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终成凰-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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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半晌,不少人都来看望了一番,虽然,实际上大多是看在凌霄的面上才来的。秦小媛和陌美人更是早早地就等在外面了,进来看到林璇羽这副模样,分别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却已经是经历了鬼门关回来了,真是既怜又恨。两人一直留到很晚,等其他人都走了,才开始说出自己的猜测。
陌美人最直接,黑着脸道:“这件事,我看八成是谢贵妃干的。”
“我看倒未必。贵妃若真是想动手,没必要选在自己宫外边儿,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秦小媛说出自己的想法。
“正是因为大家都这么想,她索性将计就计啊。”陌美人坚持道。
其实在凌霄看来,这事倒还真不能肯定,两人说的都有道理,谢贵妃一开始是要拉拢璇羽的,后来却一直没有归入她的阵营,反而和凌霄亲如姐妹,她怎能不恨?可她现在自身难保,真的有这份心力再去害人吗?
第六十八章 引蛇出洞揪内鬼
进宫的第一年就要过去了,没有想到在这时候又会发生的这样的事情,虽然还不能确定是谁下的毒手,但是凌霄和林璇羽都铁了心一定要把这人给揪出来。
林璇羽本身是有一些水性的,这才幸免于难,而且因为从小的身体底子就好,不出几天,也就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对外,仍旧是一副病蔫蔫快要翘辫子的模样。不,不仅是对外,除了凌霄、青雾和竹湘几个,瑈汐馆中的很多人其实谁都不知道林璇羽其实已经好了。
“前几天因为姐姐的身体还没康复,我不敢轻易冒险,所以才把这个计划拖到现在提出来。”凌霄让青雾在外面守门,神秘兮兮地对林璇羽道:“接下来,姐姐仍旧要装作很虚弱的模样,可千万别好起来。”
林璇羽若有所思,片刻后,回道:“你是说,要让我装病,来个引蛇出洞?”
“不错,之前你还没好,是万不能放松警惕的,所以我们无论是煎药还是别的,非常小心,否则万一耽搁了恢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不过现在,既然姐姐身体依然恢复了,也不需要再喝药了,那就给他们一些机会吧,人家整天候着也听不容易的。”凌霄点头道。
竹湘在边上也是赞同:“不错,哪个黑心的要害我家小姐,要是让我知道了,定然把她的肉咬下两口来。”
“可是,你怎么就有把握,那人会出来呢?”林璇羽问,“那人真正的目标恐怕根本不是我,我死不死又有什么要紧的呢,只不过是敲山震虎罢了,这会儿正是该小心的时候,那人会轻易上钩吗?”
凌霄淡淡一笑,显然是成竹在胸,道:“一般情况下自然是不会的,可如果是,你隐约看到了那人的脸呢?”
林璇羽和竹湘俱是一愣,道:“我们没有看见啊?”
“璇贵人落水的时候受了惊吓,一时神情恍惚没有忆起当时的情况,不过现在在于太医的医治下已经略有好转,隐约想起了什么。”凌霄含笑道。
这么一说,两人都明白了,同样面露微笑,顺着话头说道:“我身体略好想起了点什么,凶手必然紧张,一紧张必定露出可疑之处。不过呢,又还没完全恢复,该喝的药仍旧要喝,只是身边的人开始没那么紧张了,放松戒备了。那人,自然也可以想点应对的法子了。”
“正是如此,到时候就算不能抓住真正的凶手,肯定也能揪出瑈汐馆中的内鬼。”
接下来几天,宫中渐渐传出璇贵人可能看到了凶手长相的事,只是因为受了惊吓,记忆还有些模糊,等再过一阵可能就能把凶手揪出来了。
之后竹湘还故意把林璇羽要喝的药交给其他小宫女去安排,当然,这些药都是悄悄倒掉的,并且,每次都由凌霄亲自检查其中有无异样。至于谁经手的谁做了些什么,她们心中都是有数的。
连续好几天,都没什么不一样,药还是那些药,凌霄每次检查都没有任何问题。不过她们都不气馁,这件事,还需要加一把火。
“璇贵人,你到底想起来没有?想起来了就快快告诉皇上或皇后,这种恶毒之人难道还要留着么?”这天,又有不少妃嫔来探望,陌美人便当众问道,“于太医怎么说,到底什么时候身体才能完全恢复?”
林璇羽咳嗽一声,拉了拉领子,回道:“我知道妹妹是关心我,不过这两天头还是晕乎乎的,那个人影太模糊了,就算……就算有点相似,我也不敢轻易说出来,万一冤枉了人可不就是我的大罪过了。不过还好,太医说快了,我恢复得不错,大概过几天就能好了。”
“要是知道凶手是谁,一定要把她杖刑处死!”秦小媛恨恨道。
凌霄点头,“那是自然的,如果是旁人,那还好些,若是这瑈汐馆中人,那么真真是吃里扒外、死不足惜了,不用酷刑不足以赎其罪。”说着还扫了一眼站在堂中的所有人,锐利的眼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一寸寸扫过。
凌婉仪都这么说了,为了表示自己对于璇贵人的同情以及对于恶人的愤慨,在座的嫔妃们自然都纷纷开始讨论该怎么惩治恶人,一个比一个说得可怖。
“今天晚上,你们可都要注意了。”到了晚间,林璇羽交代竹湘以及两个比较信得过的小太监,让他们暗中关注众人,千万提高警惕。
“姐姐,如果不出所料,今晚,那人想必就要耐不住了。”凌霄坐在一边,嘴角含了一抹冷冷的笑,“除非,那人真的不是瑈汐馆中的人,或者特别特别沉得住气。不过,依我看,这两个可能都不大。”
林璇羽笑而不语,淡定地梳着自己的头发,只是梳子的微抖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接下来,就是等待。
半个时辰之后,药来了,凌霄取出银针插进浓黑的汤汁中,半晌,取出,银光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无妨,银针试毒不过是寻常的检验之法,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是不会用下毒这种笨方法的,所以凌霄她们也没有把太多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
凌霄收起银针,端起药碗放到鼻端,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嗅着药汁的气息,竭力分辨其中的药物成分。众人也都紧张地看着她的面庞,想要提前看出一丝端倪来。
过了一会儿,凌霄就睁眼了,却没说什么,拿起勺子舀了一点乌黑粘稠的药汁就要往嘴边送。被林璇羽阻止了,她正色道:“霄儿,若是光靠气味无法分辨的话那就算了,你能这么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都不能再带累你,万一这药中有什么毒害人的东西,害了你,那我岂不是要愧疚终身。”
“林小主,你就放心吧,我家小姐的医术可是了得呢,从前您中毒的那回,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呢,可是我家小姐一看就知道该怎么办了。”青雾在一边劝道。
竹湘当然是希望自家小姐好的,只是毕竟是让别人冒风险的事,她一个奴婢又怎么好多说呢。现在看青雾都说了,于是便也跟着道:“是啊,那回小姐你昏着,可奴婢是看在眼里的,要不是凌小主,那您,您可能就没了。”这话一来能让林璇羽放心,二来还赞了凌霄。
凌霄听了只是淡然一笑,在医术上她虽然没有青雾说得那么厉害,但是在分辨药物的能力上,还是有相当把握的。“姐姐,没事的,既然银针未变色,那么这药就算有问题也不过就是利用了一些药物的相克作用,或者是针对你的身体状况加入了不利的成分罢了,不会有什么真正的毒的。何况,我只是轻轻抿一小口,不会有事的。”
光是那份气定神闲就已然能叫林璇羽安心了,见她不说话,凌霄就将勺子放进了嘴里。那味道与想象中的没什么差别,根据于太医的方子熬出来的话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是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看着凌霄皱起的眉头,林璇羽赶忙问道:“这药有问题?”
凌霄微微摇头,不置可否,对青雾道:“把那边的烛台拿过来。”
青雾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照做了。等她把烛台拿过来,只见凌霄用手帕包起那碗药的边缘,小心地将其底部置于烛火上方。
其他人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反正自己也不懂就没多问,看着就是了。过了一会儿,本来只是淡淡的药味开始浓重起来,汁液也越发粘稠。
把碗拿下来,放到桌子上,凌霄再次用勺子从边缘刮了一点药膏下来——这时的汤药几乎已经成为膏体了,放到白纸上,用勺子那凸起的一面将其碾开。再对着烛光一看——
果然!果然有问题。只见,那黑色的膏体,对着烛光看的时候,表面隐隐约约有一层青绿色。这样一来,凌霄心里基本就有数了,再次取过一点放入口中仔细分辨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
这药完完全全是按着方子来的,这一点没有问题,但是正如一开始猜想的,有人将其中两种药物的药量颠倒了一下,该少的多了,该多的少了。没有毒,银针当然测不出来,而且下毒太容易被人发现了。而用这种法子,几乎可以说是万无一失,就算有人察觉了也查不出所以然来。要不是刘伯教了她许多分辨药物的法子,她定然也是束手无策了。
“这药无毒无害。”凌霄冷笑了一声,“但姐姐本就月事紊乱,体质虚寒,若是长期服下定会使姐姐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林璇羽心中一惊,那所谓月事紊乱的说法当初本来就是为了避宠胡说的,但是别人不知道啊,于是就利用这一点来设计谋害!
“今天这药是谁领的,谁熬的,总共经了几个人的手?”林璇羽一拍桌子,对着竹湘道,神情是难得的冷峻,“把瑈汐馆所有人都交到前堂,我要好好审一审!”
竹湘此时也是愤恨不已,居然真敢在眼皮子底下害人了,她赶忙出去通知所有宫人集中到前堂。
第六十九章 前堂亲审宫中人
等林璇羽等人出去,所有的宫女内监都已经到了,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个个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为首的是瑈汐馆大宫女椿桦,说是大宫女,但其实由于竹湘的缘故并没有受到林璇羽的重用,不过就是管管宫里的闲杂事物罢了,平时也很少跟主子出门。
林璇羽在众人面前站着,一言不发,从队伍这边慢慢走过去,又一步步踱回来,走走停停,锐利的目光像是刀一样投在地上的人身上。凌霄这时就坐在一边,旁观,这时候,不需要她插手,她只要适时地添些油加点醋就可以了。
“梨珠,听说今天我的药是你端给竹湘的?”林璇羽站在梨珠面前,问道。
这时候听她这么一问,其他人就听出来了,肯定是主子的药出问题了,这是要追究责任了呢。顿时,有人庆幸,有人哀叹起来。“小主,是,是奴婢。”梨珠声音颤抖着说。
“你紧张什么?”林璇羽轻微一笑,笑意却并没有达到眼底,“从于太医那边领药开始,一直到熬好送过来,都是你做的?”
梨珠刚要回答,竹湘插话道:“你可想清楚了,没准事关生死的。”
这话可把梨珠给吓到了,她神请惊慌,却也是仔细回忆了一遍,回答道:“确实都是奴婢经手的,可是,可是奴婢没有……”
“没有什么?”林璇羽截住她的话头,锐利的眼风一扫,“我可什么都没说呢?你想辩驳什么呀?”
梨珠已经吓得快哭出来了,“奴婢……奴婢……”
林璇羽见她这样,也不再吓唬她,依她所见,这小丫头没这个胆子和心肠,这一番不过是用来想吓唬一下真正的凶手罢了。不过要想查出来,恐怕也还是得从她入手,毕竟这药是她熬的,可逃不脱干系。
“椿桦,瑈汐馆中可是所有人都到了?”林璇羽突然想到,平时自己对这大宫女甚是普通,会不会她因此怀恨在心,投靠了谁来害她,于是随口找了话问她,看看她会否露出心虚之色。
没想到她甚为淡定,镇定回道:“回小主,瑈汐馆中宫人基本已经都到了,只有卉珠还没到。”
卉珠?对啊,怎么把这贱婢给忘了,自从那次偷裙事件后,她就被贬去做宫中最累最脏的粗活,可是好一阵没见着了,都几乎要忘记有这么个人存在了。那不会是她吧?林璇羽想到这,却又在心里暗暗否决,怎么想都觉得她没有这个机会和本事。现在一听,便皱了眉头,问道:“她怎么没来?”
“回小主,卉珠今晚要把瑈汐馆中的茅厕打扫干净,青雾来通知的时候,她还没有完成任务,而且……可能不太方便到小主面前来受教。”椿桦说得很婉转,而且若是因为别的原因不来那自然是太过放肆,可是,打扫茅厕嘛……还是可以谅解的。
看来这大宫女倒蛮会办事的,大晚上的本来该是歇息的时间了,卉珠却还在扫茅厕,显然是看出了主子对于她的厌恶,故意折腾她呢。如果此事与她无关,日后多用用倒还不错,平日瞧着还算谨慎。
“去把她叫过来。”还是处理眼前的事要紧,林璇羽说道,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叫她简单清洁一下。”
“小姐,我觉得八成就是这卉珠干的。”椿桦出去叫人的时候,青雾悄悄对凌霄道。
凌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不多时,卉珠便跟在椿桦后面进来了,刚一走进来就隐隐有一股臭味跟着过来,众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小主。”卉珠进来看到这么多人,明显僵了一下,然后也规矩地轨道林璇羽面前,叩了个头。
林璇羽还没问话,却眼尖地发现梨珠的面上闪过一抹狐疑和不自然,而且余光偷偷地瞟向卉珠。于是她转了问话对象,又再次对梨珠道:“梨珠,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从领药到熬好都是只经过你一人之手,中间从未有其他人触碰过。”
虽说此时天气寒冷,梨珠的头上却明显有汗珠渗了出来,又不敢用手去擦,听得问话,迟疑道:“确实是只经了奴婢一人之手,只是去领药的时候……”
“梨珠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原本还算安分的卉珠突然抬头对梨珠说道。
林璇羽一个眼刀投过去,看得卉珠心中一颤,不敢在说什么。
梨珠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卉珠,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奴婢在领药的时候遇见了卉珠,当时她就在我身边,我们还闲聊了几句。”讲完,她又赶忙解释,说:“但是她并没有接触到小主的药,所以应该不会……”
“好了,梨珠,你的话太多了。”竹湘出言打断。
林璇羽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卉珠,见她头垂得极低,看不大清楚神情,问道:“你当时在太医院做什么?”
“奴婢,奴婢得了风寒,所以取太医院取了些牛黄,下热。”卉珠小心翼翼地回答。
历朝宫中的下人们生病都是没有资格让太医就诊的,不过本朝却不同,当年太祖皇帝就立下规矩说是,不应视宫人为草芥,也要有适宜的体恤,所以宫人们即便不能够劳驾太医专门诊治,但是在太医们都空闲的时候简单搭个脉配些药还是可以的。
凌霄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可是却一直都在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和所说的话,她本来就怀疑这卉珠,这么一听,就更觉得蹊跷了。要知道,牛黄,性凉,用于解热、解毒、定惊,是于太医开的药方中的其中一味药,也正是有问题的那碗药中多了分量的一味!
林璇羽倒不是很懂其中缘故,不过还是问道:“那取回的牛黄呢?”
“奴婢已经服用过了。”卉珠稍稍抬起头来,这会儿倒是越发镇定起来。
“你撒谎!”凌霄这时终于从座位上站起来,走过来冷冷地对着卉珠道。
众人都一惊,尤其是卉珠,有那么一瞬的慌张,虽然掩饰得很好,但还是没能逃脱凌霄的眼睛,她不甘地问道:“凌小主如何觉得奴婢在撒谎?奴婢得了风寒需要牛黄的事,太医院的几位太医都是可以作证的,便是竹湘,那也亲眼瞧见太医为我搭脉的。”
凌霄不屑一“哼”,道:“你虽由于劳作显得比较憔悴,再装着咳上一两声,且一般太医定然不会为宫人尽心,大致一瞧便也信了你,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风寒之人后脑强痛,怕寒怕风,通常会穿很多衣服,并且会鼻塞或者流涕,而这些症状……你好似都没有吧?莫不是你粗活做多了,身体格外强健,大冬日的晚上一个带病之人穿得比康健之人还要少。可若是这样,你又怎么解释你得了风寒的这件事呢?”
这么一问,卉珠露出一个明显惊慌失措的表情,即便想要压下,一时也难以调整过来。现在想要再伪装也难了,倒不是说她有多笨,既要伪装,自然事前都是想好的,关键就是来这之前被椿桦派去打扫茅厕,里面本来就臭,身上出了汗更是难受,自然穿得就少了许多。之后就被急匆匆地叫过来,并没有准备时间。
至于其他症状也是的,诸如流涕什么的是压根装不来的,要说头疼咳嗽嘛倒是外在看不出的,不然怎么会把太医也瞒过去,可也还是因为才从茅厕出来,又恶心又愤恨,一下子竟没想到这一层。何况,她哪里想到林璇羽会发难,更何况还是这么快,好不容易有机会下手了,竟然第一次就被抓住。
“不晓得该说什么了?那就让我来替你说吧。”凌霄在边上的梨木雕花椅上坐下,接过青雾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润润嗓,接着道:“你根本没有得风寒,既然没有得风寒,那么,那些牛黄当然也就没吃咯,那,它们都去哪了?”
“凌小主!你可不要胡说!”卉珠猛然抬起头来,目露凶光,盯着凌霄道:“就算奴婢没有生病,可奴婢自己觉得不太舒服,以为自己得了风寒了,去太医院求些药来预防着,又有何错?难道凌小主今天是定要冤枉奴婢不可么,还是您认为我们下人们的命就都不是命,只如草芥一般不值得重视。”
卉珠这话,不可谓不歹毒,无论是故意冤枉也好,还是轻视人命也罢,那都是后妃德行之大亏。她故意这样说,就是要激得凌霄自乱阵脚,无言以对。
凌霄听了却是“呵呵”一笑,极为不屑,问了一句似乎八竿子打不着的话,“椿桦,瑈汐馆中下等宫婢的月钱是多少?”
椿桦依旧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恭敬回道:“回小主话,瑈汐馆中下等宫婢的月钱是普通宫人月钱的一半,每月二两银子。”
“那,最便宜的牛黄价格是多少?”凌霄听了点头,又转过来笑眯眯地问卉珠道。
卉珠一听,面色一变,犹自逞强,回道:“大约五两银子可购得一两吧。”
“哼,牛黄之价堪比黄金,便是成色品相最普通的也要近十两银子兑一两!”凌霄轻蔑地看着她,道:“即便是你真的得了风寒,也没必要用这么好的药吧?何况你只是怀疑自己得了风寒。问问这里,有谁相信你一个月钱二两的宫婢舍得这般大肆挥霍?”
青雾朝着卉珠“啐”了一口,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