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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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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颤动,然后逐渐被这里野蛮暴力所熏陶和同化……因为这是个弱肉强食世界,唯有用野蛮,和野蛮搏斗……

白起话一遍又一遍地孟青夏耳边回荡,他覆了她耳边,犹如**一般细细低喃:“我不需要你变得和我一样残酷和背负了满身杀戮,但至少,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刺向褚士咽喉那一刀,不会再出现愚蠢迟疑。我并不能,无时无刻都保护着你。或许我也有……始料未及时候……”

保护……是啊,她不能指望着永远倚靠白起庇护生存下去,就如今天一样,她或许就是白起用来铲除褚士诱饵,白起不是一般人,他永远不会散失理性和忘却自己野心,他庇护她,只是因为他心情尚且不错,她也未曾与他利益产生冲突……管一再地这么告诫自己,可她什么时候,竟然产生了能够依靠白起,而保全自己天真和洁净愚蠢念头……那令她浑身无力熏香,还有白起这样万无一失地解决了褚士叛变,足以证明了一切,至少可以证明,白起是有备而来,或许这一切,本来就是白起计划……

孟青夏心下一沉,下一秒,白起就已经握着孟青夏手向下挥了下去,鲜血迎面而来,沾染了白起干净衣袍,他也不曾意,孟青夏睁开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咕噜咕噜滚到她脚边头颅,而那头颅主人,也早已身子一倾,倒了下去,一动不动……

“白起……”

身后暖意忽然一空,是白起松开了她手,那沾染了鲜血刀刃就这样沉甸甸地落了孟青夏手中,她险些拿不稳,而白起只是看着她,像是鼓励,又像是审视,没有白起命令,包括涟他们所有人内,没有人采取任何举动,唯有这个半大孩子,那跪成了一排叛军面前站立着,满身满脸鲜血,手中还握着白起亲自解下佩刀……

终于,孟青夏咬了咬牙,然后沉沉地敛下了她漆黑眸子,那么沉刀,好像也忽然变得不再那么可怖,孟青夏握着刀,扬起,落下,她脑中想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那张已经被血染红小脸,有一些倔强,有些像是负气……

白起神情淡漠而平静,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个机械而麻木地砍下叛军头颅她,孟青夏此举,甚至将一向不苟言笑,冰冷得像块石头一样涟给惊坏了,他目光微微闪烁,大概从来没有料到,这个被白起大人带回封地卑微小奴隶,此刻竟然手执着白起大人佩刀,跪她面前,都是夏侯氏贵族子弟,一刀下去,便是一颗头颅……

那半大孩子手里拿着兵器就像拿着菜刀,跪成一排脑袋就像白菜。

切一颗,少一颗,切一颗,少一颗,魔怔了一般,反倒让涟这些见惯了杀戮人,感到了不可思议……

“白起大人……”涟低声开口,微微皱眉:“这孩子……”

此刻白起眉宇间终于也微微地敛起,她虎口已经开始渗出了血迹,然而那杀人动作却没有停止,他虽教导她需面对残酷,但并不是希望她变得和他一样杀人如麻,这个孩子情绪,不大对劲。

“涟。”白起看了涟一眼,他眸光也随之一沉,涟会意,上前欲阻止几乎有些走火入魔孟青夏,孟青夏那神情,那动作,确让涟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从何下手了。

终于,那尊贵莫测蓝眼睛男人轻叹了口气,涟后退了一步,白起则亲自将孟青夏手中那已经举半空中,因为脱力而有些颤抖刀刃接住,孟青夏小嘴抿得紧紧地,抬起头来,看着白起,倒有些像责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般,分明如此教导她就是他,现却要阻止她,对上白起那双有些无奈深邃眸子,孟青夏别过了脸去,她手仍落白起手里,挣脱不得,可那倔强模样,却像极了一只已经被惹火了小野猫:“我确不应该太天真。”

这是孟青夏第一次他面前闹小孩子脾气,任谁都能看出此刻这个小奴隶情绪不佳,白起俊朗眉开始慢慢地蹙紧,然后拎起了这个粗鲁孩子:“青夏。”

那名字自白起口中说出,像是附着了不可思议魔力一般,孟青夏一怔,随即咬了咬牙,仍是偏着脸不肯看白起,这模样,倒是让白起有些哭笑不得:“你是奴隶。”

是了,他确是被她气得有些失去理智了,方才那一下,若不是他出手尚且算,褚士腕间手箭,也早已发动,她现哪里还能站这里朝他发脾气,只怕现躺地上没有呼吸人,就不是褚士,而是她了!他是被她气坏了才会这种时候和她说那些,管那也是事实,但来日方长,她如今年纪也尚且还小,正是闹小孩子脾气时候,哪里能真理解他话,他应该等她静下心了,他也把手中事情解决了,再慢慢与她谈这些事才对。

白起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看来不用多久,他坏名声上,便又要加上一条,放纵自己手下奴隶对夏侯氏贵族行恶罪名了,如今褚士既然会想到拿她威胁他馊主意,恐怕正是因为从前他对她太纵容了一些,如今这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她风头,想平息也难,这对她,只坏无益。

但孟青夏现正气头上,哪里能听出白起那话中无奈和哭笑不得,孟青夏看来,白起无非是提醒她,她不过是个小小奴隶,而这些叛军,就算再不济,经过长老院审判之前,就仍是响当当贵族,她就算得到了白起默许,也不应该如此肆无忌惮,总该收敛一些。

孟青夏小嘴抿得紧了,却也为难自己,真认真检讨了一番一般,咻一声破风声音落下,像是故意与白起作对一般,白起制止之后,她仍是固执地落下了第二道,但和先前相比,她动作倒是轻了一些,只因自己虎口,确震得发麻。

白起也知孟青夏是与自己闹脾气了,此刻她正气头之上,想必他话她也是听不进去了,无奈之下,白起只好折下了她手中佩刀,她颈后落下一击,孟青夏始料未及,只觉得一怔,然后眼前一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身子也不受自己控制地失去了力气……

白起一手捞住了倒下孟青夏,顺势将她给横捞了起来,那落地上佩刀也被涟拾了起来,重奉上递予白起:“白起大人……涟甘愿受罚。”

白起并没有接过,他目光淡淡地扫过了一脸狼狈孟青夏,然后神情渐渐地淡漠下来,幽蓝深邃诡谲眼光中,喜怒难辨,只是他嘴角微扬,却无半分笑意:“你何罪之有。”

涟低着头,神色未变,可白起大人那平静得不能再平静语气,却仿佛降下了比烈火焚身还要让人难奈压力:“是涟擅作主张……于这小奴隶帐中,点了令人瞌睡不醒熏香……”

他原以为以这小奴隶为饵,足以令此刻焦急万分褚士再也按耐不住,与其令这潜威胁不知何时会爆发,倒不如趁此刻清理干净,事实证明,一向精明得像只狐狸一样褚士,确是死了他们手中,就算设下了天罗地网,也需要猎物愿意出来才行,只是唯一让涟没有料到是,这孩子竟然会清醒得那样早,令她不省人事,一为避免不必要麻烦,二也是为了她安全考虑。

周遭空气一冷,浑身上下冰凉彻骨厉风令涟都不得不为之一僵,此刻白起神情莫测,只是从喉间,发出了一声冷哼:“我以为,惟有你弟弟湛一向喜欢擅作主张……”

涟神色一滞,并不敢抬头:“涟以为……褚士不除,您不会放心处置伯益,也唯恐您继位之事再生变……”

白起神情淡然,王者之威却不喻而明,他只淡淡扫了涟一眼,语气平静,并没有再深究:“这里便交给你处理了,待忙完了这些,去刑堂走一趟。”

刑堂……涟虽神色未变,但他那些部下们,却深知这刑堂利害,这一趟下来,足以要人性命,就算是涟大人亲自走一遭,恐怕也是要元气大伤,涟大人是管刑罚,部下犯了错,也多经由涟大人处置,如今白起大人让涟大人自刑堂领罚,那么涟对自己罚,只会重,不会轻……

“多谢白起大人体恤。”涟躬身,面上心中是无半分不满。

白起缓缓地垂下了眼帘,并没有再看涟一眼:“虽然你是为我着想,涟,你跟我身边日子也不短了,想必应该知道,我如此罚你,也是为了公平起见。”

“是。”

112 姒纵之死(上)

天色渐渐地沉了下来,不少地方都已经点上了火盆照明,夜风还算凉爽,士兵们有序地自己岗位上忠责地巡视着,守卫严谨程度并没有减轻,整个首领庭看起来一切都那么井井有条,就是白天蔓延肆虐血腥味都已经被清洗干净了,安静得让人几乎想象不到白天这里都发生了一场怎样恐怖血腥屠杀。

这消息必然是经过封锁,传不到首领庭外部去,但身首领庭里长老院众大臣们,却因为各自耳目有所耳闻,只是所知不多,但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摆上台面之前,没有人会多嘴和自己同僚议论此事半句。

诺大帐子里很是宽敞,管头顶透气窗已经撤去了牛皮板,可能地让凉爽夜风进来了,可为了照明,这帐子里仍点着不大火盆,向上蹿得高高火焰还时不时发出爆破声音,啪啦啪啦作响,那光影跃动,反倒令这帐子里气温闷热了不少。

冰冰凉凉触感让脸上粘糊难受感觉减轻了不少,本来就有入夏之势,孟青夏浑身粘糊糊,本来就不舒服,帐子里又点着火盆,她就像一个被曝露于烈日下大漠之中,意识模糊,可身体本能仍是让她不断朝着清凉源头挨过去,每一次,那沾着清水巾布她脸上停留,孟青夏便会显得格外乖巧,那冰凉源头一旦撤去,她则不安分地皱起了眉来,那只微微带着凉意和湿润水渍大手才刚刚要带着脏了湿布离开,孟青夏便已不老实地胡乱挥动着自己两只小手,半空中抓到了那只让她感到舒服大手,然后着紧紧蹙起眉毛,才轻轻地有些舒缓……

她两只小手像是贪婪猫儿追寻着猎物一般捕捉到了那只大手,然后双手并用,抓住了它,将它贴向自己脸颊,那只被孟青夏握住大手也随之微微一僵,然而随她去了,重落回到了她因为发热而微微冒出薄汗脸颊。

孟青夏意识也有片刻模糊,随即好像是意识到到自己贪婪索取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这看起来脏得不行可怜兮兮半大孩子,才轻轻蹙了蹙鼻尖,睫毛微颤,好像是想要努力地睁开眼睛来……

疼,真疼,虎口处裂开皮肉传来瑟瑟疼痛感,身上粘糊感觉也让她不痛,难受,是脖子后颈,那酸痛感觉仍,疼得让她轻轻一动脑袋,整个上半身都要跟着发麻一般……

“醒了?”

低沉又带着磁性声音,耐心地安抚着她,孟青夏还没糊涂到听不出来这是谁声音。

这孩子,既怕冷,又格外地怕热,被娇生惯养得哪里还像个奴隶……

那只大手想要去探孟青夏额头,砍了那么多脑袋之后,倒是不见她发噩梦,说胡话,只是发了些低烧,大概就是那些冤魂,也知道挑个软柿子捏,这小东西体格,和那些与她同为奴隶,每日必须干着沉重粗活人可没比,也许他将她给惯坏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倒是让她养出了个金贵身子,稍稍一有变天换季迹象,这家伙就总能出一些小毛病。

可没有哪个奴隶有她这样待遇,就是这些小毛病,也只有贵族人家不怎么吃过苦孩子才能有。

孟青夏听出了那是白起声音,也知道自己死死缠住不让它走大手,也是白起手,心中蓦然一跳,孟青夏触电一般地松开了手,睁开了眼睛,正对上这温柔夜色中,那双容易让人鬼迷心窍湛蓝深眸,那小脸上表情微微一愣,然后别过了脸去,心中还是有些疙瘩。

他以前倒是不知道,这孩子脾气犟得很。

“就算要闹脾气,也应该先把药喝了。”尚且算温柔声音,但其中威严之意仍是让人无法忽视,白起难得好脾气地耐下了性子,没有和她计较,对付小孩子,本来就不是他擅长事,但这种事情,让她误会也是情有可原,没有人会知道自己被人当了诱饵犯了陷阱情况下,还能不闹脾气,但就算再闹脾气,也不应该拿自己身子开玩笑,况且如今是特殊时期,稍稍有些风寒感冒,都不是小事。

闻到药味,孟青夏便皱起了眉,白起眼中却没有半分纵容意味,他语气也不禁强硬了几分:“你若是够聪明,就应该知道,这时候让自己生病,就算我相信你只不过得了一些小毛病,但外头人可未必愿意跟着犯险,若是不想被丢入烈火中烧死,现好趁着着药还有效,将它喝了。”

白起端来药就孟青夏嘴边,孟青夏迟疑了一下,倒不是因为怀疑白起话,姒纵帐子到现都没人敢靠近,她也听说了,有几个咳嗽不停侍奴就这样被人活活地扔进火里烧死了,若是染了病,可不是开玩笑,没有人原因冒这个险,谁会去意一个身份卑微小人物到底是真染了病还是只是寻常小小风寒。她之所以迟疑,是因为白起她醒来后种种行为让她感到不可思议,这时候要为她弄药来,应该不是件简单事,白起如今事情繁忙着呢,他既然并不意她死活,现又为什么要管她吃不吃药,会不会被烧死?

白起当她是小孩子脾气,但孟青夏从来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就是眉头皱得再紧,心中再多埋怨,她还是坐起了身来,绷着一张小脸,接过了白起手中药汤,一股气灌了下去,然后苦得她别过了脸去,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

白起接过了空碗,那双幽深蓝眸里,倒是划过了一道似有若无淡笑,就像是傲慢而又自负猎人,了解那不听话小猎物脾性一般,他确是不大擅长哄小孩子,但对付她,倒是摸索出了些经验来。

这孩子,一向吃硬不吃软,好言相哄,反倒助长了她犟性,分析利弊,她自己是懂得做出该做判断。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喝过了药,白起便不怎么再为难她,涟下药不知轻重,她又不凑巧这时候发起了低烧,想必现应该难受得很。

“褚士死了,伯益又被你软禁起来了,你父亲看来也活不久了,如今夏后氏大半……不,几乎整个夏后氏都已经处于你掌控之中,一切都邃了你心愿了,既不用做出弑父篡位事,可一切都按照你希望来进行,你还赢得了好名声。就像现这样,一面可以牺牲一个小小我,就能让你事情顺利进展,一面,又可以再用完了我之后又好言好语地对待我,让我感激你。接下来,你又要做什么?”孟青夏脑门一热,她漆黑眼睛像小鹿一般清澈又微微带了些脆弱和倔强,这种眼神,容易让白起这样强大上位者心软,但她问出话,却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大胆得……忘了自己身份:“你野心,还有多大?”

白起原本已经起身,背过了身去,此刻听到她话,却像是听到了有趣笑话一般,他脚下一顿,那湛蓝锐利星眸,也忽然敛出了一道危险又莫测寒光,听到后,他甚至一弯嘴角笑了,嘴角弧度,带了些冷然笑意:“你是……这么想?”

孟青夏因为发起了低烧而显得有些红润小嘴抿得紧了,白起忽然用这样深邃而又带了几分讽意目光看着她,反倒让她心中有些动摇,不自然地闪开了目光,不肯看他:“不是我这么想,是事实这么告诉我。”

她大概是烧坏了脑袋,居然和这个蓝眼睛野蛮人要什么答案,白起说她恃宠而骄,一点也不过分,孟青夏其实现心中也有些后悔了,倒不是因为对白起出言不逊,得罪了她,而是因为自己分明刚刚才认清了现实,又做了糊涂事,她虽然比不上白起处处都能理性不带感情地去想问题,但她还不至于这么感情用事,和一个一口就能吃掉她雄狮谈论他不应该吃肉应该吃素问题。

这不是明摆事实吗,白起野心,其实她早就知道,他脾性和手段她也不是第一天才清楚,有一个时时刻刻想要他性命父亲,有那些虎视眈眈大臣而氏族,白起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并不容易,他从一无所有,无权无势,如履薄冰,到今天润物细无声一般悄无声息地就掌控了整个夏后氏命运,若不是够冷漠,够无情,心思城府够深沉,又怎么可能会有今天局面。

她居然还会蠢到来质问白起为什么可以把她当成诱饵,让她处于危险之中,牺牲一个她来完成他大业,这不是明摆着干蠢事吗,她要是够聪明,现就应该当作没有这件事发生,照样借着白起有限度纵容和优待,想办法这个世界生存下来,站住脚才对,惹恼她,对她没什么好处。

孟青夏那表情很丰富,白起沉默半晌,深邃眼眸中有淡淡光辉,看着这个倔强又有些懊恼孩子,他不怒反笑:“你以为,你有那让我费心机利用了又需哄得你感激价值?”

孟青夏面上微愣,白起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未免也太高看了自己,青夏。”淡笑着垂下眼帘,白起声音温柔,温柔得,带了些意味深长调笑。

青夏……

孟青夏心中一颤,仿佛有一道泛着蓝光电流不经意地钻过去一般,可恶,又是这种该死感觉,那两个字每次从白起口中念出来,都好像一盆冷水泼了满身怒火她头顶一般,把她浇得什么脾气也没了……

“姒纵大人!您……您怎么……”

“,请示白起大人!”

“滚开!咳,咳咳咳……这里,还没轮到……轮到白起做主,我还没死!”愠怒声音,却每说一个字,都显得力不从心,那阵阵咳嗽,像是被人掏空了血肉空架子发出来。

“姒纵大人,请您息怒……”这是守帐外涟声音,他对姒纵说话口吻虽然恭敬,却像是敷衍,哪里有半分敬畏之心,管姒纵会突然来此,涟心中还是感到了不小震惊,但他反应还算是从容有条理,一面不冷不热地拦住了这夏后氏尊贵统治者,一面吩咐自己弟弟道:“湛,去告诉白起大人,姒纵大人来了。”

……

听到外面动静,感到不可思议,可不只涟他们,孟青夏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猛然抬起小脸来看这白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

姒纵现不是应该就剩着那一口气,连睁开眼皮力气都没有了吗,怎么会出现这里……

白起微微眯起眼睛,但那俊美面容却始终冷冽又莫测得让人看不出情绪来,他只是安抚一般拍了拍孟青夏头,那嘴角也轻轻地向上勾起,似笑非笑,傲慢而又轻蔑:“你这待着。”

此刻湛正掀帘而入要向白起禀报外面事,白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等湛开口,便已经开口吩咐道:“请父亲大人进来。”

说罢,白起便向外走去,这间帐子很大,内间为白起卧榻之处,白起便将她留了这里面,不允许她出去,白起自己则掀过了那帘子,去了外间,他到底还是有些忌惮孟青夏这牛鬼蛇神都敢找麻烦体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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