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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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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他睡穴,拿起铁铲跟我来。”司徒景轩迎风站着,淡漠的声音飘散在夜风了。


    杜重楼心跳颤了下,点点头依言照做。他先是敏捷地点了守陵人的睡穴,再是拿过被捂得发烫得铁铲,他回到司徒景轩身边,语气弱了几分,“拿来了,之后要做什么?”


    “挖。”司徒景轩手指一动,指着前面几十座石碑,眼睛眯了眯,语气异常阴柔,“把所有的无字墓碑挖开。”


    杜重楼和杜小小都愣住,杜重楼看了看这阴气极重的陵园,心里有点害怕,吞吞吐吐地道:“这样是不是太损阴德了,不太好吧?”


    “你对它们好了,我大哥在牢里可就不好了。”司徒景轩嘴角一动,俊秀的脸庞陷在这昏暗的灯影里,有种说不出的阴冷诡异。


    杜重楼脸色发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话一顿,他脑中灵光突闪,“景容会出事,难道是你——”


    司徒景轩打断他的话,语气冰冷道:“你到底挖不挖!”


    杜小小吓了一跳,杜重楼也被这气势吓退几步,脸上明显害怕,却是抱着铁铲逞强道:“我不挖!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要害景容?”


    司徒景轩眼内阴郁加深,缓缓走近,脸上是一贯的清冷,“如果他不想进去,你以为谁能动得了他?他要护着人,想一逞当家能耐,又岂是我拦的住的?如今事有意外,那是他自己愚蠢,你无须把我牵扯在内,我司徒景轩要动一个人,绝不会无能到教你看出来。”


    冰冷地语气如死水一样,哪还有半丝可见的感情?


    杜重楼呆呆地望着他,觉得他像是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你、你想我怎么做……”好半晌,他才口齿不清地吐出了这话。


    司徒景轩面色不改地退后几步,无双的容颜在夜雾的衬托下隐隐显得几分虚幻,“这里的无字墓有七十二座,大多是为司徒后代准备,所以都是空墓。但是其中必然有一座是翻了土的,你只需找到这座无字墓就可以了。”


    话到这,杜重楼隐约有些明白,“你是要找你娘?”




如果激怒司徒景轩……

司徒景轩没有回答,只是背过了身去,身形颤动。


    杜重楼心里骇然,却已经是骑虎难下。这会若说不干,肯定会激怒景轩,而且,景容那……挣扎良久,杜重楼把心一狠,抱着铁铲咬着牙上了陵园的台阶。


    陵园虽然已修建了多年,但因司徒老爷几年前派人翻修,有很多地方大致还是崭新。墓地里的填土一般称为熟土,也称为墓土或五花土,与未经扰动过的生土相比有着明显的区别。空墓的土大多是生土,没有下葬之人,自然没人翻动。


    这七十二座空墓也是在几年前翻修时新建的,当时他还拿这事情开景容玩笑,说他们姓司徒的,人还没死,就把墓地准备好了,太不吉利了。


    景容当时说了什么,他已经有些模糊。只是风流鬼那句“早早准备也没什么不好的,总比死了无处安身的好”他却一直记忆犹新,如今想来,显然这是话里有话啊。


    望着杜重楼鬼祟寻找的背影,杜小小心里一阵发毛,尤其是这唯一的灯光被带走后,四周被夜雾衬托得更可怕了。


    不远处的影子好象晃动了下,她朝着模糊的方向走去,“少爷……”走了几步,脚步却差点被什么绊倒。


    杜小小的脸顿时吓白了,正想要叫,才看清身旁蹲着的人是司徒景轩,她连忙扶住他的身子,问道:“少爷您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炫'舒'书'服'网'?”


    司徒景轩浑身冰冷,周身不停颤抖,好象刚从河里捞起来般。


    “少爷,你是不是很冷啊?”杜小小急坏了,这才想起今夜连个披风和毯子都没带,少爷穿得这么单薄,不被冻坏就奇怪了。


    司徒景轩胸口喘不上气,无法回答,只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


    “杜小……小”


    “少爷,你的手好冰啊。”杜小小紧紧扶着他,着急地不知道该怎么办。见他握着着自己的手,心里咯噔一下,但哪里还敢妄想。




这样的少爷真让人担心

“少爷,要不我们回去吧,再待下去,你一定会受凉的。”


    因说话而吐出的热气吹拂在耳边,不经意间地接近,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熟悉感,一股难言的感觉充斥在司徒景轩心头。他缓缓闭眼,慢慢喘顺了气息,只待心头平静下来。


    杜小小虽然觉得不自在,但是也不敢动,任由身旁的重量一点点靠过来。


    歇息一会后,司徒景轩恢复了点精神,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石阶下咚咚地跑下个人影。


    “找、找到了……”


    司徒景轩脸色变了变,“快带我过去。”


    “跟我来。”杜重楼转身跑在前头。


    杜小小小心扶着人跟上,迈了十几步台阶,拐了个弯,两人才看见杜重楼提着灯笼停在座石碑前。


    “我查过了,只有这座的土是被人翻过的。”杜重楼把灯笼往前一打,幽幽说道。


    司徒景轩急不可待地走近,还没仔细看,就听到杜重楼又道:“别看了,怪吓人的。”


    “让开。”司徒景轩脸色铁青地推开他,眼中露出痛苦之色。


    杜重楼乖乖地退到一旁,对着旁边的杜小小摇摇头,“胖丫头,你别看了,会做噩梦的。”


    杜小小呆呆地点点头,她本来就胆小,自然不会给自己找罪受。只是少爷现在这样子,真让人担心啊。


    “少爷,要不我们还是别看了?”


    杜小小见他半会没作响,以为是被吓到了,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再劝。


    司徒景轩没有理她,依旧低着头,借着虚弱的烛光,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棺内。


    像是不敢相信般,他伸手入内,触摸白骨。


    修长手指从发着腐臭的白骨上走过,几寸一顿,停留腰间,终究收起。


    好半晌,暗哑的声音才慢慢响起。


    “回去吧。”


    冰凉刺骨的夜风,夜雾弥漫在身上,没有了刚才的压人气势,只剩下一个摇摇晃晃往外走的身影。


    “少爷?”杜小小担心地来到他身边,抬头,却被他眼底近似于绝望的神色怔住。


    里头藏匿的情绪太多、太深,好似心死,又好似迷茫,她看不穿……一时竟迷失在了里头……


    ***


    今天不会再更。明天开始工作,更新速度会放缓,每天维持2~3更的样子。




当世不出的绝色女子

杜重楼看出点端倪,心里疑惑的也低头往棺木里仔细看了眼。这一看,他浑身不禁被吓出身汗。


    只见棺内静静地躺着具完整形骸,从发髻服饰来看,应是名女子。女尸双手交握于腹部,手腕上还有生前陪葬的玉镯,往上看,她的面部已经高度腐烂,只剩一排白森森地牙齿,很是骇人。


    身上衣料也有破损,像是虫蚁所为,破损之处,白骨清晰可见。


    杜重楼生生地抽了口凉气,他学医多年,自然见过死人,无论哪种死法,将死之人的表情必是惊恐无比,身形扭曲,像她死得这么安详的,他还是头回看见。


    景轩的娘亲,他以前也曾见过几回,眉如青黛,眼如秋水,印象里是个安静话不多,也很少笑的女子。喜欢独自在院里的树下抚琴,十指纤细,琴音清澈,让人不禁陶醉。可是气质偏冷,他们并不敢亲近,只有当景轩也在时,她才会露出几丝柔和笑容,远远望去,当真是宛若仙姿,遥不可及。景轩的容貌大部分也是传自他娘,一张脸不似女子,胜似女子。


    可惜红颜薄命,这样当世不出的女子,最后竟逝于一场伤寒。


    想到这,杜重楼轻声叹息,心里感怀。举目见司徒景轩和杜小小慢慢走远,他也没再多想的将棺木阖好,就在封闭之际,月光入内,眼前突然一闪,令他整个人都傻愣在了那。


    回去的路上,杜重楼一言未发地驾着马车。


    杜小小在马车内将司徒景轩安顿好后,也钻了出来,坐在了前头。


    “你怎么出来了?景轩呢?”


    “少爷靠在那睡着了,我心里闷,想出来透透气。”杜小小挨着边坐下,无精打采地吐了口气。


    “能在这个时候睡着的,也就只有他了。”杜重楼冷哼了声。


    “你别这么说,其实少爷他……”杜小小顿了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不往下说了?”杜重楼问她。


    杜小小摇摇头,并非不愿意说,而是实在描述不出刚才的感觉。全然没了生气的少爷,竟然让她有种心疼的感觉。




风流鬼才是看的最明白的

“我与景轩认识也快十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直以为我知道。风流鬼总说他们三兄弟里,他最聪明,景容最圆滑,景轩最深沉。当时我还笑他不自量力,在景容面前说自己聪明,如今想来,风流鬼原来才是看的最明白的一个。”杜重楼目光看着眼前的四平大道,语气幽幽说道。


    “杜公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杜小小不解,偏头问他。


    杜重楼抖了下马绳,表情凝重看着她,“小小,你还记不记得,上回在御龙阁,景烈让我看的那些书?”


    “书?你说的是那些医书?”


    “恩。”


    “那几本书怎么了?”杜小小疑惑地问,那些书还都是她买来的,难道有什么问题?


    “景烈笑我学医不精,所以景轩等不及自己去买书看。我当时也以为是这样,直到刚才……”杜重楼话没完,就听到里头有点声响,不禁打住了话,转口道:“大概是景轩醒了,你进去看看吧,今天夜里风大,我想他肯定睡得不安稳。”


    杜小小还在好奇,想继续追问,却在听到里头的咳嗽声后,不禁打消了念头。


    “那我先进去了,杜公子,你自己也小心些。”


    杜重楼点了点头,视线依旧向前,只是紧紧拽着缰绳的手泄露了他的情绪。


    杜小小轻轻地走到软座前,见眼前的人微微睁开了眼,她赶忙换了声,“少爷,你醒了吗?”


    他一点点抬眼,突然伸出了手,洁白的衣袖随之滑落,露出半截白玉般的手臂。


    手指修长如玉,比女子还要美丽。


    这是?杜小小不解地望着他,眼前的容颜依旧毫无表情,惟有漆黑的眸子里透着难以察觉的深意。


    他再次抬了下手,又收回,指尖落在了他身旁的位置。


    杜小小明白过来,却是不敢相信。


    少、少爷,这是让她也坐过去的意思吗?


    杜小小害怕自己弄错,僵硬着身子站在那惶恐不安,圆圆的眼迷惑地望着他,希望可以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可是清冷的眼却一点点垂下,带着几分落寞与空洞。




老三,你也有今天……

平时清冷孤傲的脸,在月色下舒展开来,竟生出了一种孤独无助的感觉。


    杜小小顿觉得难受,仿佛心头像扎了根针,直往肉里钻。


    这个人,曾是她最避之不及的人,可现在……她心头狠狠揪紧,胸腔都吸不进空气了,脚下僵硬的步伐难以抗拒地往前移了一步。


    “少爷……”


    司徒景轩似毫无察觉,不复往日的清明的眼底,透着股让人难以承受的无神。


    寻觅几年,本以为今夜会有个答案,没想到,他是徒徒看了自己一场笑话。


    纠缠着过往,不愿意放下,到头来,却是他最爱的人伤他最深。


    孤立清高,满身防备,如今只剩自己一人。


    “少爷……”


    轻轻一声叫唤,他失神抬头,入眼的是身边人不安的表情。他微愣,薄薄的唇边漾开一个弧度,如水一般柔和,却尽是哀凉之意。


    “少爷,你怎么了?”


    ……


    “轩儿,是不'炫'舒'书'服'网'吗?”


    ……


    完全不一样的脸在眼前重叠,都带着自以为是的关心。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皱着眉为他掖上被子,试探他额心的温度,又叹着气松开。十年光景,他独自长大,再不能肆意松懈,变得冷漠与无情,只因过分想念。


    曾经想过,娘没死,只是与他开了一个过分的玩笑,躲在了一旁想看他着急。也曾怀疑,娘的死因另有隐情,不然爹怎会连尸首都不让他寻见。


    司徒景轩眸子一颤,垂眸看了眼系在腰际从小不离身的玉佩,眉心不自觉地蹙起,然后放平。稍后,他轻轻将身子靠向一旁,吐出的话带着一贯的强制,却显得很是无力。


    “不要动。”


    清晰地看到那双眼睛里的疲惫与茫然,杜小小情不自禁地“恩”了一声,真就维持着半坐的姿势,一动都没动过。


    那一瞬间,司徒景轩明璨的眸底涌起一丝薄气,落入了满襟。


    ***


    晚上还有一更。另:今天真冷。




你的真心并不值钱

月斜星沉,夜雾渐渐散去,马车在进了城后,不紧不慢地驶到司徒府后门。


    司徒景轩心情沉得连话都不愿意说,下了马车就直接进了门去,杜重楼急忙把他拦下,“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你说过要救景容的,你说的我都做了,你不能出尔反尔。”


    “即便我要反悔,你又能拿我如何。你对他的真心,在我这可不值一文。”司徒景轩嘴角微起,脸上是再明显不过的不耐。


    杜重楼见他把话说穿,不禁又羞又恼,“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生病时,景容忙前忙后,他怎么待你的……”


    “够了,别再对我说一个字,该怎么做,我心里清楚,天色不早了,杜公子请便吧。”司徒景轩脸色变了变,眼底清晰滑过几丝难堪。话一落,就直挺挺地向前离开,哪还有往日的风度可言。


    杜小小傻了眼,杜重楼气得整个人发抖,嘴里不停骂着,“景容待他如此,他竟然可以见死不救。他不是没良心,我看他根本没有心——”


    “那个、杜公子,这天是不早了,奴婢还要去照看少爷,要不您……”杜小小为难的出声,看看前面还没走远的身影,又看看咬牙切齿的杜重楼,这手边的门是关也不是,就这么开着也不是。


    “请便是吧?好,我这就走,没有景容的地方,谁稀罕来啊。他不救,我自己去救!”杜重楼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话,一转身就跳上了马车,愤然地驾着马车走了。


    杜小小愣了一愣,心头莫名震撼,关上门,有些失神地走回兰轩阁。


    回到兰轩阁,除了夜雾弥漫外,四周就如去时一般的寂静,房内没有半点烛星,想来里头的人是睡了。


    看天色大概一个时辰后就要见白,她索性就不回去了,带着一脑子的迷团,来到院子里的石桌上,疲惫的趴在那小睡了会。


    ***


    前几章说过,论说话技巧老二迂回,老大圆滑。下面轮到老三出手了,阴险又毒舌,大伙可以期待下。

    另:今天不再更,我去存点稿子,明后天用。




脏?她哪不干净了?

晨风习习,带着几丝难以抵抗的凉意,杜小小打了个颤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对面的门已经打开,显然里面的人已经起来。


    她急急忙忙地跑去,连衣服都忘了要/炫/书/网/整理(www。87book。com)下。


    进了门,司徒景轩正梳洗妥当出来,看见她来,不禁皱了眉头,“没有主子的吩咐,就擅自闯入,是谁教你的规矩。”


    “啊?”杜小小早起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傻愣在那。


    “出去,收拾干净再进来。”司徒景轩看也不看她,转身进了内室。


    “是、是……”杜小小呆呆地回应,心里暗自纳闷,少爷这是怎么了?几个时辰前还靠在她肩膀上,一副被人遗弃的样子,这还没半天光景,这语气怎么又变回奴隶主了?


    还有,她哪不干净了?


    杜小小寻思着低头一看,不禁大窘,原来胸前的衣襟不知何时散开了,露出了里头的小衣服。许是石桌不干净,这前襟上是沾上了些灰。


    脸上浮现羞赧,她急忙忙拉拢了衣服,退了出去。


    人走的那一瞬间,司徒景轩清冷的眼底涌上一丝阴厉,袖中的手指因紧握而开始泛白。


    一直以为害他的人是他,恨了他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撕掉他虚伪的面具,没想到到头来,这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


    没有再去憎恨的理由,以前一直觉得的惺惺作态,反倒变成他难以忍受的兄友弟恭。


    司徒景轩沉沉吐了口气,手心也一点点松开,脑海里不知怎地浮现杜重楼那张倔强的脸。他嘴角冷笑,这么纯良的人的确少见,可惜也是一相情愿罢了。


    如果害他的人不是司徒景容,那他的确欠了他很多,即便没有这十几年虚假的恩情,就冲这名义上大哥二字,他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所谓良心,杜重楼还真说对了。


    “少爷,华嬷嬷还没来,要不要奴婢去端早膳?”


    “不用了。”司徒景轩的目光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侧了下脸,看向了窗外,平静说道:“你去让张管事准备好府里最好的轿子,我等会要大张旗鼓地出府。”


    出府?还是大张旗鼓的出府?


    杜小小一头雾水,正准备要问,旁边的声音又响起,“还有,你也一起去。”




这张脸,比女子的还要美

夏末,天空中云层叠叠,浓厚的白云挥散不去。风中虽然还有夏天的炎热,但是渐渐也感受到了秋天的凉爽。


    司徒景轩从马车上下来,少有一身正装的站在一扇高大朱门的府邸前面。


    带着点热气的微风拂过,吹的人心头略有浮躁。冷眼旁观四周此起彼伏地抽气与赞叹,他挥手让轿夫将轿子抬远,身旁只跟着杜小小一人,随后徐步走上台阶,对着大门口的几名守卫说道:“麻烦进去通传一声,就说司徒景轩求见。”


    能在王爷门口做守卫的,自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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