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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寺是故人踏月来-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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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的那双明眸闭了又睁,没了往日那股子难言的神采,每每期待又纠结,现如今,所求的不过是大多数女人心念之事。
  年氏急喘了一阵,起话来更是虚弱,却顺了不少,“奴婢还求娘娘……二哥……他已知错,如今他年纪大了……还望娘娘……”
  我不知她气力用尽不得,还是认为我能听懂,眼巴巴望着我不再言语,眼底生出泪来,盈盈泛着水光。
  窗外阳光正好,积的雪竟有消融之势,偶尔落下水珠,滴答一声,入耳清晰。
  我想笑,开口才觉嗓子干疼,阳光刺眼,“年大人怎么了?”
  她的声音比我还哑,不复当年清丽秀媚,像是在讲梦中故事,喃喃自语般,“我二哥……最是气盛,那般禀性之人,如今怎生过活……听……二爷将他一路押回京来,还伤了腿,万般不便……他是将军,怎能若此……皇上怨他,绣纹知道,可……我年家……皆是心向皇上,二哥更是有战功的……如今,奴婢死不足惜,还望皇上和娘娘……对二哥……网开一面。”
  她的,我都不知。想回一句挺好,都不知为哪桩,又似不合时宜。
  推开窗,冷风忽的灌进,呛得我也如她般咳起来。
  又一声吱呀,听得门帘子甩起,脚步声渐近。
  温热手指抹在眼下,湿凉凉的。背后轻轻地拍。
  他站在我身旁,一双眼冷得像外面强灌的风,冰刀子似的。压在背后的手推着我转向房门。
  我还没话呢……她欲求我,我得表态。
  推不开强力环住腰身的人,干脆拉他一并回到床边。
  屋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立在身旁的还是九五之尊。这种时候,得靠自己,没什么好计较的,不怕人知,更不怕他看。
  本宫今儿真豁出去了!
  “起来。”
  年氏像是吓着了,定定地躺着,从他看到我,眼神亮了又暗,挣扎又费劲地挪动。
  我一把揪住她肩头中衣,强行拽起来,在身后塞上枕头。回身险些撞到跟过来的皇帝,随手推开,抓起方才坐的椅凳咚的一声闷响放置在床边,坐稳。
  “听好,你求的事儿本宫办不到。方才你的,不知是打哪儿听来的,本宫一件都不晓得。原想忠告你一句朝堂的事儿,你这做妃子的不要胡乱打听,如今,看你这样子怕是活不长了,也就算了。否则,你虽为贵妃,也定要治你,在这后宫竖个榜样给那些不知规矩的看看。话回来,你二哥怎么了?瘸了?哪条腿啊?”
  无人应声。
  怕是我问得太过得意,她瞅着我,他也是。
  轻拂过膝头裙摆纹饰,倾身向前离她近些,“你家二哥伤了腿这事儿,待本宫问清楚是谁干的,定要好好赏他。你也不必太过忧心,身子差成这样还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何苦作贱自己,能死在前面的是有福的。话已至此,你该明白,这件事求谁都不好使,年羹尧——死定了。”
  努力靠坐的人打着晃,强撑着稳在床头,泪珠噼啪地往下掉。
  人都回光返照,或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她却不同,这般精神像是要咬死我,眼神都与方才不同,明明不停落泪,却晶亮亮地盯着我一瞬不瞬,唇上几乎咬出血来,“我恨你。”
  我忍不住笑起来,“我都没恨你,你恨我做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这种话儿,难不成我还怕了你?你活着我都不怕,死了还能怎样?别是你,就是你年家死绝了,我都不怕。”
  罢站起,不再看,这样一张面孔,该忘则忘。
  拉住身旁的手掌,我未施力,反被握紧。
  上前半步,在她肩头拍了拍,“养着吧,有这劲头儿可劲儿活着,那才算你本事。”

☆、308。皇后无二

  “听……贵妃娘娘快要不行了。”
  “可不是,前些日子皇上才去看过,转眼儿皇后娘娘便也去了,可见贵妃娘娘与众不同,怪不得皇上一登基就封了她的贵妃,旁的那些也只是妃罢了。”
  “你知道么,我可听要晋皇贵妃呢,原还想着怎么会,如今看来倒似是真的。”
  “真的假的,还不都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你好就好,你不好便不好,你我见得还少么。都年大人被押回京来是要势衰,如此看来,指不定怎么样呢。年家,到底是……”
  “嘘,这话儿你也敢嚼舌根子,不怕被人听了去。”
  “谁还能不知道么?这皇宫里哪儿有秘密。嘴上不罢了,谁的心里还能不想?管得住嘴,管得了心?咱两个私下里,又没旁人。”
  “话儿是这么的,还是仔细些,如今这宫里是谁做主,你不知么?没见过皇后娘娘的厉害,难道听得还少?少惹事端吧。”
  ……
  被唤醒时,那些对话刚巧顿住,如同当时亲耳所闻。
  我仍努力回想,故不得浑身酸痛,冷得打颤,闭着眼睛期盼回到梦中。
  奈何,来人不肯放过,在我肩头戳戳,誓死不休。疼得我心头火起,不胜其扰,扬手挥过去,“走开,别烦我。”
  腕子被人抓住,甩不开,挣不脱,反更缠到脖子上。
  欺人太甚!
  “解语!拉走,打死!今儿谁再进这屋,直接拖出去打死!通通打死!”
  那力道倏地就松了,冰凉凉的手指摸到我脸上来,只闻幽幽一声叹,如我长长呼出去的气息。
  梦,接上了。
  我的厉害?
  这两个丫头聊得起劲,倒还记得我的厉害。
  最早住在皇宫里时,也曾听闻过这样那样的私下议论,大多与我无关。如今,躲也躲不开了,多少双眼睛等着看呢,宫里宫外,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主儿。
  不知这两个丫头是哪个院子里的,见了我才知道慌,我还没话,争相跪在雪地上掴起自己的嘴来。
  解语在旁轻声地劝:“主子,回吧。”
  我就听了她的,转身便走。
  什么时候,那般厉害的解语姑娘也变了,不出头,不多言,反过来柔柔软软地劝着我。就像此时,落在耳边的轻柔言语:“主子,起吧,起来把药吃了,总这么睡着可怎么成,好歹吃儿东西。”
  我努力睁开眼睛,忍不住又闭上,不知几时,阳光刺眼。
  帕子拭到脸上,湿凉凉的,不再那么热烫难忍,又忍不住冷得直颤。
  “主子,可是醒了?解语扶您起来。”
  我试着应了一声,嗓子眼儿疼得厉害,火烧火燎的。嗽了一口,勉强好些。
  原想问她胤禛呢,就这么大间屋子,一眼便瞅见了,坐在一旁凳上,直直盯着我看。
  借着擦拭嘴角的动作,解语凑在我脸旁悄声耳语:“皇上可是守了您不少时候,方才还险些让您一巴掌给扇出去,这会儿可千万别闹,两句好听的软话儿。”
  难怪脸色不大好……
  好听的?我正病着,硬得起来么?谁来哄我?
  脑子里转,手倒先伸出去,干冷的空气中孤零零晃着。
  解语手里的药换了个人端,缓缓坐上床沿,视线早早收回去只盯着药碗瓷匙,拨了两下,以唇试了温度,送到我嘴边。
  下意识往后,退无可退。
  他一蹙眉,我就又挪回来。苦得难以下咽,还反着一股要人命的甜味,死命地忍,仍是恶心得呕出来,湿了衣襟被角。
  我们两个谁也没擦,我止不住地咳,他拢着我拍在背上。
  好不容易咳顺了,指着药碗试探,“你留下,去忙吧,我自己喝。”
  被赶的人挑眉乐了,“我留下,还是去忙?”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至理名言!
  “那你先帮我把解语叫进来。”
  “换衣?我帮你。”
  他正着,放下碗就要站起来,我忙拉住,“我有事儿问她。”
  “何事?”他眉一肃,眼中笑意都隐了大半,“她知道的,我都知道。她不知的,我也知道。”
  是么?
  若是平日,逗他两句,此时……拉至身畔,抵耳相问:“你听见没?方才睡着,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一会儿一声儿,时有时无。”
  “何时?何人?”
  “你在这儿呆了多久?”
  “一直在。”
  他这样,我倒不确定了,原就没想与他,此时更是含糊。
  他不催,眼神却坚定,等我话。
  “胤禛,我听见……有人在叫,声音很,叫额娘,叫了好久,听起来像个姑娘。”见他眼中隐隐惊疑,我忙补道:“不是念儿,我听得出来,不是她。她就一直叫着额娘,也不哭也不笑,就是一声声地叫额娘……你听见没有?”
  安静了好久,他才出了口长气似的,揽我圈在怀中,摇头轻叹:“许是你做梦了吧,又病着,睡糊涂了。”
  “不是的,我一直在做梦,很清楚,不是她。”
  “哦?”下巴蹭着我的脸,眉尾微挑,声调都轻松起来,“梦到什么?我么?”
  原想他一肘,奈何无力又冷得厉害,只得更加缩得靠过去。“我饿了,能不能先吃什么,再吃药?”
  那些梦境或是真实,没什么意思,我已不想再去接续。我不提,他也不提,直接唤人端了粥来。如今,我们已然默契成这样,三十年真不白过。
  饱了肚子,装满汤药,睡了醒,醒了睡,病痛去得倒快。
  第二日一早,两个子来问安探病,远远站在门帘子外面,不闻昔日嬉闹。我嘱咐了两句,便相携走了,窗纸上能看到影子,好似又高了些,几乎重叠成一道。
  病中清静,无人打扰,真好。
  “年氏怎么样?”
  正在添茶的眉妩顿了一下,心地看向门窗,悄着声:“前儿个殁了。”
  我手里的茶杯盖子叮的碰到杯缘,清脆的余音回响在空气中。
  热茶暖人,却也烫口,从舌尖疼到身体里。
  “置办了?”
  眉妩顺着我胸口轻轻拍抚,头应道:“皇上已着人办了,您且好生歇着,把身子养好。这几日病着不肯醒,急死人了,皇上连折子都是在这屋里批的,吃不好睡不下。昨儿个见您发梦,想要唤您起来,还险些被您一巴掌给扇出去,直叫着要拖出去打死……哪儿有您这样的。”
  回想昨日情景,仿佛解语也曾过,正主儿反倒半字未提。想想那幅画面,还真是……“人呢?”
  “还能去哪儿?一早儿就见朝臣们去了,看着时辰也快回来了。”眉妩半是埋怨地望着我,眼睛里像生出水来,也不知是怨我呢,还是怨我呢。
  我忙下了塌,推着她催:“帮我换件儿衣裳,鲜亮儿的。”
  眉妩一愣,“这日子口儿?”
  “对啊,就这日子口儿,有问题?”
  眉妩没应声,转身就去,好半晌都没回来,直到解语进了屋,问明情况,才麻利儿地给我找来套绿裙褂,还真鲜亮!
  眉妩从旁帮忙,不无担忧地心念叨:“这……您……真是……不出屋去倒还不打紧,皇上自是不会什么,要是让旁的人看了去……”
  解语一下拍在她手上,“年纪越大越不明白了,别主子没想出门去,就是出去了能怎么着?还怕了谁?用得着怕谁!反了他们的天了!”
  我笑得没心没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又看,拉着眉妩走向梳妆案,坐定。“你来,我怕解语给我一弄,就真不能出门了。眉毛留下不用描。”
  解语靠着案台拍掌直乐,“瞅瞅,还是眉妩最亲,我们这些后来的再怎么尽心伺候,总是比不过先到的,亲疏立见。”
  “矫情!”我啐了一口闭上眼,“我当你年纪大了活明白了,原来也是个心眼儿。去,把你平日最爱的那支镯子拿了去,我再留着,怕是还得背上更大的罪名,可是招惹不起你们这些姑奶奶。还有那两位姑奶奶的,你也帮她们俩拿出来,偏就没有眉妩的,行了吧?”
  解语笑得清亮,“得!解语代青霞紫霞谢谢您了。要不咱主子通透呢,就是这么会疼人儿。”
  明明笑声都远了,突然又折回耳边,轻悄得我一机灵,“怪不得皇上这么疼您,任性的时候都这么可人儿疼。”
  “呸!”一睁眼就瞅见放大在面前的笑模样,贼兮兮的,让我气笑不得,“爱要不要,不要拉倒,过了这村没这店。今儿还让你着了,就是任性来着,辛辛苦苦到了这把年纪,还不能由着性儿的来,遭罪给谁看?今儿还就偏要高兴,可着劲儿地高兴,看谁敢来找我晦气。”
  解语在我肩上拍了拍,扭身就走,大大方方地翻出心头好,直接走向房门,经过胤禛身旁时福了福,消失在帘外。
  早来了?还是刚到?
  端罩还在身上,跟座门神似的。
  我的笑还挂在脸上,扯着嘴角加大笑容,看回镜中自己——挺好。自案台上取过眉墨,眼色还没给到,眉妩已离了我身旁,转瞬如解语般消失不见。
  门神解了如墨般的黑色端罩,到了我身旁,接过眉墨在我面上细细端看,弓腰便画,指尖冰凉凉贴在脸上,数笔成型。
  我拉过手掌捂在手心,仰面调戏:“他日若是不做帝王,就去路边做个画眉师傅,能把队排到巷尾去。”
  他由着我在他掌上呵气,要笑不笑地:“那你心里不得酸死,算了,还是你养我吧,我就给你一个人画眉。”
  我在那双手上亲了一记,大方应下:“成!一言为定!”
  捂热了的手突地压在我唇上,面孔随声而至,“怎地这张嘴也留给我了?倒是应该。”
  不待我反应过来,唇上一凉,淡香袭来,平日最少用的明亮朱红划过一道艳光。
  方才只顾与解语玩笑,都没注意唇色,眉妩也是个坏心眼子。
  描画的人极专心,怪道人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害得我心扑通通跳。只是……好不容易涂好的胭脂没得一时半刻,就叫人给吃了去,有意思么?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好这个?
  真是——越老越没正经!

☆、309。事不过三

  雍正三年终于过去。
  该去的去了,该来的来了,新人,旧人,交替上演。
  当时看着那么出众的郭谦姑娘,再见着竟是眼生,如今出现在众妃嫔间,已然成了常在,依旧美极了。
  去年与她同晋的还有海氏,不出挑,不多言,安静又沉稳,活像是在宫里住了许多年的样子。
  最角落还有一位,乖巧温顺得跟只猫似的,半垂着小脑袋,只看得见一片长长的睫毛,若不是偶尔扇动一两下,我还当她睡了。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竟连个位分都没有,可见会哭的娃娃有奶吃,不动不叫的永远被人遗忘。
  我与胤禛说时,他倒真没忘,知道人家姓甚名谁,就不知记不记得长相。他说得对,这宫里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只有我不知的!想着,就乐起来,勾近衣领,试探:“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知道?那日你说解语知的你都知,是不是真的?”
  这男人的戒心比我重多了,饶是如此,仍旧点头,“自然是真的。”一派你竟然不信我的委屈不快。
  我悄悄指向正要掀帘出屋的窈窕身姿,耳边发问:“解语的三围,你知道么?”
  他一怔,转而瞪了我一眼。
  竟然听懂了!
  “这么多年了,解语这身材真是……”我啧啧赞叹,“就没见变过,也不知怎么保持的,八成因为没有生过孩子才能这么好。早知如此,我也不生。要不就是因为没有嫁人……”
  罪魁祸首装作没听见似的,吃着碗里的粥。我欲借机寻事,一勺粥直接塞进嘴里。
  勉强吞咽,佯怒:“堵我的嘴也没用……”
  又是一勺。我狠狠咬住,反被借力拉了过去。
  “你觉得好的,我未必看得入眼。”他顿了顿,微偏了身子将我从头扫到脚,笑了一声,“挺好。”
  我不依,“哪儿好?”
  他以勺代指,勾我又近一分,悄声言道:“等我得了空闲,细细说与你听。”
  我胡搅蛮缠,快速抢走勺子压住他的手,“现在说。”
  对面坐的人腾地起身,连我一并拉离桌边,“走,上床。”
  “你!”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胤禛!
  他又扯我向前拉拽,连催带赶,“快,别磨蹭,我告诉你到底哪儿好。未免你又记不住,我多说几回,我不怕麻烦。”
  快速甩了捉在腕上的手,一掌摁在大龙头上,“今儿我约了人,下回有这好兴致,记得提前约我,一准儿先把你排在头喽。”
  皇上的面色不大自然,这么多年都学不会被拒绝。
  眼见就要发作,我在胸前拍了拍,连声宽慰:“大过年的别生气,你先忙你的去,我忙好了就来找你。要不……你与我同去?我们喝茶聊天去,再不趁着这几日,想见这雪景就得来年了。”
  胤禛打鼻子里哼了哼,别开身子抚平胸前褶皱,半眯着眼小里小气酸溜溜地又哼一声:“你怎地不找我喝茶聊天赏雪?”
  我……竟无言以对。憋了半晌,无奈哄道:“下回我约你,成不?我错了,工作生活两不误嘛,下回我改,一准儿先约你,不管你多忙,都约你,一天约不着等两天,两天约不着等三天,总能等到的。”
  大概他也觉得理亏,放我去了。
  还不如不去。
  小猫似的汪姑娘身子不大爽利,床都起不来。我安排诸位女人们好生赏雪,着人唤了御医同去看望病患。
  很快,有了诊断——开春见喜。
  嘱咐御医和伺候的奴才们好生照料,支使众人离开,我坐在床边瞅着偎在床头的小女人。
  她怎么不知道怕呢?心大?还是脑容量小?
  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嫁进宫里,该是牵着一族的荣辱吧,此时此刻竟然还能含羞带怯掩不住的欣喜期盼,恁是无知无畏。
  “你且好生养着,这几日天儿还冷,雪也正化着,就不要出门了。”
  汪氏眨了眨圆圆的大眼睛,整张脸都生动,点头答应:“奴婢谢娘娘关心,奴婢知道。”
  你知道个屁!
  我忍不住在心里骂起来,平日里不言不语的乖巧,竟是个如此会惹麻烦的主儿!
  回到养心殿,转了个圈绕到暖阁外,胤禛还在里面,胤祥也在,刚巧弘晚迈出门来。
  我忙竖指压在唇边,将他唤过来。
  弘晚几步到了近前,脚步不停地扶着我往外走,耳边小声地问:“额娘怎的这么早回来,雪景不好看?”
  往年见多了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骨子里却是这般调侃精怪,久了,也就惯了。
  反握住他的手,攥了一把,“看看你媳妇儿去。”
  弘晚摇头便笑,“一早儿就送去大哥那儿了,说是想大嫂,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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