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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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卫就是隐着不见人影吗?青桑在心里嘀咕。一转身,竟看到符熙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最后符熙忍不住走上前问道:“那人是谁?”
“杀了哈拉的黑衣人。”青桑道。她知道瞒着符熙只会让两人之间更多了一份猜疑。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他是你的人?”符熙第一次用质问的口气对青桑说话。
青桑苦笑,说道:“偌大的王子府,有你的人,有火兵的人。有古丽阿伊的人,有火茸的人,还有一些我不知道是谁的人。却偏偏没有我的人。”
看着青桑哀怨的小脸,听着她忧伤的语调,符熙心头一痛,扶住青桑的肩说道:“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害怕。害怕你有事。”
青桑墨黑的眸子瞧着符熙受伤后依然憔悴的俊脸,脱口问道:“我又可以相信你吗?”
“可以,当然可以。桑……宝翎,相信我,我绝不会伤害你,我只想保护你。”符熙的眼里闪烁着担心青桑不信任他的焦急。于是,抓着青桑双臂的手便加重了些力道。
青桑的双臂被符熙抓得有些疼了,但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很快笑道:“我信。”
符熙放了心,才觉出手下的力道大了,赶紧松了手,连声问道:“我抓疼你了吗?有没有弄伤你?”
“没有。我哪就那么娇贵了。”青桑笑着说,手臂上却传来了阵阵的疼痛。
符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去吃饭吧,草香已经将安胎药也端来了。”
青桑“嗯”了一声,两人并肩回去自己院中。
“明天我得去堰族,白日里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吃饭时,符熙一边不住给青桑夹菜,一边说道。
“恩,你也不必每晚都赶回来,太过辛苦。”青桑也说道。
符熙一口饭还没送进嘴里,便停在了半空中,低声说道:“你是不想见到我吗?”
青桑微怔,转而好笑道:“你一个大男人,倒是会多想,你哪只耳朵听我说不想见到你了。我只是怕你辛苦。”
旁边的伺候着的草香、玛喜忍不住掩嘴笑了。
符熙的脸忽的就红了,愠怒道:“你们俩笑什么?我和公主说话,你们竟敢偷笑,越来越没规矩了。”
玛喜、草香被他唬得不敢再笑,青桑却被他逗乐了。
“呵呵,你自己小心眼,却还容不得别人笑了。”青桑打趣道。
符熙愈发不自在了,红着脸嚷道:“你们主仆几个就合伙欺负我吧,哼!”说着,啪啦啪啦吃了碗里的饭,一拍筷子就走了。
“公主,奴婢去向驸马请个罪吧。”草香道。
“不用,驸马没事。小孩子脾气。”青桑夹了口菜放进嘴里。
草香、玛喜一脸愕然的看着青桑,刚刚公主竟然说驸马是小孩子脾气,公主自己才多大。转而又觉得这是公主小孩充大人,耍花腔呢?顿时觉得公主和驸马有趣得很。
青桑一心在想着翼的事,倒没觉察自己失言,也没注意到草香、玛喜面上的喜色。
待划拨完了碗里的饭,一抬眼才见草香、玛喜笑盈盈地立在身边,奇怪问道:“今个见你俩倒是开心。”
玛喜、草香对视一眼,笑了笑。草香问道:“公主今日胃口不错,还要再吃些吗?”
青桑摸了摸肚子,也觉得今个胃口很好,便说道:“今天这肉末汤味道很好,再盛一碗吧。”
草香一听公主还要吃,更觉欢喜,乐颠颠的就去盛汤了。能吃不就说明身体逐渐恢复了吗?草香边舀汤边想。
青桑喝下汤,又觉有些腹胀,便起身到处走走。听闻青璧她们正在赶工做那批绣活,便去瞧了。一群人嘻嘻笑笑说了会话。青桑又觉嘴馋,想要吃红糖果折,玛喜便去厨房命人做了。
吃了些红糖果折,青桑觉得嘴角有些黏,便掏出帕子拭了拭嘴角的糖渍,没想风一吹,帕子脱手而出,竟随风飘了出去。
众人正欲去捡,却见帕子落在了一直站在房门口的水栗脚下。
水栗下意识的弯腰拾起。正当众人以为她会送过来时,却见她不知见着了啥,露在面纱外的眼睛竟闪着无法言语的惊诧之色,紧接着,泪水便打湿了那粉蓝色的面纱。
青桑想起了什么,慢慢踱步过去,从水栗手里取过自己的帕子,上面绣得是一朵朵栩栩如生,嫩黄色的娇艳菱花。
水栗背靠着门框,流了会泪,闪身便进了房。青桑紧随其后进去,随手便关了门。
众人立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等候在外静观其变。
青桑进屋后,见水栗倚坐在床边抽泣着,便倒了杯水走了过去。
“先喝杯水吧。”青桑道。
水栗一惊,见公主给她倒水,吓得顾不上伤心,扑通跪在地上。由于说不了话,只得磕了一个头。
青桑知道她这是让自己恕罪。伸手扶起她,说道:“不必如此多理,我有话问你。”
水栗泪眼盈盈地看了眼青桑,指了指自己的喉部,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你喉部受损,暂时无法言语。等会我问,你用摇头或点头表示即可。”青桑道。
水栗刚开始没有吭声,但过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想来,她也是惧怕青桑公主的身份。
青桑牵着她坐下,问道:“你是叫水栗?”
水栗点点头。
“你不是戎人?”青桑问。
水栗点点头。
“你认得这是菱花?”青桑指了指帕子上的花问道。
水栗含泪瞟了一眼,点点头。
“你认识赫炎吗?”青桑问。
水栗猛地抬头,无比惊讶地盯着青桑。
“认识吗?”青桑逼问道。其实水栗眼里的惊讶已经告诉了她的答案。
水栗垂下眸子,点点头。
青桑只觉得小心脏一阵狂跳,菱花耳坠的秘密,赫炎的秘密似乎就这样神乎其乎的被自己发现了。
“你知道菱花耳坠吗?”青桑再问。想起菱花耳坠,青桑在出嫁的那日已经扔给了赫炎,否则,此时拿出,倒更直观了。
水栗这次没有抬头,只是略微点了点头。青桑看不到她眼里的情绪。
“那耳坠里刻有你的名字。”青桑道。
水栗脑袋垂得更低了。
“赫炎非常喜欢你,对吗?”青桑大胆推测道。
水栗徐徐抬头,面纱已经完全被泪水打湿,贴在脸上,衬出脸上坑坑洼洼的疤痕。
水栗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慢慢扯下面纱,那左边脸露出粉红色的肉柱,一层层烫伤后的沟壑让青桑有些害怕,紧接着便觉有些反胃。
但青桑强忍住了,此时她若是吐了,对水栗来说是莫大的伤害。
“你喜欢他吗?”青桑喝了口水,压下了腹中的酸味,问道。
水栗目光涣散地盯着桌面,一言不发。
青桑想想,怕是戳中了她的痛处,也不好再问,便说道:“赫将军府里中了满池子的菱花,我也是在那看见了,觉得甚美,便绣在了帕子上。”青桑本想借此安慰水栗,谁曾想一直呆愣着的水栗突然起身,冲到梳妆台前,抓起一把剪子就朝喉间刺去。
青桑虽有了身孕,但因月份尚小,所以身手还算灵活,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抓着水栗的手就喊:“快来人。”
玛喜、草香、青璧等人虽在外面做绣活,但一门心思还是在这门里面的。忽听青桑尖声大叫,一窝蜂似地就撞门而进。
“公主!”草香等人一进门就见青桑摔倒在地,水栗拿着剪子,几滴鲜血从剪子上滑落。
第八十七章 水栗遭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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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薄荷萧、低调的夜、轻舞ツ飞扬 、雪の妖精 、墨瀮、吴千语、耿君鸿 、大非小文 、寒衣燃烬、炼天邪轮的鼓励)
水栗没想到会刺伤青桑,此时已吓得目瞪口呆,怔忪地呆立着。
“公主!公主!快叫褚太医啊!”草香率先冲到青桑面前,想将她扶起,却见她袖子上都是斑斑血迹,白嫩的小手鲜血淋漓。
离门口最近的花萱一转身就往外跑,去喊褚连瑜。
青桑此刻更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小腹,此举更吓得草香,玛喜等人更是三魂丢了两魂。
“公主,你觉得怎么样?”草香带着哭腔问道。
玛喜也蹲在一旁,帮草香扶着青桑,问道:“公主可觉异样?”
青桑深吸口气,定神感受着,好一会才说:“并不觉腹痛。”
玛喜好歹也是生养过的,极轻柔地同草香扶起青桑,说道:“公主不可再动,待褚太医诊治过了才可放心。”
青桑点点头。
草香和玛喜扶着青桑躺在了水栗的床上,草香取出帕子,将青桑手上的伤简单包扎了,看着那深深的伤口,草香忍不住就落下泪来。
“褚太医怎么还不来。”玛喜也很是忧心,见褚连瑜就两步路还未过来,不禁急了。
“褚太医出去了。奴婢没能找到。”花萱气喘吁吁地进屋,正听到玛喜着急问道,便赶紧回了。
“什么!那就快叫人去找!”草香急道。
“不急,不要惊动太多的人。”青桑劝阻道。
玛喜年长些,比较冷静 ,心想公主说得是,现在情况并不糟糕。要是大动干戈,很有可能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乌依,去叫关舟来。先将水栗关进柴房。花萱,你去打听下看看褚太医去了哪?别人若是问起只说公主寻他,切不可将公主受伤摔倒的事传了出去。”玛喜有条不紊地安排叮嘱道。
乌依和花萱领命去了。
关舟来带水栗时,青桑对他说道:“不要为难她,给她点吃的,让她冷静会。”同时又冲着乌依道:“你去照顾她,切不可让她再轻生了。”
水栗本以为弄伤了公主,又害得她跌了一跤。怕是活不成了,没想公主并未严惩她,只是将她关入柴房。还专派了乌依照顾她。心中既是诧异也是感激,离开房间时,忍不住回头跪下给她磕了个头。
“公主,你又何必待她如此,若不是她。你也不会伤着。”草香看着水栗毫发无损的离去,见青桑对水栗如此宽容,心中为青桑不值,忍不住埋怨道。
“我没事。”青桑笑着安抚草香。刚刚的事其实也怪自己太过着急,撕裂了水栗心里的伤口,水栗与赫炎之间。定是发生过什么。水栗又是如何流落到此,被卖身为奴隶的,这些都是个谜。
青璧见青桑受了伤。心里自是急得不行,但碍于房中人多,不便靠前亲近,只得立于不远处张望着。时不时的也到房外看看花萱有没有寻来褚连瑜。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就见褚连瑜喘着粗气。匆匆忙忙地进了院子。
“褚太医来了。”正在门外着急的青璧见着褚连瑜的身影,欣喜叫道。
屋内的人也赶紧出门去迎。
“褚太医。你可回来了,快给公主瞧瞧吧。”草香一见褚连瑜,刚刚稳定下来的情绪又有了些波动,深怕诊治出公主有什么闪失。
这边,花萱已进褚连瑜房中取出了药箱。
褚连瑜来不及平复气息,接过药箱取出脉枕,给青桑把脉。
“如何?”青桑好害怕腹中的孩儿有何闪失。
“公主动了胎气,但胎像还算稳固,这几日,公主又需卧床休息。”褚连瑜道。
“好,好。”青桑一颗心放进了肚子,只要孩子没事,躺几天床倒没什么。
褚连瑜又解开包扎在青桑手中的帕子,查看了伤口,见只是普通的刺伤,也未伤及要害,这才松了口气。
刚刚花萱寻到他,心急火燎地说公主摔了伤了,把他也是吓得半死。这会子见情形还好,心中大石终于落了地。
既然没什么大事,青桑便由玛喜、草香扶着回了自己房中,同时,她没忘了让关舟放了水栗。
晚上,不知跑去何处的符熙回来,知道青桑差点出事,大惊失色地冲进房间查看,见青桑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但随即对水栗刺伤青桑之事也是大为光火,要关舟将水栗带来严惩。
由于草香、青璧、小兰等人都对水栗刺伤青桑之事怀了一份恨意,所以,当符熙要严惩水栗时,众人竟默契地没有告知青桑,而青桑正躺于房中休养,自是不知道的。
符熙到了西院,关舟已将水栗从房中带出,正跪于院中。众人手提灯笼,照着这院子灯火通明。
“你可知刺伤公主是死罪?”符熙问道。
水栗点点头。
“谅你也不是故意的,就打二十板子以示惩戒。”符熙虽不知水栗到底为何要轻生,但青桑已对他解释过是自己上前夺剪子时不慎受伤的,倒不能完全怪水栗。符熙并不是个漠视生命之人,所以只是对水栗施以惩戒,并未要了她的命。
“幸而公主和胎儿都没事,否则就是要你死十次也是抵不过的!”草香带着怒气说道。
水栗抬头看了她一眼,草香以为她是记恨自己,正要狠狠瞪她,却在烛光下看到她眼里的宠溺和痛楚。这份眼神,怎么如此熟悉,草香一惊,便呆了。记忆深处的某人和眼前的水栗奇迹般的融合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草香看着水栗已经毁容的脸,丝毫看不出那人的影子。不可能是她,一定是我的错觉,草香安慰自己道。
正当草香胡思乱想间。有两名男奴已经将水栗按倒,关舟高高举起棍子朝水栗打去。
棍子打在水栗的臀部,啪啪作响。水栗咬着牙关,没有喊叫,或者她根本也是叫不出来,只有越见苍白的脸,和那不断滑落的冷汗让人知道这棍子打得并不轻。
待打到第十二棍时,水栗昏了过去。
“驸马,这水栗大病初愈,怕是经不得如此的。”褚连瑜刚刚见符熙要责罚水栗。不便说什么,毕竟刺伤公主是事实。现在见水栗已是撑不住了,若这二十板子打完。怕是连命也没了,于心不忍,便上前劝道。
符熙也不是个狠心的主,他也是恼水栗伤了青桑。不管什么理由,伤了青桑就如同割了他一刀一般让他心痛。所以才想惩治水栗一番,以儆效尤。如今见水栗完全不经打的样子,心软了,便挥挥手让关舟、次加等人抬了下去。褚连瑜也跟着过去为她诊治。
符熙走后,众人也就散了,独独草香提着灯笼在那发着愣。
“草香。你发什么愣,还不回去服侍公主。”刚刚被嘈杂声惊动的常安已立于房门口很久,本见已惩罚了水栗。正欲回房,却见草香立于院中发呆,忍不住上前问道。
草香回过神来,见是常安,便问道:“你可好些了?”
常安摸摸后脑勺。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还有些疼。”
“那就回房好好歇着。少管我的事。”草香没好气道。说完便提着灯笼走了。
“诶,你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常安冲着草香的背影喊道。
草香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次日,符熙去了堰族练兵,青桑吃了早饭又喝了药,觉得精神不错,便让草香去唤水栗过来。青桑觉得昨个是自己操之过急,才酿成了这起事端,怕水栗依然想不开,便想同她谈谈。
草香一听,脸上便有了难色。这水栗昨个刚挨了板子,这会子铁定是起不了床的。
“怎么了?”青桑见草香未曾领命有所动作,心中一动,似有不详之感,于是问道。
草香不得不跪下请罪,将昨日符熙惩罚水栗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青桑初闻,心中有些气愤,这么大的事,众人竟有意瞒她。心中有气,口上便止不住怪道:“你眼里是没我这个主子了。”
草香一听,慌得磕头表着忠心。青桑也是一时气话,见草香磕得额头红了,顿时心疼,说道:“得了得了,别磕了,我也只是这么一说。驸马要处置何人,也是理所当然。你未告诉我也是好意,快起来吧。”
草香这才惶惶然起身。
既然水栗已起不了身,想与她再谈今日是做不到了。青桑颓然地靠在床头,百无聊赖地叹着气。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古丽阿伊到府的通传。
青桑一惊,难道府里有人泄露了消息?这么快古丽阿伊就来了。来不及细想,青桑下床迎侯古丽阿伊。
“快起来。”古丽阿伊上前扶起青桑,说道,“我一进府就听闻你身子不爽。怀孩子是这样的,何况你早些时候动了胎气,才会更辛苦些。”
青桑笑了笑,谢过了古丽阿伊的关心。同时,心中已然放心,听古丽阿伊的意思,她今天所来并不是为了水栗刺伤她的事,或许她根本就不知道,如此就好。
青桑莞尔一笑,问道:“不知母后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你这孩子,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不过,还真有件喜事。”古丽阿伊道。
“何事?”青桑问。
“听王说,你父王听闻你有了身孕,十分欢喜,派了使臣前来,不几日便到了。”古丽阿伊道。
使臣的事,青桑已听符熙说过。只是,当时似乎好像还未定,这会子竟说不几日就到了,看来那日火茸对符熙也是一番试探,又或者他是想试探自己?
不管如何,来就来吧。青桑心想。
“不知来得是何人?”青桑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这个,王倒未说。”古丽阿伊道。
第八十八章 使臣竟是他
PS:
(非常感谢媚眼空空赠送的平安符;也非常感谢雪の妖精 、吃薯条 、禚斌 、南京草牛 、钱家女儿 、一纸1阳光、吴千语、寒衣燃烬 、羚羊壮壮 、大非小文 等亲的支持!谢谢!
古丽阿伊拉着青桑闲聊家常,青桑则为最近发生的大大小小之事闹心,却又不好扫了古丽阿伊的兴致,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着。
过了好一会,古丽阿伊大概也觉得谈得索然无味,终于起身说要走了。
青桑行礼送她,待她走后,只觉松了口气。
这北戎的形势太过复杂,让她觉得心里乱得很,脑袋也如同一团浆糊,理不清思绪。
而古丽阿伊刚刚带来使臣出使北戎的消息让青桑有些焦虑。虽说自认为宏景帝不至于让一个能识破她身份的人出使北戎,但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