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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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渐斋院子里杂草丛生,青砖生苔,草香和翠岚不得不小心搀扶,万一青桑滑了,那她们可就罪该万死了。
走到前厅,翠岚抢先几步,上前推了门,防止灰尘落下呛了青桑。
门开了,里面由于常年无人打扫,不仅蜘蛛网密布,光线也不好,显得有些阴沉沉的。
青桑跨过门槛,慢慢走进去。
里面只有破旧的椅子、凳子和厚厚的灰尘,走过前厅,沿着边门走到后头,看到了一个四方的天井,正前方应该就是主屋了。
青桑走到那,没等草香和翠岚推门,自个儿就伸手推开了门。
随着咯吱一声响,门开了,光线照进去,床上破旧的蚊帐后有一抹月白色的纱露出一角。
青桑好奇地走了过去,往蚊帐后一瞧。
“啊!”一声大叫,一个披头散发,穿着月白色纱裙的人影从床上跳下,若不是青桑闪得快,就被她撞上了。不过被她这样一叫,青桑也是吓得不轻,脸儿都变了色。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翠岚和草香也是吓坏了,但是她们还是马上反应过来,先查看青桑有没有事。
“我没事。”青桑说道。
“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奴婢,胆小如鼠。”忽然,那抹月白身影大笑着指着面前的三人说道。
“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家娘娘是谁吗?惊吓了她,要你死十次都不够。”翠岚见这罪魁之手而无悔意,还取笑她们,便忍不住骂道。
“娘娘,娘娘,对啊,我是芳仪娘娘,你们几个奴婢,见了本宫还不下跪!”月白身影说道。
“你懂不懂规矩,我家娘娘才是……”翠岚还想再说,却被青桑阻止了。
“翠岚,她可能是疯了。”青桑小声提醒道。
翠岚微愣,随即发现眼前这人确实有点不正常。看来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入冷宫的娘娘。
此人见青桑三人不说话,也不再搭理她们,自顾自摸摸索索,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些什么。
“翠岚,皇上登基后可有将哪宫娘娘打入冷宫?”青桑问道。
翠岚摇摇头:“不曾听说。”
“难道是前朝的?”青桑自言自语道。
“前朝?前朝的娘娘们不是被赐死就是出家了,怎么还会在这呢?”翠岚质疑。
青桑道:“这里地处偏僻,何况又是无人理会的冷宫,恐怕先皇驾崩后这里就被人遗忘了,这里头还住着谁有谁记得。”
翠岚点点头,这倒也是,冷宫这里通常都是让主子自生自灭的,谁还会记得这里。
“不知道这是哪位娘娘?”青桑有些好奇,便朝草香使了个眼色。
草香会意,上前冲着此人行了个礼,说道:“奴婢给娘娘请安,奴婢新来的,冲撞了娘娘,不知娘娘是哪个宫的?”
此人听了后,转过头,理了理头发,站直了身子道:“本宫是乐潇宫的雪芳仪!”
“什么?”青桑、翠岚、草香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随后三人互相看了看,雪芳仪三人都是知道的,只是草香和翠岚曾经见过,青桑就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了。
不,青桑想起,她应该见过,至少在选秀的时候她见过一面。
“怎么?知道本宫是谁了吧。你们还不快退下。”雪芳仪傲慢说道。
忽然,她打量了一下青桑,忽然说道:“玉芳仪,今个怎么有空来本宫宫里坐坐?”
青桑一愣,然后想到恐怕她是将自己当做姐姐青玉了。
她和青玉虽然不是同一母所生,但眉眼间还是有些相像,而当时青桑只有十三尚未长成,所以显得有些稚嫩,青玉则高挑富态一些。现如今青桑已经长成,加上怀孕有些微胖,反倒有些像青玉了,怪不得雪芳仪会这么称呼。
草香和翠岚也知道雪芳仪是错认了,但却都没有吭声,静候着自家主子的吩咐。
青桑想了想,觉得将错就错,看得出雪芳仪的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她也根本不知道先皇已经驾崩了,只道时还在宏景年间呢。
“姐姐怎说这样的话,玉儿可是随时都想着姐姐,想来看看姐姐呢?”青桑顺着雪芳仪的话说道。
雪芳仪将披散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露出了尖细的下巴,高耸的颧骨,还有深凹的眼睛,那形如销骨的样子,让人怜悯。
“玉妹妹,玉妹妹,真得是你?你没死?”雪芳仪瞪大眼睛,喃喃说道。
紧接着她看到了青桑隆起的肚子,大声嚷道:“你没死,你没死,孩子也还在,还在。太好了,太好了。”雪芳仪忽然捂住了脸,嚎啕大哭起来。
第二百九十三章 连体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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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桑有些不知所措,顾虑着肚子,也没敢挨近雪芳仪。
雪芳仪哭了一会,松开了手,盯着青桑瞧了一会,忽然又大叫道:“你是鬼,你是鬼!玉妹妹,玉妹妹,你的孩子没了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来抢我的孩子,不要来抢!”
雪芳仪哭着喊着就朝床上奔去,然后从靠墙的位置抱了一个襁褓出来,紧紧地搂在怀中,背对着青桑她们,害怕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青桑探头看了看雪芳仪怀中的襁褓,那红色的棉布已经旧得失了颜色,背面上也是脏脏的,看来这些年雪芳仪一直搂着这襁褓度日。
青桑心里头一紧,这雪芳仪生了怪胎没了孩子,便拿个襁褓做心理安慰,着实可怜。自己也快当妈了,自然知道这当妈的心,何况自己也失去了两个孩子,知道那伤心伤肝的痛。
但是,更让青桑心中一亮的是,刚刚雪芳仪说什么“你的孩子没了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之类的话,难道雪芳仪知道些什么?
只是,看她疯疯癫癫的样子,想要问什么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青桑试探说道:“姐姐莫急,妹妹只是来看姐姐和孩子的。瞧,妹妹不是活着吗?孩子也还在,怎么会来抢姐姐的孩子呢?”
雪芳仪怯生生地微微侧过脸,看了一眼青桑,随即又将头埋进襁褓,闷声说道:“志儿不怕,有娘在,有娘在。她们谁都抢不走你。”
青桑听着心里头难受,但还是微笑着说道:“姐姐,姐姐,这是志儿吗?好可爱,让我瞧瞧好吗?”
雪芳仪将头从襁褓中抬起,再次侧脸看看她们,空洞的大眼睛里忽然有了丝亮光。
“恩,恩,我的志儿可乖了,从不哭不闹!”雪芳仪说着将脸靠在襁褓上抚了抚。
“姐姐的志儿当然乖了。我们都很喜欢呢。”青桑终于看见了突破口,每个母亲说起自己的孩子都是眉飞色舞的。
“嘘……志儿已经睡了,妹妹轻点声。”雪芳仪竖起食指。让青桑她们小声点。
青桑微笑着点头,慢慢挨近雪芳仪。
草香和翠岚很是紧张,不自觉地慢慢挡在了青桑的前面,她们担心雪芳仪发起疯来伤害了青桑。
青桑走到了雪芳仪面前,轻柔说道:“志儿已经睡了?让妹妹抱抱吧。”
雪芳仪探究地看了看青桑。再看看她的肚子,不放心地说道:“你有自己的孩子了,别和我抢。”说着,还用手指了指青桑的肚子。
翠岚和草香满脸紧张地看着雪芳仪,深怕她一个不对劲,对青桑有什么危害。
青桑笑着连连点头。说道:“自然不会和姐姐抢。”
雪芳仪这才有些犹豫地想将孩子抱给青桑看看。
青桑慢慢伸出手想要接过。
忽然,雪芳仪倏地缩回手,极度恐惧地叫道:“不好。不好,你们都是骗子,你们想要骗走我的志儿。”一边喊着一边将襁褓搂得更紧了。
青桑眨眨眼,柔声安抚道:“姐姐别担心,你抱得这样紧。志儿会疼的,既然志儿睡了。我们就不看了,我们说说话,好吗?”
青桑说得极其温柔,让雪芳仪稍稍有些放松下来,她看着青桑,好一会儿才说,“只要你不抢我的志儿,其它的什么都好说。”
青桑大喜,说道:“那姐姐,我们坐下说说话。”说着,伸出手轻轻扶着雪芳仪的胳膊,正要拉她坐下,却发现这椅子实在是脏得无法落座。
草香和翠岚机灵地赶紧取帕子擦了两把椅子,两人这在坐下。
“姐姐,近日过得可好?”青桑不敢太快切入主题,只好先拉起了家常。
“好,好?不好?好?”雪芳仪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几个字,眼神又开始变得涣散。
青桑想了想,忽然说道:“姐姐,志儿怎么哭了,是饿了还是尿了?”
果然,青桑这么一说,雪芳仪原本空洞的目光立即又有了光彩,慌忙问道:“是吗?是吗?志儿怎么哭了?志儿不哭,娘亲看看是不是尿湿了。”
说着,雪芳仪解开了襁褓。
原本青桑只认为这个襁褓是装装样子,但解开后的情景却让青桑大吃一惊,吓了一跳。
襁褓内是一具看似婴儿的骸骨。
“啊!”草香受惊,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混账奴婢,皇子在哭,你鬼叫什么!”雪芳仪忽然眼露凶光,斥责草香。
草香捂着嘴,不敢吭声。
“姐姐别气,是,是妹妹宫里的奴婢不懂事。志儿是尿湿了吗?”青桑也有些害怕,但思路还算清晰,深吸口气,已经稳住了心神。
“没有啊,棉被还是干的。”雪芳仪轻轻摸了摸被褥,呢喃道。
“许是饿了,又或者闷了。姐姐,能给玉儿看看吗?”青桑看着这骸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雪芳仪的身子挡了她的视线,看不真切,想起当年说雪芳仪产下怪胎的事,青桑忽然很想弄清楚这孩子到底怪在哪了。
雪芳仪不信任地看看青桑。
青桑笑了笑,说道:“姐姐是不信我吗?等我抱抱,志儿就不哭了。不信你让我试试。”
雪芳仪看了看骸骨,又看了看青桑,最终还是将襁褓递给了青桑。
青桑接过,口中说道:“志儿不哭,志儿乖,姨哼曲子给你听。”然后,便将当年她带纯玉时时常哼的曲子哼给了志儿听。
摇篮曲很祥和,让人心静,所以雪芳仪听着听着也跟着慢慢哼起来,头慢慢转过去,不再盯着青桑。
青桑便悄悄解开襁褓,查看里面的情况。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后青桑终于明白当年为何会说雪芳仪生了个怪胎了。原来是个连体婴儿。从骸骨上看,有两个小脑袋,背靠背,脊柱共有,四肢分离,看上去就像螃蟹一般。古人迷信,生出这样的孩子自然是要当怪物的,只是这骸骨怎么会在雪芳仪这呢?想必当时先皇肯定会让人处理了这尸骸。
正想着,忽然。哼着歌的雪芳仪忽然转过头来,看见青桑解开了襁褓,大怒。扑过去一把抢过,大声嚷道:“你是骗子,你是坏人,你要抢我的志儿,你是坏人!!”
青桑慌忙起身。想要解释,却插不上嘴。雪芳仪的喊叫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已经有些歇斯底里起来,刚刚被她自己捋到后面去的头发又披散下来,随着她的摆动,乱作一团。
“滚、滚、你们滚!”雪芳仪的声音大得让人发聩。草香和翠岚挡在青桑面前,深怕这雪芳仪发狂了扑过来伤了青桑。
青桑看着雪芳仪狂暴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害怕。便对草香和翠岚说道:“我们走吧。”
草香和翠岚便护着青桑往外走。
“滚,滚,你们快点滚!”雪芳仪还在狂叫着。
三人开了屋门,正要出去,就见一穿着翠绿色宫服的女子提着食盒走过来。
那女子看到她们显然是大吃一惊。随即听到雪芳仪在屋子里狂叫的声音,吓得小跑到了屋里。放下食盒。女子上前搂过雪芳仪,柔声安慰道:“娘娘不怕,娘娘不怕,诗仪今个来晚了,是饿着九皇子了吗?”
雪芳仪见着了诗仪,竟慢慢安静下来,喘着气,哀哀怨怨地说道:“志儿饿了,志儿是饿了才哭的。都是这些坏女人,想要来抢我的志儿。”雪芳仪说着,用手指着青桑三人道:“你们这些坏人!不得好死!”
诗仪看着青桑大着肚子,衣着光鲜,马上想到这是哪个宫里的娘娘,慌忙拉下雪芳仪指着青桑的手,耐心说道:“娘娘别急,奴婢去轰走他们。”
“好,好,诗仪,你快赶走她们。”雪芳仪说着就安静下来,抱着襁褓,嘴里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诗仪走到青桑面前,请他们出去说话。
三人便走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诗仪关上房门,然后给青桑跪下道:“奴婢给娘娘请安,不知娘娘是哪个宫里的,竟纡尊降贵到这陌渐斋来。”
翠岚道:“我家主子是明粹宫的菱芳仪。”
诗仪吓了一跳,赶紧颔首谢罪。
“不关你事,你且起来说话。”青桑开口。
诗仪这才起身。
“你是伺候雪芳仪的?”青桑问道。
诗仪没有立即回话,似乎有些犹豫,沉默一会,才回道:“奴婢是司衣局的宫女。”
“哦?那你为何会在这?”青桑问。
诗仪答道:“雪芳仪被打入冷宫后,原先服侍她的宫女珍珠得病死了,雪芳仪无人照应,奴婢感念娘娘当年有恩于奴婢,便每日来给娘娘送些吃的。”
“是这样。诗仪,雪芳仪之事本宫曾有所耳闻,刚刚还见了襁褓中的婴儿骸骨,本宫问你,这骸骨是怎么回事?”青桑问道。
诗仪扑通跪下,带着哭声说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雪芳仪实在是可怜,她思儿过甚,得了失心疯,却没人救治,一到夜里就哭号,惹得一些公公们不满,常常来欺负雪芳仪。奴婢想了很多法子,给她做了布娃娃,又或者做了枕头让她当做皇子,可是都被她扯烂了,眼看着娘娘的病越来越重,奴婢没法子之下忽然听闻娘娘生下的婴儿由于是怪胎,被先皇命人埋到了宫外西面的山脚下。奴婢想尽办法打听到了当年埋葬皇子之人,将毕生积蓄倾囊相授才得知了地点,再托宫外的哥哥将尸骨挖出,趁着一年一次出宫的机会,奴婢又想办法带进宫来,给了娘娘。奴婢本想着只剩骸骨,怕是治不好娘娘的病,谁知娘娘一见便说正是志儿,之后便日夜抱着这个包着骸骨的襁褓,不在哀嚎。奴婢该死,只求菱芳仪不要将此事告诉别人,雪芳仪实在是可怜,奴婢求菱芳仪了。”诗仪朝青桑磕着头,哀求着。
青桑听着听着,眼眶不禁红了,雪芳仪确实可怜,诗仪不管给她做什么娃娃都是没用的,因为她的孩子太特别,她这个做娘的肯定是印象深刻。何况,其实这里不是一个婴儿,而是两个。所以当雪芳仪看到尸骸时才能一眼认出来。
“你先起来吧。”青桑说道。
诗仪抬起满脸是泪的脸,看着青桑,说道:“谢娘娘恩典。”
起身后,诗仪抹了抹泪。
“你能和本宫多说说雪芳仪的事吗?”青桑问道。
“这……”诗仪有些害怕,她不知道菱芳仪为什么对雪芳仪的事感兴趣。
“诗仪,你还认得我吗?”忽然,一直没说话的草香开了口。
诗仪一惊,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草香,忽然失声叫道:“草香姐姐,真得是你吗,草香姐姐?”
草香点点头,道:“是我,诗仪,你还记得我,太好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雪芳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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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土依水中赠送的五个平安符,谢谢米虫人生赠送的五个平安符,谢谢大寒尖赠送的两个平安符。
青桑见草香和诗仪认识,而且似乎关系不浅,便觉看到了希望。
“诗仪,你就和娘娘说说雪芳仪的事吧。”草香对诗仪说道。
诗仪还是有些犹豫,呢喃道:“草香姐,你是知道规矩的,这议论主子可是坏规矩的。”
青桑道:“诗仪,你不必担心,你没有议论主子,你只是实话实说,本宫刚刚见了婴儿的骸骨,觉得雪芳仪真是可怜,她生下的不是什么怪胎,而是双胞胎,只是孩子在肚子里时还没有长好,早产了,才会连在一起。雪芳仪不是妖怪,她是受害者。”
青桑本想说说连体婴儿产生的原因,例如卵子分裂之类的,但想想说得这么深奥,诗仪也不懂,还不如直接说没长好让人容易理解,再说雪芳仪确实是提早了日子发作的,记得当时正是太子棠皓的发丧期。所以如此说来,可信度也高。
果然,诗仪一听青桑说雪芳仪是冤枉的,是受害者,便立即有了共鸣。而且她听青桑说得头头是道,便越发相信青桑的话了。
“奴婢谢菱芳仪肯相信雪芳仪。雪芳仪当初九死一生生下孩儿,却被看做是个怪胎。听已经过世的珍珠说,当时孩子一出生,稳婆便吓得大叫,太医上前查看,就见生出的孩子有两个脑袋,四手四脚,但却背靠背连在一起。孩子刚出生时是活得,还哭了几声,后来不知就慢慢没了气息。待先皇来时。已经凉了。珍珠说孩子浑身是血,还没只小猫大,连在一起的样子又很可怖,先皇见了,说是怪物,大发雷霆,便将孩子处置了,将雪芳仪处死。”诗仪道。
“那为何雪芳仪会在这?”青桑问。
“因为雪芳仪的父亲。”诗仪道。
青桑明白了,雪芳仪的父亲符裕雷地位显赫,先皇盛怒之下下令处死雪芳仪。但是冷静下来顾虑到符裕雷手握兵权,还是网开一面只将雪芳仪打入了冷宫。也因如此,雪芳仪才能留下一命。活到今日。
“你口中的珍珠是雪芳仪陪嫁过来的丫鬟吗?”青桑问。
“回芳仪的话,是的,珍珠是雪芳仪进宫时带进宫的,可怜珍珠忠心为主,却凄惨死去。”诗仪说着便觉伤心。
青桑安慰几句。再问道:“那你可知道以前先皇还有个玉芳仪?”
诗仪脸色微变,道:“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奴婢一直都在司衣局,与各宫主子难以有照面,所以只知其人,见过一两次。却不曾说过话。”
青桑看了看诗仪,觉得她说这些话是眼神闪烁,有些躲闪。心想着她恐怕是有什么隐瞒。
不过,青桑知道今天已经问得够多了,要是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