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终成凰-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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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莲,既然姐姐这么盛情难却的,那咱们就不客气了吧,收起来。”凌月婵毫不客气地便命朱莲去把簪子接过来。
不过凌霄却又突然将匣子阖了起来,对青雾淡淡道:“去外面看看华太医来了没有。”
凌月婵一愣,随即便冷冷地道:“姐姐,你不用这么小心吧?生怕我有个什么不好,赖到你头上吗?”其实,说实话,她还真是早就有这念头了,但就是凌霄每次都这么谨慎,竟让她半点机会都找不到。
“怎么会呢?妹妹你多想了,姐姐只是担心你罢了。”凌霄依旧是那番说辞。
华太医很快就进来了,他恭恭敬敬地向两人行了个礼,并不抬头,只是静静垂着头,候在一边等待吩咐。
“华太医,你帮我看看,这发簪有没有对孕妇或者胎儿不利的地方。”凌霄将匣子递到华文笙的面前。
华文笙取出来,细细看过,将其放回匣子里,回禀道:“此簪子为赤金打造,并无任何不宜之处。”
“有劳华太医了。”凌霄谢过,便让她下去了,这才将簪子给凌月婵。
凌月婵只在一边翻白眼,一只簪子而已,能有什么问题?凌霄即便是不这样,她还想不出来在一只金簪上能做什么手脚呢。
将金簪取出来,细细打量,凌月婵越看越喜欢,便赞道:“姐姐到底是姐姐,就是不一样,那些旁人送过来的劳什子,怎么看都不及姐姐的这只玫瑰簪。”
青雾惊讶地悄悄看了座上一眼,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凌月婵竟然还会夸小姐了。不过,这个念头还没想完,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凌月婵趾高气扬、理所应当地道:“既然是姐姐的簪,那自然是姐姐更懂得要如何佩戴才能显出它的气质来了。那么,便由姐姐来给我簪上吧?”
听起来似乎是问句的口吻,可其实连半点问询的意思都没有,俨然是一副命令的样子。
凌霄面色平淡,并不上前,本来姐妹间互相配簪也是寻常之事,可现在她们两人显然不是寻常姐妹之间那般。
“怎么,你不愿意?”凌月婵扶着腰,由朱莲、碧荷一左一右搀扶着,小心走到凌霄面前,嘴角含着一缕轻蔑的笑意,凑近她,“你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个什么德行,还真当自己是后宫最受宠的凌婕妤?我叫你一声姐姐,那是给你做脸,你可莫要给脸不要脸!可别忘了,从小,你就只能在我脚下,永远都别想翻身。”
凌霄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心中一酸,脸上却不流露半分,只道:“妹妹,你这肚子还没显怀呢,已经需要这么辛苦地扶着腰才能走路了吗啊?那今后等到七八个月大的时候,你可怎么办才好?”
“不用你操心!”凌月婵如何听不出来凌霄话中的讽刺意味,提高了声音道:“你就说吧,这簪子,你到底是为不为我簪上?”
凌霄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忍了又忍,转头对青雾道:“青雾,潇嫔小主不适宜戴着这般贵重的赤金玫瑰簪,拿上,咱们回宫。”说着,便转身往门口走去。
青雾在这种时候总是反应奇快,不等凌月婵她们还过神来,便从朱莲手里把匣子给夺了回来,随便福了一福,便跟上凌霄快步走了出去。
她们回宫后不久,便有消息从凝潇殿中传出,说是潇嫔身子大为不适,隐约透露出是被凌婕妤冲撞了的意思。
到了晚间,风煜祺自然又是去了凝潇殿,好一番安慰,又是请太医,又是赏赐。
第二天请安的时候,凌月婵是被免了的,而皇后则当着众人的面提点了凌霄几句。纵然皇后并明显的责怪之意,也是一番好意,不希望凌霄沉不住气,做出什么不该做的来。
可这些话落在旁人耳里,便是凌婕妤在失宠之后,又遭了皇后的不待见。凌霄的处境越发艰难起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寒冬临腊八献粥
起初许多人都猜想的凌氏姐妹抱成一团,在宫中为所欲为的状况并没有出现。凌月婵的荣宠是映照着凌霄的惨败起来的,她越是得势,就意味着凌霄越是失势。
这天傍晚,凌霄用过点心,正走出去,在御花园中随便逛逛,散散心,迎面便走来一位宫装丽人。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凌婕妤啊?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外面闲逛啊?”瑶嫔抿着嘴,笑得刻薄。她是不喜欢凌月婵,可也从来没对凌霄有好感过,对于她而言,只要是挡了她路的人,都是该死的。
“瑶嫔,你不也还在外头嘛?怎么?太后不召你过去陪伴?”凌霄也毫不客气地回敬,充满了讽刺。
穆珺瑶冷冷一笑,道:“凌婕妤还是这么伶牙俐齿,有种这功夫与我斗嘴,还真是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去对付你妹妹才是。堂堂婕妤,又是家中嫡女,如今竟被一个庶母妹妹骑到了头上,还真是只有你才能忍得下去。”
“瑶嫔说什么‘对付’不‘对付’的呢?这要是叫皇上给听到,还不定怎么想你呢?难道说,瑶嫔表现出的温良贤淑的模样都是假的,其实骨子里俱是恶毒心肠?”凌霄看着面前一朵蔫了吧唧的橙色小花,轻轻将其摘起,“这可真是不好呢。”
穆珺瑶其实自己日子也不好过,她之前已经把凌月婵给得罪了,自从凌月婵真正得势之后,就一直针对她,处处为难,即便是皇后知道了,也没有任何说法。也是,什么宫规,其实说白了,也不过就是跟红顶白的玩意儿。
“凌婕妤,我奉劝你一句,还是多用点心思在正经事上头吧,不要整天一副清高的样子,可没有人看呢。”穆珺瑶说完,礼也没有行就走了。
青雾看了看凌霄,问道:“小姐,咱们还逛园子吗?”
凌霄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闻言只是一黯,轻轻道:“回宫吧。”
等回到宫中,凌霄依旧是坐在院子里的那张靠椅上,正想要随手拿起边上小桌子上的书本来看,伸出手去才发现,桌子不见了。她便问道:“青雾,原来放在这儿的小紫檀木方桌呢?”
青雾有些为难,见凌霄盯着她,便吱唔了一下,低声回道:“昨天有只大猫过来,竟然把那小桌子个撞翻了,那方桌又有些年头了,就这么一下,竟然就有个脚折了,于是就拿到内务府去修理了。”
“哦。”凌霄点点头,若有所思,像是自言自语道:“昨天才送过去的,那就还好,应当是没时间吧。”
青雾却很是不安,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拿回,其实凌霄还不知道呢,昨天她让朱儿把破损的桌子送过去的时候,内务府的小太监便趾高气扬地说:“等着吧,潇嫔小主宫中的壁面装饰还没有好呢,哪有功夫做这种事情。”
没时间?哼,他们再忙能忙到哪里去?比皇上还忙吗?他们现在可不是时间的问题,根本就是看凌霄失势了,便立刻懈怠起来,不然从前怎么没见他们“忙”过,个顶个的殷勤。
栖鸾堂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凌霄从未受宠的时候,缺东少西,连外宫的奴才们都敢甩脸子。而且这次的情况只会比从前更遭,一方面是自身感受的缘故,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享受过从前荣宠至极的待遇,如今这番境况当然会倍感凄凉。
另一方面,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一个失宠的嫔妃能有什么前途?那些原本腆着脸来巴结的人,如今也都换了个面目。即便是有些还算有远见的人,担心万一将来凌霄再次崛起怎么办,即便是有着想法,也不愿意在这种境况只是与凌霄有什么瓜葛,那不是白白得罪凝潇殿的那位么?
“怎么办?天气越来越冷了,可是咱们宫中如今这种状况,就跟去年一样,连一篓子好的银炭都领不来,小主可又该遭罪了。”朱儿边拨弄着暖炉中的黑炭,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边苦着脸跟尔岚说。
尔岚也拿起一根细细的暖炉专用的火钳子,帮朱儿好好拨弄了一下那些炭,黑烟似乎下去了一些,道:“一会儿小主就要回来了,你可别胡乱说什么,没的惹小主伤心。这些黑炭虽不好,可白日里在大堂中用用也还可以,至于晚上,就多准备两床被子吧。”
朱儿点了点头,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想,也不知皇上到底怎么了,自那天从栖鸾堂出去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皇上之前那么宠爱小主,怎么会说不爱就不爱了呢?难道小主真的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么?
不仅是宫外面的奴才妃嫔们,其实连栖鸾堂中的一些下人,有怨言的也不是没有。虽然从前凌霄待他们都不错,但人就是这样,你给了他恩惠,他未必感激,可要是因为你连累了他们,可就该怪怨你了。
这些,凌霄心里不是没有数,好在,她也不是没经历过这样的情况。她让尔岚和青雾她们多加关注,一旦发现有哪些不尽心并且还有不忠苗头的,就找个茬把他们赶出宫去,正好,趁此机会,清理一下栖鸾堂。
陆阡陌和林璇羽也有过来看望,不过她们的状况却也没比凌霄好多少。去年这个时候,虽然大家都不受宠,可也没有特别受宠的新人,那会让最受宠的就是薬妃和贵妃,她们那时还完全不把林璇羽几个放在眼里呢,所以压根也没怎么为难。
只是不知道那会儿凌霄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各个新人们待遇都相差无几的时候,她却处处受制,待遇极差,还需要靠林璇羽她接济。而今年就更不好了,因为是凌月婵得势,林璇羽和陆阡陌她们几个可是众所周知的与凌霄一派的人,日子当然就也不好过了。人人自顾不暇,又谈何其他呢。
很快,腊八节就到了,御膳房腾出了几只大锅,熬了大半天的粥,其中加了红枣、莲子、桂圆、百合等各色食材,香气扑鼻,营养极为丰富。这些都是分送给各个宫的宫人的,今天不论是皇后宫中的大宫女、大太监,还是浣衣局中的低等宫人,人人都能分一杯羹,甚至连慎邢司的人都能得到一碗香粥。
至于各宫妃嫔们,待遇自然是不一样的,这倒也没什么特定的规矩,只要是自己宫里头有的,统统都可以在小厨房里头熬了来喝。御膳房就只给各宫提供一些基本的普通食材,像鹿茸、灵芝之类的珍贵药材,也有人放在粥里煮了来补身体,不过那就要看你这主子是否受宠,自己手头有没有这些好东西了。
凌霄以目前的状况来说,当然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的,不过她以前受宠的时候,风煜祺还是颇赏了她不少贵重之物的。但是,这回熬粥的时候,凌霄却没让尔岚她们去取,只用了最普通不过的诸如红枣等物。
按照惯例,各宫妃嫔们自己煮了腊八粥是要给皇后娘娘送一碗过去的,虽然皇后未必会喝,但却是表示各妃嫔们的一点心意。而这份心意,若是能被皇后当众品尝,自然就是莫大的荣宠了。所以,各嫔妃们在这件事上都是用尽心思,不甘落于人后。
所以到腊八这一天的时候,当凌霄亲手端着那晚红枣杂粮粥到达昭阳宫的时候,就发现这简直是百粥盛宴。不仅仅是闻着极为香甜,吃着营养极为丰富,哪怕看看都觉得美不胜收。
像薬妃的腊八粥,放入了鲜红的腊梅,一片片花瓣竟然还是完整的,几乎能看清楚其中的脉络,和一粒粒被熬的晶莹剔透的大米混在一起,红白相间,看着极为诱人。细细一嗅,仿佛还能闻到腊梅醉人的芳香。还有切成丁的红枣肉,枣香扑鼻,诱人至极。
如果说薬妃进献的粥是属于娇艳风格,以美取胜的话,那么冰妃的粥大概就是以清雅脱颖而出了。冰妃的粥乍一看,晶莹一片,雪白无斑点瑕疵,如茫茫白雪,用小银勺轻轻一搅,却发现有点点翠绿浮出,竟是细碎的青葱。如是在春夏之际,这自然不算什么,可如今可是数九寒天啊,竟然能培育出青葱来,这可就不容易了。再往下翻动,发现碗底还有碎碎的笋丁和软糯的小糍团,看得人食指大动。
这些都不算的特别贵重,但难得的是这份心思。不过,在凌霄看来,难得虽难得,却也脱离了腊八节煮腊八粥原本的含义。
想都不用想,凌霄的那碗所谓为红枣杂粮粥自然遭到了嘲笑和不屑。
“凌婕妤,你从前怎么着也是受过宠的,怎么如今竟连这点好东西都拿不出来了么?”罗裳的话尤其刻薄,尤其是“从前”两个字,说得特别响。
让凌霄没有想到的是,皇后最后选的当天喝的,竟然就是凌霄献的那碗。
皇后似乎很是满意,朝她笑笑,赞了句:“这才是真正的腊八粥呢,本宫许久都没有品过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晋升容华喜上喜
从皇后宫中回去,凌霄却并没有一点喜色,反而很是低沉。
青雾取了一碗腊八粥给她喝,专门在里头加了些红糖,最是补血养胃的,她也没喝几口。
青雾不敢多问,猜测她兴许是因为被其他妃嫔挤兑的缘故。不过也还是有些奇怪的,这种状况已经不是持续了一两天了,凌霄从表面上看起来已经很是平静相对了,为何今天却会如此反常呢?
第二天早上,凌霄懒懒地睡到了辰时,当青雾来叫她的时候,她紧了紧被子,却并不起身,反而翻了个身,面朝床里继续睡去。“去跟皇后告个假,就说我病了,叫华太医来一下。”
青雾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叫她的时候,听到了这样的吩咐,便担忧地看了一眼之后,出了寝殿。交代朱儿,要是小主醒过来,小心伺候着,她要去一趟昭阳宫告假。
结果当青雾回来的时候,却满脸晦气,也没说什么,先去看凌霄。刚进内殿,才发现,凌霄已经起身了,正坐在屏风后面给华太医搭脉。
跟华太医见过礼,青雾便站在了一边,等候差遣。
“小主的病,乃是心病。”华文笙沉默片刻,开口道。虽然此刻看不见面前女子的容颜,但那白得几乎透明的,隐约能看见血管的细细手腕,令人见之生怜。
凌霄默然,心病,她还有心吗?这么长时间,她以为自己是没有心的了,但其实还是会钝钝的痛。在某个午夜梦回、凛然醒转的时刻,醒过来,心里空落落地疼。
“那便给我开一剂心药吧。”凌霄情不自禁地就说了出来。
“小主的心药在皇上那里,其他,大约无人能给。”华文笙想到了那个面貌文秀的落寞之人,他们从小就认识,那个人是那样的孤高自诩,虽不是目中无人,但是却也从未将什么人放到心里眼里去过,现在却亲自交代他要好好照顾某个人,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华文笙最后只是开了一副山楂糕。等他走后,青雾犹豫了半晌,看着凌霄苍白的面容,嗫嚅了几下,终究也没能说出来。
刚才她去皇后宫中告假的时候,一进去就见妃嫔们正笑盈盈地向凌月婵道贺,似乎是皇上有了旨意下来,会在明天正式给凌月婵举行册封礼。
“去煮一碗面来吧,什么都不要放,就要素面。”凌霄突然开口道。
青雾一愣,不知道凌霄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吃面,但见她肯吃东西,倒也开心,正要答应,凌霄又补了一句:“放几根酸菜吧。”
“是。”青雾答应着下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将面条端了上来。
凌霄看着白瓷碗里细细的面条,汤面上浮着几片酸菜,酸酸的味道特别开胃,她拿起筷子,手却顿住了。不知怎么,明明是和记忆里的味道相差无几,但就是没有了胃口,突然就不想吃了。
这一天,不知不觉就又过去了,也没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就跟多少个寒凉的夜晚那般,紧紧裹着两层被子,数着帐子顶上那根本不存在斑斓小花渐渐睡去。
凌霄不知道,今天由于她没去昭阳宫请安,已经错过了一个大消息,而这个消息就会在明天揭晓。
第三天,腊月初十,她还是告了假,皇后准了,还亲自派了太医前来。但是,不到不到午膳时分,凌月婵却派了人来请她。
朱莲嘴角噙着笑,轻轻一甩帕子,行礼过后,道:“凌婕妤,请您务必要去一趟凝潇殿,小主可还等着呢。”
凌霄有些不悦,声音清冷,道:“皇后都准了的,难道潇嫔妹妹反而要强迫我拖着病体前去么?”
“小主,这您可就失言啦。”朱莲抿嘴轻笑,道:“早就不是潇嫔了,而是容华,这么盛大的册封礼,怎能没有亲姐姐的祝福呢。小主还是不要难为奴婢了,潇容华特地交代了一定要把小主您给请过去。小主您就随奴婢去一趟吧,想必亲眼见到自己家嫡亲妹子晋封之喜,您也是高兴的吧。”
潇容华?凌霄只听到这三个字,后面的便什么都没有听到了。又是连升两级,还正经举办什么册封礼,可见,风煜祺,你还真是看重她啊!凌霄心中发冷,可除此却也没有太多感觉了。
“回去告诉潇容华,我一会儿就过去,必当亲眼见证她的册封之礼。”凌霄面无表情地说。
为什么一定要在今天呢?凌霄走在路上的时候,忍不住想。若是在其他的任何时候,她或许都能感觉好受一些,可偏偏是在今天。但转念一想,她又嘲笑自己傻。为什么不能是今天,今天有什么特殊的吗?
不过就是十七年前的今天,有一个普通的女人将一个普通的婴孩儿带到了这个世界上罢了。对于旁人而言,这些又有什么要紧呢?
凌月婵的册封礼果然甚为隆重,本来嘛,又是得宠的,又怀了孕,这个时候晋封可不是多喜临门嘛,那还怎能不隆重呢?
凌霄的席位被安排在了林璇羽身边,一同坐于右方下手,离上座相距甚远。而凌月婵坐在正位上方,就坐在风煜祺左侧,右侧则是皇后。
“臣妾今日本是万万不敢逾矩的,奈何皇上定要给臣妾这殊荣,真是凌臣妾惭愧莫名。”凌月婵扶着腰身,盈盈下拜,三个月的腰身并不明显,但孕妇的样子却是做了个十足十。
皇后则与风煜祺相视一笑,让凌月婵快快起来,道:“潇容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今日本就是你的册封之礼,要真计较起来,还是本宫沾了你的风光呢。”
风煜祺也道:“叫你不要再行礼了,好好保重身子要紧,偏你守礼,也不知道顾惜自个儿。”说着让近身宫女去扶了凌月婵起身。
所谓册封之礼,所谓宴会,根本就是凌月婵极尽风头的个人表演,眼风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过凌霄,仿佛这场戏就是为了作给她欣赏的。有时候,话里话外还总是含沙射影,旁人无不朝凌霄侧目。
宴会进行到半当中的时候,凌霄就随便寻了个理由便走了出去。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便带着青雾率先离开了。走的时候,风煜祺连看都没有看她,他正忙着给凌月婵夹菜,满脸的为人父的幸福。
其实凌霄不知道,当她转头的一瞬间,风煜祺的笑容就失去了温度,目光也定定地朝她的背影投了过去。这一切都落在了一个人的眼中,她想,皇帝的心当真是深不可测,即便是表面上无数人都看在眼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