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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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桑笑了,说道:“哈克哈将军要是不信,那我就带你们进去,只是我反正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倒可惜了将军和您的部下,我想将军不舍得您的这些人就这么无辜枉死吧?堰工可不会心疼哦!”青桑的话戳中了哈克哈的痛处,当初堰工以火族首领的筹码换取他倒戈,事成后,火族首领一事阻碍重重,而堰工对他也不信任,他手上的兵马一削再削,他今天带出的这些都是他的亲信,他可不愿再有什么损伤了。
“其实堰工只是要我,您又何必冒这个险呢?”青桑再下猛药。
哈克哈终于被青桑说动,不愿再多一事,带着青桑回去复命了。
哈克哈带着青桑进了格桑宫,堰工在一个偏殿等她。
一走进去,青桑就看到惊人一幕,只见一个粉红袍子的少女坐在堰工膝上,垂着头侧着脸,而堰工的一双手则探进她的袍内放在她的胸口处。
青桑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头去,心中暗骂:“老变态!”
堰工对此似乎毫不在意,朗声说道:“本王已经履行承诺,放了你随嫁而来的那些玄人,包括那个蒲青璧,本王也没为难你,让你带走了。如此,公主是否也该遵守承诺,将图交出?”
青桑冷笑道:“工戎王还真是守信用,这边我们才刚到多赛城,那边您派人就将绣坊翻了个底朝天。怎么?你是怕我不回来吗?急着就叫哈克哈寻我?”
堰工被青桑一阵讥讽,却没有不自在,反倒呵呵一笑,说道:“公主娇生贵养,本王也是担心公主安危。这才派哈克哈去迎上一迎。”
青桑看着他厚颜无耻的样子,越发觉得他是个比火茸、火兵更难对付的主。
“公主,不要拖延了,把图交出来吧。”堰工乐呵呵地说道。
青桑能想象她交出图后,她和符熙绝不会有好下场。
“我要见驸马。”青桑提出要求。
堰工看了看她,随即将手从少女怀中缩回,示意少女先退下,然后搓了搓手说道:“请驸马上来。”
青桑见那个少女拉拢了已经扯开的袍子,头儿垂得更低了,畏畏缩缩地就朝后面走去。与她擦肩而过的是押着符熙上来的两个士兵。
“怎么样?公主,交图吧。”堰工奸笑着看着她。
“公主,你为何要回来?”符熙见到青桑。痛心说道。
青桑嫣然一笑,说道:“我们是夫妻,应该患难与共。”
这句话说得极温柔,极动情,让符熙心头一软。越发不愿青桑有一丝纰漏。
“戎王,你的为人我太清楚不过了,我若是现在交出图,怕是我和驸马都走不出这格桑宫。”青桑挑明了说。
堰工今天已被青桑冷嘲热讽了几次,前面还能押着火气,这时候也有些挂不住了。带着怒气问道:“你们的小命都在我的手里, 竟还敢三番两次地和我讨价还价,别惹恼了本王。否则,本王就是不要那张图了, 也要让你们生不如死。”说到这,堰工露出一丝淫…笑,说道:“刚刚公主也见到了。这北戎的入秋后就变得极冷,而烤火又容易烫伤手。更会让皮肤变得干燥,所以本王最喜欢在少女怀中取暖,那感觉真是妙极。”
青桑一听,她刚还在想这堰工把手伸进少女怀中做什么龌蹉事呢,却没想是取暖,心里更是暗骂了好几声“老变态。”
堰工见青桑没有吭声,继续道:“哈克哈将军有没有兴趣试试?”
哈克哈立即显出一副垂涎欲滴地恶心表情。
“你这个禽兽,堰工,你出尔反尔,必将不得好死。”符熙见堰工将毒手伸向了青桑,顿时大怒,破口大骂道。
堰工走到符熙面前,啪啪两个巴掌,打在符熙脸上。
若符熙不是被人压制着,此时恨不得将堰工撕碎了,愤怒的眼睛貌似要喷出火来。
“够了,戎王既然想要这张图,定是有大用处,又何必来威胁我呢?您一定听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您逼急了我只会一无所获。”青桑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堰工很是诧异地盯着青桑,好一会,才说道:“公主果然气度不凡,临危不惧的气概让本王也不由有些佩服,那好,你说说,你要怎样才能交出图?”
青桑看着他,说道:“我要您放了驸马,然后三日后,带着另外三张图与我们汇合,我们要一起开启地下城。
堰工像听到了某件不可思议的事,大笑道:“这是本王活到现在听到最好笑的事。你竟然要本王放了驸马与你回去,然后还要与你们一起开启地下城?公主,你太幼稚了吧。”
青桑不以为然地捋了捋秀发,说道:“这四张图我在狼神谷已经看过,我相信您一定用得着我和驸马。”青桑其实在狼神谷时并没有拥有完整的图,但此时只要能引堰工上勾就好。
“你该醒醒了,公主。你再说什么也无益,我已经是北戎的王了,有没有图根本就无所谓,但要杀你们,只是我一念之间。”堰工威吓道。
青桑再次取出匕首,说道:“那就不劳戎王了,我自行了断便是。驸马,我在黄泉路上等你。”
符熙大惊,叫道:“不要,不要!”
“住手、住手!”正在青桑举刀之时,那个肥肥的王尚书扭着就从下面的座位上立起,急切阻止道。
刚才青桑一门心思只顾着和堰工斗智斗勇,没注意到这个让她觉得眼熟的人也在,这时候再看到他,忽然在记忆中闪过一个片段,使她忆起这人是曾和棠平、棠珣一起来出使过北戎的王尚书。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与堰工交锋(下)
青桑忆起这王尚书后,意识到眼堰工如此心急要找齐地下城的四张图,怕是和玄朝朝中的某人脱不了干系,而此人最有可能的就是棠平。
青桑虽久离玄朝,但几个月之内,礼部李尚书就成了王尚书,且一看就能看出王尚书同六皇子棠平的关系非同一般。
果然,王尚书上前对堰工说道:“戎王,可别意气用事坏了大事。”
堰工恼怒地瞪了眼王尚书,似乎对他干涉自己的决定非常的不满,但除了吹胡子瞪眼,堰工倒没有其它举动。
此时,以死相逼的青桑终于松了口气,原先她也只是假意用自尽逼迫堰工。她如此拼死一搏,却没有必胜的把握,她曾想也许自己真得就这样死在了北戎的格桑宫偏殿,她甚至想自己的灵魂会不会回去前世。
而现在,她看到了王尚书,猜到了堰工与六皇子棠平之间的交易,忽而就放心了。
堰工本也想逼上一逼,他就赌青桑不敢自尽,没想到却被这蠢材王尚书露了心机,看着青桑脸上不易觉察的得意微笑,堰工不得不妥协道:“如此也好,来人,放驸马。”
符熙三步并两步地就奔到青桑面前,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匕首,顾不得在场众人,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青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说道:“我没事。”
符熙这才松开了她。
“两日后,你和达格带着最后一张图到本王府中汇合。”堰工冷冰冰地说道。
青桑却没有同意,说道:“三日后,我和驸马会带图到格桑宫面见戎王。”
堰工已经压了一肚子火,这会子见青桑又在与他唱反调,便怒道:“你别得寸进尺。”
青桑毫不畏惧地笑笑,说道:“戎王。好事多磨,您都等了大半辈子了,难道还在乎这么一天么?再说到您府上和到这格桑宫有什么区别呢,不是都是您的地儿吗?”
堰工气极,却又不好发作,冷哼一声便朝殿后走去。
青桑和符熙终于回到了王子府。
看了看天歌、玛喜,青桑有些不安地问道:“佟兠呢?”
玛喜回禀道:“公主走后,工戎王果真派人来想要捉拿佟兠,幸而有铁首领的人相救。之后,铁首领亲自到此。说这里不安全,请侧妃和佟兠王子去高迪小住,但侧妃担心公主和驸马。没有一同离去,佟兠王子则随铁首领去了高迪族领地。”
青桑放下心来,说道:“有铁翼的保护,我也放心了。”
“你回来了?”一直没有出声的天歌忽然站起冲着符熙问道。
“恩。”符熙“嗯”了一声便没了下言。
青桑知道天歌没有回高迪族避难,完全是因为符熙。心中有些感动,便朝玛喜说道:“玛喜,我乏得很,你服侍我睡会吧。”
玛喜心领神会,扶着青桑去了房间。
内堂只剩得天歌和符熙。
“你没事吧?”天歌问。
“我没事,你为什么不随你哥哥回高迪族领地去?”符熙硬邦邦的语气刺痛了天歌的心。
天歌撇过头去。冷声道:“我有事要办。”
符熙刚听玛喜说了,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才没有走,心觉刚刚的语气差了些。于是和缓了语气说道:“多谢你挂心。”
天歌听了此话更觉疏远,眼泪忍不住冲上了眼眶,咬了咬唇,没有说话,转而朝房间走去。
符熙看着她的背影。想要叫住她,却又不知道叫她何事。最后只是目送她离去。
青桑房内,玛喜为青桑铺好了床铺。
“铁首领现在肩上担子重,不知他为何还要将佟兠王子安顿在高迪族,其实将佟兠王子交予阿加首领不是更好,他是佟兠王子的亲舅舅,自会好生照料。”玛喜一边忙着手中的活,一边问道。
“铁翼将佟兠留在高迪,自是有用意的。他和阿加现在准备联手,但大家兵力相当,难免在最后会出了纰漏。”青桑脱下外衣,躺上了床。
“公主的意思,铁首领是为了制约阿加首领?”玛喜惊奇道。
青桑咧嘴笑笑,未置可否。
玛喜为青桑掩上被子,说道:“奴婢懂了。”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青桑和符熙准备去格桑宫做最后的较量。
这几日,青桑和符熙虽受着堰工的监视,但仍暗渡陈仓同铁翼部署好了一切,而青桑当日执意要将地点约在格桑宫,也是因为格桑宫后院枯井中的地道。
符熙和青桑换上了玄朝服装,青桑戴上金步摇,两人一同到了格桑宫。
格桑宫今日似乎加强了戒备。
青桑知道堰工只待她讲图交出,便不会再留她和符熙。
进了格桑偏殿,里面只有堰工、王尚书,而外面则有哈克哈等人守着。
“将图纸交出来吧。”堰工没有了昔日的耐心,沉声命令道。
青桑没有说话,只听符熙道:“还是请戎王先将另外三张图拿出来吧。”
堰工冷瞧两人一眼,没有拒绝,伸手从怀中掏出三张羊皮图纸,拼好后摆在了桌子上。
青桑看了看图纸,上面密密麻麻地画着各种线条,这些线条有些奇怪,让青桑总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却一时说不上来奇怪在哪。
“最后一张图呢?”一直站于一旁的王尚书忽然出声催促道。
青桑和符熙瞧了瞧他。
只听符熙厉声问道:“王尚书,您到底是哪国的尚书?”
王尚书一愣,说道:“王子此话何意?”
符熙冷诮说道:“看您对北戎的事如此在心,我还以为您已经投奔了工戎王,成了北戎人。”
王尚书略略挺起了胸膛,卯足气说道:“我王章是名符其实的玄人,深受吾皇圣恩,此行只是与戎王洽谈合盟之事。”
“呵呵呵呵。”青桑的笑声让王尚书感到受到了侮辱,疾声问道:“你笑什么!”
“王章,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深受皇恩,是名符其实的玄人,现在却身着戎服,对我和驸马也毫无敬重之意。敢问你受得是哪个皇上的恩,领得是哪朝的俸禄?所谓的合盟,就是加害我朝公主,行危害我朝之事吗?”青桑义正言辞地指出了王尚书王章的假忠义,让王尚书那白嫩光洁的脑门上冒出了密密的细汗。
北戎的深秋比玄朝要冷很多,此时已经要穿上小夹袄御寒了,在此等气候温度之下,王尚书还会冒汗,可见这王章有多么心虚。
王章掏出帕子擦了擦汗,鄙夷说道:“你一个冒牌的公主,还想要本官如何尊重你?本官到了北戎穿上戎服,也是入乡随俗。”说完后,再看青桑和符熙,见他们身着玄朝服饰,忽然觉得气短,没敢继续说下去。
符熙怒喝道:“冒牌的公主?公主是圣上亲自送亲出宫来北戎和亲的,你竟然敢说圣上送了个冒牌的,你的心里还有没有圣上?”
王章动了动唇,想要再辩驳,但毕竟理亏,外加心虚,哆嗦了半天嘴唇,竟没说出一个字,再想说什么时却被堰工止了,堰工说道:“够了,现在不是做口舌之争的时候。何况,王尚书,很快你们玄朝就要变天了,你心里只要有即将即位的皇帝就够了。”
“什么?”符熙和青桑同时听闻,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发出惊呼。
王尚书本就油光发亮的肥脸此时更白了,也许在他心里,对这变天之事还是有些顾及的,所以被堰工这样径直说了,感到有些不适。
符熙盯着王尚书说道:“朝中到底发生何事了?”
王章轻咳两声,说道:“只是储君之事,有何稀奇。太子薨了也有些时候了。”
青桑想起赫炎对她说过当朝圣上有意要立棠珣,看来一定是棠平不服,要动手了。
“储君?立谁?”符熙紧紧逼视着王章,大声问道。
王章受惊后退一步,退到了堰工身后。
堰工本就对王章毫无好感,此时见他胆小如鼠的样子,忍不住骂道:“真是没用的东西。”
“戎王你……”王章受辱,忍不住反击道:“不管怎样,戎王,我也是六皇子派来的使者。”
“呵呵,若你不是六皇子所派来的使者,我早就将你一身肥肉跺了喂狼!”堰工的话里满是轻慢。
“你……你……你”王章气得用手指指着堰工,结结巴巴地想要骂人,却又没胆子。
忽然,一声惨叫,王章的食指就这样被堰工生生折断了。
肥胖的王章像一坨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这就是你用手指着我的代价。王章,你对本王指手画脚,本王已经忍你很久了,你要是再如此放肆,别怪本王将你身上的骨头一根根折断。”堰工阴沉沉地说完这些话,便不再理会他,转而对青桑和符熙说道:“交出图纸吧。现在房中只有我一个人,外加这个废物,你们还担心什么?”
符熙和青桑相视一看,此时确实没有再拒绝的理由。青桑缓缓取下头上所戴的团花锦簇金步摇,取出里面的图,将它放在了缺的位置上。
一张完整的北戎地下城图纸便呈现在了堰工、青桑、符熙面前。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夺取完整
这份图纸应该有很久的历史,羊皮的色泽黯淡,但上面的图案却很清晰。而且,线条流畅、标注清晰。这时,青桑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自己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最大的不对劲就是这图纸画得十分专业,像是青桑前世所见的地图。
古人没有专门的测绘仪器,更没有卫星,按理怎么可能画得出如此精确的地形图呢?由于当时图纸是分散的,青桑乍一看之下,只觉密密麻麻都是线条,现在仔细瞧了,终于发现这根本不像古人能画的地形图。
堰工的眼神中也闪烁着奇怪的目光,确实这地形图太过奇怪。
“不是说是布防图吗?”王章忍着手指头的剧痛,哆嗦着声音问道。
堰工、符熙、青桑都未吭声,没有理他。
良久,堰工才像自言自语说道:“此图流传已久,恐怕很多传言都不尽实。”
青桑虽然前世也没有研究过地图之类的,但这张图她还是看懂了,地下城的入口标注在某座山脉下面,那座山脉的标注是。
“这是什么意思?”堰工问道。
青桑没有回答,她已经惊呆了。
是的,刚开始青桑还以为这是戎文,因为这虽然看上去像她前世学得拼音,但是毕竟现在身处古代,青桑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眼睛。然,现堰工如此一问,青桑惊知这真得是拼音,翻译过来就是库伦,次加和花萱不就来自那里吗?
堰工见青桑没有回答,冷嘲道:“公主不是说您早已洞悉过此图吗?”
青桑捋了捋垂下的秀发,说道:“戎王才高八斗难道没看明白吗?”
堰工眼睛微眯,说道:“此图为先祖碧约女王所制,内含玄机。岂是随便能够看懂的?”
青桑笑了笑说道:“可是我已经看懂了。”
堰工、符熙皆是一愣。
王章不可置信地质问:“你可不要不懂装懂。”
青桑鄙夷地瞅了瞅王章已经痛得有些扭曲的脸,说道:“王尚书看懂了?那就请王尚书为我们讲解吧。”
王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再次被青桑的话呛得无言相对。
“你还不够丢人现眼吗?”堰工冷哼道,一道利光直射王章,让王章顿觉手指更痛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公主告诉我们这张图是何意吧?地下城的入口究竟在哪?”堰工问。
青桑意味深长地笑了,说道:“戎王是想待我说完后将我和驸马送去黄泉吗?”
堰工一怔,随即说道:“公主何出此言?难道本王的诚意还不够吗?此时房中就你我四人。除去你不会功夫,达格的武艺可是不错,而王章则是个废人。根本无需理会,此等情况下,公主还觉不安心?”
青桑嗤鼻说道:“外面守着哈克哈。只待您这边一声令下,恐我和驸马难敌众人,定会被擒获,到时还不是您的盘中餐?”
堰工的耐心再次被磨尽,狠拍桌子说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有了图。我还怕你不成。世上能人多得是,我就不信只有你看得懂。”
堰工拍桌子的巨大动静惹得哈克哈以为房中发生何事,慌忙进来查看。
青桑此时却有了很大的把握,虽然她不敢说此图只有她看得懂,但是,若要看懂此图。必须是穿越而来的人,这点她可以确信。如此,要找到看图之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青桑的毫无惧色竟让堰工有了些许心虚。
青桑到底看懂图没有他不确认。但是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恐怕是有些知晓了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