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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庶女华冠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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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何人所为

    蒲家的大娘子蒲柳氏,闺名静惜,在宏景二十五年深秋的某个萧萧深夜,香消玉殒了。

    蒲家所有的人皆释去华盛之服,除了金玉珠翠,着上素淡之衣,为她哀悼。

    老太太想她平日孝顺,且蒲家有今日也全靠了她娘家的支持;几个娘子想她素日和睦,青璧、青桑等想她慈爱宽厚,家中仆从又念她怜贫惜贱,因而整个蒲家都沉浸在悲痛中,莫不悲号痛哭。

    家里的顶梁柱尚在狱中,家里的女主事又走了,老太太不得不重新出来主事。讣告当晚就送去了柳府,天未亮,柳公就携了两个儿子到了桑园。

    柳氏的亲母在她六岁那年就已过世,柳公从小就怜惜于她,且又只得这一女,故一直都视她为掌上明珠。忽地听闻女儿去了,不禁纳闷,更觉伤心,原本只要两子去了即可,他却不顾身份也赶了来。

    柳公对女儿的暴毙心存疑虑,此来就是要弄清真相。这两日他虽知女儿肺燥咳嗽,但觉不至于致命,而日前蒲家又接连出了几桩的事,让他不得不起疑。于是请了京城名医郁郎中前来查看。

    郁郎中从一直给柳氏看病的萧郎中那拿过药方,仔细看了,不觉有异,又看了当晚柳氏所服之药的药渣,也是正常。再问了服侍柳氏的瑞珠,说是夜半柳氏突然全身发抖,大量呕吐,未等郎中至,就已没了气息。郁郎中进房见了柳氏,唇青舌紫,嘴角有白沫,再看指甲也是片片青紫,顿时变了脸色。

    跪地回禀了柳公,说柳氏极有可能是中毒而亡,若要详查需请仵作前来验证。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柳公闻言,拍案而起,命长子请了大理寺卿陈泰来。

    老太太心中胆颤,万没想到柳氏竟是中毒而死,但事关蒲家家声,见柳公大怒请来了大理寺卿,不得不说道:“柳公息怒,大娘子虽死得突然,但事情尚未有个头绪,且那大理寺主百官刑狱重案,此事如何需惊动陈公。”

    柳公怒道:“静惜自嫁入你蒲家,相夫教子、爱老慈幼,现无辜惨死,本相定是要请那陈泰来查个水落石出。”说完,冷眼看向王氏,又扫过面前蒲家众人。众人无不打了个寒噤。

    青桑对那陈泰来有所耳闻,是个查案高手,见柳公请了他来,已知老太太想将此事低调缓行是行不通了。而她初闻柳氏逝,以为是突逢急症。她见柳氏咳嗽多日,猜测是肺病,古代医术有限,这肺病也是致命的,但现在却说是中毒而亡,不禁也有些胆寒,不知是误食了药物,还是被人加害。

    陈泰来至桑园,拜见了柳公后,即命仵作验尸。此时,青桑方知柳公如此信任陈泰来,除他查案有方外,原来他竟是柳公的学生。陈泰来那声“恩师”,让老太太更是阴沉了脸,恐蒲家再难太平。

    结果如郁郎中所说,是中毒而亡,所中毒物疑是羊踯躅。这药物不是用于治咳的,故不是方子上的药物,且有大毒,食后会恶心、呕吐、心跳缓慢;最后因呼吸抑制而死亡,一般只外用于止血、止痛、祛湿。

    柳公闻此,已知女儿果是被人所害,请人禀内廷请了假,不再早朝,端坐于蒲家大厅,只等陈泰来查明真相。为防有人私逃,柳公命次子带了众多家奴将蒲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泰来慎重起见,蒲家的每个人都由他亲自问询,并着了几名衙役进行搜府。

    折腾到了午时,终有了眉目,只见一衙差从绿锦箱中搜出一小包药,经仵作和郁郎中验证,确认是羊踯躅。

    同时,陈泰来在问了瑞珠后知,昨晚戌时过后,瑞珠前往厨房端药,见有人刚拿着个罐子从厨房出来,瞧着像是绿锦。

    由此,人证、物证似是都有了。

    老太太见此,抢先骂道:“竟是你这个贱婢下得毒手,前日就不该留你在府中,应将你同淑晚那个贱人一同赶出府。我一时心软留了你,岂知你留府竟是存了这样的祸心。你要使这阴狠手段,只管冲着我这老妇来就是,为何要去害那静惜,她平日里最是疼你们这些仆从,你怎下得了手?我可怜的静惜呀!”老太太边说边呼天抢地的哭嚎,惹得柳公悲痛,忽地从长子身上拔过佩剑就想一剑刺死绿锦。

    陈泰来连忙拦着,说道:“恩师要紧着身子,休要动怒,此事交由学生来办。”

    两个儿子也过来跪下,求父亲息怒。

    柳公这才愤愤扔下佩剑,重坐于椅子上,对陈泰来说:“此事交于你我自是放心,你要明察秋毫,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是谁害我女静惜,你拿了便是,不必顾及其他。”

    此言一出,惹得老太太顿时止了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见柳公黑沉的脸都要滴下墨来,终没敢出言反驳。

    其他人则有些慌乱之色,这要是绿锦随口乱咬,岂不是要被拉去做垫背。

    陈泰来扫过众人,问那已经瑟缩一团的绿锦,为何会有这药。

    绿锦跪着哭诉道:“奴婢自被五娘子买来后,常遭斥责,稍有不顺,便受毒打,奴婢实在是害怕至极。那日五娘子说老爷下狱,在蒲家已无前途,打包细软,要奴婢一起私逃。奴婢不肯,她就威胁说若我不肯与她一起走,她便去禀了大娘子,说奴婢手脚不净,偷了她的首饰,要大娘子将奴婢卖入青楼,奴婢害怕这才随她一起逃了。岂知半路不知被何人劫了,五娘子被人痛殴装入布袋中,之后发生之事就如各位所见。奴婢深知五娘子手段,若再与她一同出府,她定会变本加厉,毒打折磨奴婢,奴婢这才苦恳留于府中,而非老祖宗所说要加害大娘子。”说完,绿锦挽了袖子,只见手臂上皆是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还有一些似是尖锐之物所戳留下的伤疤。

    绿锦继续说道:“奴婢因身体多处有伤,时常疼痛难忍,却又没有伤药可用,直到有一次无意中被二娘子看见。二娘子心善,常常拿了伤药给奴婢涂抹。这羊踯躅正是二娘子所赠,有止血定痛的功效,每次奴婢熬汁涂抹都能止痛。”

    大家闻言,全都看向了香云。香云脸色惨白如纸。

    “如你所说,这羊踯躅是二娘子给你?”陈泰来问道。

    “正是。”绿锦说道。

    “那你昨晚前往厨房所谓何事?”陈泰来再问。

    “奴婢是去那借火熬汁。”绿锦怯怯答道。

    “你这贱婢,定是你借机将毒汁倒于我女儿药中,使她食了丧命。”柳公听到此,心火已再难按捺,忿然起身将桌上茶杯摔向绿锦。

    绿锦不敢躲避,滚热的茶水泼在她的脸上,顿时红了。

    绿锦疼痛难忍,又不敢呼痛,只能捂着脸嘤嘤哭着。

    “二娘子好意将这药赠于你止痛,你却用于加害大娘子,如此歹毒心肠,真是令人发指。”陈泰来怒斥道。

    “大人明察,奴婢真得未曾加害于大娘子,真得没有啊。”绿锦哭喊道。

    “来人,将此女收押再做判决。”陈泰来吩咐左右。

    左右两人上前欲将绿锦带下,但绿锦却扑到香云身边,死死抱住她的腿,哭喊道:“二娘子救救我,你知那药我是用来治伤的,绝不是用来害人的啊!”

    香云脸色越发惨白,畏怯说道:“我是将那药用于你治伤,但又如何知晓你是否害人?你且随了陈公去,他自会查明真相。”

    绿锦听闻,只是抱着香云的腿痛哭,不肯放手。

    陈泰来见此,倒未命人强行拖曳,反而问香云:“二娘子,敢问这药你是从何而来,用于何处,手中是否还有?”

    香云赶紧答道:“禀大人,此药是小姐(即柳氏,香云曾是柳氏的陪嫁丫鬟,故一直保留此称谓)所赐。奴婢幼时曾为浣衣房的洗衣婢,双手长年累月浸泡于水中,年岁渐长后,逢那天气变化,便常常疼痛难忍。小姐听闻这羊踯躅用于风湿顽痹、止痛定痛效果甚好,这才命人置了赐于我。”

    “你可知这药有毒?”陈泰来问。

    “不知,要是知道这药有毒,定不敢送于绿锦,而酿了今天之惨祸。我家小姐死得真是冤枉。”香云说着,凄然落泪。

    “香云乃我女静惜贴身侍婢,与她一同嫁入蒲家,后又由静惜做主给了婿郎做了二房,她与静惜情谊深厚,断不会加害于她。”这香云原是相府的洗衣婢,机缘巧合之下柳公见她机灵,又善梳头,便提了她伺候柳氏。可以说她从小与柳氏一同长大,后又一同嫁入蒲家,同柳氏的感情正如柳公所说,深厚异常,无人觉得她会去加害柳氏。

    陈泰来略一思索,说道:“大娘子去了后,二娘子可有望扶正。”

    此语一出,众人无不惊诧。大家只想到香云与柳氏的感情,却忘了这一层。柳公也有些怀疑地看向香云。

    香云面无人色,凄凄哭诉道:“老爷在狱中,能否救出尚不可知,家中又无可依之人,只得小姐之力方才有望。我若有心主位,也不会选于此时。老爷若无,主位何用?更何况小姐待我情深义重,我对小姐忠心可鉴,若是我加害小姐,我愿死后入那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众人听她说得诚挚有理,也不再疑她。

    于是,所有的疑点又回到了绿锦身上。

    “奴婢真得没有加害大娘子,真得没有。”绿锦双眼发呆,喃喃说道。

    青桑见状,心生不忍,上前蹲下身,对绿锦说道:“久闻陈公刚正不阿、明察秋毫,若真不是你所为,你可放心随他去,他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绿锦满脸是泪,抬头看向青桑,愧疚道:“那日之事,奴婢也是奉命行事,请三小姐不要记于心上。”

    青桑安慰道:“我知你是受五娘所迫,那日之事,也是她所为,我定不会记恨于你。”

    绿锦闻言,惨然一笑,一股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渐染了香云的裤腿、青桑的素白孝衣。

    青桑惊恐万分,伸手扶住绿锦缓缓倒地的身躯。鲜血不断从她口中涌出,青桑的袖子上、手上都是她的鲜血。

    “不好!”陈泰来命郁郎中上前抢救,却依然迟了一步。

    绿锦已咬舌自尽,死在了青桑怀中。

 第十八章血溅灵堂

    数日来,桑园府门大开,即使夜晚也亮如白昼。乱哄哄人来人往,哭声摇山震岳。

    绿锦畏罪自杀。死后,只被草草地扔于了那乱葬岗,若不是陈泰来等人拦着,柳公恨不得将她剁成了肉泥祭女儿。

    陈泰来因绿锦已死,死无对证,其他人等也未查出有何蛛丝马迹。青桑知道他对自己有了疑心,只因绿锦是在她说完那番话后咬舌自尽的。但青桑行得正做得端,问心无愧,陈泰来问了她一些话,她都如实答了,最终还是脱了嫌疑。

    绿锦是淑晚的丫鬟,既然柳公认定是绿锦所为,自会怀疑淑晚,且柳氏被害也是在那淑晚被赶出府之后,虽不能断定是淑晚指使,然于情于理也得提她回来问个明白。

    这边陈泰来遣人去找淑晚下落,这边蒲家因凶手已办,也开始着手柳氏的丧事。

    由于蒲柳氏是被人加害而死,老太太惧她怨气难散,请了阴阳师来择日,择准停灵七七四十九日,并请了僧人在大厅上做法事,超度亡魂。

    不知是否柳公求了圣上大恩,蒲继年竟被放了出来。

    蒲继年回到府中,见那桑园一片白漫漫,悲从中来,堂堂男儿竟蹲于门廊嚎哭起来。

    闻声赶来的老太太见儿子哭得伤悲,不禁也哭起来,说道:“我儿无事便好,无事便好。有你在,家中也有了主心骨,可怜我那静惜,贤淑孝顺,如今竟被人所害,伸腿去了。”

    蒲继年听闻老太太之言,心中更是悲怆,最爱的五娘子如此不堪,在落难之时背离自己不说,还指了丫鬟绿锦害死了对自己最重要的大娘子。好好的家被她弄得七零八落,那懊悔自不用说。

    蒲继年虽被放了出来,但皇帝并未下旨官复原职,只说是家中有丧,特释悼念。所以前来上香的人并不多。青桑见父亲昔日好友也未来几人,便深感这世态炎凉,若不是柳氏是宰相之女,怕是这几人都不会来。

    柳氏亡故,最为痛心的莫过青璧,亲姐年初丧,深秋又丧了亲母,世间至亲的两人都已不在了,青桑见她日日啼哭,对她恻隐之心顿起,不顾过往嫌恶,日日陪伴于她身边。而青璧也并不排斥,虽同她不多言语,但语气里早没了昔日的刻薄。

    其实,自上元佳节过后,青璧从那宫中探青玉回来,对她似就不如以往敌对,特别是前些日子她遭五娘毒打,青璧竟还出手救她,并在柳氏欲息事宁人时还出言想为她作主。忆及此,青桑对青璧这个二姐的厌恶就少了许多。且今时今日蒲家多灾多难,一家人自是应当同舟共济、肝胆相照。

    除了青璧之外,二娘子香云也是日日都要在那停灵之室,痛哭一番。

    三娘郑氏,因身子弱,只能偶有哭悼,多数还是呆在自个院中。

    而蒲继年因过于悲哀,不大进食,加上在牢中呆了几日,身子也不爽了,对那丧事是力不从心。

    老太太原是想逞能主事的,岂知当晚就被柳公下了威,又见了血,心中已是胆颤,竟闭关于那佛堂,每日只有服侍的丫鬟熬了细粥、煮了小菜送去,旁人除蒲继年外也难得一见。

    结果,到了最后,这丧事的大小事务都落在四娘子王氏身上。

    王氏不畏勤劳,天天按时刻循规矩点卯理事,倒也井井有条。

    柳公已不便再参与此事,但仍着了长子前来协理。说是帮忙,其实就是来监督的,但见王氏万事妥当,回去禀了父亲,柳公这才说了句:“难得这四娘子还是个懂事的。”

    这日,青桑正于青璧在灵前伺候烧纸,忽闻灵室内一声响动,一直哀哭的二娘子似没了动静。

    两人相扶撩帘进了灵室,只见昏暗的烛光下,二娘子香云瘫倒在棺木前,棺木上还有那鲜血顺着棺壁滑下。

    青璧尖叫一声,顿时晕厥在地,青桑也吓得手脚发软,抱着青璧,瑟瑟发抖。

    外堂垂首侍立的小厮闻声进来,见此情景无不慌了手脚,有两个机灵的忙跑去禀了蒲继年和王氏。

    二娘子香云,从小伺候柳氏的侍婢,忠心殉主,撞棺而亡。此事传到柳公耳中,甚为称叹,收为义女,一并停灵。

    发引之日,蒲家众人皆悲鸣相送。

    柳氏、香云的丧事办完后,已入冬。

    柳公曾有意要带青璧回柳府,但遭了蒲家众人的反对,青璧自个儿也谢了外祖父的好意,决意留于蒲家。

    而那原本想要牵线于青璧的马家也是个趋炎附势的主,见蒲家此番遭难,借口正值丧期,不便提及亲事,暗地里却结了旁的亲。

    灰暗与阴郁的天色更让千疮百孔的蒲家显得凄凉落寂。

    然,失亲之痛尚未淡化,又传来了献青璧去北戎的旨意。

    青桑大为不解,其一青璧尚在那守孝期,怎可以在此期间远行外嫁;其二,柳氏也只有青璧这一个女儿,柳公也会竭力力保,且青璧为嫡出,自己为庶出,在地位上自己更处于劣势,怎么现在就选了青璧。却见青璧脸色虽差,但神态倒坦然。问了父亲终得知,竟是青璧自己求的。

    为此青桑更为震惊,乃蒲继年也不知青璧何故,只是悲叹道:“你和青璧皆是我亲生,为父怎忍心送你们去那蛮荒之地,只是为父也不知青璧为何去求了太子殿下,自荐去那北戎。”

    青桑知道父亲确实不知,但没想青璧竟是求了太子,个中缘由也只有问了青璧才知。

    急匆匆地去敲了青璧的门,岂料青璧闭门不见。

    青桑不死心,连日来瞅着时机想要见青璧一面,谁知青璧似铁了心不见任何人。

    青桑也求了父亲去求柳公,然蒲继年去了几次,回来后皆是摇头,说柳公言是青璧自个铁了心,无人能帮。青桑虽自己万分不愿去那北戎,却也不能见青璧就这样去了,她隐隐觉得青璧此为皆是因为自己。怎奈无论她如何在房前哀求哭喊,青璧都不发一言,不愿一见。

    直到一日,正式的旨意下了,定于十日后由使臣带着十名美女、押着千两白银、千匹丝绸出发去北戎。

    而蒲继年竟也复了职。

    两起两落后,蒲继年对朝事淡了不少,加上一年来丧女又丧妻,心性也磨了些,将更多的心思花在了家中。

    特别是对青璧,即使是闭门不见,蒲继年也每日必到房前说上几句话。对于郑氏,蒲继年也时常到她院中坐坐,说些外头的新鲜事于她听,使得久病的郑氏反倒有了些生气。

    而王氏,自丧礼之后,蒲继年越发的倚重她,曾流露出待柳氏、香云丧期过后,扶她为正室的想法。家宝也请了先生在家中教导,只是家宝似不喜读书,更喜武功,蒲继年对此先是有些不悦,但听了青桑的劝,也给请了个教头,教他习武。若能文武双全,倒也欣慰。且也琢磨给家宝起个大名,原先生提议名文博,取那学识广博之意,但家宝却嘟着个小嘴,和青桑诉苦说此名文绉绉的一点也不喜欢,最后求着青桑请父亲改了,名擎宇,意思如青桑所说,顶天立地。自此,蒲家唯一的儿子大名就叫了蒲擎宇。

    这日,青桑在听了圣旨后,趁接旨的机会,扯着青璧手臂不放,定要与她细谈。

    青璧甩手欲走,青桑曲膝跪下,泪眼盈盈地求着。惹得老太太、蒲继年、王氏都不住拭泪。

    青璧仰头悲叹一声,泪水簌簌而下。

    弯腰扶起青桑,带她去了房中。

    房门关起,青桑劈头就问青璧为何要自请去那北戎。

    青璧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说道:“就因我要你嫁于太子,为大姐报仇。”

    (一切都不似眼前所见的那般简单,血腥与薄情永远都存在于那些官宦之家、深宫内院。谜团一个个接踵而至,真相也会随着青桑的人生轨迹慢慢揭晓。欲知后事如何,请您继续跟读。格子厚着脸皮求个收藏、推荐)

 第十九章姐妹之情

    青桑听青璧如此说,竟未有诧异,只是以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自打听闻青玉有了身孕,青桑的一颗心就悬着。前世看过不少的宫斗大剧,有几个怀了孕的妃嫔能安稳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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