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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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大妃安插在枷洛身边的耳目之一是吗?”青桑忽而严厉问道。
青璧回头惊恐相看,只瞬间的时间便不敢再看青桑的眼,躲闪着目光,说道:“是的。”
悲哀在青桑的心中升起,伸出双臂搂抱着青璧,抚摸着她的秀发,只想给她更多的温暖。
那日在枷洛府里,火茸对青璧的评价她还声声在耳。一向骄傲的青璧甘于被人利用,屈居人下,定是受了不为人知的苦。保命两个字,要做到是多么的艰难,忍辱负重更是在所难免。
青璧在北戎所受的一切苦难这一刻似乎都不存在了,她咬着牙坚持着,就为了青桑送别时对她说一定要活下去。在每一次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就靠这点信念支撑着,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和我说说北戎的事吧?”青桑的柔声细语化解了青璧心里的结。
青璧带着无限的酸楚说起了在北戎的经历。
青璧等十女来到北戎时,先来的五女只见得一名,在枷洛府中,手机无分,地位与奴隶差不多。其余的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是死是活。青璧在这十人中算是出挑的,于是就被火茸看中,安置到了枷洛府中。另一个被火茸看中的是这次来的十人中最美的,名唤烟梦,为兵部文尚书的小女儿,被安置在了大妃府中。
其余的七名女子则被赏给了哈克哈、黑尔等将领。
当晚,青璧的清白就被火茸给夺了。
既然来了,青璧就料到会有这样的遭遇。她不是没想过一死保清白,但是她也记得青桑斩钉截铁地对她说要草间求活,要好生活着。
刚开始,火茸对她还算不错,第二日便给了她一个顺常的名分。枷洛虽对她总是冷言冷语,却也未曾有过份之举。
就这样过了三日。第四日起火茸开始宠幸烟梦,并在七日之内,连晋她两级,封她做了夫人。且在一个月内夜夜宿于烟梦房中,烟梦的宠势一度盖过了枷洛,成为了北戎最受宠的女人。
青璧一开始就没想争宠,烟梦得宠反倒给她省了不少麻烦。只要不用对着火茸,青璧觉得怎样都是好的。
枷洛对烟梦的得宠自是无法容忍,在见不到火茸的那个月里,青璧夜夜都听得枷洛在府里寻机撒气,府里的下人都惶惶终日,唯恐一个闪失让自己受了皮肉之苦。而栖居于府中的青璧顺常和曲珍夫人也是避恐不及。
又过了一个月,烟梦竟然有了身孕,她的身价地位顿时与日俱增,北戎朝中已盛传火茸要封烟梦为妃的消息。
这对枷洛来说是大大的不利,如此对于枷洛的娘家默第族来说也是大大的威胁。于是,阿加等人就强烈反对,提出了血统的问题。而这一提议又得罪了堰族,因为堰族很多人都与玄人通婚,连大妃古丽阿伊的母亲也是玄人,如此一来,两族人就开始了唇枪舌战,吵闹了几日方因火茸的发怒稍稍停歇。但暗地里,两族已是水火不容。
烟梦因为居于大妃府中,她的得宠自然也为大妃带来了不少好处,再加上默第与堰族之争无形中成了她的盾牌,在最初的一段日子里,烟梦倒没惹上什么麻烦事。
忽而有一天,赐予黑尔的玄朝美女名唤心琪的被人在逍遥所发现,带到了火茸面前。
火茸拷问她去那里的目的,心琪只说自己是无意中走到那的,火茸不信,动了刑,心琪熬刑不过,才招认说是去寻前一批送来的五名女子中名唤丽香的。
火茸问她是如何知道丽香在哪的?又为何要找丽香?
心琪说自己在玄朝京城时与丽香相识,此次来了北戎却不见她,寻机问了枷洛府里唯一一名上一批送来的北戎的美女,才知道丽香在逍遥所,这才会前去寻找相见。
心琪所说本无破绽,谁料这丽香在逍遥所长期被一名叫于提的长骑校尉包着,心琪找丽香被抓时,他也在场,所以也被带了过来。心琪话语刚落,他便提出丽香等人是玄朝皇帝用民间女子敷衍戎王送来的,而心琪等人却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按理两人身份悬殊,怎会相识。
被于提如此一提,火茸起了疑心,便将两人隔开,各自问了对方的家世情况。两人的答案竟一点都对不上。
火茸冷笑着再问心琪到底为何去寻丽香,心琪咬定是因为以前有过一面之缘才会相寻,对丽香家世不熟悉也是因为仅仅见过一面。
如此理由火茸怎会相信,便对两人都施以了重刑。
心琪被折磨地只剩了一口气,却仍咬定原先所说。
而丽香则没扛住,终于供认她是玄朝派来的细作,本意是想安插在火茸身边。没想到了这并没有得到戎王宠幸,反而被送到逍遥所,成了官妓。丽香只好伺机而待,等待其它时机。
(这几天白日里很忙,晚上也常常加班,所以更新比较晚,对不住跟文的亲了,格子在这里给大家鞠躬致歉!)
第六十九章青璧的经历(下)
火茸听了,看着奄奄一息的心琪,心想着心琪是去和丽香接头。便问丽香如何接头,丽香胆战心惊地说了接头方法。心琪受刑过重,已陷入深度昏迷中,火茸不信就心琪一个细作,他觉得幕后应该还有更大的鱼,于是,便封锁了心琪、丽香被抓的消息,让丽香重新回了逍遥所,开始设局钓鱼。
没过两日便传出了心琪暴毙的消息。
心琪的死使得接头一事搁置。北戎的军队却忽然抓紧了训练,并且除了高迪族,堰族、默第族都将军队调遣到了北戎科耳城附近。这一切反常的举动自然会让躲在暗处的玄朝细作们不安起来。
在等待了十天之后,暗中监视丽香的探子终于等到了新来接头的人。
而丽香为了保命,早已背叛玄朝。
新被抓的是这次十名中的冬玲。
冬玲是个怕死的,一见火茸便竹筒倒豆子般的都说了。这一说便扯出了一个大秘密,那就是这次前来的十名女子中有三名是细作,她们的任务就是联系到原来的细作,取得科耳城的地下城布局图。此时,青桑才知道科耳城的地下有一座迷宫般的地下城。
冬玲说她们三名细作之间有一个共同的紧急暗号,就是用箫吹奏曲子《枉凝眉》,若此曲响起,说明出现了万分危急的情况。
火茸听了十分高兴,现在他已抓获心琪、冬玲,又掌握了他们联系的方式,如此便可利用冬玲和丽香引出那最后一名细作。
深夜,箫声响起,呆在自己府中的火茸一直在等待安排在各处的侍卫回报抓住了那名玄朝细作的好消息。
可惜,等待良久,都没有人现身,这让火茸很吃惊,难道那人已经觉察到了危险,又或者这冬玲、丽香欺骗了他。
正当火茸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天刚蒙蒙亮,就有安排在暗处监视玄朝各女所在地的暗卫抓来了一名将头脸都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女子来到火茸跟前。
揭开面纱后,火茸勃然大怒,他虽曾怀疑,却不敢相信,引出来的竟会是烟梦。
因为宠爱烟梦,此时此刻火茸的怒火足以烧死所有的人。他要人将玄朝送来的所有美女都带过来。当着大伙的面处置烟梦。
“那是惨绝人寰的一场惩罚。”青璧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青桑紧紧地抓着青璧的手,看着她痛苦的小脸都变了形,就想让她别再说了。
话刚要出口,青璧便接下去说道:“那日,我们都被带到了念薇台,台的中央生着熊熊大火。周边的空气都被烤热了,可是我却觉得浑身冰冷异常。我们十五名玄朝女子终于在这一天齐集了,只是心琪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先前的五名只有一名在枷洛府里,其余在戎王知道她们只是普通民女后就被遣去了逍遥所,过着任人践踏的日子。而留在枷洛府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时常受到枷洛打骂。而我们这十名,除了我和烟梦,其他在那些北戎将领手上过得也是凄凉。刚聚集时,除了丽香和冬玲,我们都不知发生了何事。直到戎王狠戾地问我们当中还有没有细作时,我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战栗着彼此相扶,不敢做声。戎王暴怒着走到烟梦面前,命人按住她的手脚,仰躺在地上,然后大声咆哮着说烟梦不配有他的孩子,他竟抬脚狠狠地踹向烟梦的肚子,一脚又一脚,烟梦的惨叫声越来越低,血慢慢从她身下留出,淌了一地。”
青璧说着说着眼睛便睁得溜圆,嘴唇发青,两手死命地握紧,指关节都泛了白。而青桑在听了青璧说这残忍一幕时,也是惊得不由自主一手捂着肚子。
火茸还是人吗?烟梦肚子里的可是他的亲骨肉。
“别再想了,姐姐。”青桑不忍让青璧再想起那样血腥的一幕,伸手握住青璧的拳头,希望她能放松下来。
青璧却依然絮絮叨叨地说道:“烟梦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戎王还不肯放过她。他命人挑断了烟梦的手筋脚筋,将烟梦送去逍遥所,受尽众人的凌辱,他说要让烟梦生不如死。”
青桑不敢去想青璧所叙述的场景,婚后第二日,宫女太监们惨死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青桑感到了无尽的恐惧。
青璧继续道:“处置了烟梦,戎王又命人轮番糟蹋了丽香、冬玲,在他们还没断气时,就活活扔进了台子中央巨大的篝火盆,她们就这样烧死了。”
“姐姐,别再说了,别再说了,一切都过去了。”青桑见青璧的脸色越来越白,深怕她受不住,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别说了。
“不,不,你让我说完,我憋了好久了,我很痛苦,你知道吗?桑儿,我很痛苦。”青璧忽然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有些歇斯底里地低吼道。声音压得极低,即使是发泄,青璧都不敢大声,可见她所经历的事让她恐惧到了什么地步。
“好,好,姐姐,把一切都说出来吧,说出来就没事了。”青桑不住地轻拍着青璧的背。
青璧慢慢平复,带着无限凄凉说道:“剩下的人也没逃脱这场厄运,一个个被扔进了篝火中……而我,也许戎王念了一丝情,没有将我处死,但却灌我喝下药汤,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能生育了。”青璧说完,闭上了眼睛,泪水如溪流般潸潸流下。
这一切是青璧的噩梦,也一样是青桑的痛。青璧做错了什么,那些玄朝的女子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对待她们。青桑自认为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人,前世被害,今生坎坷,她都未曾怨天尤人,但此刻青璧和那些无辜女子的惨绝遭遇让她不由地感到无力和无助。
她突然觉得其实她保护不了任何人。
姐妹二人一整天都呆在一起,青璧知道她有了身孕后,又喜又忧。喜得自然是一个小生命的存在,忧得就多了,担心孩子,担心不是孩子生父的达格王子无法善待青桑,担心怀着孩子的青桑母子二人在北戎的命运。
但不管如何,姐妹二人的重遇,是彼此走下去的最大力量。
晚饭后,青桑提议青璧留下一同休息,青璧不肯,说府里人多口杂,她已经呆在这里一天了,若再继续呆下去,怕要引发不必要的是非了。
青桑也知此话很有道理,因而虽心里不舍得,还是让青璧回别院去住了。
青璧走后,梳洗完的青桑躺于床上,又累又乏,却怎样也睡不着。一闭眼,就想到青璧说得惨景,觉得浑身犯冷。
整天由于沉浸在某种悲痛中,青桑对青璧的话并未细想,这会子夜深人静,青桑再想青璧的话倒觉出些不对来。特别是青璧一个人活着这个事实,似乎当时青璧刻意回避了她为什么能活下来。戎王念及旧情,那烟梦比她得宠,戎王都用了如此惨无人道的手段,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放过,对青璧反倒有了人性?
想到这青桑又觉自己现在太过敏感,弄得草木皆兵,这青璧只要活着就好,至于理由是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如此,青桑不愿再去多想,闭上眼睛,数起了绵羊。
青璧房中。
烛火已经吹熄。
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青璧瘦弱的身影探头看了看外面,未见有人,这才迈步出了房门。
走到后门处,偷偷开了门出去,不远处有一个人影在黑暗中等待。
青璧深吸口气,朝那人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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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整顿王子府(上)
青桑因为心里头怕,就一直点着蜡烛,而房门她也为符熙留着。虽然已经夜深了,但由于符熙昨晚的话,青桑担心他真得赶回来,就给他留了门。
果然,子时刚过,就听符熙在门口说道:“常安,公主还没睡吗?”
“应该已经睡下了。恐是忘了吹灯。”常安想着草香服侍公主睡下有些时候了,公主应该已经睡着了。
“你回去休息吧。以后守夜可以让府里其他人,每日都你自己值守,怎么受得住。”符熙昨晚回来也是常安守夜,担心夜夜都由他值守,总有一天身体会垮的。
常安谢了符熙的关心,说道:“那些个都是大妃赐的,奴才不放心。”
青桑听了,有些愧疚,这府里表面看着还在运作,但其实管理上已是问题百出,她这个当家人一直都无力打理,才会让草香、常安如此辛劳。心中便打定主意待身体好些了,要将这府里好好整治一番。
符熙推门进来,动作轻缓,声怕吵着了青桑。
“这么晚了,你又何苦来回跑。”青桑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你还没睡?我见屋子里这么晚了还亮着烛火,以为你睡下忘了熄。”符熙随性的脱下外套,扯下架子上的巾帕,用早已备好的一盆子水梳洗了一番。
“这些都是你叫备下的。”符熙见梳洗用具一应齐全的摆着,问道。
青桑点点头,说道:“我担心你回来的晚,旁人都睡下了,就让草香先备了。”
符熙心里升起一抹子暖意,一天下来的疲惫也觉得缓解了不少。梳洗完后,正欲转身取铺盖,却见青桑已经跪于地上在为他铺床了。
“你怎么起来了?”符熙慌忙上前,抢过她手里的枕头。
“我觉得好些了,今日吃了褚太医的药,就觉得精神好些了。”青桑轻轻将枕头拽了过来,认真地将地铺铺好,抚平了被子上的褶皱。
“幸好这里的天气干燥,不然你夜夜睡于地上,身子骨也是守不住的。待我好些了,你就睡床上去吧。”青桑为他铺好了下面这层,又摊开盖的被子,她的话其实并无特别的意思,但符熙听了却是一阵激动,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青桑专心致志地铺好了被子,一侧头就见符熙盯着她瞧,眼眸闪烁着让她陌生而又心悸的光芒。
猛地发现自己刚刚的话有多暧昧,小脸不禁一热,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盖住了明亮的眸子,低声说道:“等我好些了,你睡床上,我睡地上,我们换着睡。”
符熙眨巴眨巴眼睛,忽而就“哈哈”笑了。
青桑嘟起小嘴,嗔怒道:“你笑什么?”
符熙一屁股坐在了地铺上,嬉笑道:“你认为我会愿意和你同床共枕不成?”
青桑斜了他一眼,一把抓起枕头重重地朝他砸去,说道:“你还是继续睡地上吧。好心没好报。”
说完起身就朝床上走去。
符熙抱着枕头倒在了地铺上。
青桑走了床前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躺地上侧着头瞧着自己,轻哼一声,一口气吹灭了蜡烛,爬上了床。
“你别生气,我和你闹着玩呢。”符熙道。
“我才没那么小气呢,快睡吧,明早你又得赶路。”青桑柔声说道。
“嗯。”符熙将怀里的枕头枕到头下,带着一丝甜蜜的微笑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一会儿,青桑便听见符熙均匀的呼吸声。
青桑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夜,能模糊地看到躺在地上的身影,符熙回来后,青桑便不觉得有那么害怕了,眼皮子一重,也跟着睡着了。
早上,符熙天未亮便出发走了。待青桑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褚连瑜来给把了脉,又调了几味药。青桑问及巧绿、水栗的事,褚连瑜回禀说都已经好多了。只是巧绿精神还是差得很,不愿说话。而水栗醒来后发现自己不能说话,颇为激动,待能起床时,又照了镜子,发现自己破了相,便一时想不开,差点而自尽了。
青桑听了,心里一阵难受。
青桑询问褚太医自己是否能够走动,她想去看望巧绿和水栗。
褚连瑜实话实说道:“胎象暂时还算平稳,只是公主最好再养些日子。每日在近前走动走动即可,切不可走得远了动了胎气。而巧绿、水栗那,这几日公主还是别去,她们情绪不稳,说不准就磕了碰了公主,到时后果不堪设想。公主这胎以目前之势,是受不得丁点冲撞的。”
既然如此,青桑就乖乖地听劝了。
喝完药后,青桑觉得精神不错,又让草香去给端了半碗粥,吃下后,便恢复些了力气。
“草香,让人搬把椅子到院子里,再将府里上上下下都召集来。我有话要说。”青桑道。
草香有些担心地问:“公主是要训话吗?还是等身子好些了再行事吧?”
“没事,我今天精神不错,天气也好,在外面坐坐对身体更有益。再说这府里的事再不好好顺顺,你和常安就更受累了。”青桑笑着说道,“常安昨晚上当值,若还睡着,就别叫他了。”
草香微笑着点点头,能跟上这样体贴的主子,也是他们做奴才的福气。
不知府里的奴隶们从哪找出了一把圈椅,青桑靠坐在上面,觉得很是舒适。不一会儿,除了褚连瑜和还未痊愈的巧绿、水栗之外,府里的人就都到齐了,连常安也来了。
青桑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看了看府里的这些个人,命他们抬头。来到北戎有几日了,她还没认真瞧过这些个人,要是某人说是她府里的,她还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你是叫关舟?”青桑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一个个扫过,最后落在了二排第三个的脸上。
那人赶紧上前几步,跪下回道:“奴才关舟叩见公主。”
青桑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
“我记得现在用的筷子是你削制的?”青桑笑着问。
关舟低着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