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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寺是故人踏月来-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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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夹在筷间的菜看着碗,不再抬眼。我看着他始终夹取近前的一碟,无声咬动的颌骨瘦削得像是从未见过这个男人,突然就掐住大腿拿了酒杯喝下去,咳出眼泪。
  窗外的夕阳终是落下,室内更显明亮。我离了椅子他已站在对面,绛紫色的衣袍映在烛光下异常温暖,上面的暗纹团花忽明忽暗,如同摇摆在他腰侧的玉佩丝绦,还有那个的荷包和抽绳系结的坠子。
  往日此时我已睡了,或是烛抄经。此时烛火燃得正旺,我却不知脚往哪挪。
  窗外黑暗,和我一样看过去的他……该回了吧。此次出来带了谁?
  我摇摇头甩掉脑海中清晰浮现的几道身影走过去推开窗支住一角,飘进来的风竟然清爽得有些凉。枝叶沙沙地响,随着夏夜晚风声音传到很远。
  桌面平铺的宣纸飘起一角又落回去,摆在一旁的经文被风吹得像是快速翻过,纸页不停地飘。
  他就站在我身后,手指按在纸上看上面的字,收紧的下颌仍有坚毅的味道,眉宇间却总是拢着轻愁,没有表情的眼尾寻不见那道笑时会看得清晰的细细纹路。
  一年不见他变了很多,从身体到气质,越发的冷由内而外,只静静站着便是距人于无形的孤寂。这样的他与我每次想起时都不同,却又总像哪里见过。
  我突然很想摘掉他的帽子,很想。手紧贴在腿边,不敢动。
  “今日的经还未抄完?”
  这样轻柔的声音响在如此夜晚,带着蛊惑的魔力。我看着他在断掉字尾处的干净指尖,摇头而笑。
  我是想见他的,只是没有面对自己的心。就像我的心乱了,却把责任推到他的丫头身上,只当是她的忙乱害我无法静心抄经。其实根本不是,只是因为我想他,从未间断地想念。好时,坏时,醒时,睡时,置之死地而后生时,生而无望时……无一不想,无处不在。
  “抄完它吧,不可半途而废。”
  他退到一旁让出椅子,看向经文字句的样子很专注,像是把自己给融了进去。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些只抄经什么也不做的日子中有没有他这般虔诚的眼神,扶着桌角坐过去将笔提在指间。
  纸上的字似乎有了生命,一字一字地腾跃而起舞于眼前。我看着它们有些恍惚,只觉这些模仿他字迹而写下的每一画横竖撇捺泄露了什么秘密,笔提了又放复又提起,终是落不下去。
  包握在手上的凉侵浸到每一根手指中,极轻地贴合让我散着热气的手变得僵硬仿佛血液瞬间凝结,心都停了感觉不到跳动。若不是被他带领将笔尖轻盈游走于纸上……
  风不断从窗口吹进来,他的衣袖飘到我腕间轻轻摩擦,背后仍是空着并没有手上的真实触感,我却像被他笼在怀里心地缩了身子。他的手很凉,我的背却热得冒出汗,风一吹打了个寒战。
  他的手收得紧了些,仍是认真地写。左手在我身前晃了一下,我挺直了背死死盯着,就只是晃了一下落在桌沿扶在我手边,隔了一指的距离。那枚红色的宝石戒指被烛光映得极亮,泛着层层金色光芒包裹住里面的流光溢彩。
  “你的心不静。”
  他这话时双眼仍是盯着纸面,气息透过轻薄衣衫吹拂在我肩上,扩散到脖子颈后缠绕一周。我的头疼得无法思考才发现自己竟忘了呼吸。
  只一呼一吸间,全是他。他的脸、他的眼、他的眉、他的唇,他的呼吸、体温、味道,所有所有,全都是他,再无其它。
  书写的动作突然停住,眼前的浓密睫毛轻微眨动,黑眸变得更加深邃像是一汪静湖,无心投了一粒的石子泛起涟漪,明了又暗地盯视。
  那串手珠被我搁在纸上,笔尖悬于上方。写至此处,戛然而止。
  我们同样望着它,静静存在,仿佛此时此刻天地间全部静止,再听不见风声或枝叶响动,就连他极浅的呼吸也如我一般骤然停下。
  同时伸出去的手收不回,明明没有触到彼此,他却抓了珠串塞在我掌心,抠住我的指尖蜷攥在手里。
  闭上双眼止不住泪,仰起头也倒流不回,顺着耳朵隐入发间。
  脑后的支撑是他的肩膀,下巴被他的脸重重抵靠,埋在我仰起的脖子上。
  锁骨间那一处又疼起来,针扎一般似要钻入皮肤,刺痛。

☆、257。我很想他Ⅱ

  “胤禛……”
  千言万语似要奔涌而出,哽在喉间不知从何起,只有泪最真实,任我在唇上咬出血来仍是止不住地劈啪往下掉。
  他从我紧攥的手中抽出笔,重新包住我抠紧掌心的拳。
  就像每回我用双臂环住自己,此时此刻依然是,只是多了一个他。在身后,在耳边,在前后左右每一处。
  我被他紧紧抱住靠进椅背,坚硬得硌疼了骨头,直抵后心。好像那里一疼起来,其它的都忽略。
  我没听见他什么,也不想再,就靠在他肩上不停地哭,不再声嘶力竭只有泪,耳中再听不见任何声音。房梁摇晃着旋转起来,忽红忽黑光影乱闪,终于陷入一片死寂的黑色,什么也看不见,也无力再想那些不愿重提的过去。
  还能再见到他,他还能这样紧紧抱住任我哭个痛快,像梦,又比那些如梦似幻的相见更真实,由不得我不信不面对。
  “胤禛,我累了。”我的声音就像每回梦醒后,哑到干涩,脸旁湿凉一片。
  耳边嗯了一声,很轻且近,却抓不住。
  “你累么?”
  我屏着呼吸等了很久,再无一声回应,什么也没有。
  着急地转头去看,看不见。唇上触感提醒我,他在,近在咫尺之内,近到再没距离。
  后仰的头被撑住,呼吸间仍是他,整个房间似乎只有他也只能是他,充斥我全部的感观世界。只是退到方寸之后,不再贴近。
  “累了就歇歇,睡一觉就好。”他的声音同样沙哑,隐忍得让我疼到碎的心无从修补。
  心累了要怎样歇?睡多久能变好……一生够不够。
  交缠的手指没了依靠的力量,只有佛珠留在掌心。
  黑暗中我离了椅子悬于半空,轻靠到他身上。不再是方才那种无法承受的紧迫压力,就像突然间换了个人,坚定却轻手轻脚地心翼翼。呼在我脸上的气息变得微弱,时有时无。
  他的肩在我手下绷得死紧,每一条筋骨都在回应我的触碰。黑暗中一双眼睛亮得出奇盯着我看,惊得我别开脸推着他摇晃双腿。
  膝窝下的手臂轻松收拢,胳膊上的肌肉线条突突地跳,声音却极轻缓,矛盾得止住我的挣扎。
  “我抱你过去,你该睡了。没别的意思。”
  心猛地一窒,竟不知是放了心还是怎样,呼了口无法回应,任他一步步慢而稳地走过去,站在床边。
  他将我放平在床上脱了鞋,手掌撑在耳边探身向床里扯过被子盖在我身上,像是突然消失没了存在感。
  我撑起身去抓,掌心一滑摸到一块温润的玉,的握进手中。上面的凹凸依然在,我们的名字合在那里,面上早已圆润得摸不出坚硬棱角,才知经年已过。
  我听见他叹了一声,那一声总回荡于耳边不曾退去,这样夜里更加真实。
  “你要回去了?”
  他的声音随着呼吸扑面而来,压得我躺回枕上努力盯住面前黑影。
  “你要我留下,是吗?”
  “我……我是……你要回京?和皇阿玛一起?”
  面前呼吸断了一瞬,变得更轻许是远了。“皇阿玛还要再呆些时日,我来请安,早该走的。”
  他的心在黑暗笼罩下有了我最熟悉的模样,不用贴近也能感受。顺着腰间寻到他的手,轻轻握住不再僵硬冰冷,静静贴在床边。
  “胤禛,带我走吧,带我回家。我想你,想回家。”
  他像是定住一动不动,手背在我掌下湿了薄薄一层。
  不等他回应,我抬起头悄声询问,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你能安排么?”
  “能。”
  只一个字,我安心闭了眼,困倦猛地袭来无力支撑。原来我抄的那些佛经,虔诚地抄写一个多月,心心念念求的不过是他这样一个简单的字。
  一夜的风换来清晨雨露,我看着纱幔外空荡荡的床边又看落雨窗前的书桌,一页写了大半的宣纸扬起一角。半途而废。
  支撑坐起,枕下的手来回摸索,空无一物。只有手边一串佛珠。
  他总是知我,我却对他从不设防,只是这回……不如不看。那样失落失意的一颗心,找回你丢了它便是,何必取走。
  笑盈盈的脸从帘后闪出,快步走过来福在床前,不一句只是笑,见我也笑才起身挑了纱幔让我看清外面光亮。
  雨很,淅淅沥沥地下,阻不住阳光浅浅的照进屋里。
  换下身上睡得沉重的衣裙,由她选了身亮眼的红,才刚梳洗好站在桌前看他握着我手于昨夜写下的佛经字句,一道撑伞的身影立于窗前。
  虽是晴雨依然会溅湿,竟然穿了身白色,银色丝线结成的一团团云纹闪在阳光下,看着倒是极清爽。
  没人去开门他也不动就站在外面看我,薄唇微启轻吐两个字,“出来。”
  伞下,许是因为雨势太,我不觉冷也没湿了哪里,他也是。我们走在彼此身旁看着前方,山水间,水云间,依然连成一片,水面闪耀着金波徐徐推开,幽静而开阔。
  避暑山庄确实很美,至少他带我站的这个角度比前次所见美好。
  我靠在廊柱上蜷了双腿,他坐在我脚边眺目远望,侧脸深刻的五官一览无遗。一条细纹现于眼尾比去年浅了些,我伸了手指轻过去,将要碰上看见它更形明显,连眉梢都变得柔软带起唇边一抹微扬弧度,只是不曾回头看我。
  收回的手被他握住,拇指指腹摩挲着我掌心纹路。飘进亭内的雨丝落在他指下,揉散推开,玉扳指软腻腻的湿。
  太阳带着雨落至山彼端,天渐渐暗下来,他起身立在面前拉我站起,蜷得僵住的膝盖麻丝丝地疼痒。我扶着他胸膛努力伸直跺了跺脚,他的头低在脸旁看我一脸的难忍,凑到耳边悄声问:“抱你回去?”
  热气吹进耳中,我缩着脖子推他退开,转身步下台阶。眼前山水变得昏暗,恍如昨夜。
  听见他跟上来走在身旁,双手空无一物。
  那柄伞把我们送到这里,此时留在亭中。
  回到房里已变了模样,几个箱子不见踪影,就连桌上的经书都消失了,空荡荡的静。
  丫头只是笑,冲着我身后的四爷福了福,眼看着消失不见。
  “今早已和皇阿玛回禀,我们回家。”
  “现在?”
  天要黑了,睡在哪儿?要不要这么赶?
  不解地回身看他,手已轻推在我背上,掀了帘子走出去。
  马车不急不忙跑得很慢,轻微的摇晃让我坐着也困起来,好在雨后的傍晚很凉爽不用忍受暴晒之苦,好在他叫人备了吃食不用挨饿。
  咔的一声脆响惊得我猛地坐直抓住窗帘,黑乎乎地看不清,甚至不知身在何处。帘子露出一道缝隙,满天繁星连成一片。
  “没事,只是把板子搭好,让你睡得舒服些。”
  马蹄车轮的规律声中,没有突来的危急,只听见一道男声低沉暗哑。
  “胤禛?”
  “对,胤禛。”
  星光被挡在帘外,昏暗中看着他握在我手上的手,吹了下帘子又见光亮,“星星很亮。”
  “七月七。”
  我喔了一声,掀了帘角看出去,“云阶月地一相过,未抵经年别恨多。每年都有七月七……至少每年都有一回。”
  凉凉的手拍在我脸上,抚了两下移到身后将我抱离窗边坐在他的位置,熟悉了暗淡黑色我看着他弯身站在狭空间里,将我一直靠着的几个硕大软垫整齐摆放在占了大半空间的木板上,打开角落的包袱变成一席被褥铺在上面。
  我被他抱到上面窝进被子,软得立时陷进去。
  他就坐在原先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看我,手指捋过我耳边垂下的头发指背滑到脸颊。
  “不用这么麻烦,若是困了,我们可以投宿,不用赶……你是不是急着回去?”
  低笑从他唇边逸出,清晰回荡在的黑暗中,“这一带哪里找去,你就委屈将就下。要是觉得不行,我让他们停下。”
  我看着他未变的神情,莫名提起的心安放回去,“哪有那么娇气。”
  他的脸低下来随着呼吸渐渐靠近,双眼定定地盯住我,“我怕你觉得辛苦,怕你受不住想要回去。”
  着,他的手隔着被子移到我腰间,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地轻抚,腹处是他的指尖,轻扫而过把薄被的温暖柔软按在上面。
  咬唇移开视线,被脸旁渐热的掌心撑住与他对视。
  这样的无声让我不知如何才好,躲不开,退不去。
  扶在腰上的手加了力度辗转揉按,连着被子伸到背后,反复间只隔了身上衣物,能真切感受到他的手。
  “长了些肉没那么瘦了。”
  他的声音哑得需要努力辨识,气息喷吐在我额头吹开了头发,唇就落在上面,从轻到重不肯离开。
  以前总是嫌我瘦的人竟然出这样的话,难道我不是比离家时更瘦?最近被他暗地喂养得长回些肉倒是真的。
  努力忽略他在我身上留下的热烫痕迹,却不得不面对。
  “胤禛……”抓住他越发放肆的手腕,拽不开,紧缠在身上的薄被和手不断升温却出了一身冷汗。
  挺直的鼻梁蹭过我的轻轻贴住,唇落在眼上,我闭了眼想要扭头整个人已被他圈住腰后提抱在腿上,半条被子卷在腰下挣脱不得。
  “我错了,我知道,我去得太晚。你怨我恼我恨我不想见我,我就不出现在你眼前。胤祥他们是你的家人,我呢?每日看着你,看着你没有生气地躺在那儿,看你被他们心照顾,看你被他抱在怀里,看你想要留在那个我很难去到的镇……我恨我自己。”
  我枕在他肩上听着那样满是情绪的字句沉入耳中,抓紧他胸前衣襟止不住颤抖。
  “我知道自己必须忍住,我努力了,努力离你远一,不去打扰你的生活,让你自己选择你想要的生活。可是不行,我怕,怕你好了又会离开,怕你不肯回我身边,即使现在你回家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怕是听错了怕是你没想清楚……笑意,我们回家,我做梦都想这一天却不敢睡,因为只有你睡了我才能离你近些,才敢守在你身边没有顾忌地看你。可是我怕,怕你醒,更怕你睡着的时候哭,我什么也做不了。”
  长久的静,再没有如诉如怨的耳边低语。身后紧紧抱住的双臂勒得我像要穿透一切刺进他的骨骼,感受里面那颗猛烈跳动的心。
  原来,他一直在。
  这个认知重过一切,再想不出其它。
  那些梦境都是现实,他就在我身边一路走来,而我早已撕心裂肺地哭给他看,早把心事让他看得清楚明白。
  猛地抬手伸向额头,摸到那圈绣了银丝的帽子边缘,手已被他抓到脸上。炽热的唇吻在掌心,胡须蹭在上面轻微的疼。
  近在眼前,真实触摸。
  鼻子,眼睛,仍是紧攥的眉头,还有瘦削脸颊。只有那双唇,一如往昔。
  真实吻上时,我才明白,变了。再不是那个无所顾忌肆意吮吻的他,这样心地颤抖他从不曾有过,像是试探极轻地落在我唇角,比冬日飘雪还要轻柔。
  “胤禛,我回来了。”托住他脸颊看那双泛着幽光的黑眸,听见他吸了口气整个人定住。“我知道我任性,不一句就走了,所有的错和遗憾都不能挽回,可是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再不离开你。这是真的,我想清楚了,你没听错。”
  呼在唇边的热气似是回应,柔软的唇厮磨着我的,撑在脑后腰背的手掌将彼此贴得更紧。
  燃在唇上的火像是瞬间唤醒记忆,舌尖舔过轻轻挑开我未及闭合的嘴直探到最深处,不放过一丝一毫最终缠住我无力招架的舌勾进他的领地肆意吮吸。
  他是曾经那个男人,我一直爱着念着想到心疼的男人。
  腿上的被子倏地扯开,手从衣摆下探进来直接钻进里衣和肚兜下摸到心口。抓握间,心脏猛地一跳,惊得我腹突然就紧抽起来,像是疼痛。
  “胤禛!”
  我推着他的脖子却整个人黏在他身上怎么也挥不开,听见他闷哼了一声便往后仰过去,被压进柔软的垫子里。
  车厢晃了一下吓得我不敢再动,脸上烫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盯着他似要冒出火焰的眼睛摇了摇头。
  磨在唇上的牙轻轻啮咬,压抑的浓重喘息融在我们不曾分开的唇齿间。
  他的手不再到处游移,贴在腰后将我翻到他身侧靠进胸膛,能够摸出的棱角下剧烈起伏。撑在心口的手指延着胸线探上去,勾住我锁骨间垂下的坚硬指环,反复摩挲。
  “别怕,我知道。我只是想你,我早就想这样做了,只是怕你拒绝,又怕吓到你。睡吧,我抱着你就好,抱你在我怀里。”

☆、258。跨越沟壑

  热河至京,很近。
  沿路风景只有树和道路两旁被太阳灸烤的绿草,行人也是少见,偶尔看到一片田,三两个人弯身劳作,偶尔抬眼对视而笑,似曾见过。
  这样的时代很少有人喜欢赶路去到某处,行在路上的多是为生意奔波的或是官场中人,普通人更喜欢守在家中,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直到终老。
  似乎人们都活在自己的世界,安逸踏实。
  我算哪一种?生意都是交给旁人打理,我并不去关照,而胤禛这般皇子算是混在官场吧,我不是。也许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对于这个时代对于他来,我的身份就是他的妻,再无其他。
  四季依序转换,所闻所见不曾更改,忙一阵闲一阵就是生活。雨后晴空万里,朝霞过后夕阳日暮,斗转星移间时光飞转。
  有时坐得累了腰背僵直我们便在路上走一阵,牵着手随意地走,着烈日或是星月,马车跟在身后不远处也未见慢了多少。
  皎洁月光下,七夕的银河似是未曾散去,依然繁星坠满夜空。
  我靠在他身前抬头仰望,在一片璀璨的星光下他的线条尽是温柔,撑在我背上的手轻移到腰际揽住两侧。看得脖子发酸了把脸贴回他胸膛,夜晚的露珠逐渐凝结在空气中随着早秋的风吹透衣裙,唯有这里最是温暖舒适。
  他的下巴就抵在我头,不动分毫。站到双脚反抗时,身子已离了地面仰在他双臂间,揽了肩颈回到马车上。
  这样的夜晚很安静,每一段虫鸣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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