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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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座下那些跟随他数十年长老院大臣们，姒纵越发混沌鹰眸忽然恢复了些年轻时锐利和威严，他眼底始终冷彻如寒冰，但一口陈痰堵喉咙口，姒纵开口时，仍旧显得有些沙哑和无力，只能转动目光，看了眼座下站大殿一侧侍从：“言汤，你来告诉他们，都发生了什么事。”
那叫言汤方脸虎眼侍从是姒纵亲信，听闻姒纵命令，忙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大殿中央，四周坐着都是长老院举足轻重大臣，他们大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跟姒纵身边多年，多少察觉得出此刻殿内沉闷气氛和姒纵大人阴沉脸色预示着并不大好兆头，为此这些老人们，谁也没开口说话，此刻是刷刷刷，全部将目光聚集了这名姒纵大人身旁侍奉侍从身上。
那叫言汤侍从目不斜视，姒纵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低声说道：“白起大人那传来了消息，十二大氏族之首已彤城氏地盘上会首，经过一夜密谈，已谈妥联盟之约，以彤城氏首领霁为首，愿奉夏侯氏为联盟之尊，尊姒纵大人您为联盟首领，并以‘夏’为联盟体之号。”
言汤话音刚落，一直静悄悄得连呼吸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大殿之内，忽然爆发了一阵交头接耳议论声，众位大臣们听闻这个消息，也确颇为吃惊，这可是一件僵持了许久事，没想到白起大人才刚刚出马，十二大氏族就已谈妥了联盟一事，要知道，先前伯益大人，可是为了联盟一事奔波了整整数月有余！
“姒纵大人，事实上，这算得上是一件好消息了，您为何仍是愁眉不展？”
“是啊，伯益大人为了达成联盟一事，奔波了数月，如今既然白起大人出马解决了这个难题，他们还心甘情愿地奉我们夏侯氏为首，姒纵大人，您应该高兴才是。”
“没想到，白起大人竟然真有这样本事，后生可畏，后生可畏，真真是了不起……”
“如此一来，我们就不必再担心南方三苗入侵，十二大氏族既已签订联盟，区区三苗，不足为惧。”
“恭喜姒纵大人，这是一个好消息！”
大殿之下，这些一开始为了自保一个也不敢吭声老东西，现却是满嘴巧舌如簧，姒纵略微有些混浊鹰眸当即沉了下来，迸发出了厉光来，他脸色也显得加难看起来，昔日令人望而生畏猎豹虽然已经年老，可只要他还活着一天，那数十年威严仍是让人胆战心惊，大殿之内，赫然间又静了下来，人们只觉得呼吸一凛，那严冬寒意，好像已经穿透了这大殿里炉火，自头顶笼罩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如今这些大人们，都算是长老院里老人物了，什么样场面没经历过，眼下传来联盟之事已经达成，三苗之危不足为惧好消息，他们也难免一时得意忘形了，险些就要忘了，伯益大人奔波数月也没有取得任何成效事，白起大人才刚一出马就已轻松拿下，这又意味着什么……
姒纵冷冷地收回了目光，他大病还未痊愈，坐得久了，显然神情有些倦怠，姒纵只一手支撑着自己头，半闭着眼睛，衰老消瘦老脸上，骨骼分明，疲倦不堪地抬起一只手，吩咐道：“言汤，你继续。”
“是。”言汤低了低头，自袖中掏出另一块布帛，很显然，他手中收到了两份消息，一份是白起为回报联盟进展一事而来，一份，则是从伯益手中发来密信，言汤将伯益那封密信恭敬地奉到了姒纵面前，这才退下，低声道：“伯益大人那边传来消息……众位首领愿意与我们夏侯氏联盟条件之一，便是请求姒纵大人您，将夏侯氏统调兵马权力交到白起大人手中，以白起大人率军为首，带领联盟联军，将三苗一族彻底驱逐……”
此话一出，仿佛平地惊雷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寒冬气温又降低了缘故，人们只觉得手脚一冷，浑身僵硬，那一张张脸，皆惨白得像雪一样，好座上姒纵仍旧闭着眼睛一动也并不动，好像没有听到言汤这话一般，他脸色本来就因为病态而并不怎么好看，这个消息，并没有让姒纵脸上发生太大变化，否则人们真要担心，盛怒之下，姒纵大人身体还撑不撑得下去。
寒流漩涡带来了强烈低气压，场每一个人，谁也不比谁脸色好看到哪去，他们只觉得，因为这殿内冰冷得仿佛连空气都停止流动气氛，自己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而座上姒纵大人，虽然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顶着铁青病态脸色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倚靠椅子上，好像也随着这寒流结成了冰一般，座长老院大臣们，这一回，谁也没开口再多说一个字，气氛沉闷得可怕，死寂得像来到了地狱一般。
这良久沉默之后，言汤才又说道：“伯益大人还传来消息……彤城氏首领霁，有意要将自己小女儿檀舟嫁给白起大人，霁联姻之意，虽然还没有十二大氏族会盟之时公开，但听说，白起大人并没有拒绝这个提议……现恐怕，人人都知道，待三苗一战过后，白起大人与彤城氏联姻事，是势必行了……”
轰一声！场每一个人脸色都比刚才要加难看了许多，若说刚才言汤那些话是平地惊雷话，现这雷简直是当头朝着这些大臣头劈下去！
白起大人……先是要兵权，然后又是联姻，那么下一步呢，他下一步动作又是要做什么……
此刻大殿之内气氛紧绷得像是一根随时会断裂弦，座上姒纵大人仍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靠那，消瘦凹陷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铁青得，好像已经就这么僵硬了一般，人们忽然有些担心起来，因为按照姒纵大人现身体状况，那副铁青僵硬模样，一动不动，就好像死去了一般……
“姒纵大人，您……还好吗……”
“我好得很。”终于，姒纵冷笑了一声，睁开了眼睛，他冷冷地扫了眼座每一个他部下脸面：“就如你们所说……咳咳咳……白起那孩子，确是了不起。”
了不起到……他现就连掩饰自己野心也不耐了吗！这样**裸步步紧逼，真当他这个做父亲，已经死了？！他就这样等不及了？！
他本意，便是要削弱白起手中那日益膨胀权力，如今倒好，要将整个夏侯氏兵权交到他手中！那他眼里，还有他这个父亲吗？他从来都知道自己这个儿子野心勃勃，处心积虑，眼下是以三苗为借口，这样不利于作战寒冬提出了要发兵讨伐三苗，白起不是要趁机掌控夏侯氏兵权是什么？！如今再多了一个联姻，接下来，恐怕就是要弑父篡位了吧！野心昭昭，傻子都猜得出来！
“姒纵大人……”
姒纵眼前一黑，浑身颤抖，险些要昏过去，好他侍女及时侍奉他喝下了药，姒纵情况才稍稍好了些，他脸色仍旧阴沉，却也只是疲倦地开口问他侍从言汤道：“伯益有没有说，白起是怎样说服那些老家伙主张出兵发动战争，然后取得兵权事？”
姒纵此言一出，言汤反而有些犹豫了，神色略有些惶恐，低着头，恭敬地禀报道：“这……白起大人并没有主张发动战争，也并没有主张要掌控兵权，带领联盟军讨伐三苗事。是……是伯益大人坚持主战，白起大人也曾出言劝阻，伯益大人因担忧您安危，坚持主战，并称是您意思……白起大人无可奈何，只好赞同了伯益大人意思，至于要白起大人带领联军意思……是众位氏族首领一致要求，作为他们答应与夏侯氏联盟条件，白起大人也曾推辞，无奈之下，也只好应允……”
无奈，无奈，什么都是无奈！白起既不主动开口主战，也不曾做出任何觊觎兵权举动，他甚至什么也没做，这些他想要东西，就由别人，通通送到了他手中！
这个儿子……太过危险了，他心机那样叵测，手段那样强硬，姒纵忽然觉得，就算自己再年轻三十岁，恐怕也未必会是白起对手。
“果然，伯益不是白起对手啊。白起面前，伯益实是太嫩了。”姒纵忽然笑了起来，几乎所有人都担心，姒纵会不会这么一笑就岔过气去。
“眼下，也恐怕只有这样了……姒纵大人，您还是保重身子要紧，也许，一切都是我们多虑了？”
“是啊，白起大人一向对您忠心耿耿，这些年来，从未做过什么不恰举动，如今白起大人又确立下了大功，若是允许白起大人带兵讨伐三苗，或许很，白起大人又会为您立下一个大功来。”
“事实上，就这件事而言，白起大人所做一切，也确说得过去，并没有值得批判地方，毕竟，一开始主战，可是伯益大人，白起大人看起来并没有要这时候就发兵讨伐三苗意思。”
即便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这是那些氏族首领答应联盟条件不是吗？就算姒纵大人不愿意，那也是无可奈何已经成定局事。况且……或许白起大人并不如姒纵大人所想那般不堪，等这件事过去以后，姒纵大人大可再想一个名目，将兵权收回来就是了。
也许是早有了心理准备，姒纵这一回，并没有因为大臣话而盛怒，他反应反而显得平静了许多，挥退了这些大臣，又吩咐他亲信道：“好了，你们说，我都已经知道了。言汤，你去将微生请到我这里来。”
“是。”
姒纵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眼下局势紧迫，白起领兵事，也是无可奈何，他这个做父亲，当然也要亲自为他祈求胜利……
至于联姻……姒纵忽然冷笑了一声，霁那老狐狸，恐怕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为好……
手下养小狼也总有长大成不再听话甚至会反咬主人一口凶恶豺狼一天，而做主人，若不能悲剧发生之前拔掉小狼爪牙，恐怕也只能悲剧即将发生时候，砍下豺狼头颅了。
……
禹康城。
严冬酷寒，孟青夏又是一惯怕冷体质，还好白起早就让人照着她身量，为她准备不少保暖用衣物，自从回到禹康，也有些时日了，她还记得，她要随着白起回来时候，檀舟甚至还拎了包裹要偷偷跟他们一起回来，好霁后关头，又把檀舟给捉回去了，檀舟和他们分别时候，好像很舍不得她，也或许是因为檀舟知道不久以后白起就要带着联盟军讨伐三苗了，檀舟有些担心白起，恨不得要跟着白起一起讨伐三苗去，这才想出了要跟着她一起来禹康馊主意。
等战事过后，霁就要将女儿嫁给白起事，大概全天下都知道了，白起也并没有拒绝，虽然早料到了这个结果，孟青夏还是有些失望，她并不愿意看到白起娶了檀舟局面，毕竟檀舟还小，她那么单纯率真，可她根本不了解白起是什么样人……或许她对白起这份崇拜，永远都保留心里，成为少女时期美好梦，反而还会是一件好事，若是她嫁给了白起，后受伤一定是她。孟青夏对于这个结果感到失望，一方面是为了檀舟，一方面，也或许有些别什么原因……
孟青夏站雄伟城墙之上，迎面而来，是带着冰碴子冷风像刀割一样吹得她面颊生疼，甚至有些睁不开眼睛，城池之下是浩浩荡荡原始军队，一眼竟然望不到头，要知道，这个时代，人口一向是一个氏族宝贵财富，这样规模大军，已经算是十分震撼了，他们是十二个氏族讨伐三苗联军，经过半月集结，即将出发将屡屡侵犯中原三苗人驱赶回去，而白起和白起所率领夏侯氏军队，正是整个联军统领角色。
她目光好像努力搜索着白起身影，但一眼望去，似乎并没有找到白起，孟青夏不免有些失望。站这个风口，虽然孟青夏已经穿得许多了，仍是冷得手脚冰冷，小小鼻子都被冻得通红通红，她这里已经站了许久了，即将出发讨伐三苗大军正接受族人们敬酒送别，姒纵看起来也很重视这一回战事，按照氏族中习俗，白起出征之前，通常要请巫师搭建一座临时祭坛，向天神禀报要出征事，请求天神庇佑，并向天神询问这回战事胜算如何。
这一回，为白起占卜祭祀，是微生，作为夏侯氏富盛名年轻巫师“神孩子”，微生亲自来到禹康为白起出发前占卜祭祀，阵势规格难免要隆重一些，大雪纷飞之下，鼓声大作，巫仆们跳起了祭祀用舞，祭台上青铜祭炉烧着占卜用龟甲，微生沐浴净衣过后也穿着巫师白色衣袍站那高高祭台上面，白发白衣，白雪纷飞，这场面很是壮观。
孟青夏身后守着阿修和阿观，这一回见到他们，他们也并没有受太重伤，只是白起并没有让他们也一起出征，而是留下了他们专门跟孟青夏左右，看得出来，阿修阿观虽然对这样安排感到有些惋惜，但由于上次没有保护好孟青夏事，他们两兄弟有些内疚，便只好心力地按照白起大人命令待这看着孟青夏了。
089 不宜大婚
“我看你还是回宫殿里吧，你都这里站很久了。”阿修看到孟青夏冻得鼻子都通红了，好心地开口劝说她。
虽然白起大人要出征，微生大人亲自筑台祭祀占卜，这样场面很壮观，可这小奴隶跟白起大人身边，比这要壮观场面又不是没见过，倒不必因为好奇站风口挨寒风刀刮，就算她想看，去个避风口看也一样。
孟青夏没有回应阿修话，她吸了吸鼻子，眼睛被冷风吹得发涩，似乎极力搜寻着什么，这一回，湛和涟都会侍奉白起身边，禹康里政事有白起部下和千里迢迢来此协助微生，白起当无后顾之忧，孟青夏目光城下黑压压人马中找到了湛和涟，今天天气并不是很好，有些阴沉沉，但孟青夏目光却这一瞬间发出了晶亮光彩，然而她目光几度搜寻过后，却发现湛和涟虽然都牵着马站兵马前头，找到了他们，本以为理应就能看到白起身影，但孟青夏仔细东张西望了好几遍以后，仍然没有看到白起，她脸上忽然又出现了一抹失望表情……
“你找什么。”
“我找……”孟青夏表情一滞，惊诧地回过身来，她仰起头，沾染了几缕雪花眼睫毛微微颤了颤，露出了惊讶表情，不知何时，那道她一直没有找到高大身影，此刻已经来到了她身后，孟青夏是第一次看到白起身穿着盔甲样子，厚厚披风之下，露出了他腰间冰冷武器一角，这冷硬盔甲之下，他身形显得挺拔伟岸，面容，也显得深邃冷硬，此刻他正低头看这她，嘴角微扬，一定是她刚才太入神了，连白起什么时候出现自己身后都不知道，而那可恶阿修和阿观，竟然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来，孟青夏张了张嘴，差点就脱口而出自己正找什么，她眨了眨眼睛，然后神情微微有些窘迫，改了口：“没，没找什么……”
白起倒也没有嘲笑她，只是微眯了湛蓝眼睛，有些哭笑不得，却也不去拆穿她这蹩脚谎话，见她冻得满脸通红，尤其是那小小鼻尖，还悄悄地落了一簇濒临融化雪花，白起倒是很自然地一把将孟青夏给抱了起来，宽厚大手将孟青夏两只小手都握了手心里，真是冰冷得不行，让他以为自己是握住了两块冰块，白起微微皱眉：“你这里做什么，我不是让你老老实实待宫殿里？”
孟青夏轻轻地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自己手，她神情有些不自，白起手心很暖和，孟青夏冻僵双手看来，却暖和得如火烧一样，好像会发烫，孟青夏耳根子微微发红：“我只是想来看看，我听说微生来了，要为你祈求胜利……”
“你是特意来这里看微生？”白起缓缓地抬起了淡薄唇，半眯着眼睛，他目光落孟青夏那微微发红耳后根，嗤笑了声：“我还以为，你是特地来这里为我送行。”
孟青夏神情一滞，眨了眨眼睛，表情略有些古怪，摸不大清白起这话里意思，她便改口道：“这一回，要打很久吗？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以为你不会选择冬天打战，挺冷……”
白起脸色稍稍有些缓和，他仍旧用手心包裹住了孟青夏双手，只是目光已经从孟青夏脸上扫开，淡淡地落了远方，此刻他神情显得空旷而淡漠，那尊贵和威仪也丝毫不减，嘴角已是牵起一道优雅淡笑，令人迷惑：“冬季确实不宜作战，这一回，恐怕是一件辛苦差事。但比起每年都要经历这样严寒我们，三苗人世世代代栖息温暖南方，冬战对于我们，反而有利一些。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时间，三苗人只是频繁挑衅我们，却又不肯发起大规模战争原因，他们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会冒着冬战这样艰难局面，也要将他们彻底驱逐，就算胜利了，我们也难免元气大伤，但往后十年里，就算他们想要卷土从来，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孟青夏有些意外，她也没有料到白起竟然会耐着性子说这些给她听，她看着白起线条深邃侧脸，心情忽然有些复杂：“一定要你亲自去不可吗？”
说实话，自打她被白起带回封地以后，无论是夏侯氏秋祭盛事也好，赴宴彤城氏也好，白起几乎都会将她带上，她几乎一刻也没有离开白起身边这么久过。但战争可不是什么好玩事，白起当然不会将一个会拖累自己人带着，她如今虽然是奴隶身份，但白起给她待遇向来宽厚，他又留下阿修和阿观看着她，就算白起不，她也不会吃什么亏，可一想到，战事无常，就算是白起这样强大人，也不能百分之百敢肯定，他就一定不会战争中出任何问题，孟青夏既然已经认清了自己可能将永远留这个地方事实，她自然不希望，目前能够给她庇护白起，出什么状况……
“你不需要将战事想象得太过可怕。”白起目光显得深沉而又难得温柔，看着这孩子紧紧皱着眉一副有担心不完事模样，白起眉间一舒，竟感到有些好笑：“只要你不给我惹出什么麻烦，就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孟青夏心情本是有些凝重，被白起这么一说，她竟有些恼怒，睁着一双漆黑眼睛瞪着白起，实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继续担心。
“封地里政务有大臣囚牛和微生处理，我虽出征外，但仍会令苍鹰传递王城里消息，有阿修和阿观看着你，你好打消了从前那些愚蠢念头，若是你惹了什么麻烦出来，就算我有心袒护你，一时也顾不得王城里事。战事没有你想象那么可怕，三苗人有勇无谋，来年春天到来之前，我联盟大军必将他们赶回去。”孟青夏这副敢怒不敢言模样，取悦了白起，白起扬唇一笑，他神情那样肆意傲慢，那样俊美无铸，这种王者狂傲和自负，就连一直心中忐忑孟青夏，都不由得为之一震！
白起这意思是……他出征外，会令苍鹰传递回来有关他消息？那消息虽然和她无关，但至少她能从苍鹰往返，知道他尚且平安无事？
孟青夏那皱巴巴小脸，显然因为白起这话而微微闪过了些欣喜，白起只是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但随即，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眯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