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软萌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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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浔儿,你跟我回龙城吧,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说到这里,皇甫意凝视着水千浔,眸光中满含深情。
水千浔垂下眸子,避开皇甫意的视线:“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去龙城看你,现在我还不能离开这里。”
皇甫意眸光一暗,声音有些嘶哑:“难道是楚璃在你身上下了什么禁制,你总不会为了他留在这里吧?”
“你乱想什么,我只是很烦啦,现在你当了皇帝,皇甫恣也当了皇帝,你们两个,总要打来打去,最后只能剩下一个人?”水千浔说道。
皇甫意低头,凝视着水千浔的眼睛:“小浔儿,你想剩下谁?”
这话一问出来,水千浔心里突然像是被大锤重重一击,险些无法呼吸,这个问题,让如何回答,过了半晌,她才闷闷的说:“我不管你们谁做皇帝,反正你们两个都要活着才行。”
皇甫意听到这话,忽然笑起来,笑声极其爽朗:“小浔儿,若是皇甫恣听到了你这句话,一定会气的要命,不管怎样,在你心中,至少我和他是一样重要的,我很欢喜。”
水千浔默然,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皇甫意在她心中,当然很重要,可是这种重要,却又和皇甫恣的那种重要不同,可是这其中的分别在哪里,她也说不清楚。
皇甫恣是住进她心里的那个人。
她的心太小,只能容纳一个人,再也住不进其他人。
“小浔儿,我不会强你跟我走,我等你,如果有一天,你想来龙城,就告诉我,我亲自去接你。”皇甫意说到这里,心里默默接了一句,你不来,我不娶。
皇甫意在水千浔这里只留了一天,午夜时分,皇甫意就如他来的时候那样,如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而不管是楚璃还是容少廷,似乎都对皇甫意的到来离开视而不见,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有来过似的,也没有问过水千浔半句关于皇甫意的事情。
两天后,容少廷带着属下,就要离开营地,大翰、卫楚和汴唐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水千浔并不清楚,只知道汴唐使臣带了成阳公主返回汴唐,打消了把公主进献给大翰皇帝的念头。
水千浔站在路边的亭子里,看着越走越近的大翰车队,远方,卫楚国的大军营地隐隐在望。
车队停了下来,容少廷从马车里走出来,一袭月白长衫衬的他人如修竹,清逸雅致,淡淡的眸光盯着亭中的水千浔。
墨双带着车队远远离开。
水千浔盯着走进亭子里的容少廷,她的脸上还带着那张人皮面具,静静凝视着面前的男子。
经历了那么多,若是水千浔还不能确定容少廷的真实身份,她就不只是榆木脑袋,而是岩石脑袋了。
“为什么?”
容少廷站在水千浔面前,乌黑的眸子慢慢变得澄澈,仿佛要看进水千浔的心里,语气却淡淡:“他相信她,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的行踪,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真的吗?”水千浔的声音有些颤抖,死死盯着那双清冷的眸子,以及眸子中倒映出的她的影子,似乎想要彻底没入到他的眸光里。
他居然这么了解她,他按捺住所有的情意,因为他懂她。
“真的,他信她,以前信,现在信,将来信,永远信。她想飞,他就会想尽办法让她飞的更高。”
“他难道不怕她,只是想要离开?”
“她若想离开,他会放她离开,只是他会暗中跟着她,保护她,却不会让她发现,也不准别的男人靠近她,谁让他又小气又矫情又霸道呢。”容少廷声音越来越轻柔,慢慢俯下头,“她既然拿走了他的心,他的人,就要跟着心走,他又有什么法子呢?”
温柔的唇覆在她的唇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子慢慢抬起头,淡淡笑道:“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不管分离多久,最后都会在一起,他信她,更信自己。”
话音落下,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亭子。
水千浔看着容少廷,不,皇甫恣颀长挺拔的背影,看着他越走越远,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这就是她爱的那个男人,小气霸道矫情,却愿意给她一片自由飞翔的天空,从不会用爱的名义禁锢她。
夫复何求?
远处的山丘上,楚璃看着亭中水千浔的身影,忍不住伸手到怀里,摸着锦囊里的丝绢,那上面画着的空格,还剩下多少天?
第一次在天湖见到她,他把她扔给了皇甫恣,也许在那一刻,有些事情就已经注定,他拼尽心力,终究无法挽回。
楚璃慢慢笑起来,天水之青色的衣衫在风里翻飞,笑容寥落,带着一丝嘲弄之意,嘲弄这命运,也嘲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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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怎舍得毒死你
大翰使臣离开以后,卫楚国和汴唐陷入了僵持状态,卫楚国并没有从汴唐的土地上退兵,却也没有继续攻打城池,而是专心整治攻下的那些城池,重新核算人口户数,任命卫楚官员在这些城池中任职,让这些汴唐的国土变成大军稳固的后方。
汴唐国主既没有实力驱赶卫楚国,又不愿割城求和,只是整日龟缩在王宫里寻欢作乐,而主战主和的朝臣分成两派,吵成一片。
占据了大翰西北疆域的皇甫意,亲自带领一队精兵,日夜疾驰,通过隐秘道路,神不知鬼不觉逼近西秦国都安城,安城的内应在夜里打开城门,放皇甫意的大军进城,直攻王宫,毫无防备的西秦国君沦为阶下囚。
皇甫意把西秦国土收入囊中,疆域向西延出数千里,后来史书上把皇甫意建立的大瀚称为西瀚。
坐拥天煌城的皇甫恣,在皇甫意西进期间,出兵东征,兵锋所指,势不可挡,一路攻城略地,东晋国主虽然竭力抵抗,但是东晋的百姓被王室繁重的苛捐杂税逼迫的生不如死,见大翰军队所到的地方,废除苛捐杂税,开仓放粮,只恨不得大翰军队快快到来。
民心所向,大势所趋,东晋国主在大翰兵临城下时,最终选择了出城投降,被封为安乐候,举家迁到天煌城,东晋不再是一个独立的封地,而是成了大瀚皇帝直属的疆域。
此时,皇甫恣占据了整个大陆的东面疆域,史书上把皇甫恣的皇朝称为东瀚。
就在皇甫意和皇甫恣一个西进,一个东进的时候,一直蛰伏的卫楚国大军,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兵,大军如楔子一般,直接楔入汴唐国都临州城下。
正在宫中和妃子嬉戏的汴唐国主听到内侍的急报后,竟然吓的一命呜呼。
汴唐的大臣见大势已去,索性献城投降。
卫楚汴唐正式合二为一,楚璃改卫楚为大楚,自立为帝,成为大楚朝第一任皇帝,年号永平。
至此从天煌城宫变不过一年时间,天下已呈三足鼎立之势。北汉因为隔着绵延数千里的龙首山脉,受地形所阻,得以偏安。不管是西瀚还是东瀚,都在消化新收入的国土,暂时也没有足够精力挥兵北上。
楚璃攻下汴唐临州后,自有心腹大臣处理受降之后的一应事宜,他在临州停留了一日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水千浔,轻装简从,坐着马车,宛如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出行,前往临州城外的贯河。
一行人在一处僻静无人的贯河岸边停下来,水千浔和楚璃从马车里出来,并肩站在马车前。
按照楚璃的安排,水千浔已经换掉了那身亲兵装扮,依旧戴着面具,扮成清秀少年。而楚璃依旧穿了一袭天水之青色的衣衫,宽袍大袖,锁骨微露,神情慵懒,眸光潋滟,俨然一介风流贵公子。
两人站在那里,周围的景色仿佛都变得暗淡起来。
水千浔一下车,目光立刻被停在岸边的那艘大船吸引住了。流线型的船身,第一眼看上去,给人的感觉是极为精美,再仔细看去,就会发现每一处细节的用料做工,都可称的上是匠心独运,无以伦比。
整艘船的船栏,都是用黄梨木制成,而那两层的船舱,竟然是沉香木为窗,檀木为壁,处处都透着低调的奢华。
整艘大船,就像一座会移动的小型宫殿。
水千浔看得咋舌不已,可是楚璃的眉毛却轻轻皱了皱,眼中有一丝不满之意,显然这艘船还和他想象中的有点差距。
这时候,岸边已经有人迎过来,正是楚璃的心腹侍卫,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对着楚璃躬身说道:“主子,属下用尽心力,搜罗了所有汴唐的造船高手,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还望主子见谅。”
水千浔如坠迷雾里,楚璃很早就下令造的这艘船吗?她侧眸看了眼楚璃,搞不清楚他这是要闹哪样。
“我们从贯河往西南进入天峡江,由天峡江回泽城,这一路景色绝美,很久以前,我曾经走过一遍,”楚璃脸上浮起笑容,不同于素常的漫不经心,而是带着淡淡喜悦,仿佛正在回忆,“这一次我们一起看遍沿途风光。”
水千浔自然不会反对,再过十五天,她和楚璃约定的一年之期就到了,她打算从楚璃那里知道防止功法反噬的法子后,就立刻去天煌城找皇甫恣。
至于楚璃,这事以后,就算恩怨两清,从此他做他的皇帝,她做她的逍遥客,相忘于江湖,再无纠葛,很好。
两人上船后,大船就开动了,那些扮成水手仆从的属下都留在甲板和底舱里,楚璃握着水千浔的手,上了二层的船舱。
二层是一个大通间,玉锦包壁,檀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锦毯,房间中央放着一张大床,床四周垂着珠帘,圆润的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不管是美人靠,还是多宝格等种种布置,都是精美绝伦。
乌银香炉里,沉水香安静燃烧,一缕淡淡白烟袅袅升起。
水千浔看着这房间,顿时觉得有些异样,这房间虽然没什么红色喜字,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布置很像是新房。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楚璃:“你在玩什么花样?我怎么觉得你很不对劲?”
楚璃微笑起来,眸子波光潋滟,忽然俯头在水千浔耳边说:“你快走了,我只是想再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你留在我身边。”
水千浔只觉身周都是男子身上馥郁的香气,他低柔中带着一丝喑哑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魅惑,赶紧避开一步,离他远点。这时候的楚璃,带着神秘,带着风情,从头到脚,都是无言的诱惑。
“美人计对我是没用的,”水千浔朝楚璃呲了呲牙,故意恶狠狠的说。
“既然对你没用,那你干嘛吓成这样?”楚璃站在原地,看着水千浔,似笑非笑的说,手臂一伸,摘下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扔到窗外,“还剩下十五天了,别戴了。”
水千浔想抢回人皮面具,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具从窗户飞出去,落到涛涛的河水里,没了踪迹。
“赔我的面具!”水千浔心疼的看着河水,小眉毛竖起,朝楚璃气呼呼的吼了一声。
“把大楚的江山都赔给你,好不好?”楚璃懒懒笑道。
“好啊,我还没做过皇帝呢,等回到泽城,你把皇帝的位置让给我坐坐。”水千浔撇嘴,故意挤兑楚璃。
“做大楚国的皇帝?做皇帝很辛苦,哪里有做皇后舒服?”楚璃笑的波光潋滟,漫不经心的说,“考虑下,嫁给我,大楚还缺一个皇后。”
“谢了,嫁给你,说不定哪天被你毒死了都不知道。”
两个人这么多时间相处下来,没一天不斗嘴,楚璃说话真真假假,水千浔对他这种没什么正经的话自然不会放在心上,随口回了一句。
她没注意到,楚璃在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一闪而逝的痛楚。
“我怎舍得毒死你。”楚璃用手轻轻按住心口,笑容越发潋滟,“阿浔啊,你看,咱俩就剩这十五天时间了,一想到十五天之后,你就要离开我,我这里,还真是觉得痛呢。”
“楚璃,咱俩都这么熟了,你就别说这种话来恶心我了,我又不是那些无知少女,被你甜言蜜语的一哄,就晕头转向。”水千浔对楚璃做了个鄙视的表情。
“真是个傻妞……”楚璃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水千浔见楚璃嘴唇动了动,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不过显然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她小眉毛扬起,瞪了楚璃一眼。
“我说你既然这么了解我,应该会迷恋我才对啊。”楚璃一本正经的说。
“迷恋你的貌美如花,还是迷恋你的蛇蝎心肠?”水千浔也假装一本正经的打量着楚璃。
楚璃懒懒一笑,走到美人靠前坐下来:“可惜,对你我总是狠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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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写的比较少,一方面是忙,另外一方面,春节前会结束正文,所以考虑的会比较多一些,越到后面,越想写的稳一些,另外也是想把感情的纠葛写的更透彻,正文结束后,看具体情况,会写一些番外。
感谢一直支持我的童鞋们。
嚎叫一声,写文好辛苦啊,呜呜。
☆、第一百二十四章 做我的眼睛
“可惜,对你我总是狠不下心来……”听到楚璃漫不经心,带着点调笑的话语,水千浔忍不住嗤之以鼻,当初是谁把她害那么惨,只不过她宽容大度,不再跟他计较罢了,这货还真是会蹬鼻子上脸。
她懒得再理会楚璃,转身推开通往甲板的门,走了出去。
二层船舱外的甲板比下面那层的甲板自然是小了许多,可是布置的却异常精巧,船舱顶部向外延伸出三米多长的宽度,下方是一条回廊,这样就算下雨,也可以坐在回廊里看两河上风光。
走出回廊,是半圆形的甲板,上面放着竹制躺椅、案几、脚踏,旁边的小暖炉上面还温着一壶热水。
案几上面摆着一套细瓷茶具,半透明如白玉的杯身上,用天水之青色雕刻着山水图案,精美之极,看颜色和形状,应该是给楚璃专门烧制的。
水千浔在躺椅上坐下,随手拿起一只茶杯把玩着。河风中带着秋的凉意,高远碧蓝的天空上,飘着丝丝缕缕的白云,春去秋来,不知不觉中,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这一年来,皇甫意时不时会派人给她捎封信,送些东西来。信里面会说一些打仗的事情,说西秦的风光,说那里的冬天,雪厚的能淹到马肚子上,马走的比蚂蚁还慢,他恨不得扛着战马行军,看的水千浔忍俊不禁。
反倒是皇甫恣,自从在卫楚国营外的凉亭里送走他以后,就没有任何联络,水千浔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觉得,这才是皇甫恣的风格。
天高海阔,任你翱翔,只因知道,飞的再高、再远,那根相思之线,都系在彼此心上,时间斩不断、距离斩不断、任何人也斩不断。
此生此世,只为你一人倾心。
水千浔丰润的红唇慢慢勾起笑意,皇甫恣,十五天后,我就可以去找你了。
一层船舱里,楚璃对着毕恭毕敬站在一边的老者说道:“石伯,把消息秘密散出去,十五天后,大楚皇帝在泽城大婚,迎娶水千浔。”
石伯的脸上先是闪过惊愕之色,随即笑容满面:“少主,您终于决定了,太好了,老奴本来还担心少主会任水姑娘离开呢,只是,大婚的消息现在传出去,会不会太早了点,万一……”
楚璃微微一笑:“怎么,石伯你怕了?”
“我当然不怕,谁要是敢来跟少主抢水姑娘,我老头子就跟他拼了这条命!”石伯须发皆张,豪情尽显,“少主,王妃叮嘱过老奴,要老奴好好保护少主,老奴没用,害的少爷身中琉璃蛊。少主如今大仇得报,大业已成,等迎娶了水姑娘,解了琉璃蛊,老奴就算是死了,也有脸去地下见王妃。”
“石伯,你稍后下船,从陆路加快赶回泽城,大婚时泽城和宫里的一应布置,都由你打理吧。”
“是,老奴自会打理的妥当。”石伯的脸上喜气洋洋。
甲板上的水千浔,自然不会知道等船到了泽城以后,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等着她。她在躺椅上打了个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连骨头似乎都要化了。
用完午饭,水千浔继续缩在竹椅上,看着河两岸的景色。
汴唐为水乡之地,这一路沿江而下,河岸两边都是大片大片的水田,更远处有绿树环绕的宅院,白墙黑瓦,就如看一幅长长的水墨画卷。
水千浔正看得入迷,忽然听到轻轻脚步声传来,目光一转,看见楚璃正缓步走来,手里还拿着钓竿,坐到案几另外一边的躺椅上。他给钓竿上的丝线穿上鱼饵,甩到河水里,静静端坐,如老僧入定,开始钓起鱼来。
这样子的楚璃,看上去多少感觉有些违和,也不知道要搞什么鬼,水千浔翻了个白眼,觉得还是离他远点。
“贯河里的鲈鱼肥美鲜嫩,天下有名,最适合清蒸。清蒸的时候,盘底垫上荷叶,蒸熟之后,鱼肉自然带上荷叶清香。”楚璃看着打着哈欠,起身往船舱里走的水千浔,笑吟吟说道。
水千浔的口水开始泛滥,停下脚步,看看钓竿,又看看楚璃,她本来不想和楚璃待在一起,自从上船以后,她总觉得楚璃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索性避开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很显然,楚璃描述的清蒸鲈鱼,准确的戳中了水千浔的软肋。
“你陪我钓鱼,我可以考虑亲自下厨做清蒸鲈鱼。”楚璃盯着鱼线,也不看水千浔,慢悠悠的说。
水千浔倒是不会怀疑楚璃的厨艺,当初他的那烤鳄鱼肉,至今一想起来,她还会忍不住流口水。
在美食面前毫无节操可言的某人,乖乖的坐回躺椅上,趴着椅背,定定看着沉在水里的鱼线。
鲈鱼味美,却极其稀少,即使放慢了船速,楚璃也只在日影西斜的时候才钓上一条,不过水千浔一直怀疑是楚璃故意磨蹭时间。
鱼钓上来以后,楚璃信守承诺,亲自下厨,做了清蒸鲈鱼,又用贯河特产的莼菜和莲子,做了莼菜莲子汤,虽然只是一菜一汤,可是摆在水千浔面前的时候,那色泽和香味让她瞬间食指大动。
水千浔拿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鱼肉本身的鲜嫩再加上荷叶的清香,让她险些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你有这份厨艺,哪天若是当皇帝当腻了,就去开个酒楼吧,我保证给你捧场。”水千浔咽下鱼肉,真心实意的对坐在对面的楚璃说。
楚璃似笑非笑,眸光潋滟:“这天下,也只有一个人,才能让我亲自下厨。”
水千浔假装没听到楚璃的话,楚璃也没再说,提起旁边的乌银小酒壶,给水千浔面前的酒杯里倒满酒:“这是汴唐特产的春芽黄,最适合配着清蒸鲈鱼喝。”
酒味绵远醇厚,鱼肉鲜嫩可口,而给她含笑倒酒的男子,天水之青色的衣衫微微敞开,露出一线玉色锁骨,如缎乌发散于脑后,眸光如水波,薄唇如新樱,肌肤如明珠,整个人似乎都在散发着氤氲之光。
他身后,夕阳沉落,红霞满天。
即使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会看到楚璃,可是在这一瞬间,水千浔还是被此景此人惊艳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