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终成凰-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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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璇羽走到凌霄身边,俯下身,轻轻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问道:“霄儿,你怎么了?”
凌霄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一片混沌,此刻听到林璇羽的呼唤,似乎出现了一缕清明,神智逐渐逐渐地被拉了回来,原本低垂着的眼睑一点点睁开,看向林璇羽,“姐姐。”声音飘渺,似是灵魂从远方飘回来,将将落下。
“哎呀,我的裙子怎么脏了。”凌霄好像才发现似的,说着就要用手去擦,却又突然发现手中还握着一把勺子,放到一旁的紫檀木桌上,却又一时找不着可以拿来用的抹布,手忙脚乱地,急得原本苍白的面容变得涨红起来。
“霄儿!”林璇羽提高了音量,语调严肃,双手扶住凌霄的肩,逼迫她镇定下来。
凌霄这才又坐回了椅子上,只是,一言不发,什么都说不出来。但看起来,却并没有特别悲伤的神色,也不像之前那般脱力、苍白,反倒是跟往常并无甚大的区别。“正常”到不正常。
林璇羽刚想说些什么,凌霄却突然开了口:“姐姐,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刚才,是妹妹是失态了。”声音平缓,与刚才那凄凄惶惑如孩童一般无助的语调截然不同,甚是镇定
听她这么说,林璇羽反倒很是愣了一下,刚准备好要劝慰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了。犹豫思虑了半晌,她幽幽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了,不管凌霄是装的也好,真的也罢,总之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想通了才好,否则别人怎么劝说都是无用。
“既然你明白,我也就不多说了。”林璇羽在椅子上坐下,轻轻摇了摇头,她也是才从飞仙宫那边过来的,听说皇上太后都很重视凌月婵那一胎,正宝贝得不行呢,当即就赐下了无数奇珍异宝和珍稀补品,“这事儿,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
凌霄拿起一边的茶杯,打开杯盖才发现,里面只剩下几片青黄色的残茶。她抿了抿干干的嘴唇,放下杯盏,带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沙哑道:“姐姐不必担心,突然也罢,不突然也罢,其实,我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虽然她心里面一直相信,风煜祺迟早会知道那件事的真相的,但是在那之前会发生什么事谁都说不好。凌霄虽然希冀着,风煜祺即便是在不知道凌月婵真实面目的情况下,仍然能够不喜欢她,与她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而以风煜祺的态度来看,确实也是按照凌霄内心的期待正在发展着。但是她也多少有几分明白,凌月婵到底已经被册封了,名义上就已经是风煜祺的女人了,总不可能让她永远挂着一个有名无实的宫嫔名头。
所以每次风煜祺到凝潇殿去的时候,凌霄都会暗暗紧张,为着自己那点小心思。她骗不了自己,她怕,真的怕风煜祺会跟凌月婵有什么,就算早已有了名分,但跟真实发生的时候还是不一样的。
这种一次次的紧张多了之后,凌霄逐渐逐渐的似乎平静了下来。一方面是因为风煜祺总是过去,却从不留宿,让她隐隐有了一种笃定感,似乎那件事是绝不会发生的;另一方方面,凌霄是真的有些想通了,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尤其这个男人还是堂堂一国君主,能够做到这一步就已经不容易了。不管他是为什么这么做,但能够如此,即便以后有些什么,也是可以谅解的了。
当然,事实证明,当真正发生,要接受起来还是有很大难度的。所以凌霄在听到消息的一瞬间,忍不住失了常态,好在到底之前隐隐有了几分心理准备,再加上这么长时间的历练,很快恢复了过来。
既然已经恢复,那便要应对眼前之事了,她凝了眸色,对林璇羽道:“姐姐,你是何时知道此事的?”
林璇羽道:“我也是今儿早上才听说的。说是今天皇上去看望潇嫔的时候,潇嫔用了一些葱香小烧麦,却突然吐了。之前她不是病了好长时间么,皇上见她这样很是紧张,以为是她身子又不好了,便立刻宣了太医前去看望。没成想,潇嫔,她竟然是有喜了。”
她说到后几句话的时候,尽量想要说得委婉一些,但是却发现,事实就是事实,若要对人的心里造成什么创伤的话,那也是注定的了,即便委婉一些又能好到哪里去呢?而且她边说边注视着凌霄的神情,发现她并无什么异色。
虽然林璇羽明知这是不正常的,但是想到事情既然已经是事实了,那就要坚强地去面对,或许逼迫凌霄一把也好,否则,逃避有什么用呢?凌霄大概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吧,所以才强作镇定,兀自坚强着。
第一百三十六章 误将她人作凌霄
第一天,风煜祺晚上去了凝潇殿;第二天,还是去了凝潇殿;第三天,第四天……整整半个月的晚上,风煜祺都是在凌月婵身边度过的。
这在后宫之中是从来没有过先例的,即便是从前谢贵妃和凌霄最受宠的时候,最长也没有连着超过七天的。凌月婵的风光和地位越来越鼎盛,在宫中一时无两。人人见到都要恭敬地见上一礼,即便是高位分的娘娘也需温温唤一声“潇嫔妹妹”。
风煜祺不好女色,宠幸后宫并不多,故而子嗣稀薄,至今还没有皇子,偌大的后宫也只有一位蓝选侍是有孩子的,可也不过只是一位帝姬罢了。若是寻常男子,尚处弱冠的年纪,或许还并不着急子嗣,但他是一国之君,自然是不一样的。即便是自己不急切,可还有太后,有那么多大臣在记挂着呢,皇帝的儿子可是关乎着江山社稷的。
所以,凌月婵这一胎可是被寄予了非常大的期望的,同时也受到了无数的关注,自然也就不难理解她因此而获得的巨大荣宠了。即便是从前蓝选侍怀孕那会儿都未曾有过如此的重视和荣耀,生下帝姬之后就更是淡淡的了,以至于至今还是处在选侍之位。
后宫里的女人,固然想要皇帝的宠爱,可也知道,那些所谓宠爱不过如同殿宇檐角之上的薄薄云翳罢了,不知何时就会散了去,着实是不可靠的。只有子嗣,拥有自己的子嗣,那才是终身的靠山。
谁不想要子嗣呢?可谁又能轻易便达成心愿呢?便是从前盛宠如谢贵妃,薬妃,凌霄,也都没能获得上天这般厚爱。不过也都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己承宠算多的了,都还没有消息,更何况是其他无宠嫔妃呢?再加上宫中也还没有皇子,所以,眼下她们倒也还不急。
万万没想到的是,半路上竟然会杀出一个凌月婵,还是半温不火,似乎从未怎么承宠的嫔。谁都未曾料到,这番天大的荣耀竟会被她给夺了去。十个月后,若只是个帝姬,倒还罢了,若是皇子,她岂非成了皇长子生母?这桂冠岂能被她给得去?谁能甘心?
可不甘心又怎样呢?眼看着皇上皇后天天往凝潇殿走,上上下下的人都围着凝潇殿打转,飞仙宫前门庭若市,被踩得日渐光滑的门槛似乎也在张耀着主人所受到的无上荣宠。
就在凌月婵有孕的消息传出里的第二天晚上,风煜祺其实就过来看望过凌霄,但是,仅仅留了不到两刻钟,他就起身去了凝潇殿。
那天,他进栖鸾堂之时,凌霄正在刺绣。
“凌霄,你怎么也拿起这绣花针来了?”风煜祺掀开帘子,看到凌霄坐在绣架前,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根细长的银色长针,便开口打趣。见她面色安然、悠闲自在的模样,心中的愧疚以及不安似乎略微消去了些许。
凌霄看到风煜祺,手中的针线顿了顿,便继续眼前的活计,并不多理会他。
风煜祺在边上自己找了张凳子坐下,对她的无礼并不见怪,一则是两人私下这般相处是惯了的,二来也是他心里有事,根本顾忌不了这些。他看了看凌霄的绣架,只见画面是寻常的彩蝶扑花,绣技也是一般,笑着问道:“凌霄不是最喜爱那诗词经卷,歌赋笛箫的吗?怎么如今也做起这微末功夫来?”
“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打发辰光而已。”凌霄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道。
面对这样的凌霄,风煜祺甚为疑惑不解。上回,因着他册封了凌月婵,凌霄突然就得了那么重的病,而这回,凌月婵可是有孩子了,那还不得大为伤心?所以,他今天其实是抱着很重的愧疚心思而来的,他想要跟凌霄解释,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凌霄竟然像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之前她也有过生气的时候,故意摆出一副漠不关心却又礼数周到的模样,实则是故意疏远、冷漠他;上回是生病折磨自己;可是这回,她到底是真的不在乎了,还是生气了?
风煜祺并不确定,他当然不希望凌霄生气、伤心、难过,可是更不希望是她不在乎、不喜欢自己了。
“凌霄,关于潇嫔之事,我想要跟你解释一下……”犹豫半晌,风煜祺还是决定主动开口,毕竟这件事确实是他不好。
“皇上!请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好吗?”凌霄却没忍住打断他,眉头有些上挑,不自觉地带了些许厉色,“你解释什么呢?你是皇上,她是您的嫔妃,是您的女人,她怀上你的孩子,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风煜祺满腔的话语都被噎在了喉咙里,胸口闷闷的,堵得异常难受,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想到了那天晚上——
那天,他在朝堂上又跟几位老臣起了争执,偏偏拿他们没办法。那些老家伙资格都很高,又是属于谢丞相一党的,倚老卖老,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欺压他年纪小,他堂堂皇帝却要听他们的意思。
退朝后,他微服出宫,去了禁军军营找黎烨。两人年龄相仿,志趣相投,每次都聊得很投机,这回也不例外,若不是军队里不能随意饮酒,他们早就畅饮三百杯了。
等回宫后,他自斟自饮了许久,看着夜幕渐渐降临,宫中华灯初上,突然就又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场萍水相逢。于是,思念,就那么突如其来地来了,满腔满肺的都是“潇儿”。于是,他便遵循内心的想法去了。
他到凝潇殿后,有宫女笑盈盈地引着他直接进了月婵的內寝。而当他踏进门的时候,他就看到窗边侧身坐着一个白衣长发的女子,单薄瘦削的身躯令人看了忍不住产生保护的欲望,长如缎的青丝之间隐约夹杂着几根银色丝带,在月光下隐约现出几缕微光。
他明明记得自己是来看望潇儿的,却不知怎的,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凌霄的模样,尤其是面前的女子,怎么会是凌霄呢?可看着却分明是极像的。他没有见到潇儿,不但不失望,却反而有一种异样的惊喜。难道是凌霄也想他了,所以特意来见他的么?
那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到底身处何方,所谓何来,只满心满眼里都是凌霄。
他是半夜时分醒过来的,床前尚有烛光摇曳,感到头部隐隐作痛,渐渐就醒了。感受到怀里的温香软玉,又想到昨夜的缱绻缠绵,心下柔软,睁开眼转过脸去想要亲吻心爱的人儿。
就在看到面前之人的瞬间,他突然眼前一黑,一阵眩晕,只觉得心头大骇,怎么会是她!?就在万分震惊的同时,此前的记忆便如洪水一般涌上心头。的确,他本就是到凝潇殿看望潇儿的,那他所见之人自然就是潇儿了,又怎么会是旁人呢?他怎么会看错人呢?!
难怪,他仿佛记得,昏沉之中,被他压在身下的人似乎挣扎得特别厉害。他也算得怜香惜玉之人,可是正当意兴浓厚之时,又是与自己喜爱的人一起,就也没有过多地压抑自己。动作之时便厉害了些,没有想到,承宠之人竟然根本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人。
“皇上,你醒了?”怀里的女子也幽幽醒转,面色酡红,满脸娇羞。
他不知怎的,突然就生出了一股慌乱,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甚至等不及安抚一下身边的女子,便急急起了床,撂下一句:“好好休息,朕还有国事要处理”,便匆匆“逃离”了现场。
那时,出现在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凌霄该伤心了。他可还没有忘记,那次凌霄因着气急攻心,大病一场的事。
那次,他做了一件平身从未做过的、自以为最卑劣的事——他让刘全交代下去,他临幸了潇嫔的事,不许声张,更不许记录在册。好在那天他是临时起意去的凝潇殿,并没有下旨,去得又晚,没有多少人看见,之后又在半夜就离开了。只要他没有任何表示,凌月婵也不可能到处张扬说自己被临幸了。果然,之后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此事。
他,乾熙皇朝的帝王,临幸了一个女人,可是现在却不敢承认,不想承认。这难道还不够卑劣的吗?可他还是那么做了。以至于,凌月婵被诊出有孕之后,他还特意跟皇后解释了一番,又在幸恩录上补了一笔,只推说是疏忽忘记的。
说实话,对于凌月婵的有孕,他要说没有半点喜悦,那是假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总还是欢喜的。可若说有几分喜悦,他又说不上来,反而有种莫名的压抑和不安。可说是,喜忧参半吧。他也实在是没有想到,就那么一次,凌月婵就会怀上了。
今天,他是想要来跟凌霄解释的。可是,正如她所说,他要解释什么呢?他该怎么说呢?难道他要说,自己跑到凝潇殿,不小心把潇嫔看作了她,以至于一时颠鸾倒凤错了人选?
这太可笑了。
面对凌霄的质问,风煜祺久久无语,半晌过后,只道:“你慢慢绣吧,晚上早点就寝。”
第一百三十七章 凝潇殿凌霄遭辱
栖鸾堂的宫人们眼看着皇帝进去内殿不到两刻钟,便神色不豫地走了出来,一言未发,只带上随侍的内监们,一路出了宫门,一行人的身影无声消失在暮色中。
房中,传来凌霄压抑的哭泣声,手中的银针划过娇嫩白皙的皮肤,冒出一颗豆大的血珠子,随着手腕的滑落而坠落到米白的裙边上,绽出一朵娇艳的媚色红花,银针落到冷硬的大理石地砖上,发出轻微的却又清脆的一声响。
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人们都觉得,必是凌婕妤惹恼了皇上。潇嫔有孕本就对栖鸾堂冲击甚大,如今,又有了今晚的事,看来,凌婕妤是要失宠了。
风煜祺连着半个月都去了凝潇殿,一时将凌月婵在宫中的地位推向了最高处,凌月婵本就狂妄的性子更是被纵得无法无天起来,好在身边还有个程珈洁,多少劝着点,还稍许好些。
凌霄作为凌月婵的姐姐,妹妹怀孕了,她当然不能不去看望,想当然的,每次过去必定要遭受一番折辱。好在,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凌霄倒也不是很介意——连这种想象当中的难以承 受'TXT小说下载'之痛她都承 受'TXT小说下载'了,还会介意旁人的一点不友好态度吗?
只是有一点,凌霄过去虽不空着手,但也是决计不送吃食药材授人以柄的,即便只是送些首饰、衣料,也必请太医当众查过才送出手。这般滴水不漏,借着为潇嫔安全着想的名义,实则是为自己避嫌。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保全自己的。
不知不觉中,凌月婵怀孕已经快要三个月了,过了这三个月,胎象也就稳定下来了。换句话说,要是有谁想要动手的话,应该趁着最近赶快动才好,可能轻轻滑一跤就能让那个没成行的孩子从此不见天日,否则以后就不这么容易了。
但是,风煜祺也是从小在宫斗的血雨腥风里过来的,他当然懂得后宫争风吃醋、互相倾轧是有多么可怕。这次,他也知道凌月婵已是众矢之的,必定会有人想要铤而走险对她不利,因而防范异常严谨。
日常饮食皆经由太医看过,并且有人严格记录,所用餐具一律换成了银质品,出门见客或是别人送上门的礼物也会记录在册,以备事后查询,一旦有何不妥,即可追究到直接责任人。这些落在旁人的眼里,自然又是多了一分对凌月婵的敬畏嫉妒之心。同时,那些想要做些什么的人,也没了机会,其实也是被皇帝的这份用心给震慑到了。
这天,凌霄本来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冬日里即便是天气晴好,也总是带了丝寒意的,但凌霄却分外享受这种暖阳微凉的感觉。暖暖的阳光洒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间或吹来一阵细小的寒风,像是有薄薄的刀片划过一般,有酥痒微麻的触感。就像人心,总也不会永远都是暖的,不经意的就会有突如其来的刺骨寒凉。比起这,在冬季的室外晒晒并不十分暖的暖阳,已经是莫大的享受了。
凝潇殿来了人,叫凌霄过去一趟,说是潇嫔今儿有些不舒服,需要姐姐去帮着照顾一下。
呵,什么“身体不舒服需要照顾”,不过又是寻着借口来叫凌霄过去折辱罢了。传话的人走后,青雾不忿地瞪了那人的背影一眼,转头担忧且难过地看着凌霄。凌霄却无所谓地一笑,从黄花梨木靠椅上站起来随手抚了抚裙子上的褶皱,轻轻道一声:“我们去瞧瞧。”
当殿外传来“凌婕妤到”的声音时,凌月婵得意地笑了。三不五时地把凌霄叫过来,言语刺激一番,面子上狠狠折辱一番,怎么都好,反正只要是让凌霄不痛快的,她就痛快。这几乎已经成了她最大现在的乐趣。
“月婵,姐姐来看你了。”凌霄甫一掀开厚厚的帘子,进入内殿,便有融融的暖意扑面而来,还夹杂着瓜果的清香之味。孕妇不宜闻香料,风煜祺便日日派人送了御田里专门培植的新鲜瓜果到凝潇殿,只为了给潇嫔用作殿堂添香之用。
凌月婵闻言,并不与凌霄见礼,反而有些不悦,皱着眉头,却又没想到什么好反驳的。毕竟,她的位份可是在凌霄之下几级呢,总不可能让她向自己行礼的。想到这里,凌月婵更不满起来,想她如今这么风头鼎盛,却要因为位份的缘故生生被人压一头。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才会给她晋位。
“今儿个,不知姐姐给妹妹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呢?”凌月婵也不招呼凌霄落座,只大喇喇问道。
凌霄从青雾怀里报过一只精巧的雕花镶红宝银锁匣,缓缓打开,取出其中的一只赤金玫瑰簪子,放到手中,给凌月婵看。只见根根金丝累作花枝,薄薄的金片打成花叶,相互交织缠绕,顶上是一朵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玫瑰,华丽生辉,娇美大方,贵气天成。
凌月婵看到便眼前一亮,虽然风煜祺已经陆陆续续赐了她无数珍宝,可只要看到好东西,她还是忍不住会心动,尤其是别人手里的好东西。可见,再怎么飞上枝头,到底还是变不了凤凰的,永远都无法掩盖其暴发户的本性。
“朱莲,既然姐姐这么盛情难却的,那咱们就不客气了吧,收起来。”凌月婵毫不客气地便命朱莲去把簪子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