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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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桑此时有些心焦了，一是她的预产期要到了，褚连瑜也是着急的很，虽说他能向上禀告青桑这是早产了，但孩子毕竟是足月生的，难免以后会有闲言碎语。所以，此事他也只能提着脑袋，走一步是一步了。
而青桑，则必须给孩子一个早产的理由。
这一日，陈太后忽然让身边的月秋送来了几盒点心，说这些糕点当年可只有凤阳宫的梅皇后厨房御厨才做得出来。青桑知道这是陈太后在表达她的不满。确实她上次一行后总想着梅太后应该会有所行动，不知为何竟是半个多月毫无消息，陈太后也说过了，时间拖得越久于他们更是不利。
青桑现如今是一个头两个大，好在这些年的历练让她能够冷静下来。
待月秋走后，她想了想，让草香挑了几块好中更好的，装了食盒。去了慈宁宫。
梅太后看着这食盒里的精致糕点，脸上倒呈现出了一抹伤感之色。想来陈太后说得没错，这糕点当年恐怕只有梅太后所居的凤阳宫才会有。所以现在看到，只会觉得时过境迁，伤感的很。
青桑由着她感伤了一会，然后说道：“太后娘娘近日睡得可好？”
梅太后回过神来，让春枝将糕点收了。这位后宫的老狐狸自然是不会吃别人送的糕点的，谨慎小心可是她的强项，何况还是青桑这位敌营里的人物送来的。
青桑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见春枝收了食盒，也只是笑笑，未有异议。
“本宫吃得下睡得好，难得菱芳仪有孝心还挂心着。”梅太后微微笑着，打着官腔，顿了顿又说道：“倒是菱芳仪，肚子是越来越显了。本宫记得只有一个月就要生了吧。”
青桑点点头，道：“正是呢。身子是越来越沉了。”
梅太后仔细盯着青桑的肚子瞧了瞧，说道：“本宫瞧着你这肚子倒有些像当年本宫怀宝雁时的样子。”
宝雁，佳仁公主，赫炎的妻子。青桑知道她这么说是想刺激自己，谁不知道，大伙都希望她肚子里这个是男婴，如此皇上便有后了。梅太后却偏说她肚形像怀女儿，这不是摆明了刺激她吗？
青桑不以为意。她心里头根本就没想过一定是个儿子或女儿，她只想着能将孩子平安生下即好。
“是吗？陈太后却说像极了她怀皇上时的样子呢？”青桑装傻道。说完还摸了摸肚子。
梅太后冷哼一声，说道：“生下来便知分晓。”
青桑含笑不语。
“好了，今个你来自然不是来送糕点的，有什么话便直说吧。”梅太后道。
青桑抬头看着梅太后，今个她没有穿那件橙色的衣裙，换了较为稳重的枣红色。所以看上去人也沉稳些。青桑幽幽说道：“瑶琴一日来寻臣妾，说了一些个话，她说这些话不敢与陈太后说，却又不想到死都带着这个秘密，故而便与臣妾说了。”
梅太后抬眼瞧着青桑，冷冷问道：“她为何要与你说？”
“自然是这个秘密与臣妾有关。”青桑说道。
梅太后盯着青桑，好一会儿都不说话。
“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过来与本宫说。”梅太后问。
青桑道：“不管他人如何说，这当事人才是最了解真相的，不是吗？”
梅太后目光似火。冷声喝道：“你是说本宫是当事人了？”
“是与不是，太后娘娘不是最清楚吗？”青桑道。
梅太后沉默一会，然后摒去了左右。
青桑知道，今天也许就能逼着梅太后承认了。
只是当左右退下后，梅太后似乎冷静下来，微笑着端着茶。慢慢品着，好一会才说道：“菱芳仪，哦，不，是青桑，你知道吗？有时候刨根问底去寻真相伤害的可是自己。”
青桑当时并没有听懂梅太后的意思，只以为她说真相知道太多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所以不以为然地笑笑。
梅太后见此，露出了更加诡异的微笑，她说道：“现在就你我二人，你也不必遮着掩着，你就是蒲青桑，‘貌飞仙，才殊流俗’，多高的赞誉。当年，你差一点也进了这后宫，成为众多陪葬品的一员。呵呵呵……早知道当年你会害死我皓儿，我宁可不顾什么制衡之说，让你进宫来，如此皓儿便断了念头，也不会发生后面的惨事。”
青桑收敛了笑容，冷声说道：“你应该知道，太子殿下不是我害死的。”
梅太后凄厉笑道：“害死他的确实不是你，是六皇子，但是若不是他钟情于你，也不会让张奉仪那个贱人起了异心，勾结了六皇子，害了皓儿。”
青桑闻言，几乎无语。
什么逻辑，如此说来不管太子娶了谁，张奉仪不都会有异心吗？为何就只觉得是她的错。不过，棠皓的死在青桑心里也是极大的阴影，当年棠皓若没死，恐怕她的人生根本不会过得如此糟糕。只是，若是如此，她也不会与棠丰成为夫妻了吧。想到棠丰，青桑心里又是一痛。随着情绪的波动，青桑忽然觉得肚子有些收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青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梅太后没有放过青桑的表情变化，她自然是不知道青桑北戎之后的经历的，只想着既然话已说开，定是要好好宣泄一番。
“皓儿走后，先皇先是说要让你陪葬。后与设计让你假死，不管如何，本宫是不愿意你再去地下扰得皓儿不得安生，让你去北戎过那生不如死的日子，本宫高兴得很。只是没想到，你这贱人竟然如此命大，还能活着回来。”梅太后说及此。已是想生吞活剥了青桑。
青桑在她说到棠皓时，只以为是丧子之痛，但见她后面越来越凶狠的目光和越来越恶毒的言语，青桑忽然意识到梅太后对自己的恨不仅仅是因为棠皓死了。而是因为棠皓的死对她地位的影响。如果棠皓没死，她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且不会多了一个太后与其并驾齐驱，她的地位独一无二，无人能动。现如今，棠皓死了。皇帝换了七皇子做，七皇子的母亲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她只是个挂名的，地位自然可见一斑。所以，梅太后恨得并不是蒲青桑这个人，换做当年谁嫁太子棠皓，棠皓死了。她都会恨上所嫁之人。杀死棠皓的张奉仪、莽风、棠平，她自然也是恨得，只是他们都死了，再恨也不能怎么样，反而是青桑还活生生的活着，这才让梅太后心理极度的不平衡起来。
“而且你这个贱人不合法化法仅活着回来了，还想方设法勾引皇上，设计进宫，皇上被你迷惑，看不清你的真面目。才会上了你的当。本宫本也想去与皇上说去，但想着对面那位正值春风得意时，也该让她尝尝一些不一样的滋味了。何况，本宫也听闻，你进宫也是对面那位首肯的，既然如此。本宫又何必趟这浑水。只是没想到本宫不愿挑起事端，你这小贱人倒不知死活地要撞过来。”梅太后一口一个小贱人说得欢，听得青桑只想抽她个大嘴巴子。什么叫自己的真面目，自己的真面目其实皇上不是最清楚吗？梅太后仅仅知道自己嫁过北戎，后续之事恐怕她是一点都不知道，却还说得这样肆无忌惮。
梅太后骂完后，喘了喘气，伸出带着护甲的长长手指，取过茶杯，慢慢喝了，似乎是刚刚说累了。
“太后说完了？”青桑冷冷问道。
梅太后讥笑道：“怎么？听不下去了？”
“不，臣妾是想告诉太后，你现在会落得如此，是你恶事做太多，恶有恶报。”青桑道。
梅太后怒了，狠狠地盯着青桑，恶毒说道：“小贱人，什么叫恶事，本宫所做之事都是为了皇上、为了社稷，你个小贱人，嫁了几次，还有脸活着，当真是不要脸了。”
青桑寒着脸，压着心头的怒气，一字一句说道：“太后娘娘一口一个小贱人，可真是符合您一国之母的身份。刚刚您说您为了皇上、为了社稷才会去做那些事，臣妾倒想问问，谋杀皇上子嗣也是为了皇上为了社稷吗？”
梅太后冷笑：“能够继承王位的必定是要有才之人，皓儿才华横溢，有逸群之才，既然如此，其他无干的人等一个两个的生出来只会多一些事端。要知道王爷多了，国家也就不稳了，若是没有六皇子，皓儿怎会英年早逝，这大玄的天下也不会落在陈妃那对母子手中。”
青桑看着梅太后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然觉得她很可悲。梅太后实在是太过偏激，才会将一系列的过错都认为是对的。才会认为为自己的锦绣前程消除障碍也是为了大玄的社稷。
不管是棠皓、棠平还是棠珣，谁当皇帝都不是铁定的。只有偏执的梅太后才会认为棠皓当皇帝才是众望所归。究根揭底，她还是为了自己的地位。
第三百零四章 冲突起（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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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太后宣泄完了，深吸口气，待情绪平复后才继续说道：“你这几日频频来慈宁宫，不就是因为符瑶琴与你说了什么吗？既然如此，本宫也不怕告诉你，本宫确实是担心这符瑶琴知道些什么，手里有证据，现如今本宫要你去做件事，那就是除了符瑶琴。”
青桑感觉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瞧了梅太后一会，问道：“太后娘娘刚刚说什么？”
“呵呵，本宫说要你去除了符瑶琴。符瑶琴现在对你极其信任，对面那位又对你没防范，所以你下手最好。”梅太后道。
青桑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臣妾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青桑实在想不通，一向老谋深算的梅太后怎么会说出如此可笑的事，难道她是真得疯了吗？
梅太后没有理会青桑的讥笑，深深看着青桑，道：“本宫一开始就说过，探究真相有时候伤到的可是自己。”
青桑一个激灵，难道梅太后刚刚说得这句话是另有深意？
梅太后见青桑收敛了笑容，知道她开始警觉，顿时很满意自己话语的效果。
梅太后道：“你可知道本宫曾和你家大娘子柳静惜是好姐妹？”
青桑看着她，没有应话。她在息国时听徐森说过梅太后和大娘子柳氏之间的一些过节，但这些在这里是不能说的。毕竟梅太后不知道她曾嫁去息国，所以青桑只能当不知道。至于她和柳氏曾是好姐妹。青桑就是真得不知道了。
梅太后见青桑没有回答，便当她是不知道了，继续道：“梅家和柳家是世交。本宫的祖父和柳氏的祖父是同一期的进士，两人家乡也离得近，主张也相似，几次接触后便成了好友。到了本宫父亲这一代，我们两家已经是至交。静惜比本宫小两岁，所以本宫与她一直姐妹相称。有一年，先皇还是太子的时候。要从本宫和静惜中选一名为太子妃。当时先皇来到梅家。本宫悄悄躲在小门后张望，看到先皇是那样清秀俊朗，玉树临风，本宫深深地被他吸引了。先皇只是坐了一会便离开，本宫知道他又去了柳家。之后，静惜过来寻本宫，说起了这件事。本宫能感觉到静惜对先皇也是颇有好感的。先皇离开后有些日子，都没有决断说要娶谁，父亲和柳公都有些着急，便进宫问了，回来后，父亲说皇上要本宫和静惜进宫。我们都明白这是当时的皇上想要亲自看看呢。于是，我们在第二日收拾妥当进宫面圣了。临行前，父亲捉了一条虫子交予本宫，他对本宫说。能否成为太子妃，就看今日了。本宫其实也很怕那绿油油毛茸茸的虫子，但是本宫知道这时候不是怕得时候。面圣前，本宫假意扶着静惜进殿，顺势就将那可怕的虫子放在了她的袖子上。面圣后，皇上正在问话，静惜看到了袖子上的虫子。吓得失声尖叫。静惜一向纤弱，最怕这些东西了。如此，皇上便以静惜年纪尚幼，举止不端为由选择了本宫。本宫终于如愿以偿和先皇在一起，成了他的正妻。”
青桑看着梅太后一脸幸福憧憬的样子，不禁怒火中烧，原来梅太后从小就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主，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折手段。
当初在息国，青桑只听了徐森所说，太子觉得柳氏年纪尚幼。所以选了梅氏，却没想真相竟然是这样。虽说柳氏当初也不见得就能被选为太子妃，太如此被梅太后摆了一道，确实让人心有不甘。
青桑一边想着这个，一边又不太明白梅太后怎么会将这样的往事告诉自己，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梅太后说得兴起。并没有因为青桑的迷茫不解而有所迟疑，她继续说道：“后来，先皇登基，从太子变成了皇上，而本宫也从太子妃变成了皇后，母仪天下，是多大的荣宠。梅家从此也凭着女贵，一跃而起，超过了柳家。柳家肯定不甘心，没几年，在选秀中将静惜送进宫里待选。静惜的能力本宫最清楚，她果然顺利通过三考，眼看着就要进宫来了。柳家也是怕本宫拦着，去梅家求了父亲，父亲又托人带了口信，说是静惜进宫能够帮衬着本宫，要本宫顺利将静惜弄进宫来。本宫怎会做这种傻事，在太子府，在这皇宫生存是何等的不益，姐妹反目成仇的本宫见得实在是多了，本宫不能在自己身边安插个危险人物。所以本宫还是寻了理由将静惜送了。当时，柳家是极恼的，但事后本宫托人带了口信，说了宫中险恶，希望他们能明白本宫的用心良苦，柳家似乎才稍稍平息，后来，柳氏便嫁给了当时的状元郎蒲继年。”
青桑耐着性子听梅太后说着她自己的劣迹。
“没过多久，父亲忽染重病，几日便病故了，本宫唯一的哥哥在边境打仗，竟然阵亡，梅家本就子嗣不旺，一瞬间梅家就垮了。母亲虽然被封为一品夫人，但毕竟是女流之辈，已是撑不起梅家。而本宫一人在宫中，虽是皇后，却也是危险重重，后起之秀如此之多，本宫又没有儿子傍身，随时有被取代的危险。幸好老天垂帘，李德妃染急症死了，留下不到半岁的皓儿，本宫便去求了皇上将皓儿置于本宫膝下，成了本宫的孩子。本宫担心李德妃母家对觊觎这孩子，便拉拢了当时唯一能与李家制衡的柳家。所以到了你和你姐姐青玉时，本宫不得不答应柳公势必要保你们中一人进宫。本来，本宫是想让你们俩都进宫的，也算是给了柳公个大面子。幸而皓儿提醒了本宫，说你们姐妹若是联手，那便是大害。事后，本宫才知道，皓儿是在那时就看了你的画像，喜欢上了你，才会有此一说。原本他若喜欢，本宫也可以不计前嫌，何况本宫也确实需要柳公的协助。却没想到。如此却是害了我的皓儿！”说到这，梅太后狠狠地瞪了青桑一眼，让青桑瞬间哭笑不得。好在刚刚她对梅太后的三观已有基本了解，知道和这类人没道理可说，所以也就闭着嘴，当没看见。
梅太后继续说道：“青玉在宫里很是得宠，也很懂得分寸。开始时，本宫很是喜欢。但后来她有了身孕，先皇对她更用心了。本宫担心青玉这个孩子生下来便会多一个竞争对手，虽然还不能确定到底是男是女，但本宫决不能有丝毫姑息马虎。于是，在静惜进宫来看青玉时，本宫与她谈了几句，暗示着她要警告青玉若是生了皇子，不能有争位之心。其实本宫那时已打定主意要将她肚子的孩子除去。如此做只是给静惜和青玉一个警示。后来的事，你便知道了。事实上本宫并没有想要加害青玉，只是想要除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想她命薄，竟也这样去了。”梅太后说完还啧啧两声，似是表示自己的不忍之心。梅太后继续道：“为了防止同样得宠的瑶琴怀孕，本宫命人用母亲送来的上好布料做了两件衣裳。上面用浸过麝香的丝线绣了花，为了掩盖这味道，本宫还命人用茴香、茉莉等花香熏了衣裳掩盖了。后来听闻瑶琴还送了一件给青玉，当时本宫真心觉得这是老天爷都在帮忙，只不过似乎青玉并没有穿过这衣裳，想来是她警觉。所以，本宫照原先的计划行事，最后一举成功。”
这一切就青桑看来，是那么的恶寒，眼前这个到底是什么人。不，恐怕根本就不是人，是个老巫婆。青桑联想到瑶琴产下的连体婴儿，恐怕和这老巫婆早期使下的手段有一定的关系，胎儿发育不全，才会如此。这老巫婆，老天怎么不收了她。青桑越想越气，只觉腹部一跳一跳，逐渐收紧。青桑不自觉地捂住肚子，盯着梅太后的眼却是要喷出火来。
“你这个恶妇，做了这些个坏事，也不怕天打雷劈！”青桑再也忍不住了，脱口骂道。
“哈哈哈，天打雷劈？蒲青桑，你和青玉、静惜一样的天真，这世界就是这样，弱入强食，你不主动出击，下一个被灭掉的就是自己。再说了，就她们生的孩子怎能与我的皓儿比，瞧那符瑶琴，就是个命薄的，好不容易怀了双子，生下来却是个怪胎，而且还在我皓儿的丧期。丧子之痛，你懂不懂！本宫那时候真是痛得心都碎了，那贱人竟然还敢在那时候生产，好在老天爷都要收拾她，让她生个妖怪出来。哈哈哈！”梅太后眼眸微红，笑得狂虐。
青桑吼道：“你还有没有人性，若不是你送那些个有怪香的衣服给瑶琴，可能她就能顺利生下健康的双胞胎，而且她早产是因为李婕妤，她和青玉一样是受害者。”
“哈哈哈，李婕妤，好好，本宫就觉得当初瑶琴早产有蹊跷，看来不用本宫动手，自有人为本宫除害。”梅太后越发得意了。
青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终于知道她一直寻找的幕后真凶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青桑扶着椅把手慢慢起身。
“想走？”梅太后看到青桑的举动，问道。
“臣妾先行告退。”青桑道。
梅太后低垂眼眸，说道：“还是再坐一会，本宫还有更精彩的没说呢！”
青桑只觉得恶心，不想再听。
梅太后见青桑执意要走，并不着急，而是慢慢说道：“本宫要说得可是静惜之死……”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青桑，眼里满是笃定。
果然，已经转身的青桑在听到这句话后，猛然回身，难道大娘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