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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庶女华冠路-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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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羽听了,眼里含泪,幽幽说道:“王爷千万别这么说,宝羽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做的。”

    棠丰见状,伸手为她抹去了泪水,然后说道:“你要多多保重着身子,星儿、月儿还需要你的照顾。”

    宝羽使劲点点头。

    棠丰走后,宝羽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水芝为她梳洗时,见她嘴角还带着笑,心里头由衷地为宝羽感到高兴。

    “娘娘,幸好桑侧妃没有回来,其实依奴婢之见,她不回来更好,省得娘娘见了忧心。”水芝一边为宝羽卸妆,一边道。

    宝羽侧脸道:“你呀,就是个直性子。她自个不回来时她的事,我们去请了她,她还不回来,礼数上我们便不亏欠了。”

    水芝一听,连连点头道:“这倒也是,如此一来,王爷心里也会感激娘娘,觉得娘娘大度贴心。”

    宝羽笑笑,没再说话。

 第二百五十三章 病危托孤

    PS:

    第一更

    深冬已至,年关也不远了。

    如雪死后,棠丰虽恨她害了青桑和孩子,但念及她姐姐霞儿,还是让人将她埋葬了。李惜柔和李周氏自然都交予了李振邦处理。李振邦的大儿子因犯案被流放,小儿子则跟着父亲举家回了老家,李氏一族在息国朝野上的根基算是断了。

    周公一脉已看出了棠丰改革的决心,自觉强制抵抗只会给自己带来灾难,何况女儿李周氏作出这等事,虽然棠丰明里没有说什么,但是恐怕自己也是难逃其咎。而顶梁柱周公因为丧女之痛及对你女婿的怨恨,不多时,便因气急攻心一命呜呼了。

    上官一族虽手握兵权,但棠丰从小就带着军队东征西走,特别是北戎一战,深得军心,故而大权还是掌握在棠丰手中。何况棠丰手中还有一支两万兵马的内侍卫队,武艺精湛,作战骁勇,平日里守卫着王府,关键时刻便是保卫棠丰的亲卫队,而上官手中的兵马虽也有五万,却在能力上远远不及这支内侍卫队。

    自此,棠丰去除了改革路上的障碍,重用了一些年轻有思想的官员,息国一改往日的腐朽阴霾,渐渐显出了一些新气象来。

    政事上的成功,让棠丰久久阴郁的心稍稍有了一丝亮光,这日,他对马三说想去见见青桑。

    马三便备了马,两人正欲出门,忽然就见顺德慌慌张张地跑来,紧张地说道:“王爷,王妃娘娘晕倒了。”

    棠丰一惊,从马背上翻身下来,问道:“怎会晕倒?王妃近来身子不是好些了吗?”

    顺德颤声回道:“据水芝姑姑说,娘娘昨晚便有些高热。请了李太医看了,吃了些药,今早起来,娘娘忽然就咯血,随即便晕了。”

    棠丰听了,着急起来,扔下手中的缰绳,跑去了关雎宫。

    关雎宫内,李太医正在给宝羽诊治。

    “如何了?李太医?”棠丰焦急不安地问道。

    李太医看了宝羽一眼,没有立即回答。棠丰会意。说道:“李太医请到外间开方子吧。”

    李太医便赶紧走了出去。

    “怎么样?”棠丰问。

    李太医道:“娘娘旧疾复发,已如根髓,卑职无能为力。”

    “你说什么?娘娘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棠丰一听,急了,忍不住提高了嗓门,之后又担心宝羽听见,便压低了声音道:“怎么忽然就不行了?你有没有诊治清楚?”

    李太医低着头。弓着腰,悲然说道:“卑职说得是真得。娘娘的病这两年发的频繁, 今一年就没好过,这次入冬忽然精神大好,卑职就疑心娘娘怕还是回光返照了。”

    棠丰的心顿时往下沉去,他对宝羽纵然缺少男女之情。但这些年的相濡以沫,两人的感情更甚于男女之爱。

    “父亲,母亲如何了?”星儿掀帘子进屋。就见父亲和李太医正在那说话。

    棠丰搂过星儿,看了看抱在嬷嬷手中的月儿, 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柔声说道:“你们进去看看吧。”

    星儿、月儿便赶紧进屋去了。

    棠丰见两孩子进屋了,又问李太医道:“娘娘还有多久?”

    李太医叹气道:“怕是过不了年关。”

    棠丰闻言。心中越发难过怆然, 撇过头去对李太医说道:“尽全力。能拖一日是一日。”

    李太医应了。

    棠丰这才进了里间。星儿、月儿伴在宝羽的身边,正在那轻轻细语。

    “王爷。”宝羽见了王爷,面带微笑,声音轻柔,只是脸色甚是发白。

    棠丰坐下,拉过宝羽的手道:“你安心养着,李太医给瞧了,这几日你太过操劳,调养些时候就好了。

    宝羽点点头,明亮的笑着。棠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过了两日,宝羽吩咐水芝去忘园请青桑回府一趟。水芝不解,说道:“娘娘,您自个儿身子不利索,还想着请她进府来,她不回来不是更好?”

    宝羽咳了两声,说道:“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有那么多的废话。”

    水芝见宝羽咳红了脸,知她急了,便连忙说道:“娘娘别急,别急,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宝羽推了她一把,道:“还不快去。”

    水芝无奈,取了玉牌出府了。

    进了忘园,水芝将来意同青桑说了,原想着青桑会立即动身与自己回府,谁想青桑犹豫了半天,对她说道:“娘娘是这几日感染了风寒么?怎又病了?娘娘病了,我本应该即刻回府探望,怎奈今日宅子里有些事,要不明日我再去?”

    青桑推脱倒不是她狠心绝情,只是觉得前几日见宝羽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会子就说病了,她琢磨着不会是宝羽使了什么计策要她回府,等进了王府就出不来了。

    自打出了如雪的事,青桑也变得多疑了。

    水芝并不知道青桑的担心,她本来对青桑就满腹意见,这会子见她推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她是主子,又不好发作,只能冷声冷语道:“王妃娘娘若不是为您和王爷的事操心,也不至于就病了。侧妃娘娘既然有事,那水芝就先行告退了。”

    青桑身边的草香听了这怪腔怪调,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正欲反驳,却被青桑拦了。

    青桑想想,棠丰已经放任她在外面住了这么些的日子,若是要强行带她回去,也用不着宝羽出面,若宝羽真得病了,想要见自己一面,自己也不能如此不近人情。这样想明白了,青桑便说道:“水芝姑姑请稍等,我收拾收拾就动身。”

    水芝听了,脸色才稍稍有了些好转。

    片刻后,青桑动身回到王府。只是她是从侧门进去,悄悄的,没有惊动什么人。

    不过,守门的侍卫见了玉牌,自然是大惊,私底下赶紧去禀报了马三。马三一听,急匆匆地就去告知了棠丰。

    棠丰听闻后,先是急于去关雎宫,然后跨出两步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既然她是回来探望宝羽的,那还是等他们聊完了,再说吧。”说着,棠丰又取过书本看了起来,只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丝毫看不进去。

    青桑到了关雎宫,进了卧室,就见宝羽躺在床上,脸上泛着红光,不知是屋子太暖和了,还是内热所致。

    “妹妹终于来了,快坐下。”宝羽掩唇咳着,然后指了指床边的椅子。

    青桑脱去外面的披风,缓缓走过去坐下。

    “姐姐怎么又病了?是那次来宅子着了风寒吗?”青桑问。

    “我的身子一向如此,时不时的就犯病,已是无药可救。”宝羽忧伤地说道。

    青桑听了,心中难受,劝说道:“姐姐千万别这么说,这李太医医术高明,一定能够治好姐姐的病得。”

    宝羽摇摇头,看了看水芝和草香。两人会意,屈膝行礼退下了。

    “姐姐可是有什么话想与我说?”青桑问道。

    宝羽忽然用力坐起,然后跪在床上,恳求道:“我求妹妹件事。”

    青桑见状,大惊,慌忙俯身扶着宝羽道:“姐姐这是何故?”

    宝羽抓着青桑扶着她的手道:“妹妹不必扶我。请听我说。”

    青桑为难地松开了手,坐在床沿,静心听着宝羽的话。

    宝羽说:“姐姐我没几日可活了,这一生做错了很多的事,但却有幸嫁给了王爷 ,生养了星儿、月儿两个孩子。可惜我是不能看着两个孩子长大了,这些日子我见两个孩子对妹妹甚是亲昵,妹妹对两个孩子也是照顾有加,姐姐便恳求妹妹,若姐姐去了,妹妹一定要代为照顾两个孩子。”

    青桑不解,看着宝羽道:“姐姐怎会说这样的话。姐姐只是感染了风寒,不出几日便会好的,无须如此多想。”

    宝羽落下泪来,说道:“我自个的身体自个知道,这一生已别无他求,只有两个孩子甚是牵挂,若妹妹答应了我的请求,那我便死也瞑目了。”

    青桑闻言,分外难受,做母亲的心她何尝不知,只是宝羽的病竟是这样严重了吗?

    “妹妹,姐姐求你了。”宝羽泪眼盈盈地拉着青桑的手。

    青桑面对宝羽的请求,无法拒绝,便点头道:“姐姐放心,妹妹定当好好照料星儿、月儿,如同已出。”

    宝羽见她应了,终于露了笑脸,慢慢躺下,然后唤来了水芝,要她带星儿、月儿过来。

    星儿、月儿进屋后,宝羽说道:“星儿、月儿,以后你们叫桑侧妃不得叫桑姨,而要改口叫娘。”

    青桑大吃一惊,连忙摆手道:“姐姐,姐姐,这万万使不得。”

    宝羽没有理会青桑的拒绝,再次对星儿、月儿说道:“还不快叫。”

    星儿、月儿不解地看着两人,最后怯生生地张口要叫青桑。

    青桑慌忙拦住二人,转头对宝羽说道:“姐姐,这使不得啊,星儿、月儿是你的孩子,怎能叫我作娘呢?”

    宝羽拉着青桑的手,说道:“妹妹不要多说了,以后星儿、月儿就是你我共同的孩子。”

    青桑为难地唤了一声,“姐姐,这……”

    宝羽知道她一时难以接受,便说道:“妹妹既然为难,那今日就让星儿、月儿认你做了干娘,待有那一日,再认你做娘不迟。”

    青桑拗不过,觉得这样也行,便同意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又是苦恋

    PS:

    二更

    青桑与宝羽谈完这事,便上前为宝羽掖了掖被子,要她好好休息,这依靠前,便瞥见宝羽露在外面的雪白脖子,白得毫无血色,青筋分明可见。忽然心头便浮上了不详,看来宝羽对自己的身体并不是瞎猜,看来真得是时日不多了。替宝羽盖好被子后,青桑起身由草香为她披上披风,带上风雪帽,离开了王府。

    看着青桑头也不回地走了,棠丰立于风中久久没有离去。

    棠丰一直在关雎宫门口等候,待青桑出来后又一直悄悄送她出了王府,上了马车。

    只是,青桑全程都没有回头,若是回头,定是能看见他的。

    “王爷, 外头风大,还是回吧。”顺德 心疼地 提醒。

    棠丰没有动作,只是说道:“你去问问,今个桑儿和王妃聊了些什么?”

    顺德赶紧去打听了。

    这边,青桑 刚刚上了马车,就听马三在车下大声问候。

    青桑掀起车帘一角,问道:“马侍卫是有何事吗?”

    马三靠前,仰头说道:“娘娘,请将这转交给浅儿好吗?”

    说着,马三将手里的一样物件交给了青桑。

    草香探身接过,是一块青布包裹着的玉镯。

    青桑细细看了,玉镯成色一般,但看着应该有些年份了。

    “ 马侍卫这是 何意?”青桑奇怪问道。

    马三不好意思地说道:“刚刚听闻侧妃娘娘回府,马三以为能见到浅儿,所以急忙回去取了这只祖传的玉镯,虽然这只镯子不值钱,却是卑职祖母出嫁时的嫁妆,后来给了卑职的母亲,卑职母亲去世的早。临终前要卑职寻到心仪的姑娘时便交给她。卑职,卑职对浅儿姑娘的心思,想来娘娘早就明了。只是浅儿姑娘一直对卑职保持着距离,卑职不明这是不是姑娘家害羞,还是她根本就无意于卑职。故而,今个,卑职斗胆请娘娘将这玉镯交予浅儿,若是她有心,便收着,若是无心。下次卑职再来取。”

    青桑这才明白, 马三这是想要试探浅儿的心意。

    青桑微微一笑,说道:“马侍卫的意思。我定会转告于浅儿,至于成与不成,就看你们的缘分了。

    马三点点头,马车便朝前驶去。

    马车远去后,马三回身进府。便见到了目送着马车离去的棠丰。

    马三不解地问道:“王爷为何不上前去与侧妃娘娘说几句话?”

    棠丰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那你又为何不亲自将玉镯送去给浅儿?”

    马三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卑职害怕被浅儿姑娘拒绝了。”

    棠丰一直紧绷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微扬眉角,淡淡说道:“你也有怕的时候。”

    马三越发不好意思了,不过嘴上却不认输。说道:“王爷前个还说要去看看桑侧妃, 今个桑侧妃回来了,您不也 不敢见吗?”

    棠丰没想到马三竟然敢取笑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马三,斥道:“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马三见棠丰不悦,自觉失言,连忙低头认错。

    抬头时却见棠丰笑了, 棠丰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一鼓作气的勇气来的容易,想要坚持却难。”

    马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见棠丰转身走了,便紧跟着一起走了。

    回了书房不久,顺德便回来了。

    “你是说,王妃让星儿、 月儿认了青桑做干娘?”棠丰问道。

    顺德回道:“回王爷的话。水芝是这么说的。刚开始,王妃娘娘是想让两个孩子认侧妃娘娘做娘的,岂知侧妃娘娘如何都不肯,王妃娘娘这才退了一步,让世子和郡主认侧妃娘娘做了干娘。”

    棠丰无力地仰躺在了椅子上,捏着眉心道:“宝羽很清楚自己的身子,这么做也是想给星儿、月儿一个保障。”

    顺德自然也是 明白宝羽的用意,长叹一声,说道:“王妃娘娘也是可怜。”

    棠丰睁开眼,起身道:“去关雎宫。”

    顺德赶紧跟上了。

    青桑回到忘园,休息片刻,便唤来了浅儿,将马三托付给她的玉镯交给了浅儿,并将马三的意思转告给了浅儿。

    浅儿听了青桑转达的话,慌忙就将玉镯退还给了青桑。

    青桑没有立即接过,慢悠悠地喝了口清茶,问道:“浅儿,你不必急着做决定,此事可想清楚了再说。”

    浅儿却没有犹豫分毫,当即就将玉镯置于圆桌上,推到了青桑面前。浅儿说道:“小姐待浅儿好,浅儿铭记于心,只是这马三之事,浅儿实在是从不得。”

    青桑也不急,再喝了口茶道:“我并没有强迫你与马三在一起的意思。你们俩的事终是要两情相悦才行。你无心于他,也是他无福,我只有一事不明,想要问问浅儿,浅儿若觉我可信,便告知,若觉不便相告,也是无妨。”

    浅儿闻言,回道:“小姐请问便是。”

    青桑再喝一口茶,然后问道:“浅儿,你可是有心上人?”

    浅儿双眸闪过惊慌,随即脸儿微微泛起了红晕,低下头,久久没有答话。

    青桑瞧她的样子,便知确有其事。当初从赫炎将浅儿送来服侍青桑时,青桑便觉浅儿是有心事的,再后来面对马三的穷追不舍,浅儿的表现就越发让她觉得浅儿是有故事的。

    看来,女人的直觉还是很准的。青桑暗想。

    “浅儿,你若觉不便,不说也无妨。只是,若你所属意之人在那玄朝,那我便做主让你回去,也好让你们早日相聚。”青桑不希望耽误了浅儿,心想着若是因为要保护自己, 浅儿不得不和所喜欢的人分开,那自己自然应当快些放浅儿走,让他们团聚。

    浅儿听后却没有表现出青桑所想的那样欣喜,反而有些不情不愿道:“浅儿不愿回去,浅儿只想在小姐身边尽心服侍。”

    “这是为何?” 青桑不解,想了想问道:“浅儿可是因为赫 将军的命令?你放心,既然我让你回去,自然会书信一封向赫将军说明。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无需再留在我的身边,误了青春。”

    青桑心想,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浅儿应当无后顾之忧了吧,没想浅儿仍是摇头道:“不管如何,浅儿不回。”

    青桑疑惑,追问道:“浅儿,这到底所谓何故,难道你所喜欢之人并不知道你的心意?” 青桑猜测道。

    浅儿苦笑道:“小姐既然问道这个份上,浅儿就实话实说了吧。浅儿的心上人并不是浅儿这样的身份能够匹配的,所以,不必他知道,知道也是徒增些烦恼。”

    青桑悲叹一声,没想到浅儿竟然是暗恋。想了想,青桑说道:“你没有去努力过,争取过,又怎知不行?”

    浅儿叹气道:“身份的差距不必去争取便知道不可能。衡家的规矩,不能对主子动情。”

    青桑一惊, 脱口而出:“难道你喜欢的是赫炎?”

    浅儿羞红了脸,却坚定地点点头。

    青桑顿时无言以对。

    这赫炎的情债还真是多,水栗的事还没解决,这边又出现个暗恋他的浅儿。

    只是,浅儿说得对,他们之间怕是永远不可能的吧。何况,即使没有家族的阻挠,浅儿会愿意嫁给他做个妾侍吗?就算浅儿愿意,长公主怕是也不愿意吧。

    “浅儿,有时候,执着只会带来更多的伤痛。”青桑劝道。她深知苦恋的痛苦,若是能劝,她自是不希望浅儿一条道走到黑。

    浅儿低下头,没有说话。

    “浅儿,有时候给别人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青桑再次劝道。

    浅儿还是没有说话。

    青桑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浅儿都是听不进去的。于是青桑说道:“浅儿,你可以再仔细想想。你与赫将军是不可能的,即便你的家族肯,你肯,我想长公主也是不肯的。何况嫁人做妾,很多时候便不能自主,依你的性子,那种日子只会带给你无尽的痛苦。所以,这玉镯,我暂时留着,你若想通了,便来取。即便你觉得马三不合适,那你也应该从对赫将军的苦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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