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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眼,就连旁观湛都不得不心下一凛,面色微变,连忙沉声应答:“是。湛将查清那个女奴隶来历。”

也怪不得湛反应会这样大了,白起大人既然这样说了,看样子,是要将这个女奴隶也一并带回白起大人封地去意思了,那个女奴隶……

白起大人一向如此,他心思细腻,讳莫如深,即便是常年侍奉白起身旁湛,也从来不曾摸透过白起性子,而他对于那个女奴隶态度,是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了。

湛已经私下做了决定,那个女奴隶事,他还是不要干涉太多好,白起大人自会处置呢。

“嗯。”白起满意地点了点头,夜色中,他侧了个身,高大身影便要离去,湛连忙追随着侍奉白起周身,问道:“白起大人,这么晚了,您要办什么事,湛可为您办妥。”

白起嘴角噙着一抹笑,幽深蓝眸中一片慵懒潋滟:“我约了彤城氏和有扈氏、斟鄩氏首领,正要和他们谈一谈关于联盟事。”

湛微微皱眉,神情无不是对白起恭敬与信服,就连此刻,他都有些为白起打抱不平:“您就这么去了,未免太过危险……”

谁不知道,无论是霁那个狡猾狐狸,还是旱政和权那两个自以为是老匹夫,他们都想当这个部落联盟首领。夏后氏、有扈氏、斟鄩氏、彤城氏是中原实力强大四个氏族,四个部族一旦联盟,无疑将成为无人能敌强大酋邦联盟体,可论实力,谁都有可能成为这个联盟首领,并且谁都不会乐意就这样臣服于别氏族。

如今有男氏投降了,归顺了这个联盟体,就像四只威风凛凛雄狮之间,突然多出了一块肥肉,就算平日里它们尚能和睦相处,可为了抢夺这块肥肉,它们都会不惜亮出獠牙互相撕咬。

姒纵大人实是太过分了,白起大人作为他儿子,这一回白起大人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根本就是姒纵想要眼睁睁地看着白起大人落入为难境地,谁不知道,单凭白起大人一人,是没有办法让那三个占据一方霸主心甘情愿地臣服夏后氏。

“湛,你担心什么。”白起样子看起来分明是漫不经心,可他目光幽深,那种霸道王者之风,根本是从骨子里散发而出,白起散漫,反而像是胜券握一般。

“白起大人,您为何要……”湛自知说错了话,连忙闭上了嘴,他侍奉白起身边那么久了,太清楚白起到底是什么样人,论心思,论手段,甚至论实力,白起大人都没有必要事事委屈自己,白起大人父亲,夏后氏尊贵领袖,这一回,分明是想要白起大人命……

就是姒纵亲自来了,也未必能令那三位部落首领向夏后氏臣服,可他却让白起大人涉险,与虎谋皮,白起大人此行任务,就是要确立夏后氏部落联盟首领地位,而姒纵一定知道,那三个部落首领都不是好惹,如果白起大人失败了,他将会被杀死。

“父亲大人算盘一向打得如此漂亮。”白起鹰眸幽深而莫测,他缓缓眯起了双眸,那双诡异得如罂粟般危险眼睛顷刻间变得浓郁深沉,漩涡着莫测幽蓝,寒彻锐利:“他到底是老了。”

连耐性都不如从前了。

湛一怔,忙低下了头,神情也有些懊恼,是啊,他不该低估了白起大人本事,白起大人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事,这一回,恐怕白起大人亦是早有把握吧?

不知不觉间,与三位首领约定地方便到了,果然,那议事厅外驻守着那三位首领手下,他们见了白起和湛,一面恭敬地朝白起行礼,一面又语气强硬地要求湛留外面,只容许白起大人一人入内。

这让湛生了一肚子火,他们看着对白起大人恭恭敬敬,可分明是不把白起大人放眼里,湛皱起了眉,莫看他对白起恭敬顺从,但他好歹也是部族里数一数二勇士,就是那些敢拦他外小人们,也没有不知道他名号。

“湛,你留下。”谁知白起却对他们无礼浑然不意,只淡淡地丢下了一句话,驻守议事厅外侍从们,忙给白起让出了道,请白起入内。

“白起大人……”

“湛。”白起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轻轻地挑起了唇:“你曾问我,为何要救那个女奴隶。你不觉得,那个奴隶,很像当年我吗?”

垂死挣扎,一点也不肯服输样子,确很像当年他。

白起说得漫不经心,湛却刷地一下白了脸,连忙躬膝跪下,满脸肃穆,白起大人,竟自比奴隶……

007 白起启程

一片肥沃丰足大平原,草场充裕,雨水充沛,植被旺盛,牛羊健硕,难怪彤城氏会如此富有了,简直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今日阳光明媚,天气很好,孟青夏获得了许可,将自己拾掇干净,她仍是奴隶,可如今她主人是远道而来白起,这个时代,人们似乎对于财物所有权十分看重,而她脸上,大概无形中就已贴上了大大“白起”二字,这也给她带来了一些好处,她处境比之前好多了,没有人有资格使唤别人奴隶。

晶莹湖泊岸边,将自己拾掇干净孟青夏,是第一次审视自己模样,这张陌生面孔啊……接二连三厄运,让她一直蓬头垢面遍体鳞伤,这一回,她甚至还是第一次有这样机会看清自己样子,青涩稚嫩面庞,细长眉,黑亮眼,狭长睫,俏挺鼻,仍因干裂看不大清血色唇……是生了一副好模样,只可惜,已被折磨得瘦得不成人形。

这副原本也算得上是贵族躯壳,实是矮小得可怜,前世孟青夏好歹已是奔三之人,而这可怜姬姜女,甚至还未成年,看这模样,估算着也不能超过十五岁,这样年轻就死了……不,孟青夏忽然回过神来,她可真是同情心泛滥,倒霉应该是她吧?

姬姜女可是有男氏贵族,有男氏未没落之前,这孩子,可是被有男氏首领捧手心上宠爱女儿,模样娇俏亮丽,也许连性子都是骄横跋扈,她甚至能从那双倒映水里眼睛,想象到这个孩子调皮狡黠地眯眼坏笑模样,她虽年纪轻轻就死了,可至少代替她被自己兄长当作奴隶送给别人作为讨好礼物可是她孟青夏,代替她被扔进斗兽场险些被狮子吞下肚,还是她孟青夏……

她一点也不庆幸自己借着姬姜女身体又活了一把,没有什么比这还惨烈事了,这个鬼地方,充斥着野蛮人,还有那些没有人性奴隶制度,而她处境,是被自己部族抛弃女人,是悲惨奴隶。她不知道姬姜女死后去了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好端端地就来了这个鬼地方……

孟青夏蹲湖岸旁,盯着湖面倒影发呆,那么她呢,现还回得去吗?回到那个本该属于她世界。

一声叹息自孟青夏身后响起,将正发呆孟青夏吓了一跳,面色一变,警惕了起来,那人见自己吓着了孟青夏,不禁也有些自责,忙安慰她:“可怜孩子,是我,你不必害怕。”

孟青夏见到,那是个年轻妇人,看她衣着,应该是个贵族,她容貌年轻漂亮,可却带着沉重打击后无奈和悲伤,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借着这副躯体残留记忆,就如同孟青夏本能地能断断续续地听懂一些他们语言一般,孟青夏印象中,好似记得这个妇人来历,哦,对了,她是有男氏贵族,或者该说,这个妇人,曾是姬姜女父亲宠姬,父亲死后,便被继任她兄长强行纳为了任有男氏首领宠姬。

父亲女人由儿子继承……这令孟青夏嗤之以鼻古老陋制,这里却是再寻常不过事了,女人地位,一向很低,命运也从来不由自己掌控。

但好,这个妇人,她命运至少比沦落为奴隶姬姜女可好太多了。

“桑柏……”孟青夏张口,太久没有说话了,这陌生而生硬语调,令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个叫做桑柏妇人,听到孟青夏唤了她名字,令她当即感动得红了眼睛,她紧张又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之后,才来到孟青夏身边矮下了身来:“可怜孩子,看到你还活着,我真是太高兴了……”

孟青夏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只是有些意外,原来桑柏和姬姜女关系,竟是极好。

见孟青夏不说话,桑柏也只当这个孩子是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大打击,毕竟这孩子,曾是被所有人捧手心里养大,桑柏神情,此刻是疼惜与无奈:“孩子,你听我说,你那些兄长,都不是什么好人,唯有你父亲大人,是真正疼爱你人,只可惜,他已经死了……你能被白起大人救下,一定是你父亲灵魂庇佑着你。孩子,无论生活多艰难,你一定要记得活下去,即使你生活再不能像从前那样富足,可若夺回了自由,即便辛苦一些,你也能活得比现要好。”

孟青夏目光微闪,这是连日来彷徨和无助,第一次这个陌生妇人这里,得到了慰藉,桑柏目光无奈,言辞急迫,可却处处为她着想……管她自己也是身份卑微,也是无能为力。

桑柏又看了看四周,似乎时间为紧迫了,毕竟,她只是一个宠姬,并没有太多自由:“孩子,你首先要做,就是离开这里,你现是白起大人奴隶,跟着白起大人离开这里,是再理所当然事。但白起大人是个危险人,要知道,昨夜那四位大人密谈了一整夜,据我所知,那三位大人,竟然向白起大人退让了,我不知道这位年轻大人是如何做到,可这实是太不可思议了,足以可见,白起大人并不是那样可以小看人。即便你成为了白起大人宠姬,恐怕也活不长久……”

桑柏似乎还想提醒孟青夏多关于白起事,但时间紧迫,桑柏只好低声严肃地警告道:“原谅我不能这里停留太久,但你一定要记住我话,白起大人即将启程离开这里,长途跋涉,一定会有逃跑机会,这或许是你唯一一次恢复自由机会。”

她这是提醒她……先离开这里,然后再伺机逃走……

那个叫白起男人,竟真令有扈氏、斟鄩氏、彤城氏那三位自负首领向他退让了……这个男人,孟青夏眼前仿佛又一次浮现了那双莫测又锐利深邃幽眸,不禁冷战陡生,他确,太过危险……

正发怔之间,忽然有消息传来,远道而来白起大人要启程了,孟青夏一惊,刷地一下自地上蹿了起来,无论如何,她至少得先离开这里,离开了主人奴隶,下场通常不怎么好……

008 白起洁癖

白起即将启程了,湛为他牵来了他坐骑,这是匹名为“骄火”黑色骏马,傲慢得很,就连统治着这么一个富有部落霁,见了骄火之后,都不禁连连赞叹:“白起大人真是好福气,也只有骄火这样有烈性好马,才衬得上白起大人雄才伟略。”

白起接过了缰绳,入坐马背上,他本就生得俊美,尤其是那双被称为罪恶蓝眼睛,淡淡扫来时,竟犹如一簇簇盛开罂粟,邪肆又冷冽,这个年轻男人,就像那些传说中住天上神仙一样,完美到几乎找不出一丝瑕疵,也许,这才是真正君临天下王者风范……

这也怪不得那些前一刻还对这位传说中由奴隶所生,是不得姒纵喜欢儿子男人如此嗤之以鼻贵族女人们,待见了他本人后,竟然一改态度,纷纷远远地偷偷观察着他,面色绯红,含羞带怯,就连霁对此都颇为头疼,他二十多个女儿,就连小那位不足十岁傻孩子,都纷纷缠着他请求他这个做父亲,将她们嫁给白起,霁没有想到,他那些女儿们,竟然继承了她们父亲这样少见好眼光。

白起与他部下们都已整装待发,稀奇是,霁和旱政、权三位独占一方霸主,竟然对白起也都如此客气,亲自出现这里送白起一程,尤其是霁,他与白起相谈言辞之间,甚至是即便对待白起父亲姒纵时也不曾有过友好,至于旱政和权那两位目中无人家伙,他们虽然不情愿,可也看得出来,他们对白起态度大有改观,看来传闻中这三个大人物仅仅经过一夜密谈,便对白起让了步说法不假。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没有人知道白起大人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些,这个年轻男人,实是难以让人小瞧……

就此时,一道急匆匆往这飞奔而来娇小身影进入了人们视线,那个跑得满头是汗少女,身上是不起眼灰色衣裙,倒也干净,就连腰间束腰带,都不知是从哪随便扯来破布,可她明媚太阳下飞奔而来身影,却着实让人眼前一亮,大概因为跑得太急了,她头发乱糟糟地披散了下来,却难得地显得黑亮又美丽,气喘吁吁小脸带着剧烈跑动后红色光泽,略显稚气面庞甚至让人一时难以将她与那个被丢入斗兽场差点被狮子吞下肚子狼狈奴隶联系到一起。

砰一声!

孟青夏身上带伤,又跑得太急,体力不支,后没能忍住,就人们眼皮底下,摔了个结结实实,尘土四溅,十分狼狈,看她这狼狈样子,旁人低低地发出了笑声。

那个高高坐马背上蓝眼睛男人,见这可怜家伙当众出了这么个洋相,他似乎是认出了她,但也不免带了些意外,这张清洗干净面庞,确会让人眼前一亮,他缓缓地勾起了那张性感薄唇,示意道:“湛。”

湛领会,上前一把将孟青夏自地上拎了起来。

见到他这个举动,第一个回过味来猜出了其中奥妙正是霁那只狡猾老狐狸,他不禁笑了起来:“原来这就是昨日您执意要从我这带走女奴隶,怪不得了……”

霁那句“怪不得”拖着长长尾音,暧昧又意味深长……

白起笑了笑,对于霁调侃,丝毫不甚意样子,从容又淡然:“让您见笑了。”

霁哈哈大笑:“白起大人,这可真是个冒失奴隶啊。”

孟青夏一时成为了众人目光焦点,其中自然不乏有羡慕也有嫉妒,真是稀奇古怪了,人们居然开始羡慕起一个女奴隶来了。但孟青夏可没觉得这有什么好,她当众出糗,又摔了个结结实实,已经不怎么好受了,此时硬着头皮站那,顶着那蓝眼睛男人莫测眼光,孟青夏只觉得浑身僵硬,脑袋都从脖子上掉下去了。

对于霁评价,白起似乎也有些赞同,顺着他话道:“是,再调教调教也许就会乖巧些。”

那一道道看着他们目光,明显带着不怀好意揣测,好似她这个突然得到命运眷顾女奴隶已经服侍过这个叫白起男人了一样,饶是孟青夏这样年纪不算小人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禁满面通红,可恨是,看样子,白起显然是心知肚明那些人心中想些什么,可他根本连一句多余解释也没有,就任由他们误会去了!

“白起大人口味真是独特。”不知是谁调侃了一句,众人也纷纷笑了起来,这气氛,与前日白起来时,竟是截然不同。

霁看了眼那个将头埋得低低女奴隶,似笑非笑道:“我听闻白起大人很会宠女人,长途跋涉,想必也不忍心让这么个受了伤孩子吃苦头吧?”

按照霁逻辑,孟青夏虽然是个卑贱女奴隶,可眼下正深得白起喜欢呢,毕竟正值鲜劲,说不准白起还会破例让这个女奴隶坐他马上呢。

周遭蓦然一静,这一回,白起竟没有立即回答,人们看到,这个神秘莫测年轻男人,竟此刻微微皱起了眉,似乎对于霁这个提议有些烦恼,顿了顿,白起一笑,漫不经心:“她还只是个不听话半大孩子,太早宠坏她对她没有好处,她应该与别人一样。”

与别人一样?

很孟青夏便明白了这句话含义,湛给她戴上了手铐,理所当然地,她只是个奴隶,应该和别人一样,跟马身后跑,管白起实已经是大发慈悲了,至少没有给她戴上拖着巨石脚铐。

孟青夏神情又诧异又恼怒,细细眉毛轻轻蹙起,那双漂亮黑眼睛也灼灼燃烧着火焰,抬起头来恼火地瞪着白起,白起却仿佛没有看到般,冰蓝眼睛,凉凉地扫过了孟青夏脸,冷血又毫不为之所动。

湛只好心中轻叹,白起大人,自然是不会容许她上马,别说她是个奴隶了,白起大人,一向不喜欢别人触碰……

009 夜里同眠(上)

一路上,他们似乎并不急着赶路,行程也不算太紧张,孟青夏绝对不会愚蠢到以为那个傲慢又冷血蓝眼睛野蛮人是为了体恤她这个只能被拴马后跟着跑奴隶而放慢了赶路速度,看得出来,这个叫白起男人,就像一只优雅又危险莫测雄狮,管他行事总是不紧不慢,可一切似乎又从来没有超出过他掌控之外。

管一行人并不急着赶路,可回程路上总是枯燥乏味,白起一点也没有惯着孟青夏,不到天亮,她就必须清醒,他们会丢给她一些对奴隶来说已经该感恩戴德食物,匆匆进食后,她便会被拴马后没命地奔跑,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人样她,早已又是灰头土脸与风尘仆仆,到了夜里,他们以天为盖,以地为床,生火进食,只有到了这时候,孟青夏才得以好好喘一口气。

即便每日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前行着,但对孟青夏来说,已经是苦不堪言,她除了进食时间之外就是奔跑,她一刻也不敢拖累他们,因为她确信,倘若她不慎跌倒了,那个叫白起男人,绝对不会大发慈悲地放慢马速,到头来吃苦还是她自己。孟青夏就这样咬牙做着日复一日事,即便到了夜里所有人都卸马休息了,她也早已累得一下也动弹不得,甚至连进食力气也没有了,总是一沾到地面就能立即睡觉,别提所谓伺机逃跑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荒芜景致也渐渐地发生了变化,他们缓慢又顺利地穿行过了一座不大不小沙漠,遥遥望去,隐隐可见人烟生活痕迹,孟青夏很清楚,大概不出两天,她或许就连城郭轮廓都能看到了,孟青夏脑中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桑柏曾对她说话,重获自由机会,只有这一次,到了白起地盘,她这个奴隶,恐怕再也插翅难飞。

这一夜,孟青夏心情很复杂,她像往常一样,沾了地便再也起不来了,所有人都忙着生火与歇息,他们亦是各自席地而眠,自然也没有人有空暇去关注一个小小奴隶,况且这些日子,这个奴隶看起来十分安分。

不远处,刚刚生好火烧得正旺盛,湛像前些天一样,将烤好食物和装满水囊奉到了白起面前:“白起大人,再过两日,便可抵达禹康了。”

禹康,一座不大不小城池,他们已经进入了夏后氏地盘内,而那禹康,正是白起封地。

白起接过了湛递来食物,低沉嗓音自喉咙间淡淡地“嗯”了一声。

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白起脸色,火光映衬下,白起原就深邃脸部轮廓,显得加棱角分明,辨不出喜怒,湛犹豫了一会,终于斟酌着措辞问道:“白起大人,湛不是很明白,您既然立了大功,为何不早早向您父亲姒纵大人禀报?若是他知道了,一定会对您引以为豪。”

确,白起一路上,显然并不急着向夏后氏部族高首领,他父亲姒纵复命,而是首先回到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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