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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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诶了一声,说道:“刚生出来的娃不都是这样。”
青桑瞥了他一眼,说道:“这你又知道了。”
柱子脸一红,说道:“我见二妞刚生出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啊。”
青桑笑了笑,不再逗他,转身回了屋子。
进屋后,柱子将奶交给青桑,掀了帘子朝屋内看了看,见祁勇坐在床前发呆,便叫了一声:“祁大哥!”
祁勇没有反应。
柱子又叫了几声,见他还是不做声,便悻悻地放下帘子对青桑道:“若菱,祁大哥这是怎么了?”
若菱心头一紧,也是难受,轻声说道:“祁大哥心里难受,还是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柱子便应了。
纯玉吃过奶后,又睡了,柱子同青桑聊了几句,也走了。
青桑这段日子累得慌,到了中午便上床小憩了会,正睡得香甜,忽然听见了纯玉的哭声。
疲惫地起来,以为纯玉尿湿了,正欲解开襁褓看看,却发现纯玉小脸格外的红。
青桑一惊,探了探纯玉的小额头,滚烫的厉害。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青桑正担心纯玉会生病,这会子还真病了。着急的青桑奔到祁勇跟前,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要带纯玉去看医生,却见祁勇看都不看她一眼,顿时急了,奔回房中,裹起纯玉便下了山。
PS:
这章是今天的,上一章是补昨天的。写到悦儿的死,格子越写越难过,一个孩子刚出生就没了娘,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而格子竟然会让情节发展到这个地步。唉……
第一百六十七章 视如亲儿
到了山下,走投无路的青桑自是直奔着柱子家去了,柱子去了田间锄草,屋子里只有云婶在炖汤。
“若菱,你来得正好,我正炖了骨头汤,想晚上让柱子给你送去。这几日你清瘦了不少,得补补。”云婶见着青桑午后抱着纯玉下山,以为青桑这是抱着纯玉来山下溜达呢,便乐呵呵地说道。
青桑来不及谢她,急急就将这纯玉生病之死说与云婶听了。
云婶听了,探身看了看裹得严严实实的纯玉,见她小脸通红,可知烧得不轻,一惊之下,脱口说道:“我去叫柱子,你们抱着纯玉快去镇上寻个郎中。”
说完,丢下青桑在家中,蹒跚着就去了田间。不一会的功夫,立于门口焦急万分的青桑便见柱子飞奔在田间的小道上。
“我去王叔家借辆车!”柱子跑过家门,冲着站在门口的青桑喊道。
青桑来不及应上一声,就见柱子已经一溜烟没了踪影。
不一会儿,一头驴车便被柱子赶着过来。“快上车吧。”柱子喊道。
青桑毫不犹豫地就抱着纯玉上了驴车。紧跟着柱子回来的云婶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等会,你们等会。”
“娘,纯玉的病不能耽搁。”柱子不知道云婶为何要拦着他们,心急喊道。
“我,我,知道,去看病得要钱啊。”云婶边说边进屋取了两串铜钱,交给了柱子。
“不,不,云婶,我带着钱呢,这些你快拿回去。”青桑知道云婶和柱子的日子也过得很拮据,柱子爹早年出去谋生计。就再也没有回来,云婶一人拉扯着柱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这时候拿出这两串钱来,怕是他们一大半的积蓄了。
“别多说了, 纯玉的病可耽搁不得,柱子快上路吧。”云婶也不和青桑多说,祝福柱子将钱收好,便催促着两人快些上路。
柱子驾起驴车就去了镇上。
这还是青桑第一次来到这个梨花镇。此时由于担心着纯玉的病,顾不上屁股一路颠簸得生疼。更顾不上左顾右盼地看风景,两人径直就去了一家药铺。巧得是,青桑一眼就认出了。坐堂的郎中正是那日给她和姐姐问诊的王郎中。
“王郎中,您快给孩子瞧瞧吧。”青桑心急如焚地将孩子抱到王郎中面前。
王郎中抬眼一瞧,说道:“是你,葛家村祁家姑娘。”青桑一愣,没想到这王郎中还认得自己。便说道:“王郎中好记性,这是我家姐姐的女儿,今个不知怎么了,竟发起热来。”
王郎中抱过孩子瞧了,又伸手探了探,随即揭开厚厚的襁褓。说道:“孩子烧得这样厉害,你就不该将她包裹得这样严实,热散不去。孩子烧得就更厉害了。”
青桑从没带过孩子,自然不知道这些,听了郎中说,便认真地点点头。
王郎中看过孩子后说道:“孩子受了风寒,又天生体虚。所以病势才会来势汹汹。对了,你家姐姐怎么样了。记得她胎位不正,这孩子身子不足怕是难产造成的吧。”
青桑难过地低下了头。柱子在一边轻声说道:“若菱的姐姐已经没了。”
王郎中听了,似乎并不意外,叹气道:“可惜了,又多了一个没娘的孩子。”
青桑含泪道:“不知孩子怎么样了?要紧吗?”
王郎中看了看青桑和柱子,说道:“孩子刚刚出生,就得了重病,情况自是不好的,但也不是没救,你们需得在这住上几天,孩子要时刻观察。”
青桑点点头,想到了前世的住院治疗。确实,像纯玉这样的新生儿得病了还是要由专业的大夫照料才行。
柱子听了,不假思索地说道:“幸好我娘临行前给了我们一些钱,否则我们真不知在这镇上如何是好。”
青桑感激地看看柱子,又看看王郎中,由衷说道:“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郎中只是摆摆手,便着手给纯玉治病了。柱子则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随即让青桑待在此处等候王郎中给纯玉诊治,他则去旁边找住得地方。
纯玉这一病就是十天,这是十天,青桑、柱子、王郎中衣不解带地照顾着这个出生没多久的小婴儿,夜以继日地与阎王爷对抗,从他手里一次次地将纯玉抢了回来。
“孩子没什么事了,你们回去后要小心照料着。”王郎中看了看青桑和柱子年轻稚嫩的脸,感叹道:“你们都还年轻,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这刚出生的孩子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得病,以后可千万得小心着了。”王郎中说完,又抓了些药给青桑,对青桑说道:“姑娘,这些药你拿回去熬了喝了。”
青桑一愣,说道:“这药是给我吃的?”柱子听了,心中一惊,问道:“怎么?若菱病了?”
王郎中瞥了两人一眼,低头捆好桌上的药,说道:“那日我给姑娘看诊就说过姑娘的身子是需要调理,这些日子我见你气色日益不佳,所以抓了几帖调理的药给你。姑娘吃完后,在家中可时常熬些生姜红糖茶来喝。”
青桑听了,正欲道谢,却被柱子抢先说道:“多谢王郎中了。”王郎中这几日见柱子这孩子对这姑娘和孩子如此上心,已觉出这小子对青桑有意,微微笑了笑,要他们不必言谢。
谢完了王郎中,柱子和青桑便备车回葛村去了。
“你们总算回来了,纯玉如何了?”云婶问道。
柱子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一与自己的娘亲说了。
云婶听后,看了看青桑的药,说道:“若菱,你身子也不好,还是留下住在婶子家吧,婶子能照顾你和纯玉。”
青桑摇摇头,说道:“我已经十来天没回去了,不知道姐夫如何了,姐姐走后,姐夫就变了,整天一个人发呆,我担心我和纯玉离开后他更加不顾惜自己了。”在梨花镇,青桑一心扑在纯玉的病情上,没时间顾及祁勇,现在回到葛村,倒有些担心失魂落魄的祁勇在她离开的这几日有个三长两短的。”
“唉,说来,这祁相公也是痴情,这几日我天天上山看过,和他说了你带纯玉到镇上的事,他只管做自己的事,也没答应我。”云婶说道。
青桑有些心寒,这祁勇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看来他的一颗心随着悦儿的死也跟着入了土,完全不管世事了。
青桑不顾云婶的劝阻,执意要回家看看。云婶无奈,便让柱子陪着青桑回去。
青桑到了家中,见祁勇正在后院翻地,便上前叫了一声。
祁勇直起腰,回头看了青桑一眼。
青桑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眼前的祁勇已没了当初青桑初见他时打虎的气概,在眼前的男人胡子拉碴,脸色青白,眼神呆滞,浑然没有了生气。
柱子也没想到这祁勇会变成现在这副可怕的样子,惊得捂住了嘴。
祁勇看了他们一眼,又转回头,继续耕作起来。青桑看得出他是拼劲了全力要将这身子毁了。
柱子冲上前去,抢下了他手中的锄头。祁勇伸手要夺回,谁知柱子稍一用力便将她摔倒在地。看着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青桑实在难以想象这就是将她从虎口中救下的祁勇。
又是心疼又是着急,青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费力扯起祁勇,吼道:“你醒醒吧,姐姐临终前要你照顾纯玉,你看看纯玉,你看看,她刚刚逃过一劫,要不是阎罗王手下留情,你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青桑吼完后,原以为祁勇会看一眼纯玉,谁知祁勇竟捂脸呜呜呜痛哭起来,边哭边说:“悦儿,我的悦儿,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青桑心头一紧,眼泪也涌了上来。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说明他心里是痛成了怎样。
青桑边落泪,边劝道:“你好好想想,你还有纯玉,她是悦儿在这个世界生命的延续, 是你们爱情的结晶,你就忍心不看她一眼。”
祁勇止住了哭,哽咽着,却仍没有抬头。
青桑不知道该如何劝他,心中对他这样作践自己有些气恼。沉默了一会,便说道:“你一个人好好想想吧,我到山下住几天。五天后,你要是想通了就到柱子家来接我和纯玉,若是五天后你没来,我便带着纯玉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生活。”
说完,青桑起身回屋收拾了一些行装,便随着柱子回到了家中。
云婶本就打算让青桑和孩子住在自己家中,见她们折回,并不意外,利落地做了饭,收拾了一间闲置的屋子出来,青桑和纯玉便暂住到了柱子家。
柱子对青桑搬来住,似乎特别的高兴,一扫平日的懒劲,帮着云婶忙里忙外,任何事都不让青桑沾手。云婶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虽然看出儿子配不上青桑,但私心里还是希望能够打动青桑,随了儿子的这个心愿。况且,她确实是挺喜欢这个叫若菱的姑娘,要是能成一家,她自是觉得是天大的福气。
青桑在柱子家已经住到了第三日,每日来,云婶都陪着她和纯玉去村东头的李家求他家媳妇给奶孩子。孩子有了人奶喝,这小脸越来越红润,青桑看着,心里头的不快也慢慢消去。只是不知,这祁勇还打不打算要这孩子,若是不要了,那她真要带着纯玉离开。住在柱子家亏欠他们母子的太多,青桑实在是过意不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五天之后
到了第四天夜里,青桑抱着已经熟睡的纯玉,在心里头开始盘算下一步去哪里。
她一个人的时候尚且不能自保,现在又带着个孩子,恐怕往后的日子越发难熬了。但她又不想再回小屋去,因为祁勇现在的状态,她担心纯玉的成长会受到影响。她觉得祁勇对这个孩子不闻不问,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出生造成了悦儿的离世,所以祁勇才会狠得下心不理这个孩子。而柱子家,她也不能再住了。晚饭前,她听到柱子娘云婶在厨房同柱子说道:“平日子里你野性难驯,自打这若菱来了后,你就改了心性,知道帮着为娘料理家务了。而且,以往你最不喜欢孩子,那二妞出生时,让你抱抱,你撒腿就怕跑,这纯玉你倒是抱得得心应所,你小子,那点心思为娘清楚得很。”
青桑虽然知道柱子对她有意,但现在无意中偷听到云婶的话,心情更为沉重了。
再听下去,就听柱子说:“娘,你说什么呢,若菱她已经订了亲了。”
只听云婶呵呵一笑,说道:“傻孩子,我想着若菱订亲怕是诓那李婆子的,你想,若菱一个大姑娘,若真定了亲,又怎能跑到这穷地方来,还住了这么些日子。而那祁相公和祁家娘子也是奇怪得很,若真是家里遭难,以他们的能力,何必屈居在这样的地方。我想着他们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他们是为了躲避什么人,才到这里来的。”
柱子听了,瞪大了眼睛,说道:“娘,看不出,您还有这般想法。听你一说。想想还真是有道理。”
云婶得意地笑了两声,说道:“所以,孩子,你要喜欢若菱,就使把劲,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柱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而在外面偷听的青桑则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她早就知道柱子和云婶的想法,却没有及时撇清,反而让他们越来越误会。她觉得自己好自私,为了自己能够有个依靠,有个帮助。就这样利用他们母子二人。
所以,在这个深夜,青桑认为自己确实该好好盘算一下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边想着边就犯困。很快青桑就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她梦见自己回到了那个冰天雪地悬崖下小屋,屋外的狼张开血盆大口朝她扑过来。一道银光闪过,灰原狼应声倒下,随即一抹白色高挑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只见棠丰伸出手,对她微笑道:“跟我回息国吧。”青桑犹豫片刻,朝着棠丰伸出了手,忽然,一道黑影扑来,尖利的爪子在青桑的手上狠狠地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啊……”一声尖叫。青桑猛地睁开了眼。
幸好是一场梦。青桑坐起,点亮了房中的蜡烛,纯玉还在睡着。窗外的天空已经有了一丝光亮。
穿好衣服,青桑走出了房间。
想着住了那么些天,这柱子母子什么都不让她干,自己也该主动些帮着干点活。青桑淘了米,生了火。将米倒进锅里准备煮上早饭。
米下锅后,青桑见缸里已经没水了。便提着桶,开门出去预备打桶水回来。
一开门,就见一人滚了进来,吓得青桑差一些惊叫出声。
滚进房内的人许是睡着了,立即爬起身来,青桑定睛一看,竟是祁勇。
“是你,祁大哥,你怎么睡在门外?”青桑提着水桶,奇怪问道。
祁勇摸了摸鼻子,垂着脑袋说道:“我昨晚想接你和纯玉回去,谁知来了后你们都已经睡下了。我便坐在了门口,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青桑知道他一定很纠结,所以才会在外面呆坐了整晚,但是至少他已经想通了,想要回纯玉了,不是吗?
“纯玉还在睡吗?我想看看她。”祁勇道。
“好,她在房间里睡着。”青桑放下水桶,想要带祁勇过去看看孩子。
祁勇抬眼见着了这个水桶,便说道:“纯玉既然还在睡着,那就等会再进去,何况现在天还未大亮,我进屋也不太方便。我先去打桶水吧。”祁勇说完,便提起水桶,大步迈出门去打水了。
等到水缸里的水满了,天已经大亮,纯玉也恰到好处地发出了清醒后的哭声。
祁勇放下水桶,和青桑一同进了屋子。
青桑抱起纯玉,将她抱给了祁勇。
祁勇小心翼翼地抱过这个哭泣的小家伙,看着她的小脸,露出了久违的一抹微笑。这是他第二次抱自己的女儿。曾经他因为悦儿的死而耿耿于怀,不能解脱,但在青桑对他说要带着纯玉离开后,他突然发现,孩子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了,也是悦儿留在这个世界最好的礼物。
那天晚上,当他想通了这一点后,便毫不犹豫地下山去柱子家接青桑和纯玉。谁知他竟然忘了时间,到了柱子家门口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柱子一家都已经睡下了。在抬眼看向整个村庄,已经是漆黑一片,除了偶尔的几声狗叫声,村庄里似乎没有了任何声响。
祁勇颓然地瘫坐在地,这几天,他彻底将自己的力气耗尽了,每晚都睡不上好觉,只要闭上眼睛就梦到悦儿,梦到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于是,在那么一段日子里,他是那么恨这个夺走悦儿生命的孩子,这个孩子毁了他们设计好的生活,毁了他的一切。
而此刻,当他想通后,要接受这个悦儿留给他的小生命后,他忽然释然了,靠在门上,看着满天的星星,祁勇轻声自语:“悦儿,你会怪我吗?我没有好好照顾纯玉。”
说完这句,祁勇疲惫的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直到青桑开门。
此时,他抱着纯玉,有了如获至宝的感觉,差一点,他就糊涂地想要失去这个孩子。
“对不起,玉儿,爹爹以后会照顾好你的。”祁勇将头埋进襁褓,低声说道。
此情此景,青桑分外感动。她擦了擦感动而又喜悦的泪水,对祁勇说道:“悦儿姐姐她一定听到了。她在天上一定感到很开心。”
祁勇看了看青桑,点了点头。
“纯玉饿了是吗?若菱,我去弄些羊奶来。”云婶一边盘着头发一边走过来。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满脸胡子的人抱着纯玉在那,吓得她大叫一声,刚刚盘上的头发散落下来,一片狼狈。
“娘,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已经有些清醒过来的柱子忽然听见云婶大叫,惊醒过来,以为出了什么事,爬起身就朝声音的来源奔了过去。
青桑上前扶住云婶,解释道:“婶子别怕,是我家姐夫。”
“是……是祁相公?”云婶仔细看了看,认出了祁勇,惊问道:“你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青桑笑了笑,哪里是一大早,他是昨晚就来了。
不过她什么都没说。
祁勇尴尬地笑笑,说道:“这几日麻烦婶子了。对不住您和柱子了。今天我就是来接若菱和纯玉回去的。”
祁勇的话在云婶和柱子中惊起了一片波澜。
柱子沉着脸没有说话。
云婶捋了捋头发,看了看儿子铁青的脸,她当然知道儿子是怎么想的,可是,人家毕竟和祁勇才是一家子,她总不能强留着若菱留下。何况这纯玉还小,没有若菱,祁勇一个大男人也是照顾不了的。于是,云婶说道:“你想通了就好。既然如此,就等吃了早饭后再走吧。省得回去还得忙乎。”
“那怎么行,已经麻烦婶子很久了。”祁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