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要革命-第2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次,阳光明媚,黑莲一见阳光,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便会死。
黑莲这东西,长年生在寒谭之中,自然不能受阳光所照。
她不懂,不怨她;可是,北宫逸轩为何就是不将这些告诉她?
为何不与她说,当初她踩的,是黑莲?
为何不告诉她,黑莲的习性和模样?
为何不告诉她,她解药唯一缺的,就是黑莲?
心里头太多的怨气,在看到她懊恼的模样,真是有怒也发不出。
黑莲难寻,生不过三。
人这一辈子,能遇着一次,能遇着两次,不代表,你还能遇着第三次!
第一次被她踩了,第二次被她毁了;这辈子,她到底还能不能找到黑莲?
怒不可遏,狠狠一甩手,将她甩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声冷哼,那人大步走开,坐到树下。
宁夏站在原地,被他骂的还不了口。
呆了半响,这才提着野兔,与他说道:“我去处理野兔了,你先歇会儿。”
错了,就是错了。
都说不知者无罪,可确实是她搞砸了。
看他那么在乎,这东西对他必是很重要的……
宁夏提着野兔往河边走着,周宇鹤看着寒谭黑莲,紧咬牙头。
猛的起身,看着地上迷糊的赤灵,真恨不得一脚将它踩死算了!
“没用的废物!等你醒了,看我如何收拾你!”
当初将赤灵给师父,就是因为这东西不如赤炼;如今看来,还是老样子,瞧着好东西便只想着吃,旁事儿是半分记不住的!
抽出靴中匕首,宁夏正准备打理野兔,却被他从后拧着领子,给提了起来。
“我来就……”
她的话,被他一记眼神给瞪了回来。
瞧他一声不作的蹲在河边,打理野兔,宁夏握着匕首,一时尴尬。
“那个,周宇鹤,对不起。”
除了道歉,她还真没法子能让他平息怒火。
她这道歉,那人却是半分不理;宁夏瞧着丢在一旁的药,忙讨好的说道:“这些药材是要洗的吗?”
“你是不是真的没脑子?药材拿来不是要洗,难不成是种在这里?”
他回首,冷面瞧着她。
宁夏无语,在他转回去忙活时,鼓了腮帮子,实在是无奈的很。
拿起药材,走到上游,将药材细细的清洗。
打理好兔子,那人一言不发的往回走。宁夏洗好药材,垂首跟在后头。
此时此刻,她真是越发想自家男人。
那人烤着兔子,剥了一大片的树皮丢给她:“将药捣碎。”
说罢,他分着药,按量丢进了树皮里,便不再理她。
宁夏‘哦’了一声,跑到河边捡了鹅卵石,用水洗干净了,这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仔细的捣着药。
看着她认真模样,周宇鹤心中叹气。
罢了!罢了!天意如此,权当没瞧着好了。
她寻不着,不是还有他么?
他定能给她寻着寒谭黑莲!
所以,她这辈子,最好都别知道最缺的是寒谭黑莲;这辈子,也别再瞧着这东西;这辈子,也别知晓,有样东西叫寒谭黑莲。
素白的手,捣着药;碧绿的药汁捣了出来,宁夏小心翼翼给倒进叶子里:“周宇鹤,好了。”
许是因为做了错事,她这话,说的有些没底气。
以往吃不得亏,错了也要死吵吵的人,这会儿放下仇恨,性子亦是不同了。
所以,她在北宫逸轩身边,也是犯了错,便乖顺的厉害?
冷脸接过,瞧她被看的尴尬一笑时,一声冷哼,将药一口饮下。
宁夏想了想,不确定的问道:“这样有效果吗?”
“你觉得呢?”
他反问,宁夏尴尬一笑:“我不太清楚。”
瞧他一眼看来,继续笑道:“你医术这么厉害,你说行,肯定行。”
她这般拍着马屁,周宇鹤却是摇头说道:“谁说这样有效果了?我只不过不想浪费药材罢了。”
“……”
宁夏无语,看着那人撩起袖子,自然而然的将受伤的手伸过来时,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没反应,周宇鹤不耐烦的说道:“上药!”
“啊?”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哦。”
她小心翼翼的拆着布,换了药给他包上。
周宇鹤理所应当的使唤着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的伺候。
“你说我喝那药汁,到底有没有效果?”
她刚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那人冷不丁一问,宁夏茫然的看着他。
表示,他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有奖竟猜?还是多次选择的?
她这模样,他不由问道:“你这些年在宫中,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这般问,她张了张嘴,最后干笑几声,装着傻:“呵呵呵,是啊,我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庄映寒活过来,那是凭着心狠霸气;她这近一年能活下来,全凭她男人啊!
所以,她男人有多厉害,此时便彰显出来了。
她这般装傻,他目光一冷;起身坐到火堆前,翻着兔子。
“你跟着我,只会拖累我,吃了这顿,咱们分道扬镳,你去寻你的北宫逸轩,我回我的东周。”
纳尼?
让她自己出山?
宁夏表示,不要啊!谁知道这片山里头,有没有野兽?
让她自个儿回去,那不是得死?
。。。
☆、0539:是她自己要跟着的
“既然如此,你为何救我?”
他救她,不就是想给逸轩一个交待吗?把她丢在这里,他又何必救她?
“回去的路上,听说有人给北宫荣轩传了信,道出你们改道之事;那信的笔迹,却是宇文瑾的;你说,宇文瑾如何会给知晓?所以,众人只会猜测,那信,是我写的。
北宫逸轩与我合作,本不心诚;受人挑拨,出了事儿,还不找我拼命?所以,我得回去瞧瞧,到底是谁在算计我!救你,自然也是为了告诉北宫逸轩,我是清白的!
如今救了你,事儿也算是明白了,大家也算是两清了,所以,我没有义务再保护你。更何况……”
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枯萎的黑莲,周宇鹤冷声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带着你,我是找死!”
这话,周宇鹤说的有理有据,也有个人情绪。
宁夏听的心惊,却只关心一点:“那信是谁写的?”
难道逸轩身边有内鬼?若是这样,逸轩岂不是很危险?
她这紧张模样,掩饰不了。
周宇鹤又一声冷哼,这才说道:“染九驯兽之术虽比不得我,到底也有几分成就;林子里的野兽一路跟着,自然知晓你们的动向;若没料错,必是染九将消息给了宇文瑾,宇文瑾担心北宫荣轩不出兵相助,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原来如此!
所以,没有内鬼,不怕逸轩被人暗算。
“可是,不对啊。”
转念一想,宁夏有些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一路而来,他们都没动手?”
“说你没脑子,你倒是半分不承让!他倒是想动手,谁给他动手?那千余精兵,是北宫荣轩从军队调出来的!调精兵,你以为像你想的这般简单?若非那处离穆镇近,如何能行动?”
说了那么多,只有这些话才是真的。
之前一路顺畅,就是因为无人能出手;北宫逸轩功夫高,随意派人打草惊蛇,对计划不利。
所以,北宫荣轩和宇文瑾,才会按兵不动,在北面设了埋伏。
可是,北宫逸轩也精,不着道;为了计划,北宫荣轩自然借兵给宇文瑾。
由宇文瑾出面拖住北宫逸轩,北宫荣轩也能继续手上的安排。
这真真假假,件件有理;宁夏就是怀疑,她也怀疑不起来。
首先,调动精兵,绝非易事;想从军队将人调来,只有近距离才行。
其次,昨夜之事,不是周宇鹤能安排的。
比如说山崩,比如说地震。
受了山崩地震,野兽四散,见人就追,这也是自然。
若说狼群平白无故而来,她还会怀疑是周宇鹤做了手脚;可是,昨夜那情况,野兽四散,狼群乱追,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她脑子想的再多,也实在怀疑不到周宇鹤身上来。
且,在她看来,周宇鹤若真想杀了她和逸轩,就不会回头相救。
她坐在那儿无话可说了,周宇鹤这才冷声说道:“虽说体内余毒不致命,却要耗损内力逐渐清毒;所以,我没有多余的精力保护你。救你一命,你还我一命,如今算是两清,所以,我没有义务再与你同行。”
那人翻着兔子,一副主意已定的模样。宁夏看着他,绞着双手琢磨着。
她一个人在这深山中,只怕是凶多吉少;所以,她得跟着他一起出山才行。
可他这会儿还有火气,她该怎么说服他呢?
心里头想了一通,宁夏摆出一个笑脸,坐到他身旁,轻咳一声,浅声喊道:“师兄。”
因为那药材,方才就被骂的没了脾气;他还在气头上,宁夏为了自己的命,决定在他跟前,厚脸皮一回。
师兄?
这个称呼,让他转首,看着她。
见她笑脸上难掩那份不自在时,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倒是奇怪了,从未听你喊过‘师兄’,这会儿怎的想通了?”
因为我不想自个儿出山啊!
“那什么,你是师父的徒弟,我也喊他师父,这说到底,你也是我师兄嘛;师兄医术好,医德更好,喊一声师兄,是我的福气。”
言不由衷的话,她说的好听,那飘闪的目光,却是没怎么看他。
周宇鹤双手成拳,将她面颊两边定住:“看着我的眼睛,你再说一次呢。”
能不能不要拆穿!好尴尬的!
皱了皱鼻子,宁夏很不自在。
她这模样,看的周宇鹤目光微闪,好半响,才松了手:“我医术好不好,医德好不好,与你何干?你又不是师父弟子,那声‘师兄’,还是免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你看,逸轩是师父的弟子吧?我是他妻子,他是你师弟,所以,我自然喊你一声师兄咯。”
她扮傻说着,他却是听的心里头烦躁。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将烤好的兔子提在手中,起身坐到远处,对她不理不睬。
宁夏微微一想,这才懊恼的敲着脑袋。
当初算计师父收逸轩做徒弟,周宇鹤可是气的很的。这会儿说出来,不是让他不痛快么?
宁夏在那儿懊恼,周宇鹤却是坐在树旁,心里头不舒服。
还没成亲,连个婚约都没有,她倒有脸说是那人妻室,这女人怎的半分不知羞的?
这脸皮厚的,真想给她撕下几层,看看她会不会难堪!
看着烤好的兔子,半分没胃口。
先前吃了一只烤鸡,这会儿吃的下才有鬼了。
顺手将树枝插进地里,靠着树干,闭眼不语。
宁夏肚子饿,想吃东西;却更想说服他,带她出山。
心里头琢磨一通,走到他身前,轻声说道:“周宇鹤,你既然不喜欢,我便不用那称呼,你别生气。”
看着他,瞧他不理,也没甚表情,宁夏继续说道:“虽说我功夫不行,可是我能给你找药啊;你这伤看起来不重,却不能恶化;山里头也就这些普通的药材,不如你配的药好,所以,采药是必然的吧?我给你采药,给你找吃的,你带我出山,可好?”
都这么和气的跟他商量了,他不能不管她吧?
这大山中,她分的清方向,却没有对付野兽的本事。虽说有催魂铃,却是极耗内力。
若是斗不过,只能死在这山里头了。
她这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周宇鹤这才睁了眼:“你这意思是,什么都听我的?”
“……”
找药,找吃的,这分明和什么都听你的,是两码事吧?
瞧他又要闭眼不理,宁夏忙点头:“对,什么都听你安排,绝对不再捣乱。绝不多拔一棵药材,绝不惹任何麻烦!”
她这般保证了,周宇鹤这才坐直了身子,看着她:“带你出山,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必须先去东周的驿站;也就是说,我不会带你去穆镇,你若要去穆镇,就得从东周驿站转回去;如此,你还愿意与我同行?”
转回去就转回去!到时也可以给逸轩的人传信啊!总比在这深山中来的踏实!
她点头表示可以,他这才叹了口气,靠在树上。
看,如今不是他在拐她,而是她主动跟着!
“真是麻烦!跟着便跟着吧,往后北宫逸轩寻来,莫说是我拐了你便好。”
当然,也得那人能寻来。
兴许,那人是死在山中了吧?
周宇鹤同意了,宁夏这才松了口气;瞧着一旁的野兔,讨好的问道:“要不要帮你把兔子削好?”
“不必了,被你气的胃疼,吃不下;你自个儿去吃便好。”
说罢,那人身子一偏,倒在地上,侧身似休息了。
宁夏被他那句,‘被你气的胃疼’给说的不敢再多话;起身捡了野菇,拿到河边洗了,这才串在树枝上拿回来烤着。
白烤野菇,吃起来不太好吃;好在有些果子能改味儿。
她吃好了,周宇鹤这才起身,与她说道:“走,去你方才采药那个山洞。”
宁夏自然应声,捡起装药的布包,将剩下的果子装了起来,抬步欲走。
刚抬步,肩头一个受力,险些将她压倒。
抬眼,看着周宇鹤不耐烦的模样,弱弱的问道:“要我扶着你吗?”
“你觉得呢?”
“……”
好像,是要的。
他一手拿着树枝,上头是烤好的野兔;一手搭在她肩头上,心安理得的让她扶着。
好几次差点被他害的摔倒,宁夏有苦说不出,只能握着他的手腕,扶着他往前走。
终于,在她累的又一次休息时,还是开了口:“其实,你腿上好像没受伤吧?”
手臂受伤,至于让她扶着么?
周宇鹤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问道:“你内力耗损的时候,还能健步如飞?”
他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所以,在无言以对之中,她认命的扶着他,进了山洞。
寒意逼人,越往内,便越是寒。
宁夏瞧他一进里洞,便脱衣裳时,又愣住了。
怎么觉得这人,总会做一些难以理解的事儿?
他莫不是想,在这谭里洗澡吧?
这么冷的水,他不怕冷死?
他是一声招呼也不打,脱了外袍便接着脱里衣;宁夏忙转过身去,咬唇暗骂:不要脸!
听得‘噗通’一声,那人下了水,宁夏还面朝着洞壁,不敢回头。
。。。
☆、0540:你可莫怨我
瞧她那模样,周宇鹤微勾嘴角,眸中透着一阵笑意。
过了半响,伴着一阵水声,那人走到她身后。
“手给我。”
“啊?”
宁夏不解,回头一看,却是恼怒的瞪了他一眼,猛的转回身去。
“你能不能先将衣裳穿上?”
“又不是没瞧过,装什么装?”
山中之时,她不是将他看了个干净?这会儿来害臊,有什么意思?
宁夏表示,真不能与他好好沟通。
“手给我。”
那人重复一句,不耐烦她的磨叽,捉了她的手,便将她带到边上。
宁夏闭着眼睛,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觉得,是不是被他给耍了?一道气流,从他冰冷的掌心,传了过来。
内力,本该如三月春阳,令人心中发暖。可是,他此时传来的内力,却是冷到让她身子发颤。
“好…冷……”
她牙关发颤的说着冷,他眸中透着怜惜,却是冷声说道:“这便冷了?你怎的这般娇气?”
似不想再听她多言,在她张嘴之时,冷声说道:“别说话,专心疏导内力;乱了內息,死了别怨我。”
被他一句话给堵了回来,宁夏再不敢多言;也不敢睁眼瞧他,只能闭着眼睛,努力的调息。
约莫一盏茶光景,他收了内力,又下了谭中。
在谭中泡了一刻钟左右,又爬了起来,渡着内力。
宁夏不知道他这样,有什么用?只是觉得,身子是越发的冷,胃里头也似冰着了一般。
“周宇鹤,好冷啊,可不可以停下了?”
当她觉得身子开始僵硬时,软声问着。
那人却是冷声回道:“谁说过都听我的?”
“……”
宁夏无语,只得继续调息。
可是,她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
瞧她那无奈又不满的模样,周宇鹤有心戏耍她:“清余毒,需导内力;有你这免费的壳子,我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
宁夏又是一阵无语,最后问道:“你这样,我会怎样?”
他倒是清了余毒,她呢?这样冷下去,不会对身子有害吧?
“跟着我,助我清余毒,你死不了;不跟着我,山中野兽相伴,自是热闹!你若是不愿意,大可出去,我不强求。”
“……”
这算不算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以前有筹码,还能相互威胁;如今是她求着他带她出山,还有什么能谈判?
最后,宁夏闭口不言,好似认命了。
瞧她那模样,惯以坏笑的人,这次的笑容虽坏,却透着几分的暖意。
如此反复之间,外头的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
当星辰撒了夜空,外头一道红光闪来。
赤炼闪身而来,先是瞧了瞧洞壁,发现那上头东西没有了,显然是很失望。
小脑袋耷拉在地上,尾巴甩在空中,怎么看,都有一股痛心疾首的味道。
失望的小东西,在瞧着赤灵还躺在地上摇头迷糊时,便是呼噜着爬了过去,朝着赤灵便咬了下去。
这模样,好像对赤灵不给它留一些,很是恼怒。
咬也咬了,气也撒了,小东西这才爬到边上,瞧着水中的人。
那呼噜声,听起来有些担忧;周宇鹤摇了摇头,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赤炼摇了摇头,似在叹息;转首看向宁夏,只见她盘腿打坐,进入内定状态。
伴着水声,周宇鹤坐到她对面,双掌对着她的掌心,内力缓缓的渡着。
下谭,渡内力;周而复始,折腾到后半夜,周宇鹤这才穿上衣裳,坐到她身旁。
她沾不得油,委实寻不到可用的法子。
但是古籍上,倒是有一法子,能刺激人的内脏,治疗一些顽疾。
内力高深之人,到寒谭浸泡,不能用内力护体,让周身血液转冷。
到了一定时候,再以内力渡之,如此反复,兴许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