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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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今个过年,此事还是以后再议吧。”棠珣谁都没看,就看了眼青桑。
青桑却只顾逗孩子玩,压根没往他这边瞧。
“皇上,就是因为过年,哀家才说的。哀家老了,也没几年了,只希望这儿孙满堂,宫里头热热闹闹的,你瞧,这宫里头年年就这些个人,哀家看着心里头就孤了。”陈太后自打从静心庵回来,称谓就变了,不再自称本宫,许是觉得自个真得老了,想要放开一切,不再做那什么一宫之主了吧。
只是,她最放不下的,还是皇上,还是皇上的千秋万代。
陈太后说完,见皇上不吭声,又接着道:“其实皇上举国选次妃也是为了琨儿,琨儿也该婚配了,但凡有好的女儿送进宫的,皇上也可给琨儿指婚。”
陈太后见直说不行,又拐着弯将八皇子棠琨拿出来说事。
青桑看了一眼坐在另一席的棠琨,这孩子和擎宇差不多大,也有十四五了,确实到了婚配的年龄。想来还只是当年在陈家老宅见过这八皇子一面,数年过去,这八皇子也长成了翩翩少年。只是,青桑看着,这棠琨似乎瘦弱了些,脸儿白得有些吓人,难道是身子不太好吗?擎宇一直跟在八皇子身边,进宫这么些日子,都不曾有机会见着,不知道擎宇怎样了,他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上一次还听母亲说起,不知订了婚没有。
就这样胡思乱想的,青桑竟没听见皇上叫她。草香见主子走神,连忙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
青桑回过神,慌忙掩饰:“请皇上恕罪,臣妾光顾着逗懋儿。竟没听见。”
棠珣笑笑,道:“无妨,朕只是问问,爱妃觉得母后的提议如何?”
青桑脸上笑着,心里头却是无语。皇上这样问有何意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能说不好吗?
只是,皇上不问皇后,问自己做什么?皇后才是后宫之主,选妃的事不也该她操心吗?
青桑不解,却又不能不回答,只能斟酌说道:“太后娘娘也是为江山社稷着想,开枝散叶是关系国家昌盛的大事。”
棠珣盯着青桑看了一会。然后说道:“的确,开枝散叶是大事,蒲贵妃为朕诞下懋儿,于社稷有功,朕在今日,便立懋儿为太子,择日册封。”
棠珣此话一出。全场皆是一惊。
青桑傻愣愣地盯着棠珣好一会。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在此时说这件事?
棠珣随后说道:“母后说得也是。琨弟也到了婚配的年纪,就由礼部筹备选妃之事吧。”
青桑忽然意识到棠珣之所以要在此时立太子,是因为他知道选妃之事已经避无可避,他不问皇后,不问王贤妃,就问了她的意见,是因为要她明白这件事是没办法的事,就如她也不得不同意一样。只是,不管怎样。不管他选多少个妃子,懋儿是太子,她的地位就不会变。这是他给自己的承诺吗?
青桑看着棠珣的目光变得探究变得柔和。
然,这一切在草香看来,却是那么刺眼。懋儿被册封为太子,她当然高兴,这对她们的计划来说又近了一步。只是为何她觉得青桑已经开始心软了,动摇了。
陈太后顿时也明白了棠珣的意思,她这一刻才真正明白这蒲贵妃在皇帝心里的位置。皇帝要选妃了,前提却是册封蒲贵妃之子为太子,可见这是皇帝对蒲贵妃的承诺,不管将来宫里头有多少女人,她蒲贵妃的位置都不会变。
好在,懋儿是皇帝的长子,册封懋儿为太子于祖制来说也没什么不对。
所以,陈太后没有发表异议。
王贤妃却变了脸色,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肚子。她肚子里还不知道是儿是女,却已经没了争夺的资本。虽说早就想到太子之位肯定是长子的,却没想这一天来得这样快,懋儿都不到一岁。
皇后则漠然地端起酒杯,连喝了几杯。
晚宴后,按理这样的大日子,皇帝应该陪着皇后守岁的,但皇上却没去凤阳宫,也没去青桑的临华宫,而是一个回了 殿。
这让青桑不解,这是她在宫里头的第一个新年,所以她不知道以往皇帝有没有陪着皇后守岁。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地是她要好好地消化今天的事。懋儿被册封为太子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吗?可是,为什么当棠珣给了她这个承诺后,她却觉得那样心慌,那样纠结呢。
临华宫里,草香欲言又止。
“草香,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已经过了 ,守岁结束,青桑已想休息,却见草香似乎不愿离去,便问道。
草香犹豫后,说道:“娘娘是狠不下心了吗?”
“你说什么?”青桑有些心虚。
“皇上对娘娘如此重视,想要选妃又担心娘娘多虑,便早早将太子之位给了懋儿,娘娘是感动了吗?”草香既然开了口,也不在乎说得直白些。
青桑眯起眼,盯着草香看了会,说道:“你是在指责我吗?草香,我从没忘记我们的目的。”
草香也盯着青桑,好一会儿,草香才说道:“是草香失言了,只是草香害怕娘娘会心软。”
青桑转过头去,没错,她是有些感动了,也觉得辜负了棠珣的一片真心,可是她还不至于放弃,她清楚地记得失去棠珣的痛,失去月儿、星儿的痛,所以她会继续。
“早些休息吧。”青桑对草香说道。说完,便朝床上走去。
草香服侍着她上了床,然后默默在外间铺了地铺睡了。
这一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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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有孕事
大年初一,又是请安问好,又是走宫串门,青桑真是累得够呛。
刚一回到临华宫,青桑便要来了一大碗的莲子羹,大口大口喝了起来,从早上到现在她都来不及吃些什么,正饿得慌呢。
“呕……”忽然,翠岚捂住了嘴。
“呃?翠岚,你是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娘娘正在吃东西呢?”草香问道,以为翠岚生病了。
翠岚有些慌张地回道:“娘娘恕罪,奴婢觉得有些……”还没说完,翠岚便又捂住了嘴。
“你是反胃吗?”青桑问。
翠岚点点头。
忽然,青桑和草香都像意识到了什么,惊慌地相互看看。
此时,屋里头只有她们三人,青桑径直问道:“翠岚,你多久没来月事了?”
翠岚一惊,说道:“奴婢似乎已有两月未来了,正欲寻个医工看看。”
说完这句,翠岚立刻又捂住了嘴,这一次不是因为恶心反胃而是惊恐。
难道她怀孕了?
翠岚意识到这点后,扑通跪下,哭着说道:“奴婢有按时吃褚太医配的药,奴婢不知道会这样。”
“大年初一的,别哭了。”草香道,“也不一定就是这样,许是吃了药的副作用。”
“嗯,一切还是等褚太医诊断过再说。”青桑道。
“那现在就去请褚太医吗?”草香问。
青桑摇摇头道:“今个是年初一,太医们也都回家了,忽然兴师动众地请了褚太医,反倒惹人注意,还是等过几日再说吧。此事也急不得。”
草香、翠岚想想也是,便没再做声。只是翠岚已吓得变了脸色。青桑只好先安慰了她几句。心里头却不得不盘算要是翠岚真得怀孕了该怎么办?
又过了两日,皇后在凤阳宫设宴,款待宫里头的嫔妃。青桑看着坐在席上的王贤妃、沈婕妤、郝婕妤、林婕妤、杨采女,忽觉若从皇上三宫六院来说,棠珣的后宫确实是冷清了点。算上在陌渐斋的马采女,也就八人。
晚宴吃得并不热闹,各位妃子各有心事。哪里会有什么真心相待。皇后似乎自从大年夜那天开始就郁闷得很,仍是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
最后还未等宴散,皇后便有些醉意,王贤妃便以身子不适为由先回了,沈婕妤、郝婕妤坐了一会也走了,林美人、杨采女同皇后再饮了几杯,也就离席而去。最后只剩下了青桑。
青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留到最后。
葛芸儿看着席上最后一个人竟是蒲青桑。忽然呵呵呵笑了。
“妹妹。没想到最后留下的竟然是你。”皇后似醉非醉,绯红的脸如同少女般的娇媚,看着青桑傻傻地笑着。
青桑坐到葛芸儿身边,说道:“姐姐,何苦呢?”
葛芸儿眼里忽然泛起了泪花。
她拉着青桑的手,悲戚说道:“妹妹可知姐姐心里头的苦?”
青桑拍了拍葛芸儿的手背,安慰道:“一入宫门深似海。进入这皇宫的女人都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好在姐姐最早服侍皇上。皇上自然会念着姐姐。”青桑这几句都是安慰的话,其实平日里她就觉得皇上对皇后冷淡了些,特别是年夜也不陪着守岁,十分的不合常理。但是,即使是空话, 该说还是要说的。
“哈哈哈,念着我?妹妹,皇上的心里只有蒲青桑,只有你。”葛芸儿拉着青桑的手忽然使起了劲,抓得青桑一阵疼。
“姐姐喝醉了。”青桑挣脱出来。
“是,本宫是罪了,本宫看着你们一个个被皇上宠幸,一个个怀着皇上的子嗣,本宫却什么也没有。”葛云儿带着哭腔道。
青桑刚开始以为葛芸儿是因为这么多年无法生育而难过,于是安慰道:“姐姐别难过,这宫里头太医医术高明,姐姐迟早会有孩子的。”
“呵呵,呵呵呵,孩子,孩子,本宫永远都不会有孩子。”葛芸儿举杯仰脖又喝了满满一杯。
不知是酒烈,还是伤心,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葛芸儿的脸上滑落。
“姐姐不该如此悲观。”青桑也不知道葛芸儿是不是不能生育,只能随口安慰。
“悲观?本宫怎能不悲观?本宫嫁给皇上这些年,却从不曾得到皇上的宠幸。”葛芸儿说着,忽然在青桑耳边说道:“本宫还是黄花闺女。”
这一句话惊得青桑瞪大了眼睛。
“这是为何?”青桑不明白了。
葛芸儿苦笑道:“新婚当天,还是庆王的皇上便一直不愿与本宫同房,那时候,本宫就知道他心里有一个人,在陈家老宅,本宫看到你衣衫不整地和他在一起,你知道本宫的心有多痛吗?后来,你不见了,外头说你已经被殉葬了。本宫真是高兴,本宫想着终有一天圣上他会回心转意的,会看见本宫的。然后,本宫等啊等,等到圣上登记的前一天,他说皇后之位与孩子本宫只能选一个,也就是说本宫若想和他成为真夫妻就必须放弃皇后之位,要不然就永远只能做一个处…女皇后。”
葛芸儿说得伤心,说完后无声的哭了。
青桑听得震惊,就这样看着她哭着。
为何会是这样,棠珣为何要这样?
青桑听着葛芸儿哭了一会,看她渐渐酒劲发作,醉趴在桌上,这才起身,走到饭堂门口,喊了宫女太监们尽力啊,服侍他们家主子休息。
而青桑,没有坐鸾轿,一路步行回了临华宫。
宫墙很高,让人嗔目,进入这宫墙的女人实在是令人可怜,而自己也是这可怜的女人中的一人。
葛芸儿的事让青桑心底的悲伤更甚了。虽说棠珣不喜欢葛芸儿,但如此对她,却是那么的残忍。孩子和后位,只能得其一,这是何等的残酷。
怪不得青桑总觉得葛芸儿对怀孕的妃子只有浓浓的悲伤,而少了一份敌意,那是因为她根本就没办法有敌意,她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换句话说如果她有孩子了,那后位就没了。
这就叫鱼和熊掌不得兼得吗?这就是棠珣维持后宫平衡的方法吗?
青桑忽然停下,仰头看向天空。
今年的雪早在她去静心庵时就下完了,到了今日,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
天空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星星闪烁,就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青桑看不到光明一样。
路该怎么走?
葛芸儿醉酒后醒来,不知是不记得昨晚说过的话,还是刻意忘记了,总之,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而青桑则厚道地什么都没说。
元宵那天,懋儿被立为了太子。
元宵过后,紧锣密鼓地就开始筹备选妃事项。
这些事最忙得不过是礼部和皇后,青桑乐得清闲。
只不过,翠岚的事却不能再拖了。
经过褚连瑜的诊断,翠岚毫无疑问的怀孕了。
那一刻,在场的四人都静默了。
草香和褚连瑜都赞成将孩子打掉,毕竟一个宫女怀孕了,到时被别有用心的利用了,还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
翠岚的哀求和哭泣声让青桑的心不住地战栗。
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不该如此的自私和残忍,她拿翠岚的清白换取了自己对棠丰的坚守,难道她还想再剥夺翠岚作母亲的权力吗?
那即将失去孩子的泪水青桑何尝没有流过,那种痛青桑何尝没有尝过,所以,青桑坚决说道:“孩子留下。”
翠岚惊喜地看着青桑,草香和褚连瑜则不解。
“寻个理由让翠岚出宫一段日子,然后对外称蒲贵妃有喜了。”青桑不紧不慢地说道。
翠岚先是不明白,朝着草香和褚连瑜看看。
褚连瑜懂了:“娘娘是想将这个孩子记入您的名下?”
“正是,如此,既可以免于侍寝,又可以保住孩子。”青桑道。
草香看着青桑,想要说什么,却终没吭声。
“微臣这就去办!”褚连瑜这次没有发出任何异议,因为他知道说什么已是无意义,从他第一次帮着青桑开始,他就没有退路了。
而且,这样也好,至少有八个月皇上不会再闻迷…香了,他也就不用时常担心皇上的身体。
翠岚只要能留下孩子,对青桑的安排毫无异义,青桑便让她退下休息了。
“草香,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青桑刚刚看到草香欲言又止,心里已经大概猜出了她的想法。
“娘娘,其实草香不该怀疑翠岚,只是若是这孩子生下来,要有一天,翠岚有了异心,那娘娘可就危险了。”草香的担忧青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更愿意相信翠岚对她是忠心的。
“当初走这步棋,我们就该相信她,何况她杀了梅太后,若没有我们,她活不到今日,此事要是搬出来说,对她也是不利的。”青桑淡淡说道。
“翠岚的忠心草香自然认可,只是娘娘是过来人,可想过翠岚要是爱上了皇上,那一切就都不一样。”草香的担心青桑早已想到,爱情会让人盲目和自私,可是她实在是做不出残害孩子的事,所以她愿意赌一把。
草香见青桑下定了决心,便只好将担心放进肚里,不再多言。
第三百二十二章 闹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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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门前买菜的老奶奶、错花心、夜长明赠送的平安符。
过了两日,蒲贵妃有喜的消息便传遍了皇宫,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由于青桑月事不怎么准,这次也有两月没来了,所以这怀孕两月的日子刚好能够吻合,只是今后的日子却是要更加小心了。
再过两日,以为皇子祈福为由,翠岚被恩准代替青桑去合华山斋戒一年。
临行前,青桑为翠岚在静心庵的生活打点好了一切。为了防止别人看到翠岚怀孕产子,青桑特地提了没让翠岚在庵内居住,而是在合华山山顶的祈月堂住,并请了信得过的人在那照顾。那里是静心庵建在山顶的修行处,平日里难得有人去。
就这样,翠岚出宫去了合华山,遵照青桑的嘱咐,没人时,翠岚还去了符熙的衣冠冢进行了祭拜。
前两次出宫时,青桑便想去拜祭符熙,怎奈陈太后在,不方便,青桑只能朝那个方向点了三支清香,告诉他符昀认祖归宗的事。现在,翠岚上山,青桑便不忘让她去符熙坟前上香扫墓。翠岚不知道青桑和符熙的交情,本有些奇怪,但听着青桑说是多年前的朋友,也就按照青桑的指示,去办了。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大选的日子就要到了。这次通过三考的女子共有三十名,按皇上、太后、皇后商定的结果,决定最终留下十五名,而且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面试是三堂会审,由太后、皇上、皇后一起目选。
皇上来到临华宫看望青桑。
青桑正在那做着小衣。自从翠岚出宫后,她心里头一直内疚着,那合华山毕竟是山郊野岭,住在那上头不管怎样也是清苦的,何况翠岚又怀了孕。想起兰洛的话,青桑真心觉得自己不该伤害别人,也许她不是有意的。但是事实上却是造成了不可估量的严重后果。现如今走到这步,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后对那孩子好点,对翠岚更好些。
棠珣看着青桑一针一线地在缝制着衣裳,幸福甜蜜的感觉在心里头萦绕。青桑进宫后的这些日子,在与她的相处中,棠珣偶尔也会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说不上来。只是在两人静静地独处中,棠珣能感受到那份自然和满足。
“皇上在想什么?”青桑被棠珣看得不自在起来。放下手中的针线问道。
“朕在想菱儿看着单薄,却好生养。”棠珣打趣道。
青桑先是没反应过来,之后嗔笑道:“皇上取笑臣妾。”
棠珣呵呵一笑道:“朕疼爱还来不及呢,哪舍得笑话你。这些活让草香她们做去便可,你自从生了懋儿,身子就没怎么好过。千万可别累着了。”顿了顿,又说道:“朕问了连瑜,说是月子里落下的病,下个月子里能养好。这次再生产,可得好好做月子。可不能再添新病了,这次是朕疏忽了,竟发生了梅太后那样的事。”
褚连瑜对青桑生产后身子一直不能恢复都推脱到当时做月子时梅太后袭击她的事上,所以棠珣才会有此一说。
青桑笑了笑,继续拿起针线做起了衣裳。边缝针边说道:“孩子的小衣,臣妾还是喜欢自己做,假手于人不放心。”
“好,好,朕就是心疼你,其实朕也很想穿着你亲手做得衣裳。”棠珣说道。
青桑手一抖,针就扎进了指尖。
“啊呀!”青桑轻声痛呼。
棠珣伸手拉过,看到了指尖的那一血点。
放进嘴里吮了吮,然后嗔怪道:“瞧,刺伤了手吧,菱儿是想惹朕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