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敢怠慢,只好陪着去了后院。
堂内独留了棠?和青桑。
青桑只觉心肝乱撞,紧张地捏揉着袖口。
于礼,她是不能和棠?单独相处,但她知道葛芸儿这是故意的。只是想不通这芸儿怎会如此大肚,或者这是棠?授意?
正胡思乱想间,就听棠?对她说:“今日芸儿提议让我陪着她到蒲府,我便准了。”
青桑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盯着自己,脸一红,又低下头去,心里止不住的乱跳。
青桑暗暗骂自己:真是太没出息了,不就是有了那么一次关系吗?需要这么紧张吗?当没事发生过不就行了。你可是来自21世纪的。
这边青桑正在心里骂自己,另一边棠?则继续说道:“虽然我知芸儿此行是为讨好于我,但因能见着你,我也觉得受用。”
青桑此时已慢慢冷静下来,听他这么说,不禁有些同情芸儿,于是说道:“身为妻子,却要用别的女人来讨好自己的丈夫,殿下可知这份苦楚。”
棠?苦笑道:“我心中只有你一人,旁的女人我实难放于心上,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
青桑听了,深深地看着棠?,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第三十七章风雨欲来(下)
棠?坐于堂上,青桑坐于堂下,四目相对,两人眼眸清澈明亮。
棠?待她之心,她岂会不知,只叹两人有缘无分。只是若真是没缘分,断了就断个干净,却总是这样牵牵扯扯的,让青桑心里总存着丝丝难以实现的希望。
“殿下已是有妻房之人,且现在边境动荡、朝中多事、宫中又发了瘟疫,殿下更应以大事为重,而不应纠缠于这儿女私情。”青桑狠下心来说了一番道理。
棠?微愠,说道:“朝中之事我自会担当,但你在我心中绝不亚于那国事。”
此话要是被别人听了,定会说他昏庸了吧?青桑不禁想,在古人眼里,这江山和女人岂可相提并论。但她还是没出息地沉沦了,沉沦于棠?一直将她放于如此重要的位置上。
心中有情,狠话也说不出了,忍不住轻声提醒道:“殿下要多小心六殿下才是。”
棠?见她不再抵触,开始关心自己,心中涌上一丝欣喜,微笑说道:“既然你已想到,我也不瞒你。昨日之事应是六哥设的局,谁知竟被一场雨给毁了。只是,委屈了你。”
青桑闻言只觉脸儿又开始发烫,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肯定是红得如同熟透了的番茄一般了。
棠?见她小脸绯红,心生怜惜,想要说定不会让她手机无分,却也知道目前处境,此话只能是空谈。于是转而说道:“接下去朝中也许会有一场腥风血雨,我本以为这些事波及不到你,但从昨日之事看来怕你也是难免被利用,故而你也要小心才是。”
青桑听了,有些害怕,她已想到太子之死定不会简单,昨日之事又牵扯到六皇子、庆王,如此推想,目前的局势确实是越来越紧张,那炙手可热的皇位怕是已经让垂涎欲滴的人迷了心窍。这样想着,便担心起棠?;关切说道:“我只是个小女子,于朝政无碍,顶多也就是被利用了,倒是殿下,首当其冲,可要事事当心才是。”
棠?见她已开始称“我”,且关切之意已溢于言表,距离不由又近了几分,喜道:“桑儿放心,我自会小心。不管如何,我也会保你周全。”
青桑心底已经深藏的情愫又慢慢升起。
两人关系渐渐又有了好转,便又谈起了昨天之事。
“六殿下为何要让八殿下前来,而不是自己亲自实施这个计划?以至于误了时机。”青桑这点有些想不通,棠平若自己前来撞破她和棠?之事,效果不也是一样?一样能让棠?身败名裂,且也不会因大雨误了时间。
“因为他若直接和我撕破脸,恐阻力会更大。”棠?带着些冷意说道。
青桑顿时明白了,她还记得父亲对她说过各皇子的情况。棠?母妃的地位和家族势力都远高于棠平,棠平若明着和棠?斗,绝不是他的对手。昨日之局虽由他设计,但他终只能成为幕后之人,若亲自实施,即使坏了棠?声明,褫夺了他庆王封号,那陈贤妃身后的族人以及支持棠?的文武官员绝不会放过他,只会带来更多的敌人。而借普通之人之手根本不会有好的效果,比如安排一个太监、侍卫或是百姓撞见,即使传到皇上耳里,顾及皇家名声他也会想办法摆平,甚至是灭口,所以棠琨是最合适的。他是皇上宠爱的小儿子,又只有七岁,童言无忌,不管怎样皇上都不会怪他,所以这是最万无一失的办法。
青桑完全不想卷入这皇位的争夺战,但却不由自主的卷进去了。棠平也算思虑周详之人,那及时端茶的下人让她和棠?都误认为是对方府中的,这才没轻易的识破。不过,也怪他们俩一开始就误会了。想起昨日两人相见时的情景,其实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只是……也许……彼此的心思不在寻找这上上,以至于才让事情轻而易举地顺着棠平的布局走下去吧?
想到像棠?那样聪明的人,竟也上了当,也许也是听是自己约他的缘故吧?这才孤身一人,不顾后果地去了宅子。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见她。青桑想到这点,就觉得心里的那份感情再也控制不住地泛滥开来。
只是,她却不能表露。身为太子的遗孀,即使是未过门的,也不能与其他男子有染,更何况现在太子尚未入土。她与棠?继续纠缠不清的话,只会害了他。
无法在一起的无奈与痛苦让青桑的心乌云密布。
棠?和葛芸儿走后,王氏问了青桑昨天的事,但青桑只说是芸儿约了散心,其它的便不肯再多说半句。
王氏无奈,便又着手准备带着家人去王家庄。却未料青桑却不肯走了。
青桑说不能独留了父亲在此,任凭母亲如何劝都无用。最后王氏只得抹着眼泪说待安顿好了老太太、擎宇等人就回来陪青桑,她也是断不能只留了女儿、夫君在此。
一行人正欲出发,岂料郑氏说自己身体受不得颠簸,也不愿离去,最后成行的只有老太太、王氏、擎宇以及几个丫鬟、小厮。
擎宇的性子也是不愿走,老太太、王氏好劝歹劝的,又哄他说了诸多乡下的趣事,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王氏一行走了后,家里冷清了许多,郑氏久病不出,家里头里里外外地也就落在青桑身上。
青桑留此除了担心父亲外,骨子里还是为了棠?,自明确知道棠平与棠?之间的争夺之后,她就为棠?忧心。留于京城才能第一时间得到棠?的消息,即使两人不能在一起,她也希望能时时刻刻知道他平安。
几日后,宫里头的瘟疫竟传到了外头,京城里很多百姓也病倒了,而且致死率极高。一些大户已带着家眷偷偷往城外跑了。为了防止瘟疫蔓延,只得封了城。
正当青桑为父亲和棠?担心时,却没曾想。京城竟渐渐盛传了她是天煞星的流言,说她在家中克死了亲人、未过门又克死了丈夫,现在又给百姓带了灾难。
正遭受着病痛折磨和死亡恐惧笼罩的百姓们越传越玄乎,最后竟聚集了一干人等递了请愿书,要皇上派人收了这妖女,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蒲继年在宫中得到消息后,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已知青桑并未同王氏去乡下避难。现如今百姓言辞激烈,理智全失,他的女儿处境已是十分危险。等不得皇上的旨意,恐怕这些丧失理智的百姓已经冲进蒲府将青桑处置了。
蒲继年知道现在是国家大事的关键时期,皇上召他入宫正是将一副身家都交予了他,他自当殚精竭虑,死而后已。只是,青桑也是他的心头肉,他实在不能坐视不理。最终还是壮着胆子请了圣恩,希望让他回去一趟。
皇上头也不抬地在那批阅奏折,好一会,才淡淡说道让蒲继年安心在宫中住着,他已命了赫炎带了一纵千牛卫前去蒲府,青桑暂时不会有事。
蒲继年虽仍放心不下,但见皇上已做安排,只好先谢了恩。
第三十八章暴雨已至(补5。17二更)
蒲府此时相当不太平。
迷了心智的百姓已顾不得尊卑礼仪,聚集了一些人在蒲府门前叫嚣。一些乌合之众更是趁机拿石块、水袋等扔进府中。
所有的蒲府家奴都手持木棍,守在门口严阵以待。
对峙了一会后,人群中有人不耐烦地叫了声:“命都快没了,还顾忌什么,冲进去把那妖女捉出来。”
人群开始沸腾。
蒲府虽是二品大员的宅邸,但蒲继年一向低调,家丁不多,一会儿的功夫便开始抵挡不住,但他们都还忠心,拼了命的保护着这宅子和这宅子里的人。
“小姐,你不能去啊!”雪盏顾不得身份,紧紧拽着青桑。
“桑儿,现在你去了也无用,他们已经失了理智。”三娘郑氏也劝道。
“可是,我不能看着他们为了保护我被打啊。他们也是有父有母,有妻儿的。”青桑指得是那些守在门口的家丁们,刚刚有两三人被抬进来,浑身是血,惨不忍睹。青桑来自一个平等的社会,在她心里,这些下人也是和她一样的,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受难,自己在后面苟安。
郑氏困惑地看了看青桑,默了默,起身说道:“既然桑儿如此说,那三娘就陪你一起去。”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万万不可,此事不关三娘,怎能让您陪我去以身犯险?”青桑阻拦道。
“你是蒲家的女儿,你的事就是蒲家的事,蒲家的事怎会与我无关。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郑氏说完,牵过青桑的手,坚定地看着她。
一向柔弱的郑氏此时如此镇定,又如此勇敢,不禁让青桑刮目相看。
两人相视点头,大难来临,彼此的心连在了一起。
没错,他们都是一家人。
两人坦坦荡荡地走去了门口。
门口的厮打声、惨叫声、叫骂声让青桑有些害怕,手不禁有些微微颤抖。
郑氏感觉到了青桑的恐惧,暗暗加重了牵在一起的手的力道。
感受到郑氏的安慰,青桑也加重力道表示回应。
蒲家的两名女眷,就这样大义凛然地站到了这风口浪尖上。
正在打斗的两队人,忽而见了两个女子站了出来,一时竟愣了。蒲府的家丁见是家中的娘子和小姐,自是恭敬的站到一边,而闹事的百姓则看着两个清丽脱俗、气质如兰的女子,有些无措。
双方沉默了一会,人群中有人大声问道:“你们谁是蒲青桑那个妖女?”
青桑盯着那个问话的人,朱唇微扬,朗声回道:“我就是蒲青桑!不知尊驾为何说我是妖女?”
对方没想她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承认了,呆怔片刻后,才应道:“你是煞星转世,专害世人,这场瘟疫就是你带来的。”
青桑冷哼一声,说道:“我若是煞星,今日你聚众闹事,针对于我,我定第一个祸害了你这个獐头鼠目的家伙。”
对方受了威吓,有些气急,指着青桑骂道:“大伙都听着了,妖女承认害人了,大伙冲上去捉了她祭天。”
百姓们互相看看,不知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没有立即冲上去。那人见众人犹豫,气急败坏地又要发话煽动,却见一众千牛卫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将闹事的百姓围在了中间。
“是你带头闹事?”赫炎赶来时就看出与青桑对话的这人便是挑事的领头人。
那人一见赫炎的气势,便知是个大官,心中怯了,低着头想往后退去。
赫炎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狠狠摔于地上,拔刀便砍了。
鲜血飞溅,众人皆是一片惊呼。
郑氏晃了晃身子,青桑赶紧扶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三娘还是先回房中吧?”
郑氏定了定神,看着青桑说道:“我陪你。”
青桑感动地差点落下泪来,重重地点了点头。
“瘟疫之事圣上已召集众多名医研方制药,不多时便会有转机,大伙先行散去。圣上已在各城门口摆设了施药摊,大伙可去领些药,不要听一些人妖言惑众。若再有人散布谣言,扰乱民心,就同此人一样下场。”领头的赫炎扯着嗓门高声喊道。
聚集此处的百姓多为贫苦人家,没钱没药,染了病就是等死,这才受了一些人的蛊惑,前来生事。这会见领头的被砍了,已无了闹事的心,再听得皇上下令施药,更是一窝蜂地往四处跑去,生怕去晚了领不到药。
蒲府门口终于安静下来,只剩得一片狼藉。
青桑屈膝行礼谢过赫炎。
赫炎回了个礼说道:“小姐放心,圣上既让我来保这蒲府安全,蒲府上下自不会再有损伤。”
“多谢将军了。”青桑又屈膝谢了。扶着三娘转身进了府中,回头又看了看赫炎,只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似是告诉她一切放心。感激地朝他笑了笑,扶了三娘进去。
她和赫炎的几次交集都有些箭弩拔张的味道,这次反而有了患难与共的默契。看到赫炎敬忠职守地守护着蒲府,青桑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进了院中,青桑一边吩咐丫鬟秀娥和雪盏去准备定惊茶,一边命祥叔去给受伤的家丁医治。待一切安排妥了,这才坐下歇了歇。
郑氏喝了茶,缓了缓气,才心有余悸地说道:“刚才真是吓人,满地的血。”
青桑也是第一次见到杀人,那场面想起来就害怕,但她知道,此时不是心软的时候,若那人不死,死得可能就是自己,于是说道:“那也是不得已的做法。”
郑氏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若不是赫将军及时赶到,我都不敢想象会怎样。”顿了顿,又说道:“只是我不明白,这瘟疫通常都是起于污浊之处,这皇宫一向与世隔绝,此次竟成了发源之地。”说完,又抿了口茶。
青桑听了,灵光一闪,也觉得奇怪。若是说宫里的瘟疫是外边不慎传入的,倒是正常。但此次却是宫中先起,且过了多日才在民间传播开来,这实在蹊跷。宫中有了瘟疫自是要封宫的,岂会让这病害流入外面?
青桑看了看郑氏,见她仍在喝茶,刚才之语似是无意所说,却点醒了梦中人。联想起近日关于她的流言,以及刚才挑事那人目标直指于她,青桑忽然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惧。
一切似乎都是有人刻意为之。
第三十九章石亭绿茶
没过几天太平日子,城中的瘟疫更厉害了,家中的一个下人出府置买物品,回来后竟也病倒了,没出两天就死了。
而在城中四处派送的药物似乎没有起到一点作用,病死的人数与日俱增。
人心又开始浮动。
药物救不了他们,没有了希望,只能将一切都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于是,又不知从哪里传出了此场瘟疫是太子怨气不散所致。太子成亲之日被害,舍不得美娇娘,抑郁难平,故而需用让准太子妃一起入葬,才能平息了太子的怨气。
青桑听闻后,冷冷笑道:“真是变着法子的不肯放过我。”
如此一来,那些危在旦夕的百姓们又有了新的盼头,那就是将青桑陪葬,以化解太子的怨气。只是自有了那次在蒲府门口的教训后,众人倒没来闹事。但私底下却也是通过各种途径向上传达民意,希望皇上能够准了。
当京中的一些官员也有染上病后,这些朝中大臣再也忍不住了,纷纷上奏要求将青桑给太子陪葬。
蒲府众人皆是悲怆。
郑氏看着青桑消瘦的小脸,发出阵阵悲叹:为什么这些人就不肯放过青桑呢。
青桑对此则异常冷静,她已经想明白了,这肇事之人不把她的小命弄没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死,她怕,但她更怕棠?中了那人的计。
她已看出棠平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计想将她置于死地,就是为了逼迫棠?,激怒棠?。若是皇上下令将她处置了,棠?定会全力相救,到时抗旨不遵,违背圣意的罪名就重重地压在了棠?身上,棠平正好可以借题发挥,再说出自己与棠?早有私情,已暗通曲款之事,将棠?一竿子打到底。
因而,此时青桑最为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棠?。她极想给棠?通个消息,让他不要上当,保住自个要紧。但却没有办法。
要是棠?去了四明行宫就好了。青桑感叹道。然,大难之时,皇上依然坚守在宫中,作为成年的皇子自是不能贪生怕死,何况,不管是出于父子亲情还是借机表现,留下来都是应该的。
这天,府上忽然来了个特殊的客人——昙照大师。
原来,皇上遍寻名医,早派人去普济寺请了昙照,怎奈昙照大师喜四处云游,一直未在寺中。昨日回寺得知京中瘟疫之事,马不停蹄地便来了。
入了城,进了宫,听了圣言,再去查看了染病之人的状况,心中已是明了。又听闻民间的流言蜚语,要青桑陪葬。顿时想起曾给这蒲家三小姐相过面。于是,请了圣恩来到这蒲府。
青桑只闻昙照之名,却未见过,这会见了竟是个约莫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双目炯炯有神,脸型刚毅,显得果断而又睿智。而且,青桑有些疑惑,觉着有些眼熟,但青桑绝对是第一次见昙照。大概是人有相似吧!青桑这样想。
昙照见了青桑,并未多绕圈子,也未顾忌她身边还站着郑氏、雪盏、秀娥,当众直接说道:“小姐可想解这万民之苦?”
青桑微怔,说道:“此病来势汹汹,弄得民不聊生,若是能解,青桑自是十二万分的愿意。只是不知大师言下何意?”称这么个年轻人为大师,青桑还真是觉着便扭,她一直认为昙照大师一定是个头发胡须皆白的得道老和尚呢。
昙照说道:“此灾并非天灾,而是人为,若要解灾,还需人力。”
“人为?”青桑不明白。
“小姐无需多问。只需记得需要解除这个灾难,定要寻得一人,此人名唤梦娘。”昙照说道。
“梦娘?大师可否告知此人在何处?大师为何要告知我此事。”青桑愈加糊涂了,不明昙照为何要将此事告知于她,直接告诉皇上不就行了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昙照说完这句,便躬身行了个佛礼,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