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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腹黑太子软萌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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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姑娘,那不是鬼,是善于隐匿行踪的刺客罢了。他们受过特殊训练,能长时间在躲藏在土里。”
墨初虽然依旧是张冰块脸,但是还是好心给水千浔解释了一下。他见水千浔目光将信将疑,就指了指她鞋面上的血珠:“你看,如果是鬼的话,怎么会流血?”
水千浔低头看看,只见粉色缎面上的血珠已经洇开,留下一抹血痕。
她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不是鬼就好,地球古代人果然不容小觑啊,藏在土里,这也可以?僵尸神功吗?靠,吓死她了。
水千浔小眉毛扬起,双脚向外一踢,把染了血迹的绣花鞋甩到一边,赤着白生生的小脚丫,筷子一动,又飞快吃起来。
墨初看着埋头大吃的少女,冰块脸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刚刚还吓的死去活来,转眼间又吃的眉飞色舞,水姑娘,这样真的正常吗?
水千浔可不知道墨初的腹诽,反正只要不是鬼,那她就不害怕了,更何况,现在她的处境显然不那么妙,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应付。
不思茶饭,食不下咽这种事情,从来不会发生在水千浔身上。
墨初看了一眼水千浔分给他的那一半饭食,慢慢走过去,慢慢拿起来,慢慢走到一边吃起来。
水千浔把最后一小片白切羊肉送到嘴里,满足的叹了口气。话说红袖招这家妓院虽然不怎么上档次,但是厨子的手艺还真不错,她甚至开始考虑长住红袖招的可能。
本来只准备坑点老鸨儿银子就走人的水千浔,觉得把红袖招收为囊中之物也不错。
为了个厨子,要算计整个楼子,这样的想法,也只有水千浔这种非地球人能想得出来。
墨初看着一边舔着筷子,一边眼珠滴溜转的少女,慢慢说了句话:“那是主子的厨子准备的饭菜。”
水千浔一脑门黑线,太子殿下是算准她出门以后,会直奔厨房而去吗?难道太子殿下这么好心,把她赶出门,却又专门在厨房里为她备好了饭菜?
这饭菜里面没下毒吧?
“咦,小浔儿,你的鞋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杜篮儿的声音响起,她从后院门里走进来,正俯身捡起地上的绣鞋。
“鞋子不合脚。”水千浔随便编了个理由。
“这鞋子应该很贵……”杜篮儿端详着绣鞋,看到绣鞋上面的一抹血痕时,目光有些惊讶,“你可是伤着哪里了,这鞋子上的血哪里来的?”
水千浔没理会杜篮儿后面一句话,只是懒洋洋地说:“这绣花鞋很贵?上面又没镶金子银子什么的,能贵到哪里去。”
“这鞋用的缎料像是脂玉锦,我见过御史夫人的衣领上用这个来镶边,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比手指长不了多少的一条,江记衣铺的伙计说过,就这么一点点都比同样大小的黄金贵十倍,而且有钱也买不到。”
“嗖”的一下,水千浔已经从凳子上掠到杜篮儿面前,一把抓过绣鞋,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连鞋底都不放过。
“你看,这缎面对着阳光会发出玉一般的光泽,听说在晚上没有灯火的地方,也会发出极淡的光泽,那贵客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杜篮儿用手摸着胸口,羡慕地说。
“这鞋子真这么值钱吗?”在水千浔的认知中,只有金银宝石美玉珍珠之类才值钱,没想到没什么饰品的鞋子也能和同体积的黄金媲美。
杜篮儿点点头。
她翻来覆去的看着绣鞋,双眼熠熠生辉,闪动的全是金子的光泽。
“你去把鞋子上面的血迹弄干净,抽空去趟江记,看看他们愿意出多少钱买这双绣鞋。”水千浔把绣花鞋往杜篮儿手里一塞,笑嘻嘻地说。
墨初的嘴角忍不住又抽了抽,水姑娘,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杜篮儿默默地点了点头。
绣花鞋还没到杜篮儿手里,忽然化为粉末,如一蓬碎雪,纷纷扬扬洒落,被风一吹,无影无踪。
水千浔目瞪口呆。
院门口,雪衣乌发的男子目光从水千浔白嫩的小脚上扫过,冰晶般的眸子如雪山上的天空,清冷高远,不可触及。
他本来是要走进后院,此时却转身离去,双手负在背后,乌发如泼墨般倾泻于肩头,只是一个背影,却足以颠倒众生。
水千浔朝皇甫恣背影飞了个眼刀子。
就在这时候,院墙边的一株桂花树上的枝叶无风自动,一条绳索无声无息飞出,像出洞灵蛇,卷向水千浔腰肢。
心不在焉的水千浔猝不及防,已来不及闪避,黑眸猛的收缩如竖着的杏仁状,死死盯着飞来的绳索,长发拉的笔直,蓄势待发。
绳索飞出的一刹,皇甫恣的背影似乎顿了顿,似乎又没有,渐行渐远的身影却越发挺拔,白衣如雪,清冷如冰。
一切不过刚刚开始。
他以她为棋,布下重重杀局,棋子已落下,他却惊觉,自己已经无法成为置身局外的棋手。
那颗棋子,不知道在何时,已撩起他的一线心潮,心湖明月,竟是再也无法回归昔日的冷寂空漠之境。
明月心明月心,明月本无心。
心潮暗涌,剧痛从心脉涌向四肢百骸,他却似毫无所觉,一步一步向前行去……
------题外话------
皇甫恣:我送的东西也敢变卖?
小水儿抠鼻:小气傲娇的家伙,嫩家找小意意去!
某云托腮:让小意意从哪爬出来,才能吓到小水儿……
小水儿哭:你一定不是亲妈。
读者君眼冒绿光:从小恣恣的床上爬出来,一定能吓到小水儿。
小水儿握大棒:谁要把伦家小恣恣扳弯!


☆、第二十八章 笨蛋

墨初眼中寒芒一闪,人如一道轻烟掠过,长剑随之出鞘,但是他距离太远,眼看无法阻止绳索的去势,他忽然挥剑狠狠一挑,杜篮儿的身体被他挑起,如一片树叶迎向那条绳索。
水千浔一惊,伸手去抓杜篮儿,却抓了个空,眼睁睁看着那条本来应该缠住自己腰肢的绳索,勒住杜篮儿的脖子,将她拽的临空飞起。
杜篮儿用手拼命去扯脖子上的绳索,却无济于事,绳索越勒越紧。她张着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脸色苍白,一双眼睛看着水千浔,惊惶、恐惧、茫然、无助……
水千浔脚在地上一点,人已经朝杜篮儿冲过去。
墨初一惊,不明白水千浔为什么不退反进,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狠狠一挥宝剑,掠向桂花树。
水千浔身法极快,飞身扑出,瞬间抓住杜篮儿的手臂,长发唰的甩起,下一个瞬间,长发根根如刺,数百根发丝朝着那绳索猛的刺下去,硬生生割断了绳索。
墨初人已经掠到树上,长剑对准茂密的枝叶挥去。
剑光飞舞,大蓬血花从空中溅落下来,人影一闪,桂花树中藏匿着的刺客已经带伤遁走,而墨初的手臂也被划破一道伤口,鲜血淋漓。
水千浔抱着杜篮儿,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绳子,雪白纤细的脖颈上,青紫色的勒痕里已经冒出血珠来。
杜篮儿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细长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水千浔,鸭蛋脸上毫无血色,细碎的牙齿在下唇上咬出深深牙印。
身后传来墨初的脚步声,水千浔头也不回,淡淡说道:“刚才的情况,我自己足可以应付,你犯不着拿别人替我挡。我不是圣人,没有舍己救人的觉悟,可也从不觉得别人的命就该比我卑贱,就该要替我去死。”
墨初脚步顿了顿,冰块脸依然毫无表情,可是眸光却在一刹那间暖了几分,随即又恢复了惯有的冷漠。
水千浔低头对杜篮儿说:“我的处境很危险,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那颗明珠没了,但我会想法子给你足够生活的银子。”
杜篮儿本来眼神空洞,可是在听到水千浔那句“可也从不觉得别人的命就该比我卑贱,就该要替我去死”的时候,忽然泪流满面。
她一把抓住水千浔的手,用力摇头,嘶哑着嗓子说道:“干娘曾经说过,富贵险中求,我跟着你,赢了,就再不用过那比狗还不如的日子,输了,也不过贱命一条,愿赌服输,我认了!”
水千浔默然半晌,拍拍杜篮儿的肩膀:“够狠,我喜欢。”
她朝墨初招招手:“找人把她送回房间,给她脖子上的伤口敷点药。”
杜篮儿摇摇晃晃站起来,脸色依然苍白,但是眸光却坚定了许多,她朝水千浔笑了笑:“我定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看着杜篮儿单薄却又挺直了许多的背影,水千浔心知自己在这陌生的时空里,多了一个同伴。
墨初看了眼杜篮儿蹒跚离去的背影,唤来一名护卫,让他跟着杜篮儿。
接下来,水千浔似乎成了香饽饽,不管走到哪,都会招来各种奇奇怪怪的袭击。
她走到大树下,树上忽然蹿下一条白底黑纹的小蛇,朝着水千浔肩膀扑过去,然后墨初一剑挥去,小蛇断成了七八截,蛇血竟然是诡异的黑色,落到地上,草叶瞬间枯萎。
她经过花丛边,花丛里突然飞出一只五彩斑斓的蜜蜂,长如细针的尖嘴对着水千浔的脖子刺过去。
“嗖”蜂子被剑光劈成两半,尖嘴扎进泥土里的时候,泥土顿时灰了一片。
……
水千浔背着双手,在后院里溜达着,虽然身周危机四伏,处处陷阱,但是她却不愿回到皇甫恣的房间里,不知道为啥,只要跟那妖孽在一起,她就觉得自己的生理指标不太正常,比如血液流速会莫名加快,体温升高,心脏时不时漏跳一拍之类的。
她一直怀疑那厮是不是给她下了毒,总之离他远点肯定没错。
她也不想去前院,那里人多,她跟那些姐儿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犯不着为她们招来杀身之祸。
水千浔已然猜到,自己现在步步惊心,面临着被人掳走甚至杀死的危险,定是拜皇甫恣所赐。
她总觉得,如今的局面,并不是因为别人误以为她是皇甫恣喜欢的女人,才对她下手这么简单。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知道皇甫恣绝对不是个能被女人挟持的人。
他一定是耍了什么花招。
红袖招此时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陷阱,而她就是陷阱里那散发着香味的诱饵,正在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一想到自己在皇甫恣眼里不过是块送死的诱饵,水千浔心里就闷闷的,像堵了块石头,真是个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的男人!
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逃走!
水千浔就这样,在院子里一边溜达一边思忖,浑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二楼窗前,有人正在静静看着她。
皇甫恣一直站在窗前,少女行走时警觉的背影,紧缩成杏仁状的黑眸,抿紧的红唇,以及满头绷直如镜的乌发,都被他尽收眼底。
风吹过,她的发却纹丝不动。
她的头发,果然异于常人,似有自己的灵性和意志。
此时,少女惯有的娇憨、俏皮、散漫、随性仿佛都被击碎,变得警惕、冷静、谨慎、紧张,仿佛是一只正在群兽环伺中寻找生路的小野猫。
皇甫恣冰晶般的指尖轻轻抚过墨玉指环,眸光亦如冰晶。
皇权争斗的道路上,尔虞我诈,残酷无情,是血流成海,是白骨如山,从来容不得娇花弱柳,要么握住至高权柄,俯视天下,要么被碾压至齑粉,尸骨无存。
她既已注定无法置身事外,那么,终要随他一起走这一段血雨腥风之路,早一日见到前路之残酷,于她并不是坏事。
水千浔在水井边停了下来,她勾头往水井里看了又看,似乎井里面忽然长出了一朵鲜花。
墨初冰块脸上毫无好奇表情,只抱着剑站在一旁。
反正她素来不按常理行事,就算她此时突然要跳进井里洗澡,他也不会觉得奇怪,顶多到时把她捞起来。
墨初没有看到水千浔脸上一闪而逝的异样神情。
井里面没有花,只浮着一颗鸽蛋大小的明珠,宝光流转,给平静的水面涂抹了一层莹润光晕,水面上凸起两个大字。
“笨蛋”
井水表面忽然无声的往下沉去,转眼间,井水倾泻一空,只剩光秃秃的井底。
深紫华服的男子站在井底,眉直鼻挺,眸色冷厉暗沉,暗红薄唇勾出一抹冰凉笑意,看向水千浔,他的掌心里,正托着那颗流光婉转的夜明珠。
水千浔盯着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大而黑的眸子熠熠生辉……
------题外话------
皇甫意:让玉树临风、英俊冷酷的伦家从井底出场,真的好吗?真的好吗?
作者君托腮:井里不好吗,午夜凶铃里那谁谁谁不是从井里爬出来的吗?
读者君的鸡蛋、西红柿、白菜叶纷纷扔过来。
作者君顶着锅盖遁……


☆、第二十九章 肉包子打狗

华灯初上,红袖招里的歌舞丝竹声渐起,老鸨儿倚着门,劲头十足的招呼着客人,姐儿们娇声软语,打情骂俏,脂香粉腻,暧昧气氛渐浓。
水千浔惬意的哼着小曲儿,从后院溜达到前厅,在井边不动声色的和皇甫意进行了一番交流后,她就再没遇到什么袭击。
一想到藏在头发里的那颗夜明珠,水千浔就心花怒放,这么大,成色这么好的夜明珠,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换成银子以后,她可以去弄辆好马车,带着杜篮儿周游天下,嗯,再雇个帅哥当车夫。
白天赶车,晚上调戏,啊啊啊,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水千浔倚在角落里,畅想未来,只觉心胸舒畅,大厅里的劣质脂粉香都是好闻的,那秃头大肚的客人都是好看的,一笑满脸菊花的老头都是年轻的……
没有皇甫恣的未来一定很好。
水千浔眼角余光扫到影子一样跟着自己的墨初,小眉毛忍不住皱了皱,不过随即就舒展开了。
哼,过了今晚,姐就不用再看到你们了!
这时候,从门口走进来七八个客人,当先的男子一身月白武士服,五官清俊,眉眼中却带着一股子阴沉之意,肩宽腰细,腰带上挂着把长剑。跟在他后面的人都是劲装打扮,有高有矮,有胖有瘦,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子萧杀气。
老鸨儿陪着他们进来,虽然脸上带着笑,可是笑容明显僵硬。她在人堆里打了那么多年的滚,哪里会看不出来,这些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子,而且这种人绝对不应该出现在红袖招这种地方。
水千浔目光从那几个客人身上一扫而过,忽然想起了什么,提起裙子,露出雪白的小脚丫,冲着墨初眨眨眼睛:“脚好冷,你去帮我弄双鞋子来。”
那双和同等黄金一样值钱的绣花鞋被皇甫恣毁了以后,水千浔就一直赤着脚,不过她在后院里怎么没说脚冷,现在却提起这茬事?
墨初一脑门黑线,他可是太子殿下身边排名第一的亲卫,是墨缨卫的首领,有人出数万两银子求他出手杀人,他都不屑一顾,此时竟然要去弄双绣花鞋?
“快去啊,记得要漂亮一点,越贵越好,是抢、是偷、是买都随便你。”水千浔大而黑的眸子闪过狡黠之色。
一双绣花鞋,还要他去偷、去抢?
水姑娘,就算你要找借口打发我离开,能不能拜托你找个符合我身份的借口?墨初嘴角抽了抽,默默消失在水千浔的视线里。
等墨初一走,水千浔就寻了个不引人注意的位置坐下来,一边嗑瓜子,一边兴致勃勃的欣赏起舞台上的歌舞。
若是有心人仔细看去,就会发现水千浔的乌发在身后绷得笔直,她看似全神贯注地欣赏着舞台上的表演,眼角余光却始终在旁边半掩的窗户上看来看去。
不错,皇甫恣是把我当成诱饵,但是你皇甫意又能安什么好心,你们自己去尔虞我诈,你死我活吧,哼,姐不陪你们玩了!
从窗户到金线河,不到百米距离,她相信以她的速度,绝对可以在那些暗卫抓到她之前,逃进金线河,只要潜进水里,隐身后,不管是皇甫恣的人,还是皇甫意的人,都不会找到她,而且河水也会干扰雪团的嗅觉。
看好路线,正准备行动的水千浔,身体忽然一僵,肩膀被一只手轻轻按住,眼前飘过一幅深紫衣袂,浓郁脂粉香中,有淡淡松香味传来,香味幽深冷冽,让人想起旷野中历经霜雪而不凋的青松。
水千浔慢慢抬起头,紫衣华服的男子,五官分明,凤眸狭长,暗沉如不见底深渊的眸子,正居高临下看着她。
水千浔甩甩头发,红唇弯出一抹散漫笑意,朝皇甫意说道:“熙王殿下,你又来啦。”她一边说,一边朝四周望了望,见皇甫意的两个亲卫在不远处抱臂凝立。
他上午鬼鬼祟祟出现在井底,这次却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了红袖招。
出场风格怎么变了?
水千浔转念一想顿时明白,皇甫意在这么个时间,大大方方走进红袖招,反而是最安全的。
皇甫恣不能公开露面,更不能让护卫对皇甫意动手,若是皇甫意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引来朝廷人马,反而对皇甫恣不利,因为朝野上下都知道,太子殿下还在天湖别院养病。
养病的太子,怎么能出现在红袖招呢?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看着水千浔瞬间了然的神情,皇甫意的眼眸眯了一眯,微微有点惊怔。这少女看上去娇憨俏皮,散漫随性,不想骨子里却有着这份敏锐。
他收回按住水千浔肩膀的手,坐到她身侧,暗红薄唇勾出一抹冰冷笑意:“本王若是不来,只怕本王的夜明珠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水千浔大而黑的眸子滴溜溜一转,丰润红唇微微噘起,轻轻笑起来,三分娇憨,两分撒娇,一分无赖:“殿下在井里,只说用这颗夜明珠表示合作的诚意罢了,殿下的诚意我很满意呢。”
“既然满意,为何还要逃跑?”皇甫意笑意不达眼底。
水千浔垂下眸子,不去看皇甫意,只慢悠悠地说,“你们皇子之间争来争去,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过是一个过客,犯不着为此送命。”
少女长长睫毛垂下,如小扇子般遮住了她的黑眸,皇甫意心里忽然觉得那睫羽似扇起一道柔风,柔柔软软地飘过他的心尖,心里微觉有些异样。
但是转瞬间,他就压下这种异样感,冷冷一笑:“你以为你走了,就能置身事外?”
水千浔蓦地抬起眸子,大而黑的眸子一下缩成竖着的杏仁状:“什么意思?”
皇甫意被少女眸子的变化惊怔了一下,好特别的眼眸,竟然会像猫儿的眼睛那般变化。不过这少女,可不正像一只猫儿?看似娇憨散漫,实则那暗藏起来的小爪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伸出来。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淡淡道:“鬼探折损了好几条人命,才探听到,你是天宗派出行走世间的弟子,天生凤格,得你青睐者得天下。”
“神马?”
皇甫意见少女黑眸瞪大,红唇微张,露出雪白如珍珠般的牙齿,满脸惊疑茫然之色不像作假,心中顿时有数,果然是皇甫恣使诈。
“天宗是极神秘的世外门派,天宗女弟子很少离开宗门行走世间,据说,天宗女弟子出现在世间,就意味着天下时局有大变动,轻则江山动荡,重则改朝换代,若有人得天宗女弟子辅佐,就能成就帝王之业。”
“天你妹的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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