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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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熙、青桑两人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床上,各怀心思,睁眼到天明。
翌日一早,青桑起身,脚一下地就惊醒了睡于地上的符熙。
两人早晨相见有些尴尬,一整晚都是和衣而睡,这晨起第一件事反而是应该换下一身礼服。
“我到别处换去。”符熙说着就往外走。
“诶,你这样出去不是惹人怀疑么?你在这换便是,我不看你。”青桑说着,转身背朝着他。
“呃,可我的衣裳在哪?”符熙看了看房内四周,没见着。
此时不便唤下人,青桑只得亲自为他从箱子里寻了,重重地放在符熙伸出的双手上。
背转身,过了一会,符熙已换好了衣服。
“公主,我出去唤人来帮你梳洗。”符熙朝着青桑的背影喊道。
青桑回过身,就见符熙已走到门口,开门出去了。
过了有一些时候,还不见山桃等人打水进来伺候。青桑只得先自己换了身衣裳,拆了那高耸的发髻,随意盘了个头发,戴了朵红绢花,推开门去看个究竟。
北戎的气温要比其它地方低许多。一路走来,青桑只觉酷热,但到多赛城之后,青桑便开始觉得有了凉意,而到了科耳城就更觉有了一丝寒意。这时候,青桑才明白为何当初看到那一箱箱衣裳都是些春秋冬装,夏装只有两三件,原来在这北戎根本是用不上的。
房门外除了瑟瑟风儿,很是冷清,更没看到山桃等人的人影。这次和亲皇上赐了十名宫女、十名太监给她,还有三车珠宝、五车锦缎。但此时,门外无一人候命,四处除了房廊上挂着些红色的布条,没有一丝新婚的喜气。
北戎王不待见她,所以婚礼并不热闹,青桑也无处感伤。何况昨晚她知道嫁得也并不是真得北戎王子,所以能保住性命已是很好,无谓于去争这场面之事。只是,侍候她的人都上哪去了,难道昨晚都喝醉了。
不,不可能,这些宫女太监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怎么可能会贪杯误事呢?特别是山桃,昨晚一直伺候着自己,怎会忽得去喝酒呢?青桑开始感到一丝恐惧。
正要再往外走,忽然就见符熙抱着一人朝她走过来。
到了跟前,青桑见符熙脸色凝重,眼神里满是愤懑和悲伤。惶恐地看向他怀中裹着披风的人,映入眼帘的是山桃毫无人色的小脸。
“山桃!”青桑扑前悲戚叫道。
但不管她如何喊叫,山桃都毫无反应。
“公主……山桃已死了。”符熙重重地吐出了这个事实。
青桑无法相信,圆睁着大眼睛看着符熙。
符熙轻轻地将山桃放于地上,青桑哆哆嗦嗦地伸手慢慢揭开裹着山桃的披风,出乎意料地发现山桃竟未着一缕,身上满是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重新将山桃捂严实了,青桑低沉着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符熙满怀痛楚地说道:“是我疏忽了。昨晚我们歇下之后,前来喝喜酒的北戎将领们趁着酒劲冲入宫女们的住所将她们……糟蹋了!刚刚从我们屋里回去的山桃也没能幸免。”
青桑无法想象山桃昨晚受了怎样的屈辱,竟活活被这些北戎的禽兽们糟蹋死了。
“其他人呢?”青桑紧紧地握着山桃冰凉的小手,哑声问道。
“还在下人房中。”符熙道。
“带我去。”青桑缓缓起身。
符熙看了看青桑痛苦地发了白的小脸,劝道:“公主还是别去了,那里,现在,惨不忍睹。公主去了,也已于事无补。”
青桑不听他的劝,迈步就要走去,嘴里说道:“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
符熙抓住她的双臂,低声说道:“公主,小不忍则乱大谋。”
青桑怒视着他,含泪说道:“如此就能成事了吗?”
符熙心中也是悲痛,但他得护着彼此的安全,只能牢牢拦住青桑,再次劝道:“活着才有希望。”
青桑不再硬来,转而低声说道:“我不会乱来的,你带我过去,我不能让她们死了还如此屈辱。”
符熙看着满眼泪水的青桑,无奈地垂下眼帘点了点头。拉着青桑的手,走去西边宫女们的住处。
床上、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宫女和太监。
“公主……还是走吧,我会想办法让人将他们安葬的。”符熙实在是怕青桑看到此等场面,悲痛难以自持。
青桑没有理他,沉着脸一步步走进了这人间炼狱般的屋子。
宫女们身上都未着一缕,头发散乱,浑身伤痕累累,身下血迹斑斑。太监们浑身是血,应是被砍死。有些太监的裤子已被扒下,生前一定受尽了这些北戎人的羞辱。
“常安!”青桑看到角落里坐躺着的常安,赶紧快步走上前去查看。
符熙也快步跟了上去。
“呜呜呜呜……”青桑看到常安苍白如纸的脸,鲜血浸湿的外衣,再也忍不住心中悲愤,失声痛哭起来。
符熙实在想不出再说什么话来劝,而且此时此刻说什么怕是也没用的。只得搂过青桑,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
“咳咳……”极轻的几声咳,惊了符熙。
“公主,公主,他还活着。”符熙惊喜地叫道。
青桑猛地离了符熙怀抱,扑向常安,满怀希望地唤道:“常安、常安。”
只见常安虚弱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了眼青桑又闭上了。
“快,快救他。”青桑冲着符熙喊道。
话刚说完,青桑忽然想到褚连瑜。
“褚太医呢?褚太医也被他们杀了吗?”青桑心急火燎地冲着符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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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幸而两人还
符熙被青桑吼得有些懵了,放眼望去,这房中似乎没看到褚连瑜。
懵懂片刻,符熙忽而想到这褚连瑜应该不是住这下人房中。
“褚太医应该不住这院,我去找找。”符熙说道。
“恩,可是常安怎么办?”青桑悲痛地问,此时她也没了主意。
符熙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上前查看了常安的伤。
由于幼时在军营中混迹了几年,符熙对一些砍伤、刺伤还是有办法的。
撕开了常安的衣服,只见胸口处有一道长长的刀伤,鲜血已经凝固。
“伤口虽长,但并未伤及内脏,只是流血过多。”符熙仔细看过后,从怀中掏出一小瓶伤药,让青桑给敷在常安的伤口上,自己则寻了一条干净的布条给常安包扎起来。
青桑看到这布条上有些暗花,细细一看,像是条腰带。这才明白估计符熙寻了条某个宫女被强时被扔在地上的腰带。想到此,青桑就忍不住地落泪。
为常安包扎好后,符熙道:“公主,我先将常安背回我们东院,然后去寻褚太医。”
青桑点了点头,说道:“你先背着常安走,我再看看有没有活着的!”
“不,公主,一起走。等寻了褚太医,我们一起再来寻也不迟。你一个人太危险。”符熙担心道。
青桑想想也是,便跟着符熙回了所住的东院。
常安躺在床上,脸色煞白,不省人事。山桃躺于地上,只裹着符熙的披风。
符熙已去寻褚连瑜了。而青桑从箱子里取了一套自己的衣裳,含着眼泪替山桃穿上了。昨天,山桃还是个会笑会说的小姑娘,今天,却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而且从身上诸多的伤痕和斑斑血迹,青桑难以想象她受了怎样的欺侮。
眼泪簌簌而下,滴在了刚给山桃穿上的桃红色纱衣上。泪滴在纱衣上化开来,如同青桑心中的悲伤一般,难以控制地在心中蔓延开来。
“公主,褚太医来了!”符熙推门进来,身后紧跟着背着药箱的褚连瑜。
青桑泪眼连连地抬头看着褚连瑜。
褚连瑜在来的路上已经听符熙简要说了事情经过,这会子看到青桑悲切怆然的样子,心里也是拧成了一团。虽还未去下人房见到惨象,但见到床上的常安和刚刚穿上新衣的山桃,脑海中已能想象那边房中的情景有如何的凄惨。
“公主……”褚连瑜走上前,想要安慰青桑,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好。
“去看看常安吧!”青桑站起身,看着床上的常安说道。
“是!”褚连瑜利落地给常安诊治起来。
“公主,常公公伤口并不致命,只是失血过多,需要静养。微臣已为他施了针,固了本。”褚连瑜对青桑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青桑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
“太医没事吧?”青桑问道。
“臣没事。”褚连瑜见青桑关心自己,很是感动。
青桑正欲说去西边下人房中查看下还有无生还之人,忽然脑中闪过一人,急切问道:“草香呢?”
“公主别急,草香没事。”褚连瑜道。“草香姑娘伤势较重,微臣不放心,昨晚便将草香安置在微臣隔壁房中,方便照料。昨晚之事,并未波及到微臣这边。”
“昨晚你可听到什么动静?”青桑问。
“微臣住所离出事之处较远,加上昨晚微臣睡得沉,竟未听到想动,微臣该死。”褚连瑜低着头说道。
青桑喃喃说道:“未曾听见更好,否则只会多一具尸体。”
符熙、褚连瑜闻言,皆是叹了口气。
三人关好房门,去了西边下人房。
褚连瑜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们三人从尸身旁边一个个走过,褚连瑜逐个检查,看是否还有气息,而青桑和符熙则捡起旁边已被撕破的衣裳替宫女们盖上。
有些宫女似是咬舌而亡,有些则是被一刀劈死,还有些也许是被糟蹋致死,青桑无法想象昨天到底有多少禽兽在她们身上犯下了这令人发指的罪行。这些宫女太监中,小的恐怕只有十四五岁,大的也不过十八九岁,都是大好年华,却生生成了政治的牺牲品。
“还有一个有气。”褚连瑜叫道。
青桑、符熙赶紧上前看了。
“醒醒,醒醒。”青桑叫道,一边抓过旁边地上的衣服替她盖上。
褚连瑜则取了银针,刺进了这个宫女的人中。
宫女悠悠醒转,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几个人。
青桑喜出望外地问道:“你觉得怎样?”
宫女呆呆地看着青桑,“哇”地大哭一声,哭声未断,嘎然而至,厥了过去。
“哎,哎,褚太医,她怎么样了?”青桑不知道这个宫女的名字,见她又昏厥了,不禁急问道。
“公主,她现在是虚脱所致昏厥。但她身体遭了重创,又……又流血不止,还需好好诊治才知能否救活。”褚连瑜为难地看了看青桑,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
青桑见褚连瑜满脸的尴尬,愣了片刻后忽然明白他所指何事。看了看宫女露在外面的两条雪白大腿间,满是血迹。青桑抬眼见符熙红着脸,不自在将眼神落在地上,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只得低声说道:“此处也只有太医懂医术,只能有劳太医了。”
褚连瑜扁了扁嘴,想说什么,但似乎又说不出口,只得说:“我先给这姑娘施针封上几个穴位。再查看剩余几人是否还有生者,再行医治。”
青桑赶紧点了点头。
褚连瑜又继续去查看其他人,青桑蹲在此宫女旁边照料,见符熙红着脸,扭捏着踌躇不前,知他是害羞了。
算来这符熙也该有十八九岁了,不知他在京城是否已经成亲,这男女之事又知道多少。于是好心说道:“你来看着她,我跟着褚太医,省得你不自在。”
符熙被青桑这样一说,脸更红了,嗔怒道:“我哪有不自在?刚刚我不是和你一起帮褚太医吗?”
青桑看了看他,诧异道:“那你现在脸红什么?”
符熙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刚听褚太医这么说……然后……你问这么多干什么?”符熙说不出口,便有些急了。虽然一开始他就看到这满屋子赤身裸体的宫女们,但悲愤让他未曾多想,给他们盖衣服时,速度也是极快。但刚刚褚太医这样一说,他立马就联想到了,这种事想远了,自然就又羞又臊,现在又被青桑问得说不上话,更觉难堪,于是忍不住生气道。
青桑两世以来,虽只与棠?有过那么一次,但加上前世的一些间接经历,理论上绝对是懂得比符熙多。见符熙的样子,也知他想多了。但此时最要紧的就是处理好当前的事,于是,不再多说。径直就走向了褚连瑜。
符熙犹豫了一会,没有跟上去,捡起旁边一件半臂,侧着头盖在了宫女裸露在外的腿上。
经过褚连瑜仔细检查,再未发现有生还者。于是,青桑便让符熙抱着这个宫女先回自己院中再议。
符熙本来也没什么,早晨他看到这一幕时,用披风裹了山桃抱回来还不觉有什么,但刚刚被青桑问过之后,心里有些便扭,迟疑着未上前。
青桑无奈说道:“驸马,难道你是想要为妻背着她回去吗?”
符熙瞪了她一眼,说道:“为何不能让褚太医辛苦一次?”
青桑回瞪他一眼,说道:“现在是推脱的时候吗?救人要紧。褚太医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你好意思啊!”青桑一急,说话就显得有些现代的味道。不过,符熙被她一顿抢白,根本没心想太多,气冲冲地脱了自己的外衫,将躺在地上的宫女包了严实。
“驸马,请轻一些,这姑娘情况很不好,动静太大,会造成大出血,到时怕是没命了。”褚连瑜见符熙有些不知轻重,下意识地提醒道。
“要不你来?”符熙也不知哪来的气,这青桑使唤他也就算了,这褚连瑜竟也敢说三道四的,虽然心中有气,但动作明显放轻了。
“不是说了褚太医手无缚鸡之力,你还不快点。”青桑催促道。
一旁的褚连瑜哭笑不得,这“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是夸奖人的话,公主竟再三地说,还说得这么毫无顾忌,这让他一个男人情以何堪。
将这个宫女抱回青桑房中,已无处安置了。这北戎给青桑和符熙准备的婚房其实很是简单,除了一张床,就是一张六座桌子和一张梳妆台,其余连个柜子都没,那一箱箱衣服也都置于地上。现在床上躺着常安,只能在地上铺了条薄被,先将这宫女置于地上了。
“公主,依微臣看还是将这常公公和宫女移到臣房中,这样也方便微臣诊治。这屋子您和驸马还得住呢!”褚连瑜看着这屋里的情形,提议道。
“这些稍后再议。褚太医,你先救人。我和驸马要去求见戎王。昨日刚刚成亲,今天理应去拜见戎王、王妃。而且,此事也应有个说法。”青桑此时从悲痛中缓过神来,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褚连瑜点了点头,自顾去照看常安和刚救回的宫女了。
而符熙也不再纠结于刚刚之事,但他知道去见戎王其实也是于事无益。这几天,他在北戎已看出这戎王对玄人是极度的轻视。昨晚前来喝酒的都是戎王麾下猛将,所以肇事的也自然是他们,但正因如此,戎王又岂会因为几个玄人的性命而处置他的将领。
但,若不去,实在对不住这冤死的十几条人命,而且此事不去说,也于理不合。所以,符熙并未阻止青桑,两人动身一同去见那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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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惊艳惹人妒
虽说自己今天起得早了些,但又是救人又是找人的也折腾了好久,这都日上三竿了,这戎王竟还未起床。站在枷洛的府邸外,青桑心里直嘀咕。
枷洛是戎王的侧妃,深得他的喜爱。刚刚符熙和青桑按玄朝的礼仪,去了戎王的大妃古丽阿伊的住处,拜见了她。这位大妃,昨个青桑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今日见了,果然人如其声,面相和蔼,说话温和,没有什么架子。只是相貌上略显得老相,估摸这大妃的年龄顶多也就四十,但看上去已经像是五十多岁,也许是这边环境恶劣的原因,才会显老。
古丽阿伊就见着青桑时,着实愣了会,她没想到青桑竟长得如此绝色。听了青桑是来向她这个母后请安的,古丽阿伊竟感动地热泪盈眶,拉着青桑的手直说青桑是个好孩子。这让青桑很是不解,这成亲的第二天向长辈请安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需要感动成这样么?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地是要赶紧将早上的事向戎王说了。于是,青桑趁热打铁,趁着大妃对她印象不错,赶紧就将事情简要说了。
古丽阿伊听了,似乎并不震惊,只是说派几个人将尸体收拾了。
青桑实在难以接受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直接说道:“那肇事之人呢?”
古丽阿伊叹了口气,说道:“傻孩子,那些都是我族的猛士,骁勇善战,是王的宝贝。犯一些小错,王是不会怪责他们的。”
青桑只觉气愤,什么叫犯小错,死了那么多人叫小错?正想发作,忽然脑中闪过一念,大妃这是提醒她在戎王心中的地位呢。她的人戎王随便就可以赏人,如此说来,她这个玄朝公主的身份在戎王那怕是一点地位都没有?既然如此,那其他人就更加受到漠视了。所以,要想戎王公正处理,怕是痴人说梦。
想明白了这点,青桑只得屈膝谢道:“多谢母后,那就劳烦母后派些人随孩儿去安葬了那些人。”
古丽阿伊见青桑一点就透,很是喜欢,拍了怕她的手道:“真是个聪明善良的孩子,难得你对下人也是如此尽心。达格真是有福。”
符熙、青桑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
青桑又道:“孩儿斗胆请母后让收拾之人随孩儿一同回去,那些屈死之人都与孩儿一同来这北戎,现如今遭此横祸,孩儿想亲自看着他们入土。”
古丽阿伊点了点头,说道:“你二人先去枷洛王妃处给你父王请安,我挑选了得力的人在你府中等候便是。”
符熙、青桑也觉该是如此,便先退下去了枷洛府邸。
这戎王的后*宫与玄朝不同。玄朝是孩子跟随母亲,而这里却是母亲跟随孩子。一般戎王的妃子有后后,就会赐予独立府邸,母亲随着孩子住。当然这仅限于男孩。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