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活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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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一下被人做窝的客厅,从沙发垫下面掉出一个信封,上面大大的两个字:谢谢。
捏捏信封,捏到一张薄薄的小卡片,宋希表示很满意。跟养父一起讨生活,向来是三年不开张开张顶三年。这一笔,也够他花上很久了——不上六位数,好意思送卡片吗!
天一放晴,气温迅速回升。
这次村里好多人都哭了。
一冻一化,地里又遭殃了。上次放晴化冻后几乎家家户户都补种了一些东西下去,才发芽又来一场雪,结果又全都交代了,今秋的收成是全都没了。土里刨食的人家,没了地里的出息,哪里还有指望。尤其是那几户开果园的,十月正是收获的季节,果子还没来得及摘就冻在了树上,一年的辛苦全都打了水漂。
路通了没多久,老钟来村里送煤了。双挂斗,十多吨煤,一进村很快就被瓜分了。宋希的两吨煤直接卸在了院墙外面,付过钱又多订了三吨。
拿小推车推了两车煤进院子,过来帮忙的李全根直叹气:“价钱比去年冬天翻了一番,看着还得涨,眼瞅着就买不起煤了,这个冬天可咋过啊!”
宋希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可不是不好过,前几天雪大,他隔上几个小时就得扫一次大棚,半夜还得起来一次。他才那么丁点大一个小温室,村里蒙大棚的人家又该怎么过呢。别人不说,全根叔就有六个大棚,下雪那几天都是带着两个儿子住在大棚边上小屋里的。
“全根叔,我把羊粪都起出来了,就堆在后头,啥时候你有空就拉回去吧!”宋希说。宋希不是那种勤快人,他以前都是一周清一次羊圈,嫌味大就不爱去后院。穆允峥却是个勤快的,住在这里的时候一天清理一次羊圈,要不是下雪天冷,说不定他还会拿水冲洗地板。
“哎,中!”李全根也没推辞,“你那草料还够不?不够我再给你找找。”
“还够,刚大年叔把他家今年的苞米杆子都给我了,说打碎了给我送来。”宋希说。说来养父在村里人缘还不错。虽说离村的时候只有十岁回来的时候又过了三十年还瞎了眼,架不住人家有技术,给村里人看病不要钱还贴药。中医嘛,调理身体最好不过。农村人,风里来雨里去的,哪个身上没点毛病。一年年下来,人缘就出来了,连带着宋希也被人高看一眼。要知道,越是小村子越是排外,在李家沟子,宋可是孤姓,只他一家。
第 4 章
气温回暖了,那八亩药田也该收拾了。除了耐寒的药草,别的全都冻死了,宋希毫不心疼地全都给拔掉了。那些比较坚强的留下了,也没怎么管,能长成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吧!
八亩地,收拾了好些天才收拾出来。至于这块地能做什么,他还真想不出来。不想种药,不会种地,眼瞅着也到了十一月,虽说附近就他这一块地空着怪难看的,空着就空着吧!反正全村人都知道他不指着地吃饭。
一进十一月天冷得就快了。好在没再下雪,不过也比往年冷了许多。
蹲在羊圈墙上,看着他那一小群羊,宋希忧心极了。没有青饲料,又是圈养,秋膘贴的不足,怎么看都太瘦了些。羊肉就是要肥一些才好吃啊,上次跟着养父在西北农家吃的手抓羊肉可真香啊!
为了给香喷喷的羊肉贴秋膘,宋希考虑着怎样才能添些青饲料。气温回升以后野草有些返青。只是,割草太累,放羊不会。要不,干脆在大棚里种些草?里面还空着老大一块地呢!
羊喜欢吃什么草不知道,该怎么种更不知道。宋希就想,要不干脆撒点麦种拿麦苗喂羊好了。麦苗是好物,每年冬天缺草料的时候总有那不自觉的偷偷地把羊往人麦子地里赶,据说相当上膘。当然,被主人家发现了总少不了一场气,轻则口角,重则动手。也有狠的,隔壁村一户人家麦子地被吃狠了,就打了农药,没几天就药死了放羊的好几只羊,那次两家人都动了家伙见了血。
不过,今年年成不好,宋希是不敢大张旗鼓种了麦子喂羊的,那太作孽了,也太招人恨了。现在可以在大棚里偷偷种一些喂一喂,等开春暖和了那八亩地也可以划出一块专门种些牧草。
从李全根家要了两升麦子,在大棚最里面撒了一个畦,到底有点心虚,宋希就拿草帘子给遮了起来。
天越来越冷了,刚进十二月,气温已经与往年腊月差不多了,夜里零下十几度,白天最暖和的时候也不过零下七八度。
村里没有自来水,宋希家里是自家打的井。前院一个浅水井,二十多米深,是前几年缺水干旱的时候在原有的压水井上挖深的,平时用小泵抽水,连着房子里的水管。后院是一个深水井,三四十米,用潜水泵抽水,也是那几年缺水时打的。近几年不缺水就把井口堵住了,这次建温室的时候刚好圈在里面。
抽完水,把小泵连同水管一起收好盖上井口,宋希搓搓冻得通红的手,呼出一口白气。天太冷了,幸好一直没怎么下雪,不然只怕更难熬了。
看看空荡荡的冰箱,宋希开了小箱货跑了一趟县城,买了大量存粮回来。回来正碰到李三炮开着小三轮摩托给人送豆腐,赶紧喊了一嗓子:“炮哥,赶明儿给我送两板儿豆腐,一板儿嫩的,一板儿稍微老一点的,我做冻豆腐吃!”
“唉,知道了!”李三炮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回了家才收拾好东西,大门被推开了。
“唉,小宋,你豆腐,刚好家里有现成的,这就给你送来了!还有豆腐脑,你拿个盆子倒一下。”李三炮搬了两板豆腐进来,洗了手帮忙打豆腐,打成小块盖上纱布。这样的天气,豆腐在外面放一天就能冻起来,冻结实了装起来挂在墙上,吃上一个冬天都不会坏。
宋希倒了豆腐脑,看还热着,就调了酱料趁热吃了一碗,吃剩的隔水坐在炉子上保温。
等宋希吃完豆腐脑拿了豆腐钱出来,那边李三炮已经打完了豆腐在墙根处给放好了。
李三炮嘻嘻笑着看着宋希,不接豆腐钱。
宋希笑笑:“老叔的药酒再有两天就泡好了,到时我给你送去,你也喝两盅,起五更爬半夜的,都折腾出老寒腿来。”
“唉,好了可一定给我送来啊,别让人截了胡。老爷子疼起来可遭罪了,到时候堵你门口哼哼你别哭!”李三炮也不拿钱,搬起豆腐框子就跑,连装豆腐脑的盆子都丢下了。
宋希也没追着人一定要给豆腐钱。他们父子俩给人看病不要钱,除了个别极品一些的,都会送点东西帮个忙什么的给找补一二。村子里就这样,有来有往才有人缘。再说了,一坛子药酒比那两板豆腐可一点儿都不便宜。
没两天豆腐就冻得透透的了。宋希装了满满两盆,盖上纱布,收在墙根下的大缸里,一冬的豆腐菜就有了。
拿了两块化冻,想想以前养父做的五花肉炖冻豆腐的美好滋味,再想想自己那令人无法直视的手艺,果断决定,还是涮火锅好了。麻辣锅底又买了三箱,加上以前没吃完的,吃一个冬天是够够的了。冻豆腐涮着吃,也好吃着呢!等年根下挑一头最肥的羊宰了,涮锅子的时候还能再加个羊肉。天天麦苗加精饲料喂着,那群羊肥着呢!
到了十二月底,又下了一场雪,而且一下就不见停。
宋希每隔两个小时就去扫一下大棚上面的积雪,越扫越发愁。白天他可以出来扫雪,到了晚上可怎么办?
舍不得大棚被压塌,宋希睡觉的时候只好上了闹钟,两个小时一次,大不了白天睡回笼觉。
大雪整整下了两天了,院子里的积雪也到了大腿处。宋希脸色不太好看。只是一个小温室一个羊圈就折腾成这样,村里蒙大棚的人家岂不是更辛苦!
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世界,宋希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除了照看大棚和羊圈,无事可干,除了发呆还是发呆。家里没有电话,没有电脑,早前有一台电视也早就坏掉了。除了看医书背药方,宋希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任何爱好可以消磨时间。不,以前养父曾经教他下围棋,他那时叛逆的很,不愿意每下一步棋都要报一次位置,就死活不肯学了。想想他们家养父可真是博学啊,什么都会,什么都好。只可惜,已经不在了。那么年轻,就已经不在了。
第 5 章
很快便是元旦,大雪已经下了整整五天了。雪太大,天太冷,好多学校都停课了。
村里有几个在镇中上学的,是结伴走回来的。镇中条件艰苦,供暖不太好,几个孩子都有冻伤,手,脚,脸,耳朵,都冻得不轻。这种程度的冻伤在村子里很常见,也都不当重要。有两个冻得最厉害的来讨冻伤药,宋希干脆一人送了一瓶蛇油膏。
元旦过后,大雪又下了三天才停。这时村子通往外面的路也彻底被封住了。
大雪封山。
宋家本来就远离村子,现在又被阻了路,宋希又是个怕冷的,没事绝对不出门,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猫起了冬。
直到门被敲响。
“小宋啊,今儿我家杀年猪,晌午过来吃杀猪菜啊!”李三炮人还没进门声音先进门。
“唉,这个好,炮哥猪心你给我留着,这几天上火呢!”宋希顶着一脸痘痘去给人开门。
李三炮看着宋希满脸疙瘩笑抽了:“行,给你留着,再给你个后腿,猪头要不要?”
宋希犹豫了一下,拒绝了:“不要了,我不会弄,后腿也不要了,你给我留十斤瘦肉就行。”有好东西也不会做,还不如不要,眼不见,嘴不馋。不过,吃杀猪菜啊,终于有一天不用吃麻辣锅了,可以少出几个痘,太好了!不用再做药人,不管什么药,现在宋希都不想吃,不然一剂清热败火的汤药下去就不用顶着一张毁容的脸出去吓人了。
算算日子,已经腊月二十二了,隔天就是小年,怪不得都已经开始杀年猪了。不知道今年还有没人往家里送肉,往年家里过年可是没买过猪肉的,村里很多人家杀了猪都会提三五斤来。猪头也是年年都有的,养父爱吃,也会做。宋希也爱吃,却不喜欢有人往家里送猪头,因为猪毛都要由他负责清理。
想着好不容易能改善下生活,他的饭量又十分可观,宋希就没好意思空手过去。钻进大棚,黄瓜豆角西红柿,不拘什么摘了半篮子,又拔了一捆小油菜,拎了一瓶白酒,看看拿得出手,就毫不客气出门去吃不花钱的肉了。
杀猪菜做的十分地道。
宋希胃口大开,十分尽兴。带来的半篮子菜也让主人家分外高兴。今冬的大棚菜果真不是谁都吃得起的,价格愣是比往年贵上一倍还多。像李三炮,以做豆腐为生,每年也会种些白菜萝卜什么的,今年全都交代在雪灾里了,连积酸菜的白菜都没有。而且受灾的地方广,即使白菜萝卜也很难买,更别说贵死人的大棚菜了。家里有大棚的,还指着今年的好价钱多攒几个钱呢,就更舍不得吃了。
李三炮媳妇把宋希带过去的菜篮子藏到了婆婆屋子里,生怕一个不着眼被院子里乱跑的几个孩子给祸祸掉。
宋希倒是不缺菜吃,大棚虽小,供一个人吃也是绰绰有余的。而且油菜长的快,他都种了三茬了,涮锅子最好不过了。不过今年没有白菜,也没有酸菜吃。要是有酸菜的话就不用天天吃麻辣锅了,酸菜锅也好着呢,做起来又简单又好吃,还不上火。
吃饱喝足,拎着自己买的十斤肉和猪心回家。宋希手上有准,那些肉别说十斤,怕是十五斤都不止。也是,李三炮的老子年轻时拼的狠了,落下一双老寒腿,严重的很,是宋希养父给调养过来的,近几年的药酒却都是宋希给炮制的。
回了家,猪心切块,加一把药材,放炉子上慢慢炖。猪心炖上,宋希又切了一块肉,连肥带瘦剁成馅,泡一把干蘑菇,包饺子。饺子包的很漂亮,花边的,一个个圆鼓鼓的诱人极了。吃一个,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再吃,好像还是不太对。一碗饺子吃到最后两个,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拌饺子馅的时候忘记放油了!
宋希默默地看了看碗里最后两个饺子,一口一个,吃掉了——就算没放油,也比速冻的好多了——里头可都是好东西,实打实的!
吃了一顿没放油的肉饺子,再吃半个猪心,喝两碗猪心汤,饱饱的,暖暖的,宋希一阵犯困,就又钻被窝里去了。
睡的正香,被一阵挠门声惊醒了。
等等,挠门声。虽说他们家靠着山,可也没听说过山上有野兽。别说他了,就是全根叔他们那一辈人,记忆里山上最猛的就是野猪了,活了半辈子,连狼嚎都没听过一声。野猪可不会挠门!
穿衣下床,捞了一把菜刀出门,就听大门外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有人。敲门声三长两短,还挺有节奏的,只是他宋某人跟别人却没什么暗号约定。
“小宋先生,我是穆允峥。”门外说话的声音也小的很。
宋希犹豫了一会儿,把门打开了。他已经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天气这么冷,伤口只怕早就冻住了,能闹出这样的动静说明这人伤得不轻。而且这人身份复杂,宋希不想惹麻烦上身。不过,到底也算半个大夫,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还是把人拖了进来。
穆允峥被拖进门,那只一直守着他的大狗却低低叫了一声往后面跑去,时不时停下拿尾巴扫扫雪。居然还会收拾善后,狗也不简单。
穆允峥受的是枪伤,腰间一处,左肩一处,若不是伤口被冻住了,流血也能把人流死。
拾掇好伤员,不情不愿把人安顿在二楼自己房间里,宋希又拿了抹布清理家中留下的痕迹。这次他是不能把人扔客厅里的。快过年了,几乎天天都有人过来送年货,人多眼杂,他可不想给村子招祸。清理完家中,又出门走了一趟。那条狗看上去是挺能干的,可也不能全都交给一条狗。
再次回到家中的时候,穆允峥已经醒了。
宋希就更羡慕这人的好体质了。
“仇家?”宋希问。若是私人恩怨,拼着医德不要宋希也会把人扔出去。
“公事。”穆允峥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
宋希犹豫着。这家伙看上去好像人民公仆,赶走吧,自己良心过不去,留下吧,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穆允峥说:“不会连累村子,接应的人很快就到。”
被戳中小心思,宋希有些尴尬,摸摸鼻子,去药房里给人配药。
第 6 章
没多久,跑回去善后的那条狗回来了,不声不响在外面挠门。
宋希放下拟好的方子出门,打开大门,默默地看着那条大狗。
大狗蹲坐在雪地上看着宋希,低低叫了一声。
宋希说:“我不喜欢带毛的。”养父也不喜欢,所以他们家从来不养宠物,除非是拿来试药。
大狗又压低声音叫了一声,尾巴也夹了起来,很是温和无害的样子。
宋希并不让开。这么大一条狗,蹲着能到他腰部,站起来只怕能有一人高,又会帮人扫尾善后,装得再纯良又有什么用!
大狗老老实实蹲坐着,黑黑亮亮的大眼睛湿漉漉地瞅着宋希。晨光中,一身雪白的皮毛衬着雪地,别提多帅了。
“皮子不错。”宋希真心赞美。油光水滑的,要不是眼珠子是黑的,整只狗几乎都融进雪地看不见了。
大狗昂首挺胸,抖了抖毛,全方位展示着上等皮子。
宋希把门让开了。
大狗低低地叫了一声,慢慢走进院中,仔细观察着四周,看够了,也走到门口了,又抖了抖毛,蹭了蹭爪子,这才欢快地冲进门去。
卧槽,这也是狗!
村子那群皮小子进门的时候都不知道先蹭掉脚上的泥呢!
回了房间,就见一只大白狗趴在床头,和床上伤员脸对脸眼对眼。人很严肃,狗,也很严肃。
天亮了。
宋希先打了一趟拳,又喂过羊,这才开始做早饭。拿了五包速冻饺子,分开煮了两锅,上楼,指指大狗:“它吃什么?”
穆允峥沉默一下,说:“除了狗粮,什么都吃。”
他们家刚好没有狗粮。宋希想了想,估摸一下大狗的体型,果断打开煤气灶下了三包饺子。
即使已经很久没好好吃上一顿热饭菜,穆允峥还是对早餐没了任何期待。
早餐端上来的时候,穆允峥心底那微微一点希望之光就被彻底掐灭了。
两盆饺子,一样的盆子,一样的份量。人一盆,狗一盆。他只比狗多了一双筷子。
一人一狗默默吃早餐。
宋希正在洗自己的碗,大白狗叼着两个空盆子过来了,站了一会儿,把两个盆子叼进最低的水槽,拿爪子去拨水龙头,没出水,就歪着脑袋看宋希。
村里没有自来水,为了养父用水方便,家里是自己装的水箱,一米多高的塑料水桶。现在天冷,客厅有炉子宋希就不爱进厨房,怕冻坏水管,就没往桶里抽水。
“汪!”大狗叫了一声。
宋希没理会,擦干自己的碗,放进橱柜。
“汪!”大狗又叫了一声,脚底下挪了挪,把厨房门堵住了。
这狗成精了!
宋希拿过那两个盆子,兑了热水拿洗洁精整整洗了两遍,擦干之后大狗才从厨房门口挪开。
宋希默默地把两个盆子和里面那双筷子单独放了起来,摞在一起。
大狗监督着宋希洗完盆子,又去后院检阅了一遍,抬着一条后腿在边边角角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标记,巡视完整个院子才回去守着伤员。
总有一种自家院子被人/狗接管的感觉。
宋希就觉得十分糟心。带毛的果真都很不讨喜,羊圈里那群肉除外!
午饭的时候,宋希端上去一锅菜,一锅饭。
穆允峥沉默着看着那一锅乱七八糟不知道什么东西,没有提起筷子的勇气。
宋希给人打了一碗:“我做的乱炖,炖了小半天呢,可营养了。”
“……”穆允峥。不,我以前吃过的乱炖绝对不长这个样子,也不是这个味道,当谁没吃过东北菜吗!
大狗的盆子就丰盛多了。半盆米饭,浇着油亮亮的炖肉,还有两根大骨头。
狗都比他吃的好!
早上他还和狗一个待遇呢!
穆允峥看了宋希一眼,又看了看那两根肉超多的肉骨头。
宋希说:“肉是老乡送来的,调料下的重,和你喝的药相冲。”
穆允峥默默地扒饭吃非常非常乱的炖。
大狗吃得可香,骨头咬得咔咔响。
宋希听着渗人,问:“什么品种?”
“维克多是大白熊和中华田园犬的混血。”穆允峥说,“一生下来就长得比较大,被狗妈妈叼着扔过好几次。”
“汪汪!”被提到黑历史,大狗不干了。
“最烦养只狗取外国名字的,好像取了外国名字就比较高贵似的。”宋希顿时没了兴趣。
穆允峥没吭声,名字是他取的。
吃完午饭,宋希收拾了自己和穆允峥的碗筷,大狗叼着自己的狗盆跟人往厨房走,又堵着厨房门看人洗干净盆子才让开。
宋希喊:“小多,把你爹换下的衣服拿来。”
大狗歪着脑袋看了宋希半晌,似乎对这个称呼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