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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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戎王的后*宫与玄朝不同。玄朝是孩子跟随母亲,而这里却是母亲跟随孩子。一般戎王的妃子有后后,就会赐予独立府邸,母亲随着孩子住。当然这仅限于男孩。
当青桑知道北戎这规矩后,马上想到的是这戎王还有其他儿子,那为何还要想尽办法找他失踪的那个儿子。也许是父子天性吧,孩子丢了,哪个父母不急,青桑天真地这样想。
之后,符熙、青桑就在这枷洛府中等了许久。
“达格王子,佳明公主,戎王已经起身,你们跟我过来吧。”一个穿着墨绿色袍子,戴着皮帽子,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走过来说道。
“真是扫兴,一大早就跑来我府中,搅得我不得休息。”一个娇滴滴地女声从堂内传出,应是枷洛王妃。
“乖,别嚷了,你不是早就想看看这玄朝的公主长什么样吗?这不,他们自己送过来让你瞧了。”听声音,青桑知道那是戎王。
“都说玄朝女人貌美,以前送来的十几个美女,我看也不过如此。今个我倒要看看这公主有什么不同。”枷洛轻蔑地说道。
青桑闻言,有些犹豫,看来这枷洛不是省油的灯,不知等会进去自己能不能忍住不和她起冲突。看了看符熙,见符熙面无表情地盯着地面,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可笑。符熙的岁数都可以做她儿子了,这时候,她更应该自己想办法,拿主意,怎么能去依赖符熙呢?
这样想着,便不再犹豫,深吸口气,随着前面带路的人一同进了内堂。
青桑现世为玄朝人,自是不愿给北戎人下跪的,但此时她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强压着不快,默默跪下给戎王、枷洛行礼。但符熙却是站着,只是朝戎王弯了弯腰,对枷洛只是口中请了个安,连礼也没行。
“王,这达格真是太无礼了。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嘛!”枷洛瞪着符熙,将身子贴到戎王身上,娇嗔道。
青桑偷偷抬眼瞄见此等情形,听着枷洛那嗲得不行的声音,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好,达格,你就给枷洛母妃行个礼。”戎王虽让符熙行礼,但声音却并不严厉。
青桑抬头看了一眼,正看到戎王拍了拍枷洛的臀部,惊得青桑赶紧收了目光,转而瞧向地面。
符熙阴郁地看了看枷洛那妖艳地有些恐怖的脸,默默弯了弯腰。
枷洛撇撇嘴,傲慢地扭过头去。
“公主一直低着头做什么,是不能见人吗?”枷洛嘲笑道。
青桑皱了皱眉,颔首说道:“王妃艳光四射,旁人自是不敢侧目。”
这句恭维的话枷洛很是受用,满足地笑了,并说道:“那是,我们默第族出得都是美人。我可是北戎最美的女人。”
青桑心里嘀咕,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缓缓的抬头看向枷洛,刚刚虽然偷瞄了好几眼,但看得并不真切。这会直视看去,就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自称是北戎最美的女人其实不能用美来说,只能用艳来形容。浓妆艳抹,脸上的颜色尽显,但眼眸却显得苍白。青桑突然觉得这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美丽躯体。
正当青桑看着枷洛时,火茸与枷洛也呆了。他们没想到青桑竟是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玄朝送来的美人他们也见过,最美的一个也让火茸迷恋了很久,但现在看到青桑才知道什么才是天外有天。
今天的青桑穿着玫红色的收腰托底罗裙,白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长长的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朵绢花,身姿娉婷绰约,纤腰不盈一握。也许是一早就赶来赶去的救人,脸颊上有着两团天然的绯红,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枷洛看到如此美到绝色的青桑,又见火茸看得都呆了,醋意大起,扭臀走到青桑面前,围着她走了一圈,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再走到青桑正面,伸出手,朝青桑的脸探过去,长长的指甲上图着猩红的豆蔻。
“你做什么?!”身边的符熙忽地伸出手抓住了枷洛纤细的手腕。
“大胆,你敢对我不敬!”枷洛怒道,符熙的用力让她疼得声音有些打颤。
“你想对公主做什么?”符熙怒视着她,眼里满是轻蔑。
“我,我能做什么……我见她漂亮,想摸摸……”枷洛的嘴随着符熙不断加大力道而不断地抽搐,那样子惹得青桑想笑又不敢笑,那唇角微扬的嫣然一笑,看得火茸口水都差点落下。
“咳咳,达格,不可对你枷洛母妃如此无礼。”火茸的魂终于被枷洛的痛呼声招了回来,一边斥责符熙一边就走到了青桑面前。
“好,好!”火茸连说了两个好字,让符熙和青桑都警觉起来。刚刚从符熙手中挣扎出来的枷洛冷眼睨着青桑,再火茸连说了两个好字后,那目光冷冽地都能杀人。
“玄朝的公主知书达理,虽然我族向来没这请安的规矩,但公主仍一早就来向本王请安,很好,哈哈。”火茸哈哈笑着,眼神却从未离开青桑的脸。
没这规矩?那为何大妃还让符熙和自己来到枷洛府邸给戎王请安。女人的第六感让青桑忽然觉得大妃古丽阿伊如此是别有用意的。
符熙也蹙了蹙眉,他来北戎也才几天,每天都被那些北戎猛士拉着灌酒,这习俗之类的还真没机会弄清楚。看来确实是没这规矩的,不然火茸应该一早就和大妃一起等着他们,但大妃刚刚不仅没提及,还促使他们到这来。为什么?
符熙和青桑悄然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心中的疑惑,但很快两人不露声色地又恢复了原状。
趁着火茸心情好,青桑朝符熙使了个颜色,符熙心领神会,简要地将早晨发现的惨事向火茸说了。
火茸听了,扯着嘴角冷笑,未说一语。旁边的枷洛反而冷哼道:“不就几个玄朝贱婢和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有什么好可惜的!”
符熙听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青桑也是怒火中烧,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强忍着心中的悲愤,忍辱说道:“我既嫁到此处,身是王子的人,死是王子的人。身边的人也是父王的人,伺候了父王麾下的猛将,也是应该,只是,她们背井离乡,却未能享受父王恩泽片刻,已是凄惨,孩儿只求父王让他们入土为安。”
火茸看了看她,“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你知道就好。再者,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说明是哈克哈将军等人干得呢?说不定是你们自己人内乱。让轧鲁总管带几个人将他们埋了吧,昨晚是他一手安排的,不管是谁干的,他也是做事不力,就让他将功补过吧。”
符熙刚刚并未说明还有生还者,此时青桑见火茸以为死无对证推卸责任,更是气恼,但又奈何不了他,只得忍着。青桑知道,即使有常安和那宫女的证词也是无用,反而会给他们剩下的几个人带来更大的灾难。忍,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青桑本还想说大妃已安排了人手过去,但转念一想到大妃的作为,又觉得这里面藏着些不简单的事。此时,还是少说为妙的好。所以青桑没有提及见了大妃之事,更把原想问问玄朝送来的那十几名女子的下落之事也给压了回去。
万事都得小心。青桑告诫自己道。
符熙和青桑请了安,正要退下,刚一转身,就闻得“啪”地一声响,随即传来枷洛的怒骂声:“你个贱货,是想烫死我吗?”
“水栗该死,水栗再去煮一碗。”
青桑本不想理睬枷洛的借机撒气,但“水栗”两个字却让她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只见一身着蓝色长袍、梳着两条辫子的女子跪在地上,手捂着脸,哭求着,地上是一滩羊奶。那股子腥味让青桑不由的一阵反胃。
“走吧!”符熙根本不想再多呆一会,拉过青桑的手唤道。
青桑不便多看,扭过头跟着符熙走了。(青桑在北戎会有怎样的作为呢?两个从未受过间谍训练的菜鸟在北戎会掀起怎样的风浪呢?请继续关注本书。另,打滚求收藏、求推荐!)
第五十章公主会心疼
青桑虽不知大妃古丽阿伊的意图,但却佩服她的细心。轧鲁管家带了五名男奴,大妃则遣了五个女奴,如此一来,青桑就有了帮手,为屈死的宫女们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
青桑从下人房找到了宫女们带来的包袱,取出里面的衣服。宫女们已经死了很久,尸体已经僵硬,幸而北戎的气温低,尸体还未发出异味。只是要给这僵硬的尸体穿上衣服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最后也只能勉强套上。期间,青桑吐了两次,直吐得脸色发青。
符熙心疼道:“这又何苦呢?”
“我不能让她们这么没尊严的就走了!”青桑捂着胸口说。
符熙毕竟从小在这封建社会长大,等级观念在他脑海中是根深蒂固的,自然不会理解青桑的想法。但见劝不住青桑,只好苦着脸帮忙。此情此景他一个大男人见了都觉反胃,更别提青桑了。折腾到午时,尸体才被抬去埋了。
之后,戎王让人叫符熙过去,说是有事商议,府里只剩下青桑、褚连瑜和几个伤病号了。
青桑又累又饿,却在轧鲁送来羊奶和羊肉时又大吐了一场,连苦胆水都给吐出来了。轧鲁看到青桑的样子,露出了蔑笑,嘴里说道:“公主,这可比不得玄朝,有各种菜肴,您要是吃不惯,可就得饿肚子了。”
青桑已经无力去管这轧鲁的无礼了,挥了挥手,让他赶紧把这些撤了。轧鲁冷笑着端走了青桑面前的饭菜。
常安和那名宫女已被搬去褚连瑜那了。青桑休息了会,便起身去了褚连瑜院中,看看几人情况。
到了院中,褚连瑜正皱着眉头吃饭。北戎这以羊肉为主食,极少有米饭、蔬菜,褚连瑜也极吃不惯,但作为大夫,他勉强自己也会吃下几口。见青桑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羊肉,慌慌张张地想要行礼,却被青桑止了。青桑闻不得这味,用手掩了掩鼻子,说道:“褚太医,常安等人怎么样了?”
褚连瑜回道:“常安和草香已经苏醒,微臣给他们喂了些羊奶,此刻正歇着。那名宫女,情况倒不好。”
青桑走到门口,示意褚连瑜也跟着过来,然后说道:“我想去看看。”
褚连瑜赶紧在前面带路。
草香、常安、那名宫女就在褚连瑜隔壁房中,推开房门后,青桑见草香躺于床上,常安和那名宫女各自躺在置于地上的木板上。
“这两块木板是几个下人抬人时,臣让他们留下的,不然这房间设施简陋,还真没处安置了。”褚连瑜道。
青桑叹了口气,说道:“难为你了。”
褚连瑜道:“臣不敢,倒是委屈了公主,这府中一切简单,现如今也无人可以服侍公主,公主可否向戎王讨几个下人前来伺候?”
青桑摇了摇头,说道:“何必去丢那个面子。戎王要是待见我们,怎会想不到这些。”刚刚轧鲁和大妃调配来的人办完事就走了,从他们的眼神和举止,青桑看得出他们根本看不起自己,更何谈留下伺候了。如此,自己去讨了人来,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常安喝了羊奶又昏昏沉沉睡了,草香原在闭目养神,听了声音睁眼看到公主,挣扎着起身。青桑赶紧上前阻止了。
“您日夜照顾奴婢的事,奴婢听褚太医说了。奴婢何德何能,竟受得公主照顾。”草香含泪说道。自醒来听褚太医说起公主照顾她之事,她就打心眼里感动。这会见着公主,自是要谢的。
青桑给她掖了掖被子,安慰了几句,问了那名宫女的名字,终于知道所救的宫女叫巧绿。两人又谈了几句,青桑见她气息不顺,知她伤势尚未好转,便让她好好歇着了。
再上前看了常安与巧绿呼吸平稳,睡得正香,青桑便走了出去,让他们安静歇着了。
“褚太医,你这可还有干粮?”出了房门,青桑只觉肚中饥饿,此时想到路上的风干馒头也觉得有了胃口。
褚连瑜这才发现青桑起色不佳,忙问是否要把个脉。
青桑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刚刚看了尸体有些反胃,又吃不惯这北戎的食物。”
褚连瑜闻言,赶紧去取了还未吃完的干粮。
青桑就着水吃得很香,却看得褚连瑜心中异常难受。虽说青桑不是真公主,但她也是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官家小姐,现在只能啃硬馒头,褚连瑜只觉得凄凉。
吃完后,青桑用帕子擦了擦嘴,又问了褚连瑜厨房在哪?
“公主是想做饭?”褚连瑜一时没想明白,青桑问厨房做什么?
青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想烧水梳洗。”忙了那么久,又做得是接触尸体之事,青桑觉得身上有着怪味。
褚连瑜赶紧说道:“清晨公主和驸马离去之后,臣已烧了些水,公主刚才喝得便是。公主回房休息片刻,臣这就去烧了送来。”
“还是我自己来吧。太医还要照顾病人。”青桑不好意思去麻烦褚连瑜,拒绝道。
褚连瑜扑通跪下,说道:“这烧水做饭本是下人之事,怎可由公主动手。公主如此是想陷臣于不义吗?”
青桑赶紧伸手扶他,见他如此坚决,也不再推脱,便先回个房中等候了。
褚连瑜平时也是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文弱书生,现在又是烧水,又是提水的也是难为他了。青桑看他累得满头大汗,过意不去,想上前搭把手却被褚连瑜阻了,并说道:“我是男人,这点活吃得消。”
青桑便没再坚持,因为她突然发现早上那句“手无缚鸡之力”伤了褚连瑜的自尊心。
将自己梳洗干净,又换了一身水蓝色的衣裳,心情才觉好些。
走出房门就见到褚连瑜坐在院门口的石阶上休息。一双明眸幽深地望着那一望无垠的天际。
北戎虽然气候恶劣,但天却蓝得让人心动。
“在想什么?”青桑问。
正在望着天空发呆的褚连瑜闻言,赶紧起身鞠了躬,回道:“臣在想家中的老父、妻儿。”
青桑长吁口气,抬头看向天空,说道:“不知我们家中的亲人此时是否也在仰望同一片天空。”
褚连瑜再次望向天空,没有言语。
“你们在做什么?”刚刚回府的符熙见两人仰望着天空出神,诧异问道。
褚连瑜赶紧躬身给符熙行了礼。
“我们在闲聊。”青桑说道,“你身上怎么一股子腥味。”青桑捂了捂口鼻。
符熙闻了闻身上,说道:“刚喝了酒,吃了肉。你可真怕腥,一点都闻不得。”
青桑说道:“我从小就怕闻羊腥味,去洗洗吧,忙了一上午,换身衣裳舒服些。”
符熙盯着她瞧了会,见她换了衣裳,再看褚连瑜已脱去长袍,身着干活练功穿得?褐,有些不悦问道:“是褚太医服侍你换洗的?”
青桑心下一顿,转而气道:“府中已无人可以使唤,褚太医不顾辛劳,给我们烧水、打水,你倒还有微词了?”
符熙扫了他们一眼,没吭声,转身朝院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青桑还想和他谈谈以后的事,见他转身离去,问道。
“提水梳洗。”符熙头也不回地道。
“还是微臣去吧!”褚连瑜赶紧追上。
“不劳大驾,公主会心疼的。”符熙阴阳怪气地说道。
“驸马……你误会了……”褚连瑜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地想解释,但符熙却理也未理他就走了。
“公主,我去和驸马解释。”褚连瑜看着青桑说道。
“不必了,他这是青春期叛逆呢。看什么都不顺眼。”青桑看着符熙的背影说道。
“青春期?”褚连瑜奇怪地重复道。
青桑未再说话,转身回房去了。
晚上,火茸让人请了符熙、青桑前往念薇篝火台赴宴,并还特别提了要让褚连瑜一块去,说是戎王听闻这次和亲带了宫中御医一同前来,很有兴趣,想让褚连瑜与北戎巫医切磋医术。褚连瑜只得一同前往。
念薇篝火台建于科耳城的东面,戎王、大妃、枷洛坐于露台之上的高台上,符熙、青桑坐于露台左侧,顺着他们下一桌是枷洛的儿子,青桑看了看,只有十来岁的样子,长得不像戎王那么粗犷,反而有着他母亲枷洛的妖娆。说到长相,青桑在今日见了戎王后心中十分担心,这符熙长得和戎王也没一处像的,青桑真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接下去,左边还有三桌坐着三人,露台的右边也坐着八个魁梧的戎人,经符熙一一说了,青桑这才知道是右边坐得是北戎的八员大将,而与她和符熙同一边坐着的六人分别是默第族的首领,枷洛的哥哥阿加、堰族的首领堰工和高迪族的首领弓鹰。这些人在符熙第一天来北戎时的宴席上,就听火茸介绍过了。此时,青桑听符熙与她说了,看了看这几个人除了弓鹰高高瘦瘦的外,其余都是五大三粗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崇武善斗。
其余的人则都坐在台下。
“昨晚来喝喜酒的可有这些人?”青桑低声问符熙。
符熙点了点头。
青桑的小手捏成拳。
符熙握住青桑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既表示关切安慰,也示意她要忍。
青桑会意地朝他笑了笑,捏成拳的手松开了。
随着轧鲁高亢的一声吼叫,台下的火盘一个个被点起,而台中央的巨大火盘更是燃起了熊熊火焰。
晚宴开始了。(姑娘们,给格子点推荐票吧,么么哒……)
第五十一章念薇台上斗
一头头的烤全羊在火光中滋滋冒着油,散发出阵阵诱人的肉香。
从昨晚开始,青桑除了吃了两个冷馒头,喝了几口水,就什么都没吃过。这会子闻了这股子香味,真心觉得饥肠辘辘,馋得直流口水。
“你不是怕腥吗?”符熙看着青桑盯着烤全羊那满眼放光的神情,有些嘲弄地说道。
“我实在是饿。而且你看烤得那样焦黄,一看就知道很好吃。烤的羊应该不腥吧?”青桑舔了舔唇。
符熙听她说很饿时,突然升起了满满的心疼。不管她是尚书令家的小姐还是皇宫中的公主,都不会饿肚子。从昨晚到现在,符熙知道她只吃了中午一顿,但看她如此不喜吃羊肉,怕是中午那顿也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