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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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炎打定主意后,便直接问道:“蒲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蒲继年和青桑又是一愣。
赫炎此问极为冒失,蒲继年不知他到底何意,但心中已是不悦,肃然说道:“赫将军既然已办妥了圣上交待之事,还是即刻回去复命吧!”
赫炎不答,反而转向蒲继年道:“蒲公,能否允许我私下与令爱说两句话呢?”
蒲继年断然拒绝道:“将军,应知如此于理不合。”
赫炎从小习武,十四岁便随祖父征战沙场,娶了公主后才居于宫中,保护内庭的安全,但刚烈急躁的性子却没变,此时已有些不耐,正想发作,却听青桑抢先说道:“父亲大人,赫将军有此请定是有极重要的事,还是容女儿与他说上两句。父亲大人可打开书房门,立于院中。”
这赫炎毕竟是驸马,当今皇上皇后的女婿,蒲继年也不便如此拂他面子,想想青桑建议也算妥当,便依言而行,大开房门,立于院中。
“赫将军有话请说!”青桑不轻不重地说道。
“请问小姐这菱花耳坠从何而来?”赫炎也不拐弯抹角,当即直奔主题。
“嗯?”青桑微怔,伸手抚了抚耳上坠子,心下一惊,摘下一只一看,竟是棠?送她的菱花耳坠。
青桑今日并未用心打扮,漫不经心的由着母亲?意粒?垢?兔蛔14獾侥盖赘??髁耸裁囱?氖资巍d橇饣u?棺员惶墨?打落后,就被雪盏拾了收于那檀木盒中。而那檀木盒就置于首饰匣内。今日被王氏随手翻到,见耳坠精巧闪亮,就给青桑戴上了。而青桑精神恍惚,无心装扮,竟未觉察。
但,赫炎如此问是为何,难道是他知道此耳坠是棠?所送?
青桑疑问:“赫将军为何有此一问,这些女儿家的首饰,自是从那首饰店铺中所得。”
“是吗?可否让我一看?”赫炎道。
青桑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已经摘下的那只递给了赫炎。
赫炎朝着光线,细细看了,一会儿变了脸色,急急问道:“你究竟从哪家店铺购得此物?”(推荐期间每日双更,晚点奉上。)
第三十章多事之秋(5。13二更)
青桑看着赫炎沉思了会,说道:“此耳坠乃大娘生前所赠,我也不知从何处购得。”不管如何,棠?送耳坠之事断不能说给任何人听,青桑这才编了个谎。
赫炎眼眸一暗,轻声问道:“既是如此,那能否请小姐割爱,将此坠赠予本将军?”
青桑已觉这耳坠定是与赫炎有渊源,但不管如何这耳坠绝不可给了他,若有一天被棠?或其他人见了,指不定生出什么事端呢!
于是,青桑拒绝道:“此乃女儿家随身之物,怎可随意赠予将军。不知将军有何用处?”
赫炎紧紧握着这枚耳坠,逐字说道:“若本将军定要呢?”
青桑黛眉紧锁,说道:“将军英武盖世,怎会难为青桑一小小女子。何况所求之物只是这不值钱的耳坠,青桑相信将军断不会做这贻笑大方之事。”
赫炎被她说得哑口无言,阴沉着脸狠狠瞪着青桑,见青桑毫无惧色的看着自己,内心挣扎片刻,终还是将手中耳坠搁于桌上,愤然离去。
青桑见他虽气急,但放下耳坠时却未使劲,而是小心放于桌上,可见他是极珍惜的。
取过耳坠正待细细看过,忽闻父亲蒲继年进了房间,问道:“桑儿可还好?”
青桑收了耳坠,浅笑答道:“无事,爹爹。桑儿先回房了。”
蒲继年想问赫炎与她说了何事,但他是君子,刚刚立于院中也未偷听,此时也就未问。他知道青桑若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自会予他说。
青桑回到院中,没顾及雪盏问她是否要进食的关切,直接去了房中。朝着从窗户中照射进屋的阳光,青桑仔细查看,好一会才发现这耳坠中似有一个“栗”字。取下另一只耳坠,仔细看了,终于辨得里面是个“水”字。
水栗?什么意思?人名还是东西?青桑只知道栗子,这水栗是何物还真不知道。
这两个字是用其它材质刻好后溶于这耳坠中的。耳坠只有小拇指的一节大小,雕刻已是栩栩如生,再在里面融入这字,技艺也算是巧夺天工了。
看来,此物定有故事,只是又如何会在棠?手中呢?
青桑握着耳坠,迷茫地看向窗外,这玄朝的奇事、怪事太多。大姐之死还未查明,又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这般多的事。太子到底为何被刺,这张奉仪到底何人,这菱花耳坠与赫炎到底有何关系,还有五娘淑晚至今未能寻获,一切的一切让青桑感到头疼。
青桑内心不禁呼唤:二姐,此时桑儿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桑儿到底该怎样去查大姐之事呢?而太子棠皓……
思及棠皓,青桑就觉心痛,有一句话叫“失去方知可贵”,此时青桑倒觉着映衬了她的心情。
终不是这时代的人,所谓的贞洁烈女也不是她做得了的。也许,当青桑发现棠皓更为适合她时,已不知不觉地在他身上倾注了感情。又或者,当青桑知道自己即将成为太子妃时,也有些信了那昙照说她会“母仪天下”的话。
可是,现在,事实证明一切都是虚幻。
失去棠皓的痛苦和失去复仇机会的懊恼交织于一起,让青桑觉得心中如同有块巨石压着一般的沉重。
然而,一切才刚刚开始。
没几天,太子尚未入土,又听得传言说是宫中的雪芳仪诞下一个双头死胎,惊了圣上,刚刚生产完就被打入了冷宫。
青桑听了,立即想到那是连体婴儿。前世常在电视中看到说怎样实施分离手术,让两个小生命自由成长。这古代见着了这样的胎儿定是当怪物了,难怪那雪芳仪要被打入冷宫。
青桑不由地升起了一丝同情。但同情之余又不得不想这雪芳仪到底是不是谋害大姐青玉之人。若真是她,那大娘又是从何得知的?又为何不直言告诉青玉,却用那寓意难懂的诗句做暗示。虽说宫中耳目众人,但附耳说去不是更直截了当吗?何须如此隐晦。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再想,决定去给祖母和三娘请安。这几日,大家都顾着她的心情,没让她再去行那繁文缛节。
岂知到了祖母院中,却吃了闭门羹。祖母不见,青桑只得作罢,刚转过院中樟树,就闻身后侍候祖母的两个丫鬟窃窃私语道:“老祖宗嫌三小姐是克星,自不会见她。”另一个丫鬟说道:“三小姐人好,却可惜命不好,克死了那么多人。”
青桑听闻,才知自己这些日子呆于院中,闭目塞听到何程度。原来这众人都当自己是扫把星了。
心中委屈至极,却又不知如何发泄。
郁闷着走去了父亲蒲继年院中,见书房房门未关,走过一瞧,见父亲正浓眉深锁,阖着双眼,半躺在那榻上。
悄悄进去,伸手取了小柜上的薄被给父亲盖上。
蒲继年一惊,睁眼瞧见了女儿青桑,坐直身子,说道:“为父老了,精神不济呀。”
青桑笑了笑说道:“爹爹正值壮年,怎说这种话。”以蒲继年的年纪在现代来说正是青壮年,可惜古人寿命普遍不长,所以到了这年纪才会觉得自己老了。
但,青桑细瞧父亲,却看见了两边鬓角已生出不少白发来,眉宇间也有了皱纹。父亲终日忙于朝事,近些年家中又多有变故,恐怕也真是累了。想到这些,青桑顿觉心疼,忍不住说道:“爹爹终日繁忙,也须注意身体。”
蒲继年爱恋地拉过女儿的手,柔声说道:“为父身体尚好,倒是担心着桑儿你,这以后的日子不知该如何渡过!”
青桑低下头,问道:“爹爹是否也如祖母及其他众人一般,认为女儿是不祥之人呢?”
蒲继年心头一颤,说道:“桑儿休听得那些人胡诌,生死有命,又岂关你的事!”
青桑听了,很是感动,泪水忍不住涌了上来。在这个时代,蒲继年竟能如此开明,如此宠她,着实让青桑感到温暖。
无比感激地叫了声“爹爹”,这几日强忍着泪水再也止不住落下。
蒲继年见状,愈发心疼,扯着袖子为青桑抹去泪水。
两人互相倾诉了一会。
蒲继年叮嘱青桑道:“桑儿,近日朝中不太平,坊间流言又多,这些日子你还是呆于府中,少出些门。”
青桑乖巧地点了点头,但仍忍不住问道:“女儿闻得雪芳仪出事了?”
蒲继年叹了口气,说道:“朝中、宫中之事本不该与你说,但为父知你聪慧谨慎,说说倒也无妨。”
青桑静下心来听着。
宫中近日最为重要的自然是太子的丧事,谁知这雪芳仪不知何故,竟动了胎气早产。九死一生不说,竟生出个怪物。这怪胎一出生便没得气息,皇上前去瞧了,惊得变了脸色,大怒之下,将刚刚生产完的雪芳仪打入了冷宫,并降为了采女。此事,皇帝已是大悲。
青桑想想也是,刚没了最疼爱的儿子,满怀希望的正想迎接新生命,岂料不仅未能如愿,反而得了个未曾见过的怪胎。这古人迷信,生了这样一个胎儿,定是要招人闲话的。
果然,蒲继年又说道:“宫中众人皆传我朝招惹了邪气,触犯了天威,才会如此不顺,太子被刺,妃嫔又诞下怪胎,恐是大凶之兆。圣上闻言甚是忧心,正欲待太子丧事过后,前往灵山祭天,为我大玄祈福。怎料,北戎又派了使者,说是在京城遇见了北戎王走失多年的王子,要我朝寻找。一时未能寻获,竟说我朝故意敷衍,想要拿王子威胁北戎一族,叫嚣着要起战事。圣上本就忧心,现又碰上这无理之事,更是忧虑不安。我等身为臣子的,不能为圣上分忧,也是有愧。”蒲继年说完,低着头连连叹气。
青桑暗想,这内忧外患的,皇帝确实是要焦头烂额了。但这众多的事终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见父亲垂头丧气的样子,便柔声细语的安慰了几句。
父女二人正促膝长谈时,就见祥叔领了一公公急冲冲跑来。
那公公见了蒲继年边躬身行礼边说道:“圣上请蒲公速速进宫。”
蒲继年连忙下榻穿靴,青桑赶紧蹲身帮忙。
蒲继年边穿边问:“出了何事?”
公公不及细说,只说了句:“蒲公进宫便知。”
蒲继年手忙脚乱地穿戴完毕,随着那个公公疾步走了。(推荐期间,一日两更,今日加更送上。亲们若觉得格子的文合胃口,就请动动手指,给加入书架吧。若有推荐票,也给格子投一张吧。(*^__^*)嘻嘻……格子脸皮真厚。不过,这也是格子的动力呀,谢谢亲们的支持了,谢谢!)
第三十一章遭人算计(上)
两天两夜过去了,蒲继年未曾回过府。
依稀听得外面传言,说是宫中有了急症,已有数十人丧命。
瘟疫!这是青桑听到此种传言的第一反应。
只是,这瘟疫最要紧的是找出医治的方子,将完全不懂医术的父亲传去有何用?虽然今日天气阴沉似要下雨,但青桑还是偷偷出门打探,希望获知更多的消息已判断传言是真是假。可惜去了符府、柳府都未寻得想寻之人,据说都进了宫,也就未探得有用的消息,只得回了府中。
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宫中真有了瘟疫,那父亲就十分危险,而在宫中陪八殿下读书的弟弟擎宇更是处于险境。想到擎宇,青桑忽想这皇上急招父亲进宫会不会是擎宇也染了病。想到这点,青桑心急如焚,却又毫无办法,一时间一筹莫展。
正沮丧间,却闻门外有人求见。
青桑命门房带了来人进来,门房却说来人说要请她到门外一见。
好奇之余也有些警觉,但想来在自己家中附近应无大碍。于是便去了府门。
来人是一个小厮的打扮得年轻人,脸庞白净,身材适中,看着倒还顺眼。
“你是?”青桑见并不认识,但穿着倒是得体,疑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下人。
“蒲小姐好,小人奉主子之命,前来请小姐到府中喝茶!”来人低眉顺眼,躬着身子说道。
“你家主子是谁?”青桑诧异道。
“小姐去了便知。”来人道。
青桑看着他的头顶,觉着好笑,不报姓名就想请她前去,此人也太狂妄了些。
“回禀你家主子,说我与他素不相识,不宜叨扰。”说完,便转身要走。
“小姐请慢。我家主子有话带与小姐。”来人又道。
“请说!”青桑说道。
“主子说今日还请了蒲公子到府中切磋武艺,刀剑无眼,伤着也是难免的。”来人娓娓说道,却听得青桑心惊肉跳。
他这是暗示青桑将擎宇扣在了他那呢?擎宇早已进宫陪八皇子读书去了,怎会随便被人扣去。
青桑略一思索,说道:“舍弟承蒙皇恩,数日前便进宫陪八殿下念书去了,敢问你家主子是八殿下?”
来人摇了摇头,知道青桑不信擎宇在主子手上,取出一锦囊呈于青桑。
青桑接过看了,果然是擎宇之物。此锦囊是青桑亲手所做,绣了一虎。擎宇见了甚是喜欢,日日带着装一些零散玩意。
擎宇的随身之物在此人手上,青桑有些信了。但也不排除有人故意想法设法取得擎宇随身之物来诓她。
来人见青桑仍是半信半疑,便说道:“蒲公子还让小人带话给小姐,说是贵府方厨娘做得狮子头和杏仁豆腐甚是好吃,烦请小姐去得时候一同带了去,给主子尝尝。”
此话倒像是擎宇说的,如此说来擎宇真得在来人所说的主人手中。青桑有喜又忧,喜得是若是如此擎宇应该未曾染病,忧得是擎宇不知在谁手上,不过听来人所言,擎宇暂时是安全的。扣着擎宇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前去,看来不得不走这一遭了。
父亲不在,无人可以商量。想来此人也是寻了这机会才邀自己的。其他家人,若与他们说了,只会徒增些担心,还是先去见了,随机应变更为妥当。
这样想着,便命门房去回禀了母亲说要去钱府看望紫?,又趁着去厨房取狮子头和杏仁豆腐的功夫,对雪盏叮嘱道:“若是一个时辰之后我还未回府,你便禀了母亲报官,我在沿途自会做下记号。”
雪盏闻言,甚是害怕,央着一同前去,但被青桑拒绝了。雪盏只好忧心忡忡地在府中等待。
安排好一切,这才朝着门外之人说道:“那就劳烦您带路。”
来人见青桑答应了,微微一笑,露出些许得意之色,继而又恢复寻常神色,领着青桑上了早已备好的轿子。
坐上轿后,青桑有些后怕,后悔就这样上了轿,要是遇到歹人,不仅救不出擎宇,自己也会陷入虎口。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掀开轿窗的帘子,向外张望,似乎是往城南走的,沿途趁着众人不备,青桑悄悄将随身带来的玛瑙珠子扔于地上,虽不知会不会被其他人拾了去,但总比不扔的好。
走了好一会,轿子突然停了,前来请青桑之人掀了帘子请她下轿。
青桑弯腰下轿,四处张望,见是一略显老旧的普通宅子。
进了宅子,里面陈设很是简单,甚至有些冷清。
“你家主人呢?舍弟呢?”说不害怕是假的。青桑此时既不知对方到底是何人,又身处了无人烟之处,心中泛起怯意,忍不住问道。
“小姐不必着急,我家主人和令弟都在后堂等候。小姐去了便能见着。”来人躬着身,声音似与刚才不同,听着更为尖细了。
“你是宫里的公公?”青桑试探着问道。
“奴才是七殿下身边的小德子。”此人细着嗓子回道。
青桑果然猜对了,同时也有些懊恼,擎宇既是陪了八殿下去念书,那能带走他的自是皇室中人,自己当时竟未想到这层。
“你刚刚用了假声?”青桑听他说是棠?身边的,不禁想起了那惨死的禄升,语气也变得柔和。
“殿下担心小姐知是宫里的,不愿相见,故而特嘱咐了奴才要用那寻常人的声调说话。”小德子低着头,貌似恭敬地回话,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
“那七殿下人呢?”青桑问。
“小姐往里走便是。”小德子带着笑说道。
青桑疑惑地看着他,说道:“公公不带路?”
小德子头埋地更低了,声音却依然洪亮:“我等奴才只是奉命行事,殿下未准,不敢入内。”
青桑总觉有哪里不对劲,想了想,问道:“你是何时开始伺候七殿下的,原伺候殿下府的小明子呢?”所谓的小明子是青桑随口杜撰的,用意就是试探这小德子是真是假。
小德子仍低着头,答道:“奴才是在禄升公公走后才有幸侍候殿下跟前,原是陈贤妃娘娘身边的。许是奴才侍候殿下时间尚短,并不知府中还有名唤小明子的公公。”
小德子说得滴水不漏,倒让青桑摸不准了。
青桑说道:“是吗?许是我记错了。那能否劳烦公公禀告一声,就在这外堂相见可好?”青桑觉得此事甚是蹊跷,棠?若要见她,依他的性子岂会如此拐弯抹角,要么差人带封书信,要么直接翻墙越窗,何须差人带她到此处这么麻烦,而且怕她不来,还拿擎宇威胁于她。就她所认识的棠?似不会做这样的事。现如今骑虎难下只能怪自己,若不是一听到擎宇在小德子所谓的主子手上,就急急赶来,现在也不会将自己置于这般境地。
犹豫间,小德子又催促了一声。青桑咬咬牙,决定走进内堂瞧瞧。是祸躲不过,既然来都来了,这样僵持也没结果,青桑壮着胆子就朝内堂走去。
内堂的陈设依然简单,虽少了人气,但桌椅摆设上未有一粒灰尘,看着也并非无人居住,至少是特地打扫过。
内堂里还是未见人影,疑惑间正想转身出去,似又闻得内院里有脚步声,深吸一口气,悄悄走了过去。
空旷的院子中凉风阵阵,能一眼看去的天空灰蒙蒙一片,有着风雨欲来之势。
在一棵槐树下,立着一挺拔俊逸的白色身影。光亮华丽的锦缎穿于他的身上,飘逸优美。长如流水的发丝服帖地顺在背后,他微扬着头,看着头上那一簇簇、一串串,点缀在茂密的绿叶间,白得耀眼,繁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