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要革命-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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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这一问,间接表明了她的意思;几人相视一眼,而后齐齐摇头。
“属下没瞧着他,亦不知晓他落水一事。”方童笑着回道。
“奴婢也没瞧着。”秋怡跟着回话。
最后只剩冬沁没表态,几人目光均朝她看去。
冬沁眨巴着眼,好半响才开口说道:“奴婢倒是没瞧着,可若五殿下与王爷说起,这可如何说?”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咱们什么都不知道,逸轩如何会听他一面之词?”
若她这边的人都不承认,逸轩应该认为是周宇鹤有意挑事儿吧?
宁夏这般说,众人点头,表示有理。
此时,外头却是传来一声冷笑:“三人成虎之说,已是旧谈;如今自个儿遇着了,我是该说谢你给我机会亲尝?还是该与北宫逸轩说一句,保护你的这些人该换了?”
轻缓的话语中,那人迈步而来。
方才在雨中还是飘逸倜傥之人,这会儿却是浑身湿透,衣裳紧紧的贴在身上。
那身白衣,不是自带出场特效那套,自然怕雨。
宁夏瞧他走来,忙垂眼喝茶。
手下几人,自觉的挡在前头,不让周宇鹤伤她。
可是,挡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成了木桩站在原地,奈何不得。
“我记得,北宫逸轩可是再三交待,你不能伤了身子,不能与我胡闹。”
“……”
那还不是你害的!
“他前脚刚走,你便耍着性子,冒着大雨跑出去胡闹,还与我耍不痛快;你说他忙里忙外的,还要处理这些烦心事儿,心里头会不会难受?”
分明就是你故意的!
宁夏转眼,不去看他。
他却是蹲到她身前,身上的水滴滴哒哒的湿了地面:“我此时心里头不痛快,你觉得,我杀几个下人,北宫逸轩会不会与我动手?”
他这话,她猛然回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过失手罢了,你何苦取人性命?”
“失手?不是我自个儿掉下去的?你不是没瞧着?”
“……”
宁夏无语了,这人好可恶!
默默的看了他半响,瞧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时,起身走到炉子前,拿了干净的碗,倒了碗姜汤出来。
双手端着姜汤,走到他跟前,声若蚊虫:“山里寒,虽说你内力深厚,难保不会受了寒气;你喝些姜汤暖暖身子,身子也舒服些。”
她这话,就跟一群蚊子吵架似的,嗡嗡闹闹的,他默了许久才听明白。
不接她的姜汤,周宇鹤冷声问道:“衣裳都没换,喝了姜汤有何用?”
“你的包袱我们都没动,你先去帘子后换衣裳。”
瞧她低头模样,周宇鹤挑了挑眉,继续问道:“我身上都湿的,拿了衣裳,岂不是将衣裳都弄湿了?”
。。。
☆、0523:你全家都是废物
还要我伺候你换衣裳不成?
宁夏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端着碗心想:你爱换不换,爱喝不喝!
分明是你有错在前,还要我来道歉,凭什么啊?
“你若心诚,我自当今日之事没发生;可你这态度,我觉得化尸水有必要用上一用。积毁销骨,可是你说的;没凭没据的,到时追究起来,也与我无关。”
说话间,那人朝放着包袱的草席走去。
宁夏心中一惊,转眼看向站了一排动弹不得的人,忙将碗放下,跟了上去。
“不过玩笑话罢了,你何必放在心上?向来都是她们伺候我,我也没伺候人更衣过,不如你先更衣,我给你做些吃的?”
你不是伺候北宫逸轩更衣?
步子一顿,这句话,险些问了出来。
好在,他步子停的急,她一头撞来,痛呼一声,让他将话咽下。
“做吃的?做什么吃的?泥鳅?”
转身,见她揉着鼻子,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顿觉有趣。
眸中藏着笑意,却是冷脸说道:“这些都吃过的,你若能做出没吃过的东西,我便放过他们!”
山里能吃的,也就这些东西,看她能做出什么好吃的来!
宁夏一听这话,视线扫向堆食物的地方,无奈说道:“山里就这些东西,野味我也不太会做。”
“心诚,自然会做!心不诚,自然什么都不会!”
他这话,宁夏心里头那群生物奔腾而过。
这人怎的蛮不讲理?若非他动手在前,她又如何会推他下水?
她站在那儿不说话,眉头裹着弧度,嘴角也是撇的不太好看。
瞧她这模样,周宇鹤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不去捏她鼻梁。
前日里,她练不好心法,也不知与北宫逸轩说着什么?她在那人跟前,就是摆出这副模样。
当时北宫逸轩笑着去捏她鼻梁,她皱了皱鼻子,说了两句,便双手挂在北宫逸轩脖子上,喜笑颜开。
诚如北宫逸轩所言,她也是普通的女子,也有小女儿娇羞之态,也有她的似水柔情。
只不过,她柔软的一面,都在那人跟前展现罢了。在他跟前,她总是一副爱理不理,随你如何的模样。
以往还不觉得怎么着,可这些日子,北宫逸轩与他说的越多,他这心里也就越发好奇。
总爱寻着她的身影,总想瞧瞧,北宫逸轩所言那不同的一面,到底是怎样的?
收起心思,周宇鹤揉着眉心与她说道:“把包袱拿过去,拿套衣裳出来。看你也做不了什么吃的,做碗鸡汤面就好。”
得,还得伺候他!
撇了嘴,宁夏慢慢腾腾的走了过去;拿起包袱,走到帘子后。
包袱里也没两套衣裳,不过这人收拾东西倒是挺整齐的,两套衣裳直接用外袍给包了起来,都不用找。
除了衣裳,包袱里就是一个黑色的小包,试着碰了碰,里面全是瓶瓶罐罐的。
想到他说的化尸水,宁夏忙收手,退了出来。
瞧他站在那儿若有所思,宁夏指了指立着那几人:“我能给他们解穴了吗?”
解穴?你也行?
周宇鹤看了她两眼,“当然!”
周宇鹤拉了帘子换衣裳,宁夏立马跑过去给几人解穴。
可是,周宇鹤都换了衣裳出来了,她还站在那儿皱着眉头。
踢着地上的木头,宁夏声音闷闷的说道:“我解不开。”
宁夏觉得自己真丢人!学了这么久,怎的还解不了?
她解不开,在情理之中;周宇鹤那功力点的穴,她若能解开,那才奇怪了!
看她这沉闷模样,周宇鹤不打算告诉她真相。
走到她跟前,指着她手腕上的催魂铃:“最后问你一次,你学不学?”
“……”
她不说话,气氛瞬间又冷了下来;周宇鹤一声冷哼,她忙抬头:“我学!”
“别搞的这么不情愿!以你如今的功力,只有学这个最快!若是遇着了危险,也能自保,不至于给我添麻烦;那废物给你的破木头有什么用?死练着不放!”
“你才是废物!你全家都是废物!”
一句话,不经脑子,脱口而出。
这句话,她想说很久了!
从周宇鹤第一次喊着逸轩‘废物’时,她就想骂他一脸。
她这一骂,他的面色又沉了下来。
宁夏低头,沉沉吐了口气,这才浅声说道:“逸轩不是废物。”
“好!他不是废物,我才是废物,我全家都是废物!”
他这冷声之间,拿出一个瓶子。
这瓶子,她不知道是什么?可想到他方才说过的化尸水,立马就慌了。
在他抬步朝几人走去时,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松手!”冷冷的看着她,周宇鹤冷声说道:“不然将你化了!”
他这威胁,她想松手,却不敢松手。
素白的手指,捏着他宽大的袖口;在他冷眼看来时,咬了咬唇,浅声说道:“对不起。”
她忽然认错,让周宇鹤愣在当场。
曾经,他一次次要她认错,她死不开口。
如今,为了这几个下人,她倒是开了金口!
她拉着他袖口垂眼认错,他立于她身前,沉默不语。
时间,就这般缓缓流逝;赤炼在周宇鹤肩头,看着二人安静模样。
她本就瘦,此时低头模样,从他这角度看去,整张脸显得更小。
只及他肩头的人,显得弱不禁风,那咬唇不语的模样,却也倔强的很。
想起她那些过去,想到过往的纠葛,忆起山中的日子;周宇鹤一声轻咳,压下许多的思绪,冷声说道:“换了衣裳,姜汤呢?”
他这般说,宁夏忙松了手,跑去端了姜汤过来,眼巴巴的看着他。
不管是为了北宫逸轩,还是为了眼下这几条人命;亦或是,北宫逸轩每日的叮嘱起了作用。
此时的她,确实是低头了。
曾经不愿说个错字,如今能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在她清亮的目光下,周宇鹤接过碗,喝了姜汤。
“和面!”
他一开口就是吩咐,却半分不提解穴之事。
宁夏犹豫的看向不能动弹的几人,想让他解穴。
“腹中饥饿,耐心不好;若想他们死,我现在就解穴。”
这意思是,要用了午饭才肯解穴了。
宁夏无语,默默的拿了食材。
周宇鹤挽了袖子净了手,自发的和着面。
宁夏看着处理好的半只野鸡,小声说道:“炖鸡汤怕是来不及了……”
她一开口,周宇鹤自是凉凉的看来;顶着他发寒的目光,宁夏问道:“不如,做辣子鸡拌面,可好?”
那人沉默半响,这才说道:“好!”
他和面,她切着鸡肉,拿了佐料炒着。
这情形,倒似曾经一起在山中的日子。
那时,她手上有伤,不能做饭;他和着面,她炖了鸡汤,煮了两碗鸡汤面。
他还记得,香浓的鸡汤,配上筋道十足的面条,简单可口。
“经过村子,我去瞧了瞧。”
冷不丁的,他冒出这么一句话。
宁夏刚把炒好的鸡肉装进碗里,听他这般说,眨了眨眼,一时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看她一副不知模样,周宇鹤将手中的面团狠狠往板上一丢,吓的她肩头一抖。
“说你没良心还是好的!好歹救你性命,倒是半分不记得了?”
那么多的事儿,她倒是说忘记就忘记了?
想到自己在山中辗转难眠,浑浑噩噩;再看看她此时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周宇鹤觉得自己真是个笑话!
他这说发火就发火,宁夏委实无奈的很;那‘好歹救你性命’之说,再联想到村子,这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他一副恼怒模样,宁夏撇了嘴。
低头走过去,将摔到板边上的面团,往中间轻轻的挪着:“回东周路上,沿途那般多的村子,你冷不丁说一句话,我一时没明白。”
她也是压着怒火的,要不是这人动不动就杀人,她至于这般伏低做小?
话说回来,这人很没品!她男人不在,他就寻她麻烦!
“刘叔一家可还好?刘婶儿身子怎样?”
她这般问了,他的面色才缓和下来。
坐回木凳,继续和面:“都挺好的。”
“哦。”
二人的话题,也止于此。
毕竟,对她而言,山中的记忆,是她不想去回忆的。
在那里,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与他闹的那般厉害,没一样记忆是好的!
再无二话和着面,赤炼和赤灵在草席上追逐嬉戏;一整天只知道吃的毛毛,还在角落里剥着花生。
昊天带回来的花生,都要被毛毛给吃完了。
他和好面,她拿了刀,甚是认真的切着。
面条切的一指宽,切的十分的薄。
“切这般薄,不会煮坏?”
她切着面,他在对面细细的瞧着。
“下锅煮一下就捞起来,这样拌着吃才入味。”
她切着回话,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身后的长发滑到身前,垂到了板上。
几乎是下意识的,周宇鹤的手伸过去,将她的长发给撩到身后。
这一动作,二人都是一顿。
倒是他反应更快,在她回神之前,冷声说道:“你想让我吃你这恶心的头发?”
“啊?不是,那什么,我先把头发绑起来。”
。。。
☆、0524:炸到怀疑人生
放下刀,宁夏净了手,拿了丝带将垂着的长发打了个结,老老实实呆在背后。
当她回身时,却见那人拿了刀,接着她的活儿。
“你太慢了,我快饿死了。”他的话,有些不耐烦的味道。
看她又是撇嘴,周宇鹤扬着手里的刀,与她说道:“过来把我的头发绑一绑,不然吃到头发,我要他们的命!”
“……”
这男人越发的变态了!
看着他身上的紫色长袍,宁夏从包里翻出一条紫色的丝带;走到那人身后,小心的拢着长发,将那如丝绸一般的青丝,仔细的束了个发结。
切着面的人,手上动作一顿。只因她手指拢着发丝之时,微凉的指腹不小心划过后颈,让他唇上一紧。
一回头,看着她脸上勉强的笑意,只觉得心里头有些什么东西在蔓延。
赤炼说,想和她一起回家,就是过这样的日子么?
一起做饭,一起生活,哪怕是吵吵闹闹,心里头也觉得愉悦。
愉悦?这有什么好愉悦的?
又是莫名烦躁,将刀狠狠的拍到板上,一脸阴郁。
宁夏不知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说生气就生气?
这脾气,真是越发的大了!这怪性子,也难怪只有宠着他的师父,一直跟在他身边。
小心翼翼的上前,拿起刀;看他还是保持那神情那动作,这才放心的继续切面。
赤炼早瞧着主子情绪不对,在宁夏切面时,爬到周宇鹤肩头,在他耳边呼噜两句。
这一呼噜,周宇鹤那面色越发难看。
一甩手,将赤炼丢到了柴堆里,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宁夏切面。
那小东西,说他犯傻!他会犯什么傻?真是好笑!
煮面,拌面。
当一碗辣子鸡拌面摆在跟前,周宇鹤自然是不客气的吃着。
宁夏吃不得肉,用调料拌了碗素面,吃的也不错。
又香又辣的辣子鸡,还有浓浓的芝麻香,煮熟的野菇拌在一起,香滑可口。
许是这面太薄,吃一碗,不够饱;在她坐在对面,才吃小半碗之时,他将空碗递了过去:“没饱。”
“哦。”
一个单字,她自然而然的起身捞面,看着她洗手煮羹汤的模样,他心里莫名冒出一个想法。
若是北宫逸轩一去不归,他是否能顺理成章的,将她带回东周?
这想法于脑中一闪而过,在她端着面坐回位上时,随口问道:“若非北宫逸轩让你处处忍让,你是否会将这碗面倒我头上?”
“……”
一口面含在嘴里,宁夏无语的看着他。
咽了下去,喝了口汤,这才问道:“周宇鹤,若非与逸轩合作,杀不得我,你是否已将化尸水倒过来了?”
一般情况下,她喊他名字,就代表是有脾气了。
瞧她目光清冷的看来,周宇鹤点了点头,认真回道:“说的不错。”
那你还问我?
撇了嘴,宁夏不再说话,专心吃面。
待二人吃好了,宁夏双眼闪光的看着他,时不时的瞄向立着的几人,那意思很明显了。
吃饱喝足了,你也该给他们解穴了!
那人倒也守信,隔空那么几下,那几人就转身,冷冷的扫向周宇鹤。
“大晌午的,别站着了,快过来吃面。”
将碗一收,宁夏招呼着几人,别不自量力了。
双方差距那可不是一点点!高下立见的情况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好。
诚如逸轩所说,那人大男人主义作祟,谁跟他闹,谁倒霉。
该做的做了,该骂的骂了;然后低个头,认个错,伏低做小,也不会少块肉。
闹了这么一出,再接着闹,也就没意思了。
那几人吃着面,宁夏这才净了手,坐到草席上休息。
吃饱喝足的人本是痛快的,可瞧她居然给那几个下人煮面拌面,心里头顿时不高兴了。
这种待遇,下人也能享受?那绝对不痛快!
一不痛快,又是冷着脸,让她拿出秘籍,练习催魂铃。
宁夏无语,这才吃过饭呢,不让人休息休息?
没心思闹,那就学呗。
翻着秘籍,跟着心法练着。
在坐之人都有内力,这点儿声响倒不至于让人失了心神;毛毛这小东西就受不住了,与赤炼‘吱吱’叫了几声之后,逃命似的蹿了出去。
只用少许内力相练,人倒不觉得累,但是那手一直摇着,自然累的慌。
伴着天色暗下,雨亦是渐渐停了。
如此一练,便是一下午。
晚饭是秋怡做的,方晓兄妹远远搭了棚子,将收拾好的泥鳅裹了粉,放到油里头一炸,顿时林子飘香。
嗅着香味,宁夏抹了把口水,叹了口气。
再等等吧,等到逸轩拿来植物油,她也能炸些好吃的。
至少吃些油条啊,薯条啊什么的,能解解谗。
一下午,周宇鹤就坐在边上闭目打坐。
在她抹了口水,继续练习时,他浓密的睫毛,轻微一颤。
吃晚饭时,宁夏拿筷子都是抖的。
看她那可怜样,冬沁没心没肺的笑道:“主子还是用勺子吧,反正你那碗面疙瘩也不用筷子!”
瞧着那几人远远吃着炸泥鳅,宁夏哼了一声,转身不理。
周宇鹤目光在几人面上扫过,最后什么也没说,低头吃饭。
练了一下午,夜里也不想说故事,冬沁一琢磨,这么长的夜,也太无趣了。
于是乎,从包袱里翻出一副纸牌。
众人看着那纸牌,一副看怪物的模样看着冬沁。
“你倒是有意思了,藏这么久,这会儿拿出来是为何?”
宁夏也是搞不懂,这丫头脑子里到底是如想的?
冬沁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奴婢怕王爷知道,一直不敢拿出来;主子肯定会帮奴婢的,是吧?”
得,这意思是,逸轩回来了,她得承认是她自个儿带出来的。
摇头的失笑,真对冬沁这可爱的丫头没法子了。
有了纸牌,自然斗地主。
秋怡俩丫头都会,当仁不让陪着宁夏打几局,给方晓做示范。
冬沁脑子不如秋怡算的精,秋怡和宁夏在算牌方面,倒是不相上下。
周宇鹤远远瞧了几局,听了秋怡给方晓解说之后,直接走到秋怡身后,又用那冷冰冰的眼神把秋怡给逼的让位。
宁夏心说,这人来凑热闹,她必然和冬沁合伙打他个落花流水!
结果,那人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