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软萌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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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注意到,皇甫恣和皇甫意快到高台下方的时候,衣袖同时轻轻向外挥了挥。
下一个瞬间,水千浔已经在高台上现出身形,她白衣洁净,一尘不染,面色如常,没有半分仓促气喘之意,站在高台之上,顾盼之间,黑眸熠熠生辉,丰润红唇和颌下衣领上的红珍珠相映如霞。
全场静默,众人皆都屏息凝望,只觉高台上的白衣女子,如雪山女神,给人以一种遥不可攀的感觉。
皇甫恣和皇甫意在高台下,左右站立,看着高台上,尽显无双风华的少女,眼底俱是隐隐含了笑意。
静默了片刻,高台上本来好整以暇,准备看热闹的礼官,回过神以后,赶紧迎了上来,女官引了水千浔去了女宾席位,另有人赶紧下了高台,引皇甫恣和皇甫意上高台入座。
高台用薄纱隔成前后两部分,后面部分略高,中间的两个座位显然是给皇帝和皇后准备的,两侧摆着的案几席次,分为男宾女宾。
女宾那侧的薄纱更厚一点。
水千浔跟着女官走到薄纱后面,里面已经坐了一排夫人小姐,个个妆容精致,花枝招展,看到水千浔时的表情,都颇为复杂,嫉恨有之,羡慕有之,也有畏惧和不屑的。
水千浔和其中一个少女的视线对上,心中一怔,此时那女官已经引着她到了坐席后,正在那少女旁边。
那少女的目光始终直勾勾看着水千浔,瞬也不瞬,她蒙着面纱,可是那双眼睛,水千浔却很熟悉,正是林婉馨。
坐下来后,她听到林婉馨低低哼了一声:“黄牡丹……”
水千浔直觉有些不妙,林婉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蒙着面纱,显然是为了遮盖脸上的伤疤,既然脸上有伤,若是没有人安排,她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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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暗算
帝后并肩而行,缓缓登上高台,百姓跪伏,众官恭迎,一时间,诺大的正元广场,只听到皇帝和皇后行走时,带起的衣袂声。
水千浔虽然和其余女宾一样躬身垂头,可是却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偷偷看向行来的皇帝和皇后。
只见皇帝身穿明黄色龙袍,腰系玉带,身形颀长,面容清癯,凤目狭长,高鼻薄唇,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皱纹,却透着岁月积淀而来的成熟感,英俊儒雅中带着俯视众生的威仪,只是肤色略显苍白,看上去身体似乎不是太好。
好一个风姿卓逸的大叔啊,水千浔咽了下口水,又把目光转向皇后。
皇后穿着浅紫色宫裙,裙幅上面用暗线绣着大朵大朵的折枝梅花,宽大的衣袖垂至手背,露出细长的手指,指甲上的镶蓝宝石黄金甲套,幽幽生辉,发髻高高盘起,插着飞凤衔珠钗,肤色如玉,眉目如画,神情淡漠,气质尊贵。
水千浔觉得皇甫恣和皇甫意的长相都有一两分皇帝的影子,但是显然两人继承了更多母族的血脉。
就在这时候,水千浔察觉到皇帝和皇后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皇后目光只是一扫即收,皇帝的目光却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而且水千浔察觉到,皇帝看的是她身上穿的衣服,有那么一瞬间,皇帝的眸光里,闪过哀伤、怀念、讶然、犹疑等复杂情绪。
水千浔忽然想到皇甫恣的话,她身上穿的衣衫,是皇甫恣母亲宸妃亲手缝制,难道皇帝以前见过这件衣衫,如今睹物思人,目光才会变得那么复杂?
但是很快,皇帝的目光收回,神情中依旧是俯视众生、高高在上的威仪,仿佛刚才那含着复杂情绪的眸光只是水千浔的错觉。
水千浔正在低头沉思,站在她侧后面的林婉馨,看到水千浔似在发呆,眼底顿时闪过一丝阴狠之意,脚底轻轻一顿,绣花鞋的鞋尖上顿时弹出一截锋利的刀尖。
她出事以后,林夫人花重金请来高手,给她设计了一套精巧的机关,让她平常用来防身,暗藏在鞋底的刀尖就是其中一样。垂至地面的长裙遮住了林婉馨的绣鞋,谁也没有发现她鞋尖上的异样。
林婉馨见众人注意力都在皇帝皇后身上,顿时轻轻屈膝抬腿,脚尖往水千浔的后脚腕上铲去。
刀尖锋锐无比,可以轻松割断脚筋,脚筋断掉以后,这条腿就算彻底废掉了。
水千浔脑后没有长眼睛,但是她的头发却对危险有着极其敏锐的感觉,就在林婉馨的脚尖铲出的瞬间,长发瞬间分成两缕,一缕往旁边一扯,带着水千浔的身子转了半圈,一个踉跄,扑了出去。
另外一缕则狠命往林婉馨的肩膀上撞去,林婉馨猝不及防,低叫一声,身体一歪,摔倒在旁边的案几上。
长发唰的一下,瞬间恢复正常,垂落腰间,如镜如绸。
此时,皇帝和皇后已经走到中间宽椅上坐下来,皇帝左手虚抬,正要示意众人免礼,不料就听见哗啦两声,一个白衣少女跌了出来,同时传来女子的低叫声,身体撞到案几的哗啦声,案几上的茶杯摔碎声。
只见白衣少女跌落在席次外面,而另外一名粉衣少女则摔在了案几上,女宾席上顿时一片慌乱。
皇甫恣眸光一凝,男宾席和女宾席隔的较远,中间又用薄纱隔住,他看不清水千浔旁边坐着的人,但是此时声音入耳,立刻就听出是林婉馨。
林婉馨脸上带伤,却也来了这里,不仅来了,还被安排和水千浔坐在一起,皇后果然是来者不善。
皇甫意盯着跌出来的水千浔,又盯着那摔在案几上的粉衣少女,他虽然在那马车里见到林婉馨一面,可在他这个位置,自然看不到那粉衣少女的面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就听见林闻涛吸了一口凉气:“四妹妹。”
皇甫意眸光瞬间一寒,那粉衣少女是林婉馨!
他虽然不知道水千浔和林婉馨兄妹之间的纠葛,但是却可以肯定,那日皇甫恣和水千浔,一定是利用了林婉馨的马车,才能及时出城赶到御景园。
脑海中闪出那日马车里,昏迷不醒的林婉馨脖颈胸口上的红痕,皇甫意若有所思,眉头微微蹙起,盯着跌在地上的水千浔。
这个时候,不管是皇甫恣还是皇甫意,都不能出面,否则本来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反而可能变成轩然大波,反而对水千浔更不好。
水千浔跌到地上的瞬间,手在地上一撑,已经跃起站直,正对着皇帝和皇后的座位,顿时有几分尴尬。
而这时候,林闻涛已经看清了水千浔的面容,顿时又是倒吸一口凉气,黄牡丹!他脸上一点血色都无,手上刚愈合的伤口似乎又开始痛起来。
这个时候,就算林闻涛是个傻瓜,也知道自己那日为什么如此倒霉。
他那日在船上,不仅打起了太子殿下的主意,还调戏了太子殿下的女人,难怪会莫名其妙的受伤……
林婉馨已经被扶起,她脚跟又是轻轻一顿,鞋上的刀尖已经缩回,随后她低着头走出来,跪在地上,低泣起来:“请皇上皇后为臣女做主。”
“出了何事?”皇帝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目光在水千浔和林婉馨身上扫过。
“臣女并没有得罪水姑娘,水姑娘却在臣女迎驾的时候,推倒了臣女,惊扰圣驾,还请皇上皇后责罚臣女。”
林婉馨并没有指责水千浔惊扰圣驾,只说自己被有罪,可是任何人一听,就知道水千浔才是罪魁祸首,真可谓是手段高明。
水千浔站在一边,她并不知道林婉馨鞋底暗藏机关,但是她知道自己的长发能感知到危险,刚才必定是有什么意外发生,才会导致长发做出这样的举动,可是她不可能告知别人自己头发的秘密,而且就算辩解,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林婉馨刚才对自己有不利举动。
她小眉毛扬起,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听见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隐带呵斥之意:“兀那女子,见到皇上和皇后,还不跪下?”
说话的正是站在皇帝身侧的一名中年太监。
“天宗门下水千浔,拜见皇上皇后。”水千浔只是躬身行礼,却并没有跪下去。
“跪下说话!”太监呵斥道。
“既是天宗门人,免了。”声音中透着几分清雅,说话的正是皇帝,他打量着水千浔,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虽然在天湖别院的时候,已经有内侍告诉了水千浔见驾的礼仪,比如不能抬头直视皇帝皇后啦,皇帝没有开口询问的话,不能说话啦之类,但是水千浔早就忘的七七八八,此时她习惯性的抬头迎着皇帝的视线。
“大胆!”那中年太监面色又是一变,低声呵斥。
水千浔一怔,她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刚刚因为林婉馨的举动,多少有些分神,听到中年太监的呵斥,下意识的问了句:“怎么了?”
中年太监顿时一怔,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皇帝嘴角笑意越发深了,见站在那里的白衣少女,黑眸剔透,红唇微嘟,显出几分娇憨之意,眉目间的神情竟然依稀有几分熟悉之感。
好像在很多年前,也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侧头看着他,漫不经心的说:“皇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少女说完的时候,红唇也是这般微微嘟起。
无人发现皇帝眼中瞬间的恍惚。
皇帝目光从水千浔身上移开,对那中年太监说:“程安,水姑娘来自隐世门派,无需以世俗规矩约束。”
程安立刻垂头道:“皇上宽宏。”
水千浔也回过神来,赶紧接了句:“多谢皇上。”
皇帝轻轻点了点头,看了皇后一眼,不再说话。
女席上的事情,显然应该是由皇后出面处理更合适。
皇后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她不笑的时候神情淡漠,高高在上,尊贵高雅,可是笑起来以后,顿时多了几分明艳之感。
“还跪着干嘛,起来吧,皇上都说了,水姑娘来自隐世门派,于世俗礼仪只怕不大懂,婉馨又何来惊扰圣驾一说。”
皇帝都不计较了,皇后自然也是淡淡揭过,林婉馨眼中闪过失望之色,但是随即就缓缓起身,低头说道:“婉馨谢过皇上皇后。”
“去歇着吧。”
林婉馨回到席后坐下,只剩水千浔站在那里。
皇后也不说让水千浔退下的话,只是微微眯了眸子,朝水千浔看了又看,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让她心里更加警觉。
“皇上,臣妾看水姑娘是越看心里越欢喜,赶明就让水姑娘进宫陪臣妾住几日,陪臣妾说说话,可好?”
水千浔心里一凛,皇后心里是欢喜的恨不得杀了她吧?
“朕可没什么心思管这些子琐事。”皇帝笑道,却不说同意还是不同意。
“水姑娘,来,坐到本宫身边。”皇后转移了话题。
心里警觉,水千浔神情没有任何异样,淡淡一笑,朝皇后微微躬身:“千浔不敢,皇后娘娘何等尊贵,千浔哪里敢坐在皇后娘娘身边。”
“母后,水姑娘坐在您身边,那可不是拘着水姑娘了吗?”皇甫意的声音响起,语声虽然是惯有的冷冽,可是却带上了几分调侃之意。
水千浔知道皇甫意是故意给她解围,垂在裙边的手朝皇甫意偷偷做了个手势,拇指食指相扣,其余手指伸展,正是“三克油”的意思。
皇甫意暗红薄唇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当初在山谷里,两人无聊的时候,水千浔教了不少手势给他,他知道水千浔现在摆出的手势,意思是感谢。
但是不管皇甫意怎么追问,水千浔也没有告诉他竖起一根中指是什么意思。
脑海里浮现出当初在山谷中生活的情景,皇甫意心中顿觉一阵甜蜜,一阵怅然。
水千浔给皇甫意打手势,自然没能逃过皇甫恣的目光,他神情没什么变化,可是眸底一下浮起几分雪意。
只是现在这种场合,皇甫意出面显然比他出面,对水千浔更好。
皇后看了眼皇甫意,轻笑道:“你这孩子,素常也没见你对母后这般体贴过,怎么今个对水姑娘就用起心来了?”
“母后别笑话儿臣了。”
“好了,就依你,”皇后转向水千浔,“水姑娘,天宗门人,皆是奇才,今日可要让我大瀚百姓开开眼界,一展天宗门人的风采,方不辜负皇帝的一片苦心。”
是啊,这么大的场面,皇帝到场,官民同乐,她水千浔要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出了什么岔子,那就只能灰溜溜的滚出天煌城了。
皇后话里隐含的意思,水千浔自然心知肚明。
“父皇,水姑娘远来是客,儿臣备好了歌舞杂耍,不如先让水姑娘欣赏一下我天煌城的风物人情,也可让百姓知道父皇与民同乐的一番苦心。”皇甫恣开口说道。
“好,还是太子想得周到。”皇帝点头。
水千浔朝皇甫恣甜甜一笑:“多谢太子。”
皇甫恣目光扫过水千浔的手指,她垂在裙边的小手,还摆着那个奇怪的手势,水千浔赶紧松开手指,心想艾玛,难怪刚才觉得后背发冷。
太子殿下这是吃醋了吗?
“父皇,儿臣和太子大哥想到一处了,也备了节目,要请水姑娘欣赏。”皇甫意笑道。
“甚好。”皇帝显出几分兴致勃勃来。
皇后嘴角笑意加深,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不一会,高台上乐声响起,衣着鲜艳的舞姬应声起舞,都是天煌城里最有名的歌舞班子,平常只有非富即贵之人才能欣赏的到,此时高台下的百姓看的如痴如醉,时不时发出欢呼声。
而高台后的一众人,欣赏歌舞的同时却都各怀心事。水千浔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心里琢磨,皇甫恣和皇甫意有意拖延时间,是什么用意,难道是想拖到皇帝疲倦不成?
舞台上已经换上了杂耍班子。两个少女身体柔软如蛇,在悬在空中的绳索上飞旋舞动,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姿势来。
突然间,其中一个少女身形一晃,似要从绳上跌下来,众人齐齐惊呼,下一个瞬间,那少女身形如电,掠向水千浔。
“抓刺客!”台下某处突然骚乱起来,随后,台下又有一道人影挟着风声撞向水千浔。
水千浔目光瞬也不瞬,黑眸紧缩,台下那人影分明是被人扔上来的,而且她看的清楚,那人鹅蛋脸儿,目光发直,正是杜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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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小水儿好像要倒霉了。
☆、第八十八章 一念之差
水千浔看杜篮儿两眼发直,似是神智全无,可是扑过来时,却带着一股凌厉劲风,若真被她撞上,只怕自己整个人就会被撞飞出去,可是她若是闪开的话,杜篮儿就会狠狠摔在地上,立刻筋折骨折,一命呜呼。
到底是什么人出手,竟然会利用杜篮儿对她动手!
与此同时,那杂耍少女身形如风,手里握着细长绳索,绳索不断挥出,卷着高台上立着的横梁和高柱,向水千浔掠来,瞬间就到了水千浔上方。
人还在半空中,可是手里的细长绳索已经向水千浔挥出,绳索顶端系着一只鸽蛋大小的银色圆球,银色圆球本来对着水千浔的胸口砸去,可是此时因为杜篮儿骤然出现,挡在水千浔胸前,银色圆球就变成砸向杜篮儿的后脑。
这一下如果砸实了,杜篮儿就会当场脑浆涂地,一命呜呼。当然,水千浔不但可以避开杜篮儿的一撞,还能有时间应付杂耍少女的攻击。
但是水千浔压根就没想到让杜篮儿去死,不管怎样,杜篮儿都是她来到这个时空交的第一个朋友。
刹那时间,来不及思索,也无需思索,水千浔身体一旋,带着杜篮儿的身体转了个三百六十度,卸掉她扑来时的凌厉劲力,双手抱住杜篮儿的腰,扑倒在地,就势往外几个翻滚,避开了杂耍少女的绳索。
女宾席此时已经乱成一团,女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有些胆小的夫人小姐,已经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林婉馨双手死死捏住案几边角,力气之大,连手指手背上的皮肤都绷成了青白色,不同于其余女子的慌乱,她此时极其冷静,视线不离水千浔,眼底闪过狂热、阴狠之意,绣鞋上的尖刀已经弹了出来。
如果水千浔在混乱中靠到她近处,她不介意给她背后来几刀子,但是她不会让水千浔死的这么痛快。
她要让她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被羽林卫护卫在中间的皇帝和皇后,神情并无任何慌乱,视线都在水千浔的身上,看她护着那名鹅蛋脸少女,不断用极其灵活的身法,闪避着杂耍少女的追杀。
皇帝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皇后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笑意,只是神色却愈加的淡漠,仿若高高在上的神祇,看着挣扎求生的蝼蚁。
皇甫恣和皇甫意就坐在皇帝左首下方,男宾席的首位上。就在场上惊变的瞬间,皇甫恣手指一动,似想要飞身而起,可是眼角余光瞥到皇甫意表情的时候,心念一转,硬生生定住了身形。
他静坐不动,可是清冷的眸光,却始终盯着水千浔,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案几,只要有任何异动,他的月魄游丝可以随时出手。
此时的局面,虽然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杜篮儿的出现,却是一个异数,转眼之间,已经有数种应对方法从他的心中闪过。
皇甫意在衣袖里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冷冽暗沉的眸子盯着水千浔,瞬也不瞬,眼底那几不可见的放松之意一闪即逝。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除了突然出现的杜篮儿,他记得水千浔曾经藏身在杜篮儿的小船里,随后两人又一起被老鸨儿带去了红袖招。
杜篮儿出现在这里,难道是皇甫恣的安排?
皇甫意瞥了皇甫恣一眼,见他神色清冷,虽然视线始终停留在水千浔那里,却看不出半点的担忧之意。皇甫意顿时松了口气,心想知道杜篮儿和水千浔之间关系的,除了皇甫恣,也没有别人,杜篮儿定是皇甫恣布下的一颗棋子。
不过是一念之差,不管是皇甫恣还是皇甫意,都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一念之差,却害的水千浔险些丢了性命。
水千浔抱着杜篮儿向外翻滚,就在她倒在地上的时候,眼角余光正好瞥见林婉馨的表情,心里顿时警惕起来,在闪避那杂耍少女的追杀时,有意识的避开了林婉馨的方向,翻滚到了高台中间。
那些羽林卫似乎都在保护皇帝和皇后,暂时竟然没有人过来阻止杂耍少女,而台下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百姓有些在往后退,有些胆子大的却往前凑,想要看的更清楚,那些维持秩序的金甲卫士,拿着武器想要维持秩序,却被人潮挤的动弹不得。
在距离高台数十丈外,有一处普通的二层民舍,其中有个窗户正对着高台,垂下的帘子遮住了外面人的视线,但是里面人却可以透过薄纱般的帘子,把高台上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窗后放着一张软榻,楚璃宽袍大袖,衣襟半敞,斜倚在美人靠上,脚边伏着一个美艳女子,只穿贴身小衣,正仰头看着楚璃,一双媚眼波光荡漾,风情万种。
楚璃手里拿着口脂,细长的手指沾了艳红的口脂,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